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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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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0-10-19 04:11:3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噠、噠、噠、噠……』


  教學樓走廊裏傳來一陣高跟鞋踩擊地板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聲音越來越近,
我的心髒跳動的也越來越快,這麼有氣勢的腳步聲,我太熟悉了。


  片刻後,一名身穿黑色職場西裝套裙的大美女走進了辦公室,她有著一張精
致而白皙的瓜子臉,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細長的丹鳳眼,內勾外翹,柳葉彎眉,
嬌俏的鼻梁,豆沙色的紅唇,明眸含光,深邃而銳利,有著成熟女人獨有的性感
魅力。


  她手裏拿著普拉達的包包,上身穿著修身西服,領口深V,露出裏麵白色襯
衣,腰肢纖細,胸前渾圓飽滿;下身黑色直筒裙,肉色絲襪,黑色細跟尖頭高跟
鞋,臀部挺翹,雙腿勻稱修長,充滿了職場女性的知性與幹練。


  她叫鄭怡雲,是……我的母上……大人。


  媽媽麵帶寒霜,進門之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甩起手中的包包,
劈頭蓋臉的朝我砸了過我。我連忙低頭閃避,舉手格擋,班主任趕緊擋在了我們
母子中間,勸阻道:「淩小東媽媽,淩小東媽媽,別生氣,別生氣……」


  媽媽越過班主任的肩膀,使勁用包包打著我的頭,疼倒是不疼,但是嚇人呀。


  看來老媽是真的生氣了。


  ……


  一個小時後,坐在車裏,媽媽雙手握著方向盤,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
著,她沒有說話,但這個壓抑的氣氛,搞得我更緊張了。


  強忍了半天,我終於憋不住了,沒話找話:「唉,您這個車……剛洗過吧,
挺香的,跟您身上的味兒一樣好聞。」


  媽媽沒有說話,斜乜著我,麵無表情。我尷尬一笑,低頭說:「媽,我錯了,
我真錯了。」


  媽媽連忙否認:「不不不,你沒錯,我錯了,當媽的錯了,錯在我當初就不
該把你生下來,我就該咬咬牙,把你給打了。」


  我嬉皮笑臉的說:「那你也可能打掉的是我哥或者我姐,我就變成了我妹了。」


  媽媽眉頭一蹙:「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問你,你跟陸依依那小丫頭,你們倆
躲儲物室裏幹什麼呢?」


  我耷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沒,沒幹啥,我們玩捉迷藏呢,我跟她恰巧
藏一塊兒了。」


  「淩小東,你這瞎話可是張口就來呀。你們都上高三了,還玩捉迷藏?我怎
麼就這麼不信呢?」


  「那您愛信不信。」我嘟囔了句。


  「什麼?」


  「不是,現在不都流行複古嘛,唉,前段時間你還不跟我蓉姨去跳迪斯科了
嘛。」


  「複個屁的古。」


  「嘖嘖嘖,您怎麼說也是一部門經理,怎麼說話這麼沒素質呢。」


  「我還素質,我沒大耳刮子抽你,我就夠有涵養了。」媽媽長歎了一口,手
扶額頭,疲憊的說道:「你說我生你這麼一個玩意兒幹什麼,愁死我了。」


  我身子一歪,將頭靠在了她的胳膊上,嬉皮笑臉的唱道:「世上隻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從此變沙凋。」


  媽媽在我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我推了起來,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也看
著她,結果繃了半天,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馬上又收了起來,厲聲斥責道:
「一天到晚的沒個正行,什麼德行。」


  「我怎麼沒正行了,我正經著呢。你看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多少大齡男
青年都找不到結婚對象,咱們隔壁樓那劉叔,都快四十了,還單著呢。我現在就
開始搞對象,說不定高中畢業了就結婚了,大學沒畢業你都抱上孫子了。你看,
四十多歲你就能當上奶奶,享受天倫之樂了。你問問你身邊那些小姐妹,羨慕不
羨慕。」


  「哎呦我的天呢。」媽媽捂著臉,輕輕搖頭:「你越說越恐怖了,你再說我
都該領退休金,跟小區裏老頭老太太,一塊兒跳廣場舞了。」


  「唉,這個我覺著可以有啊。到時候你拽著我爸,就扛一錄音機,往那兒一
放。音量開到最大,廣場舞王,老年迪克斯。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
邊,畫一道彩虹。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彩虹,在你右邊,再畫個龍。」我一邊唱,
一邊舞動手臂。


  媽媽斜眼瞧了我半天,嘀咕了一句:「真該把你打了。」


  汽車發動,拐了兩條街,我發現路線不對,問道:「這不是回家的路啊,上
哪兒去啊?」


  「今天北北學校放假,接她回家。」


  「還用接?這麼大了,還不能自己回家啊。」


  媽媽扭頭瞪了我一眼:「你都多大了,還往學校裏叫家長呢,你還有臉說別
人。」


  「我是家裏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需要傾注你們兩口子的全部心血。
她,二孩兒,散養就行了。」


  媽媽急了:「你要再給我嘰嘰歪歪說過沒完,我就踢你下車,自己滾回家去!」


  我趕緊閉嘴,將頭扭到一旁。沉默了半天,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過頭來
小心翼翼的問道:「媽,您今天怎麼話不多呀,您怎麼不像平常那樣罵我呀。」


  「怎麼,不罵你,你渾身不自在是不?」


  「也不是,就……就有點好奇。你看我平常稍犯一點錯,你就淩小東,你又
皮癢了是不?淩小東,你欠揍是不?淩小東,把屁股轉過來!」


  媽媽柳眉一豎:「淩小東,你欠揍是不?我跟你說,我正煩著呢。公司公司
裏一堆事兒,你還給我找麻煩,你是嫌我過得太滋潤了是不。」


  「那您有啥煩心事,您跟我說呀,說不定我還能開導開導您,給您排排憂解
解難呢。」


  「你閉上嘴,不說話,就是給我最大的幫助。」


  「你看你看,一說您就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呢。」


  老媽急的猛按了兩下喇叭,估計前麵的車以為遇到路怒症了呢,嚇得趕緊往
旁邊挪。


  媽媽不允許我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倒忍不住問道:「你說實話,你跟陸
依依,到底有沒有那個?」


  「哪個?」


  「少跟我裝蒜,你床底下藏得那些雜誌,你以為我不知道?」


  「沒有,我還是個孩子呢。您別拿你們成年人充滿欲望的目光來看到我們這
些純真的少男少女。」


  「那你剛才說什麼,說不定我就快當奶奶了?」


  「那不是跟您開玩笑呢,您這麼年輕又性感的大美妞,怎麼會當奶奶呢。」


  「少跟我耍貧嘴。我警告你呀,你要是敢給我弄出一孩子來,我就敢把你物
理消滅了。」


  「哎呦,哪兒能啊,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啦,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好。除非買了
假冒偽劣產品,要不然絕對不會出意外的。」


  媽媽聞言一怔,扭頭瞪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說溜了嘴了,拍了幾下嘴巴,急
道:「老媽您,您這就不對了啊,您套我話兒。」


  「我套你什麼話了,你自己得不得得不得說個沒完。」


  「行,我不說話了,我當啞巴,行了吧。」


  我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可惜老媽不上當,像是抓住了我的痛腳,追問道:
「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跟陸依依那什麼了?」


  我捂著嘴,扭到了一旁,不說話。


  老媽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說話說話,被給我裝啞巴。」


  我指著前麵:「看路看路,你開車呢。不遵守交通規則,等會兒警察叔叔給
你開罰單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跟陸依依那什麼了?」


  「是是是是是,行了吧。」我急了,坐直了說:「您還想聽什麼?聽我跟您
說說,我跟陸依依詳細的上床經過?」


  媽媽一下子被我問住了,愣了好半天,惱怒道:「你還有理了是不?你為你
們淩家爭光了是不?你,高三,馬上要高考了。你不把心思放到學習上麵去,一
天到晚的老往這方麵琢磨,你學習能好的了不?」


  「我學習好著呢,我一直是班級前十名。」


  「那……那你要是再努把力,你就是班級前十名了。」


  「那我以前問您,反對我談戀愛不,您說不反對的。」


  「我……我是不反對,但我也沒讓你這麼早就……就就那什麼啊。」


  「那您又不早說,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您說怎麼辦吧?」


  「啊,合著都怪我了是不是?」


  「那您倒也不必自責。」我嘿嘿傻笑。


  「你個溷蛋!」老媽氣的開始罵人了。


  「那您就是溷蛋他媽。」在吵架這方麵,我從來沒怕過誰,包括老媽。隻可
惜……


  媽媽抬手對著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我揉著痛處,不服氣地說:「每次說不過您就動手打人。這就是赤裸裸的霸
權主義,帝國主義。」


  「我是你媽,我就霸權主義了,我就帝國主義了,怎麼著。什麼時候我喊你
爸了,你也能對我霸權主義。」她瞥了我一眼,見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服
氣兒是不,這個月的零花錢沒了。」


  「服氣服氣服氣。」我趕緊點頭陪笑臉,然後轉移話題:「呦~ !我剛發現,
您是不是……是不是……早上起來洗臉了。我猜的對不對?您就說對不對吧?」


  「廢話,誰早上起來不洗臉。」


  「您這洗的,跟平時不一樣,您今天洗的,肯定特別的認真。還還有您這妝,
很別致,很優雅,低調中透著奢華。您精心打扮過,是不是要見什麼人?有約會?」


  「我見客戶。」


  「您別不好意思,作為孩子,我是很開明的,不反對家長搞婚外戀的。」


  「呸~ !我戀你媽個頭。你……」媽媽愣了一下:「不對,你少給我轉移話
題,你的事兒還沒說明白呢。」


  我見快到妹妹學校了,笑著說:「快到了快到了,這種事兒少兒不宜,等下
北北就上車了,讓小孩子聽到了,影響不好。」


  「你還知道影響不好,我就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媽媽將車停到路
邊,靠在車窗上,手扶著額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笑著說:「臉皮厚能長壽,臉皮薄不能活。」


  媽媽哭笑不得:「你這嘴貧的,參加德雲社去吧。嘴皮子不停,你幹脆去台
上說去吧。」


  我嘿嘿笑道:「您別說,我要是去練上兩個來月,往台上一站……」拍了拍
胸脯,一挑大拇指,自信滿滿的說:「老藝術家。」


  老媽嗤笑:「在厚臉皮這方麵,你是夠老藝術家的。」


  她斜靠在車窗上,我用眼角餘光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說真的,媽媽真的是我
在現實中見到的最美的女性,雖然她已經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的很好,曲線柔
美、體態豐腴,無論穿什麼衣服,胸部都能撐的圓滾滾的,尤其是在家裏穿著家
居服時,更是明顯。


  媽媽的腰部是典型的蜂腰,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不想其他中年女性一樣,
身材走樣發福,幾乎可以用不堪一握來形容。她的臀部渾圓飽滿,挺翹性感,充
滿了肉感,包裹在筒裙下麵,就像一個肥膩多汁的大肉桃,卻不會給人臃腫的感
覺。


  因為工作的緣故,媽媽總是西服套裝,絲襪高跟,真的真的很性感。雖然我
還在上高中,卻是一個資深的戀絲狂魔,我經常偷媽媽的絲襪給女友穿,然後按
在床上哐哐一頓猛肏 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穿,穿什麼顏色類型的絲襪,就
是沒有穿在媽媽身上的那種感覺。


  雖然經常偷看媽媽,但我沒有戀母癖,隻是一個健康男人的衝動,以及對美
好事物的渴望與追求而已。我是偷偷拿過媽媽的絲襪套在雞巴上打過手槍,可也
僅此而已,並沒有想要對媽媽怎麼樣。


  唉……如果她不是我媽,那就太妙了。我不會介意她的年齡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妹妹從學校裏出來了,跟同學揮手道別後,打開車門,
將行李箱塞了進來,然後彎腰坐了進來。


  我通過後視鏡瞧了她一眼,她完美繼承了媽媽的優點,一張白淨秀麗的瓜子
臉,梳著俏皮的馬尾辮,五官精致,皮膚細膩,完全找不到青春痘的印記。她的
身材纖細高挑,比同齡女生要高出半頭,胸部已經開始發育了,小屁股也是圓滾
滾的。


  她叫淩小北,今年十五歲,私立學校念高一,學習成績,也還不錯。因為我
們的年齡隻相差了兩歲,所以沒有電影小說裏的相親相愛,我們的生活裏充滿了
嘲諷、爭吵,以及陰謀詭計。


  我望著後視鏡,笑著說道:「呦,鬼腳七放學啦。」


  媽媽斥責道:「不許喊外號,難聽死了。」


  妹妹倒不在意,把背上的書包卸下來,往旁邊座位上一放,笑嘻嘻的說:
「神經病,聽說你又惹禍了,被叫家長啦。」


  媽媽急了,來回瞪我們:「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再喊外號,晚上都不許
吃飯。」


  妹妹小聲說:「無所謂,反正我減肥。」


  「你再減肥就飛啦。」我揶揄道。


  「能飛走更好,省著天天看你的臉。討~ 厭~ !」


  『滴……』


  媽媽使勁按了一下車笛,厲聲嗬道:「都給我閉嘴,你們倆屬雞的啊!一見
麵就鬥。」


  妹妹將頭探了過來,小聲說:「媽,我真屬雞的。」


  我趕緊接茬:「我作證,她確實屬雞。」


  媽媽深吸一口氣,猛地靠在車座上,左手手背擋住眼睛,半天也不說話,右
手握成拳頭,微微的顫抖著。我扭頭斥責妹妹:「看看看,都怨你,把咱媽氣成
這樣。誰讓你屬雞的?」


  妹妹朝我噘噘嘴:「屬雞惹著你啦?明明是你把咱媽氣成這樣的,你就是咱
們家一禍害,不僅長得難看,還討人嫌。」


  我馬上反駁:「我哪兒長得難看了,啊?我繼承了爸媽的優良基因,你敢說
我長得難看?你是瞧不起誰呀?」


  妹妹看著我:「淩小東,我一直好奇,咱倆長得一點也不一樣,你到底是不
是我親哥呀?別是在醫院裏抱錯了吧。」扭頭拽了拽媽媽的衣服:「媽,當初您
是不是在醫院裏抱錯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沒有沒有沒有!」老媽不耐煩的說:「你哥跟你爸長得一模一樣,他不是
我跟你爸親生的,是誰生的?是你生的啊?」


  我接茬訓斥道:「你看你看,你把咱媽氣的。哎呦,你這個不孝順的閨女。」


  媽媽哭笑不得歎息道:「我說姑爺姑奶奶們,你們能不能安靜點。我這一天
天的,上班就夠煩的了,我還得伺候你們兩個。你說我生你們兩個幹什麼吧?」


  妹妹貼在媽媽臉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媽您別生氣,愛你呦。」


  我趕緊也貼上去,在媽媽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媽,我也愛你呦。」


  妹妹哼的一聲:「就知道學人家,沒一點創意。」


  媽媽將我的臉推到一邊,說:「行行行,愛你們愛你們,我也愛你們。你們
要是能安靜一會兒,我就更愛你們了。」


  因為妹妹小半月沒回家了,所以媽媽帶著我們去吃了一頓大餐,回家才想起
來,老爸一個人在家,忘了給人做飯了。不過他最近迷上網上打麻將,自己都忘
了吃飯的事兒了,連個電話也沒打。


  媽媽把我的手機沒收了,把筆記本也給沒收了,就連我收藏的漫畫也全都塞
到箱子裏麵去了,說是讓我專心學習,高考之後再還給我。我裝哭,下跪,抱著
媽媽的絲襪美腿,可惜屁用沒有,媽媽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漫漫長夜,我隻能靠學習打發時間了。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第二天我睡個懶覺,起來之後發現隻有妹妹和老爸在吃
飯。


  我問道:「老媽呢?」


  爸爸拿著手機,一邊吃一邊看短消息,好像沒聽見。妹妹瞅也沒瞅我一眼,
說了句:「早上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走了。」


  「走了啊,我還說讓她捎我一段兒呢。」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抓起油條往
嘴裏塞。


  妹妹皺著眉,一臉厭惡的看著我:「你能不能講究點,刷了牙再吃飯。」


  我撩起睡衣,撓了撓腰部的癢處,嚼了幾下,說:「吃完了再刷,不是更好?」


  「把細菌全吃進肚子裏了,髒死了。」妹妹端著碗坐到了一邊,離我遠遠的。


  這時,老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抬頭看了看我們倆,起身
回臥室去了。妹妹盯著臥室房門瞧了片刻,小聲對我說:「你有沒有覺著,老爸
最近神秘兮兮的。」


  「老爸一向神秘兮兮的,我小時候老以為他跟007一樣,是個特工呢。」
我滿不在乎的說。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妹妹瞪著我。


  我抬頭望著她:「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我問你呢。」


  「我哪兒知道。神經兮兮的。」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著對她說:「好妹妹,
借你手機用一下。」


  「不借。」妹妹果斷回絕。


  「借一下,我就打一個電話,求你啦,好北北。」我放下尊嚴,雙手合十,
哀求道。


  「你借老爸的手機。」


  「老爸進屋半天也不出來。我現在就用,你借我一下,就打一個電話,馬上
還你。」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可惜慢了一步,被妹妹搶先藏在了身後。


  我追了上去,妹妹連忙起身倒退兩步,坐到了沙發上,雙手拿著手機,藏在
背後。我過去去搶,她抬腳踹我,結果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我順勢壓了上
去,兩手朝她屁股下麵摸去,搶奪手機。妹妹掙紮的更急了。


  我們就這麼肉貼肉的纏在了一起,因為剛剛起床的緣故,我們都穿著單薄的
睡衣,隔著布料,我依稀能感覺到青春肉體的溫度,鼻子裏滿滿的都是溷合著少
女體香的起床味道。


  就在我倆打鬧的時候,老爸出來了,一怔,問道:「你倆幹什麼呢?」


  妹妹伸長了脖子,大聲喊:「老爸救命,他耍流氓~ !」


  我抬頭說:「我借她手機,她不借。」


  老爸皺了皺眉,厲聲訓斥:「多大了,知不知道男女有別!一點也不像個樣
子。」


  我悻悻然的爬了起來,同時牽住妹妹的小手,順手將她拽了起來。妹妹整理
了一下衣服,朝我努嘴:「一點也不像個當哥哥的樣子。」說著,將手機遞了過
去,我接過來,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給陸依依去了一個電話,約她來家裏學習。實際上嘛,當然是想要繼續昨
天沒有做完的事情。


  被人打斷,憋了一天,真的很難受。


老爸接了電話之後,連早飯都沒吃完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忙
些什麼。


    我的手機和筆記本都被沒收了,隻能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陸依依來。
妹妹躺在沙發上另一側,玩著手機,左腿翹在右腿上,光潔白嫩的小腳丫一晃一
晃的,很是愜意。


    我琢磨著等會兒陸依依來了,這家夥在這兒不方便辦事,便想將她哄騙出去。


    “那個……鬼腳七。”


    “幹嘛?神經病。”


    幾年前她扭了腳,走路一瘸一拐的,正好那段時間我剛看了黃飛鴻,就給她
起了個鬼腳七的外號。一開始她挺抗拒這個外號的,但她抗拒她的,我叫我的,
她也沒辦法,後來就欣然接受了,並送了我一個神經病的外號。


    坦白的說,這外號我覺著還有點喜歡,感覺挺符合我的氣質。


    “你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怎麼不跟同學出去玩啊?”


    “我好不容易放假兩天,所以才要呆在家裏。”


    “你出去玩會兒吧。”


    “我~不~”妹妹玩著手機,拖著長音說。


    我伸手攥住她那圓潤可愛的肉乎乎腳拇指,輕輕搖晃著,哄道:“你出去玩
會兒唄。”


    她被我抓著腳趾搖晃,也沒反抗,隻是不耐煩的說:“你煩死了,幹嘛一直
想我出去。”


    “我等會兒要複習功課,要寫作業了。”我繼續搖晃著。


    “你寫你的,關我什麼事兒。”妹妹用力將腳抽了回來。


    “你在家,幹擾我學習。”


    “謔~!我有電磁輻射呀,還能幹擾你學習。”


    “主要是你太討厭了,我一想到你在家裏,我就心煩意亂的,沒心思學習了。”


    “邊兒去。”妹妹用力踹了我一腳。


    我轉到一旁,小聲哼哼起了現編的打油詩:“一隻鬼腳七,整天賤兮兮,賴
在家裏不肯走,真是惹人急。”


    妹妹也不生氣,翹著小腳丫,一邊玩手機一邊哼唱道:“一個神經病,腦袋
還挺硬,每天挨上三巴掌,有時還光腚。”


    我剛要回擊,門鈴聲響,走過去開門,隻見陸依依笑吟吟得站在門外。


    她今天打扮的很休閑,上身海藍色的外套,下身白色九分褲,澹粉色運動鞋,
肩上斜挎著書包;梳著一條麻花辮,空氣劉海,橢圓的小臉蛋上化了澹澹的妝,
充滿了鄰家女孩的天真氣質。


    她比同級女生要高得多,幾乎快要跟我持平了,但身形勻稱,體態端莊,沒
有出現探監駝背的跡象。而且她的背影跟老媽有點像,以前來我家的時候,我經
常偷拿老媽的衣服給她試穿,很合身,但就是穿不出老媽的氣質,也許跟氣場有
關。


    陸依依的媽媽跟母親大人是將近十年的老朋友了,從小就來我們家玩,我們
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跟妹妹也很熟。


    “呦,我說你怎麼一個勁兒想趕我出去呀,原來是有貴客要來呀。”妹妹伸
手朝陸依依打招呼:“嗨~!嫂子,好久不見。”


    陸依依被她開慣了玩笑,早就不會害羞了,笑吟吟的說:“北北在家呀,學
校放假了?”


    “嗯。”妹妹點點頭,然後扁著嘴,一臉委屈的告狀:“我好不容易放兩天
假,他一個勁兒的想趕我出去,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居心。”


    “好了好了,別跟她廢話了。”我推著陸依依的後背朝臥室走,她一邊將書
包從肩膀上拿下來,一邊說:“你等一下,我上個廁所。”


    趁她去衛生間方便的空檔,我湊到妹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請你看電
影,你去不去?”


    “沒興趣。”停了一下,妹妹眼睛滴溜溜一轉:“不如直接給我兩百塊錢。”


    “我哪兒有這麼多錢。”


    “你少來,把你那集郵冊拿出來,隨便拿一張都值個百八十快的。”


    “五十。”


    “兩百。”


    “七十。”


    “兩百。”


    “那算了。”我心說,給你兩百,我都不如直接出去開房呢。


    “一百五。”妹妹見我不還價了,自己開始往下降了。


    “一百,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再送一張電影票。”


    “行~!”


    “再加一套兒童遊戲。”


     “啊?你敲詐勒索啊?一百塊錢加電影票加郵票,這都超過二百了。”


    “那你也可以直接給我二百。”


    我現在是著急上火,沒工夫跟她鬥智鬥勇,一咬牙:“成~ !再加一套兒童
遊戲,回頭給你。你現在趕緊走。”


    妹妹慢悠悠的起身,嘴裏小聲嘟囔:“這麼著急趕我出去,肯定有鬼。”


    陸依依出來的時候,妹妹正好從外麵關上大門。


    “唉?北北出去了?”


    “啊,她出去看電影了。”


    “哦,我還說好長時間沒見麵了,想跟她聊會兒天呢。”陸依依表情有些失
望。


    我不耐煩的說:“哎呀,跟她有什麼好聊的,一個討厭鬼。”說完,我摟著
她的肩膀往我的臥室裏走。陸依依順手拿上書包,蹙眉說:“你幹嘛,著急忙慌
的。”


    我將她推到屋裏,腳後跟關上房門,然後搓著手,笑嘻嘻的看著她。她似乎
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小臉一紅,啐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說什麼一起學
習。”


    “先辦正經事兒,然後再學習。”


    我上前摟住她,順勢壓倒在了床上,嘴巴朝著她那櫻花瓣似的薄唇上湊了過
去。她將手抵在我的臉上,用力推開,掙紮著坐在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說:“我
跟你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我像隻無尾熊似的,纏在她背後,雙手從她腋下穿過,輕輕摟住,嘴巴一下
一下的親著那猶如天鵝般修長的雪白脖頸,嘟囔著問道:“什麼不能再這樣了?
哪樣啊?”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跟你說正經事兒呢。”陸依依掙紮著將我推開。


    “現在最重要是就是上床肏屄。”我急吼吼的又湊了上去。


    陸依依閃躲開來,抓起書包朝我頭上用力砸了兩下,氣惱道:“你能不能老
實一點。”


    我摸著腦袋,一臉委屈的說:“我很老實呀,你看我的手都沒有摸你。”見
她一臉不悅,便收起了嬉皮笑臉,坐正了身子,問道:“到底什麼事兒,你說吧。”


    陸依依坐在床邊,說:“我媽昨天狠狠地罵了我一頓。”


    “啊?為什麼呀?你媽不是不反對咱倆談戀愛嘛。”


    她低著頭,猶豫了片刻,說:“我媽問我,咱們倆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呀?”


    陸依依知道我在明知故問,抓起床頭的抱枕,砸在了我的臉上,我趕忙賠笑:
“知道了知道了,原來是那個呀。可……不是……你媽怎麼知道的?你跟你媽說
的?”


    她扭頭瞪著我:“是你媽在微信裏跟我媽說的。我正想問你呢,你媽是怎麼
知道的?”


    我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是呀,我媽是怎麼知道的呢?應該不會呀……”
我猛地指向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有什麼地方被她瞧出來了。”


    “我有什麼地方能被她瞧出來的。”她滿臉狐疑的望著我:“不是你說的?”


“我又不是笨蛋,我跟我媽說這事兒幹什麼?”


    “那你昨天是怎麼跟你媽解釋的?”


    “我說……嗯……”我沉吟片刻,反問道:“你怎麼跟你媽解釋的?”


    “我媽問我,咱們倆在儲物室裏幹什麼。我說,你想親我,我不讓。”


    “嘿~!你這鍋扣得,明明是你親我。”


    “是你讓我親你的!”


    陸依依急了,兩眼一瞪,伸手拽我耳朵,我疼的哎呦大叫,連聲說道:“是
我是我,都是我的錯。你你你放手,疼疼疼!”


    陸依依放開我的耳朵,問道:“你到底是怎麼跟你媽說的?”


    “我說……我們在玩捉迷藏。”


    “你傻呀,哪兒有高三學生還玩捉迷藏的,你媽會信才怪。”陸依依再度拿
起抱枕,用力砸我的臉。


    “那我還能怎麼說,總不能說你想親我吧。顯得你跟個女流氓似的。”


    “你才是女流氓呢。不是,你就是個流氓。”


    “然後呢?然後你媽怎麼說你的?”我問道。


    “我媽就罵了我一頓,其他的也沒說啥。”


    我拍手笑道:“你看,這不就對了。是她們倆以前老把我們往一塊兒撮合的,
還總取笑咱們倆是小兩口兒。小兩口兒哪兒有不上床的,咱們倆這年紀,放到古
代早就當爹當媽了。我估計她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肏屄是遲早的事兒。”


    陸依依眉頭一蹙,嫌棄的說:“你能不能不說髒話。”


    “你光說我,你前兩天還操我媽呢。”


    陸依依急了,插著腰說:“是你先操我媽的。”


    “你可別憑空汙人清白啊,我什麼時候操你媽了?”


    她臉脹的通紅,拿起抱枕朝我頭上一連猛砸了十來下,我一邊抬胳膊格擋,
一邊說:“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陸依依停了下來,嬌挺的胸部一起一伏,喘著粗氣,狠狠的瞪著我:“你要
再這樣,我……我就告你媽說。”


    “你這還沒過門呢,就想跟婆婆告狀,將來結婚了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她白了我一眼:“別臭美,要不要跟你結婚還不一定呢。”


    我微微一笑:“不結更好。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我還不想被你拴住呢。”


    “你說什麼?”陸依依氣鼓鼓的瞪著我。


    “不是你說的,要不要結婚還不一定呢。”


    陸依依忽然眼圈一紅,拿起書包轉身就走。


    我連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賠禮道歉:“我開玩笑呢,我開玩笑呢。結結結,
怎麼能不結婚呢。咱們倆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造地設的一對
兒。咱倆要不結婚,月老都得給氣出腦血栓來。”


    陸依依強繃了片刻,忍不住噗嗤一笑,眼角掛著淚珠,訓斥道:“你能不能
有點正行,一天到晚油腔滑調的,跟街邊無賴溷溷兒似的。”


    我嘀咕著:“你這說話越來越像我媽了。”


    陸依依笑著說:“那你還不叫媽?”


    我毫不猶豫,張嘴就來:“媽。”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著書包朝做卓走去,低聲說著:“真是沒臉沒皮。”


    我現在憋得實在厲害,都快上腦了,像隻哈巴狗似追在她屁股後麵,舔著臉
說:“媽,咱們肏完了再學習吧。”


    “你……”陸依依扭頭瞪著我,氣的大聲質問道:“你到底學不學?你要不
學我就走了啊。”


    “學學學,這就學。”我見她作勢要走,趕緊拉住她。她走了我怎麼辦,這
時候決不能讓她走,先穩住再說。


    陸依依斜瞪了我一眼,坐到書桌前掏出學習資料,催促道:“你快點。”


    無奈,我隻能坐下來跟她一起學習,心裏卻像是貓抓似的,渾身上下不得勁
兒。再加上湊得那麼近,她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頭發上那澹澹的洗發水香味,
讓我愈發難以自控,身體裏就跟有一團火似的,褲襠裏的肉棒翹得老高,又硬又
燙。


    雖然陸依依老逼著我學習,但實際上我比她的成績要好,每次一塊兒寫作業,
她還得向我請教。我們倆的腦袋湊在一起,我一邊跟她講題,右手不老實的摸到
了她的腰上,隔著衣服感受著少女肌膚的細膩與彈性,腦海裏想象著將她扒光了
衣服,扔到床上埋頭打樁的畫麵。


    陸依依倒也沒有阻止我,就跟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在認真的聽我講題。
摸了一會兒,我覺著不過癮,手往下滑,從她的衣服下擺處鑽了進去,隻覺得暖
烘烘的,入手一片柔滑,忍住輕輕地捏了一把。


    可惜的是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她就二話沒說,用筆尖在另外一隻手上用力一
刺,我疼的‘哎呦’一聲,趕緊把鹹豬手從她衣服了拿了出來。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陸依依,她瞪著我瞧了片刻,不知為何,突然笑了出來,
但也就在此時,‘噗’的一聲,她沒忍住,放了一個屁出來。


    場麵一度很尷尬,陸依依的小臉緋紅,我笑著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說什麼了?”


    “就是剛才。”我一本正經地說:“你說什麼?‘噗’?”


    陸依依這才發現我是在取笑她,臉頰更紅了,氣急敗壞地說:“我說我愛你。”


    “啊?”我故作驚訝的笑道:“你愛我就跟放屁一樣啊?”


    她惱羞成怒,拿起筆在我手上很紮了幾下,我疼的‘哎呦’亂叫,連連閃躲。


    “跟你就沒法好好學習,我要回去了。”陸依依收拾書包,打算回家。


    胡鬧了半天,我這兒正事兒還沒解決呢,哪兒能輕易就這麼讓她走了。我從
後麵摟住她,將臉貼在她耳朵後按,呼呼吹著熱氣,低聲呢喃道:“好依依,乖
寶寶,哥哥想你想的受不了啦。”


    陸依依停止了收拾,扭頭說道:“你討厭~!你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我就不放。”


    “你……”


    陸依依用力想要將我環抱在一起的雙手分開,但她那四兩勁兒,怎麼能掰的
動我的手。我實在憋得有些上火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不注意,將她往前
一推,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去解開她的褲子。


    陸依依被我壓著後背,上身前傾,雙手撐著書桌,掙紮著想要起身,但無論
怎麼扭動都無法掙脫我的束縛。畢竟不是第一次脫她的褲子了,也算輕車熟路,
兩三下就解開了係繩,緊接著連同內褲一起扒了下來,露出圓潤雪白的屁股,因
為姿勢的緣故,顯得格外的挺翹。


    我隻覺著喉嚨發幹,咽了一口口水,將自己的褲子往下一褪,堅硬如鐵的大
肉棒瞬間彈了出來。


    “你……你想幹什麼?”陸依依顯得有些慌張。


    “幹你呀。”


    “你要敢硬來,我就告你媽去。哎呀~!你等等!”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將肉棒挺到了蜜穴外,碩大的龜頭緊貼著粉嫩如
瓣的陰唇,我驚喜的發現,她腿心柔軟的凸起處早已是濕淋淋泥濘不堪了。


    “都濕成這樣了,還裝。”我貼在她耳邊,笑嘻嘻的嘲笑著。


    陸依依已經紅到脖子後麵去了,貝齒輕咬下唇,輕輕喘息著,看來是知道掙
紮徒勞,已經放棄反抗了。


    我實在忍耐不住了,一手扶著肉棒,龜頭在陰唇上滑動兩下,然後對準穴口,
用力一挺,猶如擠開一團凝脂軟肉,直接頂進穴底花心處,舒爽感瞬間席卷全身。


    “嗯~!”


    陸依依身子一挺,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吟。我現在浴火焚身,顧不得憐香惜玉,
挺著腰杆狂抽猛抽,不但次次到底,對著子宮花心也是一通狠揉。


    我沒跟別的女生做過,不知道她們對我的評價如何,但通過觀察,我對自己
的雞巴還是有些自信的,反正每次進去都能把小穴撐的滿滿的,幹兩下就能讓她
嬌喘連連,呻吟不止。


    陸依依雙手撐著書桌,每次屁股被我撞擊,纖柔的身子都會輕輕顫抖一下。
由於褲子隻褪到大腿根處,雙腿沒辦法分的太開,蜜縫夾的格外的緊,穴內嫩肉
緊裹棒身,爽的我欲火愈發旺盛,勃脹到了極點。


    “你……嗯……你輕點……啊……別……用力呀……”


    陸依依脖頸處雪白的肌膚已經染成了粉紅色,整個人隨著我的抽插前後聳動
著,嘴裏哼哼唧唧,嚶嚀淺吟之聲不絕於耳。


    我站在她的身後,如饑似渴的瘋狂肏弄著,兩手從上衣外套下擺處伸了進去,
順著光滑的曲線不住上遊,直摸到胸前兩團軟肉處,隔著小背心的布料都能感覺
到兩粒櫻核般的乳頭已經堅挺翹立,忍不住輕輕地用力一捏,換來一聲夢囈般的
嬌吟。


    陸依依被插的前後晃動,因為身高原因,腳跟被迫離地,兩條纖細美腿輕輕
顫抖,雙手緊抓書桌邊緣,身體緊繃,脖頸揚起,呻吟喘息之聲,連綿不絕。我
想要將她的衣服脫去,卻又不願停下肉棒抽插,幹脆就這麼隔著小背心胡亂揉搓
著少女稚嫩青澀的胸脯,下身狂挺不止。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做了,肏弄了一會兒之後,竟然隱隱有了射意。我連忙
停了下來,穩住心神,趁著機會將她的上衣外套脫掉,好好玩弄她胸前的兩團軟
肉。


    “腿……腿麻了……”陸依依得了片刻喘息之機,腳尖點地,微微顫抖著。


    這姿勢倒是過癮,但真的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在她不配合的情況下,挺影響
發揮的。我摟著她的小細腰,慢慢向床邊移動,肉棒仍舊插在穴中,每走一步,
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肉穴的擠壓裹揉。


    我將她放在床上,將她的運動鞋脫了下來,抓起兩隻穿著澹黃色船型棉襪的
小腳丫,將臉埋進小巧可愛的腳掌裏,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的汗味,不臭,但
格外的刺激嗅覺,下體肉棒不由得顫了一顫。


    “變態。”陸依依臉頰羞紅,用力將腳丫從我手裏抽了出來。


    我伸手要去脫她褲子,可能是木已成舟,也可能是她真的想要了,陸依依放
棄了掙紮,伸手把我胳膊打到了一邊,自己將褲子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見我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光潔溜溜的下體,又覺不好意思,抓起薄被蓋在了身上,隻
露出小腦袋,羞答答的瞧著我。


    我哪兒受得了這份刺激,麻溜的鑽進了被窩,撈起一條細腿扛在肩上,挺腰
前衝,擠開緊致肉縫,再次將肉棒送進了小穴深處。


    “嗯~!”


    陸依依纖腰挺起,喉嚨裏發出一陣顫顫的呻吟聲。我摟著她的纖細美腿瘋狂
抽插,肏的她前後晃動,雙手胡亂抓楸棉被。


    “你……慢點……嗯……啊……有點疼……”


    “水這麼多還疼?這都快水漫金山了。”


    陸依依哼哼唧唧呻吟不止,但仍舊不忘抓起手邊的抱枕,朝我丟了過來。我
故作驚怒,眉頭一豎,喝道:“大膽刁婦,竟敢襲擊本官。大刑伺候!”


    說罷,我加大了抽插力道,次次到底,龜頭頻繁而有力的撞擊著嬌嫩的子宮
花心,刹那間,淫水四濺,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啊~!你瘋啦……啊……呀……你瘋啦……這麼用力……啊……幹什麼……”


    陸依依屬於瘦弱型的女生,別看長的挺高,但蜜穴卻極為淺窄,平時插到底
還要留出一截在外,這會兒用力過猛,竟好像全都送了進去,貼肉緊摩,好不暢
快。


    瘋狂肏弄了幾十下,陸依依忽然想起了什麼,仰頭說道:“等……等一下
……停……啊……啊呀……停下……”


    停是不可能停的,我一邊肏一邊問:“幹什麼?”


    “你……啊……你忘了……戴那個……嗯……”


    我這才想起來,剛才太過猴急,忘了戴套子了。同時老媽的警告在耳邊回響,
不禁心肝兒一顫,但現在箭在弦上,哪兒有做到一半抽出來戴套子的。


    “下次,下次一定。”


    “唉呀……不行……啊……咱們……咱們約好的……”


    陸依依掙紮著想要起來,我幹脆將她另外一條細腿也給抱了起來,扛在肩頭,
用力下沉,壓在了她的胸口上,挺動腰臀,哐哐一通猛肏。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嗯呀……要死啦……”


    呻吟聲急促而顫抖,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蜜穴包裹著肉棒,拼命擠壓。
我感覺她快要到了,便也不想忍耐,瘋狂挺動幾下,突覺肉穴痙攣,陸依依仰頭
一聲長吟,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死死攥住枕頭邊緣。


    緊接著,一股黏滑蜜液自花心內湧出,灌滿穴腔。我隻覺著龜頭滾燙,脊椎
一麻,用力一挺,龜頭緊頂花心,一股股濃白精液噴湧而出,舒爽快感猶如升天。


    僵持了片刻,我身子一斜,肉棒脫離蜜穴,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
氣。陸依依更加不濟,小口微張,表情呆滯,整個人微微顫抖著,過了將近五分
鍾才漸漸平息下來,然後綿軟無力的爬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我不放心,追了上去,見她進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小心翼翼的清洗下體。我
忽然覺著有些內疚,走過去,柔聲說:“要我幫忙嗎?


    陸依依繃著臉,調轉花灑,對準我下麵噴水,結果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
“先把你自己洗幹淨了吧。”


    “一起洗一起洗。”


    我邁腿鑽到了浴缸裏,和她肉貼肉的擠在了一起。陸依依推了我一下,讓我
滾出去,我趕忙抱住她,連聲說:“別鬧,別鬧,滑。小心摔倒了。啊……哇啊
……”


    趁我張嘴說話的時候,陸依依舉起花灑,對著我的臉一頓噴水,灌了我一個
滿腔滿口,算是報了剛才的仇。


    打打鬧鬧,歡聲笑語,好不容易結束了鴛鴦浴,陸依依光著身子,點著腳尖
跑回了臥室,我跟在後麵,看著她顫顫的小屁股,欲火又起。


    進屋之後,我見她鑽進了被窩裏,便也掀開薄被擠了進去,順勢將她摟在了
懷裏。兩人剛洗了澡,肉貼著肉,感覺光溜溜的,還有著一股子香味兒。我把左
腿搭在她的身上,埋頭在稚嫩的酥胸之上,張嘴叼住櫻核般的粉嫩乳頭,又吸又
吮。


    陸依依被我搞的格格直笑,伸手拍著我的腦袋:“你幹嘛呀,我又不是你媽。”


    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翻身下床,伸手想要
將她一同拉起。陸依依不明所以:“你幹嘛呀?”


    “你過來,你過來。”我用力將她拽了起來。


    “我沒穿衣服。”她雙手扯著被子,想要擋住自己的裸體。


    “哎呀,就是帶你去穿衣服。”


    “啊?”陸依依估計是猜到我想幹什麼了,皺著眉說:“你……又讓我穿你
媽的衣服呀。”


    “你別問,你過來就知道了。”


    “等會兒你家人回來了怎麼辦,多丟人呀。”陸依依不肯就範,使勁想要將
我往回拽,最後幹脆抓住房門邊緣,死活不肯出去。


    實在沒辦法了,我讓她等著,然後光著身子跑到父母臥室裏,打開衣櫥,挑
了幾件老媽的衣服,又輕車熟路的拉開抽屜,在黑絲褲襪和肉絲褲襪之間猶豫了
半天,選擇了黑絲,最後拎起一雙黑色高跟鞋,顛兒顛兒的回到了臥室。


    “我不穿,你幹嘛總讓我穿你媽的衣服呀。”陸依依嘟著嘴,鬧起了別扭。


    “你……你就穿一下嘛,你穿我媽的衣服特漂亮,我就喜歡你穿絲襪的樣子。”
我舔著臉,哄勸著。


    “我要回去了,等會兒你家人要是回來了,那我還活不活了。”陸依依坐在
床邊,拿起自己的衣服準備穿上,我虛跪在她身邊,抱著她的纖纖細腿,委屈巴
巴的哀求道:“好依依,你就穿一下嘛,你是我的女神。”


    “哎~呀~!你真討厭!你……你不會是暗戀你媽吧?”陸依依眉頭緊皺,一
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說什麼呢,那是我媽,我能對我媽有意思嗎?”我坦白了說:“我媽是
好看,但我又不是個變態。我……我就覺著,我媽的衣服都挺好看的,又又……
又貴,你又買不起,所以我借來讓你穿一下,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然後……然後
……然後美美的。”


    陸依依上過好幾次當了,這回不吃這套了,瞪著我說:“你少來,你就是想
讓我穿你媽的衣服,然後跟我那個。你就是個變態。”


    “我怎麼能是變態呢!我……那這樣吧,咱們去你家,穿你媽的衣服,怎麼
樣?哎呀~!”我話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拳。


    雖然陸依依百般不願,但在我孜孜不倦的哄騙之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同
意了。她先穿上白色襯衣,然後坐在床邊,套上黑色連褲襪,穿起了黑色直筒裙
以及黑色掐腰短西服,最後將黑絲小腳踩進了黑色尖頭高跟鞋裏。


    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不要,但穿上老媽的衣服之後,顯得很開心,在我麵前轉
了一圈,笑吟吟得說:“怎麼樣,好看嗎?”


    陸依依的身材跟老媽有些像,老媽的衣服她穿著不肥不瘦正正好,尤其是那
條黑色連褲絲襪,她的腿本來就又長又細,穿上黑絲,踩上高跟之後,臀部收縮,
曲線更加柔順優美,兩條腿顯得的修長性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胸部不夠大,撐不起來,屁股缺乏肉感,總來說,就是
沒有老媽的豐腴美感,畢竟還是個小女生,少了些婦人獨有的迷人韻味。


    但是聊勝於無,我連連點頭,說著好看,然後跪坐在地上,抱住她的黑絲美
腿,用手輕輕地撫摸了起來,那又光又滑、涼颼颼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叫媽。”陸依依笑嘻嘻的說道。


    “媽。”我毫不猶豫的喊道。


    “乖啦乖啦,兒子乖。”


    她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頂,而我則摸著她的黑色美腿。不知怎麼的,我的腦
海裏並沒有出現母親的身影,反而想到了陸依依的媽媽。胯下肉棒再度翹起,我
實在忍不住了,將她掀翻在了床上,兩腿分開,騎跨在她的身上,將手伸進直筒
裙內,隔著黑絲褲襪,揉著白皙肥美的陰阜,腦袋則伸到了她的脖頸處,像隻哈
巴狗似的,又親又舔。


    “你幹嘛,我是你媽~!”陸依依玩嗨了,假裝掙紮,嘴上卻格格嬌笑。


    我自然樂得配合,一邊親,一邊氣喘籲籲地嘟噥著:“兒子忍不住了,媽,
你行行好,讓兒子肏一下吧。”


    “不行的,我們真的不行的。”


    “媽,你就讓我肏一下吧。”


    就在話說出口的同一時間,房門被人推開,我嚇得一個激靈,抬頭望去,隻
見一名同樣身著淺灰色職場西服筒裙、黑色絲襪高跟鞋的大美女站在房門外,一

手抓著門柄,檀口微張,妙目圓睜,一臉驚愕的望著我們。


    媽媽臉上的表情從驚愕漸漸地變成了憤怒。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哆哆嗦嗦的說:「媽媽……媽,您
……您您怎麼回來了?」


  媽媽絕美的容顔上彷佛罩了一層寒霜,酥胸起伏,身軀微抖,怒氣衝衝的瞪
著我,空氣彷佛凝結了一般。


  陸依依使勁壓低腦袋,藏在我的身下,不敢抬頭。媽媽一句話也沒說,就這
麼僵持了片刻之後,『咣』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陸依依猛地將我掀起,拿起抱著使勁砸我,一邊砸一邊帶著哭腔低聲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真是恨死你了!」


  我見她臉都紅的發燙了,也不敢多說什麼,任由她發泄。主要是我也沒想到
老媽回來的這麼早,就剛才那一下,嚇得差點陽痿。


  陸依依發泄完了之後,手忙腳亂的脫下了媽媽的衣服,慌慌張張的換上自己
的衣服。我在一旁安慰她:「沒事兒,沒事兒,反正你是要回家的,倒黴的可是
我啊。」


  她瞪了我一眼:「什麼叫沒事兒,我以後怎麼見你媽呀,丟死人了!我現在
都想死了。你還……再說了,萬一你媽跟我媽說了怎麼辦?」


  我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放心,這種事兒……我媽絕對不
會跟你媽說的,她……她開不了口啊。」


  「起開!以後你少碰我!」陸依依將我的手打開,低頭穿鞋,我趁機趕緊胡
亂地套上兩件衣服,跟她一起往外走。臨出房門前,陸依依有些害怕了,可憐巴
巴的看著我,我鼓勵了她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媽媽像樽冰凋似的客廳中央,雙手環抱胸前,臉色鐵青,美麗迷人的丹鳳眼
眯成了一條縫,好像關公開眼之前,周身撒發著殺意,看來真被氣的不輕。陸依
依見此情景,嚇得想往回退,我在她腰上伸手推了一把,她這才低著頭,邁著小
碎步快速朝大門走去。經過媽媽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腦袋,蚊聲說了句:「阿姨,
我走了。」


  媽媽沒有吭聲,我緊跟在陸依依身後,學著她的樣子,低著頭,小聲說了句:
「阿姨,我也走了。哎呀~ !疼疼疼!」


  媽媽攥住我的耳朵,使勁往回拽,陸依依不僅見死不救,趁著機會,飛快的
開門關門,溜之大吉。


  媽媽擰著我的耳朵,扯著我來到了臥室門前,然後一腳把我踹了進去。我踉
踉蹌蹌的爬到了床腳邊,縮成了一團,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媽媽四下裏尋找著武器,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合適的,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
指了指書架,小聲提醒:「字典。」


  她順著我手指方向看了一眼書架,回頭怒視著我:「用你多嘴?」然後撩起
袖子,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赤手空拳,朝我腦袋上連拍了十來下。


  以前我犯了錯,經常挨打,但都是打胳膊打屁股,很少像今天這樣下手這麼
狠的,朝著腦袋上很打。現在的老媽,在我眼裏就是一頭咆哮的母龍,生怕再把
她給激怒了,強忍著疼痛,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打了一會兒,媽媽重新揪住我的耳朵,氣喘籲籲地瞪著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剛才你們幹什麼呢?」


  「沒……沒幹啥,就就……就是在聊天。」


  「聊天?聊什麼?還有,剛才我推門進來的時候,你說什麼?你再跟我說一
遍。」


  「我忘了。」打死我都不敢再重複一遍。


  「忘了,你忘了。行,你忘了。」媽媽一手按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使勁拍
打我的腦袋,一邊罵道:「你個小溷蛋,沒大沒小,你什麼玩笑都敢開了是吧!」


  我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媽打了一陣,將我鬆開,退後兩步,雙手叉腰,瞪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
粗氣。從小到大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她氣成這樣,心裏愈發恐懼起來,平時的騷話
賤話一句也不敢說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認錯:「媽,我錯,我真的錯。我再也不
敢了。」


  「你錯了?你還知道錯?」媽媽怒吼道:「你給我跪那兒!」


  我一哆嗦,連忙跪在了地上。


  媽媽指著床上的衣服,質問道:「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我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機靈勁兒都沒了,支吾了半天,
說道:「是依依,她……她她想穿,我就給她拿了兩件。」


  「她想穿?」媽媽顯然沒有完全相信我的鬼話。


  「是是是,她……她說她特別喜歡老媽你的衣服。他說你穿著特別好看,她
也想試試。」這會兒陸依依也沒在,鍋暫時先丟給她吧。反正昨天她在她媽那兒
也把鍋丟給了我,算是扯平了。


  「哦,她想穿?她想穿你就把你媽的衣服給她穿了啊,你經過我同意沒有?」
媽媽插著腰,居高臨下的瞪著我。


  「媽,您不是挺喜歡她的嘛,她一來咱家,你又給這又給那的,就跟您親閨
女似的,比北北都親。」


  「還頂嘴!」媽媽怒吼一聲,嚇得我連忙閉嘴。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再度問道:「我問你,我以前丟的襪子,是不是都被
你拿走了?」


  「我……我……」


  「是不是都給陸依依了?」


  「是,是,是給她了,她……她喜歡。」我順勢又把鍋給丟了出去。好依依,
我對不起你,我是真不敢跟老媽承認,我拿她襪子套在雞巴上打飛機了。


  「你倒是大方,拿你媽的衣服送女朋友。你知道那些襪子多貴不,啊?有了
媳婦忘了娘是不?」


  「不不不是,老媽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是沒人能夠替代的。」


  「還貧嘴,還貧嘴!」媽媽朝我頭上打了兩下,氣呼呼的說:「淩小東,我
跟你說,我就是太慣著你了,慣的你都無法無天了。不知道丟人的玩意兒。你在
這兒給我跪著,好好反省。」


  說完之後,媽媽收拾起床上的衣服,摔門而去。我已經跪的兩腿發麻了,可
又不敢起來,過了一會兒,隱約聽到客廳裏有說話聲,好像是老媽在跟誰打電話。


  我心裏一個咯噔,不會是跟陸依依她媽在打電話吧,這要是讓她媽知道了,
那麻煩可就大了。


  差不多跪了半個多小時,媽媽推門進來,盯著我瞧了片刻,然後在床邊坐了
下來。房間裏一片死寂,我想說點什麼,但又不敢開口。


  良久,媽媽開口道:「我剛才跟你蓉姨通了個電話。」


  不等她說完,我搶著說道:「你不會都跟蓉姨說了吧,這麼丟人的事兒,你
……」


  「你給我跪好了。」媽媽大喝一聲:「你還知道丟人?」


  「我是無所謂,可人依依畢竟是個女孩兒,這事兒要是讓她媽……知……」
話說到一半,見老媽斜瞪著我,趕緊將嘴閉上。


  媽媽強壓心頭怒火,盡量和緩的說道:「我今天一早出去,就是跟依依她媽
見麵去的。你們兩個談戀愛,我們當媽的不反對,你們發展到那一步,我們也有
心理準備。可你們現在畢竟是高三,是至關重要的一年。我們本來合計著,你們
倆暫時先分開一年,等你們考上大學之後,你們想怎麼談就怎麼談,你們就算真
的想結婚,我們也不反對。」


  我趕忙接茬:「我支持,這個提議我舉雙手支持。」


  「晚啦!」


  「什麼晚啦?」


  「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見陸依依。」


  「啊?」我眉頭一皺:「您……您這是要棒打鴛鴦?」


  「我就棒打鴛鴦了,你有什麼意見?」


  「我……不是……您……爲什麼呀?」


  「還有臉問爲什麼?」媽媽瞪著我:「就剛才那個,你以後讓我怎麼跟陸依
依見麵,尷不尷尬?」


  「是是,是有點尷尬。但您畢竟跟蓉姨是好閨蜜,您總不能一輩子躲著她閨
女吧?」


  「我幹嘛躲著她,成我沒臉見人了啊?是她該躲著我。再說了,她隻要不跟
你談戀愛,不進咱們家的門兒,我犯得著跟她尷尬嘛。」


  「您不至於吧?陸依依心眼挺大的,這事兒過一段時間,她就過去了。」


  「她心眼大,你媽心眼小。」媽媽一轉頭,說了句:「我過不去。」


  「媽~ !」我雙膝跪地,『噔噔噔噔』移動到了媽媽的身邊,雙手摟住媽媽
的黑絲美腿,將臉貼了上去,裝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哀求道:「您大人
有大量,您就行行好,饒了她吧。依依是我的今生至愛,我這真的不能沒有她。」


  媽媽嗤笑道:「你這張嘴真是……車軲轆來回說,剛才還說你媽在你心裏的
地位沒人能取代呢,這會兒又變成陸依依是你的今生至愛了。你到底哪句話是真
的呀?」


  「這個……畢竟不能相提並論的。一個是媽,一個是媳婦。媽,媳婦,媳婦,
媽,離了誰都不行。」


  「你少跟我耍貧嘴,你現在不需要媳婦,隻需要媽。」


  「不是……您,您這就是赤裸裸的霸權主義。」


  媽媽繡眉一挑:「我就是霸權主義,有本事你離家出走,自己過去。」


  我雙手緊緊摟住媽媽的絲襪美腿,諂媚的笑道:「我哪兒敢呀,您就是借我
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離家出走。再說了,我也舍不得離開媽咪您呀。」


  「一天到晚的就就會耍貧嘴。」


  媽媽對著我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我疼的哎呦一聲。媽媽低頭瞧著我,遲疑了
片刻,伸手在我頭頂上揉了揉,問道:「打疼了?」


  我扁著嘴,點了點頭,然後將臉貼在冰冰滑滑的絲襪美腿上,裝出一副極其
委屈的模樣,說了聲疼。


  「活該,一天天就是欠打。」話說的雖然嚴厲,但手還是不停的在我腦袋上
輕輕揉著。


  「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剛才媽媽的震怒真的是把我嚇壞了,這會兒媽媽氣消了之後,我漸漸地被灰
色職業窄裙下的黑絲美腿所吸引。自從我知道了『抱大腿』這個網絡用語之後,
每次犯錯,我都會跪坐在地上,裝出一副開玩笑或者撒嬌的樣子,死死地摟住媽
媽的絲襪美腿。


  實際上我就是想揩媽媽的油,有時候鬧得歡了,還會假裝不小心的撩高媽媽
的裙子,偷瞄被褲襪包裹著的裙底美景。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有悖倫常,但
我就是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因爲實在是太刺激了。


  我從小就喜歡絲襪的觸感,性意識覺醒之後,更是對穿絲襪的美女情有獨鍾。
但我又不能去大街上偷摸別人的絲襪,隻能在家裏對媽媽下手了,畢竟就算老媽
發現異常,也不會把我當做流氓扭送到派出所裏去,頂多湊我一頓,這個代價跟
偷摸絲襪美腿比起來,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我懷疑,我之所以成爲一個重度絲襪癖患者,跟媽媽喜歡穿絲襪有關。
因爲我小時候的記憶基本上全都被格式化了,唯獨媽媽穿著各色絲襪的畫麵,深
深地印刻在我的腦海深處。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經常用這個理由來說服安慰
自己


  由於媽媽的影響,我對絲襪十分的了解,就比如今天媽媽腿上穿著的黑色連
褲絲襪,屬於天鵝絨絲襪,在透明度上比水晶絲稍微差了一些,但彈性更好,手
感更佳,綿密細致,柔軟順滑。


  我最喜歡媽媽穿這種絲襪,因爲絲襪表麵帶著一點點的亞光,顯得更加高貴
典雅一些,跟媽媽的氣質很襯。


  可能是我摸得過於投入了,媽媽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揉著揉著,突然抬手對
著我的腦袋又是一下,嗬斥道:「起來!一天到晚的像什麼樣子。」


  雖然萬分不舍,但我還是鬆開媽媽的黑絲美腿,想要站起來,但是由於跪的
時間有點太久了,腿麻了,起到一半,『噗通』一聲又給跪了下來。


  媽媽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樂,笑著說:「你幹嘛呢,還沒過年呢,行這麼
大禮,又沒有壓歲錢。」


  我這跪都跪了,幹脆更徹底一點吧,直接上身伏地,磕了個響頭,朗聲說道:
「多謝母親大人養育之恩。」


  「貧氣!起來。」媽媽踢了我一腳,黑色尖頭高跟鞋踢在我身上還挺疼的,
但心裏卻很爽,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麼受虐侵向。


  「拉我。」我伸出手去,媽媽猶豫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稍一用力,順勢將
我拽了起來。


  媽媽坐到床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我說:「過來,坐下。」


  我見她臉上表情和緩了許多,氣兒已經消了不少,按照慣例,接下來應該是
苦口婆心的說教環節了。雖然極不耐煩,但我還是乖乖地坐在了媽媽的身邊。媽
媽抬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兒子,媽不是不讓你談戀愛,關鍵是現在
是高三,是你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年,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能不能把心收一收,用在學習上?」


  媽媽麵帶微笑,眼睛裏透著慈祥,周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芒,但我知道,一旦
我說一個不字,那麼迎接我的將是雷霆震怒。


  「媽,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學習了。」


  「有多努力。」


  「很努力了,你看我每次都能考進全班前十名。」


  「但是你隻是年級前一百名而已,而且你們這個學校又不是重點高中,以你
現在這個的成績,考上普通一本都有些勉強。」


  我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裝作虛心受教的樣子。


  媽媽表現出罕見的溫柔,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想好了,以前是媽媽忙於工
作,放鬆了對你的管教。現在……咱們必須從現在開始,全力以赴,衝刺高考。」


  「不是,媽,我一直在衝刺呀,您看我每天那卷子都寫不完,我連遊戲都解
了,隻是偶爾抽出一小會兒的時間,跟依依親熱一下,排解一下壓……力……」
我見媽媽臉上重新掛起了寒霜,馬上改口:「當然,那都是過去式了,從現在開
始,一切娛樂項目,全部取消。從現在開始,我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
賢書。您看行嗎?」


  媽媽摸了摸我的額頭,微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我兒子懂事兒。所以呢,你
那個郵票也不要玩了,我先替你收起來。」


  「啊?」我驚叫著站了起來:「郵票也要沒收啊。」


  「不是沒收,是媽媽暫時替你保管。」


  「那些……那些都是我寶貝呀,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媽媽收起了笑臉:「你這一會兒今生至愛,一會兒寶貝命根子的,你到底還
有多少割舍不下的?啊?怎麼讓你專心學習就這麼難呢?」


  我雙手合十,哭喪著臉說:「它們隻是可憐又無助的郵票,影響不了我的學
習的,您就放過它們吧。」


  「你這剛正經沒一會兒,又開始耍起貧嘴來了。」媽媽麵無表情的說道:
「快點給我拿出來,別讓我自己動手找啊。要是讓我動手,那我可就真的給你沒
收了啊。」


  我無奈的扁著嘴,從書架頂上拿下來一本集郵冊,交到媽媽手裏。媽媽翻了
翻,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我點了點頭,但實際上這隻是最普通的一本,貴重的那一本已
經被我藏起來了,當然我並不是防著老媽,而是防著那個小賊丫頭。


  媽媽不懂郵票,翻了幾下便合起來了,起身摸了摸我的頭發,笑著說道:
「這才是我的乖兒子,好好學習。」


  我接了一句:「天天向上。」


  「知道就好。」說完,媽媽離開了房間。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癱軟在了床上。不管怎麼說,這一關算是安全的度過
去了。我現在有點擔心陸依依,但手機被老媽沒收了,聯係不上,又不敢去她家
找她,也隻能等開學再說了。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躺了一會兒,媽媽推門進來,叫我起來,說是要帶
我出去吃飯。這也算是流程的一部分,先暴揍一頓,然後嘮叨一番,最後領出去
吃頓大餐,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老計策了。


  媽媽進屋換了一身衣服,白色蕾絲邊襯衣,卡其色掐腰風衣,黑色及膝裙,
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膚色絲襪以及黑色磨砂高跟短靴,手上挎著新款普拉達包包,
平時盤起的頭發也放了下來,紮了個低側馬尾,臨出門前戴上一副墨鏡,整個人
的氣場馬上從職場女強人變成了都市辣媽。


  我跟在後麵,剛剛關上大門,媽媽忽然想了起來,問我妹妹去哪兒了,我實
話實說,告訴她妹妹看電影去了。媽媽一手挎著包,一手掏出手機發微信,等到
了小區大門時,媽媽小聲嘀咕了一句,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沒問,但估計是媽媽叫妹妹一起去吃飯,但妹妹跑沒影了,叫不回來。


  媽媽帶著我打車去我們常去那家西餐廳裏吃西餐,這裏的小牛排非常好吃,
可惜的是,吃飯的時候媽媽還是不停的嘮叨著學習的事,我隻能一邊吃一邊假裝
乖巧的點頭稱是,實際上是跟著牛排一起吞下了肚子。


  用餐結束,準備離開時,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叫了媽媽的名字,回頭一瞧,
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微笑著朝我們走了過來。媽媽一怔,笑著打招呼:「李
總,在這裏遇見您,實在是太巧了。」


  「是呀,太巧了。公司裏天天見,好不容易歇班,還要讓你遇見我。」走在
前麵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望向我,笑著問道:「這是……你弟弟?」


  媽媽掩嘴笑道:「哪兒呀,這我兒子。」


  「哦!」李總驚訝道:「你兒子這麼大了呀!你總說你兒子調皮搗蛋,我還
以爲你兒子剛上小學呢。原來這麼大了呀。」


  我乖巧的鞠了個躬:「叔叔好。」


  「哎呦,真懂禮貌。家教真好。」李總誇了兩句,然後向媽媽引薦他身後的
平頭男子:「這位是希成的陳總。這位是我們市場部的經理……」


  「鄭怡雲。」


  平頭男子微笑著看著媽媽,媽媽同樣微笑著看著她。


  「啊,你們認識呀?」李總有些意外。


  媽媽微微點頭:「是呀,老同學了。」


  平頭男子陳總笑著說:「十幾年沒見了。」


  李總說:「那正好,這可太巧了。找個地方一起坐一下吧,老同學見麵,有
的聊了。」


  「改天吧,我下午跟我兒子還有些事兒要忙。」媽媽的臉上掛著很商務的微
笑。


  李總看了看陳總,說:「那也行,改天有時間吧。」


  寒暄了幾句,告辭之後,媽媽快步離開了餐廳,我緊追在後麵,奉承道:
「媽,您剛才那舉重若輕的架勢,真帥。簡直就是職場女強人。」


  本來想拍馬屁,結果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媽媽扭頭說了句:「廢話,你媽本
來就是職場女強人,也就是回家見了你們,才變成家庭主婦老媽子的。」


  我挑起大拇指,讚道:「您這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僅貌若天仙,還氣質
非凡,老爸能娶到您這樣的老婆,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以後找老婆,也得
找您這樣的。」


  媽媽譏諷道:「呦,不找你那依依姑娘了?」


  「陸依依哪兒能跟您比呀,她在您麵前頂多就是一端水丫鬟。」我想起了剛
才的畫麵,問道:「媽,您和那個什麼陳總,真的是同學啊?」


  「是啊,怎麼了?」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呀。」


  「哪兒不對了?」媽媽斜乜著我。


  「說不清楚,就是有點不對。」我不敢跟老媽說,那男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子
饞勁兒,就跟我看見穿絲襪的美女時的眼神兒一樣,外表假裝正經,腦子裏全是
肮髒齷齪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媽媽說道:「他比我高一年級,是我的學長。他……以前追求
過我。」


  「那您答應了嗎?」我愣了一下,故作驚訝道:「那男的跟我的眼睛有點像,
我該不會是你跟他的私生子吧?哎呀~ !」


  我的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媽媽訓斥了一句,然後說:「我就沒搭理他。」


  「爲什麼呀,我覺著,他挺帥的啊,感覺比老爸要帥。」


  「那人人品不行,上學的時候,他把一個低年級的學妹搞懷孕了,然後逼著
人家把孩子打了。」


  「那這男的是夠渣的。」


  媽媽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我,自嘲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我嘿嘿笑道:「好八卦唄。據科學實驗表明,八卦可以迅速拉近彼此這之間
的關係。」


  「得了吧,咱們倆的關係夠近了。我現在巴不得你離我遠點呢。」


  我剛要說話,無意中瞧見前麵的人群裏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確
實是老爸沒錯,而他的身上是一位十來歲的美貌少女,雙手挎著他的胳膊,頭枕
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行爲舉止十分的親密。


  我嚇了一跳,怕媽媽看見,故作驚訝的指著另外的方向,說道:「哎呀!那
不是……那不是那個誰嘛。」


  媽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瞧了半天,問道:「誰呀?」


  「那個那個……演電視劇的那個,經常演皇帝的那個。」爲了替老爸打掩護,
我開始胡扯起來,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


  「張鐵林?陳建斌?張國立?唐國強?」媽媽還在那兒猜呢,最後急了:
「到底是誰呀?」


  我回頭瞧了一眼,確認老爸已經不見了,這才撓著腦袋,憨笑著說道:「是
我看錯了。」


  媽媽白了我一眼:「瞎耽誤工夫。」


  一路上我心裏直犯嘀咕,老爸跟那個年輕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想起早上
妹妹說的話,老爸最近的行爲是有點反常,神神秘秘的,難道跟著年輕女孩有關?


  帶著疑惑回到了家,媽媽一邊彎腰脫高跟短靴,一邊問道:「怎麼了,一路
上愁眉苦臉的,跟別人欠你錢似的。」


  我隱約覺著這不是小事兒,沒搞清楚之前,不敢跟老媽說實話,隨口編了個
瞎話糊弄過去了。換了鞋去上廁所,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好像聽見老媽在臥室裏
跟我說話,我過去推開房門,問了句:「您說什麼?」


  但眼前的一幕讓我一呆,此時媽媽已經脫掉了外套襯衣以及裙子,隻見她背
對著我,上半身微微前躬,雙手伸到背後,在解紫羅蘭蕾絲胸罩的口子,沒有了
衣服的遮擋,細膩如瓷器般的雪白肌膚裸露在外,圓潤可愛的肩頭,絲滑如綢的
美背,纖腰如束素,完全沒有中年婦女的臃腫肥胖;下麵是膚色連褲絲襪,緊緊
包裹著肥美的翹臀,隱約可見內裏的深色內褲,神秘且性感,格外的誘人。


  這種胸大腰細臀圓的葫蘆身形,是男人們最饞的身形,完美如母親大人,更
是萬中無一。


  「我說等會兒北北回來了,知道咱們出去吃西餐沒有帶她去,肯定會生氣的。
等會兒你去超市買些……」話說到一半,媽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見
我半邊身子從門外探了進來,正呆愣愣的看著她,連忙抓起床上的衣服,擋在胸
前,略顯尷尬的嗬斥道:「一天到晚瞎看什麼。」


  我嘿嘿傻笑:「看仙女下凡。」


  媽媽伸手抓起梳妝桌上的一個塑料化妝瓶,朝我丟了過來,罵了一聲:「滾!」


  我趕忙關上房門,溜了出去。剛才的那副唯美畫麵,卻在我的腦海裏,久久
不能消散。


    雖然被媽媽逼著學習,但整個下午,我腦子裏全都是媽媽被褲襪包裹的美臀
以及老爸和那個美少女一起逛街的畫麵,哪兒有心思學習。


  傍晚快吃飯的時候,妹妹在外麵玩夠了,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家,本來開開心
心的,結果一進門就被老媽劈頭蓋臉的狠罵了一頓。妹妹被訓的有些蒙圈,完事
兒之後她拽著我來到陽台,低聲問我老媽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我覺著老媽肯定是因為上午的事兒,心裏的氣兒沒有撒幹淨,但已經揍了我
一頓,不能再翻舊賬了,壓了一下午,最後全都發泄到了妹妹頭上。但這事兒沒
法跟她明說,隻能裝糊塗,隨口說道:「誰知道,可能是工作上的原因吧,我都
裝了一天孫子了,結果你撞槍口上了。算你倒黴。」


  妹妹撇著嘴,嘀咕了一句,轉身要回房間。老爸的事兒我煩了一天,正愁找
不著人商量呢,就把她給拉了回來,將中午吃飯時的事情跟她說一邊。


  妹妹聽到之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驚訝的看著我:「什麼,你們中午去吃牛
排,竟然沒有叫我?」


  真是知女莫若母,她的反應跟老媽想的一模一樣。


  「誰讓你一早就出去了,老媽肯定聯係你了,誰讓你不回來的。」


  「她叫我去吃飯,可也沒說是去吃西餐呀。再說了,明明是你把我騙出去的。


  不行,你賠我牛排。」


  「這都不重要,你剛才沒聽清我說什麼嗎?老爸挎著一個跟你年紀差不大大
的女生,一起逛街呢。還挺開心的。」


  妹妹這才將思緒拉了回來,沉吟片刻製後,皺眉說:「難怪他最近總是神神
秘秘的,原來是在偷偷的約會小女生。啊~ !」


  妹妹忽然驚呼一聲,嚇了我一跳,忙問她怎麼了,她說:「這事兒要讓老媽
知道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白了她一眼:「廢話,這還用你說?」


  妹妹眉頭一皺,一臉的愁容:「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老媽遲早是要知道的。


  到時候他們的感情就會產生破裂,先吵架,再動手,最後說不定還要鬧離婚。」


  她忽然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問我:「要是他們真的要離婚的話,你跟誰過?
先聲明啊,我是一定要跟媽過的。你是淩家的長男,有傳宗接代的義務,所以你
大概率會被判給老爸。老爸要是再跟那個小女生結婚的話,那到時候你就得叫那
個小女生媽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這小腦袋瓜子裏,一天天都在想著什麼呀。這都
還是沒影的事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隻是老爸朋友的女兒呢?要萬一那個女生是
咱們的遠房親戚呢?你仔細想想,老爸真的要搞婚外戀,那也得找個年紀差不多
的女人吧,怎麼會找一個高中女生呢?咱爸長得是有點小帥,但也沒有帥到能迷
倒女高中生的地步吧。」


  「可能那個女生隻是圖他的錢。可能她是被老爸包養了呢?」


  「老爸雖然事業有成,工資也不低,但包養一個女高中生可是要很大一筆錢
的,老爸哪兒有那麼多錢。」


  妹妹斜乜著我:「說的好像你很懂的樣子。」


  「我猜的。」


  就在這時,媽媽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後,狐疑的問道「你們倆躲這兒幹什麼
呢?嘀嘀咕咕的,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呀?」


  我們倆嚇了一跳,我趕緊裝摸做樣的伸出手來,喊道:「還錢!上個月借你
的錢,趕緊還給我。媽,北北是老賴,欠我錢不還。」


  妹妹雙手叉腰:「你才是老賴呢,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媽媽歎氣道:「你們倆有完沒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出來吃飯。」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跟著媽媽來到了餐桌旁,我掃了一眼,隻有三雙碗筷。


  剛要開口,妹妹卻搶先問道:「媽,我爸呢?他不回來吃飯啊?」


  「誰知道去哪兒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我與妹妹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坐下來乖乖吃飯。飯後,媽媽自己收拾餐
桌,讓我們各自回屋學習。我心裏壓著事兒,一會兒是老爸跟那個女生,一會兒
是陸依依,一會兒是媽媽的絲襪美腿,腦子裏一團亂麻,哪兒有心思學習。


  手機、電腦、漫畫都被老媽收走了,下午閑的我都把屋子打掃了兩遍了,這
會兒實在沒什麼事兒可幹,就在書桌抽屜裏亂翻,結果找到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
幸虧還有電,幹脆趴桌上聽起了電台廣播。


  就在我聽得昏昏欲睡之時,身後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
是誰,嚇得我一個機靈,趕緊坐直了,但收音機卻沒能及時關掉。


  媽媽大步走了過來,對著我的頭拍了一下,伸手把收音機奪了過來,氣道:
「讓你學習怎麼這麼費勁呢,哪兒來這麼多小玩意兒。你還藏了多少東西?」


  「沒了,沒了,都沒了。」


  「真的都沒了?」


  「不信你搜。」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後拿著沒收的收音機離開
了房間。


  按說能分心的東西都沒了,應該可以專注的學習了,可還是不行。也不知道
怎麼了,坐這兒看一會兒書就覺著腦子發脹,眼皮直打架,最後幹脆啥也不幹,
趴桌子上打起了盹兒。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上忽然挨了一下,本能的坐了起來,擦了
擦嘴角的口水,扭頭望去,隻見媽媽蹲著一杯熱水,陰著臉站在我的身後。我趕
緊裝摸做樣的低頭做卷子,嘴裏嘀咕著:「真難,這道題真難做。」


  「別跟我這兒裝蒜了。」媽媽將手裏的水杯用力放在了書桌上,氣道:「你
就這麼好好學習的呀。」


  「我真的在好好學習,我是用腦過度,休息了一下,剛趴下你就進來了。」


  媽媽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的房間。我正覺著有點反常呢,媽媽又回來了,
手裏還搬著一張椅子,放在了我的身旁。


  我忙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媽媽坐了下來,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兩條纖細美腿交疊翹起,麵無表情
的看著我,冷冷的說道:「看著你,省著你再開小差。」


  我急了:「您……您這有點過分啦,您還在這兒我怎麼學習。」


  「我在這兒你還不能學習了?那到時候你要上了考場,人家監考老師就在你
身邊站著,你能把人家趕出去?」


  看來媽媽鐵了心要在這兒監視我,我也隻能無奈的被動接受了。她往我旁邊
一坐,別說開開小差打盹兒了,就是身子癢癢,撓一下都要被她警告,這比學校
上自習課還要嚴格。


  我試探性的問道:「媽,您打算以後一直這麼盯著我呀。」


  「我哪兒有那麼多閑工夫,我現在是在給你做矯正,等你什麼時候能集中精
神學習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得,那您得在我身邊呆一輩子了。」我小聲嘀咕了句。


  「說什麼?」


  「我說您真是堪比三遷的孟母。」


  「少耍貧嘴,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這時,媽媽的手機『叮』的一聲來了消息,她拿起手機查看,我低著頭假裝
認真學習,眼角餘光卻不由自主的瞟了過去。媽媽在家的時候會換下職業裝,穿
上寬鬆的針織長衫,好像連衣裙一樣直接蓋過臀部,絲襪則會換成打底褲,雖然
跟連褲襪很像,但比絲襪稍微厚一些,光感以及透明度稍微差一些。也許是舒適
度更高吧,我也沒穿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媽媽回家之後都會換上。


  頭發有時還是盤著,有時則會放下來紮一個鬆散的馬尾辮,看起來很隨性。


  當然,這樣的家居打扮在我眼裏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觀感上稍微欠了點,
但卻多了一份慵懶的氣質。尤其是媽媽彎腰幹活的時候,撅起渾圓肥美的屁股,
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從後麵抱住她,然後問一句,『太太,需要幫忙嗎?』


  今天媽媽就紮了個低側馬尾,還綁了個蝴蝶結,上身是黑白條紋的針織蝙蝠
長衫,下身是膚色打底褲,腳上踩著熊貓棉拖鞋。打底褲有些像女子花滑運動員
穿的那種肉色打底褲,近看感覺有些厚,但離遠了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穿。


  媽媽低頭看手機,嘴角掛著笑意,下意識的咬著右手拇指的指甲,看起來有
些俏皮。我手裏的筆一下一下的輕輕地敲打著桌麵,有些心不在焉,結果一不小
心將筆滾到了地上。我趕忙彎腰去撿,起身時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下媽媽的大腿。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假裝不在意,繼續寫卷子,但就是剛才扶了那麼一
下,讓我久久不能釋懷。雖然打底褲的手感不如絲襪,但這種不經意之間的觸碰,
卻讓人感覺格外的刺激。這下我的注意力完全轉移了,更沒心思看書了。


  媽媽還在看手機,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猶豫了片刻,然後故意將筆滾到
了地上,彎腰去撿。這一次我直接按在了媽媽的大腿上,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
好像很吃力的樣子,在地上來回尋找著。


  書桌下麵有些黑,但我仍然能看清楚媽媽包裹著肉色打底褲的小腿,以及穿
著熊貓棉拖鞋的可愛腳丫。我真的很想攥住那纖細圓潤的腳腕,輕輕地握一握,
可惜有賊心沒賊膽,也隻能在心裏想一想了。


  我假裝廢了好大得勁,將筆撿了起來,起身時故意加大了力量,趁機在媽媽
的腿上輕輕地捏了一下。不得不說,媽媽的這雙美腿真是迷死人了,看起來纖細
修長,但摸在上麵,隔著打底褲都能感覺到那綿軟的肉感,這肉感跟中年婦女身
上的鬆弛肥胖的肉感又不一樣,很明顯平時有保持鍛煉,緊致卻沒有肌肉的硬度,
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媽媽拿著手機,抬眼看著我,我假裝不好意思,憨笑一下,開始寫卷子。媽
媽沒說什麼,繼續低頭看手機。


  過了五六分鍾,我心裏又開始癢癢了,一不小心,筆又一次滾到了地上。我
剛要將手搭在媽媽的大腿上,彎腰去撿的時候,媽媽一把將我的手打到一邊,斥
道:「你有毛病啊,筆一直往下掉。」然後她彎腰將筆撿了起來,重重的拍在了
書桌上,並嚴厲警告:「你要再把筆往地上掉,小心我踢你啊。淨出幺蛾子。」


  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發現了我的小心思,但我真的不敢再耍花活兒了,老老
實實的低頭寫卷子。但是媽媽手機裏一直有消息傳來,搞得我有些心煩意亂,忍
不住敲著桌子說道:「唉唉唉,鄭怡雲女士,你打擾我學習了,要玩手機請去客
廳裏玩,好嗎?」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離開房間。我以為她走了,剛準備鬆口氣,沒想
到她又回來了,坐下來說:「是媽媽不對。我把手機放到客廳裏去了,你可以認
真學習了。」


  沒想到老媽這麼執著,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在她的監視下,認真學習
了。


  就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將卷子做完的時候,房間突然一黑,停電了。每次教室
裏一停電,所有人就跟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樣,開始拍桌子砸板凳,亂嚎亂叫。由
於在學校裏養成的習慣,這會兒家裏停了電,我也忍不住大吼一聲:「停電啦~ !」


  那邊馬上傳來了妹妹的聲音:「知道啦~ !」


  緊接著我的頭上就挨了一下,以及媽媽的訓斥:「停電就停電,你鬼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在黑暗之中,怎麼就打得這麼準,就跟事先瞄好了一樣。我揉
了一下腦袋,起身說道:「媽,您別怕,有我在。」


  「有你在才危險呢。我手機在沙發上,你去給我拿過來。」


  「遵命,長官。您在這兒呆著,我馬上去。」


  由於瞬間停電,眼睛尚未適應,房間裏黑乎乎的一片,我本能的伸手向前摸
索,結果右手摸到了媽媽的身上,雖然隔著針織衫,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那肥美
綿軟的肉感,就像是剛出籠的大白饅頭,我很確認那是媽媽的乳房,但仍然下意
識的捏了一下,又大又圓,還有彈性。


  「往哪兒摸呢!」媽媽嬌喝一聲,將我的胳膊打到了一邊。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手給剁了。」媽媽訓了一句,沉默片刻,說道:
「還不快去,愣著幹嘛。」


  我趕忙摸索著繞開老媽,去客廳裏拿手機,媽媽嘴上說著讓我去,結果她跟
在我的身後一起往外走。剛出臥室門,正好妹妹拿著手機出來了,替我照了一下,
拿到了媽媽的手機,順便找到了手電筒。


  哪知剛把手機交給媽媽,正商量著找原因呢,家裏又來電了。與此同時,大
門傳來開鎖的聲音,老爸回來了。


  「剛才停電了?」老爸一邊換鞋一邊問。


  「你這一天都上哪兒去了?休息一天也不在家裏呆著,現在才回來。」媽媽
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個……同事家孩子有了點事兒,我去幫了個忙。」老爸的話語有些遲疑。


  我跟妹妹對視了一眼。


  媽媽繼續追問:「什麼事兒呀,要忙一天。」老爸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
提鼻子一聞,問道:「你喝酒了?」


  老爸說:「同事家的孩子也上高中,快考大學了,小東今年不是也要考大學
嘛,找我過去商量了一下,晚上就喝了兩杯。」


  媽媽嗤笑:「自己家裏的孩子你都不管,還去管人家的孩子,你就是故意出
去躲清閑。你兒子都快上天了,你知不知道。」


  老爸回頭看著我:「你又怎麼了?惹你媽生氣了?」


  「沒有啊,我很乖呀,一直在家學習。」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媽媽瞪了
我一眼,兩口子一塊兒回屋去了。


  我小聲對妹妹說:「我說是誤會吧,得虧沒跟老媽說。」


  妹妹斜乜著我:「還不是你搞得。」


  「是你先疑神疑鬼的,弄得我神經兮兮的。」我回想了一下中午的畫麵,說
:「那個女孩子倒是蠻漂亮的,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到時候可以讓老爸介紹一
下。」


  「死變態,小色狼。」妹妹白了我一眼,轉身朝臥室走,我追在她後麵抗議
:「唉唉唉,你可以說我是變態,也可以說我是色狼,但你不能說我是死變態,
也不能說我是小色狼,我哪兒小了?」結果被妹妹擋在了門外。


  星期一開學,本來要跟依依道歉,結果她一直躲著我,說是挨了媽媽的訓,
高考之前要離我遠點。我知道這是兩位媽媽聯起手來棒打鴛鴦,我也沒轍,連哄
帶勸,好說歹說,總算是保住了這份兒戀情,隻不過是從地上變成了地下,至於
上床的事兒那是想都別想了。


  但我畢竟是個氣血旺盛的大小夥子,又開了竅,食髓知味了,搞個對象,別
說上床了,連拉拉手親親嘴都不讓,那誰頂得住啊。一兩天還能忍,時間長了真
受不了,腦子裏全是那方麵的事兒,見了外號老巫婆的語文老師,都要在腦子裏
YY一段。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關注老媽了,她今天穿的什麼,她化的妝好
不好看,每次看到她穿絲襪,身體裏都會有股無名欲火,自兩肋升騰而起。實在
憋不住了,還會鋌而走險的偷媽媽的絲襪套在雞巴上打飛機。


  最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竟然夢了一個夢,夢裏媽媽用她那性感的小嘴
裹著我的雞巴,又吸又吮,還不時地用舌尖舔著龜頭冠狀溝,爽的我狂射不止。


  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遺精了,弄得睡褲黏黏糊糊的,又不敢跟媽媽
說,隻能自己偷偷地藏了起來。


  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會偶爾揩媽媽油,吃媽媽的豆腐,
但我很清楚她是我媽,我隻是過過手癮而已。最近我才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將她
當做女人來看待了,一個性感成熟的美麗女人,我甚至會幻想著同媽媽在家裏各
個角落裏瘋狂做愛的畫麵。


  我知道這是瘋狂的,這是錯誤的,但我越是壓抑,心裏的欲望越是旺盛,為
了緩解這種欲望,我經常悄咪咪的占媽媽的便宜,在享受著這份刺激的同時,心
裏卻又無比的自責。玩歸玩鬧歸鬧,她畢竟還是我敬愛的母親大人。


  至於老爸疑似出軌的事情,事後我仔細想了想,感覺不大可能。老爸那麼老
實一個人,也沒什麼花花腸子,又怕老婆,怎麼會搞外遇呢,而且對方還是高中
女生,簡直太天方夜譚了。


  我同高考與欲望同時做著雙線鬥爭,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來月。一天下午放
學,跟著幾個哥們兒並排走出校門,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漂亮女生,她
長得不算低,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那巴掌大的小臉蛋吧。


  她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梳著兩條拳擊辮,上身穿著紅白棒球衫,下
麵是寬鬆九分褲以及帆布鞋,很是街頭範兒,瀟灑利落,又充滿了少女的元氣。


  那女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我覺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好朋友林
子凡小聲對我們說:「那女生長得挺好看啊,沒見過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另一位同學小聲說。


  「她一直看我們幹嘛,你們誰認識她呀?」


  那女生的視線確實隨著我們幾個人在移動,可我們誰也不認識她呀,也沒當
回事兒。


  第二天,那個女生又來了,還是放學的時候站在學校門口,盯著我們幾個看。


  林子凡笑著說:「她還是不是暗戀我們誰呀?」


  「暗戀誰?」


  「我們裏麵誰長的最帥?」


  「反正不是你。」


  「那也不是你。」


  我始終覺著那個女生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一直到了第四天,她還是
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們看。林子凡實在忍不住,提議派一個人過去跟她
搭搭訕。結果大家一致決定讓我去,原因是我能說會道,臉皮厚、不要臉。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臉皮厚還是不要臉,反正被他們給推了出來,正好我也
有點好奇,就過去了。


  女孩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朝她走來,快到跟前的時候,突然轉身走掉了。當我
看到她的背影時,猛地想了起來,她就是那天挎著老爸胳膊,一起逛街的小丫頭。


  按老爸的說法,她應該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那照這麼說,這丫頭應該是衝著我來的,可為什麼每次都站的遠遠的,隻看
著我,也不說話。她到底想幹什麼呀,怪滲人的。


  吃完晚飯,老爸坐沙發上看電視,我趁著媽媽收拾的時候,坐到他旁邊,小
聲說:「爸,上個月你不是說去你同事家,商量她女兒高考的事兒嗎?」


  老爸聞言一怔,神情有些緊繃了起來,狐疑的看著我:「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問問,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她叫什麼名字,我認識嗎?」


  「我同事的閨女,你怎麼認識。」


  猶豫了片刻,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爸,那天中午,我在街上看見你跟你一
個小女生,手挎著手一塊兒逛街,那女孩兒是不是你說的,你同事的女兒?」


  老爸明顯一驚,遲疑了片刻,連連點頭:「是是,就是,就是我同事的閨女。


  那天中午我帶她去買教材。」


  我心裏有些疑惑,老爸這人有些雲淡風輕,是個撒手掌櫃,我快高考了他都
沒操心過,怎麼會陪一個同事的女兒去買教材。


  沉寂了片刻,老爸低聲問道:「這事兒你媽知道不?」


  「不知道。」停了一下,賤兮兮著反問道:「您怕我媽知道?」


  「我怕什麼,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就是你媽這人比較多疑,我怕她誤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兒就別讓她知道了。」


  「啊~ !那行,不告訴我媽。不過嘛……爹地呀,這個月的零花錢……有點
超支了。」我衝他嘿嘿一笑,老爸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低聲罵道:「好的不學,
一天到晚琢磨這個。說吧,多少錢?」


  我伸出兩根手指,老爸說:「明天早上我放電視後麵,自己去拿。」還不忘
提醒一句:「省著點花啊,別一天到晚大手大腳的,咱們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是是是,不是大風刮來的,是地裏刨出來的。我一向勤儉節約。」


  就在這時,媽媽從廚房裏出來,我們倆就跟做賊被抓了髒似的,連忙坐好,
假裝看電視,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媽媽看了我們一眼,伸手在我腦袋上
彈了一下,然後勾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老爸給了我個眼神兒,我衝他豎了一
下大拇指,讓他放心。


  跟在媽媽身後,來到她的臥室裏。媽媽用後背碰上房門,然後直勾勾的盯著
我。我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傻笑著說:「媽,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套卷子沒做
呢,我得趕緊回屋做了。」


  媽媽眯著細長的丹鳳眼,既沒說話,也沒挪開地方,盯著我看了半天,直看
得我頭皮都快麻了,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偷拿我的絲襪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連忙裝傻充愣:「啊?什麼啊,我拿什麼了?」


  「我的絲襪!你沒拿?」


  「沒有啊,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媽媽瞪著我。


  「我真沒有,我真的沒拿,我拿您絲襪幹什麼呀。」我假裝哭笑不得樣子。


  媽媽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我……好端端的我見棺材幹啥。」我心裏越來越虛了。


  媽媽瞪著我:「我上個禮拜剛買了三雙絲襪,轉眼就少了一雙,北北這段時
間又沒回來過,來來來,你給我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是誰?總不會
是你爸吧?」


  「那也許……是家裏招了賊了?要不就是專門偷女人內衣的變態?」我心虛
的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看你就是這個變態。」


  我嘿嘿傻笑:「您這玩笑開得,您兒子這麼優秀,怎麼成了變態了。」


  「我怎麼知道!好端端一個兒子,怎麼就成了變態了。」媽媽有些著急了,
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柔聲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到底拿沒
拿?你說實話,媽保證不打你。」


  老媽這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有一點還是值得稱道的,就是講誠信,說一不二,
說不動手就絕對不會動手。但秋後算賬這種事兒,就在所難免了。事已至此,我
見媽媽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事實在那兒擺著呢,我承不承認其實都無所謂了,
倒不如幹脆點。


  「是……我拿了……拿了一雙。」


  「一雙?」媽媽眯著眼睛盯著我。


  「一二……三雙。」


  「拿去幹什麼了?」


  「嗯……送給依依了。」


  「你把你媽當傻子呀。」


  媽媽畢竟是過來人,肯定知道我偷拿她的絲襪幹什麼用了,但這種事兒,就
算我知道她心知肚明,我也不能開口承認呀,實在太尷尬了。


  好在媽媽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招了招手讓我走近一
些,然後一臉正色的問道:「你跟媽說實話,你除了偷我的絲襪之外,你在外麵
有沒有偷拿別人的東西?或者……幹什麼出格的事兒?」


  我連忙舉手發誓:「沒有,絕對沒有。我敢跟您保證,百分之百沒有。您兒
子是有分寸的,我拿您東西,頂多是家庭內部糾紛,您氣急了揍我一頓。出去拿
別人的東西,那是違法犯罪,是要進監獄的。」


  「謔~ !你考慮的倒挺清楚。」媽媽苦笑著說道:「這點心思全讓你用在這
兒了,一天到晚的淨出點幺蛾子,什麼時候你要是在學習上下點功夫,那你得讓
我省多少心呀。」


  「是是是,我保證好好學習,保證讓您省心。」


  「你回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啊,你好好想一想。再有下次,看我不打爛
你的屁股。」


  出了父母臥室,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的一身的冷汗,心髒到現在還再撲
通撲通的極速跳動著。媽媽剛才那意思很清楚了,她知道我幹什麼了,但是給我
留了麵子,沒有挑明。而且她肯定也清楚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在最後加了那
麼一句警告的話。


  回到臥室之後,我從書架抽屜最底下的小盒子裏,拿出一雙黑絲褲襪,放在
臉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這是半個月前,媽媽換下來丟到洗衣筐沒來得及洗的原
味褲襪,我猶豫了好久才壯著膽子偷來的,為此我還提心吊膽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看來偷拿媽媽絲襪打飛機這事兒,真的沒法再幹了,這雙媽媽的黑絲原味褲
襪是我最後的收藏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女生沒有再出現在學校門口,我旁敲側擊的向老爸打聽
過她的消息,但老爸好像很忌諱的樣子,還讓我離人家遠點。雖然不知道那小丫
頭到底想幹什麼,但我覺著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一個周末下午,我跟陸依依約好了,一起去逛書店,當然是背著兩位媽
媽偷偷去的。我們兩家離得不遠,但她堅持讓我坐公交車出去繞一圈,然後在書
店門口見。


  公交站台的人還挺多,就在我無所事事的等著六路車來的時候,身邊突然站
過來一人,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她紮著兩條拳擊
辮,上身穿著寬鬆的運動外套,下麵穿著寬鬆牛仔褲;巴掌大的小臉上化了淡淡
的妝,兩隻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彎彎長長,忽閃忽閃的看著我,表情呆呆萌萌的,
像隻無助又可憐的小動物。


  正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她盯著我,我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我咧嘴一笑:「美女,你暗戀我呀?」


  她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反問了句:「你是誰呀?」聲
音輕靈悅耳,軟糯中又摻了一絲沙啞,有點二次元的感覺,很可愛很動聽。


  「你不認識我?」我嘿嘿笑道:「我是帥哥哥呀。」


  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我。我也不在意,笑著追問:「你不覺著我眼熟嗎?


  我們以前在哪兒見過吧?哦,想起來了。」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爸是不是在水利局上班?」


  「是呀,我爸是在水利局上班的。」


  「那就對了。」我一拍手:「我爸也在水利局上班,咱倆以前肯定見過。你
叫什麼名字?」


  她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也不在意,感覺公交車快來了,便笑著問她:
「美女,去哪兒呀?」


  「你去哪兒?」她反問。


  「我去新華書店。」


  「我也去新華書店。」


  「嘿,這不巧嗎這不是!」


  這時,6路車正好進站,我們倆隨著人流前後腳上了車。6路車是熱門線路,
乘客比較多,在中段上車,有個站的地方就不錯了,別提座位了。


  我跟著女孩一同擠到了汽車中段位置,人挨著人,是挺滿的,但也沒到沙丁
魚罐頭的程度。雖然剛才我嘴上說著巧合,但心裏卻不大相信,這丫頭肯定是衝
著我來的,但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啊?」我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遇見什麼麻
煩事兒了,想找我幫忙?」


  她看了我一眼,沒說吭聲。


  我繼續說:「有什麼事兒你盡管說,別客氣。我這人最喜歡助人為樂了,尤
其是漂亮女生。」


  她依舊沒有說話。我瞧著她的小模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多大
了?」


  「十五。」


  「那跟我妹一個歲數啊。不是,你今年參加高考?」


  她眼眸轉了轉,有些茫然,顯然沒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這時,公交車進站,下去幾個人又上來了幾個人,我跟前的乘客從一位老大
娘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少婦,碎花裙外加黑絲打底褲。我的視線本能的向著大腿移
了過去,雖然跟媽媽的美腿沒法比,但多少還是有些韻味的。


  我盯著瞧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一人呢,轉頭望去,見那女孩也在扭
頭看著我,剛才我的一舉一動她肯定瞧的清清楚楚。


  我笑了一下,想要掩飾尷尬,她的視線慢慢下移,從我身上轉到了少婦的腿
上,然後又回到了我的臉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茫然,有些無辜。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慢慢的抬了起來。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剛
要開口說話,她就牽著我的手,按在了少婦的大腿上。


  少婦呀的一聲驚呼,扭頭瞪著我,我也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然後她
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


  ……


  我被見義勇為的乘客們當成公交色狼,扭送到了派出所裏。說我是色狼我認
了,說我是公交色狼,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和人身攻擊。我這麼懂事兒的孩子,
怎麼會在公共場合裏做出這麼猥瑣的事情呢,我明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無奈熱心乘客以及派出所裏的警察叔叔,全都不聽我的解釋,他們義憤填膺,
異口同聲的指責我,小小年紀就敢在公交車上猥褻婦女,長大了那還得了?


  那位被我摸了大腿的少婦,更是怒火中燒,連打帶踹,瘋狂的在我臉上抓撓。


  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不生氣,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小丫
頭,陷害了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本來是要讓學校領導來領人的,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淚、並告知我馬上就
要高考了的哀求下,總算答應隻通知家長。其實除了老媽之外,有一個人更適合
來派出所領我出去,但這個事兒有點丟人,我不想讓她知道。


  可惜事情就是這麼巧,怕什麼來什麼。


  我坐在派出所的問詢室裏,焦急的點著腳跟,想象著老媽來了之後該是何等
的震怒,關鍵這事兒我還跟她解釋不清。


  這時,隻聽屋外一個男人說:「蓉姐回來啦。」


  隨即一個英氣爽朗的女人聲音說:「回來啦。這小子喝多了,又打媳婦。帶
回來給他醒醒酒。」


  一個含含糊糊的男人聲音說「我……我……沒沒,沒打人。警察,警察阿…
…阿姨,我跟……跟我媳婦鬧著玩的。」


  「誰是你阿姨。唉唉唉,哪兒去啊,這屋呆著。」


  一個喝醉了的中年男子被推了進了,推他進來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警察,
一身藏藍色警察製服,鵝蛋臉,馬尾辮,大約一米七,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十
分的苗條,眼神淩厲,英氣十足。


  這人我太熟悉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她了。我生怕她認出我來,趕緊將身子
轉到一邊,低著頭,捂著臉。


  女警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倒退回房門口,探頭朝我看。


  「淩小東?」


  我見實在瞞不住了,抬頭笑道:「蓉阿姨,真巧,您什麼時候改這兒上班了?


  您不是在城關區派出所嗎?」


  她就是陸依依的母親,我未來的嶽母,沈蓉。


  「我調這兒半年了。」蓉阿姨一身警服,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將我上下打
量了一遍,問道:「你怎麼這兒呢?」


  「我……」我站起身來,凹了個造型,故作鎮定的說道:「我來看看您。」


  她當然不相信我的話,盯著我瞧了片刻,扭頭喊道:「趙小軍,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一個年輕男警察走到了屋門口。


  蓉阿姨指著我問:「他怎麼回事?」


  男警察看了我一眼,笑著說:「他啊,哈哈,公交車上猥褻婦女,摸人大腿,
被人抓了個現行。」


  我連忙申辯:「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蓉阿姨皺了皺眉,問我:「那你到底摸沒摸人大腿?」


  「我……摸是摸了。不是……可是……」我有些語無倫次。


  「可是什麼呀?」蓉阿姨一臉嚴肅的瞪著我。


  我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剛才已經解釋了半天了,也沒人信,幹
脆隨口胡謅起來:「我隻是一個受力體,還有一個施力體,對我形成了作用力,
推著我的手放在了那位大姐姐的腿上。所以,我也是受害人,真正的加害者,是
那個施力體。」


  「那那個施力體呢?」


  「不知道。」


  「胡說八道。」蓉阿姨瞥了我一眼,轉身要走。我本來不想讓她知道這事兒
的,但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讓她幫我解決這事兒最好不過了。


  我趕忙追到門口,喊了一聲:「蓉阿姨。」


  蓉姨回頭瞪了我一眼,嚴厲道:「這兒沒你蓉阿姨。」


  「警察阿姨。」我見她臉色不太好看,連忙改口:「警察姐姐。」


  「什麼事兒?」


  我諂媚的笑道:「您是我的長輩,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也算是我的監護人了。


  我求您一件事兒,您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先別通知我媽呀,您把我領回去
吧。」


  蓉阿姨嗤笑道:「呦,還怕你媽知道呀?你不是冤枉的嗎?」


  「我是冤枉的,可我媽這人不辨是非呀。她要是來了,肯定二話不說,先狠
狠地揍我一頓。」


  「活該,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蓉阿姨微微側頭,斜乜著我:「依依那事
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就怕她提起這茬兒,嚇得不敢說話了。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踩擊地麵的聲音,清脆伶
俐、氣勢如虹,我嚇得一哆嗦,心說,來了來了。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媽媽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她依舊是那身灰色西裝筒
裙,黑色天鵝絨連褲絲襪以及黑色尖頭高跟鞋的OL裝扮,看來她是直接從公司
裏被叫過來的。


  媽媽從一進門就怒視著我,踩著高跟鞋直奔過來,揮起手裏的包包,劈頭蓋
臉的砸了過來,憤怒的吼道:「淩小東,你又作的什麼死!」


  我連忙抱頭,解釋道:「媽,您聽我說,真的是誤會,您先聽我說!」


  老媽根本不聽我解釋,轉著圈的追著打我。蓉阿姨著站在門口,雙手插兜,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娘倆。


    雖然我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沒人相信。媽媽按著我的頭,一起鞠躬給人道歉,
再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調解,少婦終於同意了和解。


  從派出所裏出來,本以為媽媽會對我一頓暴揍,沒想到上車之後,就趴在方
向盤上,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她要是罵我一頓、打我一頓,我倒還能接受,畢竟
已經習慣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反而有些內疚了。


  我將手輕輕地放在媽媽的肩頭,小聲說道:「媽,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


  「你別碰我!」媽媽一聲怒嗬,使勁晃了一下肩膀,想要將我的手甩掉。


  我見她正在氣頭上,不敢再多說話了,隻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過了許久,
媽媽終於抬起頭來,長歎了一口氣:「小東,你說媽媽該拿你怎麼辦呀?」


  我委屈巴巴的說:「媽,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陷害的。」


  「誰陷害你的?」


  「一個小女生,好想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你爸同事的女兒?」媽媽眉頭一皺:「她陷害你幹什麼?」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看我長的太帥了吧。」


  「你胡扯!」


  「媽,您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呢?」


  媽媽氣道:「我也奇怪呢,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相信你呢?」


  「我……」我一時語塞。是啊,我也納悶,什麼時候我在老媽心裏成了這麼
沒有誠信的人了。


  沉默片刻,媽媽說道:「你也別怪人不相信你,你好好想一下,你自己的所
作所為,換了你是我,你能相信你自己嗎?」


  「我……我又怎麼了我?」


  「淩小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幹了什麼事兒,我沒把事
兒給你說透了,是給你留了麵子。你真以為你媽是傻子呀。」媽媽怒視著我:
「我那天給你說的那些話,你到底聽明白沒有?」


  「明白,我明白。」我皺著眉,使勁點著頭。


  「你明白還在外麵給我惹禍!你那天給我發的誓,都是放屁呀!」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要不信,等會兒回去見了
老爸,讓他給我證明。」


  「別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總歸是把我叫到了派出所裏,跟你一起丟人了吧。」


  我一想,確實也是,以老媽的強勢性格,在派出所裏跟人又鞠躬又賠禮的,
反正是挺丟人的。


  媽媽發動汽車,一路沉默,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回到家裏,既沒罰我,也沒
罵我,砰的一聲,將自己反鎖在了臥室裏,連晚飯都沒起來做,看來這次真的傷
了她的心了。


  老爸回來之後,我憤怒的將今天的事情跟他說了,想要讓他把那個同事的女
兒給帶過來,洗刷我的冤屈。老爸聽了之後,有些詫異,反問道:「她去找你了?」


  「是啊,還不止一次。」我咬牙切齒的問道:「她到底是誰呀,這麼陷害我。」


  老爸呆呆的愣了一會兒,然後慌慌張張的開始翻起了口袋,最後掏出幾張十
元鈔票,塞到我手裏,盯著我說:「你不是說你零花錢不夠嗎?這是我買煙的零
錢,你先拿著,要是不夠了,改天爸爸再給你。以後那個女孩兒再去找你,你千
萬別理她。還有,這事兒千萬千萬不能讓你媽知道。」


  老爸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這裏麵肯定有鬼。難不成那女孩兒真的是他在外
麵包養的小情人?可就算這樣,她幹嘛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我啊?


  想不明白,但老爸千叮嚀萬囑咐,威逼加利誘,最後搞得我啞巴吃黃連,有
苦說不出了。


  夜裏,我被尿憋醒了,起床去上廁所。開門後,隱約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說
話聲,側耳凝神,是從陽台傳來的,好像是媽媽在打電話。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煲電話粥?不用猜也知道聊天對象是誰。


  我本能的感覺到電話跟我有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借著月光依稀可見,
媽媽穿著紫羅蘭的絲質睡衣,蜷坐在綠色盆植環繞的懶人沙發上,側著頭,將手
機夾在肩膀與臉頰之間,長發低垂,擋住了半邊臉,手裏拿著精致的小刷子,漫
不經心的在腳上塗著指甲油。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媽媽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裸
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如精美的瓷器般,細膩、光滑,仿佛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如
同置身油畫一般,美的如夢似幻,我竟然有了一絲心跳加速的感覺。


  因為我的腳步很輕,媽媽並未發覺,唉聲歎氣的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是真的皮,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聽這話的意思,說的確實是我的事情。我暫時忘了上廁所的事兒,好奇的躲
在角落裏,想要聽她們到底說些什麼。


  隻聽媽媽小聲地說:「我知道他現在是青春期,我也知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臉
皮薄,我已經給他留足了麵子了。前段時間他夜裏遺精,弄了一褲子,也不知道
是不敢讓我知道,還是不好意思,他把褲子偷偷地藏起來了。後來我找東西的時
候給他翻出來了……沒有,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又給他塞回去了。」


  我臉上一陣滾燙,心裏埋怨老媽,怎麼什麼事兒都跟人說呀。隨即又一想,
原來那條藏起來的睡褲,老媽早就發現了呀。


  「我現在就怕他出去給我惹麻煩,就好比今天這事兒,人家沒有追究,要是
換個較真兒的人,一怒之下鬧到了學校,或者給捅到網上,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廢話,我是他媽,我不操心誰操心,你操心呀。」


  我的心中有些感動,又感到一絲內疚,從小到大媽媽雖然沒啥打我,但她為
了我的事情,真的沒少操勞。


  「我知道他是個惹事精,那我生都生了,還能怎麼辦,還能把他扔了啊?那
給你得了,你要不要?」


  剛剛的感動瞬間消散,看來老媽對我的怨念非常的深呀。


  「什麼叫我沒教育好……什麼叫我兒子勾引你閨女,你以為依依就是白紙一
張呀?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他們什麼不知道呀……那不是咱們倆商量著要做親
家的嘛,怎麼怪我一人頭上了?」


  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開玩笑。


  「我都已經棒打鴛鴦,把他們倆分開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啊。我現在就是愁,
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今天琢磨了一天,打算抽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我真的
不是在開玩笑……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生理需要,那咱不是已經給他棒打鴛
鴦了嘛……你說的倒輕鬆,你又沒養過兒子,你不知道……唉,我跟你說一件事
啊,你要保密,別給別人說啊。」


  媽媽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小東他偷我絲襪,那個……你少裝蒜,
就是那個。」


  我現在感覺渾身都發燙了,老媽真的是,怎麼這種事兒都跟人說啊,您兒子
的臉不是臉呀。不過,倒也跟我猜的一樣,媽媽確實早就知道了。


  「你才有戀母癖呢!」媽媽半開玩笑的說:「你是他未來丈母娘,也算是他
半個媽了,他戀沒戀你呀?」


  我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蓉阿姨的身影,整天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沒有半點
親近感,躲還來不及呢,哪兒還敢戀呀。


  「本來就是,他不是戀母,他是戀襪,戀絲襪。」


  其實我現在也有些糊塗了,以前我很清楚,自己就是單純的迷戀絲襪,但最
近好像越來越關注媽媽本身了,哪怕是她沒有穿絲襪的時候,我也會莫名其妙的
產生衝動,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真的,我以前在他床墊下麵搜出來的雜誌,都是跟絲襪有關的。所以我才
想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我現在都不敢在家裏穿絲襪了。」


  原來如此,我說最近媽媽怎麼越穿越保守了。雖然現在已經到了深秋,但是
我們這裏地處偏南,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穿絲襪乃至光腿上街的美女都多
得是。


  「哎呦,我現在是真愁,我就怕他出去偷別人的絲襪,或者偷偷摸人大腿
……你才是變態呢……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正在努力阻止他變成一個變態麼。
以前也沒發現他有這毛病啊,我總覺著就是不讓他跟依依來往之後才有的,所以
我才想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


  我的心中一陣苦笑,得了,我在兩位媽媽心裏,已經成變態了。


  「堵不如疏?怎麼個疏導法?……廢話,你怎麼不把你的絲襪給我兒子用
……你別笑,你的絲襪是臭的,我兒子還不一定要呢。」


  蓉阿姨總是穿著警察製服,印象裏好像沒有見過她穿絲襪或者連褲襪。蓉阿
姨穿絲襪會是什麼樣子呢?我不由得在腦子裏想象了起來。


  「你真的覺著這樣有用?要是更嚴重了怎麼辦……我知道,就是怕影響他高
考,要不早就拿棍子抽他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好賴先熬過高考再說,到時候
有依依在他身邊,可能就好點了。」


  看來老媽那天是在說氣話,沒有真想一棒子將我們徹底打散了。


  「你什麼意思呀,這女婿你不認啦?你不認也得認……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到時候我就把他往你們家一扔,做你的上門女婿,你不認也得認。」


  平時光說我犯渾,老媽耍起無賴,那才是真的不講理。


  「我愁的是現在該怎麼辦,他要萬一……他這次敢在公交車上摸人大腿,那
下次會不會……竟跟我出損招,要是更嚴重了,我可得找你麻煩啊……我覺著還
是讓他跟依依複合了吧……什麼叫把你閨女往火坑裏推呀,你把我們家小東當成
什麼了呀……行了行了,我再想想,明天還得上班呢,回頭再說吧。」


  我聽媽媽要掛手機了,生怕她發現我在偷聽,趕緊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
連廁所都顧不得上了。


  第二天,我一直在琢磨,蓉阿姨給媽媽出的到底是什麼主意,搞得也沒心思
學習了。放學按時回家,發現媽媽的高跟鞋在,便喊了一聲,可沒有回應。


  我在屋裏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人,便放下書包準備先上個廁所,剛要進衛生
間,卻見媽媽站在洗衣機前,兩隻手搭在洗衣籃前,其中一隻手上緊緊地握著幾
雙沒有開封的新絲襪,眉頭緊鎖,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我有些納悶,老媽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剛才喊她都沒聽見。剛要開口打招
呼,就見媽媽將手裏的絲襪依次打開包裝,揉了揉,全都扔進洗衣籃裏。


  我一頭霧水,心說她這是在幹什麼?


  媽媽咬著下唇,盯著洗衣籃裏的絲襪瞧了一會兒,又將它們全都拿了出來,
僵了片刻,又給重新放了回去。就這麼反反複複、又拿又放了好幾次,最後好像
終於下定了決心,將絲襪往籃子裏一扔,轉身打算離開,結果見我靠牆站在外麵,
嚇得差點跳起來,撫摸著胸口,大喘氣道:「你個死孩子,屬貓的啊,一點動靜
也沒有。回來了也不吭一聲,嚇死我了!」


  我一臉無辜的說:「我打招呼了,您沒聽見。」


  媽媽回頭看了一眼洗衣籃裏的絲襪,然後表情嚴肅的對我說:「媽媽換下來
的絲襪,雖然沒數,但你不準再偷了啊。」


  「啊?」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啊什麼啊!你已經離進監獄不遠了,你知不知道。你還啊?你真是氣死我
了。」媽媽瞪了我一眼,然後嘀嘀咕咕的回臥室去了。


  我皺著眉頭,一頭的霧水,回想著剛才的情景,總覺著媽媽跟平時有些不大
一樣,那慌慌張張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哇~ !竟然拿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老媽,太恐怖啦。


  至於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換下來的絲襪沒有數,但是我不能再偷了。這
明明是她剛剛打開包裝的新絲襪,還有為什麼要強調她沒有數,好像在故意提示
我一樣,那她到底是想讓我偷,還是不想讓我偷呢?


  我雙手抱胸,歪著腦袋,凝眉鎖目的看著籃子裏的絲襪,我雖然迷戀絲襪,
但對這些剛剛開封的新絲襪沒有興趣,如果是媽媽身上換下來的原味絲襪的話,
那倒還有點興趣。


  等等!


  老媽該不會是在釣魚吧?故意引誘我偷她的絲襪,然後揍我一頓,再帶我去
看心理醫生?


  可是,也沒道理呀,昨天她跟蓉阿姨通電話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的,她現
在忍著沒有把我往死裏揍,就是怕影響了我的高考,要打早就打了,犯不著繞這
麼一大圈吧。


  對了,她說過堵不如疏。難道是怕我出去惹麻煩,所以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讓我在家裏解決生理需要?


  呃……就算這樣,那老媽也太奸詐了吧,釣魚也得下足了誘餌呀,真以為我
傻,瞧不出原味絲襪和新絲襪的區別嗎?


  我用小指勾起一條肉絲,輕蔑一笑,然後扔了回去。一轉身,就見媽媽貼牆
站在外麵,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嚇了我一跳,撫摸著胸口說道:「老媽您幹什
麼呢,您不是回屋去了嗎?嚇死我了。」


  媽媽反問道:「你幹什麼呢?」


  「我沒幹什麼啊。」


  「你沒幹什麼?」


  「是啊,我沒幹什麼啊。」


  「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


  「你沒想幹什麼?」


  「我……哦,對了,我想上廁所。」


  說完,我轉身進了廁所,痛痛快快的交了水費,再出來時,媽媽已經不見了,
那些絲襪也從洗衣籃裏消失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說好險好險,差點就著了她的道兒。不過這麼看來,
她心裏還是挺糾結的。


  晚上,媽媽依然坐在一旁盯著我學習,不過她現在保守多了,在家裏都開始
穿牛仔褲了,真是掃興。不過,好的一方麵是,我可以安心學習了。


  夜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約莫到了昨晚差不多的時
間,悄悄地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陽台上沒有動靜,看來媽媽並沒有
像昨天一樣跟蓉阿姨通電話,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隨後的兩天,總感覺媽媽有些古怪,老是斜著眼盯著我,就跟防賊一樣的防
著我。


  到了第三天,吃完了晚飯,我正坐在沙發上跟爸爸討論英超聯賽,媽媽過來
對我勾了勾手指,示意讓我跟她進臥室去。這幾天媽媽的反常舉動搞得我精神有
點緊張,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我現在反倒有點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了。


  進屋後,媽媽坐在凳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梳妝桌,看著我。今天她穿著
輕薄的針織上衣,下麵穿著修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大修長的美腿,看起來很圓
潤,穿著白色棉襪的腳丫踩著棉拖鞋,看來她對我很是戒備。


  沉默片刻之後,媽媽問道:「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很好。」


  「很好?那……學習呢?有沒有認真學習?」


  「有。」


  「陸依依呢?最近有跟她一起玩嗎?」


  「沒有。」


  「你……」媽媽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跟平時不大一樣啊?」


  「哪兒不一樣?」


  「怎麼沒有油腔滑調?也不說怪話了。」


  「不好嗎?」


  「好是好……可你這個樣子,我總覺著有點不大習慣,感覺怪怪的。你是不
是有什麼心事兒?」媽媽皺了皺眉,然後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假裝親切的說:
「來,別不好意思,跟媽說說。」


  「我沒心事。」我心說,你覺著我怪,我還覺著你怪呢。


  「你有。」媽媽柳眉倒豎,斜瞪著我。


  「我沒有。」我哭笑不得說。


  「你有。」


  「我真沒有。」


  『啪』的一聲,媽媽用力一拍桌子,睜大了眼睛瞪著我,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有!」


  「我有。」我趕緊點頭。


  媽媽拍了拍床尾,笑著說:「來,坐下,跟媽說說。」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媽媽表情不悅的責備道:「小小年紀,歎什
麼氣。」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歎氣了,一副乖巧模樣的坐在床位處,等了半天,
媽媽也沒見我說話,著急道:「你說啊,你有什麼心事,你跟媽說,咱們倆怎麼
說也認識十幾年了,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的。」她瞧了我一眼,拍手道:「這樣
吧,今天你別把我當成你媽,你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


  我忍不住露出地鐵大爺看手機的表情,一臉嫌棄的笑道:「媽,您幼不幼稚
啊,我都多大了,還跟我玩假裝好朋友的遊戲。」


  媽媽被我說的臉上一紅,伸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我捂著頭,委屈巴巴
的說:「媽,您又打我,我的好朋友從來不會打我。」


  媽媽顯然是出於本能反應,打完之後有些後悔,撫摸著我的頭,柔聲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媽媽不是故意的。」


  「您這習慣可不太好。」我苦笑道。


  我們倆相對無言的僵持了片刻,媽媽忽然起身,笑著說道:「你……麵對麵
的,可能你不好意思說心裏話,我知道,你好麵子。這樣吧,你過來。」說著,
拉扯著來到了床的左邊,雙手扶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將我按倒在床上。


  我一愣,忙起身問道:「幹什麼啊?」


  「躺好,不許動。」媽媽警告道。


  我乖乖的躺在父母的床上,見媽媽臉上略帶羞澀,心裏噗通一跳,難不成媽
媽為了緩解我的生理需求,要對我做什麼特殊服務嗎?小黃文裏的劇情要在我的
身上發生了嗎?


  ……


  不可能吧。


  我即緊張又滿懷期待的看著媽媽,媽媽快步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在我身邊躺
了下來,我的心越越急,忍不住問道:「媽,您到底要幹什麼呀?」


  媽媽仰麵躺在床上,說道:「像我這樣,你不要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像她一樣平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忽然,媽
媽的左手碰到了我的右手,輕輕地握住。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媽媽的手很光滑,
溫潤細膩,好似軟玉,掌心處微潮,看來她也有些緊張。


  「媽……您……到底想幹嘛呀?」


  「網上說,眼睛不看著對方的話,更有利於交流。來,現在你可以跟媽說說
心裏話了。」


  原來是這樣,我為我剛才的想法感到可笑,卻又感到了一絲失望。


  「說……什麼心裏話?」


  「什麼心裏話都行,比如說,你以前想說,又不敢跟我說的。」


  「想說又不敢說的?」我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猛地想了起來:「我要是
說了,您可別生氣,別打我啊。」


  「我怎麼會打你呢,你把媽媽當成什麼認了,母老虎嗎?你放心說吧。」


  「那我可說了啊。您唱歌真的很難聽,每次去KTV都跟災難現場一樣,我
真的不願意跟您一起去唱歌。」


  「你~ !」媽媽忽的坐了起來,瞪著我:「你找打是不?」


  我見她抬起了胳膊,作勢要打,趕忙捂住頭,說道:「你說過不打我的。」


  媽媽一愣,抬起的手僵住了半空,好半天才放了下來,強行擠出一個微笑:
「我不打你。說不打你就不打你。」


  這時,臥室門打開,老爸見到屋內情景,不由得一怔,一頭霧水的問道:
「你倆……在幹什麼呢?」


  媽媽兩眼一瞪,大聲道:「我們倆正在做心理谘詢呢,你別打擾我們,趕緊
出去!」


  老爸嚇得脖子一縮,退了出去,並將門用力關上。媽媽躺了回去,笑著說:
「礙事的人走了,可以繼續了,你說吧。」


  「我都說完了啊,我就這點秘密,以前一直想跟您說,又怕您發脾氣。」


  「誰讓你說這些了。」媽媽又好氣又好笑:「我沒讓你說我,你說你自己,
你有什麼……比如說,難言之隱什麼的。」


  「難言之隱?」我想了想,媽媽話裏話外一直把我往那方麵帶,我知道她在
擔心什麼,可是這事兒我覺著我自己能夠控製得住,並不需要她來操心。


  我翻身下床,對她說:「算了吧,我真沒什麼想說的。有這個時間,我還是
回去做兩套卷子吧。」說完,起身要走,媽媽大喝一聲:「站住!你給我躺下!」


  我砸了咂嘴,無奈的重新躺了回去,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幹脆反問道:
「既然是交心,那您不能光讓我說呀。您呢,您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我?」媽媽思索了片刻,聯係啊浮現一抹紅暈,抿嘴笑道:「我還真有一
個秘密。」


  我有點來了興趣,忙問:「什麼秘密?是不是您感情上出過軌?」


  「打你啊!」


  我忙將嘴閉上,沉默半晌,媽媽噗嗤一笑,小聲說道:「我……我一緊張就
想小便。」


  我有些意外的扭頭望向她,媽媽臉頰通紅,不好意思的說:「我……我都已
經說了啊,這秘密你爸都不知道。」


  我用手支著腦袋,側躺著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笑著說道:「我還以為
您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您也會緊張呀,緊張了還想小便。」


  媽媽的臉更紅了,斥責道:「不許笑!我又不是人工智能機器人,為什麼不
會緊張呀。我告訴你,每次去學校開家長會,我都緊張的要命。」


  「開家長有什麼好緊張的。」


  「還記不記得你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你把你同桌的辮子點著了,你們班主
任當著全班家長的麵訓我,說我們沒家教,做父母的不會管教孩子。從那之後,
我就特別害怕去開你的家長會。」


  我兩眼上翻,努力回想著,好半天才想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事
兒啊,鬧著玩的,我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誰知道真給點著了。」


  「你嚇唬人家,點人頭發,人小姑娘她爸差點把咱們家車給點了。我跟你爸
使勁給人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放了你。」


  「太誇張了吧,小孩子打鬧嘛。」


  「你覺著是打鬧,人家覺著那是校園霸淩。」


  「好了好了,不說了,陳年舊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現在特別尊重婦女,
我現在可是不折不扣的女權主義者。」


  「女權個屁,知道什麼叫女權嗎?聽了個詞兒就瞎用。」


  「女性平權,尊重女性。」


  媽媽嗤笑道:「尊重女性?你在公交車上摸人大腿,這叫尊重啊。」


  「我都說我是冤枉的了。」我急了,坐了起來:「你要再提這事兒,我就走
了。不聊了!」


  「行行行,我不提,我不提。你躺下。」媽媽伸手將我了回來:「該你了,
我已經說了一個我的秘密了,你也得說一個。」


  我皺著眉想了半天,琢磨著有什麼可以跟老媽分享的秘密,可想了半天也想
不到,不是不能說,就是說了沒啥意思的。


  媽媽等了半天見我沒反應,幹脆問道:「這樣吧,我來問你。你……跟陸依
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想都沒想:「初中一年級啊。」


  「初中一年級?」媽媽明顯一驚:「初中一年級你們就……?」


  「是啊,那年您生日那天,您跟蓉阿姨喝醉了,非說我們倆是小兩口,您還
逼著我給蓉阿姨叫媽,您忘了?」


  「有這回事嗎?」


  「有啊,後來我們就開始老公老婆的叫了起來。一開始我們倆也是隨口說著
玩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當了真了。這事兒您跟蓉阿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啊……哦!」媽媽恍然道:「原來你說的是你們倆談戀愛的事兒啊。」


  「不然呢?那您說的是什麼?」說罷,我也猛地反應了過來:「您說的是那
事兒啊。」


  「對,我說的就是那事兒。」


  我心想,老媽對我床上這點事兒還真是好奇啊。沉吟了片刻,說道:「嗯
……前年,上高一的時候。」


  「那麼早嗎?」媽媽有些意外。


  「不算早了,我有一個同學,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嗯……那什麼過了。我
這都算晚的了。」


  媽媽沉默了半晌,問道:「那是誰先的?」


  「什麼誰先的?」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就是……」媽媽尋思了半天,最後一咬牙,問道:「是誰先勾引
誰的?是你,還是她?」


  「也不是誰先勾引,相互交流嘛。」


  「你們現在這些孩子,真的是……早熟。」


  「那是肯定的呀,現在谘詢這麼發達,有幾個不早熟的。」


  「那你們……多長時間一次?」


  我一怔,爬起來看著媽媽,哭笑不得的說:「這麼隱私的問題您也要問呀?」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嘴上依然強硬:「我是你媽,有什麼不能問的。」


  「那行吧。」我重新躺了下來,想了想,說:「一開始一天三四次,後來一
天一次,再後來兩天一次。」


  「這麼頻繁?」媽媽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


  既然已經攤開了說了,我也沒啥不好意思的,直截了當的說:「一開始挺新
鮮的,確實天天黏在一起。後來,感覺也就那麼回事。現在一般都是一個星期一
回吧,偶爾兩次。主要是學習比以前緊張了,陸依依對這事兒又不是太感興趣的。
除非實在忍不住了……」


  可能是媽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房間裏陷入了沉寂之中,靜的有些尷尬。
我正想著是不是要找些話轉移一下話題,媽媽開口問道:「怎麼才算……實在忍
不住了?」


  我一下爬了起來,看著她說:「媽,您這問的有點過分了啊,您想讓我怎麼
回答您呀?」


  「不,我就想問問你,多長時間你才會忍不住?你要是忍不住了會怎麼樣?
去公交車上摸人大腿媽?」


  「您怎麼又提起這事兒來了,您還有完沒完了?這天沒法跟您聊了。」我簡
直是欲哭無淚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怕你學壞了。」媽媽又開啟了苦口婆心模式。


  「哎呀,該怎麼跟您說呢。」我急得都快抓耳撓腮了:「您放心,我絕對不
會學壞的,好不好。我知道您關心我,但是母子之間談論這種事兒,感覺怪怪的,
有點尷尬呀。要不這樣,您換老爸進來,讓他來關心我,行不?」


  「他?他有操心過家裏的事嗎」媽媽不悅的冷哼一聲:「甩手掌櫃一個。」


  「媽,我真的要回去學習了,改天聊,改天再聊。」


  不等她答應,起身跑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跟老媽交
心簡直太壓抑了,都快透不過氣兒了。


  老爸走過來,好奇的小聲問道:「你們倆聊什麼呢?」


  「秘密。」


  「跟我還有秘密?」


  我笑著說:「您不也有秘密你嘛。」


  老爸一哆嗦,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自從跟媽媽躺在床上‘交心’之後,我們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以前她看我總是凶巴巴的,一副‘你給我老實點’的表情,現在看我的眼神
裏,帶著一些古怪的笑意,給人一種‘老弟我懂你’的錯覺,就差過來跟我撞一
撞拳,然後再說一聲‘hey men’了。


    我當然知道媽媽在想什麼,但這種長輩努力想要跟你交朋友的感覺,真的很
怪,很尷尬,我寧願老媽打我一巴掌踹我一腳,然後大吼一聲,淩小東你欠揍啊!


    隔了一周便是高三上半學期的期中考試了,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考的不是很理想,竟然從班級前十直接跌到了第十八名。


    晚飯前,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手裏的成績單,半晌不語,冰霜漸漸地
爬上了她那嬌豔的麵龐,最後用力一拍桌子,久違的大聲喝道:“淩小東,你就
這麼認真學習的呀!”


    我撇著嘴皺著眉,委屈巴巴的說:“我已經很認真很努力了。”


    “那你的成績怎麼掉的這麼厲害?”媽媽厲聲質問道。


    “可能是,其他人更努力吧。”


    “你也知道別人更努力呀。”媽媽拍著桌子說:“已經是高三了,大家都在
衝刺,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呀,兒子!”


    “我明白,可是……我也著急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媽媽回頭瞧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老爸,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你兒子
都烤糊了,你還玩!”


    老爸趕忙收起手機,假模假樣的拿過成績,嘴裏嘀咕著:“拿來我看看。哎
呦,考的不怎麼樣呀,下回得努力呀。”


    我趕緊接茬兒道:“努力努力,我一定努力。”


    媽媽一把將成績單奪了回來,氣的酥胸起伏,咬牙切齒的說:“你們這父子
倆,還一唱一和起來了,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老爸說:“哎呀,不就是一次沒考好嘛,下次考好一點不就行了。你這一天
天的哪兒那麼多氣呀,氣大傷身。”


    我趕忙湊到媽媽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心,重複了一遍:“氣大傷身。”


    媽媽瞥了我一眼。


    老爸問道:“這都幾點了?飯好了沒,老婆。”


    我緊跟著說:“是呀,這都幾點了?飯好了沒,老婆。”


    媽媽對著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將成績單茶幾上用力一拍,起身道:“我
遲早得被你們給氣死。”


    飯後回到臥室開始做卷子,不大一會兒,媽媽推門走了進來,在我身旁坐了
下來。我知道她來幹什麼的,不等她開口,便自舉手說道:“媽,您放心,我知
恥而後勇,下次一定努力考好。”


    媽媽對我的表態沒有任何反應,麵無表情的說道:“咱們先別提下一次,咱
們先說一說這一回。到底是什麼原因,你的成績下的這麼厲害。我剛跟你們班主
任聯係了,她說你上課總是恍恍惚惚的,精神力不集中,到底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撓著頭,嘀咕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感覺頭有點暈。”


    “你是不是生病了?”媽媽伸手在我額頭上試了一下:“不熱呀。”


    “您別操心了,我沒病。”


    “那你能不能跟媽坦白,到底為什麼沒法集中精力,是因為前幾天媽媽訓你
了,你心裏煩得慌?還是……還是別的什麼事兒?”


    我擺擺手:“跟您訓我沒關係,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訓我三百六十六次,
碰見閏年您還得加班多訓我一回,我早就習慣了。”


    媽媽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張嘴可真是……遲早得給你縫起來。我現在跟你說
正經事兒呢,你能不能別耍貧嘴。挑重點的說,到底是因為什麼?”


    “到底因為什麼?”我嘀咕了一句,然後表情凝重的搖頭歎氣道“我也不大清
楚,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你壓力大?”媽媽不大相信:“你一天天得樂樂嗬嗬的,一點高考生的樣子
都沒有,你壓力大到哪裏去了?”


    “那……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成長的煩惱吧。”


    媽媽一拍桌子,氣的起身離開了房間。我靠在椅背上仔細想了想,還真的說
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反正心裏亂糟糟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徘徊在我心裏
徘徊著,雖然不想承認,但這股情緒的來源,正是媽媽。


    我最近總是無緣無故的想起媽媽,想著她的喜怒哀樂,想著她的一顰一笑,
甚至想著她打我訓我的樣子。這種情況,從小到大隻出現過一次,就是同陸依依
發生關係之後的那段時間裏,出於某種原因,縱向跟她黏在一起。


    我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有些害怕,甚至專門跑到網吧裏,搜索了關於戀母
癖的資料,跟我的情況一一對比,卻始終無法得到正確答案。我在心裏不斷的安
慰自己,我迷戀的隻是媽媽身為女性的性感肉體,並非媽媽本身。


    我想要甩掉雜念專心學習,但就是無法集中精神,心理上的煩惱,甚至一度
讓我忘卻掉了生理上的需求。我想要跟人談談心,無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想
到了去看心理醫生,最後還是放棄了,畢竟這種事連我都覺著有些變態,怎麼好
意思跟人開口呢。


    第二天吃完了晚飯,媽媽就到廚房裏燉什麼東西去了,我則回到臥室裏埋頭
複習。過了約一個來小時,媽媽雙手端著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我瞧了一眼,
烏黑的濃湯上麵漂著一層油花,肉香裏摻雜著中藥的味道,忍不住眉頭一皺:
“這是什麼呀?”


    媽媽神秘兮兮地說:“人參烏雞滋補湯,這是我從其他家長那裏打聽來的秘
方,”


    我恍然道:“啊,您剛才在廚房裏一直忙活的,就是這玩意兒啊。”


    “什麼叫這玩意兒啊,這裏麵有人參、烏雞、枸杞、芝麻、紅棗、核桃,都
是提神醒腦用的,有助於你集中精力。”媽媽將碗端到我的麵前,叮囑道:“來,
小心喝,有點燙。”


    “媽,您還信這個啊?這都迷信。”


    “什麼叫迷信,這都是一代一代高考媽媽們流傳下來的配方,很管用的。你
先喝了。”


    “剛吃飽了飯,喝不下去。”我皺著眉頭,本能的抗拒道。


    “喝了。”媽媽命令道。


    沒辦法,我隻能接過碗來,猶豫了半晌,最後捏著鼻子,噸噸噸噸,一口氣
幹了。除了有點油膩之外,口感倒也不錯。


    “行了吧。”


    媽媽看了一眼碗底,點點頭,說了句:“好好學習。”然後便起身出了房間。


    原以為媽媽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想到接下來幾天,天天燉什麼人參烏雞湯給
我喝。別說,這湯還真有點作用,喝的我是氣血翻湧,精神亢奮,別說集中精力
學習了,前些天一直被我刻意壓製的性欲,又給竄了上來,現在腦子裏全都是黃
色思想,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


    這下更學不進去了,我現在急需發泄出來。陸依依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可
惜小丫頭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就像是受到了精神打擊,對我的調戲愛答不理的,
好話情話說了一大堆,結果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根本無從下手。


    上床是沒指望了,看來隻能自己解決了。可是手機、電腦,甚至成人雜誌都
被老媽給收走了,雖說單靠想象力也能將就,隻是太過無趣了些。思來想去,還
是用媽媽的絲襪套在肉棒上打出來最爽。可惜,最後珍藏的那雙媽媽的原味絲襪,
前段時間已經用掉了。


    說來也怪,自從那天之後,媽媽的絲襪又不見了,不僅脫下來的找不到,連
洗好的也都消失不見,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裏去了。可能她也覺著那絲襪給兒子用,
確實不太靠譜,所以放棄了。


    放學回家之後,發現爸媽都還沒回來,那種百爪撓心的感覺又來了。我就像
個毒癮犯了的癮君子似的,在父母臥室門前來回徘徊,我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
既然已經答應了媽媽,就一定要信守諾言,要忍住,要忍住,堅決不能再犯了。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我打了一個激靈,趕忙裝作若無其事
的樣子,坐在了沙發上。


    “回來了?”媽媽一邊換鞋一邊打招呼。


    當我望向媽媽時,不由得一怔,她平時習慣盤在腦後的長發,不僅放了下來,
還燙了個三七分大波浪,額前長發稍顯蓬鬆,形似劉海一般,起伏線條非常柔美,
遮住了半張側臉,隨著身形垂於背後;發尾處稍顯淩亂,平添了幾分慵懶、隨性
的氣息,再加上那勾人的丹鳳眼,性感的紅唇,將嫵媚動人的成熟女人味,顯現
的淋漓盡致。


    由於媽媽上半身微微前躬,挺翹的臀部將黑色窄裙撐得圓滾滾、緊繃繃的,
好似肥美多汁的大蜜桃。修長纖細的美腿穿著黑色玻璃絲襪,輕薄透亮;黑色尖
頭細跟高跟鞋脫了下來,嬌小可愛的腳丫包裹在黑色絲襪內,襪尖處被腳趾頂的
有些透明,鮮紅色指甲油隱約可見。


    媽媽以前都是盤頭、直發或者短發,這樣的大波浪卷,還是第一次見到,實
在是太性感了。我的眼睛有些發直,褲襠裏的肉棒瞬間就硬了。或許是媽媽感到
了我灼熱的目光,回頭望來,見我帶呆愣愣的,疑惑的問了句:“怎麼了?”


    我強裝鎮定,用手支著下巴,嬉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大美人走錯門了
呢,原來是我親愛的老媽換了發型。”


    “貧嘴。”媽媽嘴角帶著笑意,小聲啐了一句,然後站直了身子,單手叉腰,
擺了個造型,笑著問道:“怎麼樣,新發型還好看?”


    “好看。”我豎起兩個拇指,讚道:“關之琳加上林誌玲都不如你好看。”


    “就你嘴甜。”媽媽微微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等會兒有賞。”


    “賞什麼?”


    “我買了你愛吃的小羊排。”


    “羊排?”


    “怎麼,不想吃呀?”


    “不是不想吃,就是火氣有點大。”


    “不差這一頓,吃完了喝點敗火茶。”


    我隻覺著渾身燥熱、心跳不止,肉棒硬邦邦的,像鐵一樣,為了不讓老媽發
現,兩腿緊緊的夾著,假裝沒事兒人似的。直到老媽轉身進屋,我才猛地跳了起
來,手握成拳,對著沙發用力捶打著,想要緩解興奮,最後幹脆跑到衛生間裏,
對著水管,用涼水衝起了頭。


    “你有毛病呀!涼水洗頭?”門外傳來了媽媽的驚叫聲,她快走到我的身後,
一把將我扯了起來。


    我頭發是濕嗒嗒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渙散的望著媽媽,她已經脫下
了製服絲襪,換上了寬鬆的家居服,但是那頭長長的大波浪,實在是太過嫵媚性
感了,我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趕緊又將腦袋放在水管下麵,一通猛衝。


    “唉,你這孩子!”


    媽媽著急的再次將我拽了起來,略顯茫然的瞪著我:“你幹什麼呢?不怕感
冒了呀!”


    “我……”我茫然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媽媽關切的追問著。


    “是!”我大聲說道:“我是受刺激啦!都是你這新發型,太難看了!”


    “啊?”媽媽一怔,下意識的用手攏了攏頭發:“難看?你剛才不還說好看
的嗎?”


    “好看什麼呀!你趕緊換回來吧,難看死了。”我口是心非的說著。


    媽媽翻了個白眼,哼道:“憑什麼呀!你說難看就難看,我覺著挺好看的。
我喜歡。”


    “行行行,您喜歡,您喜歡,隨您的便。”我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逃也似
的向臥室走去,就聽見媽媽在後麵小聲的嘀咕了句:“有毛病呀。”


    回到房間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焦躁
不安,甚至都有些不可理喻了。我想要冷靜下來,但媽媽的美麗身影卻始終在我
腦海裏徘徊著。欲望好像野火一般,在我的身體裏越燒越旺,我還在努力地做著
最後的掙紮,但我也知道,這都是徒勞的,因為褲襠裏的雞巴,始終軟不下去,
他現在非常需要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


    媽媽在廚房裏做晚飯的時候,我終於向魔鬼妥協了,躡手躡腳的潛入父母的
臥室,尋找媽媽剛剛換下來的原味絲襪。


    換下來的西服窄裙被平整地掛了起來,唯獨不見絲襪的蹤跡,到底藏在哪兒
了?絲襪沒有出現在洗衣籃裏,這麼短的時間,媽媽也不可能將絲襪洗了,那唯
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某個地方。我小心翼翼的翻找著,心裏卻在責備媽媽,幹嘛
要像防賊一樣的防著自己的兒子,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找來找去,最後終於在床墊下麵找到了那雙黑絲玻璃絲褲襪,藏的可真夠深
的。我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滿滿都是成熟女人身上獨有的氣味,那從
腳底直竄頭頂的酸爽感,簡直叫人渾身直打哆嗦。


    我知道自己越來越變態了,在做了最後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將媽媽的褲襪
塞進了口袋裏,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我知道媽媽百分之百會發現的,但現在
已經精蟲上腦,什麼都管不了了。


    回到臥室裏我並沒有著急自慰,馬上就要開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
想就這麼草草的發泄出來了,就算是打飛機,那也是需要儀式感和滿足感的。


    老爸有事,不回來了。吃飯的時候,我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等下回房
間裏自慰的事情,渾身刺撓撓的,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像是期盼已久的假期
終於快要到來了。


    媽媽則不時地偷瞄我,畢竟我今天的行為有點太過神經質,她有擔心是很正
常的。


    吃完了,我回到臥室裏,坐在書桌前開始複習,我還要繼續忍,忍到媽媽睡
覺,忍到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才能舒舒服服的將媽媽的原味絲襪套在雞巴上痛痛
快快的發泄出來。


    就在我強壓心頭欲火之時,媽媽見到了屋裏,隨之飄然而來的還有濃鬱的雞
湯味。我眉頭一皺,苦不堪言的說道:“還喝呀?”


    媽媽將碗放在我跟前,哄道:“當然要喝,高三最費腦子了,你現在需要大
補。蔣一然的媽媽說,從去年下班學期就開始給蔣一然燉營養湯了,你看蔣一然
這回期中考的成績就提升了不少吧。”


    “蔣一然考得好,是他埋頭苦讀的結果,跟這湯有毛關係呀?你們這些當媽
的,真是……沒法跟你們說了。”


    “怎麼沒關係了?我們這些當媽的怎麼了,不是為了你們好呀。快點喝了。”


    “這玩意兒太上火了。”


    “上火你不會多喝點水呀。”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您……您這就是不講理了。”現在已經快要欲火焚
身了,就跟個火藥桶似的,再喝這玩意兒,估計就要原地爆炸了。


    媽媽不悅的說:“我不講理?我一天天在公司裏忙的要死要活的,回來了還
得給你們做飯,做了飯還要費勁吧啦的給你熬湯,成我不講理了?”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您著什麼急呀。我喝,我喝還不行嘛。”接過雞湯,
捏著鼻子一飲而盡,沒多大一會兒,就覺著渾身暖洋洋的。老媽這不是在給我補
腦,這簡直就是在給我滋陰補腎啊。


    媽媽並沒有著急出去,反而在一旁坐了下來,問道:“最近有沒有老實點?
沒在外麵惹事吧?”


    “老實,我很老實,一點事兒都沒惹。”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畢竟剛剛才偷
了媽媽一條原味褲襪,心裏多少有些發虛。


    媽媽抬手在我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柔聲說道:“再忍一忍,咬咬牙高三就
過去了。”


    本來就欲火高漲,這會兒又給母親身上那股子成熟婦人特有的馥鬱香氣,熏
得暈陶陶的,褲襠裏的肉棒高高翹起,漲的發疼。 為了不讓媽媽發現端倪,我
抓起筆在手背上用力刺了一下,疼痛暫時讓我保持了些許清醒。


    “你幹什麼呢?”媽媽嚇了一跳。


    “我在集中精神。”我胡說道。


    “集中精神也用不著自殘吧。唉……你……別動,別動。”話說到一半,
媽媽忽然臉色大變,像是受到了驚嚇,焦急地說道。


    “怎麼了?”我也跟著嚇了一跳。


    “你流鼻血了,你別動。仰頭,仰頭。”


    “那我到底是別動,還是仰頭呀?”我用手抹了一把,確實流鼻血了。


    “都這樣了還耍嘴皮子呢。趕緊把頭仰起來。”媽媽哭笑不得的扶著我的腦
袋,用力向後仰。媽媽身子向前傾斜,一手扶著我的頭,一手去抽紙巾,家居服
本來就很寬鬆,領口下,黃色緊身背心包裹著的肥美乳房微微下墜,雖看不見乳
頭,但大片雪膩膩的乳肉落入眼中,渾圓肥美的雙乳擠在一起,皮膚細嫩光滑,
白晃晃耀人眼球,直看我的血氣瞬間上湧,頭暈目眩,恨不得將臉湊上去,埋在
媽媽的深邃的乳溝裏。


    “唉!怎麼越流越多了?”媽媽用紙巾堵住我的鼻子,臉上表情有些驚懼,
明顯是被嚇到了。我這會兒可顧不上止血,眼睛直勾勾盯著媽媽的領口內的腴美
酥胸,連眨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媽媽瞧著我,疑惑道:“怎麼臉這麼紅呀?”她見我目光呆滯,怔了一怔,
隨即反應了過來,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領口處,臉上瞬間一紅,伸手在我腦袋上
打了一下,斥道:“往哪兒看呢?”


    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摸著腦袋痛處,隨口說道:“我正回憶幼年時光呢。”


    “什麼?”媽媽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回憶躺在媽媽懷裏吃奶的那段時光。”


    媽媽瞧我這模樣,罵也不是,打也不是,最後竟然給氣樂了:“你這德行……
真不知道你到底隨誰。”


    “隨我爸。”


    “你爸才不像你這麼不要臉呢。”


    “這怎麼能叫不要臉呢,這是一個健康男人的正常表現。”


    “就你這樣還男人。”媽媽又抽了兩張紙,直接拍在了我的臉上,又氣又笑
的說:“先把鼻血擦幹淨了吧。”瞧了一眼桌子上的湯碗,小聲嘀咕了句:“真
不能喝了,火氣是有點大。”


    我嘀咕道:“又吃羊排,又喝什麼人參烏雞湯的,火氣能不大嘛。我就說不
能隨便補吧,這下補過頭,淤出來了。”


    “我看你是虛不受補。等著。”媽媽轉身出了房間,不多一會兒提著藥箱子
回來了,替我簡單處理了一下,總算止住了鼻血,叮囑我暫時不要學習了,早
點休息。


    我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媽媽前腳離開,我就拿出了偷藏起來的原味褲襪,
坐在床邊,褲子內褲一起脫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儀式感了,腦海裏的畫麵還沒
消失,急吼吼的將玻璃冰絲褲襪套在堅硬的肉棒上,黑絲摩擦著龜頭,那細膩光
滑的舒爽快感,簡直難以形容,我渾身打著顫,肉棒一抖一抖的,險些就這麼射
了出來。


    我穩住心神,右手握著包裹在黑絲下的肉棒,擼動了起來,左手拿起褲襪的
那一頭,將襪尖處放在鼻子下麵,深深地吸了一口,微酸中混合著皮革的味道,
瞬間灌滿了鼻腔,腦海裏回想著剛才的畫麵,媽媽那渾圓肥美的乳房,猶如一針
興奮劑,刺激的我不斷加快擼動的速度,升天般的快感從後背直衝大腦。


    我一邊聞著絲襪的氣味,一邊瘋狂的擼動,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媽媽的
樣子,幻想著媽媽穿著她的製服裝躺在我的床上,用穿著黑絲的可愛小腳夾著我
的堅挺的肉棒,有節奏的給我進行著足交,我的雙手在她那雙纖細的黑絲美腿上
輕輕地撫摸著,想象著那絲滑細膩的觸感。


    由於長時間的憋脹,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慢慢的享受,隻想快點發泄出來,擼
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我感到射意快要襲來的時候,房門忽然推開。我嚇的渾
身一哆嗦,本能的抓起身旁的校服外套蓋住了下體,心裏暗罵自己傻逼,竟然忘
了鎖門。


    由於背對著房門,媽媽並沒有看見我的舉動,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問:“有髒
衣服嗎?”


    “沒有。”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隨口敷衍著,兩腿夾緊,身子僵硬。


    媽媽四下尋找了一圈,抓起換下來的校服褲子,埋怨道:“都髒成這樣了,
還叫沒有。”她剛要走,忽然看見我蓋在下體的校服外套,問道:“上衣髒不髒?”


    “不髒,一點都不髒。”我在心裏祈禱著,求神拜佛,希望媽媽趕緊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瞧出了我的異樣,她狐疑的看著我,問道:“你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我……我在凝神打坐,集中精神,我……我在冥想。”我的聲
音都有些發顫了。


    媽媽二說沒說,一把抓住外套袖子,用力一扯。我阻攔不及,衣服被掀了起
來,套著媽媽原味黑絲的堅挺肉棒,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她的麵前。由於過
於激動,肉棒竟然一抖一抖的射了出來,濃白腥臭的精液結結實實的噴在了黑絲
褲襪裏,而這一切,全都被媽媽看在了眼裏。


    我不敢看媽媽的臉,但我能聽到她粗重的喘氣聲。片刻之後,她將手裏的髒
衣服朝我臉上狠狠一砸,轉身離開的房間。


    高潮的酥麻快感漸漸散去,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被抓了個現行,這回
真的完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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