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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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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6-26 13:44:2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二十五章:美人劫

  女人在洗手。

  那是一雙修長素淨的手,皮膚細潤光滑,指甲晶瑩透亮,十指尖尖,掌心酥
紅,既不顯瘦硬,也不失靈動,更沒有做過任何修飾。

  許博無聲的在她背後站定,欣賞著清流在指掌間跳躍舞蹈,直想把自己也變
成一泓泉水,被那雙手撩撥撫弄。

  她早在鏡子裏看見了他,卻眼皮也沒抬一下,唇角勾了勾,依然故我。

  許博伸出雙臂,摟住她的腰肢,把下吧擱在她的肩窩裏,還沒說話,眼前一
花,被彈了一臉的水珠。

  「你的手真好看。」

  「你說過一千遍了……」

  女人甩了兩下,拿了毛巾擦幹,去抽屜裏拿護手霜。許博並未放手,也不擦
臉,輕輕的攏住她亦步亦趨。

  「沒辦法,你每天洗那麼多遍,我看一次就忍不住說一次。」

  女人還是笑了,手中不停,語氣一派輕松。

  「油嘴滑舌的,你以為我願意過那麼多遍水啊,護手霜都快用不起了。」

  許博從見她的第一面起就喜歡那幹淨清脆的嗓音。她跟人說話總是淡淡的,
磬玥般的聲音,加上莫名的疏冷產生的距離感,會讓人覺得這是個倨傲的女子。

  可是,許博的感受並不是這樣。兩個人之間仿佛從未有過陌生隔閡,一見面
就隨意而自然,大多時候連彼此的稱呼都是省略的,說話自與別人不同。

  就像此刻這樣的指摘牢騷,被她摻著三分嗔怨說了出來,竟聽得人如聆仙樂。
許博好像被搔到了心坎兒上平素根本夠不著的癢處,說不出的舒爽。

  自從與她親密接觸以來,許博無數次的由衷慨歎,光聽聲音就可斷定的媚骨
天成,偏偏造化弄人,給雕成了一尊玉觀音。

  「那正好我這兒有一張油嘴,一條滑舌,不光護手,還能護臉,護膚。」說
著,在女人的腮邊親了一下,順便伸舌尖兒掃過她的耳垂兒。

  女人看似無動於衷,可眨眼間耳根就紅了,就那樣羞低著頭,把護手霜放回
抽屜的動作有點兒僵。

  「莫黎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調情的高手。」

  「這話你也說過好多次了,手段再高有什麼用,也拿不下你。」

  許博不由一歎,被輕柔的發絲搔得脖子有點癢。女人倏然轉身,雙手自然搭
上寬闊的肩膀,微仰著頭看他。睫毛輕顫,一雙比夜色更撩人的眸子裏蕩漾著溫
婉的笑意。

  「我們已經有很大進步了不是嗎?」說著咬了咬下唇,「我從來對你有信心。」

  「你就不怕我愛上你啊?我對自己的定力可沒信心。」

  許博低頭微笑,雙手自然握在女人的腰間。她的腰身細到了極致,緊致而柔
韌,盈盈一握手感絕佳。再往下一點點,便是陡然升起的翹臀,豐饒碩滿,誘人
以死,卻是許博尚未膽敢染指的禁區。

  忍住上下其手大肆蹂躪的沖動,許博只在她腰腹之間緩緩的揉按。只是這樣,
已經讓女人呼吸不暢,連連咬唇。

  「想讓我以身相許,你也得先施恩搭救啊。」最後的感歎詞幾乎變成了緊澀
的吟哦。

  「你這水太深,我怕沒等英雄救美先被燒成炭了,指不定誰喊救命呢!」

  雙手憑著一股本能的願望要順著腰線向上,照顧一下似乎殷殷渴盼著的姐妹
倆。想了想,還是別那麼著急把自己弄得火燒火燎,怪難過的。見她應該准備好
了,就松開了手,去衣帽架上取下女人的大衣。

  「我是真的水深火熱,你的那點兒火自然有人滅,別跟我裝。」

  女人咬著的嘴唇「啵兒」的一彈,幾乎把重音都放在了火上,利落的脫下白
大褂兒,露出裏面黑色的緊身高領羊絨衫和槍灰色的包臀長裙。

  說話間,許博已經拎著衣領幫她穿上,還不忘細心的把幾根發絲從領子下面
挑出來。女人的頭發其實很長,只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她習慣盤起來。當然,這
也更增添了優雅高貴的風韻。

  許博紳士的拉開辦公室的門,讓女人先走,誰知她把頭一低,挽住許博的胳
膊,與他肩並肩的出了門。

  「什麼?陰道痙攣?程歸雁?」

  一個多月前的那次開門見山讓許博滿腦子都是問號,一個醫學名詞,一個熟
悉的名字,兩者的聯系更讓他不堪勾引的心錦上添花的困惑。

  「這是一些相關資料,發病誘因,臨床症狀,治療要點都有,還有幾篇相關
的學術論文,你回去做做功課。」

  莫黎遞過來一個文件夾,樣子看上去就像合作方的談判代表,讓許博感覺特
別新鮮。尤其是那副亮晶晶的無框眼鏡在某一個角度直反光,跟名模的身份簡直
違和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他到底認不認識?

  「不是,我這還沒答應你呢,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博掂量著手裏的資料,厚度跟畢業論文似的,有點兒眼暈。雖然不自覺的
擔心程歸雁的病情,可也著實為難。

  他現在本來就忙,公司有兩個工程是他主抓的,家裏還一個身懷六甲的娘娘
要伺候,這會兒又要鑽研醫學專著,開天辟地以來也沒有哪個妖孽這樣摞起來一
塊兒渡劫的。

  「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每個禮拜陪她吃個飯,看場電影就行。」

  莫黎手背托著下巴,薄薄的鏡片後面,一只眼睛眨了一下,變回妖孽真身的
刹那之間就攪翻了九幽欲海,魅惑的聲音帶著悠悠回響:「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許博怕一不小心掉進她眼睛裏給淹死,躲開目光,又一次意識到自己恐怕三
生三世都命犯十裏桃花,不管是不是在床上,他根本拒絕不了這個女人,故作鎮
定的清了清喉嚨:

  「我先問幾個問題行嗎?」

  莫黎笑著點頭,靜等著他問。

  「是病吧?」

  「是。」

  「為什麼不找醫生?」

  「常規方法無效,她是心理因素導致的。」

  「醫生都搞不定,為什麼你覺得自己可以?」

  「本宮是密歇根大學心理學系的博士,畢業論文就是關於性心理行為治療的,
這是我的行業資格證書和行醫執照。」說著,莫黎打開手機,輕點兩下遞給許博,
接著聲音一暖:「當然,最重要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最後一句話讓許博心有戚戚。

  接過手機,屏幕上是兩張攤開的證書,照片裏那個莫黎也是戴眼鏡的。許博
像個忠於職守的交警似的,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妖孽,驗明正身之後又遞了回去。
按說認識莫黎時間可不短了,知道她是心理學專業的,什麼性行為,什麼博士,
什麼資格證可從來沒在意過。

  「你……你不是模特嗎?」許博嘟噥著。

  「別跑題行麼?」對面的眼鏡又反光了。

  「好吧,你厲害!那……為什麼是我?」

  莫黎笑了,笑得危險又神秘,自信又無奈,迷離複雜的眼神凝視著許博,半
天沒說話。許博被她看得直發毛,幾乎要去摸摸自己額頭上是不是長出了第三只
眼睛。

  「可能,你們有緣吧,用她的話說,跟你在一起很輕松。」

  莫黎微帶沙啞的嗓音忽然婉轉柔媚,甚至藏了一絲幽怨糾纏,許博看她笑得
不懷好意,心裏卻很受用,因為那種輕松,他也感受到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博滿懷疑惑,心裏嘀咕,莫黎到底怎麼想的,介紹個
產科醫生給自己這個純爺們兒解決難言之隱。

  看著程歸雁在病例本上寫下風骨遒勁的幾個字:輕度繼發性陽痿,他心裏一
陣懊喪難堪。程歸雁似是有所察覺,摘下口罩,目光柔和的笑了笑:

  「別緊張,問題不大。」

  那一刻,許博不僅僅是驚豔程歸雁的美貌,更多的是被那種近在咫尺的某種
氣息感染,覺得對面坐著的是個相伴多年的姐姐,毫不懷疑她有可能一抬手就會
刮一下自己的鼻梁。

  這種感覺給了他信心,即使心裏藏著個離譜的期許,也覺得有望實現。不自
覺的,就願意跟她親近交談。

  所謂治療,不如說是鍛煉更恰當,心智意識的鍛煉,身體素質的鍛煉,甚至
注意力和反應速度的鍛煉。程歸雁給出的治療方案很長很複雜,可每一個項目又
都很普通,讓許博暗暗稱奇。

  隨著治療不斷的調整和推進,許博與她日漸熟悉,相處過程中也一直保持著
最初的那份輕松隨意。治療的效果出奇的好,更促進了兩個人關系的融洽和默契。

  許博怎麼也沒想到,程歸雁這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美人,有朝一日會需要
自己幫忙治療身心舊患。

  「我能幫什麼忙呢?」許博見莫黎放下咖啡杯,問出心中的疑惑,「我可是
學建築的,對什麼行為治療一竅不通。」

  莫黎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兒的:「要是兩個月前你說這話,我也只能聽著。
現在,你在我這都快保送研究生了,還裝小學畢業就太讓人傷心啦!」

  雖然還是不明白具體怎麼做,可莫黎話裏的調侃和贊許讓他瞬間就有了些領
悟。人說女人就像一所學校,男人在其中不斷磨礪成長。

  對於許博來說,莫黎是一所小初高本碩連讀的性愛專修學院。經曆一次次懵
懂忐忑的入學,躊躇滿志的畢業,終於學業有成的許博不敢說睥睨天下,卻也成
竹在胸,有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實力。

  許博跟莫黎很少在咖啡廳正兒八經的約見,每次相會都是在莫黎那個裝飾極
盡奢華的公寓裏,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生動有趣的課堂。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可不僅僅是交媾生殖那麼粗陋野蠻,用莫黎的話說,
那是一項技藝,一門學問。

  經她這麼一提醒,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曖昧起來,話裏也就多了諧謔:

  「能不能說說具體做什麼,莫老師?」

  「做一個完美的情人……」莫黎幾乎是色眯眯的看著他,口氣卻像布置家庭
作業……

  不要說當時的錯愕驚訝,就算是此刻載著程歸雁遊走在剛剛入夜的車河裏,
許博也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完美的情人。

  許博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角色。跟莫黎算是情人麼?

  雖然一次次在她的床上淪陷,可自己一直在有意的疏遠,念著授業解惑的恩
情,總是不好意思做得太明顯。相信她也能覺察到這一點,心照不宣罷了。

  而在許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直是祁婧,失而複得的祁婧,任何讓她傷心的
事,他其實都不願意做。

  情人,即便是,也並不完美。完美的情人該是什麼樣的?如果有,他希望是
為那一個人。

  許博看了一眼副駕駛坐著的程歸雁,她正目視前方,一張清麗絕俗,美侖美
奐的側臉無聲穿越都市光怪陸離的燈影,給人斷舍紅塵的傾世驚豔。

  程歸雁察覺到許博的目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上身傾斜,便把頭靠在他的
肩膀上。許博伸過右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沒說話。

  莫黎後來跟許博解釋,說程歸雁小時候受到過嚴重的刺激,才落下了這個毛
病,嚴重的時候身上的敏感部位全都不能被男人碰觸。後來經過治療有些緩解,
貼著肌膚的直接觸摸仍然受不了。

  許博問之前是怎麼治療的,莫黎說幫忙的是雁子一個多年的朋友。本來那個
人也願意繼續配合,只是不知怎麼,總沒有進展。也許是兩個人的關系不合適,
商議之後,決定換人。

  「其實治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她接受你的身體。她是個極其敏感的人,
不然也不會出這種問題,要想讓她破除恐懼,卸下防禦,接納你的親近觸摸,必
須全身心的投入,做她真正意義的愛人,至少,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莫黎像是在給即將實施美男計的間諜布置任務。許博不置可
否,問莫黎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讓她受這麼大刺激。

  莫黎笑著搖頭,說性侵害是肯定的,我只知道她媽媽死於難產,十三歲的時
候爸爸自殺了,這還是那位朋友告訴我的,具體情況要看你的本事,我一問她就
掉眼淚……

  「不會影響你們吧?」

  程歸雁的聲音從肩膀上響起,有點兒像說悄悄話,偏偏又是這樣透著體恤的
客套,讓許博未語失笑。

  這是兩個人第五次約會,每次她都會問上這麼一句,好像是個開場白,或者
一道分界線,得到肯定的答複,她就能放下負擔似的。

  其實許博想告訴她,他比她更在意這個影響,已經做好了足夠周全的應對。
為此他甚至把公司裏的一個員工業務補習計劃移到了周日晚上,每次安排業務骨
幹講課。而他自己只需過去看一眼就去醫大赴約,連路都不用繞。

  原以為這些周密的安排雖能瞞天過海,終究逃不過心中的愧疚,同時影響面
對程歸雁時的心情,讓她也有壓力。可後來他發現,並不會。

  每次他們會先去吃晚飯,然後散步去那個叫做都市廊橋的私人影吧看場電影,
基本上十點之前回家。

  幾個小時裏,兩個人可以隨意的聊天,甜蜜的親吻,在包間幽暗的燈光裏探
索彼此的身體,說那些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很奇妙,兩人可以輕易做到心無旁騖,極盡纏綿的同時毫無雜念。就好像身
處一個日常生活的平行空間,只需真誠的面對彼此,對空間之外的一切無欲無求。

  當然,每次從影吧出來,許博都欲火焚身,美人在懷卻無從發泄欲望是一種
酷刑般的折磨,惹得他總是暗暗罵娘。

  在治療過程中,程歸雁的表現並不像許博擔心的那樣拘謹羞怯,僵硬刻板。
恰恰相反,只要身體允許,她的熱情和勇氣從未缺席,甚至讓許博有點忙於招架。
自然,許博也會好奇她的切身感受,每次問她,得到的回答總是:

  「還好,我挺喜歡的。」

  這是個總能讓人欣慰的回答,更讓人欣慰的是,治療效果有了大幅度的進展。
從只能忍受隔著衣服親親抱抱,到真正的肌膚相接,把胸前的兩個大寶貝兒捧在
手心兒裏肆意寵愛,許博只花了三周的時間。

  關鍵兩個人都不覺得這種進度有什麼不正常,意識到彼此之間天然的那份輕
松隨意,都從對方的眼睛裏收獲了信心。

  可是,沒想到上次約會竟一點兒進步也沒有。任憑許博軟語溫存,使盡渾身
解術,一旦他的手越過腰部往下,程歸雁還是會受不了。

  燈火輝煌的光暈裏看不到星星,幹冽的風著實帶著凜凜寒意。摟著程歸雁的
胳膊緊了緊,許博壓著步子盡量保持散步的節奏:

  「冷不冷?」

  程歸雁臉被凍得發紅,搖了搖頭,用雙手抱住許博的手臂。從出門到吃飯再
到散步,今晚的她格外沉默,各種親昵的舉動也比以往更粘人。

  在許博的心目中,她曾是個冷靜幹練的主任醫師,後來又變成個隨和可親的
鄰家姐姐,再後來是他熱情似火的紅粉情人,而今晚,她更像個懷著心事的好妹
妹。

  許博感慨著女人變幻無常的風情,猜她應該有話要跟自己說。也不主動探問,
攜著小鳥依依走進了影吧。

  今晚選了一部老片子,李察基爾和戴安琳恩的《不忠》。

  「為什麼看這個?」

  程歸雁歪著腦袋問,笑得有些明知故犯的曖昧。

  「看電影嘛,沒有為什麼,這片子不錯。」許博也高深莫測的笑,避重就輕
的回答。

  他相信她也不至於誤會自己找一部出軌警示片來自我消遣。其實,他覺得比
起女主的婚外激情,男主殺人的橋段更加偶然和沖動。那些畏懼激情如猛虎的人
們,究竟要吸取誰的教訓呢?

  「我喜歡戴安琳恩率真不羈又不失優雅的眼神,你呢?」

  許博希望營造一個輕松的氛圍,故意逗程歸雁說話。

  「我喜歡李察基爾睿智從容又調皮可愛的小微笑。」

  程歸雁搭了他一眼,輕松詼諧的回應。

  「這裏面她可既不從容也不睿智,像個愣頭愣腦的小青年。」

  許博提出不同意見。

  「你的戴安琳恩也一點兒不優雅,像個慌裏慌張的小蕩婦。」

  程歸雁毫不客氣的回敬。

  許博被逗得直樂,摟住她的腰肢靠在寬大的沙發裏:

  「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小蕩婦,你要不要試試?」

  許博的手穿過腋下握住她一邊胸乳。程歸雁不像祁婧那樣突兀高聳,波濤洶
湧,但乳量是絲毫不遜的。豐滿渾圓的兩座高峰脹鼓鼓的擁擠在整個前胸,飽膩
嬌彈卻毫不沉墜。

  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她居然沒穿文胸,許博驚詫,她卻淡定的說,還不是為
了給你行個方便。許博不無炫耀,那東西對我形同虛設。後來領教了許博的手段,
她才省了這翻心思。不過她穿的也是輕薄款式,隔著毛衣仍能感受到觸手欲陷的
彈性。

  程歸雁坦然受用著龍爪手的奉承呵護,漆黑的眸子望著許博,聲音忽然模糊
起來。

  「你信不信,我曾經做過小姐?」

  許博心中一動,把剛開始播放的電影靜了音,微笑著輕輕抵住她的額頭,卻
並未盯著她看:

  「我早就想聽你的故事了。」

  程歸雁順著許博的胳膊偎進他的懷裏,一只手被他捉住,十指交握,覺得再
沒有什麼比男人的懷抱更讓她安心,用舒服的姿勢枕在他的肩頭。

  「我老家在沈陽下轄的一個縣,叫法庫。我爸媽都是縣裏棉紡廠的工人,我
爸搞機修,我媽是紡織女工。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剛夠年齡就結了婚,特別
的恩愛。」

  程歸雁聲音罕有的輕柔,娓娓道來,父母的美好過往,在她的敘述裏卻似充
滿哀傷。

  「這些都是聽我爸說的。爺爺奶奶走得早,我媽死後姥姥家的人像是跟我爸
結了仇,斷了往來。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特別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才會嘮
叨幾句。」

  「我媽是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她身體不好,人又要強,生我的當天還在車
間裏趕工。對我來說,她其實根本不存在,家裏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都讓我
爸燒了。姑姑說他不能看見任何跟我媽有關的東西,要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大約十歲的時候,棉紡廠倒閉了。我爸只好去街邊修自行車。從那以後,
他的脾氣越來越壞,喝了酒就罵我害死我媽,還動不動摔東西。但是,他發再大
的脾氣,也從來沒動手打過我,還咬著牙堅持讓我上學。」

  「你爸應該挺疼你的。」許博心中一歎,淡淡的寬慰。

  程歸雁沒回應,沉默良久,總算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繼續說:

  「十三那年,有一天放學,我去同學家寫作業,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胡同口,
看見幾個小痞子對一個人拳打腳踢,旁邊還有個女的掐著腰罵得很難聽,說什麼
沒錢找什麼小姐。我走近一看,地上那個人居然是我爸。」

  「那天晚上他回來的很晚,臉上好幾處淤青,滿嘴酒氣,進屋就把我按在床
上強奸了。」

  許博聽得一驚,低頭看去,程歸雁目視前方,神色平靜,聲音裏卻沒有多少
悲傷抑或憤恨的波動,就像說著別人的故事。

  「我疼得一宿沒睡,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還是去上了學。整整一天,滿腦子都
是他像個凶神一樣把我壓在身底下的情景。沒想到,等我放學回家,就看見桌子
上放著存折和給我姑姑的一封信,他在陽臺的窗戶上上吊了。」

  雖然早已從莫黎那裏有所了解,聽到程歸雁親口說出原委,許博的心還是一
下沉入了井底,不由得摟緊了她的身子。

  「我爸給姑姑的信裏只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供我上學。姑姑沒結過婚,
是開發廊的,明面兒上理發,其實也接那種客人。她把我家的房子賣了,倒是沒
有違背我爸的意思,一直供我上學。」

  「但是她不相信我爸好好的會自殺,一直逼問我。她沒什麼文化,但是是個
很精明的人,又能說會道。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床上的血跡,我那時候還沒
來過月經,被她一嚇唬就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

  「我以為自己親姑姑,總不會害我,只是去了疑心就會保守秘密。誰知道,
我初三那年……」

  程歸雁一下哽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許博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把她緊
緊抱在了懷裏。程歸雁下吧抵住他的頸窩,聲音顫抖著一邊哭一邊說:

  「那年她居然逼我做小姐,她賭博輸了好多錢,說我反正也不是處女了,守
著也不值錢,要是不答應她,就不讓我上學。我……我不能不上學……嗚嗚……
就答應她啦……嗚嗚嗚……」

  程歸雁越說哭得越厲害,越是哭越不停的說,好像憋悶太久,一下傾瀉而出
失去了控制,清脆的聲音逐漸拔高,終於變成嘶啞的哭喊。

  「那天晚上我還寫作業呢……嗚嗚……那個男的喝了酒,樣子好凶……嗚嗚……
進來就扒我的褲子,我好害怕……嗚嗚……好害怕啊!嗚嗚……我被他壓得死死
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好像鬼上了身一樣,好疼,好疼……嗚嗚……我拼命的喊
啊,拼命的喊啊……嗚嗚……後來不知道怎麼,他罵了一句就走了,還跟我姑姑
大吵了一架……嗚嗚……從那以後,就發現我的身體根本不能碰,是個男的就不
行……嗚嗚……」

  許博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淚水浸透了,任憑她趴在肩上哭喊捶打,身子在
懷裏不停的抽噎起伏,瑟瑟發抖,只是那樣用力的摟著她,輕輕的在她背上拍著,
拍著。可懷中扭動的嬌軀似乎要把身體裏的水都化成眼淚,話說完了,只是止不
住的嗚嗚哭嚎。

  許博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哭得這樣凶,這樣痛,這樣傷心,只覺得胸口隱隱的
疼,雙臂收攏,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直到氣喘籲籲,精疲力竭,程歸雁才漸漸止住悲聲……

  就這樣抱著,過了許久,肩膀上的抽噎還伴著喘息不斷傳來,許博輕輕撫摸
著程歸雁的脊背,趴在她耳邊輕聲說:

  「雁子,我能叫你雁子嗎,我聽莫黎這麼叫的。」感覺程歸雁點了點頭,繼
續說:「過去的事,說出來就好了,不會再害怕了,有我在,有莫黎在,還有很
多喜歡你的人,都在。你這麼漂亮,性情也好,醫術又高明,不怕,有什麼好害
怕的,我們都喜歡你,愛你,不哭了好嗎,不哭了啊!乖!」

  他並不擅長安慰人,無奈總有女人在懷裏哭得肝腸寸斷的,只能憑著本心想
到什麼說什麼,學著媽媽哄孩子的口氣,早把什麼行為治療這回事忘了。

  程歸雁被男人抱著,覺得身體變得從未有過的軟,被無法控制的宣泄抽空了
一般,疲憊得頭都抬不起來,卻又渾身發熱,出了一層細汗,在男人的氣味裏被
熏蒸著,說不出的舒服。

  沉默良久,程歸雁抹了抹眼淚,沙啞著聲音繼續說:

  「我高一的時候,姑姑因為聚眾賭博和招嫖被判了五年,我又無家可歸了。
不過,上天總算可憐我,讓我遇到了嵐姨,就是可依的媽媽。她來沈陽出差,很
偶然的從公安局那裏知道了我的境遇,就找到我,給我辦了住校,說要資助我念
書。」

  「嵐姨是我的再生母親,在她的資助下我考上了醫大,來了北京。她給我安
排食宿,指導我的學業,疼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可惜,好人沒好報,非典的時候,
她犧牲了。」

  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滴落許博的衣領,淒切哀婉的聲音卻未斷絕:

  「她走的時候囑咐我,要好好愛自己,我跟她說,我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
你才要好好的,下半輩子我好報答你,做你的好學生,好女兒!她說,好好活著
就是最好的報答。」

  說到後來,程歸雁再次泣不成聲,這回沒有怨憤,只剩無盡的哀傷,在昏暗
的空間裏靜靜流淌。

  「那時候,我相信自己是個不詳的人。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遭遇不幸,都是因
為我。我本來沒那個福氣得到那些美好的東西,都是犧牲了他們換來的,我不能
再要求更多。」

  「從美國留學回來,我嫁給了秦教授,也就是可依的爸爸。人們對老夫少妻
議論紛紛,可依也不理解,最初秦教授也不同意。」

  說道這裏,程歸雁停下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咽了口唾沫,接著說:

  「其實,我從伊老師那裏知道秦教授被藥物感染,早就不能過夫妻生活,而
我的秘密從來沒跟人說過。我想,也許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我跟他說我一輩子
不想結婚,只想協助他搞科研,照顧他的晚年生活。他是個豁達的人,又喜歡我,
見我態度堅決,就同意了。」

  「你就想這樣用下半輩子報答他們一家的恩情,」許博輕聲說,「不覺得把
人生想得太簡單了麼?」

  程歸雁似乎笑了,不及片刻回答說:

  「莫黎也是這麼說的。那時候年輕,沒想那麼多,後來她總勸我……唉!所
以,我才跟你這樣。」

  似乎漸漸恢複了體力,覺得側擰著的姿勢無法伸展,程歸雁擰了擰腰。許博
以為她要起身,往後一退,誰知她卻往前一撲,便把許博推倒在沙發上。

  許博索性因勢利導,讓她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覆在自己身上,一手摟住她的腰,
一手去扶她的頭,卻不小心被紮了一下,摸索著一拉。滿頭烏雲般的長發綢緞一
樣垂落,鋪了許博滿頭滿臉。

  程歸雁打開了身子正舒服,本不想動,怎奈有人搗亂,把頭發弄散了,只好
半撐起上身,抬起頭來。

  正好許博的目光投過來,見濃密柔順的長發自兩鬢垂落,剛好映襯著皎月般
美麗的臉上,淚跡斑斑,淒婉動人,不由看得一呆。

  轉瞬之間,他又捉挾的笑了,好像在說,跟我這樣怎麼了,你不是說挺喜歡
麼,誰說是個男人就不行,我不是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這不好好的麼?

  燈光幽暗,銀幕上幻影無聲,兩個人的相對凝視被垂落的長發隔出來一條寧
靜的走廊。仰望那熠熠生輝的面龐,珠光瑩然的眸子裏有一片散盡陰霾之後的碧
空如洗。

  許博忽然覺得這座玉觀音沾染了眼淚之後,便活了。她不光是造化神奇的尤
物,智識淵博的醫者,更是一個敏感鮮活的靈魂,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欲求。

  許博終於明白,最初的那份輕松隨意,親近自然來自哪裏。世間行走的靈魂,
交錯的刹那,重要的不是你是誰,而是你是否真實的存在。

  幹淨的吻,不帶一絲欲念,只有生命最初的好奇。

  程歸雁第一次無需鼓起勇氣,克服心裏的戰戰兢兢,去吻這個男人。

  他的唇是厚實溫暖的,緊繃繃的銜住自己的下唇,舌尖兒粗韌有力,靈活中
透著霸道,灑脫而頑皮。

  許博有點兒貪婪的品嘗著紅豔豔的唇朵,沒有任何味道,卻引得他不停吸吮。
雙手耐不住無聊,掀起了毛衣下擺,整個腰身便落進了它們的掌握。

  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那纖韌柔滑的腰腹曲線,這回尤其不慌不忙,一寸寸的
向上摩挲移動著。

  程歸雁仍迷戀著那個吻,被撫摸得氣息悠長,漸深漸遠,卻並不急促顫抖,
顯然格外的享受。

  許博的手經過平滑的背脊,毫無停頓的拂過文胸的搭扣,便解除了守軍的武
裝。

  衣物被一股腦的推聚到腋下胸上,兩個可愛的大寶貝便露出了真面目,下垂
的姿勢並沒讓她們驚慌失措,維持著慣常的優雅矜持。

  許博小心的托住,感歎個個都是幅員遼闊,珠穆朗瑪。

  程歸雁總算感受到了呼吸的壓力,舍棄了許博的舌頭,仰頭張口深深的呼吸
著,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她們是不是從小就打過賭,比著賽的長個兒?」

  許博不是第一次接見兩姐妹了,可還是覺得這渾圓飽滿的視覺沖擊過於強烈。
抬頭看時,發現程歸雁抿著嘴兒笑,臉漸漸的紅了。

  她的皮膚是那種如奶酪般油潤細膩的白,豆粒兒大小的乳尖淺褐圍著粉紅,
勃然挺翹,被過於碩大的底座襯托得嬌小可愛。

  許博忍不住每個親上一下,立時聽到頭頂上深深的吸氣,微微一笑,把她們
頂在手心兒,五指分張,緩慢而有力的揉動起來。

  「舒服嗎?」

  「嗯——舒服……」

  「不怕了?」

  「嗯——不了……」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麼?一輩子不讓男人碰,可惜了!」

  「話真多,你要是把力氣都用在嘴上,也挺可惜的……」

  許博被懟得失笑,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更抬頭在她脖頸鎖骨上親吻,一扭頭
發現銀幕上正演到兩個激情男女第一次上床。女人騎在男人身上動作癲狂,無比
享受。

  「你看他們。」

  許博提醒著程歸雁,手上動作花樣翻新,一刻不停。

  程歸雁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忽然說:

  「摸我屁股……我也要你摸我屁股!」

  許博還沒說話,頭便被抱住,眼前一片酥白乳浪襲來,連忙叼住一顆蓓蕾,
拿舌尖兒挑弄。程歸雁罕有的輕哼出聲,身體已經開始扭動。

  許博的手並沒有直接空投到目標區域,而是沿著美妙的胸肋腰線,一路不緊
不慢的享受著柔滑愜意,蜿蜒前行,最後利落的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鏈兒。

  程歸雁究竟放松到什麼程度,到了見分曉的時候,許博不想惹她太過注意,
在腰腹之間逡巡良久,才把一只手伸進了裙腰下的底褲邊緣。

  在乳溝盡頭苟延殘喘的鼻子終於被淹沒了,許博知道程歸雁其實挺緊張的,
不然也不會下意識的這樣緊摟著自己。為了避免丟了性命,趕緊嗚嗚出聲,程歸
雁才意識到有人即將溺乳而亡,連忙松開,抱歉一笑。

  這一笑立時讓她松弛很多,許博趁機伸手抓住了一半翹臀。

  說抓住真是有點吹牛,程歸雁的屁股不僅大,根本抓不住,而且很翹,塌腰
撅臀能放兩杯咖啡的那種翹。更要命的是夠圓,這一點不必上手許博早已用目光
測量過了,甚至做過精密的計算對比。

  然而,當他滿滿當當的把手貼在上面的時候,最大的感受是美妙的彈性和滑
不留手的細嫩。

  許博一邊試探的撫摸,一邊留意程歸雁的反應,除了更深沉的呼吸,什麼也
聽不到。但是,她在扭屁股!

  許博笑了。

  他一手摟住貼在胸腹間的腰肢,一手開始輪流疼愛兩瓣淘氣的雪臀。程歸雁
哼哼著在他耳邊喘息著說:

  「嗯——好舒服!」

  正當他志得意滿輪流往返,某一個交替的刹那,他的手指拂過股溝的上空,
觸碰到一片極為軟膩的嫩肉。懷中的程歸雁隨即渾身一抖,翹起的屁股立時繃緊,
落了下去。

  「疼麼?」許博關切的問,他自然知道碰到了什麼,心中一陣激動。

  「不疼,好麻,你……兩只手好不好?」程歸雁被電得莫名心慌,不想他再
穿溝越穀的辛苦。

  「好,怎麼不好,放松點兒,別緊張。」

  許博嘴被堵著只能暗自叨咕,抑制著心頭的驚喜,把裙子褪下一截,張開了
手掌。

  最初,雙手還互不幹擾,各揉各的,後來互相不服氣,開始比賽。他是羅翰
的高徒,手法自然不是江湖選手可比,惹得程歸雁筋酸骨軟卻忍不住慢慢往上迎
湊,屁股便又撅了起來。

  許博眼看時機成熟,雙手交錯,揉起面來。這樣的上下牽拉,帶動的自然是
臀瓣中間的雙面嬌唇。

  古有鑽木取火的燧人氏,今有揉臀汲水的許大哥。

  不一會兒,程歸雁也意識到了這手法的妙處,漸漸忍不住哼哼,心裏既興奮
又害怕。她自己是醫生,自然知道自慰這回事,也更知道人體差異很大,不同的
人反應程度不同。

  自己撫摸的時候,其實是帶著深深的羞恥感的,不願意太過放縱,只用手指
在陰蒂上輕輕研磨,待到一股電流引得身體輕顫,麻酥酥的就算完了,也沒什麼
趣兒,只是偶爾為之。

  此刻,程歸雁被揉得腰臀松散,酸軟舒泰,肌肉牽拉著那裏摩擦生熱,怪癢
癢的,雙腿忍不住想要交錯止癢,又不願意放棄臀股的支撐,不由莫名其妙的問:

  「你幹嘛呢?好……」還沒說出那個「癢」字,許博的一根手指好似不經意
的從那裏流星般劃過,恰好在兩片花唇上各刮出一道銳光。那份酥麻徹底撕開了
程歸雁的聲帶,尖叫出聲:

  「啊!」

  「疼麼?」許博第一時間詢問。

  程歸雁一陣劇喘,來不及說話,剛搖了搖頭,又是一顆流星劃過。

  「嗯——輕點兒,好……好爽!」

  程歸雁艱難又直接的訴說著自己的感受,幾乎要哭出來了。

  許博被她叫得興奮莫名,來了精神,雙手動作不停,不時往那臀瓣中招惹一
兩下。那裏其實早已油潤濕滑,掛滿甘露,不一會兒十指都沾滿了汁水,揉起面
來分外起勁兒。

  蜜裂花穀的上空接二連三的下起了流星雨,程歸雁在一聲聲驚歎的同時也發
現了那裏的汛情,底褲很快濕了,大腿上也覺得有液流緩慢的爬行,關鍵是那裏
越來越熱,越來越癢,燒灼舒爽中更多了難耐的空虛,喘息中便帶出了呻吟。

  許博被莫老師調教多少時日,聽到這聲音心底一片雪亮,越來越頻繁的輕勾
慢挑,往複來回,直把程歸雁的單音節嬌喚譜成了曲子。

  「嗯……哼哼……啊……哦……」

  剛剛哭過的嗓子還帶著輕微的沙啞,更顯魅惑勾魂,只要許博稍有耽擱,渴
望的吟哦便掙紮欲起。

  許博被美妙的演奏感動得幾乎忍不住手舞足蹈,聽見聲音越發的高亢寫實,
一把搬住半邊臀股,另一只手伸到了幽穀之間,一陣彈撥揉撚,實實在在的蹂躪
起層疊嬌嫩的青草甘泉,耍得水花四濺。

  程歸雁這下從頭到尾唱了回完整的《琵琶行》,不僅大珠小珠落玉盤,更是
夢啼妝淚紅闌幹,一雙小腿不住的在沙發上拍打。

  許博沒等她把氣兒喘勻,又毫不猶豫的操起了更急的《將軍令》。這回程歸
雁是真不會了,緊緊抱住許博的腦袋,一連聲的哀哀告饒:

  「啊!啊!啊!嗯哼哼……別,誒呀……」忽然身子一抖,沒了聲音。

  許博只覺得手上被一股又滑又燙的花蜜一淋,懷中的身子開始微微輕顫起來,
心中嘿然一笑,胳膊摟住不動,指掌繼續輕憐密愛,聽任她嬌嬌細喘,享受餘波。

  好半天,程歸雁終於從許博懷裏撐起身子,紅臉嘟嘴,微嗔的眸子裏能滴出
水來。她挺著兩個紅鼻頭的雪寶寶,沒想著放下衣襟遮羞,卻把裙子蹬了,長腿
一分,跨坐在許博的腰上,俯身就要下嘴。

  許博的家夥早硬得跟合金鑽頭一樣了,可心裏卻在打鼓。他固然為今天的進
展歡喜,可接下來就是觸碰底線的一類接觸。莫黎要他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
可究竟該不該徹底的履職盡責,他從來沒想過要應承到底。

  她有丈夫,即便丈夫形同虛設,可也該有自己心愛的人,真的願意跟一個臨
時行為治療助理去做那件事麼?即便她願意,自己的後院兒已經有莫老師舉著火
把,在加上一個程醫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燒起來,她實在不想惹祁婧傷心。

  程歸雁漸漸貼近許博的臉,心裏在砰砰砰的跳,她自然知道那是性高潮,也
知道接下來自己想要什麼,可是見他若有所思,下伏的身子便緩了下來。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下面正抵著一條硬硬的家夥,恍然明白那是什麼的同時,
身體裏毫無征兆的跳了一下,疼痛像隱藏多年的惡魔一下攫住了她,身體劇烈的
痙攣起來,蜷縮著身子倒了下去。

  許博大驚失色,一骨碌滾下沙發,扶住了仍在抖動的程歸雁。她的額頭上滾
下大顆的汗珠,緊要銀牙,表情痛苦,雙眼卻溫柔的望著他,輕輕的搖頭。

  「沒事兒,只差最後一步了,我其實……願意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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