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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紛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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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13:20:3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八章

  在底色純白、佈置精美的浴室裡,不停激起水花的浴缸終於恢復了平靜,耳
邊那惹人慾火沸騰的婉轉嬌啼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彌漫在室內的氤氳水汽和女
孩細細的喘息聲。

  剛剛經歷過人生中第一次性高潮的陸思雲,此刻側臥在浴缸裡,髮髻凌亂的
螓首斜枕在爸爸結實的胸口上,一邊休息,一邊回味著剛才那前所未有的感覺,
整個人在那強烈的刺激下,就像飛在天上一樣。難怪那麼多女人都要去做淫娃蕩
婦,實在太舒服了。

  可天性害羞的她一想到自己剛才放浪的叫聲就臊得滿臉通紅,兩天前還是處
女的自己,怎麼被爸爸一撥弄就如此放浪形骸,難道自己天生淫蕩?要是爸爸覺
得自己淫蕩怎麼辦,自己的矜持都跑到哪去啦?

  就在她羞得不敢抬頭,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陸志遠正在細細的欣賞著自
己懷裡這副嬌柔的少女胴體。沒想到平日裡端莊溫婉的思雲是這麼的敏感火熱,
讓人愛不釋手。他一手摟住她盈盈的纖腰,撐住她無力的身子,一手在她露出水
面的潤滑肩頭和異常飽滿的奶瓜上滑動,感受著溫熱彈手的觸覺。

  而在胯下,他尚未發洩的肉棒正直挺挺的立在小腹,碩大的龜頭直指自己的
肚臍。手掌中滑膩的觸感成了此刻最甜蜜的折磨,他不願放下這塊稀世的溫香軟
玉,但下體已經堅硬如剛的肉莖上傳來的陣陣脹痛卻讓他勢同騎虎,這種進不能
進、退不能退的處境委實難受。

  發現爸爸久久都不說話,陸思雲鼓起勇氣抬起頭來,陸志遠此刻的臉色讓她
不由的心中一驚,他緊繃的臉頰好像是在忍耐什麼莫名的痛苦似的。「爸爸,你
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思雲緊張的問道。

  聽著女兒關切的聲音,陸志遠不知道該怎麼向女兒解釋,雖然兩人已經有了
最親密的關係,思雲也從心底接受了自己,但她自小身體嬌弱,剛剛破處的身子
也經不起自己再三的鞭撻。於是他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說道:「爸爸沒
事,咱們出去吧!」說完,便要站起來。

  可思雲並不答應,兩隻小手按住他的胸口,拿出一股蠻勁把男人向下按去:
「不行,哪裡不舒服要告訴我。」

  本來陸志遠的力氣遠比她大,可因為在浴缸裡,腳底一滑,「嘩」的一聲又
坐了下去,按住他的思雲也跟著撲了下去,一下扎進水裡,兩手胡亂地擺動著想
要出水。陸志遠連忙把她從水下抱起去,就在陸思雲兩手亂擺的時候,無意間碰
到了那根早已硬梆梆的陰莖。

  碰到這個東西,冰雪聰明的思雲略略一想,馬上就明白了爸爸面帶苦色的原
因。她被抱在陸志遠的兩臂間,空出的小手向下一伸,一下就握住了那根粗大的
肉棒,在男人懷裡急喘了兩口氣,她酡紅著兩頰細聲問道:「爸爸,是不是它很
難過?」

  被女兒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還問出這樣的問題,陸志遠不禁老臉一紅,尷
尬的一笑,搖頭道:「還好,不用擔心我。」

  「不行,」思雲強忍著羞臊,用嬌滴的嗓音輕聲道:「我來幫你。」聽寢室
女友夜聊的時候說,男人硬起的棒棒要是不及時發洩的話,會一直硬著,最後還
會紅腫發炎呢!她當然不敢掉以輕心,小手緊緊地握著,不肯鬆開。

  女兒細長的五指和軟軟的掌心捏在自己脹痛的肉棒上,那舒服的感覺差點讓
陸志遠呻吟出聲。看著眼前出水芙蓉般的臉蛋,粉紅的羞澀就戴在兩腮,這難以
拒絕的觸感和迷人的景像,讓陸志遠放棄回去睡覺的念頭,打算好好享受下女兒
第一次主動的服侍。

  思雲側身坐在池子裡,單手握住紫紅色的肉棒,感受著炙熱的棒身上源源不
斷傳來的熱力,雖然她下定決心要幫爸爸發洩出來,可第一次主動握住男人的粗
大的性器官,還是羞得滿臉通紅。

  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學習過這方面的技巧和招數,即使在愛情小說中,男女主
人公也只是你儂我儂,關上房門就一夜到天亮。早知道就應該偷看那本在圖書館
角落裡發現的《金瓶梅》了,可當時自己光拿著它就全身僵硬了,怎麼看得下去
啊?

  生性單純的思雲怎麼也想不出辦法,只得回憶起自己僅有的那次經驗來,試
著用手掌握住肉莖,上下的滑動,模擬它曾經進出自己小穴的情形。這種聯想很
快讓她剛剛冷卻下去的身子,再次熱了起來。

  在她細滑的手掌裡,粗大炙熱的肉棒上下的滑動,凸起的青筋摩擦到少女的
掌上,帶起一陣陣的酥麻,看著蘑菇似的龜頭鼓成鴿子卵大小,回想起它曾經穿
進過自己的身體裡,她羞得想要暈過去。

  就這樣揉動著爸爸的陰莖,東大校花敏感的小穴裡再次慢慢流出了汁液,腿
心裡的花瓣隨著動作也在悄悄綻放,隨之湧進的溫水讓她感覺到好像又被什麼插
入似的,就像幾分鐘前被爸爸手指的溫度,偶爾已經脹大的肉棒還會在她掌心跳
動一下,引得下體的穴肉也過電似的痙攣,麻麻的電流過後,穴中就是一陣難耐
的空虛。

  光看著清純的女兒手握自己的肉棒,紫紅的陰莖在她白皙的手掌間穿行,陸
志遠就覺得口中發乾,肉莖更加脹痛了,想要一洩為快。可思雲小手本來就沒力
氣,又怕抓痛爸爸,根本不能給他夾緊的感覺,在女孩沒有技巧的簡單套弄下,
只會讓男人越來越難受,

  弄了半天也沒有效果,思雲的鼻尖和額頭開始滲出汗水來,她忽然想到寢室
夜話的時候,欣欣說過例假時用口幫男朋友吸出的事情,她也顧不得害羞,看這
樣子這樣弄下去,就算是胳膊斷掉也沒有效果了。

  她忍著臉頰的燒紅,用雙手握住粗長的棒身,彎腰把鴿子蛋大小的龜頭慢慢
含進了自己的口中,用唇瓣小心的裹住。

  陸思雲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陸志遠身體一僵,電流湧過的感覺從女兒口中的龜
頭一下子傳遍了全身,彎腰下去的思雲,露出了股間嫣紅的穴口,那紅豔的肉縫
間還帶著黏稠的水光。

  看到這幅美景,男人的肉棒一下子便硬到了極點,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慾火
了,他用手摟過女兒纖細的腰肢,讓她轉身過來,雙腿分跨在自己的身體兩邊,
用手扶起早已躍躍欲試的肉莖,鼓起的龜頭對準流淌著蜜汁的穴口,用另一隻手
扶著思雲的腰肢,讓她緩緩地坐在肉棒之上。

  第一次親吻男人性器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但是自己口腔中的神經
比掌心的更加敏感,那蘑菇型的龜頭含在唇瓣中間,連下面的陰唇都有了過電的
感覺,就在這時,她被爸爸拉起身子,私處的肉瓣一下子就被這蘑菇給頂開了。

  「啊……」思雲吃痛的叫了出來,即使她下體已經分泌了愛液,也有池水的
幫助,但是陸志遠今天的陰莖比破瓜那晚漲得更大。

  憋了許久的肉棒像是一條兇惡的巨蟒,全身青筋暴起,一下子就鑽進了細小
的洞口,粗大的棒身把女孩窄小的穴口大大的撐開,邊緣的肉瓣被拉成薄薄的肉
膜,緊緊地箍在肉莖上。

  陸志遠也看到了女兒臉上苦楚的表情,但是他現在絕沒有拔出的可能。他一
邊用手控制的女兒坐下的速度,一邊伸手捏住那顆凸起的紅豆,來分散思雲的注
意力。

  終於,粗長的肉棒完全頂進了少女的小穴裡,把穴內每一處空間都填得滿滿
的。濕熱緊緻的肉腔絕對不是水中的手掌可以比擬的,思雲寶穴裡每一片嫩肉都
在死死地吸住陸志遠的肉棒,嫩肉和棒身緊緊地貼在一起,咬合得一點縫隙都沒
有。

  思雲的小手無力地按在陸志遠的胸口,深深的吸氣,想要減緩下體的壓力,
但是這樣反倒讓陰道裡的肉壁收緊,夾得陸志遠差點射了出來,他忙把女兒的身
體托起,微微拔出肉棒,這才躲過了早洩的尷尬。

  陸思雲被爸爸的陰莖脹滿了小穴,過了最初的不適後,被刺穿的花徑裡開始
慢慢地瘙癢起來,就像有小螞蟻在爬動,潤滑的蜜汁也沿著棒身滲透出來,她本
能地扭動,無意識的搖動起身體想要止癢。

  看著女兒生嫩但又誠實的反應,陸志遠知道可以動作了,他的小腹和臀部開
始用力,藉著池水的浮力,讓女兒在自己的胯間躍動起來,粗大的肉莖開始在少
女紅嫩的穴口滑出,同時他用雙手扣住思雲凹進的腰側,向下用力讓她坐回來,
再把肉棒壓回到緊緻的穴肉中。

  「嗯……」堅硬的肉棒在體內滑動遠比手指的感覺要強烈得多,自己緊密的
穴肉牢牢地貼住了棒身,使思雲能清晰的感到每一次摩擦的力道,酥麻的電流再
次從下面傳來,她忍不住地輕哼出口,聲音中既有舒服的快美,又帶著難耐的呻
吟。

  聽著女兒口中發出的誘人嬌吟,陸志遠的慾火燒得更旺了,雙手抓緊她腰肢
上的細滑皮肉,自上而下的快速搖動,下面的腰腹也一下下的撞上來,每一次都
讓肉棒和花徑重重的交合在一起,女兒穴口收縮得更加厲害了,緊緻的感覺變得
越來越強。

  「啊哈哈……」上下衝擊的力量在她腦海中捶打出一個個興奮的火花,在陰
道裡擠出更多的汁水,陸思雲隨著爸爸每一次強悍的挺腰而顫抖,身子無法克制
地跟隨他的動作躍動,黑色的長髮徹底地散開,因女孩的起伏在空中如絲帶般舞
動。

  思雲的兩臂努力地支撐著身體,不斷躍動的上身使得胸前豐滿的半球搖出陣
陣誘人的白色乳波來,中間淡色的乳暈已經變得櫻紅,細小的乳尖膨脹成了鮮紅
的肉粒,在男人眼前劃出媚人的軌跡,她白皙的皮膚上不斷滾落晶瑩的水珠,不
知道是池水還是汗水。

  陸志遠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池水翻騰也更加厲害,氤氳的水霧中再次散發出
了男女情慾的味道。

  「啊啊啊……爸……爸……我……我不行了……」陸思雲昂著頭,不停地搖
動著嬌軀,漂亮的五官揪起,臉上苦楚的表情中透著無比的快美。

  爸爸每一次的抽插都是那麼用力,池水和黏液在腔子裡發出羞人的「噗噗」
聲,腿心都好像要被他打穿了,女上男下的姿勢讓他的肉棒每次都能搗到很深的
地方,引得嬌嫩的穴肉不斷痙攣收縮夾緊,然後再被堅硬的肉棒一下子就撐開。

  不斷積累的快感讓陸志遠感受脊柱尾根開始隱隱發麻,他直起身子,雙手抱
起女兒錦緞似的臀瓣,加快抽動起來。陸思雲也直起了單薄的身子,胸口兩顆碩
大的半球緊緊地擠壓在爸爸胸前,張著小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來,劇烈的刺激
讓她像條出水的白魚,昂著螓首,全身不住地抖動。

  最後男人把一根手指藉著池水的潤濕一下插進女孩緊閉的菊穴裡,「啊……
爸……」陸思雲再次尖叫出聲,小巧的菊眼兒本能的收緊想要把異物擠出去,但
是根本不可能,夾緊的肛門肌肉讓她的感覺更加強烈,下體兩處私密同時被襲使
得快感成倍的增加,一處是陰莖快速的抽動,一處是手指緩慢地進出。

  「啊啊……爸……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少女放蕩的嬌吟
再次迴響在浴室的氤氳中,陸思雲再次被父親推上了性愛的雲端,頓時大腦一片
空白,而陸志遠也在要夾斷自己陰莖的快感中把大股的精液射在了女兒的體內。

     ***    ***    ***    ***

  激烈的水中性愛後,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香汗淋漓的陸思雲無力地趴在父
親的肩頭喘息,這一番雲雨讓初解人事的她累得有些吃不消了。

  休息了片刻,陸志遠把開始萎縮的陰莖從思雲體內拔出來,「噗」的一下,
大團白膩的黏液噴進了浴缸的池水中,像煙霧一樣一點點的彌漫開來。

  男人從池中打橫抱起女孩走出濕熱的浴室,小心的把她放在主臥室的床上,
用大塊的浴巾仔細地擦乾淨她身上的水珠,這時夜空中的烏雲裂開了一道縫隙,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到她身上。

  陸志遠看著女兒赤裸胴體,心中升起無限的自豪感。那精緻的五官像是畫中
走出的古代仕女,嫺靜中充滿了古典的韻味。烏黑的長髮就披散在背後,映襯著
身子上雪白的肌膚,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黑白分明,分外誘人。

  刀削似的肩頭下是略顯單薄的身子,但是一對稱得上碩大的半球就倒扣在女
孩的胸前,即使在這樣的仰躺下,她們也頑強的對抗著地心引力,沒有絲毫的癱
軟和下垂,上面兩顆櫻紅的乳尖,驕傲地挺立在男人的視線中。

  再往下就是平坦的小腹和覆蓋著烏黑細毛的恥丘,兩條美腿自然的併攏著,
中間沒有一絲縫隙。思雲雖然單薄,但是全身瘦不露骨,肥不顯肉,大腿圓潤豐
腴,小腿纖細頎長,任何一處肌膚都是光滑綿手,沒有絲毫的斑痕。

  最後,陸志遠的眼光落在了女兒好看的腳丫兒上,這對美足腳背光潔,足弓
優美,因為思雲不愛穿高跟鞋,又很少出去走動,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硬皮和繭
子。淡青色的血脈隱約伏在白皙的皮膚下,五根微微彎屈的腳趾頭長得很秀氣,
趾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像貝殼似的小巧可愛。

  陸志遠之前不是沒有注意過漂亮女人的腳丫,但是大都因為高跟鞋的磨損變
形難看,而思雲的腳丫卻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令人有一種想把她們珍藏起來
的衝動。

  他不由自主地捧起其中一隻來,放在手掌上輕輕的撫摸著,光潔的皮膚上隱
隱能嗅到淡淡的香氣,嘴巴慢慢地湊近,用舌尖舔過細滑的腳背,張嘴含住了她
珍珠般的腳趾,一根根的品嚐,像在品嚐美味佳餚一樣。

  男人炙熱的鼻息噴在少女柔嫩的腳心上,腳趾頭被一個一個的吸吮,電流劃
過的感覺讓思雲漸漸的從性愛後的失神中清醒過來,酥酥麻麻的瘙癢由腳心蜿蜒
而上直透心底,那感覺既難過卻又有些舒服。

  好髒啊,腳趾被舔過的她本想出聲制止對方,但是看到爸爸癡迷的親吻著自
己的腳趾,眼神中像是在玩賞一件稀世珍寶,心中又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走路
的髒東西他都肯碰,證明他是那麼的愛自己啊!

  想到這裡思雲放鬆肌肉,細細的感受著腳上傳來的刺激,口中的呼吸再次變
得迷亂。在男人的啃食下,一股熱流從腳趾衝到頭頂,她剛剛洗淨的下體又開始
濕潤了起來。

  在對方的玩弄下,女孩本能蜷起腳趾,但已經上癮的陸志遠怎會放過她,用
大手把女兒腳掌上的五根腳趾頭往後一拉,將纖柔的腳ㄚ扳直,粗糙的舌頭舔上
她敏感的腳心,按住腳趾,用舌尖搔弄著敏感的趾縫。

  簡單的摩擦動作將她弄得呻吟出口,但是那呻吟不是痛苦而是無限的舒爽和
喜悅。「嗯嗯嗯嗯……爸啊……」她甜膩的嗓音像是乖巧的女兒在撒嬌,又像嫵
媚的情人在邀寵。

  而陸志遠發現自己剛剛發射完的陰莖,又一次直蹦蹦的硬了起來,高高的在
胯下翹起。據說古代帝王只要捧起美人的三寸金蓮就能雄風大振,她修長的美足
果然是最好的催情武器。

  但是女兒的身體……就在男人還在遲疑該不該繼續下手時,思雲感覺自己下
體又開始瘙癢,女孩的大腿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起來,這個無意中的誘人動作,
像是顆炸彈一樣在陸志遠的心底炸開。

  他俯下身子,用力地分開女兒的大腿,看到了剛剛被自己男性雄風洗禮過的
桃園蜜洞。在月光下的穴口如紅寶石般閃閃發亮,已經分泌黏液的花徑等待著他
的再次光臨。

  他埋頭進入思雲的腿間,用手撥開女兒嬌嫩的唇瓣,唇舌一點一點的吻進她
的桃源仙境,熱舌輕輕的齧咬起凸起的陰蒂,彷彿在舔一顆入口即化的巧克力軟
糖。長長的肉舌像是真的活蛇一樣在她的花莖裡遊動,美麗的校花再次在忍不住
大聲呻吟起來。

  「啊……啊……啊……爸爸……」那婉轉拉長的聲調不知是在求饒,還是在
求歡。她再次被逼至狂亂的邊緣,任由自己的身體順著敏感小穴傳來的刺激而搖
擺。扭動的身體在月光下就像一條妖豔的白蛇,豐滿的乳房又白又嫩彷彿抹了層
奶油,抖動著迷亂人眼;巍顫顫的奶子頂端是一片銅錢大小的粉肉,中央則傲立
著鮮豔的肉粒。

  在經歷過這麼多次的高潮後,陸思雲的神智已經有些迷茫,私處的火熱和瘙
癢無可抑制地擴散到了全身,她嬌吟著,乞求著陸志遠給她更多的快美:「爸,
爸……給我……給我……」

  陸志遠直起身子,看著女兒在自己的愛撫下媚眼如絲、媚態百生的樣子,真
是女人中的女人。他不禁讚歎道,此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在臨
幸絕美的妃子。

  他用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的命令道:「那就用你的手指打開洞口,邀請我進
去。」

  「什麼?」思雲僅存的一點理智發出了最後的報警,那樣的事情,那樣的事
情怎麼做得出來?實在太放蕩,太羞人啦!可那股在體內越積越多的情慾之火使
她別無選擇,她想要,想要剛才那種雲端的感覺。

  於是,東大純潔的校花伸出了兩根微微發顫的玉指,在父親的注視下放在了
自己的花唇兩邊,用力一分,打開了紅豔豔的穴口,等待著對方的恩寵。

  「啊!」那粗大的肉棒再次挺了她的體內,瞬間脹滿了她穴內每一絲空間。
隨即快速的抽插起來,她淫叫著回應,全身都在顫抖,花徑裡的嫩肉劇烈的痙攣
收縮夾緊肉莖,不想放走它。

  「你真緊……」陸志遠喘著粗氣,低聲說著,他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
女兒香豔的身子上。那蜜穴裡的嫩肉層層疊疊,像是無數的小嘴在吸吮著自己的
肉棒,情動的思雲花穴完全打開,陣陣的熱流噴湧在男人的龜頭上,花心的軟肉
咬著他一次次挺進的龜頭,讓他又有了發射的慾望。

  「啊……爸……爸……啊……」此時的陸思雲在忘情的尖叫中,迷迷糊糊地
睜開眼睛,突然看見了母親掛在牆上的照片,在月光下身穿歐式禮服的賈心潔栩
栩如生,彷彿像是真的一樣,躲在摺扇後面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

  『媽媽在看著我和爸爸做愛!』這樣的認知使思雲羞得想要死去,同時也讓
她湧起從未有過的興奮,一下子把她送上了至高的雲端,「啊啊啊啊……」快美
的電流讓她全身不受控制的抖動,眼前迸出了無數的火花。

  陸思雲全身抽搐顫抖,兩條美腿像八爪魚似的緊緊地纏上爸爸的腰際,那用
力夾緊之猛,使他的腰肢隱隱作痛,一股濃稠火熱的熱流從她的子宮中射出,燙
得陸志遠的龜頭舒爽無比,全身的汗毛孔齊張,舒爽的好像要成仙升天一樣。

  「乖女兒,來了!」他嘶吼著,陰莖猛烈地在小穴中衝刺,在她體內深深地
灑下溫熱的種子。

  許久,陸志遠隱約的聽到耳邊傳來思雲的呢喃:「爸爸,我愛你,不要離開
我。」他抱緊了自己懷中的女兒,低聲道:「我也愛你,你是爸爸最好的女兒,
我們永遠也不分開,永遠……」

     ***    ***    ***    ***

  就在同在一片夜空下的東都市裡,依然是燈火通明。霓虹闌珊的緯十街上,
一塊佔地不大的校園,已經隱藏在了靜謐的黑夜中。

  東方明珠藝術學校的宿舍樓早已過了熄燈的時間,學生按規定都應該上床就
寢了,可惜樓裡很多床舖還是空的,對於愛玩愛鬧的女孩子來說,這麼美好的夏
日夜晚沒有出去玩樂簡直就是浪費青春。只有不到一半的丫頭沒有出去,此時大
都在寢室中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寧靜的晚風吹進浮動著少女們馨香的房間裡,帶來夏日夜晚微涼的氣息,今
晚唯一和她做伴女生已經睡熟了,輕輕的喘氣聲持續綿長。

  可是陸思雨卻翻來覆去的久久不能入睡,昨天傍晚看到的一幕現在還歷歷在
目,雖然平時偷看過AV片,也膽大的欣賞了別人的春宮活戲,但這次親眼看到
自己的爸爸和姐姐上演激情戲碼還是讓她震撼不已。

  怎麼會這樣?爸爸居然和姐姐做了那種事情,這種事情應該叫亂倫吧?是什
麼時候開始的?是從媽媽受傷之後,還是早就有了關係?到底是誰先開始的呢?
是爸爸先有需要,還是思雲思春了?

  她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疑問。

  這種事情會不會被發現啊?要是成了陸家父女門怎麼辦?一定會上社會版頭
條的,也許還會有記者來採訪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被懷疑的。天啊!我在胡思
亂想什麼,「哎呦呦……」思雨翻個身,抱頭低聲呻吟著。

  她瞥了一眼窗外,都市的夜空還是被一片橙黃色的燈光籠罩著,薄紗的窗簾
在晚風中微微的搖擺。

  睡覺,睡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睡好美容覺明天就會頂個熊貓眼讓她們
笑話的。她用白皙的腳尖向下一伸,用腳趾靈巧的勾住被自己踹到腳下的薄被,
往回一甩,就抓到了手中,然後把被子裹在身上,像包粽子似的包起自己,想要
藉此招找來周公老爺爺。

  可周公不知跑到哪裡去給人算卦了,怎麼也不來找小思雨下棋。反而,她的
腦海裡再次浮現出爸爸把思雲抱在懷裡親吻、揉捏奶子的一幕,那個時候姐姐臉
上露出了苦楚難耐的表情,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呢?

  美豔姐說過,女人的胸部就是引誘男人揉的,可思雲為什麼還那麼痛苦啊?
不知道自己走後,他們還有沒有繼續?思雨暗想著,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住粉嫩嫩
的唇瓣,眼前閃過姐姐露出的藕色底褲和中間鼓起的恥丘,父女真的可以做到這
種程度嗎?陸思雨滿腦子都是混亂的想法,16歲的她第一次嚐到了這麼嚴重的
失眠。

  就算是藝校的招考,第一次的公開演出,或是沒有復習的考試前夜,她都可
以睡得死死的。陸思雨從來不會緊張明天,因為明天的風明天才吹。她有優秀的
姐姐、出色的媽媽,特別是有無所不能的老爸,會替她搞定一切,自己找自己的
麻煩才是傻瓜的行為呢!可這次他們都沒辦法來幫自己解決問題了,因為這次問
題就是他們兩個。

  「唉……煩死了!」她揪住被角蒙在自己頭上,口中發出傷透腦筋的哀嚎。

  直到天空微亮,東方露出魚肚白,思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她睡前腦海中的
最後一個問題是:自己晚飯沒有吃糖醋魚,也沒有喝檸檬汁,為什麼滿肚子都是
酸溜溜的感覺呢?

     ***    ***    ***    ***

  明珠藝術學校高年級實行的是住宿加走讀制,雖然執行得不算嚴格,但是規
定是每週的六日才可以回家。所以食堂應該算是最重要的設施之一了。學校也很
重視食堂的伙食品質,可很多女孩還是覺得食堂的伙食不好,口袋裡有錢的她們
會選擇在門口和附近的大小飯店裡解決吃飯問題。

  清晨,寬大的食堂裡來用早餐的學生並不是很多,整潔的大廳顯得格外的寬
敞。

  明珠藝校的食堂佈局很有意思,除了中央成排的藍色塑膠桌椅之外,週圍的
地方都被各色的珠簾和盆栽隔成了一個個可愛的小空間,上面掛著「緋雲閣」、
「冷香院」等等聽起來像是雅宅名園似的稱號。

  陸思雨端著餐盤、打著哈欠走到一個叫「凝香居」的隔間裡,剛坐下想吃點
東西。突然,前桌的一個女孩子「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的翻蓋,帶著「嗚嗚」
的哭聲跑了出去。

  思雨好奇地看著女孩的背影,好像是聲樂班的林蓓蓓,上次去K歌的時候唱
得蠻好的一個丫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啦?

  「林蓓蓓是怎麼啦?」就在路思雨好奇思量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她的背後響
起,正在吃飯的女孩同樣好奇的問著她的同伴。

  「你不知道啊?」另一個長辮子的女孩眨了眨眼睛,故意挑起聲音,吊起朋
友的胃口。

  「快說啦!」提問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她和男朋友分手啦!」辮子女孩夾起一片生菜放到嘴裡。

  「不會吧?上次情人節的時候,她男朋友在她的樓下擺了個好大的玫瑰心圈
哦,羡慕死人了,怎麼現在就分手啦?」提問的女孩一臉不解:「難道是看上別
的丫頭,移情別戀了?」

  「才不是呢!」辮子女孩頓了一下,拿起盛著果汁的杯子小口的抿了起來。

  「你快說嘛!」提問者抓住對方的手猛烈地搖晃起來。

  「好好好,別搖了。」辮子女孩手中的飲料已經被晃的灑到了桌子上:「是
她自己太不小心,和人家出去玩被她男朋友發現了。」

  「怎麼發現的?你快說啊!」女孩子的八卦精神絕對不會因為初步的答案而
感到滿足的。

  「是照片,她和別的男人拍了裸照發到色情網站上,碰巧被她的男朋友發現
了。」

  「啊?她讓人家拍到臉了?還真傻哎!」

  「不是啦!怎麼可能拍到臉?」辮子女孩搖了搖手指,故意壓低聲音,像是
在說著絕密情報一樣,可思雨在背後還是聽的真切:「據說啊,是拍到了她大腿
根上的三角形胎記。」

  「哈?這樣,那還是真是衰到了家哦!」

  「其實也不是很三角,不過人家男朋友當然認得清楚嘍!」辮子女孩搖著手
指。

  「那你怎麼知道不是很三角呢?」提問者開始變成了審問者,一臉壞笑的看
著自己的朋友:「說,你是不是去看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沒有啦,哈哈哈哈……好癢,別鬧了。」辮子女孩抓住同伴搔癢的怪手:
「好了,別人下的,我就拷了一套來。沒什麼好看的,下面黑得要命。」

  「是嗎?」女孩抓住辮子女孩手腕,急不可耐地說道:「走走,回去給我看
看。」

  「哎,我還沒吃完飯呢!」

  「一會給你買KFC啦!」

  兩個吱吱喳喳的丫頭終於走了,思雨沒滋沒味的喝了口碗中的稀飯,本該敲
開吃掉的雞蛋被她按在食指下打轉,漂亮的臉蛋上無精打采的,剛才的話題絲毫
沒有引起她的興趣,昨晚想了一晚上的事情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心
煩啊?

  「小丫頭,不好好吃飯在想什麼呢?」一個嬌慵的聲音在她頭上響了起來,
孫美豔手裡拿著一個盒裝牛奶走到了陸思雨的身邊。從她一臉慵懶、將醒未醒的
模樣上,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昨晚她又不知道被哪個男朋友好好的寵愛過
了。

  可今天的思雨絲毫沒有調侃她的心情,用似睡未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沒精
神的說道:「美豔姐,我……我……」那小嘴裡發出的嘟囔聲恐怕連她自己都聽
不清楚。

  看著小丫頭吞吞吐吐的樣子,孫美豔也不著急逼問,她知道這個丫頭是絕對
憋不住話的,於是好整以暇的坐下喝著牛奶等她開口。

  幾分鐘後,思雨蹦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心裡發酸。」

  「發酸?」孫美豔這倒來了精神,看這小丫頭的樣子,莫非開竅了?

  「是啊,我心裡堵得慌,老是想著一個男人,」好不容易有了傾訴的對方,
思雨也不管其它,把鬱悶了一早上的話一股腦的端了出來:「一想到他我心裡就
發酸,你說,我是不是病啦?」

  「傻丫頭,」孫美豔露出嬌媚的笑容,寵溺的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你
戀愛了啦!我們的思雨大小姐終於有心上人嘍,什麼時候帶來給姐姐瞧瞧?我倒
要看看什麼人能有這麼大本事釣上我們的阿雨。」

  「啊?你說我愛上他了?」思雨的眼睛開始睜大,語帶緊張的問道。

  「是啊!」孫美豔像看傻瓜似的看了她一眼,吸了口盒中的牛奶,繼續道:
「你想想,你是不是心裡時時都在想他、想見到他,想聽他的聲音,閉上眼睛就
能看到他?」

  「嗯,嗯……」陸思雨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不住地點頭。

  「那就對啦!你戀愛了,笨丫頭。」孫美豔翹起嘴角,洋洋得意起來,一副
愛情專家的樣子,然後促狹的問:「說,怎麼認識的?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聽到這話,思雨像開始撒氣的皮球,又低下了小腦袋,喃喃說道:「那個,
那個……他是我從小認識的大哥哥,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呢!」

  「啊?那你要加油啊!小心被別人先搶走了,」孫美豔看著陸思雨,很有經
驗的說道:「現在的男人啊,一個比一個花心,看上了就要牢牢抓住!哇……」
她為了配合說詞,左手用力地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結果手中的牛奶盒一下就被
捏癟了,「噗」的一聲,白色的牛奶像噴泉似的噴了出來,兩人慌忙躲閃,可臉
上、身上、衣服上,還是被濺上了不少奶汁。

  兩個女孩子先是呆呆的看著對方的樣子,然後同時發出了少女清脆的笑聲:
「呵呵呵呵……」

     ***    ***    ***    ***

  「……那好的,林先生,我們有時間見面詳談,再見。」陸志遠按下手機上
的關閉鍵,一手扶住方向盤,另一手摘下自己戴著的手機耳麥。因為暴雨而陰了
兩天的東都,今天早上終於露出了晴朗的天空,和煦的晨光透過寶馬轎車的前擋
風玻璃,灑在洋溢著輕鬆表情的臉頰上,心情大好的陸志遠還配合著收音機裡傳
出的廣播,哼著有些走調的曲子。

  家裡又可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思雲原諒了自己那晚酒醉後的過錯,還出
乎預料地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感情,這雖然是違背了社會的一般準則,但是他和女
兒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難道一家人相愛也是有錯的嗎?

  想起昨晚的幸福時光,陸志遠的嘴角不禁驕傲的翹了起來,女兒真的是長大
了,比她媽媽年輕的時候還要誘人。雖然還缺乏點成熟的女人味,想必假以時日
必然能成為比她媽媽更出色的女性,而且她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想到這裡,他用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興奮的向前衝了起來。昨晚連番的
播雲佈雨不但沒有使他感到疲憊,早上起來反而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思雲美妙胴體讓人流連忘返,早上一醒來,看著枕邊那張面帶春色的臉蛋,
嗅著屋內還未散出的情愛味道,想起昨夜兩人說得上瘋狂的交歡過程,特別是女
兒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手臂,把它夾在凹深的乳溝之間,這誘人的表情、味道和
觸感,都讓他早上勃起的陰莖更加脹痛,想要再大幹一場。

  可是看到女兒眉間的倦意和雪白嬌軀上遍佈的紫紅色瘀青,特別是想到她未
經人事的花穴連日來一直都在被自己粗暴地蹂躪,現在應該是紅腫不堪了吧!

  想到這裡,陸志遠強忍下體的難過,小心的從床上爬下來,洗漱完畢後,在
廚房裡做好了豐盛的早餐。等他回到臥室,一向睡眠很淺的陸思雲依然還沉浸在
夢鄉裡。那清純無暇的面容和甜美的睡姿,讓他再次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最後
還是在女兒臉頰上輕輕的留下一吻,就下樓上班去了。

  聽朋友說青春少女的滋味是會讓人上癮的,很多男人都喜歡和少女做愛就是
因為她們身上的活力可以傳染,本來他還不信,現在想想果然有幾分道理。雖說
自己的年紀還不大,畢竟也是過了三十歲的中年人,可此時此刻陸志遠覺得自己
又變成了那個二十三、四歲小伙子,可以每天加夜班,早上不遲到。

  「呵呵!」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路上,就連最煩人的堵車時間
都沒有讓他覺得煩悶。

  一路到了公司,把車子泊好,陸志遠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像風似的走進了辦
公室,沿途他主動和每一個見到的人打過招呼,還沒等人家回話,他人已經躥出
三步之外了。

  「早安!李秘書,」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志遠搶先和正在整理文件的李
鶯打了招呼:「今天這身衣服不錯嘛,很合身。」他笑著稱讚起對方的套裝來。

  「哦,謝謝陸總!」李鶯微微一愣,看了眼自己身上這套穿了兩年的鵝黃色
職業套裝,有些不解的看向老闆。今天的他和前幾天頹廢的樣子完全不同,頭髮
梳得整齊,西裝筆挺,眼神中發出別樣的亮光,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那不
是職業化的禮貌,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著自己敬為兄長的陸志遠能走出妻子車禍
的陰影,李鶯的眼中也露出了開心的笑意。她拿起自己整理好的文件送到對方的
辦公桌上,然後說道:「陸總,一位來自韓國的金小姐想要見您,這今天一直在
電話預約。她說她是大邱蔚山商社駐東都的全權代表,說要訂購我們的產品。」

  「哦,這樣啊!」陸志遠笑著打開了李鶯整理好的生產記錄,朗聲說:「那
就請她過來,送上門的生意怎麼能放過呢!」

  「好的,陸總,我這就去聯繫她。沒其它的事情我出去了。」李鶯轉身剛要
離開,背後又響起了陸志遠的聲音:「李秘書,你幫我找一點關於蔚山商社的資
料來看看。」

  「好的,陸總。」李鶯回頭看了眼已經埋頭在文件堆裡的陸志遠,她確定,
這個男人恢復正常了。

  剛過午飯的時間,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就來到了志遠機電的總經理辦公
室:「陸先生,您好!我叫金明姬,是蔚山商社的事務經理,見到您很高興。」

  一邊接過對方雙手遞過的鉑金名片,陸志遠一邊打量著這位說著流利漢語的
韓國女子。她髮髻綰起,下面是一張五官深邃的精緻臉蛋,略施胭粉,倒是和韓
國女星全智賢有幾分相像。不知道醫院收了多少錢?陸志遠忍不住做了個惡意的
猜想。

  身上穿著紫色V字領口西服上裝,裡面配著女式翻領襯衣,胸前別著一顆閃
亮的金屬胸針,下身穿著一條紫色的套裝窄裙,裙下是兩條裹著高檔黑色絲襪的
修長美腿,腳下穿著黑色的尖頭高跟皮鞋,使得本來就高挑的身材更加挺立。

  伸手給對方讓座後,陸志遠開口道:「金小姐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啊,不知
道從哪裡學來的?」

  金明姬用手斂過窄裙,優雅的併攏雙腿坐在對面,上收的裙襬露出了小巧的
膝蓋和一截圓潤的大腿。她抿嘴笑道:「您過獎了,我說得還不是很好。我的祖
父是位儒家學者,我從小就很仰慕儒家文化,大學時就選修的漢語專業。」

  「難怪,金小姐是家學淵源啊!聽說貴公司是經營船舶製造的,不知道有什
麼在下可以效勞的嗎?」陸志遠把話引回到正題上,雙眼努力從對面的黑絲美腿
上移開,這個韓國女人的腿還真漂亮,併攏在一起黑絲間是一點縫隙都沒有。

  「陸先生真是個優秀的商人,什麼資料都掌握得這麼清楚。敝公司主要是製
造各類漁業船隻的,希望能獲得高品質的船舶導航設備,為我們的客戶提供安全
的作業環境。」

  「這個沒問題,」陸志遠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從文件夾裡抽出一疊資
料,轉身回來遞給金明姬,道:「這些是本公司生產的導航儀器,金小姐可以看
一下,和歐美日本的同類產品比品質上不會遜色,在價格上比他們更有優勢。」

  韓國女子接過資料隨手翻閱了一下,說道:「您的產品我都瞭解過,不過我
們公司希望能訂製專用的設備。」

  「這個沒問題,」陸志遠瀟灑的擺了下手:「我們也接受專向訂貨,但是價
格上可能會適當的增加。」

  金明姬點頭道:「價格可以商量,這次我們的船是要出口給歐美的大客戶,
品質是第一位的。您請看,」她從隨身的文件夾裡拿出一張列印好的A4圖表,
雙手遞了出去:「這是我們的招標要求。」

  陸志遠接過招標要求一看,本來不大的一頁紙,他凝神看了足有三分鐘,然
後把紙表放在桌子上,略帶疑惑的問道:「耐久度雖然要求並不苛刻,但是,不
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眉頭微皺:「可能是我對現在的漁業生產不太瞭解,
現在的漁船也要求這麼高的導航精度嗎?」

  韓國美人抿嘴一笑,稱讚道:「陸先生真不愧是本行業中的專家,您說得沒
錯,這個精度是高了一點,不過我們公司這次生產的漁船是歐美富豪訂製的海釣
船,這也是為了滿足高端客戶的需要。」

  「哦,」陸志遠理解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回到那張薄薄的標書上。沉思了
一下,緩緩地說道:「這個精度也許可以努力一下,但是您要求的數量又不多,
所以價格方面可能會偏高。」

  「這個您放心,」金明姬做出了一個輕鬆的手勢:「我們會照顧合作夥伴合
理的利潤空間,而且想必您也不會放棄和我們的長期合作吧?」

  「當然,」陸志遠笑了笑,道:「能和您這樣的大型公司合作,也是我的榮
幸。」

  「那就這樣吧,我此次前來只是來初步和您接洽一下,今天晚上6點半在紫
荊花大酒店,我們公司具體負責採購的李部長會在那裡恭候,和您具體談一下合
作細節,您不會拒絕吧?」

  「這個……」陸志遠的聲音變得低長,他想到思雲還一個人留在別墅裡,自
己怎麼也要早點回去。

  「陸先生另有安排?」金明姬試探著問道:「其實我們早就對比了東都各家
企業的實力,李部長最看重的就是志遠機電了。」

  「不,我是在想,是不是應該我做東,怎麼能讓貴公司破費?」陸志遠思索
了一下,還是覺得最近自己的心都不在公司,這個訂單還是要努力一下,他心中
暗暗的向思雲道歉,對不起丫頭,你要多等我一會了。

  「沒關係,」金明姬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笑道:「只要陸先生在供貨價格
上做出小小的讓步,我們部長就很開心了。」

  「呵呵,」陸志遠也笑了:「沒問題,我只想得到合理的價格,沒有那麼高
的奢望。」

  「那我告辭了。」金明姬優雅地站起身子,雙手輕輕的抹了下微皺的裙面。

  「好的,我送金小姐。」陸志遠也跟著站起來,兩人走向門外。

  在志遠機電辦公樓下的停車場上,陸志遠和金明姬兩手交握,說道:「那金
小姐晚上見了,也請代我向貴公司的李部長問好。」

  「我一定轉達,陸先生晚上見。」金明姬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鑽進了一輛銀
灰色的韓國現代轎車裡,繫上安全帶,再次向陸志遠揮手致意後,開車離去。

  就在同時,一輛黑色的奧迪A4轎車駕進了院內,兩車交錯而過。車子停穩
後,從黑色的車門中走出了一位個子不高的男子,他戴著黑色的墨鏡,白色的襯
衣下配著深藍色的西褲,看了一眼離去的現代轎車,徑直走向還站在原地的陸志
遠。

  陸志遠也看到了他,扭過頭來,說道:「樸專務,你好啊!好久不見。」

  身高只有172公分的樸在孝看上去身體很結實,他走到近前,用一口東北
口音的中文直接問道:「陸先生,她是誰?」

  「她?」陸志遠並沒有因為他這並不客氣的話語而不快,看了一眼院門的方
向,說道:「一個客戶,和你一樣。」

  「客戶?」樸在孝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現代轎車離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陸志遠,從褲兜裡掏出一個不銹鋼外殼的商務通,低頭按了幾下,把螢幕伸到陸
志遠面前,乾脆的說道:「陸先生,恐怕你被騙了。」

  「哦?」陸志遠看著面前商務通彩色屏目上的照片,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    ***    ***    ***

  坐在靠窗位置的陸志遠悠閒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夕陽的餘暉已經散盡,天空
變成了深藍色的幕布,上面只剩下一片片灰白色雲朵;街市上開始點起夜晚的燈
火,大樓前的噴水池也開始了噴射出二十米高的水柱,配合著池底燈光的變化,
高低不同的水流在彩光燈的照射下,變幻著各式的色彩。

  紫荊花大酒店四層的法式高級餐廳,在東都還算有名,雖然遠不能和烏江濱
的那些百年老店相比。寬敞的大廳裝飾著暗金的底色,牆面上掛著歐式的油畫,
大玻璃吊燈照得雪花石地面閃閃發亮,室內被帷幕和隔斷巧妙地分割成了一個個
的小區域,既能保證客人交談中的隱私,也不會讓人覺得空間壓抑狹小。

  陸志遠通過服務生找到了他們事先訂好的位置,但是已經6點35分了,主
人還是沒到。他看著桌子上盛滿礦泉水的玻璃杯,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棒子的
時間觀念還真差。」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決定對方要是五分鐘內還不來,就回別墅去陪寶
貝女兒吃晚飯去。她才發來短信,說看到了自己留的紙條,看樣子小丫頭是累壞
了。想到女兒,陸志遠就不禁嘴角上翹,心中暗罵,早知道就不答應來這裡了。

  就在此時,一個粉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她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梳
在背後,上身穿一件純白色的西服短衫,裡面是米白色的小吊帶,下身穿著淡粉
色斜紋的窄裙,由遠及近能看到兩條修長的美腿上套著超薄的白色絲襪,顯得頎
長的雙腿纖勻適度,光滑誘人,足上踩著一雙綴著小水鑽的三寸高跟繫帶涼鞋,
顯得170公分的身高更加高挑挺拔。

  僅僅是從門口到餐桌的距離,這位韓國美人就賺足了回頭率,不止一個女人
在用嗔怪的眼神看著她們的男伴。

  看到對方的到來,陸志遠禮貌的起身相迎,可以看出這位異國的女子臉上帶
著相當歉意的神情,她緊走了幾步,雙手握住白色的手包,彎腰向男人鞠躬道:
「對不起,陸先生,我們部長突然有事,不能來了。」

  從她還在起伏的胸口,就能判斷出她也是急忙趕過來的。從這個角度陸志遠
能清楚地看到女人V字型的短衫領口裡米白色小吊帶上漂亮細絲花紋,以及後面
凸起的圓潤曲線。

  『從罩杯上看還蠻有料的,但是和思雲比還差得遠呢!』男人一邊在心裡比
較著,一邊客氣的一笑,道:「哦?沒關係,金小姐先請坐吧!」

  「謝謝!」金明姬先點頭向陸志遠稱謝,然後優雅地坐在他的對面,說道:
「敝公司突然有了緊急事務,李部長必須去處理,他再三讓我向您致歉,說下次
一定當面向您賠禮。那今天就由我代替他陪陸先生吃個晚飯,請您不要見怪。」

  「呵呵,」陸志遠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雖說是來的有些匆忙,但是這個韓國
美人臉上的彩妝還是無懈可擊,光滑的臉蛋上看不出任何上妝的痕跡,身上的裝
束也是絲毫不亂的,知性中帶著女人的嫵媚和性感,看週圍男人不時瞥向她大腿
的眼光就知道有多麼誘人了:「沒關係,有金小姐這麼漂亮的美人陪我吃飯,是
我的福氣,還見怪什麼?」

  「您過獎了,」金明姬露出了嫵媚的一笑,搖頭道:「我都快成老女人了,
您還說什麼美人啊!」

  「哪裡,金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韓國美人了。」回想了一下剛才看到的
那兩條將近110公分的長腿,陸志遠在心中補充道,至少是腿最漂亮的。

  既然人都到了,陸志遠招手喚來服務生點菜,晚飯很豐盛,是標準的法國大
餐,前菜是法式勃艮第蝸牛,湯是普羅旺斯魚湯,主菜點的是這裡的特色菜阿爾
卑斯熱辣豬排。男人還特別吩咐服務生要勃艮第紅葡萄酒,並把杯子換成高腳窄
杯。

  「陸先生對法國料理很有研究嘛!」金明姬熱情地看著陸志遠,目光中帶著
崇拜的顏色。

  雖然知道這只是女人的一種社交手腕,但被美人誇獎還是讓陸志遠很受用,
他擺了擺手,笑道:「研究談不上,上次和朋友一起吃法國菜,被人好好的教育
了一番。讓我知道了法國蝸牛一定要配上原產地的紅葡萄酒,這樣才能配合菜色
的味道。」

  「哦,那陸先生的這位朋友是男還是女呢?」金明姬若有所指的問道。

  「是位非常出色的女子,她是我好友的夫人。」陸志遠笑著回答,腦中不由
地浮現出慕容春雪刁蠻可愛的樣子,在她那張厲害的嘴巴裡,自己和他老公都成
了有錢沒品的暴發戶。

  沒用多久的時間,經典的法國蝸牛就被端到了雪白的桌面上,在窄杯中飲用
的1982年勃艮第紅葡萄酒散發出濃郁的香味。看著金明姬熟練地用右手拿著
小鉗子夾住蝸牛殼,左手用叉子將蝸牛肉靈巧地挑出納入口中,陸志遠覺得這個
女人吃法國菜的經驗絕對比自己要多,他還是更喜歡吃傳統的東都本幫菜。

  緊接著,橙黃色的普羅旺斯魚湯和澆了黑色醬汁的金黃色豬排相繼被送上了
桌,兩人邊吃邊聊,陸志遠知識豐富,語言也風趣幽默,經常會引得金明姬掩口
而笑。

  金明姬也很明白一個女人這時候要做什麼,她總是對陸志遠的見解表達適度
真誠的稱讚,既讓對方覺得自己在被美女欽慕,又不會覺得她太過做作,而且這
個韓國女人也會提出一些小問題來,使得男人覺得她並不膚淺,絕非胸大無腦。
所以兩人的談話變得非常愉快,慢慢地從工作和趣聞聊到了更加親切的家庭上。

  「恕我冒昧,」金明姬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用詞:「聽說陸夫人最近出了車
禍。」

  「是啊,」陸志遠點頭回答,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她到現在一直昏迷
不醒。」

  「真是太不幸了,」金明姬的目光變得充滿了同情,她好心的介紹道:「其
實您可以試試我們韓醫的針灸療法,對這種傷害還是很有幫助的。我可以給您介
紹一位住在大邱的老醫生,他的水準是韓國最好的。」

  陸志遠心裡撇了撇嘴,暗想,針灸什麼時候也變成你們韓醫的了?但是臉上
還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金小姐的關心,有機會一定帶我太太去看下,但
是現在醫生還是希望她能靜養觀察。」

  男人話鋒一轉,巧妙地把話題帶開:「金小姐這麼漂亮能幹,不知道先生是
做什麼的?」

  「他?也許還在幼稚園吧!」金明姬臉上露出了寂寞的表情,嘴角浮現起一
絲自嘲的笑容:「我大學都在忙於功課,畢業後被媽媽逼著去相過好幾次親,每
次的對象都只交往了幾個月,都是因為我工作太忙而提出分手了。」

  她從胸前取下一個嵌著珍珠的五花瓣型金色飾品,在陸志遠面前晃了一下,
帶著醉意和傷感說道:「這個是我祖母送給我的,她出身在一個名門世家,這是
她陪嫁的首飾之一,她一直希望這個也成為我的陪嫁,結果直到她去世也沒能看
到我披上嫁衣。」

  她用修長的指尖轉動著掌心的飾品,看著發亮的珍珠,好像在回憶著其中那
些略帶憂傷的往事,結果可能因為喝多了,一個不小心把胸花掉在了地上,圓型
的飾品一路滾向側前方。在金明姬要動手前陸志遠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來撿,接
著他彎腰去拾地上那個閃著金光的飾品。

  金明姬好像也在探身看著,桌子下一直交疊在右腿上的左腿也放了下來,穿
過誘人的黑絲,陸志遠不小心看到了淡粉色裙襬間有一抹白色的蕾絲布料,裡面
包裹著更加誘人的一團烏黑。

  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腿間的縫隙在被男人偷窺著,還微微踮起腳尖,向
前問道:「陸先生,是不是不好撿呢,要幫忙嗎?」她這樣的動作使得雙腿分得
更開,光潔的雪花石上反射的燈光照在女性的私密處,陸志遠能清晰的看到白色
的蕾絲裡面濃密的黑色毛髮。

  真是個浪貨,男人最後瞥了一眼,捏起地上的珍珠胸花,起身遞給對方。

  「謝謝陸先生,」雖然地面很乾淨,金明姬還是小心的用紙巾擦拭了一遍,
才仔細地戴在胸前。然後有幾分俏皮的說道:「為了感謝你幫我撿起這個寶貝,
讓我表演一個從小就只有我會的絕技吧!」

  「哦,好啊!」陸志遠喝了一口桌上的礦泉水,頗有興趣地看著對方。

  金明姬用兩根細長的手指從水果拼盤中拿出一枚長梗的櫻桃,拎著果梗把它
放進自己嘴裡,就看她嘴巴轉動了十幾秒,然後停下來,對著陸志遠嫣然一笑,
紅潤的嘴唇張開,吐出小巧的舌尖,上面托著那枚櫻桃緩緩而出,仔細看上去,
櫻桃的長梗上被她在口中打了一個結。

  看著她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想到那條可以在口中把果梗打結的小舌頭,天
真和性感混合在一起,陸志遠的下體不由的一陣酥麻,慢慢地鼓漲起來。聽說過
有的女人可以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這種女人的嘴特別適合接吻,而現在看到真
實的表演後,他覺得也許這種靈巧的嘴巴有更好的用處。

  這又讓陸志遠不由得想起剛才在桌下看到的旖旎風光,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能
讓男人欲仙欲死的尤物。

  一杯接一杯的葡萄酒下肚,金明姬的臉頰上開始浮現起誘人的紅暈,和白天
比,現在的她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少了職場的拘謹和約束,幹練的高級OL
變成了夜晚嫵媚的小女人。

  陸志遠也感到有些頭暈,沒道理啊,以自己的酒量,簡單的紅葡萄酒怎麼會
讓自己眼前發昏了?他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礦泉水,眩暈在繼續著;
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開始發黑,最後還是身體前傾
趴在了桌面上。

  看著陸志遠伏倒在桌面上,金明姬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用手輕輕的搖晃
了兩下他的肩膀,喚道:「陸先生,陸先生?」

  發現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她的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揮手招來一旁訓
練有素的服務生,說道:「我男朋友喝醉了,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到13012房
間。」

  在門口用一張百元大鈔打發走了累得滿身大汗的服務生後,金明姬回到房間
裡,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的陸志遠,轉身走進了這間套房的浴室裡。

  她脫下身上所有的衣物,上身只換上一件黑色的性感蕾絲睡衣,兩片黑紗罩
杯兜起胸前一對大小適中的乳房,睡衣只有胸口處相連,在罩杯下分開了一個倒
V字型的開口,露出女人結實平坦的小腹,私密處則換上了一條高叉的黑色蕾絲
內褲。

  最誘人的還是那兩條修長的美腿,白色肉絲被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兩條
高檔的黑色絲襪,當它薄薄的細絲裹在腿上,能清晰的看到兩條腿外側各有一束
鏤空的花藤圖案一直從腳尖盤繞延伸到大腿,宛如美人身上精緻的紋身,配合她
超過100公分的長腿,讓男人自然地產生一種想要她們夾住自己身上的衝動。

  金明姬雙手放在洗漱台上,身體前傾,柔韌性極佳的腰肢向下彎曲,翹起結
實的屁股左右扭動了一下,就像一隻全身充滿慾望的雌豹。看著鏡子中自己充滿
誘惑力的身體,韓國美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人,這個中土男人也不例外,根據情報
上顯示,他是一個傳統的東方男人,只要成功的和他發生性關係,憑藉自己的魅
力,就不難進入他的生活圈,完成自己的任務。如果他真的不識相,那麼一會錄
好的影像也可以善加利用的要脅他。

  沒想到這次行動這麼順利,她頗為自得的在鏡子前扭動了一下腰肢,從小皮
包裡拿出一個盛滿紅色液體的小瓶和一台微型錄影機,搖動著臀部,兩條迷人的
黑絲長腿邁開性感的貓步,走出了浴室。

  可就在她走進套房臥室的一瞬間就被定在了門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像:
剛才還躺在床上的陸志遠,正坐在房間窗外的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悠
閒的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這怎麼可能?不,要冷靜!迅速恢復冷靜的她正打算用第二套方案的時候,
男人口中的話語徹底打碎了她的主意。

  「嚴金雲小姐,」陸志遠口中流利地敘述著白天聽過的東西:「韓國國家情
報院高級情報員,隸屬於對北事務科,前段時間成功地策反了一名駐東南亞的朝
方高級官員,使美國政府成功的在泰國攔截了一架裝有朝鮮走私武器的運輸機,
因此獲得了總統特別勳章,恭喜你。」

  金明姬,或者應該稱她為嚴金雲,不禁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中土男人,自己
下的藥難道無效,還是他有所防範?在思考的同時,電光火石間,她全身的肌肉
瞬間緊繃起來,眼睛掃視著房中的一切死角,耳朵仔細地傾聽背後房門的聲音,
臉上的表情馬上由嫵媚的OL女郎,變成了冷峻的諜報人員,

  看著她完美的變臉功力,陸志遠不得不承認,如果她去演戲的話,水準肯定
比全智賢要好。「別緊張,」男人擺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冷靜:「我不想確認你
跆拳道的段位,鄙人不是中土國安局的成員,這裡也沒有埋伏著朝鮮鋤奸隊的好
漢,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

  他瞥了一眼女人手中的器材,接著說:「其實嚴小姐要是覺得我的生意有什
麼違法之處,可以請韓國警方向國際刑警通緝我,或者更直接一點,你可以去東
都的公安局報案就好了,不用這麼大費週章。」

  說完,陸志遠站起身來,向她走去。這個舉動馬上讓嚴金雲警覺起來,手腳
不由得暗暗用力。

  陸志遠邊走邊說道:「對不起,我沒興趣成為豔照門的主角,而且……」他
微微一頓,用手輕拍了一下已經在身前的赤裸肩膀,笑道:「我也不喜歡野蠻女
友。」說完,走到門口,開門揚長而去,只留下房間裡滿心羞憤的韓國美人一個
人拿床墊發洩心中的怨氣。

     ***    ***    ***    ***

  銀色的寶馬轎車行駛在東都寬闊的街道上,從降下的窗口進入的風吹得陸志
遠的頭髮都有些凌亂,但是他此刻的心情不錯,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的中
指和拇指捏著一個玻璃小瓶,看著裡面只剩下一點白色的粉末。

  多虧樸在孝給了自己這個東西,起先自己對他的說法還將信將疑,不相信那
個女人真的是韓國特工。但是果不其然,她還真在自己的酒裡下了什麼醉酒藥,
據說這種東西事後無殘留,慢慢地發作,人就像真的醉倒一樣。

  樸在孝對陸志遠解釋,他給陸志遠的這種白色解藥正好可以在血液中中和麻
藥,只要自己在喝掉麻藥後馬上喝下解藥,在麻藥發作二十秒內就能恢復知覺,
三十秒內就可以活動四肢了。那個女人不太可能在酒瓶中直接下藥,很可能會利
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在酒杯裡投放。

  對於外行的陸志遠來說,和那個女人相處時,只要自己的酒杯離開了視野,
就是她下藥的最好時機,所以要在此時喝酒後,馬上服用解藥。這種解藥沒有什
麼副作用,沒有發生中和反應的話,最多就是產生強烈的嘔吐感。

  為此陸志遠把解藥溶在了自己杯中的礦泉水裡,方便飲用,沒想到還真騙過
了那個女人。不過現在想起來倒真的有些後怕,要是姓樸的上午沒有恰好來找自
己,此時的自己不就危險了?

  就在他的心情開始變壞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志遠戴上耳麥,按下了接
聽鍵,還沒等說話,耳麥裡面就傳來了思雲柔美的嗓音:「喂,爸爸,你在哪裡
啊?」

  聽到女兒的聲音,他的心情開始變好,打趣道:「怎麼,想爸爸了?」

  「沒,沒有啦!」耳麥裡傳來陸思雲嬌羞的聲音,陸志遠幾乎可以想像到她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捂著羞紅臉頰的可人樣子。

  「呵呵,」他開心笑道:「好了,爸爸正在車上,馬上就回去。」

  「好的,我等你,開車注意安全。」聽著女兒有如新婚嬌妻般體貼話語,一
股甜蜜的感覺湧上陸志遠的心頭。忽然,他看到了路邊一家霓虹閃爍的高級服飾
店,不由得回想起了剛才在酒店房間裡看見那個的韓國女人身上的裝束,在腦海
中作了一個簡單的聯想後,嘴角忍不住高高的揚起,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好,我馬上回去,還帶了件禮物哦,在家乖乖等我吧!」說完,沒等思雲
回話,他就掛掉電話,一轉車頭,開向了路邊的那家店舖。

  今天晚上天氣晴朗,想必在遠離市區的曉暮山裡能看到滿天璀璨的星辰吧,
真是個不錯的夜晚。

第九章

  太陽雖然開始向西墜下,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繼續放出強烈的光熱。在緯十街
兩旁高大的榕樹上,知了在發瘋似的「吱吱」鳴叫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
燥熱中的苦悶。

  在東方明珠藝術學校的門口,從下午開始,已經停了很多的車輛,其中不乏
價值不菲的名貴跑車和酷勁十足的重型摩托。

  今天是週五,週末終於可以回家的女孩子們,從午後去就三三兩兩的從校門
裡走出來,T恤衫、淑女裝、超短裙、小吊帶,各種服飾裡包裹著滿鼓的胸脯和
小屁股,修長的美腿一條條閃進人們視野,晃得人眼花繚亂。

  很多人女孩出了校門便和同學揮手告別,有的一頭鑽進冷氣十足的轎車裡,
降下車窗和同學告別;有的一屁股坐到重型摩托的後座上,旁若無人的和騎在車
上的男孩激情相擁,迫不及待地當眾獻上香吻。

  對於這樣的景像,來往的行人早已見怪不怪了。在東都市民中流傳著這麼一
句關於明珠藝校的話:「在這裡上學的,不是自己的家裡很牛X,就是很牛的在
家裡X自己。」

  就在這美女雲集的地方,陸思雨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花,不由得吸引
了旁人的注目。粉紅的襯衣配合紅白格子的短裙,乖巧站在學校門口和同學笑盈
盈的分手道別。只要有點鑒賞美女的水準,就能看出那可愛的外表下醞釀著的明
豔芬芳。

  天真的表情、漂亮的臉蛋,常常不自覺的惹來眾多人的癡望,有膽子一點的
當然會過來搭訕。

  美人永遠不會落單,這始終是個真理。

  「同學,要不要去兜個風?」、「小姐我請你喝個茶可以嗎?」

  陸思雨絲毫沒有理會幾個跨坐摩托車上,裝出一臉酷相的小子,也沒有搭理
學著紳士風範來詢問的跑車帥哥,徑直走向車站。「登登登」,幾步就跑上了一
輛空調大巴,找了個座位,抱著背包坐了下來。

  可愛的她並沒有專車來接送,從上初中開始,陸志遠就要求她不再使用家裡
或是公司的車子,鍛煉一個人乘坐地鐵和公交車。雖然開始是哭天抹淚,很多時
候要陸志遠開車去接找不到站牌的她。但是作為爸爸,陸志遠還是堅持如此,他
覺得孩子必須掌握最起碼的生活能力,哪怕這種學習的成本遠高過給她配上一輛
車子。

  在這個炎熱的午後,大巴里的空調全力開動著,呼呼作響的冷氣從噴口中傾
瀉而出。從熱浪中逃進來的思雨頓時感到冷快了起來,她的小腦袋也恢復了運轉
的能力,不由得想起這幾天來終於有點頭緒的東西。

  她和思雲是毋庸置疑的親生姐妹,不過思雨和姐姐的關係並沒有達到那種焦
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地步。從小思雲的身體就不好,思雨打記事開始,就發現姐
姐總是離不開白色的藥片和彩色的膠囊。

  她還曾經好奇的偷吃過一粒,結果苦得她再也不想碰那些看起來和糖果沒什
麼區別的東西了。略大一點,思雲病的少了,但身子依然單薄,大多數時候都只
能一個人靜靜的呆在家裡與書為伴。

  年幼的思雨則是活潑好動,喜歡和樓下的男孩子一起爬樹鑽洞,每天都玩到
滿身塵土,每次都弄得和小泥猴似的。沒辦法,不想女兒成為假小子的心潔就開
始教她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希望能讓小女兒消耗掉多餘的活力。

  沒想到女兒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從幼稚園起,思雨就是學校的小藝術家,
小學初中的任何演出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可在思雨的心裡,自己永遠也比不上那斯文秀氣的姐姐。她舞出的動作再好
看,爸爸還是會被姐姐的朗朗讀書聲吸引,每個親戚和長輩在誇獎完自己活潑可
愛後,都會去說思雲又氣質又文靜,像大家閨秀,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調皮的小
丫頭。

  身為姐姐的思雲在小學六年級時就收到過高年級男生的情書,而自己初一才
收到同班同學傳來的紙條。思雲品學兼優,每學期都能得到一堆只有她名字的獎
狀,而自己只有在文藝匯演後,才能拿到幾張幾乎找不到自己的大合照。

  她輕輕鬆鬆就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大學,讀到了最好的專業,是人見人誇的才
女。而自己還要靠爸爸託門路、走關係,才能進到一所小小的中專,還是一所被
人成為專出無用敗家女的學校。

  媽媽從自己初中起就常年不在家,只有爸爸在照顧著姐妹兩人,雖說他和自
己沒有血緣關係,可思雨還是喜歡他,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爸爸。

  他會做很多很好吃的東西,哪怕自己賴皮要吃提拉米蘇夾生魚片;自己生病
時就會守在自己身邊,在自己額頭上貼上冰涼舒服的毛巾;孤單寂寞時只要一個
電話他就會來安慰,哪怕哭聲都是裝出來的。思雨早已習慣了沒有媽媽的日子,
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沒有爸爸的日子怎麼過下去。

  所以,那天當思雨看到爸爸和姐姐親熱在一起的時候,她害怕,她從心底害
怕了,怕爸爸會不要她,會丟下她不管。

  因為從小爸爸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愛護中帶著無奈的搖頭,而看向思雲的目
光總是關切中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和姐姐相比自己就是個愛惹事,什麼都讓爸爸
操心的小麻煩。

  她看過一本雜誌,上面說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眼中就只有她,不會再有
別的女人。現在爸爸都和思雲做那種事情了,肯定是愛上她了。到時候,就不會
有人給自己做好吃的提拉米蘇,就不會有人滿頭大汗的背著自己去醫院,就不會
有人因為自己的一個電話而飛奔過來。

  她不要!不要這樣!陸思雨決定了,一定要阻止爸爸愛上思雲,至少,至少
也要讓他同樣愛上自己。

  想著想著,車子很快開到了古林街的路口,思雨拿起背包跳下車子。迎面一
股熱浪打來,差點讓她喘不過氣,看了一眼回家的小路,往前五百米就是家了。

  姐姐思雲一般不會在週末回家的,她大多數時候會在大學裡繼續看書。想到
這裡,思雨不由得翹起漂亮的嘴角,臉蛋上浮現起一對可愛的酒窩來。週末的老
爸就是自己的了,一定要讓他也喜歡上自己。

  一路奔回到古林街18號的家門口。當思雨用鑰匙打開房門,剛想要像平時
一樣,高喊:「老爸,我回來啦!」可張開的小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就像是
被塞了個蘋果,身子也僵硬在了門口。

  眼前一個身著綠白斜紋家居服的身影在大廳的餐桌前忙碌著,那人坐在餐桌
前,身前是一籃子新鮮的水果,正在哼著歌,用小刀把它們分切好放在果盤裡。
看到自己進屋,她笑著起身,打著招呼,向她走來:「阿雨,你回來啦!」

  「……姐?你……你怎麼在家?」思雨沒想到平時很少回家的姐姐居然這個
時候出現在了大廳裡,她不需要在學校看書或者去參加社團活動嗎?

  陸思雨本來想利用自己和陸志遠獨處的時間好好的培養下和爸爸的感情,讓
他知道自己也是很優秀、很可愛的女兒。可從不在這個時間回家的思雲卻出現在
了家裡,讓小丫頭感到自己的計劃完全泡湯了。她覺得現在問題變得更嚴重了,
看來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我前幾天生病,請假回家休息幾天。」思雲輕描淡寫的帶過妹妹的問題,
「倒是你,也不知道打把傘,看你熱的。」她心疼的說道,從腰間拿出掖著的手
帕,替妹妹擦抹起額頭的汗水來。

  「我沒事,」思雨不以為意,一邊左右張望,一邊嬌聲問道:「老爸呢?」

  「爸爸在書房裡打電話,談公事,你小聲點。」思雲輕聲吩咐著,牽著妹妹
走到大廳裡,從果盤裡挑出一塊切好的冰鎮西瓜,插在牙籤上遞給思雨:「來,
吃個西瓜涼快一下。」

  「不了,我先回房間換衣服。」思雨沒有接下姐姐遞來的水果,蹬蹬登的跑
上樓去。回房間的她故意從書房門口經過,看見爸爸正坐在書桌後面,手裡拿著
移動電話正講著什麼,她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    ***    ***    ***

  此時陸志遠的聽筒裡傳來偏向東北口音的話語:「謝謝陸先生對我外甥的照
顧。」

  「沒什麼,我和樸專務不但是生意上的夥伴,私下也是朋友嘛!」他一手拿
著電話,一手輕快地敲打著鍵盤,在電腦螢幕上調出一份打好的表格來。「要不
是你的提醒,我就栽在那個韓國女人手裡了。」

  「你放心,對於這種民族的敗類,朝鮮人民是不會放過她的。」電話那頭,
樸在孝狠狠地說道,陸志遠幾乎都能想像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個我相信,畢竟她又不只是來找我麻煩的。」陸志遠不以為然的回應。

  「還有,我希望你能準時發貨,陸先生。」樸在孝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打
電話來的真正目的。

  「樸專務,你知道,我不搞原材料生意,」陸志遠看著眼前螢幕裡的資料,
口氣淡淡的說著:「你連著兩次都給我很難出手的東西。你的國際價格根本不包
括我聯繫買家的成本,出手後的所得讓我幾乎沒有任何利潤。而且你也看到了,
和你做生意的危險性有多大,你能保證下一個韓國特工來的時候,你還會及時地
出現在我身邊嗎?」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加緊監視在東都的南方破壞分子了。」電話那頭的
朝鮮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急切地說:「這次我給你的是半年期的銀行本票,
歐元記帳,承兌方是朝鮮中央銀行,這樣可以了吧?」

  「呵呵呵,」陸志遠啞然失笑:「樸專務,您在開玩笑嗎,朝鮮銀行的錢我
怎麼取?就算取出來怎麼轉帳?全世界都會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聯合國都會知道
是我在破壞對朝鮮的制裁。」

  「那些制裁完全是帝國主義強加給我們的。」樸在孝的口氣中開始帶出火氣
來:「陸先生,如果我不賣給我,那些東西在你手裡還有什麼用處嗎?」

  「這個樸專務請放心,」陸志遠故意頓了頓,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些導航
儀和定向器在一些中小飛機上也有很好的用途,我最近知道巴西的愛莎飛機製造
公司也開始招標了。雖然價格低了點,不過安全,也不必擔心聯合國來找我的麻
煩。」

  「陸先生……」樸在孝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好了好了,樸專務,我們是朋友,就算生意不成,我們的私人關係也不會
受到影響。」陸志遠表現出善解人意的樣子,體貼地說道:「我再給你點時間,
你再試試向你的上級申請一下,給我能花的哦!」

  就在朝鮮人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陸志遠已經掛斷了電話。

  雖然知道對方不敢在中土使用什麼特殊手段,但是狗還是不要逼太急為好。
反正東西在庫房裡又不會壞掉,這種精度的東西在國際市場上,無論是合法的交
易,還是黑市上走私,都可以隨時出手。

  不過要是樸在孝拖得再久,就把它們賣給那家德黑蘭的公司好了,相信中東
的老闆有足夠的支付能力。陸志遠暗暗的打下注意,一想到自己能生產出這種不
愁銷路的好東西,他的心情頓時變得大好,丟下電話,隨手抓起了椅背上搭著的
圍裙,走出了書房。

     ***    ***    ***    ***

  思雨在浴室裡簡單沖了個涼,換好了輕便的居家服,走出房間。她在家裡穿
著一向清涼,上身套了件是棉質的小背心,下身包裹在短褲裡,衣服的布料勾勒
出上翹的曲線,渾圓的臀瓣把沾水的布料撐得緊繃繃的,看上去彈性十足。

  腳上穿著一雙夾腳的拖鞋,當她走到半弧形的樓梯上時,看到陸志遠正端著
一個大砂鍋從廚房走進餐廳。

  「老爸!」思雨甜膩的打著招呼,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上「嗖」的一下跳
下來,像隻小飛燕似的衝到了她爸爸近前。

  「思雨回來了,幾點到家的,我怎麼不知道?」看到女兒,陸志遠露出了開
心的笑容,邊問邊端著湯鍋走向鋪著白布的餐桌。

  「在你打電話的時候啊!我來幫你端吧!」思雨伸手要奪過他手中的湯鍋。

  「哎,算了,算了,」陸志遠忙躲開,笑著搖頭道:「這麼重的東西,會燙
到你的。」

  「阿雨,你去佈置碗筷吧!」思雲的聲音從陸志遠的背後傳來,從她廚房走
出,手中端著一個盛菜的大盤子。

  「哦!」思雨的語調中有著明顯的下降音,不情願的轉身走向廚房。在背後
傳來陸志遠關切的話語:「思雲,這種燙手的東西我來就好,你去和思雨收拾碗
筷吧!」

  「沒事爸,我能行。」思雲淺笑著回答。

  「切!你行我就不行?」聽著爸爸和姐姐的對話,思雨含糊的在小嘴裡嘟囔
著。

  飄散著香氣的四菜一湯擺在雪白的桌布上,陸家父女三人看著電視,圍坐在
桌邊享用著這頓溫馨的週末晚餐。

  陸志遠從苦瓜燉排骨裡夾起一塊,放在在左手邊的思雲碗裡,眼中帶著寵溺
的目光。這個動作馬上被正在努力啃著雞翅膀的思雨發現了,她吐出口中的雞骨
頭,撒嬌的叫道:「爸,我也要!」

  「啊?」陸志遠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對小女兒說道:「你不是不吃有苦瓜的
東西嗎?這裡有你愛吃的炒魷魚。」他用筷子夾起一些醬炒魷魚遞了過去。

  「不要,我要你夾排骨給我。」思雨嘟起小嘴,堅決的說道:「我就是想吃
排骨。」

  「呵,」陸志遠被弄得啞然失笑,這丫頭今天是怎麼啦?「好吧!」他夾起
一塊排骨遞到思雨的碗中。

  「謝謝爸!」思雨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城,開心的咬了一口爸爸夾過來的
排骨:「好苦,呸呸呸!」入口的排骨帶著苦瓜的味道,滲進了思雨的味蕾裡,
她覺得自己的小舌頭都苦的要麻痹了,苦的她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向地下空吐了
幾口後,連忙喝了一大口的水,惹得陸志遠和陸思雲都笑了起來。

  飯後,一家三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悠閒的飯後時光,思雲把事前切
好的水果分到爸爸和妹妹的盤子裡。

  背投電視裡播放著東都台的財經節目,思雨當然不感興趣,她坐到陸志遠的
身邊,搖晃著他的手臂:「老爸,我們去唱卡啦OK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唱
歌了。」思雨知道思雲不喜歡KTV那種地方,而且歌也沒有自己唱得好。

  「算了,爸爸已經很累了。」陸志遠笑著搖頭,把一塊西瓜納入到口中。這
個小丫頭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這麼興奮?

  「那我給爸爸揉揉肩膀。」思雲乖巧的說著,放下手中的果盤起身走到沙發
的背後。

  「我來,我來。」思雨兩步就竄到了陸志遠背後,用屁股擠開思雲,小手迅
速的扶上了爸爸的肩頭,得意地看了一眼姐姐,接著用力地捏了下去。

  「哎呦!咳咳……」被陸思雨的小手狠狠捏下的陸志遠不禁悶哼出聲,口中
還未下嚥的西瓜也嗆到了喉嚨裡。這個丫頭的力氣又變大了,這麼用力幹嘛?

  「思雨,還是我來吧!」思雲看到爸爸臉上的難過表情,忍不出開口說道:
「你沒有掌握好力度。」

  「不要!」思雨寸步不讓,怎麼可能,這可是自己得來不易的表現機會,絕
對不能這麼輕易的失去,她下定決心,怎麼也不能讓給姐姐。

  就在小丫頭要誓於陣地共存亡的時候,陸志遠笑著開口了:「好了,交給你
姐姐吧!我可不想明天腫著肩膀去上班。乖,洗澡去,馬上9點半,到睡覺的時
候啦!」

  聽到這番話,思雨像鬥敗的小公雞似的,低著頭,嘟著嘴,不情願的鬆開了
雙手:「可是爸,我……」

  思雲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說:「好了,去舒服的泡個澡,去吧!」

  思雨低著頭,暗暗的白了姐姐一眼,蹭著腳走向樓上。

  思雲並沒有發現妹妹異樣的眼色,把白皙的小手放陸志遠的肩膀上,有節奏
的按捏起來,口中柔聲問道:「爸爸怎麼樣?」前面的陸志遠則閉上眼睛,露出
一臉享受的表情來,用舒服的鼻音回應著:「嗯……」

     ***    ***    ***    ***

  陸思雨頭上戴著碎花的浴帽,整個身子都浸在寬大的浴缸裡,只有白皙的脖
子露出了水面。想起幾分鐘前的一幕,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惡,我什麼都
不行,思雲什麼都好,老爸你太偏心了。咳咳咳……」不爽的她用修長的腿兒在
水中「嘩嘩」亂踢,引得大量的水花飛濺起來,結果嗆到了自己的喉嚨裡。

  洗完澡,女孩簡單的套上準備好的睡裙,走出了浴室。她特意的向一樓的大
廳裡望了一眼,電視已經關上了,大廳裡一片昏暗。廚房還亮著燈,想必是思雲
在收拾東西。又不能在爸爸面前表現,她才沒有心情去幫忙呢!

  書房也亮著燈,爸爸應該在裡面忙工作吧!本有意去看看,可轉念一想,算
了,去了一定又被命令去睡覺。思雨撇了撇嘴,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會,房門被輕敲了一下,穿著棉製淡藍色睡裙的思雲端著杯牛奶走進來:
「思雨,喝牛奶了。」

  「哦,」思雨坐在床上,兩條白皙的腿兒盤在一起,伸手接過姐姐遞過來的
杯子,若無其事的問道:「爸爸呢?」平時都是爸爸給她煮好牛奶送來的,本想
趁機和陸志遠多說幾句話的思雨,明亮的大眼睛中掩上了一抹黯淡。

  「爸爸?」提到陸志遠,思雲臉上飄起淡淡的紅暈,還好房間裡只開著床頭
燈,昏暗的房間中妹妹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略帶嬌羞的神情:「他在處理公事。」

  「……」思雨點了點頭,手中托著溫熱的牛奶,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孫美豔的
話,一時感觸,不覺得呢喃了出來:「會被搶走的……」

  「嗯?」思雲一愣,心有所想的她並沒有聽清楚妹妹的話,還以為妹妹在和
她說話,「阿雨,你剛才說什麼?」她低頭問道,小心的掩飾起自己的走神。

  「啊,沒事,我在想學校的一件事。」陸思雨這才意識到姐姐還在自己的房
間裡,忙搖了搖頭:「姐,你不用管我了,去睡覺吧!」

  「好,我去給爸爸沖杯茶,你喝完牛奶好好睡覺哦!」說完,思雲看了一眼
那杯牛奶,溫柔地摸了摸妹妹的頭頂,轉身離開了思雨的房間。

  思雨盯著杯子中的牛奶,乳白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蕩漾翻滾,手中的觸感溫
溫的,可她就是沒有喝下去的心情。想想姐姐和爸爸在一起時乖巧的表現,自己
則是什麼都做不好。她把杯子放到床頭桌上,雙手疊在腦後,仰躺在床上,看著
窗外深色的天空上掛著白白的月亮,小聲嘟囔道:「都不圓了,真難看。」

  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和爸爸好好聊下天,比如聊聊學校啊、暑期演出什麼的,
可惜在飯後都沒找到開口的機會。現在又到了睡覺的時間,老爸去忙公事,自己
又不會沏茶,這可怎麼辦啊?

  總之,這樣下去,我和爸爸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也不會拉近的吧?陸思雨苦
惱的用被子蒙住頭臉,緊緊地抿住粉嫩的嘴唇。

  算了,就算被罵也要去。女孩咬了咬牙,臉上露出自以為最堅定的表情給自
己鼓勁,難得有了這種想要加強和爸爸的關係的衝動,萬一改到以後,爸爸可能
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想罷,思雨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把被子丟在一邊,也忘記了要穿拖鞋,光著
一雙小腳丫踩在地板上,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一片漆黑,沒有冷氣吹拂還真有幾分悶熱,平時就喜歡出汗的思雨,
感覺自己剛洗乾爽的身子上又開始有些濕澀了。這個並不重要,她的腦海裡盤算
著下一步的計劃,重要的是一會要怎麼和爸爸聊起?對,就從暑假要去排練講起
吧!

  二樓的走廊裡黑漆漆的,勉強可以看見清楚兩側的牆壁和裝飾品,爸爸的書
房門並沒有關死,從微開的門縫裡透出淡黃色的亮光,在漆黑一片的地板上印出
了一塊淡淡的細長三角形光痕來。

  思雨慢慢地走過去,腦子裡還在尋思著自己要說的話,當她走到門口,偏頭
往裡一看,此時裡面正發生的一幕讓女孩一下子驚呆了。

  牆角落地燈散發出柔和黃光,傘形燈罩的緣故,光線都被攏在一人高度,書
房的上半面籠罩在陰影裡,整個屋子半明半暗,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感覺,不由得
讓人心生緊張。

  姐姐思雲站在書桌旁邊,裙襬下的白皙小腿併攏夾緊,兩隻小手揪住裙邊,
側偏著頭不敢抬眼。她拉緊衣角的動作使單薄的淡藍色布料更加緊繃,高聳的胸
脯裹在裡面,半球的弧線被清晰的映襯了出來。

  而老爸的大手就按在弧線上面,隔著布料五指罩在姐姐的胸前,微微用力的
手指在完美的半球型上捏出了五道凹陷,凹陷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變化著在乳房上
的位置。

  爸爸端著茶杯,喝著騰起嫋嫋熱氣的茶水,看著發出白光的電腦螢幕,沒頭
沒腦的說了句:「不對啊?」思雨不知道他說的是電腦裡資料還是喝著的茶水,
還是別的什麼。

  那天醫院裡看見的一幕再次浮現了出來,是那麼的清晰,和眼前的一幕是不
同的,但又是那麼的相同,思雨彷彿可以透過姐姐身上的布料,看到正被隔衣愛
撫著的乳房,在爸爸的掌下變幻著各種淫靡的形狀。

  她想拔腳離開,可腳底像是生了顆釘子一樣不能動彈;她明白自己應該遠遠
的躲開,可好奇的泡泡卻不斷地在心底吹起;她知道自己這樣偷窺不對,然而接
下來可能出現的畫面又讓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面的一切。

  姐姐的腦袋側扭著,好像不敢面對爸爸,也不敢低頭看他正在自己胸前的大
手。這個側頭的角度正好讓思雨看清楚了她臉上的表情,白玉似的臉蛋上帶著一
抹奇異的緋紅,五官悲苦的顰著。

  隨著爸爸大手的揉動,他掌下挺立的半球不斷扭曲變化,姐姐細長的小腿開
始在微微的顫動,鼓起的小腿肌肉在輕輕抖動。她顰著眉頭,像是痛苦,又好像
難過,苦楚的表情中帶著一絲難耐的味道。

  陸志遠放下手中的茶杯,兩個手掌同時撫上了思雲的胸前。五指張開,儘量
把難以掌握的碩大乳房都捏在手中,「穿著內衣?」他挑眉問道:「不是告訴你
在家裡不穿內衣嗎?」

  「可……可妹妹……妹妹在家呢!嗯……」思雲羞澀的細聲應著,在陸志遠
用力一捏下,發出了似痛似吟的悶哼聲,在發聲的同時,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趕
緊咬緊了粉嫩的唇珠,壓抑住自己的聲音。

  陸志遠明白大女兒的心思,說道:「她不是喝了牛奶嘛!」說著把手攬在她
背後,讓思雲的身體更加靠近自己,另一隻手繼續愛撫她胸前這對飽滿的寶貝。

  「那,那牛奶真的沒有問題嗎?」思雲漲紅了臉頰,努力地克制自己不發出
淫蕩的聲音,顫抖著嗓音細聲問道。

  「當然沒關係,裡面只有一些安神的中藥,沒有副作用,」陸志遠用手掌撫
在思雲的臉頰上,把她溫柔地扳過來,看著女兒如花的臉蛋,問道:「你說我會
傷害她嗎?」

  「嗯。」思雲認真的搖了搖頭。

  「還是你怕自己叫得那麼大聲,會吵到妹妹?」男人故意戲謔道。

  「我……」思雲滿臉羞臊的低頭咬住唇瓣。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只知道自己
連耳後都在發燒,腦海中響起自己曾經沒羞沒臊的放蕩聲音。接著又聽陸志遠說
道:「我要懲罰你這個不乖的丫頭。」

  「轟」的一聲,思雲她緋紅的臉頰一下子被燒得滾燙,羞紅得都可以滴出血
來。女孩當然知道爸爸口中的「懲罰」意味著什麼,身子不由得有些顫抖,腦海
中不斷重播著這幾天的記憶,羞澀和害怕中夾帶著一絲期待的興奮。

  也許回想起了那讓自己頭暈目眩的快美,她扭捏地不知該把手腳放在哪裡,
口鼻間的呼吸也從細長變得多了幾分急促。幾天來被陸志遠好好「教育」過的她
面帶緋紅,杏仁般的眸子裡湧出朦朦的水霧來。

  東大的校花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眼角眉梢間已然帶出幾絲成熟女子
的嫵媚,初識雲雨的她已經開始食髓知味了。

  看著女兒嬌羞的可人樣子和眼角露出的誘人風情,陸志遠不再逗弄,一把將
她拉到身前,高大的老闆椅使他坐在上面的高度足夠仰頭吻住女兒粉嫩的唇瓣。
思雲雙手扶在爸爸的肩頭,張開嘴唇,低頭承受著來自男人唇齒間的需索。

  看著姐姐這副任君採摘的樣子,想起她給自己倒的牛奶,思雨不由地握緊了
小拳頭,什麼斯文秀氣,現在還不是和美豔姐一樣,被男人一弄就軟成一灘了,
居然還怕我聽到給人家下麻藥,陸思雲,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小丫頭心中想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氣也不敢喘,看著屋裡人接下來的動
作。

  只見兩人的嘴唇已經緊緊地黏在了一起,爸爸的厚唇和思雲的兩片粉紅唇珠
相互蠕動著,黏膩著交換著唾液,晶瑩的口涎已經在唇上閃閃發亮了。

  思雲兩顆異常飽滿的乳房高高挺起,豐滿的乳肉在胸前夾出了一條凹深的弧
溝來。被睡衣裹著的豪乳隔著衣服在爸爸的胸前左右摩擦,姐姐的眼睛微瞇,好
像很享受的樣子。

  陸思雲已經開始被這醉人的愛撫給控制了身體,爸爸的唇舌不住地吸食自己
口中的唾液,用雙唇吸住自己的唇瓣,細細地摩擦,還用舌頭伸進自己口中,挑
逗自己小巧的舌尖和它起舞,用他粗糙的舌刮蹭自己敏感的口腔黏膜,惹得自己
一陣酥麻。

  這種異物插入身體還攪動的感覺,讓她聯想起另一種插入自己並攪動動作,
那酸酸麻麻的觸感,腦海中想像的東西讓她從鼻孔中發出了今晚第一聲淫哼。

  「嗯……」婉轉的呻吟聲更激起了男人的動作,陸志遠雙手用力地抱住思雲
的纖腰,把她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中,隔著衣服感受著被壓扁緊貼在自己胸前的
碩大半球。

  他的嘴巴離開了女兒的小口,兩人唇間拉出了一條晶瑩的細絲。接著嘴巴吻
上她滾燙的臉蛋,一路親上,輕輕咬住女兒的耳垂,伸出舌尖不停地在思雲敏感
的耳後和耳孔中挑逗,還不時地吹進暖烘烘的熱氣,讓思雲整個身子癱軟了,整
個人幾乎都已經倒在了他身上。

  姐姐和爸爸的表演看在思雨的眼中,遠比她偷看學姐的性愛更要刺激,即使
看過一次,也可能聯想到後面的結果,可親眼所見還是讓女孩無比震撼。

  爸爸的一隻手從下面探進了思雲的裙襬中,輕輕停在某處,思雲全身一震,
隨著爸爸的動作不住地顫抖,特別是兩條修長的美腿,更是抖個不停。

  陸志遠的另一隻手則從思雲的後面伸進了裙襬中,開始按下揉動,背後不時
翻起的裙邊露出了姐姐兩瓣白白的屁股蛋兒。思雨這才發現姐姐下面赤裸裸的,
什麼都沒有穿。那麼她剛才來自己的房間裡送牛奶的時候,豈不也是光著屁股?

  她一邊想著,一邊注視著屋內人兒的動作。

  從前面翻捲著的裙邊看來,爸爸的大手整個都罩在了思雲的兩腿之間,手指
和手背都在布料上勾勒出清晰的輪廓來,中指和拇指好像分開撐起了什麼東西,
食指在中間翻找著。

  應該是找到了,他的食指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揉捏起來。

  「嗚……」姐姐的腰背猛地挺直起來,枕靠在爸爸肩膀上的頭也向後仰起,
臉上露出悲苦又帶著一絲甜蜜的表情,兩條長腿抖動得更加厲害了,好像隨時都
要支撐不住身體,癱倒在地上。

  思雨看著爸爸的動作,心中約莫猜到他按在思雲私處的位置,看姐姐承歡的
樣子——上身撲扶在爸爸的肩上,腰肢彎曲,挺胸弓背,屁股翹得高高的,腳尖
還微微的踮起,努力地向後躲避著在她胯下肆虐的魔手。

  小丫頭不禁暗啐了一口,被捏豆豆覺得爽就算了,還這麼做作,老姐也太沒
有出息了,這就是你的斯文嗎?

  聯想起自己偷偷揉弄小陰蒂的時候,下體沒由來的生出一陣酥麻,腦中的好
奇和震驚開始慢慢地轉為現場的代入感,如果是自己被捏住的話,不知道是什麼
滋味?

  思雨不知道,被爸爸剝開肉瓣、揉捏住陰蒂的思雲可是苦樂交加。豆豆上不
住傳來的電流讓她全身戰慄,小腹不受控制的顫動,那快美的感覺讓她想尖叫出
聲,可又怕自己的呻吟聲讓在家的妹妹聽見。

  雖然知道喝了牛奶的思雨此刻應該早已呼呼的睡去,思雲仍然不敢放鬆,緊
抿著嘴唇咬緊牙關,這樣卻又讓她呼吸不暢,憋悶的感覺使她的感官更加敏感,
爸爸每一次的撥弄都讓她瀕臨崩潰,所以她才本能的想要躲開,努力地不發出任
何聲音來。

  若有若無的悶哼卻又不受控制的從小巧的鼻子裡飄出:「嗯……嗯……」這
被努力壓抑的聲音,矜持中隱藏著少女一絲難以忍受的快感,綿軟軟的就好像是
小絨毛搔過男人的心頭,這不經意的淫聲騷動得讓人發狂。

  傳到陸志遠的耳朵裡,就像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暗香,一起挑逗著男人興奮的
神經。女兒的頭就架在他的頸窩裡,口鼻間都是她髮絲和胴體上傳來的香味,耳
邊又清楚的聽到思雲的嬌喘和低哼聲,他褲襠裡的陰莖迅速的脹大勃起,頂在褲
頭上隱隱的發痛,但是更加痛苦的是不能插入的難過。

  陸志遠猛地捏住了指尖上堅硬的小肉核,「啊……」突然而來的刺激讓思雲
實在忍耐不住呻吟出了一聲,強烈的電流夾雜著苦痛瞬間傳遍全身,腿兒一軟幾
乎要癱下去。

  此刻男人原本交疊的雙腿插進了思雲的腿間,突然打開,另一隻手抱著女兒
的後腰往下一按——毫無防備的思雲一下子坐在了他身上,還是大刺刺的跨坐在
了他分開的雙腿之上。

  陸志遠三兩下就把思雲的睡衣從頭上翻掉,解開前開扣的胸罩丟到書桌上,
那兩枚豐滿的肉球現在暴露在了男人的視線中,馬上一雙大手托在充滿彈性的乳
根處,張開的嘴巴在被掬起的乳肉上一下左邊,一下右邊的用力吸吮著。每一次
拔開嘴巴,都發出「啵啵」的淫靡聲響,兩顆變得嫣紅的乳頭高高挺起,在白馥
馥的奶肉上不住地顫抖。

  循著爸爸看向思雲目光中的癡迷和火熱,陸思雨不由得第一次仔細觀察了姐
姐暴露的乳房。

  兩顆被揉捏著的奶子遠比同年少女都要生得飽滿,白嫩嫩的雪丘就挺立在她
略顯單薄的身子上,兩側繃緊的皮膚甚至能看到肋骨的痕跡,腰身看起來只要一
隻手就能握住,更加襯出她胸部的豐腴碩大,手掌最大的男人恐怕也沒法一手掌
握吧!

  而且青春的肉體讓雪嫩的半球絲毫沒有下墜的跡像,兩顆乳尖嬌嬌的翹起挺
立著。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陸思雨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向下瞥到自己胸前鼓起的部
分,看這樣好像根本不是對手嘛!

  可能是覺得口中和掌心的軟綿還是不能滿足自己的不斷高漲的慾望,一個念
頭在心中閃過,陸志遠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嘩」的一下,把茶水倒在了思雲
的胸口上。「啊……」茶水雖然放了一段時間,但是依然還有不低的溫度,突然
而來的潑灑讓思雲驚叫出聲。

  陸志遠放下了水杯,快速的用雙手托起女兒雙乳的根部,把兩團乳肉擠在一
起,淡綠色茶汁被擠在了凹深閉合的乳溝間。

  男人低下頭,乳肉上雪白的肌膚在自己的愛撫和熱茶的溫度下泛出了嫩紅的
顏色,夾緊的兩顆乳球間匯入了一滴滴清香的茶汁,看著這美妙的茶器,他把嘴
巴深深的埋在裡面,貪婪地吸吮起來。

  爸爸突然而來的性趣讓思雲不知所措,本來升起的慾望一下降了下去,但是
看到自己胸前的乳房被用這種聞所未聞的方式玩弄,聞著混雜自己自己體味的茶
香,這淫靡的樣子,讓她再次興奮了起來。

  不用低頭也能想像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夾緊的乳溝中盛滿了淡色的清茶,美
妙的身體被爸爸當成飲茶的工具,『在我的乳房上喝著我泡的茶,怎……怎麼還
有這種事情?』思雲羞得想要暈倒。

  『我的身體,我的身體竟被這樣的褻玩著……』她分開的大腿根開始變得炙
熱起來,私處中慢慢地流出濕潤的液體,穴口也跟著一陣緊縮,女孩後仰著身子
把胸口更緊貼的送向男人的嘴邊。

  『我……我就是爸爸的,請隨意地使用我吧!』

  昏暗的書房裡迴響著思雲的喘息聲和陸志遠吸吮液體的聲音,偶爾還有微弱
的表示難耐的「嗚嗚」悶吟聲。隨著時間的推移,悶吟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漸漸急促的嬌喘,一點點的,嬌喘聲中開始夾雜有軟綿嬌膩的呻吟,「咿咿、唔
唔」的,由初始的一絲絲,慢慢地連成一片片,其中有說不出的柔媚酥人。

  「嗯嗯……嗯哈哈……啊哈哈……爸爸啊……啊……」思雲好像已經忘卻了
自己擔心的妹妹,口中發出了陣陣誘人犯罪的嬌吟聲,婉轉的聲音甜得膩人,好
像是蜂窩中滴出的黏稠蜜漿,連門外的思雨都聽得耳紅心跳。

  思雨也感到自己身上開始發燙,喉嚨裡像是沒了水份,乾渴起來,腿根兒有
些發虛,只有倚在牆邊才能站的穩當:『老姐,太……太淫蕩了吧?』

  爸爸紅紅的舌頭在思雲的胸前不住地舔舐、轉圈、含咬,一隻圍在她腰間的
手臂則滑了下去,下到思雲大刺刺張開的腿間,跨坐在爸爸腿上的她根本沒有並
腿的可能,兩個腳丫也懸在兩邊。

  思雨看到爸爸的手掌慢慢地探了進去,手指在姐姐看不清楚的腿根處探索摩
挲,他語帶沙啞的問道:「我好像碰到什麼了?」

  「啊哈……」思雲兩條手臂反支在身後的書桌上,嬌喘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緊繃,緊張、期待、興奮,各種神情混合在一起,她微瞇著雙
眼,等待著對方下一個動作的來臨。

  可是陸志遠摩挲了一會,就是不進一步行動,就在思雲被幾經挑逗,反應有
些麻木的時候,思雨發現爸爸的手掌突然往上一挺,手指已經沒入了看不清楚的
黑暗之中,手掌緊貼著黑暗的邊緣。

  從手背的指根關節上看,他長長的指頭都擠進了思雲的體內,不停地在裡面
來回攪動著,還留在外面的拇指則按在思雲私處的外端,慢慢地揉搓著。

  忽然爸爸的手背猛地繃緊,用力地按在思雲的下體,可以想像到裡面的手指
一定也是死死地按在了姐姐體內什麼嬌嫩的部位上。

  果然,思雲的腰背一下子挺得直直的了,嫣紅的小口張開深深的向裡吸氣,
懸在桌下的兩隻腳丫用力地向下伸去,光潔的腳背繃的筆直,腳趾頂在地上,淡
橙色的足弓性感的彎成弧線。

  「啊啊啊……」倒抽了一口氣後,思雲發出了嬌聲的淫叫,向來是乖乖女的
她在妹妹隔壁的書房裡,爸爸的懷中,放浪的大聲叫了出來。被手指玩弄到高潮
的她,酡紅的臉蛋上滿是情慾的緋色,放浪的叫聲把體內積蓄已久的快美都釋放
了出來,「啊……爸啊……爸……」然後伏在陸志遠的肩頭,細細的喘息著。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發現門縫裡好像有雙閃亮的眼睛,難道是思雨?思雲馬
上全身一顫,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飛快地閃過,自己和爸爸的亂倫會被妹妹知道
的,怎麼辦?年幼的她會怎麼想,她的人生會不會變得扭曲昏暗?

  陸思雲一時間渾身發冷,她強打鎮靜在陸志遠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爸爸,
門口好像有人。」

  「哦?」陸志遠看了一眼門縫,不是很亮的淡黃燈光照出去,沒有任何的影
子,側耳傾聽,四週一片寂靜,只有思雲略帶急促的呼吸聲。

  他輕輕一笑,「噗」的一聲從思雲雙腿之間拔出濕淋淋的手指,說:「我去
看看。」把思雲放在老闆椅上,陸志遠起身走到門口,一切如常,走廊裡靜悄悄
的,淡薄的燈光只能照在門口的一小塊地方,其餘的都籠罩在黑濛濛的陰影中。

  他回頭說道:「沒什麼嘛,疑神疑鬼的。」

  「可是爸爸要不要去阿雨的房間看看?」思雲有些怯生生的說道,提到妹妹
名字的時候,她似乎分外的緊張。

  「呵呵,」男人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大女兒怕的是什麼,自己也和她保證
過,不會讓思雨知道兩人的關係,更不會把她也扯進來。「好,那我去看看,不
過……」他把沾染著思雲晶瑩體液的手指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看了眼蜷曲在座
椅上的女兒,吩咐道:「你把衣服穿好。」

  看著爸爸戲虐的動作,放下心來的思雲,平靜下來的身子裡又一陣的悸動,
爸爸聞手指的動作讓思雲的下體不由得一緊,好像他那翕動的鼻尖不是貼在手指
邊,而是在頂在自己的私處直接聞著同樣的氣味。思雲不禁蜷緊了自己半遮半露
的嬌軀。

     ***    ***    ***    ***

  陸志遠走過漆黑的走廊,來到思雨的房間門口。他突然有一點緊張,不知道
為什麼,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是怕思雨真的沒睡著,偷看後,起來質問自己?還是因為和大女兒不倫偷情
後,羞於馬上面對小女兒純真的樣子?亦或是,有了一種剛和思雲做完,又要去
偷思雨的奇異感覺?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己現在真是聯想豐富啊!用力扭動銅
質的門把手,熟悉的冰涼感覺接觸到了他的掌心,自從和思雨生活在一起,幫她
掖了幾年的被角,今天晚上的心跳算是最快的,真是莫名其妙。

  房間裡的佈局和往常沒什麼區別,淡淡的月光灑窗邊的小公主床上,而小公
主本人正背對著自己,抱著粉紅色的毛巾被,呼呼的睡著。

  捲曲起來的睡裙露出結實的小蠻腰,雖然比思雲的多了幾分肉肉的感覺,但
是顯得韌性十足,脊溝兩側是兩個明顯的性感腰窩,就是彎著背脊也清晰可見。
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那高高翹向自己的小屁股,渾圓的臀瓣就像剝殼的煮蛋,光
滑飽滿,圓鼓的就像是充滿氣的小皮球,把棉質的底褲繃得緊緊,幾乎都包不住
了。雪潤的屁股到了腿根一下收緊了曲線,雪白雪白的細皮嫩肉間,底褲粉紅的
布料勒在雙腿間的溝縫裡,掩蓋著最私密的部份,格外的撩人。

  老實說,這樣的美景陸志遠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思雨的睡相一直都是這個樣
子。可今天的他突然覺得心跳開始加速,緊張感再次回到了身上。

  我今天是怎麼啦?他一邊告訴自己,這些緊張都是沒由來的,一邊繼續走向
床邊,想和平常一樣幫思雨蓋好被子,然後若無其事的退出去。

  但今天好像就是和平常不一樣,鼻子裡若有若無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清
新中帶著少女誘人的麝香,越是走近床邊,就越是濃郁。眼睛不受控制的死死盯
著思雨青春動人的肉體,小屁股上雪瑩瑩的肌膚像是磁鐵一樣吸引著他的眼球。

  真想在上面抓上一把,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當這個念頭蹦出腦海後,陸志
遠終於明白了,他在自欺欺人,自己的自制力遠比自己以為的脆弱,再這麼走過
去,就不可能若無其事的退去房間了。

  他站在離床還有四步遠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鼻尖和額
頭早已滲出了和天氣無關的汗水。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環顧四週,床邊桌
子上有一個圓柱型玻璃杯,裡面只剩下杯底的一點白色汁水,耳邊只有思雨發出
的有節奏的呼吸聲。

  陸志遠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用了自己覺得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的慈愛眼光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思雨,轉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那杯中的牛奶已經被思雨變成了後院的一灘水痕。他更不知道,
此時的思雨也在極力地控制自己,除了故意偽裝出來的淡淡呼吸聲,在女孩耳邊
還有如鼓點般的心跳聲,她覺得自己就是跳完整段的民族舞,心跳都不會如此之
快。

  她知道爸爸就在背後,從他開門,到一步步的走過來,女孩的心臟也在不斷
地加快頻率。思雨的腦中亂成一團,平日裡的飯桌上的嬉笑,曾經幫自己擦乾淚
水的輕柔,以及剛才那淫靡詭異的一幕,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突然窗外一陣小風吹過,思雨猛地察覺到自己的小屁股還光光的撅在背後。
腦中一下子浮現出剛才爸爸揉捏思雲臀瓣的樣子,要是爸爸也摸上來怎麼辦?是
驚醒,還是繼續裝睡?陸思雨忽然覺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大難題。

  怎麼辦,怎麼辦?阿雨啊,阿雨,你到底要怎麼辦?女孩抱著毛巾被的手不
由得握緊,她根本想不出滿意的辦法來,只得像隻小鴕鳥似的,抱著被子,翹著
屁股,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爸爸的腳步的一步步的逼近,思雨彷彿都能感到那火熱熱的大手覆蓋在了自
己緊繃的屁股上,五根手指用力地按下,嵌進自己的臀肉裡。她甚至用牙齒咬住
了被單的一角,眼簾用力地閉緊。

  一步,兩步,三步,陸思雨聽著爸爸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到最後停下,她分
辨不清陸志遠到底走到了哪裡,也許下一刻火熱的大手就會落到她的屁股上吧?
她感覺自己緊張得都要叫出來了。這時,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慢慢地遠去,
直到房門發出輕輕的閉合聲,女孩確認爸爸真的離開了。

  「呼~~」陸思雨丟開被子,長長的出了口氣,得救了。不過,她一扭頭,
看了眼自己包裹在粉紅內褲裡圓鼓鼓的臀瓣,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絲的失落感,
難道自己真的不如思雲嗎?

  還有,下面該怎麼辦?一口氣睡到天亮?可只要一閉上眼睛,馬上就能看見
思雲臉上那苦楚中含著幸福的表情,耳邊就是她長短不一的呻吟聲。

  該死!思雨呼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帶著好奇、期待,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酸
楚,再次跳下了小床。

  她踮著腳尖,小心的打開房門,悄悄的左右看了一下,一切還都是如同剛才
一樣,漆黑一片。腳下的木質地板光滑而且冰冰涼的,彈性十足的腳掌直接踩在
上面,能清楚地感覺到木板的紋理間滲出到自己腳底皮膚上的涼意。

  長年的舞蹈訓練讓女孩可以走路悄無聲息,現在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砰砰的
心跳聲,全身毛孔都緊張的張開,感受著空氣的流動,生怕有一絲的異樣。

  思雨弓著腰,像隻貓兒似的一步步走了出去,心中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好像是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個奇異的探險迷宮,她所熟悉的環境在此刻都變
了一副樣子,顯露了出來平時沒有被注意到的一面。

  黑乎乎的走廊裡看不清對面的雜貨間,牆上掛著的油畫也看不清楚畫面裡的
內容,畫上的顏色都變成了黑墨色,所能分辨的線條也只有黑或更黑的區別。

  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裡,思雨卻生出了一種做賊的感覺,自己也許真的闖入了
一個陌生的迷宮裡。

  她小心的走到了書房門口,可是這次裡面也變得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了。
幾分鐘前自己看到的一切好像是在夢中,現在一下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思雨有些無所適從的時候,她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她熟悉的女
人的聲音。平時嬌柔輕盈的嗓音變得含糊不清,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但還是分
辨得出來,這略帶憋悶的聲音,是姐姐的。

  她循聲躡足走去,聲音是從爸媽的主臥室裡傳來的。思雨蹲在門口,用手慢
慢地把房門一寸寸推開,露出了一條細細的縫隙。裡面的聲音更加清楚了,「哼
哼、咿咿」的呻吟聲摻雜在急促的喘息裡,難耐和急切中混合著性感的渴望。

  「嗯嗯嗯……爸……爸……」思雲一聲聲的哀求,不是痛苦的拒絕,更多的
像是在邀寵,渴求對方再多給自己一點什麼。

  思雨從門縫偷看進去。皎潔的月光順著主臥室的落地窗照在屋子裡,臥室的
大床上,姐姐枕著自己烏黑的長髮仰躺在床的邊緣。一個赤裸著身體的男人站在
床邊,懷裡抱著兩條裹著黑絲的美腿,雙手在上面摩挲著,嘴巴輪流啃咬著兩隻
併在一起的腳丫。姐姐則難耐地翻動著上半身,兩隻小手時而抓緊床單,時而放
開。

  男人不用說,就是正在玩弄著女兒身體的陸志遠。他抱著思雲的兩條修長美
腿,用口舌細細的啃咬品嚐著女兒的黑絲美足,包裹上黑絲的腳丫比平時多了一
份神秘,一分的絲滑,涼涼的讓人更想探索品味。隨著自己的舔舐,足弓和腳趾
不斷地扭動,像是有生命的小動物。

  足底展開,光滑的腳底露出一條淺淺的肉溝,用舌尖舔過,馬上又蜷起,擠
出幾道可愛的褶皺來。沒有難聞的味道,只有少女的清香體味和淡淡的汗酸。

  透明的趾甲蓋像是一枚枚冰片兒似的嵌在可愛的趾頭上,腳趾像是一顆顆圓
潤的珠粒,從夾緊的指縫間舔過去,又引得思雲一陣的哆嗦。小巧的美足就像隻
尖尖的嫩藕,透過黑絲,依然可以發現足底的膚色由淡橙變成的紅嫩嫩的,讓人
愛不釋手。

  陸志遠一邊把玩著女兒的長腿美足,一邊從上面看下去,思雲躺在自己臥室
的大床上,身上穿著黑色的情趣內衣,雪白的皮膚已經開始泛起性潮的櫻紅,紅
撲撲的臉蛋上隨著自己的動作,變幻著或是舒爽或是難耐的表情。

  看著她因為慢慢地舒展開眉頭,男人壞心的在腳趾肚兒上輕輕的一咬,「啊
啊……不要……」思雲再次翻動起身子,弓起脊背,眉頭顰起,跟著父親的動作
做出誠實性感的反應。

  腳趾被含著、咬著,沾滿了口水的黏稠,口腔的溫暖和黏液的絲絲涼意,敏
感的足心不時被舔過,陸思雲真的開始相信爸爸的戲謔,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
還沒有被那根肉棒插入,就已經快要欲仙欲死了。自己放浪的樣子要是被別人看
見,羞也要羞死了。

  身上還穿著歐式馬甲樣的收腰黑絲內衣,彈性的絲布把自己的腰身勒得更加
纖細,胸前的兩片半圓型罩杯從下面托起了乳房,把被引力攤開的乳肉高高的擠
在了胸前,而上面罩杯的布料只夠蓋住半個乳峰,邊緣的蕾絲勉強的罩在挺起的
乳頭上,卻遮不住半邊的淡紅乳暈。

  這兩天不斷地換著爸爸買來的情趣服裝,這些從來沒有見過和聽說過的衣服
都是半遮半露,甚至故意露出三點。每當穿起它們,自己就馬上會回想起和爸爸
歡愛的情形,一旦被爸爸看到自己含羞帶怯的表情,馬上又是一場火熱的性愛。

  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要爸爸快樂,還是自己喜歡上了這成人的遊戲。她
也曾一邊在高潮上叫喊,一邊哭泣著懺悔自己的放蕩,她是流著媽媽淫蕩血液的
女兒,她怕自己也成為像媽媽一樣的壞女人。

  那時候,爸爸溫柔地吻乾自己淚水,告訴自己,思雲是爸爸最純潔、最喜歡
的女人,女人就是要努力服侍愛自己的男人。

  只要爸爸喜歡,我什麼都願意做。想到這裡,女孩感覺自己的下體微微張開
的穴口再次顫抖,裡面的肉壁在翕動著,又有一股分泌物慢慢地流淌了下來。

  「爸……我要……」思雲伸出手臂,白皙的小手努力抓向陸志遠的身體,想
要撫摸到他的身體,告訴他自己的渴求。

  陸志遠也感到自己挺起的陽具已經堅硬到疼痛,看著女兒雪白大腿間嫣紅的
花穴,黑色的毛髮已經被透明微白的淫水打濕,陰唇在不時地顫抖,不受控制的
纖腰在不住地挺動,想要靠近自己。

  他把粗大的肉莖壓下,圓鼓的龜頭頂在那濕淋淋的穴口,一邊搖晃,乒乓球
大小的棒首塗滿潤滑,一邊得意地問道:「你該怎麼請求?」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思雲難以出口的,她咬著唇瓣,搖著頭,挺起身子,
想要誘惑對方直接插入。

  男人深吸了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慾火,用棒尖頂住女孩早已勃發的陰蒂
上,挑逗摩擦起來,一定要在這場情慾的較量中取勝。

  最後,生澀的少女終於敗下陣來,在敏感的花蒂被再三玩弄後,她終於紅著
臉,斷斷續續的說道:「請……請小爸爸來……來思雲的淫蕩溫泉裡泡湯……嗯
嗯嗯……討厭……」說完,她發出了羞不可耐的黏長悶哼,像是要發洩出心中積
滿的嬌羞。

  聽著女兒嬌羞生澀卻又淫浪的邀請,陸志遠的慾望也燃燒到了極致,看著女
兒像鮮美蛤蜊般的紅豔蜜穴,把粗大的龜頭對準微開的穴口,一下子就貫穿了進
去。「啊……」思雲張開小口,空虛了許久的陰道終於被填滿了,這滿漲的感覺
真好!

  陸志遠也感覺到無比的舒爽,思雲流滿淫水的小鮑魚裡依然是緊得要命,所
有的屄肉都死死地夾了上來,花徑裡每一道褶皺都吸吮在肉棒上,熱熱的、緊緊
的,真是最香豔的陷阱。

  陸志遠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抽插起來,一下、兩下,並不著急加速。雖然
他的身體還很不錯,可畢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可能像二十郎當歲的毛頭小子
一樣不顧死活地猛衝猛搗。

  插得太快了,反而也就失了樂子。他還故意拔出了一段,不完全灌滿女兒的
花徑,有節奏的進來出去,偶爾猛地一下子插進最深處,刺激得思雲一陣顫抖。

  「啊啊……爸……爸爸……」在陸志遠九淺一深的招數下,思雲很快地興奮
了起來,但是多數的插入都是淺嚐輒止,好不容易頂到人家的花心,卻又遠遠的
退去。陸思雲覺得時間好像都變得漫長了,閉著眼睛,數著數,等待那次難得的
深入。

  「哦哈哈……哈……爸爸……不要……不要拔出去……」她懇求著,希望能
被更滿漲的佔有。

  陸志遠一邊抽插,一邊俯下身子,用雙手扯開思雲的性感內衣,在月光下,
白膩膩的奶肉和內衣上的黑色絲布,形成了鮮明的色彩反差。還有分開在自己身
側的兩條腿兒,長腿上是黑色的絲襪和大腿根白皙的豐滿臀瓣,讓人愛不釋手,
真想一輩子就這麼看著這副美景,直到死去。陸志遠都懷疑自己早晚會死在女兒
香豔的大腿中。

  能享受到這副美妙的身體讓他心中無比的自豪,不是作為身體主人的父親,
而是作為她的男人。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被自己的肉棒搞得死去活來,
一種雄性征服的快感從心底不斷地湧起。

  他繼續逗弄著女兒,不時用龜頭的菱角去刮蹭思雲陰道上端一處略微粗糙的
肉壁,刺激得思雲膣腔一陣陣的流水,一陣陣的收緊。已經破身的思雲,蜜穴裡
依然是那麼緊窄動人,裡面一圈圈的嬌柔嫩肉,就像箍在肉莖上一樣,讓陸志遠
也開始有了想要噴射的感覺。

  他可不想這麼早結束,為了分散自己的精力,陸志遠抬起頭來,不再看女兒
誘人的胴體。環視屋內,這裡是自己住了多年的壞境,大號的落地玻璃引進了大
片的月光,照亮了床頭上掛著的大型藝術照。

  照片裡穿著月白色碎花旗袍的女人依在自己身旁,是那麼的端莊賢淑,可是
現在看來,陸志遠心中卻是一陣絞痛。

  這時耳邊傳來女兒嬌嫩的叫聲:「啊……爸爸……爸爸……我……呼……呼
呼……我要……」思雲放浪的淫叫著,紅潤的小口邊咬著幾絲黑色的髮絲,平日
斯文秀氣的端莊模樣,現在已經變得說不出的淫靡嬌豔了。

  在陸志遠眼中,兩個相似的畫面好像重合在了一起,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高
叫:『征服她!征服她!』

  男人咬了咬牙,俯下身子,嘴巴緊緊地貼著女孩的耳朵邊,輕輕的吹氣;然
後用堅挺的肉棒在女孩的膣腔裡不斷地攪動,引得女孩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啊……爸爸……給……給我……」發現女兒顰緊眉頭,口中不斷發出求歡
的嬌啼,緊緻的花穴裡也開始抽緊,陸志遠馬上抽開肉棒,只用棒頭的肉菇卡在
穴口,慢慢地蹭動。

  「啊呼呼……」全身肌肉都在顫動,小穴裡溫度都足以燙人,自己已經準備
好迎接那暢快的抽搐,登上快美的天堂,就在那一瞬間,爸爸停止了動作,就在
那一瞬間,思雲從天堂的階梯上跌到了難耐的地獄裡。

  她全身酥軟,酸麻的感覺佈滿了全身,就想要一陣激烈的男性暴雨帶給自己
渴望的高潮,這時爸爸的動作偏偏卻停止了。

  就在思雲苦楚難耐的時候,陸志遠的攻勢又一次開始了,碩大的肉菇朝她濕
濡緊窄的膣道深處頂去,粗大的肉莖頂開層層的褶皺,在裡面大肆地抽插。

  「啊……啊……爸爸……」思雲的身上的性感再次被啟動,她扭動起誘人的
身體,白嫩傲人的乳肉在空中甩動,白皙晶瑩的皮膚上早已浮起了一層香汗,肌
膚的顏色變得緋紅豔麗,如桃花綻開;秀美的樣子變得淫靡綺豔,完全失去了往
日的靜嫻。

  肉壁上無數細微的褶皺和肉芽拼命的擠壓著陸志遠的肉莖,濕濕軟軟,熱熱
麻麻。這人間最軟嫩的美肉現在就像是一隻小手,緊緊地握在男人的陰莖上,讓
他也想一洩為快。

  可他抬眼看了一下照片裡的女人,馬上就狠下心來,把胯下和照片摸樣相仿
的女孩丟在了高潮的邊緣。爸爸再次停下了動作,被玩弄的思雲覺自己都快要瘋
掉,那積累的慾火都快要直接點燃女孩柔弱的身子了。

  她哭喊著,哀求著:「啊……啊……爸爸……爸爸……我要……給我……我
要……」

  這時的思雨蹲在地板上,手扶著地面,看著屋子裡的兩人,乾澀的嘴巴裡不
斷地做出吞咽的動作。隨著屋裡火熱的男女肉體交纏,她的雙眼越來越迷蒙,那
雙手也逐漸挪了上去,從小腿一點一點靠近了已經濕了一小片的底褲,輕咬著唇
瓣,遲疑著撥開了薄軟的布片,把纖細的手指探了進去。

  「爸爸……爸爸……」視野裡,姐姐的手腳都纏上了爸爸的身體,用力地扭
動著腰肢和屁股,盡力在迎接爸爸的插入。

  思雨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急,她知道裡面的情景已經不能再看下去,她咬牙拖
動已經有些麻木的腿腳,用盡全身氣力把身體轉向一邊,背靠著走廊的牆面上。
雖然眼前的景像已經消失,視覺刺激沒了,但屋子裡的聲音通過門縫依然清晰可
聞。

  爸爸粗重的喘息聲,思雲一陣高過一陣的暢快浪叫,都讓思雨自動地聯想出
此時發生在屋內的畫面,背後冰涼的牆壁絲毫不能給自己火熱的肌膚降溫。

  隨著姐姐那「爸爸……爸爸……要……要來了……給我……別停……」的喊
叫,思雨在自己股間揉動的手指也越來越快,十個指頭就像有生命一樣,根本不
受控制,逕自分開了自己的陰唇,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已經挺起的陰蒂,用力地揉
搓著。

  「嗯嗯……嗯……嗯嗯嗯……」思雨咬緊唇瓣還是不能克制自己的細微呻吟
聲,像小貓叫春似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行,會被聽到的!就在她馬上要嬌叫出聲的時候,急忙從胯下抽回一隻手
來,死死地壓在自己的嘴唇上,手指上滿是自己下體分泌物的味道,唇瓣上也沾
上了晶瑩的液體。這無意識的淫穢動作讓思雨的神經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偏過頭去,看到爸爸的腰肢用力地前後搖動,思雲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緊
緊地盤在他的腰肢上,腳踝扣在一起,修長的美足上腳背和腳趾頭都繃得筆直,
姐姐口中再無遮攔,高聲的浪叫了起來:「來了……來了……思雲要來了……給
我……啊……思雲要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思雨感到姐姐身上燃起的興奮火焰也燒到了自己身上,她蹲在地上,用力地
捏緊自己指縫中的陰蒂,小花穴裡一陣驟然的緊縮,蓄積已久的酥麻感變成了漫
天舞動的電流,隨著猛烈的痙攣傾瀉而出,以那顆小嫩芽為中心,舒爽快美的風
暴霎時席捲了全身。

  她赤裸的腳丫蜷起,扭動的腳趾用力地扣著地板,想要抓住什麼似的。「嗯
嗯……」思雨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左手,手上汁液都合著口水,流進了小嘴裡。

  就在這個奇怪的地方——爸爸臥室的門口,思雨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通過手淫
達到了高潮,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那麼的舒坦,像是痛快的運動後,流了滿身
的大汗一樣。不,比那個更舒服,就像自己所有的細胞都通了電,整修了一遍,
都煥然一新了。

  「唔……呼呼……」雙腿早已無力的女孩,慢慢地滑坐在了牆邊,身體還沉
浸在甜美高潮的餘韻中,大腦陷入了短時間的空白。

  等她緩過神來,發現姐姐已經在床面上高翹著屁股,兩腿大大的分開,被爸
爸從後面一下下的姦幹了。而自己的下體也涼嗖嗖的,用手一摸,棉質的小底褲
早已濕透,還在地板上坐出了一個羞人的印記。

  她連忙用手掌擦抹乾淨水痕,雙手支撐著牆壁,慢慢地站起,拖著酥麻沉重
的雙腿,一點一點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思雨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嘴巴裡滿是自己下體汁水的味
道,左手背上還被自己咬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回想著剛才那淫靡的一幕,她舉起右手,在月光下,白皙的掌心沾染著亮晶
晶的液體,張開手指,指縫中還拉出了晶瑩的細絲,思雨眼中有些迷離,嘴裡的
呼吸再變得炙熱,她探出粉紅的小舌尖,一點點的舔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    ***    ***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東方明珠藝術學校一間寬大的舞蹈教室裡,一位高綰著髮髻的女老師正有
節奏的用手打著拍子,配合著音樂,指導著靠在鏡子邊上,手扶把杆的女孩子們
完成一個個練習的動作。

  房間裡被午後的斜陽照的通亮,一台大功率空調不斷地把涼風吹進屋子,但
是夏日的陽光還是讓室內變得暖烘烘的。

  來上基訓課的女生都沒有穿褲襪,光著雙腿,上身穿著連體的練功服,緊身
的黑色練功服裡裹著或大或小的奶包。一個抬腿的動作,鏡子中映出了一條條修
長的美腿,兩腿間繃緊的布料勾勒出襠部或薄或厚的唇瓣輪廓來。

  手中習慣性的打著拍子,雙腿修長的美人老師看了一眼牆邊上的一個空位,
心中暗想:『不知道陸思雨怎麼樣了?』剛才這個一向功底紮實的丫頭,居然在
熱身中崴了腳,不知道現在好點沒有?

  而被擔心的女孩,現在正坐在空蕩蕩的醫務室床上,曲起雙腿,背後靠著牆
邊的枕頭,穿著粉紅色舞鞋的腳丫踩在白色的床單上。如果這時有人站在床邊,
順著女孩的大腿看進去,能看到腿根處被黑色布料勒緊的旖旎風光呢!

  可惜現在屋裡空無一人,思雨咬動了幾下含在口中唇瓣,偏頭想了想,用力
點了下腦袋,在手中小巧的手機上按了幾下,撥通了一個號碼。一段彩鈴之後,
電話接通了,女孩忙不迭的說道:「喂~~老爸嗎?」嗓音甜膩得都有些不可思
議。

  週末和爸爸的相聚好像並沒有達到思雨的目的,反而讓她看到了姐姐一個人
獨佔了爸爸。也許有一天爸爸就會不要自己了。今天早上,夢見爸爸牽手思雲漸
漸遠去的女孩驚醒後,不禁悲傷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也許自己再也吃不到他做的
好東西了,也許自己再生病就沒人會背去醫院了。

  但是可愛的思雨怎麼能就這麼認輸呢?女孩暗暗給自己打氣。她少見的騙了
老師,說自己腳踝有傷,要去醫務室。然後偷偷拿出教室裡放著的手機,準備給
陸志遠打個電話。如果爸爸在電話裡還是像平時那樣溫柔地關心自己,那麼思雨
也會覺得好過一些。

  對方的電話裡有些嘈雜,好一會陸志遠才回聲過來:「思雨啊,怎麼啦?」
嗯,爸爸的聲音還是和平時一樣溫柔,思雨開心的想著。「老爸,我想你了。」
思雨用小女孩甜膩的聲音,撒著嬌,那調調好像蜜罐里拉出的糖絲似的。

  「呵呵,」陸志遠啞然失笑,他頓了頓,像是在做了什麼,接著說道:「老
爸也想你。」

  「老爸,你在幹什麼?工作嗎?」思雨察覺到了陸志遠的停頓,老爸好像有
些心不在焉,還有什麼比和寶貝女兒通話更重要?

  「沒有,我在西部車城。」那邊乾脆的回答。

  「啊?老爸你要買新車?」思雨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是啦,是給你姐姐買。」陸志遠的回話中含著一絲笑意:「她說想經常
回家,我說那買輛車比較方便,反正她有駕照嘛!」

  「……」女孩突然感覺自己的神經短路了,經常回家?那就是經常過二人生
活了?思雨要被丟在一邊了嗎?

  「喂喂,思雨,你還在嗎?喂……」似乎是聽不見電話那邊的聲音了,陸思
雨有些茫然的按下了結束鍵,呆呆的坐在床上。

  她腦海裡回想起姐姐赤裸的身體,似乎屁股非常柔軟好捏,形狀也很可愛,
大到幾乎快蹦出來的胸部男人最喜歡了,還有那斯文又帶女人味的樣子,難怪爸
爸喜歡她。

  「怎麼辦啊?」思雨抱著頭,低聲的哀歎著。

  「什麼怎麼辦?」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她頭頂響起,女孩猛地抬起頭來,
發現孫美豔口中吸著一根冰棒,正站在她床前。

  「美豔姐,你怎麼在這?」思雨瞪大眼睛,呆呆的問道。

  「傻丫頭,下課時聽說你崴腳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
思雨:「不過看樣子你沒什麼事嘛,沒想到我們的阿雨大小姐也會翹課啊!真是
少見。」

  「好啦,美豔姐,我現在沒心情陪你鬧。」思雨再次低下頭,抱著膝蓋,無
精打采的說道。

  「哦?」孫美豔來了興緻,隨手把化到一半的冰棒丟到垃圾桶裡,坐到了床
邊,一手摟過思雨的脖子:「怎麼啦?說說,也許姐姐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呢!」

  「他有喜歡的女孩了。」思雨喃喃的說道。

  孫美豔當然知道這個小丫頭說的是什麼,卻故意問道:「她是什麼人?你比
不上那個女人?」

  「她……她是我鄰居的姐姐,」思雨猶豫了幾下,說出了個和實際差不多的
稱謂:「她胸大,身材好,還可愛。」

  「切!可你也不差啊!」孫美豔翻了翻白眼,掃視了一下思雨前凸後翹的身
材:「要哪有哪,咱們校門前堆得那些凱子,只要你肯勾勾手,哪個不像哈巴狗
似的撲上來?」

  「可是人家腦子也比我好,還是東大的學生呢!」聽思雨的聲音都快哭出來
了。

  「哦,這還真有些難辦。」孫美豔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沉思起來。聽
著美豔姐的話,陸思雨的小臉更加難看。完了,連美豔姐都覺得我沒機會了。

  「啪!」孫美豔猛地拍了下思雨的肩膀,嚇得思雨一哆嗦,驚訝地看著突然
精神起來的學姐,「就這麼辦,我們想個辦法讓那個女人離開你的哥哥不就可以
了嘛!」孫美豔興奮的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思雨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活力。

  「我們可以去找她談判啊!不行我就找幾個姐妹去堵她。」孫美豔輕鬆的說
著。

  「不行啦!」思雨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要是讓大哥哥知道,我也不會有機
會的。」

  「這樣不行啊?那我去找個帥哥反泡她,把她釣走。」孫美豔一計不成再生
一計。

  「沒用的,你找的人她不會看上的。」思雨擺了擺手,姐姐要是那麼容易被
釣,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這也不行?」孫美豔看著思雨,剛要再次開口,突然被思雨打斷了,小丫
頭慢慢地說:「美豔姐,你說……男人是不是很討厭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啊!」

  「哦?」孫美豔看著一臉深思狀的思雨,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那個林蓓蓓不就是因為和別人在外的照片被男朋友發現分手的嗎?」思雨
一邊回想那天聽到的故事,一邊說道:「我們能不能讓大哥哥知道她其實是個壞
女人?」

  「這個不難,」孫美豔一邊思考,一邊答道:「只要拍她幾張在外玩樂的照
片,衣裳不整就好,要是有裸照就更棒了。」

  「那具體怎麼辦呢?」思雨接著問道。

  「那有什麼難的,」孫美豔得意地笑了笑:「你和她熟不熟?」

  「還好。」

  「那就這樣,我先去找章浩,然後你約她出來……」

  就在整潔的醫務室裡,兩個半大的女孩坐在病床上,頭碰頭的討論起了這個
聽上去有些駭人聽聞的計劃。從外面看去,就像一個午後的閒聊,平常而輕鬆。


第十章

  夕陽斜照在東都繁忙的街道上,噴塗著各種顏色的車輛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
的金屬光澤,在橙黃色的陽光下,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暖色調,讓人在火熱的午
後更加躁動。

  開著一輛黑色帕薩特的車主,就已經對前面那輛銀色POLO忍無可忍了,
自己著急要去接一個從香港飛來的老闆,可前面的小車就是不加速,我行我素的
慢悠悠開著。現在三環上車流正密,想超車都不容易,自己幾十萬的生意啊!

  從後車窗看過去,前面好像只是兩個小姑娘在車上。現在的小姑娘,有點錢
買輛車,不會開還佔道。他心急如焚,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腕,手錶上的指針在
飛快地轉動,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終於,一輛公交巴士閃出了一個可以一個超車的位置,男人猛地踩下油門,
發動機發出低沉的怒吼,黑色的帕薩特很快在外道超越了銀色的POLO,車主
偏過頭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耽誤了自己這麼多時間。

  於是他在正被自己超越的車子中看到了兩個年輕的女孩,開車女孩清純秀麗
的臉蛋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精緻的容顏像美玉般晶瑩無瑕,柔順的髮絲
披在背後,在陽光下像是烏黑的錦緞。

  發現了有人在側面超車,開車的女孩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過來,水汪汪的眸子
目光中柔情似水,好像是在和自己眉目傳情。帕薩特的車主知道自己是在自作多
情,但是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要是自己的秘書有這麼漂
亮,少活十年也心甘啊!

  就在他還在緊盯著那白玉般的臉蛋,順便想要再看下對方的身材時,銀色的
POLO車頭一轉,在一個路口駛下了三環線,驚鴻一現的女孩轉眼就從他的視
線中消失掉了。

  「唉!」男人忍不住歎了口氣:「可惜啊,還沒看全呢,要不還能留個美好
的印象,說不定哪天就能再遇上。」當他餘意未盡地轉過頭來,突然發現前面的
賓士車已經亮起了大紅的剎車燈,刺眼的尾燈就晃在眼前。

  他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蒼白無血,猛地踩下剎車踏板後還是無能為力,只得
握緊方向盤,眼看著自己的車頭頂在了前車的後保險杠上。「砰」的一聲,此後
的數個小時裡,本就交通緊張的三環線,在高峰時段陷入了一片混亂擁堵中。

  坐在銀色POLO裡的陸家姐妹當然不知道背後發生了的事情,也不知道這
和她們有什麼關係。陸思雲緊緊握著方向盤,小心的駕駛著新買的車子,之前她
雖然考到了駕照,但是上路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上面配的精巧金屬鏈扣,勒在盈盈一握
的腰間。從衣服裡凸出的痕跡看,她裡面的內衣沒有任何肩帶和細繩束縛,兩片
黏貼式的罩杯把一對飽滿的乳房高高的托起。

  看著姐姐側面的罩杯輪廓,思雨心中升起一絲嫉妒:『這一定是爸爸新給她
買的高級內衣吧?哼!從裡到外,內衣到車子,真是什麼都有了,爸爸就是偏心
眼兒。』思雨偏著小腦袋,咬著嘴唇,盯著姐姐腰側的胸罩痕跡,按在座椅上的
小拳頭握得緊緊。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姐姐的聲音:「阿雨啊!」

  「呃,什麼事?姐。」思雨忙移開自己的視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臉上迅速擺出嘴角上翹的模樣。

  思雲並沒有注意到妹妹奇怪的表情和動作,她一邊小心的開著車,一邊用眼
神瞥了一眼思雨光潔的大腿,說道:「你的裙子哦,是不是有點短了?」

  思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短裙,本來不長的裙襬,因為坐在椅子上又捲了幾道
褶皺,黑紅碎格的布料只勉強遮蓋在少女丫型的腿根處,兩條渾圓白皙的大腿幾
乎都露在外面。

  「還好了,姐,」陸思雨下意識的扯了扯裙襬,抹平了褶皺,讓布料多遮了
幾厘米的雪白皮膚。「同學都這麼穿。你能不能開的快一點?老爸開車就比你快
多了,我們要遲到啦!」為了不繼續這個話題,女孩故意引開了話頭,她可不想
在這裡就和姐姐發生什麼衝突。

  『我穿得短了一點就被你唸,你在家還光著身子引誘老爸呢!哼!』陸思雨
想著,強忍下自己給她白眼的衝動,『要忍耐,』她暗暗的告訴自己:『一會有
你好看的。』

  陸思雲當然不知道妹妹此時心中的想法,聽著小丫頭的抱怨,她只是微微的
翹起嘴角。不過提到爸爸,他今天去應酬一個朋友,說是對方請他看演出,還真
是少見的高雅活動哦!

  『據說男人們應酬不是都喜歡有酒、有女孩的地方嗎?也許這個演出只是爸
爸的托詞吧!』想到這裡,思雲心中生出一絲微酸的感覺來。

  『啊,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啊?這個是爸爸的工作。』思雲心中暗想著,
嘴角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姐,到了。」思雨突然響起的聲音把走神的思雲給叫了回來,她猛抬起頭
來,順著妹妹手指的方向,轉動方向盤,踩下剎車慢慢地靠向路邊。好不容易在
街角找到了一個停車的位置,花了七、八分鐘終於把車停進了車位。

     ***    ***    ***    ***

  蓮湖路西段的一個街角,一棟六、七層高的樓房被漆成了黃色,倒是蠻配合
如家酒店的同色招牌,在陽光下很是耀眼。就在這家酒店側面的一層,另外開了
一個鑲嵌著彩色玻璃的黑色木門,門上掛著一個比如家小得多的招牌——「陽光
KTV」。

  這間KTV的面積不大,只佔用了大樓一、二樓的三分之一,和蓮湖路上其
它K歌場所比較起來,很不起眼。就在這間KTV二樓盡頭的房間,一台沾滿黑
色污漬的東芝空調在全力地開動著,把陣陣涼氣吹進滿是煙霧的房間裡。屋子的
壁紙早已看不清顏色,破了一個角的玻璃茶几上或立或倒著幾個墨綠色的空酒瓶
子,煙灰缸裡堆滿了溢出的煙蒂和煙灰。

  兩個年輕人四仰八叉的坐在角落裡一個半舊的紅皮沙發上,年紀略大一點的
男子把手中還燃燒著的煙蒂隨手甩到了地上,也不在乎破舊的地毯上再多個黑洞
了。

  「他媽的!」他剛爆了句粗口,棕色的房門「嘩」的一下被打開了,個子不
高的一個年輕人拎著一個大塑袋,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你怎麼這麼慢?買個煙酒都磨蹭。」阿旺一邊罵著,一邊從袋子裡拿出帶
著水珠的冰鎮啤酒,用牙啟開瓶蓋,「咕嚕咕嚕」的大口灌進喉嚨裡。

  「是啊,他媽的都快熱死我們了。」頭髮已經剪成板寸的綠毛也跟著抱怨。
這個房子是很多年前蓋的,牆壁很薄,靠西面的房間一到下午就像個蒸籠似的,
雖然有台空調在不停地工作,但是屋子裡的人還是跟洗著桑拿一樣。

  這家KTV屬於一個叫陳德利的山西老闆,早年他在老家挖煤發了財,後來
因為一次透水事故背上了官司,靠幾個省裡的頭頭好不容易擺平了事端,也被人
家順手吃光了老本,而且煤礦還被其中一個人的小舅子搞了去。

  沒了錢勢的他怕曾經搶礦時的對頭和死去工人的家屬來找麻煩,想起自己在
東都還有間小KTV,就舉家搬了過來。搞了半輩子賺錢的大玩意,沒想到最後
還要靠這間當年隨手買下的小東西過活。

  東都的地面上當然也不是他這種外鄉的土包子能擺弄好的,在幾次被地頭蛇
欺負後,他攀上了馬石軍這杆大旗。雖說馬石軍絕對稱不上乘涼的大樹,但至少
不會再有人沒事兒往他的KTV裡丟老鼠毒蛇了,只是每個月交月錢的時候,讓
人頗為心疼。

  阿旺三人來這裡,不是充當KTV的保安,他們的拳腳怕是連自己的平安都
保不住,幾個人只是作為一個聯繫人,如果有事,及時聯繫魏偉他們罷了。有馬
老大的人在這裡坐鎮,一些不入流的小癟三、小赤佬也不敢來打秋風了。

  馬石軍的規矩嚴格,在做正經生意的地方一定要穿上襯衫和西褲,不能穿著
大花襯衫亂晃以免嚇跑了客人。雖說這裡能比上一個老大多分一點鈔票,但是閒
散慣了的三人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加上值班的小房間又熱得要死,每天下午三
個人都會在這裡髒話連篇的抱怨,還好KTV的隔音好,沒人能聽得見。

  罵了幾句,阿旺喝著啤酒,想著昨天見到的那個新來上班的四川么妹,臉蛋
是很一般,個子也不高,可胸前那對大咪咪是真誘人啊,捏在手裡還不爽翻了!
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對自己還有點意思,他不禁琢磨起是不是能找個機會和她打上
一炮。

  「旺……旺……旺哥。」站在窗口向外張望的小結巴對他招著手,臉上不知
道是天熱還是結巴的通紅。

  「媽的,怎麼啦?」被人打斷了自己的性幻想,阿旺當然是一臉不爽,可他
還是拿著酒瓶子走了過去,畢竟坐在這個蒸籠裡,不找點樂子,不熱死也悶死。

  「老……老大,你……你看。」透過窗戶,阿旺順著小結巴的手指看去,從
東面走過來了兩個標緻的美眉,左邊的那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一下子就抓住了
他的眼球。

  媽的,這個也太辣了吧!阿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左邊的丫頭下身穿了一條
紅黑格子短裙,那裙邊都已經到了大腿根兒,隨著大腿的擺動一飄一飄的,要是
有陣小風兒一吹,肯定能看到裡面包著小騷屄的褲褲。

  『不知道是什麼騷包顏色的呢?』他一邊意淫著,一邊看著迎著太陽走過來
的小思雨,兩條筆直的長腿被照得刺眼的白亮,透明的涼鞋看不到鞋子的模樣,
只能看到美女像貓兒似的踮著腳尖走路,大腿到小腿所有的皮肉都繃得緊緊的。

  阿旺盯著這兩條左右交替前行的美腿,胯下的小兄弟也禁不住抬起頭來。瞧
那大腿夾得多緊,肯定是個處,每走一步全身都在抖動,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勁,
尤其是那小蠻腰,小胯骨的扭動,讓他在腦中馬上聯想起女孩身後的小屁股是不
是扭得更帶勁。

  『等我哪天上位了,一定要幹上十個八個的。』想到這裡,阿旺甚至感到自
己的雞巴不由自主地跳了兩下。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綠毛說話了:「老大,
你看那個靚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啊?不可能,這麼正點的妞,老子不可能忘,沒見過。」阿旺一邊緊緊地
盯著慢慢走近的思雨,一邊斬釘截鐵的應道。

  看了一眼自己老大視線的方向,綠毛用手指了一下:「老大,不是那個,是
邊上那個。」

  「邊上那個?」阿旺光顧看著穿著清涼的思雨,還真沒注意她身邊的人。當
他把視線移到旁邊那個全身緊緊包在連衣長裙裡的女人,馬上被她凹凸有緻的身
材給吸引住了。

  紫色的布料看似擋住了旁人窺視的視線,可剪裁得體的服飾在外面把思雲玲
瓏的曲線完美地展示了出來。和被束緊的纖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胸前那對豐腴
飽滿的乳房,雖然長裙的上圍點綴著碎花和條紋,但還是難以掩飾那種呼之欲出
的感覺。

  『這要是捏在手裡,太給力啦!』阿旺覺得自己下面頂得更硬了,「媽的,
一對小婊子,一個發騷,一個悶騷,還不是想要男人的大雞巴,嘿嘿,老子倒是
可以滿足她們。」他嘴裡說著猥褻著陸家姐妹,心中也有點犯嘀咕,這個小娘皮
好像是真的在哪裡見過。

  正在走向這間KTV的陸家姐妹,當然不知道阿旺幾人正在二樓的窗口盯著
兩人意淫。陸思雨用蔥白的小手遮在額頭上,抬頭看了一眼邊上如家酒店黃色的
牆體和招牌,對著旁邊的姐姐說道:「姐,就是這了。」

  「哦,」思雲也瞇起眼睛,用黑格白底的手袋抵在額前瀏海邊,打量了一下
這件KTV的門臉,猶豫了一下:「阿雨啊,你們同學在一起聚會,我還是不去
比較好吧,我又不認識他們。」

  發現思雲有臨陣退縮的意思,思雨一把抱著了她的胳膊,撒嬌道:「沒什麼
啦,就是大家一起唱唱歌放鬆一下。姐也不能一直悶在書堆裡,要出來娛樂一下
嘛!」接著又用促狹的眼神看著思雲說:「還是說,姐姐另有約會?」

  「沒,沒有,怎麼可能。」陸思雲忙搖頭否定,偏轉的眸子下意識地躲避著
妹妹的目光。

  「那就好。」思雨揚起笑臉,大眼睛裡閃動著一抹複雜的光芒,她嘻嘻一笑
便挽起姐姐的胳膊,走進了前面KTV黑棕色的大門。

     ***    ***    ***    ***

  駕車駛上青揚大橋,烏衣江水在橋下靜靜地流過,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泛
起粼粼的波光。橙紅色的粼光和紅橙色夕陽相映成輝,把橋上的一切都籠罩在這
暖暖的色調裡。

  起初,陸志遠本來想走三環線,可上去跑到竹林路那邊,才發現前面堵得死
死的,車子幾分鐘才能挪動一下,據說是發生了一起連環車禍,六輛車子前後相
撞在一起,所幸的是高峰期車速普遍不快,所以沒有傷亡。

  他只得蹭到下一個路口,駛下三環。好不容易從路口開下了三環,他發現自
己死活都趕不上約好的時間了,只好在電話裡向樸在孝說明了情況,再從建東街
繞向目的地。

  今天是週末,思雨說要和同學去玩,明天再回家。陸志遠本想和思雲過一個
週末的二人世界,結果樸在孝又幾次來電話邀請自己去看演出,雖然不太情願,
他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看著車窗外的美景,要是此時能和思雲在一起該多好啊!想想她純潔的臉龐
也被這晚霞染成淡紅色,和羞澀的粉暈交相輝映,那是多美的景色啊!少女秀麗
含羞的容貌絕不下於這大自然的美景。想著這一幕,陸志遠不由地露出了驕傲的
笑容。

  剛才她發短信來說,要和思雨一起去唱歌。是啊,年輕的女孩本來就應該有
活躍一點的生活,不可能讓她一直呆在自己身邊。不過說到呆在身邊,自己和她
的關係將來會怎麼樣呢?所謂王子和公主從此就永遠的幸福生活在一起,這樣的
故事只有童話裡才會出現吧!

  也許,終究有一天,她會去尋找自己的生活。想到這裡,陸志遠心中不由得
由歡喜轉向落寞,剛剛愉悅的心情就像眼前美好的夕陽一般,轉瞬就被深色的夜
幕所籠罩。

  算了,先不去想那麼多了。銀色的寶馬一個加力就閃過前面的兩輛車子,快
速的駛下全長超過11公里的青揚大橋。

  東都工人文化宮,東都城東一個不起眼的小劇場。不要說和最新的東都大劇
院相比,就是十年前建成的世紀大舞台,也比它氣派很多。這座計劃經濟年代的
建築已經明顯顯出了老態,淡黃色的水泥牆體上佈滿了斑駁的痕跡,懸掛的金屬
紅旗也已經開始褪色,朱紅的亮色變成了鐵銹的暗紅,它就像它從屬的那個年代
一樣,慢慢地老去,漸漸消逝在人們的視野和記憶中。

  陸志遠把車子停在路邊,遠遠的看到文化宮大門上掛著紅色的條幅,上面貼
著中朝兩種白色的文字。朝文他是不懂,中文寫的是:「熱烈歡迎朝鮮先軍政治
藝術團來訪演出,預祝演出圓滿成功」。

  陸志遠看著條幅,心中有了一種小時候在工廠小劇場外排隊看電影的感覺。
現在雖然隨時都可以去裝有空調和高級沙發的3D影院看進口大片,但是曾經坐
在木質椅子上,揮汗如雨的看黑白片的時光,彷彿才是最美好的經歷。

  只是往日的記憶早已是過去,就像現在自己的座駕不再是爸爸留下的那輛老
自行車,而是進口的BMW了。時光逝去終不再返,『我今天是怎麼了?』他控
制自己不再去想這些傷感的事情,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通話後幾分鐘,樸在孝就出現在了他的車前。陸志遠迎上去,看著對方那張
線條僵硬的臉龐,笑道:「樸專務好厲害,路邊這麼一大片停車位,你這麼快就
找到了。」

  「這不算什麼,」樸在孝微微翹起嘴角,眼中帶著一絲倨傲的神情:「知道
了座標還找不到位置,我就可以回家種大米了。」

  兩人並肩走向文化宮的大門,陸志遠說道:「我還納悶樸專務怎麼突然請我
來看演出呢,原來是貴國的藝術團來了啊!」

  「這次是回應偉大領袖的指示,要鞏固和中土人民的傳統友誼,特別派來了
朝鮮最好的人民藝術家,所以特別請陸先生來看看。」一邊登上門口的階梯,樸
在孝一邊回答。

  陸志遠點頭稱謝,他當然知道,朝鮮的最高領袖剛剛去了中土首都,據說還
帶了個藝術團來表演《紅樓夢》,估計又是來要援助的。要援助也好,最好能分
點現金來給自己付帳,中土政府雖然對自己的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無論如
何也不會直接替平壤付帳的。

  走進演出大廳,後高前低的場內觀眾並不算多,甚至有些稀稀拉拉。這也難
怪,在這座國內最繁華富足的大城市裡,文體娛樂活動應有盡有,各類體育比賽
和明星演出應接不暇,怎麼會有人來看這種連廣告宣傳都沒有的演出呢!

  在他進去的時候,演出已經開始了,台上一群穿著朝鮮傳統民族服裝女歌手
和穿著一身款式略顯老舊的西裝的男歌手們站成兩排,昂頭挺胸在唱著一首很激
昂的歌曲。坐定後,一旁的樸在孝一臉嚴肅的解釋道,這是在演唱歌頌領袖金正
日將軍之歌。

  看著對方莊嚴的神情,陸志遠認真的點著頭,眼睛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週圍打
量著。託樸在孝的福,他被安排在相當靠前的位置,在最前排坐滿了人,其中有
一個他還認識,是市政府外經貿委的一個頭頭,前一段時間在市裡開會時,還來
殷勤地詢問陸志遠要不要參加市長訪問韓國的經貿考察團,不想成為旅遊提款機
的陸志遠當然是婉言的謝絕了。

  『看來最前面坐的是市裡派來鞏固中朝友誼的領導同志嘍,沒想到自己也可
以坐得這麼接近這些人,似乎自己也成有級別的幹部了。』想到這裡,他自嘲的
笑了笑。

  幾個歌頌朝鮮領袖和兩國友誼的節目過去後,開始演出一些朝鮮傳統的歌舞
節目。必須承認,這些朝鮮演員的專業功底和敬業精神,遠比國內一些走穴騙錢
的大腕們要來得高。就像現在台上正在演唱中土歌曲《茉莉花》的這個女演員,
唱得就很有味道,聲音婉轉千回,身段優美動人,雖然她臉上的化妝顯得過於濃
重,看起來也很老土,可還是仍然難掩天生麗質。據說朝鮮半島是南男北女,至
少朝鮮純天然的美女要比韓國動則割上幾十刀的女人順眼多了。

  正當陸志遠尋思的時候,下個節目開始了,在主持人報出《桔梗謠》的歌名
後,那個純天然的朝鮮美女又一次走了出來。這次她身穿不是中土江南的服飾,
而是朝鮮民族傳統的長裙,嫩綠的小襖配上粉紅的高腰身裙襬,長髮綰在腦後,
上面插著一根碧綠的釵子,秀美中帶出幾分嫵媚來。

  全場再次響起她清亮婉轉的歌聲來:「道拉基,道拉基,道拉基,白白的桔
梗喲長滿山野。只要採上一兩棵喲,就可以裝滿一大籮喲,哎咳哎喲!這多麼美
麗,多麼可愛喲,這也是我們的勞動生產……」

  就在陸志遠有滋有味地看著台上的演出時,旁邊的樸在孝遞過一瓶未開封的
礦泉水來。這個老舊的演出大廳的確有些悶熱,陸志遠也感到有些口渴了,接過
水瓶後,扭開瓶蓋,大口的喝了幾口,卻沒有發現,在瓶口處有一個極其細小的
針眼。

     ***    ***    ***    ***

  眼前的思雲和思雨越走越近,在二樓小房間裡的阿旺三人,看得也越來越興
高采烈,眼睛能吃到這麼清涼的冰淇淋對他們來說真是意外中的驚喜。

  「左……左邊那個真是,太……太正點了,真……真讓人受不了,要……要
是能肏上一……一次,少……少活幾年也好啊!」

  「是啊,我也想和那個小妞幹一次,不,這樣的小妞一晚上怎麼也能射個五
次、六次的。」

  「你們兩個真沒出息,要是老子的話,一定兩個一起幹,一起爽。嘿嘿!」

  男人們興奮的說著猥褻的話語,眼睛在思雨暴露在外面的大腿和肩膀上來回
視姦,要是他們的視線真的有溫度的話,思雨嫩白的皮膚估計要被燙傷了吧!

  「老大,我還是覺得那個妞在哪裡見過。」綠毛把目光重新轉移到思雲的身
上,緊裹的布料下,是高高鼓起的胸脯和線條凹深的纖腰。如果這不是人工的產
物,那真是老天造出來的極品。

  「我也他媽的覺得眼熟。」阿旺也點頭道。『這麼正點的馬子,如果不是什
麼明星,在生活中見過的,自己一定不會忘記的。會是在哪裡看過呢?』就在他
琢磨的時候,再一抬頭,發現人不見了。

  「人呢?」他忙問兩邊的小弟。

  結果得到了一個令他很意外的結果,兩人進來這家KTV了。於是阿旺眼珠
一轉,說了聲:「走。」就帶著兩個小弟走出了小閣樓,直奔保安室。那裡有監
控器,一定能看到兩個妞到了那間包房,說不定還有搭訕的機會呢!

  三人在二樓的走廊裡轉了個彎,徑直走進了保安的監控室,「旺哥。」裡面
的保安小孫一見對方進來,忙起身打招呼。

  「小孫啊,剛才是不是有兩個女孩進來了?」阿旺開門見山的問道。

  「嘿嘿,旺哥說的是那兩個美女吧?」小孫露出了男人間熟悉的曖昧笑容,
拿著滑鼠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幾張清晰的大圖呈現在螢屏上。前幾張是從下向上
拍的,從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思雨上身穿著的小吊帶間,兩團被掬起的奶肉,
鼓鼓的滿漲感讓人不由得讚歎,青春的肉體真好啊!

  然後就是幾張從後面拍到的特寫。畫面中思雨的翹臀固然誘人,但是更惹人
注意的是,思雲刀削似的凹深纖腰下,隆起的圓臀裹在緊繃的布料裡,在腰身的
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豐盈飽滿。

  「旺……旺哥,我想……想起來了。」小結巴指著螢幕裡思雲的屁股說道:
「這個……這個妞,好像……好像是陸……陸先生身邊的女人。」

  「啊,對啊!」阿旺搔了搔頭,他也想起來了,這個胸大腰細的小妞就是那
天在淮海路上見過的那個嘛!後來才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老闆的朋友陸先生。

  就在阿旺有點遺憾不能去泡一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另一個保安小陳拿著
兩罐飲料走了進來,嘴裡還興奮的嚷嚷著:「有好戲看了,就是剛才……」看到
屋子裡還有別人,小陳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張著定格在剛才的一瞬間。

  「愣什麼?有什麼樂子說出來聽聽啊!」綠毛過去拍了他一下。

  「嘿嘿,沒什麼,就是剛來兩個靚妹,浩哥讓領班小吳給她們那間包廂送點
加料的酒水。」小陳對這幾個混混一向是敬而遠之,今天突然看到他們在保安室
裡,渾身都不自在。

  「兩個靚妹?」阿旺指著身邊電腦螢幕上的陸家姐妹問道:「就是她們?」

  「對,對啊!」小陳忙點了點頭:「下面的服務生說,她們玩的房間也是浩
哥定的呢!」

  「浩哥?你說的是哪個浩哥?」阿旺繼續問道,不過在他的眼神中,好像也
有了自己的答案。

  「還能有哪個浩哥,就是竹林路章老闆家的那個浩哥嘛!」小陳被問得有些
莫名其妙。

  「……」阿旺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出對方不知所措的樣
子。

  楞了一會,阿旺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魏哥
嗎?呵呵,我是阿旺……」

  而此時思雲跟思雨所在的大包廂裡,姑娘們已經開心的越玩越熱鬧了。雖然
思雲剛一進來的時候,女孩子們都很驚訝,平日裡大家被思雨的漂亮可愛比得沒
了脾氣。今天看到阿雨帶來的姐姐更是氣質優雅,美麗端莊,就像一群小黃鶯中
忽然飛進了一隻典雅的天鵝,弄得眾人好生豔羨和嫉妒,小家雀的嘰喳也收斂了
起來。

  然而這位姐姐和大家羞澀的打過招呼後,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了。
漸漸地,年輕的女孩們也忘記了剛才感覺,大呼小叫的搶著麥克,唱起歌來。她
們都是思雨同學和朋友,今天聽說阿雨要請大家K歌,都踴躍的跑了過來。

  看著寬大的包廂和滿桌的飲料、零食,每一個都High得不得了。玩了半
天,大家才發現那位陌生姐姐一直坐在那裡沒人理睬,不好意思下,幾個女孩硬
拉著思雲起來唱歌。拗不過這些可愛的妹妹們,思雲拿起了麥克,梁靜茹歌曲中
輕靈的旋律響起,思雲慢慢地開口唱道:

  「看藍藍的天空下綿綿的白雪停在你臉上,愛在巴黎的賽納河畔上面眺望,
趕不上的玻璃船卻不覺得遺憾。」是啊,只要有他,哪裡都是浪漫的都市。

  「早已沉醉在你暖暖的手掌,緊握住我不放偷偷地聞著你,帶著孩子氣的男
人香。」

  「真的想寂寞的時候有個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雖然這種想法明
明就是太簡單,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裡。」

  「愛從不容許人三心兩意,遇見渾然天成的交集錯過多可惜,如果我是真的
決定付出我的心,能不能有人告訴他別讓我傷心。」

  音樂是直通靈魂的東西,唱到這裡在座的女孩子們也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聽
著陸思雲投入真情的演唱,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她歌聲中的甜蜜和幸福。

  「每一次當愛再靠近感覺他再緊緊地抱住你,他騷動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
又不讓你知道去哪裡,每一次當愛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麼回應,天地都安靜
唯一不能的是你的決定。」

  思雲並不經常唱歌,水準也只能算及格而已,但是天生清澈的嗓音加上投入
其中的感情,還是唱得有滋有味。在座所有的女孩都能聽出其間的愛意,帶著少
女對美好愛情的憧憬,都向她投來祝福的目光,除了一個人以外。

  思雨聽著思雲的歌聲,不由地握緊了小拳頭,開始不安的眼神慢慢地變成的
銳利起來,清純的泉水中閃爍出霜花的清冷。等她一曲唱罷,直接站起來去機器
邊選歌。

  一個嗓門大的女孩看到思雨站了起來,喊道:「點歌!點歌!點歌!陸思雨
要上啦!不要給業餘歌手任何的機會!偉大的陸思雨,他繼承了流行音樂的光榮
傳統……」

  「哦哦哦……」其她女孩也跟著叫嚷起哄,平日裡唱歌最好聽的思雨今天玩
了這麼久才拿起麥克,大家還有點不習慣呢!

  「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我知道我一
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

  思雨清亮的歌聲在房間中響起,思雲知道媽媽的藝術細胞幾乎都遺傳到了妹
妹身上,這個丫頭從小就能歌善舞,現在這首立志的歌曲被她唱得婉轉千回,只
是歌聲中包含著一種壓抑的悲傷,久久不能散去。

  一般來說,在KTV裡認出哪瓶水是自己的有點困難,大家的飲料大都是一
樣的。只是對今天的思雲來說倒是很簡單,因為在場的女孩不是喝果啤就是喝抹
茶,只有她在喝礦泉水。唱得身上有些發熱的思雲,坐回座位後,就打開瓶蓋喝
了好幾口水。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
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思雨婉轉的嗓音配上這首少女立志
的歌曲,相得益彰。聽者甚至能看到歌中那個心向目標,意志堅定的女孩就出現
在自己的眼前,那純潔堅毅的美麗眸子中,閃爍著跳躍的淚花。

  『不知阿雨是不是有什麼心煩的事,我今天回去也許要和她好好談談……』
思雲感到歌中的味道不對,正在盤算晚上好好問問思雨的心事,頭上就湧起一陣
眩暈來。

  她不解的看了看週圍,自己什麼酒精飲料都沒喝啊,為什麼會……還沒等她
想明白,視線裡妹妹的背影就模糊了起來……

     ***    ***    ***    ***

  「這個小劇場也太悶了。」看完演出後,陸志遠向樸在孝抱怨道,滿頭大汗
的他已經喝乾了好幾瓶礦泉水。

  「是有點熱,我們後台到去吧!」樸在孝笑了笑,攬住陸志遠的肩膀說道:
「有個女演員是我一個戰友的妹妹,叫韓美兒。今天的演出很成功,我們去鼓勵
一下,順便一起吃飯。」

  「那我就不去了,」陸志遠搖頭道:「你戰友的妹妹我又不認識,不妨礙你
們老鄉見面。」

  「不認識才要認識一下嘛!她剛才的歌唱得很不錯,就是那個唱道拉基的姑
娘。我們朝鮮的青年藝術家,人家可不是你什麼時候都有機會能見到的。」

  「啊,是她?」說到那優美的歌聲,陸志遠的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
唱歌的人搖曳的裙襬,以及朝鮮高腰長裙上鼓起的胸脯。想到這裡,他覺得口中
的乾渴感覺更強烈了,甚至不自覺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腦海裡突然有了個想
法:『唱著婉轉阿里郎的小嘴裡,要是長短不一的浪叫起來會是什麼滋味?』

  他也不知怎麼,就是對這個初次見面的異國歌手有了一股佔用的慾望,在樸
在孝再三慫恿下,跟著他走向了後台。

  後台人很多,門口負責保安的除了中土武警外,裡面還有兩個長相看起來有
點兇的朝鮮警衛,各自胸前戴著一枚蠻大的像章。陸志遠知道,樸在孝也有一枚
像章,不過比他們兩人的小得多,也精緻得多。在朝鮮,幾乎人人都會佩戴領袖
的像章,越小越精緻,就表示這個人的社會地位越高。

  樸在孝對著兩個攔住自己去路的人說了幾句什麼思密達,兩人馬上就點頭哈
腰起來,乖乖讓開了門口。

  裡面眾多剛剛參加完演出的朝鮮演員們正或坐或站,卸妝的卸妝、整理服裝
的整理服裝。樸在孝變魔術似的給陸志遠找來一束鮮花,讓他獻給還穿著一身朝
鮮民族長裙的韓美兒。

  陸志遠把花遞給女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不會朝語,只能用微笑來
表達自己。沒想到的是,這位朝鮮女歌手倒是先用還算熟練的中文開了口:「謝
謝您的花,感謝您來觀看我們的演出。」

  陸志遠不由得一愣,脫口而出:「你會說中文?」

  「呵呵,是啊!」女孩笑著說道:「我的長輩早年在貴國東北從事過革命活
動,我大學選修的就是中文。」

  「唱歌唱得這麼好,還能熟練地學習外語,真是太了不起了。」陸志遠稱讚
道。

  「您過獎了。」朝鮮女孩露出了略帶羞澀的笑容。這時的陸志遠才近距離的
仔細觀察了對方,如花的笑靨展開在漂亮的臉蛋上,褪去濃重的後妝,女孩比台
上還顯得更加年輕。

  一雙大眼睛漾著水光,顧盼流轉間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柔情,讓清秀的臉蛋上
多了幾分的嫵媚,卻比國內的一些女藝人少了幾分做作和風塵味。淡淡的清香飄
過來,也不知是演出化妝粉的味道,還是女孩身上散發的體香。

  目光不由地從臉蛋順著光滑的脖子看下去,直到那盡收的領口。此刻,韓美
兒身上保守複雜的朝鮮長裙,似乎比那些半遮半露的舞裙更加誘人。一股熱流湧
上,陸志遠甚至有一種把這緊繃的包裝撕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美物的衝動。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把陸志遠從有些恍惚的幻想中拉了回來。他看了一眼
手機上從沒見過的號碼,微微皺眉,對著韓美兒略帶歉意的一笑,轉身退後幾步
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是陸先生吧?我是魏偉。」聽筒裡傳出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哦,是阿偉啊!有什麼事嗎?」

  「陸先生,呃……是這樣的……」魏偉對於複雜故事的組織能力實在不敢恭
維,陸志遠努力地把他說過的資訊在腦海裡做著重組,隨著資訊不斷增加,他開
始皺起眉頭來,眉頭越鎖越緊。

  直到對方說完,陸志遠馬上就吩咐道:「阿偉,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
然後快速的合上手機,對著韓美兒和樸在孝一笑:「對不起兩位,我家中有事,
要馬上回去。」沒等樸在孝說話,他轉身就出了後台,快步走進了走廊裡。

  燈光昏暗的廊內頓時響起急促的跑動聲,越去越遠,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韓美
兒和一臉陰鬱的樸在孝。

     ***    ***    ***    ***

  「啊哈哈哈……呼呼哈……」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雙手抵著牆壁,一條腿撐
在地面,另一條腿被男人的手臂拉扯著,高高的翹向側後,就像隻撒尿的小母狗
一般。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就利用她這個羞恥的姿勢,從後面進了她的身體,在
這KTV狹小的衛生間隔間裡,馬桶旁邊,用力地插入拔出。

  「啊啊嗯……呼呼……」女孩雙臂頂在牆面的瓷磚上,細長的手臂在對方越
來越大力的衝擊下已經顫抖不停,額上的汗珠慢慢地淌下,打濕了鬢角的髮絲。

  陸思雨在她的包房裡實施著計劃,而作為同謀者的孫美豔卻在不遠處的衛生
間裡被章浩如此侵犯著。

  美豔本來在另一間包房裡和章浩以及他帶來的男男女女們一起唱歌玩樂,就
在剛才來上廁所時,章浩突然闖了進來,反手鎖上隔間的小門,強行從背後進入
了她。

  這樣的事情在以往和章浩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少見,有時甚至更加過份。過
去的美豔還是願意配合他的一些突如其來的慾望,而現在孫美豔只會覺得噁心和
氣憤,不是因為做愛的方式,而是她最近越來越討厭章浩這個傢伙了。

  他們兩人相識是在一個酒吧外路邊的角落裡,當時的孫美豔和朋友玩到午夜
後獨自離開,在寂靜的路上,幾個小混混突然衝出來,把她架到角落裡想要強暴
她,結果被路過的章浩發現,及時把她救了下來。

  對於章浩,孫美豔的第一印象是相當的不錯。她出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爸
媽早年都是市藝術團的演員,後來爸爸炒股發了財,開始了有了自己的生意。就
在他發財以後,就開始到處拈花惹草,最後媽媽也和他離了婚,帶著比她小二歲
的妹妹和一個美籍華人出了國。

  後來爸爸又找了個女人再婚,這個女人起先對美豔還說不過去,後來自己有
了兒子之後,就開始對這個自己繼女非打即罵。現在這個家裡,爸爸仍然是到處
拈花惹草,繼母則不聞不問,只要求自己這個老公立下遺囑,把財產都留給自己
和兒子。

  在這樣的家庭裡,美豔一天都不想呆下去,放學放假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回家
了。本來功課還不錯的她,現在只知道到處玩樂,反正她爸爸對給她的生活費方
面還是很大方的。

  所以在這種環境裡長大的孫美豔,十分渴望安全感。對於救下她的章浩,女
孩產生了莫名的依賴感,覺得這個男人是她值得依靠的對象。她開始很認真的和
對方交往,想要嫁給他,甚至還偷偷的落淚悔恨自己沒有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
他。

  但讓她失望的是,章浩遠不是她想像中的白馬王子,他只不過把自己當成一
個性感的玩物罷了,一個可以帶出去炫耀的女伴,一個可以多玩一陣子的炮友。

  他不但要自己和他上床,還要和別的女人一起陪他雙飛,甚至把主意打到了
阿雨的頭上。陸思雨在孫美豔心中有著很特別的地位,美豔一直覺得自己最幸福
的時光就是小學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完全看不出爸爸媽媽之間的矛盾,只知道
自己有個幸福的家庭,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可愛的妹妹。

  多少次夢迴童年,這一幕都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只是這些年來,媽媽從來沒
有回來看過她一次,任憑她自生自滅,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她的女兒。

  孫美豔有時也會怨恨媽媽的絕情,可她也忘不了自己那可愛的妹妹。她經常
梳著兩條小辮子,跟在自己身後,奶聲奶氣的喊著自己姐姐、姐姐,纏著自己陪
她玩家家酒。

  只是這麼多年來,她再也沒見過她名叫美虹的妹妹。當她在藝校的新生歡迎
會上看到思雨可愛的樣子後,突然間,看到了妹妹的影子,和思雨同歲的妹妹也
應該出落得同樣亭亭玉立了吧?而且這個小丫頭和美虹一樣,喜歡黏在自己的身
邊,跟在自己後面姐姐、姐姐的叫著。孫美豔感覺自己好像又找回了妹妹,這個
叫思雨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當章浩有了垂涎思雨的企圖時,她就打算徹底和他斷絕關係,不再聯繫
他,也不給他好臉色。這次為了幫助阿雨,沒辦法才再次去找他幫忙的。

  「啊……啊……你……你輕點……」孫美豔忍不住在呻吟中要求,在章浩如
同蠻牛般的衝擊下,她的雙臂早已支撐不住身子,兩條小臂都貼在白瓷牆面上,
頭也頂在上面,從髮絲間能感到瓷片上傳來的陣陣涼意。

  「這樣才夠刺激,你才能更騷嘛!」章浩一邊托著女孩後翹的腿彎,一邊抽
插在還很是乾澀的穴腔裡:「小騷貨,最近對老子越來越冷淡了,難道找到新的
大雞巴了?」

  其實章浩前段時間就對孫美豔失去了興趣,可當他發現這個小妮子對自己也
是不聞不問的時候,心中反而又有了一點不捨。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前幾天他答應了美豔要
幫忙的要求,想趁機再好好享受下這個小妮子,順便讓她知道點厲害,從來都是
浩哥甩女人,就沒有女人能甩他浩哥。

  「呼……呼……」美豔痛苦的皺起眉頭來。從晚飯起,她的小穴裡就被章浩
塞進了一顆高頻跳蛋,進來衛生間時剛剛拔出來,丟在馬桶的水箱上。少女嬌嫩
敏感的肉壁早已被跳得發麻酸痛,現在被他這麼生生的插入,自然是磨得肉痛,
哪裡還有快感。

  「幾天沒幹你,下面變得緊多了嘛!」章浩在還顯得乾澀的陰道裡抽插著,
嘴裡不斷地用淫穢的話語戲謔著一臉痛苦的女孩。

  「你他媽的弄得我痛死了,給老娘出去!」孫美豔覺得自己下面肉穴裡的嫩
肉都快被對方磨破了,劇烈的疼痛令她也飆起髒話來。

  「好了,馬上你就舒服。」章浩說著,胯下的動作一點都不耽誤,那乾緊的
小穴插著雖然也有點痛,但是還真有那麼一點幹處女的感覺,而且他更加期待下
面即將發生的事情。

  「你放……」孫美豔的叫罵剛要出口,突然感覺自己下體的磨痛好像一下子
就消失了似的,小穴裡開始變得又濕又滑。她先是一驚,以為是真的磨出血了,
這濕潤的感覺是自己鮮血的作用,但是緊接著而來如潮水般的快感就淹沒掉了她
心中剛剛升起的那絲驚恐。

  「啊……」女孩發出了今晚第一聲舒服的淫叫,她也驚訝自己的身體怎麼會
有如此快變化。

  她是蠻喜歡和男人做愛的感覺,可從來沒有過這麼快的反應。孫美豔下意識
的回頭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背後的章浩,看到他的嘴角帶出一絲得意的奸笑,心中
不由地升起了更大的不安。

  章浩也覺察到了胯下女孩的反應,有點像處女的乾澀陰道瞬間湧出了大量的
汁水,自己的雞巴插在裡面也沒有了緊痛的感覺,倒好像是泡在溫泉裡。女孩轉
過來的臉蛋上泛起紅暈,微高的顴骨更是像火燒雲似的,眼睛裡開始恍出朦朧的
水光。

  莫名的性奮感讓孫美豔不知所措,她努力集中起開始恍惚的精神,開口發問
道:「我……我……這是……怎麼……」

  章浩可不管這些,看著女孩明顯性奮起來的跡像,他更是滿心得意:「嘿嘿
嘿,小騷貨,我說過你會爽起來的嘛!你根本就是天生的騷貨。」說著,他加快
了胯下的動作,粗大的肉棒在女孩小穴裡抽動,半透明的淫水沾滿了棒身,翻開
的穴口磨得通紅通紅的,被肉棒插得響起「噗嘰、噗嘰」的水聲來。

  「這……這……是……啊啊啊……」本想把心中的疑惑問個明白,可是章浩
快速的抽插讓自己莫名性奮的身體一下子進入了高潮,

  孫美豔雪白的屁股蛋兒間,櫻紅色的肉縫變得赤紅發熱,章浩的肉棒就像耕
地的犁似的,不斷快速翻開、合上女孩的大小陰唇,通紅的陰唇被黑色的肉棒插
得「滋滋」作響,湧出的淫水一滴滴的流下把陰毛都打濕了,細長的毛髮沾著汁
水捲黏在一起格外的淫靡。

  「啊啊啊……我……我……我受不了了……」女孩難耐地搖動著身體,髮絲
間甩出顆顆豆粒大的汗珠,嬌豔的臉蛋被熱氣蒸得通紅,杏仁似的眸子瞇成了一
條細絲,小口中除了吐出零星的詞語就是「嗯啊」的淫叫聲。

  「呃……好爽……呼……呼……」章浩雙手握著美豔凹陷的腰身,把自己的
肉棒用力插進女孩身體的最深處,像要搗碎什麼東西似的,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到
軟軟的嫩肉上,爽得他也忍不住低吼出聲。

  看著這個最近不怎麼聽話的小浪貨又一次在自己的雞巴下浪叫連連,章浩的
心中充滿了男人的滿足感,滿是淫水兒的肉屄裡一陣陣的夾緊,就像個箍緊的暖
水套子。

  舒爽的感覺一陣陣的從肉棒上傳來,一個沒留神,脊背根一麻,雞巴抽動了
幾下,身上一哆嗦,一股子精液「噗噗」的射進了女孩火熱的花穴裡。「肏!」
章浩不爽的罵道,萎縮的肉棒被夾緊收縮的小穴一點點地擠了出去,紫紅色的棒
身上沾滿了乳白色的黏液,滴答滑落向地面。

  對手後退拔出了肉莖,孫美豔一下子失去了男人的支撐,無力地滑倒在了地
上,癱軟的身體努力地翻過來,四腳朝天的躺在衛生間馬桶邊的地面上。污穢的
髒水馬上浸濕了她的衣服,弄髒了脊背,可她絲毫不在乎這些,上下其手,用十
根細長的手指扯開自己的大小陰唇,瘋狂地抽插陰道、揉捏陰蒂。

  「好熱……好癢……好癢……啊哈哈……嗯嗯……」已經完全進入發情狀態
的女孩,瞇著雙眼,嘴角流出了一絲晶瑩的口涎也毫無察覺,口中語無倫次的浪
叫著,也不知道是向誰在求歡。

  看著這個小浪貨的樣子,章浩還真想要再打上一炮,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下面的小兄弟軟趴趴的垂吊在胯下,完全不給力啊!還好這個丫頭還在發騷沒察
覺,要不自己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滿是醉意的聲音:「你們才喝多少就醉成這樣……」

  「嘿嘿,你還不也是一樣,五瓶就搖晃了……」

  「胡說,老子喝了,喝了六個呢!」三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人,勾肩搭背搖
搖晃晃的走進了衛生間。

  一進門,三人就看到了正對著大門的隔間裡有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一條腿
架在馬桶的邊沿,一條蹬在衛生間的隔牆上,從緊繃的皮膚上看,兩條大腿的主
人非常年輕,而她十指手指正在胡亂地按捏著自己敞開的下體,白色的漿液貼在
紅豔的穴口上看起來是那麼的顯眼。

  「好癢……好癢……我要……我要……」女孩放浪的淫叫迴響在狹小的衛生
間裡。三人的酒頓時醒了一半,這不是在拍A片吧?這騷妞饑渴到要在男廁裡自
慰,是不是神經不好,還是我們遇到了天下掉下的大美肉?

  但又一看,發現女孩邊上還站著個男人。正在一旁繫褲帶的男人個子高大、
身材壯碩,臉上帶著狠勁,又讓三人有些畏縮,怕惹上事端,可還是忍不住隨著
女孩的淫叫看去,半裸著身體在衛生間裡瘋狂自慰的靚妹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
到,比小日本的AV片還精彩。

  繫好褲子的章浩傲慢地看了三人一眼,瞥了一下躺在地上正在努力自慰的女
孩,說道:「這個妞嗑藥嗑多了,哥幾個想找樂子就別客氣,這好事可不是哪天
都有的。」說完便叉著口袋,瀟灑的走出了男廁。

  三人聽到他這麼說,本來就直勾勾盯著女孩的三雙眼珠都血紅了起來。已經
慾火焚身的女孩渾然不知自己在被三個陌生的男人盯著看,她手指把自己的陰唇
大喇喇的分開,三根白皙的手指插在自己的肉縫中,快速的進出。

  小穴裡黏膩的汁水和男人剛射進的精液都被帶了出來,乳白色的黏液覆在紅
彤彤的陰唇穴口邊,就像是某種黏帶著花粉的花蕊,配上外面不斷扭動的粉嫩臀
瓣,正好是一朵淫豔的妖花,看在男人眼中格外的淫靡誘人。

  「啊哈哈……啊……好難受……好難受……」女孩一邊呻吟著,一邊繼續用
力地揉捏自己已經紅豔得快要滴血的性器,她不知道此刻她的動作和聲音已經快
要讓邊上的三個陌生男人身上熱到起火了。

  一個擦了下嘴角,笑罵道:「肏!看她浪的,真是個騷貨!」

  「嘖嘖,這小妞的屄水真多啊!」另一個猛吞口水。

  「操,你們也不給我留一個洞!」

  三人爭先恐後地擠進了這個小小的衛生間裡,「啊……」已經完全進入發情
狀態的孫美豔,終於被男人勃起的雞巴填進了饑渴的陰道,直舒服得高高揚起脖
子發出一聲曲折長長的浪叫,狹小的空間裡隨即響起了女孩放蕩的尖叫和男人們
低沉的粗喘……

  聽著背後的聲音,轉身出門的章浩輕蔑的笑了一下,那個小騷貨的表演還真
有點勁,自己的小兄弟也有了點反應。不過那個小騷貨實在是肏得太多了,早就
沒什麼味道了,騷屄都快被自己肏得沒彈性了。

  她身邊的小思雨倒是挺有味道的,八九不離十還是個雛,要是能吃上一口鮮
桃,勝過爛杏一筐啊!

  想到這裡,他手在自己的褲袋裡翻弄,摸了摸裡面的一個標籤上滿是日文的
小瓶子。沒想到這個東西真他媽的好使,只給小騷貨的礦泉水裡摻了五分之一,
她就浪成了這個樣子,要是全倒進去,她還不把馬桶搋子都插進小騷屄裡?

  嘿嘿!這小日本的東西還就是管用,上次看老爸用這個教訓那個不肯陪客的
女大學生。被下藥後,那妞不但前後都被開了苞,最後還浪到自己用啤酒瓶子插
騷屄,真他媽的夠勁!要是給陸思雨那小妮子喝上點,說不定就今晚就可以得手
了,現在這隻小雞崽沒有了孫美豔那隻老母雞護著,還不是任自己捏扁揉圓。

  章浩想的雖然很好,不過心裡也清楚,他不動思雨的真正原因不是什麼孫美
豔,而是聽說過思雨的爸爸是個企業家,在東都地頭上有點本事,若動了他的女
兒,他肯定和自己沒完。要是為了玩個女人胡鬧,惹出亂子,回家肯定會被老爸
章萬龍打死的。

  以前以為思雨這個小妞只是個富家乖乖女,沒想到也有點狠勁啊,居然還想
要拍別的女人的裸照,給對方厲害。不過也能怪,現在九零後的小丫頭們一個比
一個瘋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據孫美豔說這次的這個女人還是個名牌大學生,不知道長得咋樣呢?』一
路想著,他已經到了思雨的包廂門口,打開房門,裡面只剩下思雨和角落裡沙發
上的一個女人了。

  昏黃的燈光下,思雨正拿著相機發呆。發現章浩推門進來,思雨先是一驚,
看清楚人後,起身走到門口,向他身後張望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男人帶著一絲不
安的問道:「浩哥啊,美豔姐呢?」

  「她啊,喝多了,在睡覺。」章浩隨口扯了個謊。面前這個小丫頭每次見到
都覺得她越來越有味道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章浩端詳著眼前的女孩,還有些稚嫩的臉蛋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咕嘟,雖然還
沒有綻開,但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女人風味,勾人的眼神、嘴角邊的媚笑已經讓
人想像到花瓣綻放時的嬌豔場面,尤其是如果能讓她在自己的身下盛開,那就是
男人最大的驕傲了。

  身材上,小吊帶下包裹著的胸部鼓鼓的好像兩顆成熟的檸檬,隨著少女的呼
吸還在微微顫動,讓章浩剛剛發洩完的小兄弟也忍不住微微的抖了幾下,又開始
精神起來了。

  他作勢要摟上女孩的香肩,被思雨靈巧的後退躲過了。男人不以為意,依然
笑呵呵的問道:「阿雨啊,怎麼樣,你的事情辦完了?」

  對於這個對自己故作親切的男人,思雨總覺得他色迷迷的,每次見面,眼神
都往自己的衣服裡面鑽,美豔姐最近也要自己小心這個不正經的傢伙。

  「還沒有。」女孩不覺的低下了頭。藥倒了姐姐之後,她就按事先計劃好的
辦法,把其她女孩都打發到另一間事前開好的房間繼續玩樂,自己則留下來「照
顧」睡著的思雲。

  看著沙發上倒著的陸思雲,思雨一直徘徊在教訓情敵和保護姐姐的兩難中,
章浩的話再次把她逼得不得不作出選擇,內心的問題再次浮現出來:『陸思雨,
你到底該怎麼做呢?』

  女孩的焦慮看在章浩眼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低垂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是個
熟透了的紅蘋果。順勢看下去,鼓起的胸脯夾在一起,在吊帶衫的領口露出一道
誘人的凹深乳溝。

  『扯下了這吊帶,下面一定是兩顆雪白雪白的奶子,再捏上一把……嘿嘿,
爽!』章浩在腦中意淫著,向思雨靠近了一步,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更好的居
高臨下瞄著女孩胸前的旖旎風光。

  腦中繼續想著怎麼把玩這對寶物,口中繼續關切的問道:「怎麼還沒做,你
不想報復那個壞女人了?」

  深陷在矛盾中的思雨當然沒有發現對方色迷迷的目光,她低聲喃喃道:「要
不……要不就算了吧!」

  「誒,怎麼能算了呢?」章浩唯恐天下不亂,慫恿起來:「欺負到我阿雨妹
妹頭上的女人,絕對不能放過她。」

  「不好意思是吧?畢竟阿雨還是可愛的女生嘛!來,哥哥幫你好了。」他踱
步到沙發邊上,好奇地打量起沙發上躺著的女人。

  天啊!不看則已,看後章浩發現自己竟然移不開眼睛了。

  這個熟睡在暗紅色長條沙發上的女人是自己見過的最有感覺的女人,精緻的
臉蛋上微微泛紅,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在微微的顫動,櫻紅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
要親上去。身上雖然被長裙緊緊地包裹著,但是紫色的布料剛好勾勒出女人身上
所有的線條,既能看到所有的肉體起伏,又看不到絲毫白嫩的皮肉,惹得人心中
癢得難受。

  這女人既有女孩的純味,又帶著少婦的風騷,少女清純和少婦風韻都融合在
她一個人身上,真是極品啊!也算是御女眾多的章浩在心中暗暗的對比,在他玩
過見過的女人中,眼前這個被迷暈的女孩無疑是第一名。

  『小思雨也是不錯,不過還沒長開,這個妞顯然更勝一籌,怪不得惹得小丫
頭不開心呢!也好,今天給我遇上了,真是我的福氣啊!』章浩用眼神一寸寸的
掃視著思雲的嬌軀,心中不斷地讚歎。

  這碩大的奶子顯然比小丫頭的要大得多,如果說小思雨的是個大檸檬,這個
就是柚子嘛!就算是躺倒了,也沒有攤開,還是圓鼓鼓的。下面的小蠻腰細溜溜
的,就像少了對肋骨,兩隻手就可以捏住,更襯出乳房的高挺豐滿。

  再往下,腿根處夾出了個誘人的丫字型,中間一點微微凹陷,最誘人的部份
就在凹陷下,引出了人無限的遐想。可紫色的裙襬擋住了一切窺視的目光,章浩
都忍不住要伸手抓過去了。

  「浩哥,你幹嘛?」這時候思雨輕靈的聲音把他從自己意淫的美夢中喚了出
來,「啊?啊,什麼事?」章浩扭頭看了下緊緊盯著自己的小思雨,嘿嘿一笑,
掩飾著自己心中的齷齪想法。「思雨,讓我看看你照的。」看到思雨手上的數碼
相機,他伸手拿了過來。

  相機裡,只有幾張簡單的照片,只是拍了這個被迷倒女孩的睡相而已。不過
現在仔細看下,這個女人的臉蛋還真和小思雨還有點像呢,越看五官眉眼越像。
乍看下,兩人的風格差得蠻多的嘛,沒想到還有點姐妹相。

  章浩拿著相機看了看如睡美人般的思雲,秀美的臉蛋和修長的頸項顯得純潔
典雅,高聳的乳峰在盈盈一握的腰身映襯下,身材顯得性感迷人。端莊的五官卻
暗含著隱隱的春色,讓他忍不住蠕動了下喉結。

  「思雨,你看拍照就這樣嘛!」開始行動的章浩一邊說著,一邊把躺在沙發
上熟睡的陸思雲擺出相應的造型,拍起照來:「胳膊舉在頭頂,身體正過來。」

  側臥的思雲在他的挪動下,玉體橫陳在長條的沙發上,雙手被置在頭頂,衣
料繃緊後,女孩的胸線顯得更加高聳挺拔了,渾圓飽滿的半球在布料上頂出優美
的半圓型弧線。

  沙發坐墊的邊緣很光滑,思雲的右腿不經意間滑到了沙發的外邊,分開的雙
腿把裙襬的邊緣繃成了一條直線,露出了一截光潤的小腿,肌膚白嫩透明,雖然
只是露出了一點點的肌膚,但是卻讓章浩看得口中發乾。

  他一邊裝作照相,一邊貪婪地透過鏡頭盯著思雲誘人的肌膚。就在兩條大腿
間,裙襬的縫隙裡,隱約能看到一抹白色,章浩果斷地按下閃光燈,在幾秒鐘的
亮光裡,能看到女孩胯下穿的是誘人的白色蕾絲三角褲,小小窄窄的底褲就包裹
在女孩最私密的地方。

  『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的?』章浩暗暗的想著,手中的快門越按越快,隨著
雙腿的分開,緊緊包在私處的內褲邊緣在一點點地向內收縮,女孩胯下私密處泛
紅的皮膚也開始慢慢地露出,慢慢地,越來越顯出紅潤色澤。

  而正在拍攝的男人胯下也在變化,剛剛發射完的肉莖再次勃起,跟著視線中
的肌膚的顯露,肉棒也越來越大。『這個妞太他娘的有味道了,不玩就對不起自
己和自己的小兄弟啊!』章浩舔了舔嘴唇,暗自琢磨著。

  『反正出了事也可以推到思雨那丫頭身上,而且我還沒在自己家的店裡搞,
這個店是馬石軍罩著的,嘿嘿,出了事也是他背黑鍋。』章浩不由得佩服起自己
的老練和才智來。

  打定了主意,這相再也照不下去了,這個妞不但腿直皮嫩,露出的腳踝也是
小巧玲瓏,踝骨就像小海螺似的,讓人想捧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這麼好的東
西,千萬不能急,要慢慢地享受。』他告誡著自己,於是伸手抓向這隻誘人的小
腳。

  「你又要幹什麼?」思雨在一旁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在幫她擺幾個淫蕩的姿勢,這樣你才能報仇嘛!把大腿分開,露出下面
才好。」他一邊比劃著,一邊作勢要抓思雲的腳踝,扯開兩腿。

  小思雨連忙上前幾步,擋在他前面叫道:「住手!我不玩了,你出去,我不
玩了。」

  嘿嘿,這怎麼可能?!章浩看了一眼橫陳在沙發的昏睡美人兒,偏頭用猙獰
了的目光瞪了思雨一下,伸開手臂,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有力的雙臂像鐵鉗子一
樣勒住小丫頭。

  任憑這塊溫香軟玉在懷了怎麼掙扎,飽滿的小胸脯怎麼撞擊他的胸口都沒有
一絲多餘的想法,幾步就把陸思雨挾進了衛生間,丟在裡面,用力關上房門。

  等思雨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捶打房門的時候,發現被鎖死的房門像石頭一般
堅硬。「咚咚咚」,她用力地捶打著衛生間的房門;「乓乓乓」,圓潤的肩膀撞
得通紅,小衛生間的房門任憑她如何蹬踹還是肩撞就是紋絲不動。

  一股空前的緊張和恐懼瞬間籠罩了女孩的全身,她覺得自己的後背,不,全
身都在冒汗,而這汗水是冰冷冰冷的。

  「讓我出去!不許碰她!章浩,你不許碰她!要不你就要倒大楣了!你聽到
了沒有?」陸思雨大喊著,雖然知道這樣的喊叫沒作用,但是如果不喊叫出來,
她怕自己會瘋掉。

  看到剛才男人看向姐姐的眼神和對自己的猙獰表情,再無知的女人也會明白
其中的含義了。

  「撕啦~~」當門外面清晰的傳來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登時,思雨感覺身
上的汗水瞬間凝固成了冰晶,全身所有的關節和肌肉都僵住了。『這個聲音……
姐姐會被……』小思雨瞪大眼睛,小手捂住張開的嘴巴,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從
眼眶中噴湧而出了。

  把搗亂的思雨弄進了包廂附帶的小衛生間裡,章浩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他一把握住眼前這條光潔的小腿,「啊!」不禁發出了一絲滿足的歎息,這女孩
腿腳上的皮肉真是又嫩又滑,明明看起來很纖細,捏上去卻軟綿綿、肉呼呼的,
真是極品啊!

  章浩自己的雞巴在褲頭上已經頂得生痛,他再也顧不得什麼慢慢享受,用力
撩開女孩的裙襬,「吱……」結果用勁過猛,緊繃的裙角被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裂
口,裡面露出了隱藏在其下的美妙景色。

  男人抬頭貪婪地看上去,女孩圓潤的膝蓋白裡透紅,修長的大腿豐潤圓滑。
最為誘人的當然還是兩條腿間的旖旎風光,又窄又薄的白絲底褲勉強包裹著少女
寶貴的私處,半透明的蕾絲間露出一抹隱約的烏黑絨色,夾在圓潤大腿間,晦暗
不明的光線透過紫色的布料,若隱若現地挑逗著章浩已經熊熊燃燒起的慾望。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窄窄白絲襠布,那上面微微的凸起蜜棗型的肉瓣,空氣
中似乎能嗅到女孩的蜜棗裡散發出的淡淡麝香,帶著一點點酸酸的味道,比任何
高級香水都能催動男人的情慾。

  章浩瞪大眼睛,死命地盯著三角形細長底褲,褲底的蕾絲縫隙中依稀能看到
大腿根白色的肌膚,幾絲露出線頭來的黑色毛髮和最誘人的鮮紅色肉縫。

  『就差一點就能看到了,要是這褲衩再能露出一點,就可以看到茂密的陰毛
和濕潤的騷屄了。』男孩懊惱的想著,看著那團朦朧的黑色,他一時竟忘記了女
孩現在其實是任他擺佈的。

  「肏!」章浩突然反應過來:『媽的,想看自己動手就是了,自己真他媽的
笨!』雖然這麼想了,但是伸出的手還是在微微地發抖,睡過眾多女人的章大少
爺,像沒碰過女人的小處男似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馬上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喉嚨裡緊緊的發澀,讓他忍不住吞咽了幾下口水。

  章浩的右手順著思雲大腿內側光滑的肌膚一路摸上去,張開的大手終於撫上
了白色的蕾絲,隔著底褲,柔順的體毛和小白饅頭似的肉丘就按在他指下。

  他壓下手掌,掌心處按到了一個凹陷的地方,軟軟的,裡面透出一股源源不
斷的熱氣,慢慢地揉動,隔著底褲的襠布都能感到最細嫩的肉瓣在自己掌下分分
合合,銷魂徹骨的感覺馬上傳遍了他的全身。

  「呼……」隨著他的動作,女孩吐出一口綿長的喘息,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命
令,忍耐多時的章浩一下子撲了上去,右手還是按在思雲的小饅頭上,整個身體
都壓到了女孩的身上。把褲子撐得高高的肉棒,一下子頂到少女綿軟的大腿上,
彈性十足的腿肉差點讓他射在褲襠裡。

  章浩趕緊用另一隻手肘架在沙發的邊緣,讓自己的身體離開思雲充滿誘惑力
的肉體,作了一下急速的深呼吸。要是面對這樣的美人射到褲子裡,他自己都想
砍死自己。

  冷靜了一下,肉棒不再有發射的衝動了,他低頭看向對方的面孔,女孩嬌嫩
的容顏就像一朵含珠帶露的百合花,長長的睫毛像蝶扇般隨著呼吸輕輕的顫動,
朱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口中呼出甜膩的香氣,似乎在誘人索吻,讓人忍不住想要
吻上去。

  章浩克制著自己親上去的欲望,猥褻的一笑,按在女孩底褲上的手掌收攏,
捏住女孩凸起的陰戶,粗長的手指甚至都感受到了女孩恥丘週圍肌膚的滑膩。昏
迷中的思雲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的顰起眉來,男孩得意地加大手勁,白嫩肉
丘和陰毛被揉捏在一起的思雲,眉頭皺得更緊了。

  女孩的反應和掌下溫熱柔膩的肉感讓章浩大為滿意,他已經可以聯想到自己
一會肏這美女時的情形,這還不知道姓名的美兒一定會被自己的大屌操得死去活
來,表情會比現在豐富一千倍。

  不知道她的嗓門怎麼樣?叫聲到底有多淫蕩?反正越假正經的妞,到那時候
就越騷,嘿嘿,這一次就要讓她爽得再也離不開自己的大雞巴。

  「呵呵……」在腦海中的想像讓他更加興奮,壓在女孩大腿肉棒更加堅硬,
想要趕緊進到那濕滑的小洞裡去。

  他舌頭猥褻的在思雲光潔的臉蛋兒上慢慢地舔了一口,感覺就像舔到了剝殼
的煮蛋,「真他媽的嫩啊!」他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的慾火,用手揪住陸思雲內褲
的邊緣,用力地往下一褪:「美人兒,你是老子的了!」

第十一章

  當陸志遠趕到的時候,魏偉帶著幾個人也才剛到,他們幾個站在路邊,只見
刺眼的大燈一下子照了過來,耳邊響起轎車飛馳而來引擎轟鳴,還沒等他們伸手
遮眼避光,一輛銀色的寶馬就已經像發瘋一樣的衝向他們這邊,嚇得幾人慌忙閃
開。

  來車又急又快,就在魏偉他們幾人以為馬上要車子衝出馬路,飛上台階,撞
到路邊的榕樹時,車輪急轉,輪胎貼著台階的邊緣,猛烈的摩擦,急急的剎住。

  「茲……」輪胎和地面摩擦起來的聲音還在耳邊尖叫,車子的大門就已經打
開,一個中年男子幾乎在輪胎停下的同時腳就踩在了地面上。

  「陸……」還沒等上前的魏偉打招呼,陸志遠低沉臉色,緊抿的嘴角裡只蹦
出了一個字:「走。」聲音中彷彿是從關著什麼猛獸的牢籠中放出來的,帶著嗜
血的殺氣。幾個小混混都低頭不敢看向他,也不敢多言。發現魏哥的眼光盯在自
己身上,站在後面的阿旺馬上忙不迭的點頭,走在前面帶路。

  晦暗的KTV走廊了彌漫著暗黃色的燈光,不時有男男女女相互攙扶著、摟
抱著走出走進,只見一隊穿著襯衫西褲的男人快步的從身邊衝過,配上他們長相
和表情,活脫脫就是電影裡尋仇的黑社會殺手嘛!

  這股氣勢在並不寬敞的走廊裡快速的分開了一條敞開的通道,所有看到他們
的人都戰戰兢兢的貼到牆壁上,以防這些人一個不爽誤傷到自己身上。

  「就是這間嗎?」看著阿旺停在一間的包廂的門口,魏偉問道。

  「這個……」還沒等阿旺回答,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已經走了過來,轟
的一腳就把緊閉的房門踹了開。「陸……先生!」在一旁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這
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居然用這麼暴力的辦法破開了房門,然後就直直的衝
了進去。

  此時也不能多想,其餘的人也跟著衝了進去。漆黑一片的房間裡只有螢光屏
發出的刺眼白光,混合著煙霧酒味的屋子裡透出一股男女情慾的味道;牆邊的沙
發上趴著一個男人,從脊背上還結實的肌肉上看,他還很年輕,下身的褲子只掛
在左腳上,緊繃的深色屁股正在上下的努力晃動,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繞在他的腰
間,看上去纖細白嫩多了,他的身下傳出女孩低聲的呻吟:「嗯……嗯……」

  「轟!」踹門的巨大響動把男人嚇得一激靈,胯下堅挺的肉棒也被頓時軟掉
了。「呀!」他身下的女孩在一聲尖叫後,忙拽過一件地上的衣服,遮在自己身
上。

  年輕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轉身大罵道:「操!你們是誰?他媽的想……」
這時他的目光和最前面闖進來的男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把他後半段的
叫罵給憋了回去。

  陸志遠眼中放出冰涼目光讓他不寒而慄,兇狠的瞳仁裡像是關著一頭猛獸,
圓睜的眼中裡充滿了血紅色的猙獰,嚇得這個年輕人不敢多說什麼,趕緊低下頭
不敢再看對方的眼睛,緊閉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這個陌生的中年人殺掉。

  還好對方只是掃視了下屋子,呼的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他身後的傢伙們也
沒有個想要解釋下的意思,都跟著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走廊裡的音樂蓋住了那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年輕人才慢慢地
提起褲子,哆嗦著起來關上大開的房門,屋子裡的緊張氣氛終於緩解了一下。

  「剛才那些人好可怕啊!女孩在背後抱住年輕人,心有餘悸的說道:「他還
盯著我看了一眼,嚇死人了。」

  「別怕,嘿嘿,不是有我呢嘛,他們不敢怎麼樣。」年輕人用盡量輕鬆的聲
音回道,只是他自己的腿也還有點發抖,好像說服力也不充足。這群黑社會的傢
伙不會是來尋仇的吧?看來以後這個場子要少來玩,實在太危險了。

  走在走廊裡,阿旺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後面的陸志遠和魏偉,尷尬的笑了笑:
「嘿嘿,陸先生、魏哥,好像是我錯了。」

  陸志遠一言不發,只是動了下嘴唇,臉色陰沉得嚇人,魏偉瞪了他一眼,伸
手用力地打了阿旺頭一巴掌,搧得他一個踉蹌,罵道:「媽的,小癟三,你給我
仔細點,再找錯了,老子把你丟到烏衣江裡餵鱷魚!」

  「是,是。」阿旺喏喏的回答。他走在前面,看著從自己眼前閃過的房門,
一個個都他媽一摸一樣的,到底是哪個啊?用力絞著腦汁,阿旺拼命回想著,本
來想討好魏哥和陸先生,千萬別把自己給裝進去啊!

  每一個房間都和記憶中的蠻像,淡黃色的燈光把整個回廊照得昏黃,不時有
男男女女從他身邊走過,每個不時在他身邊開啟的大門他都想向裡面看幾眼,但
是又怕老大誤會,認定他看的就是目標。

  媽媽呀,不敢再錯了啊!阿旺的後背開始冒出冷汗來,他幾乎能感受到自己
背後那幾道兇狠的視線,要是再找不到……自己說不定真的就被魏哥丟到烏衣江
裡去了。

  哎?對了,他的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來,剛才是在監控器上看的人,是
在第三個屏幕上,那麼對應的監控器就是……

  阿旺飛快的跑向走廊盡頭,也顧不得招呼後面的人。

  他在轉過一個彎,在快到衛生間的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抬頭一看,一個亮
著小紅燈的碗型塑料罩就倒扣在天花板上。於是他有些興奮的伸手指著房門,激
動的有些結巴的說道:「老,老大……」

  還沒等他說完,在後面趕到的魏偉已經飛起一腳踹向房門,「轟」的一聲,
聞名五福街、以拳狠刀快著稱的魏哥,差點跌倒在地上,因為他的腳根本沒有碰
到房門,有人在後面後發先至,在他背後搶快一腳踹到了門上。

  頓時,包著黑色皮面的房門就踢開,大小不一的木片從鎖口處蹦飛,門軸上
四個銅製軸片都被撕下了兩個,掛在歪歪扭扭的門上「叮噹」作響。

     ***    ***    ***    ***

  章浩此時正雙手抓著思雲纖細的腳踝,大刺刺的拉開她的雙腿,雙眼直勾勾
的盯著女孩毫無遮蓋的私密處,雖然知道插進去一定比看爽上百倍,但是還是忍
不住盯著猛看,似乎這樣這塊美肉不看馬上就會飛掉了。

  別的不說,這美人兒的陰戶真是極品。首先就是白,白白的下體,顏色和她
週邊大腿的皮膚一樣,上面只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軟毛;陰唇的皮膚細滑,不像以
前操過的很多女人,大陰唇上面有毛囊,很粗,糙手。

  其次是鼓,既白又嫩的陰阜高高鼓起,再加上大陰唇緊閉,更顯得陰部鼓囊
囊的,好像是新蒸出來的小饅頭。

  最後是緊,以前操過的很多女人,不管多漂亮、身材多好,只要破了處,小
陰唇都翻開外露,只是分開的屄縫大小不同罷了。

  而這個丫頭卻不同,陰部恰好相反,大陰唇內包,小陰唇只是兩條薄薄的皺
褶,好像是大陰唇的襯裡,別人都唇瓣外翻,甚至能看到露出的陰蒂,她的卻像
個小壽桃,只有腿心有個酒窩似的肉坑,微微凹陷。

  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一線天的「饅頭屄」,饅頭屄中的極品?章浩扒下思雲
的內褲後,看到這難得一見的一幕美景,不禁想到自己在一個黃色網站上看過的
東西,記不得是SIS還是色狼網了,裡面一個叫什麼B博士寫的帖子,說什麼
這是極品的屄型,萬中無一,百玩不鬆;插進去之後,穴肉、大陰唇、小陰唇都
緊緊地包裹在雞巴的週圍,幾層合力能把男人的棒子夾得緊緊的,讓你爽翻天。

  當時他還覺得是扯淡,女人被肏過怎麼可能不翻屄縫?自己玩過這麼多妞,
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沒見過一個?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讓他遇到了,而且還
張著大腿等著他操,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氣啊!極品妞,極品屄,以前也遇到過
一些牌靚身材火辣的妞,可一進去,騷屄裡完全可以走火車了。

  這個看來明顯不是雛了,但是下面包得還這麼緊,腿被自己拉得這麼開,也
就露出一條淺淺的屄縫,紅嫩嫩的,真惹人心癢啊!

  他不禁幻想著馬上就可以把自己硬梆梆的傢伙塞進去,不顧一切地反覆插入
拔出,幻想著這極品小妞自己身下怎麼在扭動她性感的小腰,幻想著她的雙手緊
緊地抱著自己,叫著自己大雞巴哥哥,叫著用力操她。自己還會從後面扶著她的
腰大力地幹她,狠狠地幹她,拍打著翹翹的屁股蛋兒,打得紅紅的,把她訓練成
自己的母狗。

  嘿嘿,到時候隨時都可以操,而且是想怎麼操就怎麼操,就像小日本A片裡
一樣,穿著露襠的絲襪,站在公園裡撅著屁股給自己幹,還要戴著狗鏈子,在草
地上當遛狗。哈哈哈!

  對,還要讓她當著自己的面撒尿、拉屎,再拍成片子給弟兄看,饞死那群王
八蛋!呵呵,不過……他看了一眼思雲如花的臉蛋,還是等自己玩膩了吧,等自
己玩夠前,他們誰都別相碰。不過不知道這麼極品的妞,自己要玩到什麼時候才
會夠啊?嘿嘿!

  他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腦子裡一邊不斷地意淫計劃著怎麼玩弄到手的美
人,這才覺得自己高高挺立的肉棒已經漲得生痛了。棒子前端的馬眼流出了黏稠
的分泌物,不但把棒尖弄得黏糊糊的,而且還在雞巴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濕亮絲
線。

  章浩也覺得自己的下腹已經燒得不行,他用雙手抓著思雲的腳踝,扭腰調整
了一下自己陰莖的角度,鼓成杏子大小的赤紅龜頭對準嫩白饅頭上的那條誘人紅
縫,挺身準備刺入這極品的美穴。

  就在他棒尖紫紅色的龜頭貼近思雲美妙的肉縫時,只聽到背後「轟」的一聲
響起,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到脖子上被什麼東西一下子給鉗住了,然後在一
股可以讓人窒息的力量下,自己被硬生生的從沙發上扯了起來。

  他的雙腿幾乎是在被拖著移動,全身的重量都吊在自己的脖子上,確切的說
是吊在鉗住自己的東西上。「呃,啊……」他的嗓子裡只是本能的發出了一點聲
音,就被自己頸間的東西拖著重重的按在牆上,後腦勺「砰」的一聲磕在了牆面
上。

  心急火燎的一腳踹開房門,第一眼看進屋子,只看著那兩隻被陌生男人握著
腳踝的修長腳丫和上面抖動的細嫩腳趾,陸志遠就百分百能肯定躺在沙發上的女
孩一定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也是自己現在最愛的女人——陸思雲。

  他的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雖然一路上想像出了無數種可能性,也告
訴自己要作最壞的打算,但是當他親眼看到的時候,腦袋裡瞬間炸開了一朵蘑菇
雲,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邁出的腳步踩在地面上完全沒有感覺,身子只覺得一晃就到了沙發邊,隨手
拎起了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只想把他從女兒身邊扯遠,扯得越遠越好。

  陸志遠抓著章浩脖子,單臂就把個子比自己還高的他吊在了牆上,章浩只有
努力踮起腳尖才能接觸到地面,即使這樣也只能勉強能吸進一點空氣,而且越來
越少。對面這個男人的大手就像隻機械鉗子,任憑自己雙手拉拽他的手臂也紋絲
不動,而且還越來越緊。

  他想要喊叫,但是所有的聲音都被那隻大手遏在喉嚨裡,越收越緊的五指下
不光空氣,似乎連生命都要被捏出體外。章浩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少,
眼珠被勒得凸起充血,肺部像要爆炸一樣劇痛,身體每一絲肌肉都在痙攣,神智
變得恍惚,瞳孔因為死亡的逼近,一點點擴大。

  在他模糊的視線裡,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已經變得扭曲的視線
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只是覺得他的五官都猙獰在一起看不清樣貌,但是章浩永遠
會記得那雙眼睛,裡面的血紅色浸染了眼白,甚至連黑色的瞳仁都因充血而變得
紫紅。

  陸志遠此刻已經失去了對週圍的感覺,任何觸覺、光照和響動都不能讓他有
任何反應,他只知道要這樣按住,按住這個傢伙,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讓思雲遠離
危險,讓她安全,讓自己再也不會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對,就這麼幹,眼前
這個小子一定要消失!

  看著他扭動的面部肌肉,陸志遠想起他剛才臉上那種偷到蜜似的淫笑,猛地
飛起一腳,膝蓋用力地踢到了章浩還沒完全軟掉、半硬狀態的肉棒上。還充血勃
起的陰莖被狠狠地踢到,劇烈的疼痛瞬間讓章浩尖叫起來:「啊……」他似乎要
將肺部所有的空氣都吐出來,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疼痛就像一隻巨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肺葉,裡面擠出的空氣居然衝破了陸
志遠手指的擠壓,湧出了喉管,在嗓子眼兒裡發出尖利的叫聲:「啊……哦……
呃呃……」那叫聲活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打鳴公雞。

  一旁的魏偉都看得傻了眼,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陸先生,居然用自己都看不清
楚的動作到了沙發前,接著像抓小雞子似的就把一個超過180公分的男人拎到
了牆邊。乖乖,一隻手就可以吊起一百多斤的大活人,難道他是傳說中武林深藏
不露的內家高手?

  不過仔細看過去,那個被吊著的小子不正是章浩那個小王八蛋嗎?媽的,臉
皮扭得都快認不出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他平日裡仗著他老
爸的勢力,經常在老闆的地盤裡胡搞,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可看他往日裡囂張的臉上,顏色已經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恐怕已經出氣多
進氣少了。弄死他倒是簡單,可這是在老闆罩著的場子,再說要是知道是自己把
陸先生扯在裡面,老闆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的。

  「陸先生,陸先生……」魏偉先是在一旁喊了兩嗓子,看陸志遠完全沒有反
應,只是筋肉暴起的手掌在一點點地鎖緊,在他手下捏著的章浩黑眼仁都快翻得
看不見了。

  「你們幾個……」魏偉回頭叫著,他知道現在的陸志遠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沒
辦法架下來的。扭頭卻發現那幾個小子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
沙發。

  魏偉隨著一看,我的媽呀!一個自己說不上什麼好形容詞兒的女孩光溜溜的
躺在上面,這模樣,這身段,這……他突然回過神來,這就是陸先生要這麼火急
火燎地來救的那個女人吧?再想到眼前陸志遠的表現,他趕緊移開眼神,罵道:
「你們幾個混蛋,小心眼珠子,快,跟老子勸開陸先生。」

  聽到老大的叫罵,幾人也才清醒過來,跟著魏偉衝了上去,抱住陸志遠,死
命地往後拉。「陸先生,陸先生……」魏偉一邊大叫著,一邊努力地抓住陸志遠
的手掌,一點點的掰開:「殺了這個王八蛋用不著您動手,不值得,您住手啊!
住手……」

  好像是聽見了魏偉的叫喊,也多少明白了一點後果,陸志遠慢慢地鬆開了手
掌。掰開了他鐵鉗似的手掌,魏偉連忙讓人把他手上鬆開的章浩揪到一邊,生怕
陸志遠不解氣再過來捏死他,然後對著還有些恍惚的陸志遠說了句:「陸先生,
你先照看那個姑娘吧!」

  陸志遠聽到魏偉的話,突然想起躺在沙發上還一絲不掛的思雲,全身一震,
猛醒過來,兩步跨到沙發邊,幾下脫掉身上的襯衫蓋在思雲的身上,還用身子擋
住背後幾人可能的目光。

  發現陸志遠在看自己這邊,幾個小混混渾身一震,也不敢回頭,不敢搖動腦
袋,連眼仁都不敢動一下,只能死死地盯著眼前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章浩。

  突然間,屋子裡一下子變得死靜死靜的,陸志遠默默地檢查著思雲的身體,
不時翻起眼睛惡狠狠地瞥向章浩的方向。而幾個守在章浩身邊的小混混也不知道
他看的是章浩還是自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眼前這
個昏迷小子身上的一幕,再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整個屋子裡最大的聲音,反而是在緊閉的廁所門後傳來的細小的抽泣
聲。魏偉先是看了一眼廁所的門,然後小心的看了陸志遠一下,在得到對方示意
下,他走到廁所門前,拉開門拴,呼的一聲拉開了房門,裡面蹲著一個十六、七
歲的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還閃著點點的水光,臉蛋上的斑斑淚痕不知是哭過了
幾回。

     ***    ***    ***    ***

  面前的大門突然打開,陸思雨猛地抬起頭來,此時此刻她甚至希望這扇門永
遠也不要再打開了。想一想門那邊的事情,小女孩寧可當一個可笑的鴕鳥,把頭
深深的埋在自欺欺人的沙子裡,門外面可能發生的那一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
受的。

  門打開後,她先是閉著眼睛,幾秒鐘後聽著沒什麼動靜,忍不住睜開婆娑的
淚眼看向門外。景像卻遠不是她想像中的畫面,原本的想像是一幅暴雨秋棠點點
殘的景像——姐姐嬌軀橫陳,被摧殘得滿身狼藉,旁邊坐的章浩一臉猥褻滿足的
樣子。

  可在朦黃的燈光下,昏暗的房間裡,眼前出現的幾個男人卻是自己從來沒有
見過的人。呆呆的看了他們幾秒鐘,思雨下意識的掃視了下週圍,眼前的景像讓
女孩不禁楞住。

  怎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除了幾個不認識的男人外,爸爸陸志遠居然也
在房間裡,還裸露著上身,大馬金刀的跨坐在沙發邊。

  看到呆呆發楞的思雨,陸志遠也不由得楞住了,但他還是沉聲命令道:「你
們都出去!」魏偉幾人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陸先生,幾下就都走了出去,
末了還不忘了把踢壞的房門再次小心的掩好。

  整個屋子再一次恢復了一分鐘前的寂靜,只剩下一個年輕的女孩和一個中年
男子各懷心思的無聲注視,屋子裡能清晰的聽到昏睡的思雲綿長的呼吸聲。

  陸志遠充滿血絲的雙眼、粗得怕人的呼吸聲和還在抖動的肌肉,思雨嚇得要
死,她從來沒想到爸爸還有這麼兇惡的一面,在她眼中爸爸永遠是那麼溫柔,看
向自己的目光永遠都是慈愛中帶著寵溺。

  思雨更沒想到爸爸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裡,她完全的驚呆了,腦袋裡一片空
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爸爸為什麼會這樣?』她的腦海裡不斷地跳躍著這個問題,眼睛下意識的
掃視了一下屋子,發現姐姐身上蓋著爸爸的襯衣,整個房間裡,那個「同謀者」
章浩完全不知去向。

  看著陸志遠還有些猙獰的面孔對著自己,思雨第一個反應就是:『爸爸一定
全知道,他一定是知道我聯繫章浩陷害姐姐,一定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才會對我這
麼兇的。完了!』

  就在思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陸志遠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沙
啞:「你怎麼會在這裡?」

  精神已經開始恍惚,腦海中滿是爸爸生氣樣子的思雨聽著陸志遠的質問,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爸爸,我錯了,嗚嗚嗚……」

  錯了?什麼錯了?陸志遠完全不知道這個丫頭在說著什麼,他完全沒有兇女
兒意思,只是僵硬的面孔不可能一下子恢復正常,上身的肌肉都因為過度使用在
不住地顫抖。

  看到思雨後,陸志遠本來的想法是那個殺千刀的小子一定是想要一下子禍害
自己兩個女兒,他還慶幸自己及時趕到,及時救下了兩個丫頭。然而思雨的話讓
他的腦子再次懵住了:思雨錯了?什麼錯了?「你怎麼錯了?」陸志遠不解的問
道。

  「是我,是我騙姐姐來的,嗚嗚嗚……」思雨的哭聲變得更大:「我本……
本來就是想嚇嚇她,可……可……章浩是個壞蛋,嗚嗚嗚……」

  「是你騙姐姐來的?」陸志遠自己的聲音開始發顫,他一時間竟無法理解小
女兒話中的意思,妹妹騙姐姐來這裡?為了幹什麼?他本來就兇惡的面孔加上再
次瞪圓的雙眼,嚇得思雨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裙角,全身僵硬,看著陸志遠瞪過來
的目光,半天才戰戰慄慄的點了點頭,除了哭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真的?」陸志遠完全不敢相信事實的真相竟是自己的小女兒要陷害自己的
大女兒!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讓妻子背叛我就算了,連女兒也相互殘害,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害你姐姐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陸志遠忍不住大喊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視線再次開始模糊,視野裡
又一次開始泛紅。

  陸思雨從來沒被父親這麼兇狠的大吼過,甚至都沒有見過爸爸這樣大聲對人
說話,全身僵硬的她嚇得連哭泣都停止了,不住發抖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志遠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聲調,他大聲吼著,
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步就跨到思雨的近前,肌肉不住地顫抖,不僅
因為激動,他最後的理智拼命地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視如珍寶的女兒,不是章浩
那個混蛋。

  看著爸爸緊握的雙拳,暴起青筋的手臂,不住顫抖的肌肉和從來沒見過的猙
獰面孔,陸思雨全身抖成了一團,想跑但是雙腳就像紮了根,一動都動不了,全
身都沒了感覺。

  當陸志遠再次大吼出口,質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女孩緊緊包裹在內褲裡的小
花唇一抖,一股淡黃色的液體從女孩的私密處噴湧而出,「嘩嘩……」湧出的液
體順著還在抖動的大腿一路淌下,在腳邊的地毯上迅速攤開一片不規則的濕跡。

  「哇哇哇……」下身溫熱的感覺讓思雨的意識甦醒過來,在害怕、驚恐、羞
恥、懊惱還有無法名狀的感受下,女孩再一次大哭起來。

  看到在身前哭泣的女兒,陸志遠就像被涼水潑到頭,顫抖的肌肉被瞬間的冰
住不再抖動,雖然心中還是氣得要死,但是面對小女兒卻無法更厲害的發作了。

  他慢慢地後退,跌坐到身後的沙發上,雙手拂面,把臉孔埋在其中,被恐懼
和緊張佔據的大腦開始慢慢地轉動了起來,事情的各個要素像匯進磨盤的豆子,
被細細的攪碎磋磨,一點點流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思雲、思雨、章浩、KTV;誘騙、迷暈、強暴,一切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只是對自己來說,這切身的感受是最難接受的。想想這不過是思雨小女孩的惡作
劇,雖然過火,他會憤怒、會咆哮、會氣憤,但是看著被嚇壞的思雨,卻怎麼也
沒辦法維持自己的怒火。

  即使這是針對自己如今珍愛的思雲,但是怒火終究也是對向作為工具般存在
的章浩,潛意識裡始終固執的認為思雨沒有涉入其中,她是無辜的。

  他靜靜地坐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做,繼續發火會嚇壞年幼的思雨,但
是如果就此放過,又覺得對不起可憐的思雲。當暴怒的火焰在心頭開始熄滅的時
候,煩躁的感覺卻沒有一點消退,另一種更炙熱的東西開始在陸志遠的體內慢慢
浮出,騷動起來。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酒水的味道、汗漬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腥臊味隨著每
一次吸氣傳到了男人的鼻息中,剛才因為憤怒而被忽略的味道,一絲絲挑逗著他
的神經。

  『這是怎麼回事?』熟悉的燥熱感讓陸志遠不得其解,自己怎麼會現在有了
這樣的反應?他偏頭一瞥,思雲正躺在沙發上,赤裸的身上只蓋著自己的外套。

  陸志遠趕緊轉過頭來,防止自己繼續被刺激,可扭動過來的視線剛好落在前
面的小女兒身上。低頭認錯的小思雨上身穿的乳白色T恤早已被汗水打濕,緊緊
裹在凹凸有緻的線條上。

  從上往下看去,自己小女兒有了一副發育得讓人讚嘆的身材了。高高隆起的
胸部以下是徒然的凹陷腰肢,圍在上面的是短得不能再短的黑紅碎格裙襬,在女
孩無意識的揉捏下,讓下面粉紅色的小底褲若隱若現;兩條白皙的腿兒從裙下露
出,格外的修長筆直;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踩在地毯上站不穩,包在高跟涼鞋
裡的腳丫不住地扭動,前端露出的小巧腳趾一挑一挑的。

  男人想要移開目光,卻發現自己的視線怎麼也移不動了,少女青春的胴體包
裹在短小又完整的衣物裡,比全裸還要誘人,就像一件等待你去打開的禮物。裙
襬下的小底褲粉紅一閃,陸志遠就覺得下體一跳,沉睡的巨龍再次甦醒,男性的
昂揚再次快速的膨脹起來。他不得不換了個坐姿,併起雙腿,好盡量遮掩住自己
的失態。

  整個屋子裡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陸志遠發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
變得急促,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有些模糊,但是視野裡的思雨卻更加清晰了。

  在朦朧的燈光下,女孩緊繃的皮膚顯得格外潤滑,不時左右扭動的雙腿每次
都能蕩起裙襬的搖曳,腿兒的每次抖動,都讓男人聯想到它們充滿熱情地夾緊自
己腰身時的模樣,粉紅色底褲的每一次閃現,都讓男人有一種要衝過去撕碎它的
野蠻衝動。

  陸志遠想要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可想到自己一旦起身,下體必然支起一個
高高的帳篷對向女兒,讓自己無比難堪,在這種時候還能勃起。但是坐在這裡,
不僅視線裡都是思雨誘人的身體,口鼻間也滿是她胴體上散發出來的汗味和淡淡
的腥臊味,惹得自己都快要全身爆炸了。

  可這個充滿青春誘惑力的小女孩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陸志遠用盡全力在控制
著自己的慾望:『不能,絕對不能像對待思雲一樣傷害到思雨。不過,為了……
為了思雲,懲罰還是……還是必須的。』他這樣寬慰著自己。

  男人突然坐直了身子,用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阿雨,你居然敢陷害你姐
姐,你給我過來。」

  看著爸爸依然還扭曲著的面孔,陸思雨覺得爸爸還是在生自己的氣。聽到他
讓自己過去,不知道會怎麼懲罰,女孩心中充滿了恐懼,可爸爸的話是思雨從小
就很聽從的,於是女孩本能的一點點挪蹭過去。

  就在她離男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拉過近前。因
為走的是小碎步,涼鞋的高跟一直陷在地毯裡,被這樣一拽,思雨頓時失去了平
衡,被男人順勢拉倒在自己的雙腿上,耳邊只聽到對方怒道:「我要懲罰你這個
壞孩子!」

  就在小思雨還在為爸爸的怒火而忐忑不安時,她的下體已經半遮半掩地暴露
在了男人的視線中:紅黑碎格的短裙捲曲在腰間,股翹的小屁股包裹在粉紅色的
褲褲裡,絲質的內褲底部被某種液體浸濕,單薄的布料變得更加透明,讓臀瓣縫
隙間的幽深隱約可見。

  「啪!啪!啪……」盯著誘人的鼓包,陸志遠已經忍不住要「懲罰」下去,
隨著一掌掌的打下去,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是,比起氣憤,他更在意的是掌下
十足的彈性。

  一掌打下,隔著絲質的布料,翹挺的臀肉觸感馬上就反射到他的掌心,每一
掌打下,晃動的臀包兒都會不住地顫動,雖然不如成熟女人那種肉浪似抖動,但
是少女的微顫更顯出青春的緊繃。

  「嗯……啊……爸……我錯了……啊……饒了我吧……」女孩求饒的聲音也
不住地傳到他耳朵裡,但裡面「嗯啊」的聲音配合著他手掌製造出來的「啪啪」
聲,讓男人聯想到另一種「懲罰」來。

  本來就已經濃濃散發出的腥臊味,伴隨著拍打的動作,一股股味道從女孩的
下體噴在男人的臉上,他聞起來不但沒有絲毫不快,反而被這女性私處天然的味
道刺激得慾火噴發,下體的肉棒頂在西褲上,再怎麼換動姿勢也杵得生痛。

  在這少女天然的洩味中,男人隱約能嗅到一股麝香般迷人的味道,吸引得他
慢慢地俯下身子,想要更仔細的、更多的吸到這種天生的催情香氣。

  陸志遠無法否認,他的懲罰已經快做不下去了,現在一掌弱過一掌,男人厚
重的手掌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光滑的肉丘,真的好想擺脫虛偽的藉口,好好地把玩
一番,可理智的枷鎖還在把持著最後的關口,他沒有辦法認同自己要侵犯小女兒
的行為。

  已是慾火激蕩的血液直衝大腦,本能的為他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藉口,他
口中有點不受控制的說道:「爸爸幫你擦一下哦!」自己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藉口
很奇怪,但是已經聲音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他顧不得觀察女兒的反應,用同樣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揪出一包紙巾,在兩下
沒有打開封口後,用力地一撕,然後從散落的紙巾中撿出一張,哆嗦著動作,從
女兒纖細的小腿到圓潤的大腿,慢慢地擦拭著似有似無的水痕。

  一張,兩張,當第三張紙巾拿到手裡後,他捏出一個角,快速的抖了幾下,
接著用打開攤薄的紙巾更慢地擦拭著思雨微微張開的大腿根。

  「嗯……爸……」此時的陸思雨才覺得有了一點不對勁,爸爸在擦抹自己不
乾凈的噓噓,而且……而且離下面越來越近了。少女的羞澀讓她害羞地扭動了下
身體,想要遠離陸志遠的擦拭。

  「別動!」她剛做出動作,就被爸爸喝斥住了,這讓思雨反應過來,「待罪
之身」的她現在只能老實地趴在沙發和爸爸的腿上,讓爸爸用手拿著紙巾麻酥酥
的幫自己清潔不乾凈的噓噓。

  而陸志遠呢,一邊用被浸濕的紙巾細細地抹過女兒的皮膚,隔著浸濕後更薄
的紙巾觸摸著思雨滑膩的皮膚;一邊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美景,雖然在家裡也都
看過了部份,但是如此真切,還帶著主動的慾火,這還是第一次。

  女孩被褪下的粉紅小內褲拉到了腿彎,少女翹挺的屁股赤裸裸地展現在了父
親的眼中。思雨的臀部沒有一處瑕疵傷痕,光滑得就像剝了皮的雞蛋,圓潤得就
像顆極品的珠粒,如圓月般的翹臀輕撫上去嫩滑的皮膚就像嬰兒,兩瓣圓鼓的翹
臀中微微露出少女最私密的下體,是男人一直期待的終極美景。

  看著一副美妙的畫面終於出現在眼前,陸志遠恨不得眼睛都釘到裡面去,他
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得血液都開始沸騰了,最後的理智也開始崩塌。他藉著擦拭的
藉口,帶著紙巾的手指有些顫抖地輕輕分開少女夾得很緊的臀肉,細長的艷紅肉
縫就像一條纖細的柳葉兒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這條嬌艷的柳葉兒就鑲嵌在女孩嫩白的下體上,緊緊閉合的花唇甚至嫩得發
白。在這條稚嫩的柳葉兒邊兒,稀疏的分佈著纖軟的毛髮,有時間的話,大概根
數都能一一數出來,兩邊的肌膚細嫩一片,連毛渣兒都沒有。

  陸志遠的腿就墊在她的肚子下,讓思雨的花唇在被擠壓下微微的裂開,可能
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幼嫩的花瓣都在不住地顫抖。男人移動著手指,指尖輕輕的
摩挲過去,鮮嫩的肉瓣被剝開少許,女孩羞澀地扭動著身子,口中發出撒嬌的求
饒聲:「嗯……爸……別……別動……」

  這女孩稚嫩的哀求聲傳到陸志遠的耳中,倒像是婉轉的嬌吟,讓他頂在褲子
上、隔著幾層布料接觸少女肌膚的肉棒都忍不住跳了幾下。眼前淫靡的畫面、口
鼻間少女誘人的麝香、耳邊動聽的莞爾,男人體內沸騰的血液都變成了炙熱的蒸
汽,熏得他雙眼模糊,腦中只剩下了最後的一個意識——幹。

  陸志遠把思雨放在寬大的沙發上,起身解開褲帶,當沾滿男性分泌物的西褲
除掉後,他粗大的肉莖一下跳了出來,上面圍繞著早已猙獰了的青筋。

  被放下的小思雨以為爸爸的懲罰結束了,當她略略回頭的時候,發現爸爸脫
下了褲子,雙目盡赤的看著自己。還沒等她來得及動作,就被握住纖腰,用力一
提,活像只高翹著後臀的小母狗,而爸爸胯下那根像扞麵杖似的棒子,正直勾勾
的對著自己的臀瓣。

  雖然也曾經看過男生的話兒,也曾經幻想過和爸爸愛愛,但是現在這幕駭人
的場景可是遠不在想像中的。逃,這是女孩此刻唯一的想法,她手腳並用,努力
地向前爬動,可陸志遠兩隻有力的大手就像兩把鉗子,牢牢地制在了她的腰間,
讓女孩絲毫動彈不得,反而因為她的動作,讓對方有機會進去到她雙腿之間。

  「嘶啦~~」一聲,女孩雙腿間的底褲被撕裂了,陸志遠終於讓自己的肉莖
到了可及進入的地方。他赤紅的碩大龜頭頂在思雨稚嫩的陰唇上,上下磨蹭了幾
下,讓馬眼裡流出的分泌物潤滑少女還乾澀的唇瓣,接著忍耐不住慾火的操控,
他用棒頭慢慢地頂進少女的肉縫中,用力地一挺腰,要將整個肉棒都送進女兒的
體內。

  「啊……」胯下的思雨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可陰莖並沒有如想像中刺進
女孩的體內,而是滑了出來。

  一般學習舞蹈或者體操的女孩,早已因為劇烈的運動而失去了那層寶貴的薄
膜,但是也有少數女孩因為不同的體質而保留住了處女膜。這是因為她們的處女
膜比一般女孩的更加堅韌,很難在劇烈的動作下破掉,我們的小思雨恰恰就是這
少數人中的一員。

  思雨的私密處從來沒有被異物侵入後,所以極為緊密,陸志遠也只能把龜頭
勉強的微微頂在裡面一點,猛地一刺,結果在膜上偏斜彈了出來。但是男人當然
不會就此罷休,他再次用雙臂擺正思雨的位置,沾著幾縷鮮紅血絲的龜頭,再次
頂進了女孩肉瓣裡。

  此刻的思雨痛得皺起眉頭,用力地扭動腰肢想要逃開,剛才的感覺實在是太
痛了,她不要了。可還沒搖兩下,粗大的肉棒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刺進了她根
本沒有空間的花徑裡。這次已經破裂受傷了的處女膜再也不能保護她了,侵入的
陰莖完全插進了女孩的蛤道中,裡面的嫩肉就像被烙鐵灼燒般疼痛。

  「啊!」被強行貫穿的思雨小腹緊縮,膣穴裡的嫩肉死命地夾緊,似乎要把
入侵的肉棍夾斷一樣。雖然刺入過思雲的處子花穴,但是思雨的陰道比姐姐更加
緊小,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移動空間,必須靠肉莖一點點撕開通道。

  如果是平常情況,陸志遠的陰莖可能因為痛感而萎縮,被擠出女孩的花徑,
但是今天的他格外興奮,下體硬得就像一根鐵棍似的,牢牢地佔據著已經開墾出
的處女地。

  好爽!這是男人此刻的唯一感覺,少女的膣腔裡緊熱無比,所有的穴肉都緊
緊地箍在碩大的肉棒上,一圈圈的箍緊,只進去不到一半他就怎麼也進不去了,
而且連抽動都很困難。

  狹窄、緊小、炙熱,陸志遠從棒身特別是菇頭上傳來的感覺裡體會到無比的
暢快,身上燃燒般的慾火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他開始慢慢地抽動陰莖,思雨
不斷痙攣的肉壁就像一隻嬰兒的小手,緊緊地抓在上面,火熱的牝肉一點點地蹭
過棒身,這感覺實在是爽。

  尤其是穴口的薄膜殘片,堅韌的還沒有完全被破壞,在他的龜頭抽出時就會
刮在冠狀溝上,不同於陰道裡的緊密,像是個小舌頭在一下下舔著,癢癢的,涼
嗖嗖。

  裡面炙熱緊致,外面清涼瘙癢,這是傳說中的冰火兩層天嗎?陸志遠沒精神
去多想,他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爽,要爽,還是要爽,只有這樣才能釋
放身體裡火山噴發似的熱量。

  藉著女孩的處女鮮血和自己馬眼分泌物的幫助,男人終於慢慢地可以加快一
點動作,整個屋子裡迴響起「啪啪啪」的響聲,這次不再是什麼聯想了,聲音是
男人的小腹在一下下地撞擊女孩圓鼓的臀肉確實發出的。

  終於,實在是太緊、太爽了,他後背很快一陣酥麻,在秘境裡馳騁的長槍也
加快了最後的抽插,一下,兩下,三下……在不知道第幾下的時候,突然龜頭一
漲,男人用力地把肉棒頂死在穴肉裡,「嗖嗖嗖……」身體裡一陣涼涼麻麻的感
覺過後,男人在少女初開的嫣紅稚花裡射出了濃稠的白色精液。

  射精後,身上的炙熱並沒有減輕多少,陸志遠慢慢地放開扶在思雨腰肢上的
一隻手,撫摸著小女兒密佈汗珠的圓臀,彈手的觸感讓埋在女孩體內半軟的肉棒
跳了一下。剛剛肆虐過的巨龍再次揚起,擠開緊緊包裹自己的膣肉,男人隨即跟
從著慾望,再次在這甜美的小尤物身上馳騁起來……

     ***    ***    ***    ***

  陽光透過鏤空的窗紗射進房間裡,曉暮山中茂盛的林木已經把夏日的酷暑濾
去了大半。午後的東都應該早已是炙熱難耐,而這裡,江南的夏天似乎也不那麼
難熬了。

  在臥室外的小陽台上,幾盆茉莉粗大的枝幹和密葉間點綴著許多潔白如玉的
小花。一陣微風拂過,躺在寬大雙人床上的女孩睫毛微微翕動了下,慢慢地睜開
了眼睛,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四週都是雪白的牆壁,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等身
的巨大寫真,上面的女人是誰……

  「嗯,」就在思雨想要仔細觀察一下的時候,胯下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
把還迷迷糊糊的女孩一下子就給拉回到了清醒的世界。KTV、小包間、隔間的
廁所;水瓶、沙發、破碎的衣服;姐姐、章浩、還有……爸爸?

  所有的一切像是過山車似的,一下衝進了女孩的思緒中,昨晚一幕幕的過程
像是放電影,在她腦中快速地回放。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夢境,但是痛得還有些麻
木的雙腿間讓她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和爸爸發生了……關係。

  「阿雨,」一個略帶遲疑的男性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

  陸思雨轉頭看去,床邊坐著的男人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嗚啊啊……」不
知是什麼原因,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噴湧了出來,淚花在微閉的眼皮間如岩縫中
的泉水似的跳躍而出。

  「嗚嗚嗚……」疼痛、難過、傷心、害怕、恐懼,也許此時,她自己也說不
出哭泣的理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刻,她的心中還有一絲淡淡的甜蜜。

  眼前女兒的哭泣讓陸志遠不知所措,他凌晨時分在思雨身上發洩掉性慾的衝
動後,就帶著依舊昏迷的思雲和不堪鞭撻早已失去知覺思雨離開了那家KTV,
在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時候,最後鬼使神差般的把車子開到了這曉暮山上。

  在安頓好了思雲後,他一直在主臥室裡看護著思雨,在幫小女兒清潔的過程
中,看著紅腫的稚嫩陰戶,他再次痛恨起自己的粗魯來。

  他也想過事情的原因,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大發獸慾,唯一的可能就是樸
在孝那個小子被自己的水裡有問題。難怪一直要自己去見什麼女演員,一定要憑
此要挾自己發貨,可現在陸志遠寧可自己是被那個朝鮮人要挾,也不想面對如此
的後果。

  即使在等待過程中已經無數次的想過思雨清醒後的舉動,也知道她會大哭,
但是事情真的發生時,他發現自己依舊手足無措,只能咬著自己的嘴唇,讓思雨
依偎在自己懷裡,任憑少女的淚水打濕衣襟。

  終於,女孩的哭聲漸趨漸小,陸志遠低下頭來,沉默了許久,被咬得有些發
白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先是喉嚨裡發出了幾聲沙啞音調,然後才艱難的吐出一個
音節:「思……」

  「爸爸,這是哪裡?」還沒來得及把完整話語說出,男人的話題就被少女搶
白了,思雨抬起頭快速岔開話題,臉上則是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啊,這裡啊……」被封了話頭的陸志遠楞了幾秒鐘,唇瓣動了幾下,還是
沒有說出要說的話來,他轉頭望向床對面牆上的大幅照片,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
目光,「是你媽媽買的房子。」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媽媽買的?」剛剛止住哭泣的思雨口氣中帶著疑問:「媽媽什麼時候買的
這麼大的房子?」

  「呼~~」聽著思雨的話,好像被牽動了什麼,陸志遠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
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看著懷裡思雨稚嫩的臉蛋,所答非所問的用
淡淡語氣說道:「阿雨啊,爸爸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故事?」思雨發現爸爸看似輕鬆的臉頰上,嘴唇緊抿著,這次想要迴避什
麼的她乖巧地靠在陸志遠的肩頭,輕聲應道:「嗯。」

  「曾經有一個很傻的年輕人,喜歡上了一個自己兒時偶像……」窗外一陣輕
風吹過,窗紗拂動,陽台上的盛開的茉莉花也隨風搖曳起來。

  陸志遠淡然的敘述著,似乎這個故事以及故事裡的人、事、物和自己一點關
繫都沒有,但是說著說著,他已是淚流滿臉。

  「……就這樣,他傷害了自己視為珍寶的兩個女孩,他,他是個混蛋,他是
個……」還沒等陸志遠說完,思雨嫩白的掌心已經堵在他的唇上,死死地壓住。

  「嗚……不……嗯……」早已同樣淚流滿面的陸思雨用力地做了一個吞咽的
動作,好讓自己能完整地說完要說的話語,略帶哭腔的說道:「思雨……思雨沒
有怪爸爸,沒有,一點都沒有。」

  她盈滿淚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陸志遠,緊緊地抱住了陸志遠身體的藕
臂,因為繃緊而微微顫抖,盡量用最堅定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出:「媽媽不要爸
爸了,爸爸還有思雨,思雨會永遠在爸爸身邊,永遠,永遠!」

  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望著她的清澈的眸子,嘴唇微微抿動了一下,想
要說點什麼,卻最終只是回應的把她摟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阿雨……阿雨醒了?」陸志遠輕
輕鬆開手臂,轉身看到思雲穿著寬大的睡衣站在門口。

  甦醒後的思雲從爸爸口中得知了晚上驚險的過程,雖然陸志遠隱瞞了她被章
浩看光、私處幾乎失守的情節,只說了她還沒被脫掉衣服就已經獲救,陸思雲仍
然被自己險些被強暴的事情嚇得面無血色。

  在陸志遠的要求下,在爸爸的懷裡依偎了一個早上才緩緩地睡去。醒來後第
一時間,她就披上衣服出來找爸爸和妹妹。

  看到姐姐走到床邊坐下,才止住哭聲的思雨又哭了起來:「嗚嗚嗚……對不
起,對不起,姐姐,我錯了!對不起……嗚嗚……」

  陸思雲楞了一下,馬上抱起伏床痛哭的妹妹,用手輕撫她的後背,輕聲安慰
道:「好了,阿雨,姐姐不生氣了。別哭了,這樣會哭壞身子的。」

  雖然不能說心中沒有芥蒂,但是看到「罪魁禍首」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哭得梨
花帶雨,泣不成聲,她只得先柔聲的安慰小阿雨,倒好像是妹妹差點被人迷姦似
的。她還沒來得及生氣,怒火就被思雨的淚水澆滅了,

  等到思雨停止了哭泣,房間中只剩下女孩偶爾的抽泣。短暫的寂靜後,陸志
遠慢慢地開了口:「思雲、思雨啊,爸爸對不起你們。」

  「爸……」就在思雲發聲的一瞬間,男人伸手示意對方聽自己說完:「我和
你們媽媽的故事,你們都知道了,無論對錯,我不希望你們背上這沉重的負擔,
大人的事情和你們無關,你們要快樂的生活下去。爸爸會努力做一個真正的好爸
爸,回到咱們過去的生活,直到……」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雙眼沒有望向兩個女
兒,而是虛望著遠方,似乎窗外的林間漂浮著未來的影子:「直到有那麼一天,
你們會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

  「不,」看著陸志遠,陸思雲猛然地打斷了爸爸的話語,眼中開始閃爍著晶
瑩的淚光,她溫柔而堅定的說道:「我不要!思雲什麼都不要,思雲只要永遠陪
在爸爸身邊,這才是我的幸福!」

  聽著姐姐的話,妹妹也緊跟著開口:「我也一樣!姐姐在爸爸身邊多久,思
雨也要在爸爸身邊多久!就算……」說到這,思雨偷偷的瞄了思雲一眼,咬了咬
還有些蒼白的唇瓣,說道:「就算哪天姐姐離開了,思雨,思雨也不要離開!」

  聽著姐妹倆的話語,看著眼前這對靚麗的姊妹花,陸志遠想要說些什麼,可
此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張開雙臂把她們都攬入懷中。口鼻間,不僅是少女清
新的體香,還隱隱的能嗅到一股茉莉花的芬芳。

  不遠處,屋外的陽台上,白玉似的小花依著斜陽,被染得暖暖的,暖暖的。

     ***    ***    ***    ***

  作為中土南方的明珠——香港,這裡有世界聞名的香港貨櫃碼頭、飛機雲集
的香港國際機場、亞洲乃至世界的金融中心中環商業區,但是沒有人能忽略並不
算高聳的太平山頂。在寸土寸金的港島,這裡依然是豪宅林立,住在這裡的居民
們都不能僅僅用有錢人來形容,他們的力量足以讓貨櫃碼頭、香港機場、中環商
業區一夜雕零。

  所以這裡不但環境優美,而且治安也算是港島第一的了,除了特區政府警察
的保護外,住戶們大都會支付更多的費用給私人保安公司以求安全,畢竟張子強
的前車之鑒可不是TVB編出的電視肥皂劇。

  就在這個首善之地,今天卻響起了「砰砰」的槍響聲,這槍聲在安靜的午後
顯得格外的刺耳。

  如果附近有人,就會聽出槍聲來自一座西式的別墅。高大的圍牆裡是修剪整
齊的花園,兩層的歐式建築就坐落其中,圓形的台階上厚木的大門足有三米高;
別墅的二層是一間近百平的房間,中間一張大床上面躺著一個老人,他面容枯乾
看不出年紀來,插著埋入式給藥導管的左臂上已經滿是輸液後留下的針孔。

  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柯爾特式左輪手槍,槍口還殘留著一絲煙火的味道,旁
邊雪白的牆壁上多了兩個新出的彈洞。他旁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後梳
的頭髮錚亮,看起來斯文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從他自若的神情上好像
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感覺正常,沒什麼異常的,只是微微彎下腰對嚇得癱在地上
的小護士說道:「好了,你收拾一下快點出去。」

  面容姣好的年輕護士忙不迭的點著頭,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個斯文的男
人,用手胡亂地把散落的藥瓶藥劑拾到托盤裡,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粉紅色制
服窄裙已經翻起,被旁邊的男人若無其事地欣賞著包裹著肉色內褲的鼓鼓秘境。

  「史蒂芬,那兩個兔崽子怎麼還沒到?咳咳咳……」看起來很虛弱的老人說
起話來倒是中氣十足,不過接著的一連串咳嗽還是暴露了身染重病的事實。

  「老闆,您別著急,兩位孫少爺馬上就到。」旁邊的年輕人體貼地幫他端過
來一杯水,交到他的手中,然後不留痕跡的拿走了老人放下的手槍。

  「他奶奶的,」老人抿了一口水,繼續罵道:「天天盼著我死,我都快死了
還來得這麼慢,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和住在附近的很多人不同,老人口中操
的是中土北方調的鄉音,而不是粵港兩地常用的大舌腔。

  就在被稱為史蒂芬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回話,兩扇厚重的房門一動,從中間閃
進了一個年輕人,他一身白色的手工精緻西服,步伐優雅,略帶混血樣子的面孔
呈現出一絲陰柔的感覺。

  進門後他用眼神和老人身邊的男子簡單的碰觸了一下後,就快步走到老人的
床前,關切地問道:「爺爺,您身體怎麼樣?醫生來過了嗎?」

  「浩東啊,」老人沒有回答對方的詢問,只是點點頭,問道:「秋山呢?」

  「爺爺,我來了。」隨著話語傳來的是用力的推門聲,一個身高超過180
公分的高大年輕人分開兩扇大門,虎虎有聲的走了過來,一身大花襯衫格外的顯
眼。

  「咳咳咳!」先是一陣咳嗽,然後老人用手勢止住了兩人要說的關切話語,
一揮手,說道:「史蒂芬,你來宣佈吧!」

  「好的,老闆。」斯文的男子看了一眼老人,又用眼神飄了一下名叫浩東的
年輕人,鄭重地翻開手中的文件夾,用自己最嚴肅的聲音開始一字一句的宣讀:
「本人于大邦,自覺不久於人世,特委託私人律師史蒂芬周立下以下遺囑:本人
名下魚米兄弟電影公司、英國埃米斯信託基金……以及在中土所購土地產權,悉
數留給……」

  一路聽著,聽著,聽到最後,不但于秋山,就是一直顯得很冷靜的于浩東都
忍不住看向宣讀文件的斯蒂芬,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即將報出最後遺產獲得人
的律師偏偏不再說話了,兩片薄嘴唇緊緊地閉著,好像不曾開過一樣。

  頓時房間裡一下子變得死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辨。

  「哈哈哈哈……」年邁的于大邦有些奇怪的笑聲在房間裡響起:「你們兩個
小子等這天等了好久了吧?」兩個年輕人相互看了一眼,可在對方眼中看到的都
只是和自己相同的迷茫和無措,『這個死老頭子又在搞什麼名堂?』類似的疑問
閃現在兩人腦中。

  「想必你們都知道,你們根本不是望兒義子。」老人突然話鋒一轉:「你們
是我們于家確定無疑的根苗,望兒是你們真正的父親……父親……咳咳咳……」
說著,激動起來的于大邦又是一陣咳嗽。

  「爺爺,這個我們都知道,我們是真正的于家人,是您嫡親的孫子,您還是
注意身子……」

  「混蛋!知道是于家人,你們還在混?」于大邦大聲打斷了于秋山的話語:
「知道望兒是你們的親生父親,你們還在無動於衷?整天就知道玩女人、互鬥、
惦記著于家的錢什麼時候都落在自己的腰包裡!」

  越說越激動的于大邦聲音也越來越大,完全不像一個身染重病的老人,倒是
有了幾分當年混跡江湖時的大佬味道:「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
幹些什麼,于家早晚會毀在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手裡。」

  「可憐我的望兒啊,」老人的聲音中開始有了一絲悲傷,眼睛看著天花板,
目光渙散:「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陸,他才40歲,40歲啊!」

  「這件事和那個臭丫頭賈心潔的姘頭絕對脫不了干係,」于大邦再次激動起
來的聲音變得瘋狂,甚至開始嘶吼:「是他在車子上做了手腳,是他要害你們的
爸爸,要害我的兒子!這件事沒完,絕對沒完,你們聽著,一定是那個叫陸志遠
的人害了你們的爸爸!對,就是他!不會錯的!」他瘋狂地嘶吼著,好像他親眼
看到陸志遠謀害兒子的。

  于秋山和于浩東聽著他的咆哮,都不知道該怎麼應答,他們兩個也各自請過
私家偵探調查,結果都是交通意外而已。

  于大邦用手在床上摸索了一下,發現手槍已經不在了,接著繼續吼道:「那
你們兩個死小子都做了什麼呢?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只看著殺父仇人逍遙快活,
自己只知道玩樂和內鬥,要是……要是我再年輕個十歲,要是沒這身病,我早就
去要那個姓陸的命了!我不但要他不得好死,還要他兩個女兒被千人騎萬人肏,
家破人亡,為我的望兒報仇!」

  「咳咳咳……」大聲叫罵的于大邦一口氣沒上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爺爺,我……」看著于秋山要說話,老人揮手打斷了他。他瘋狂散亂的眼
神一下子就凝聚在了一起,緊緊地盯著床邊的兩個年輕人,那目光像是一把即將
要捅入人身體的尖刀,兩人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止住咳嗽的于大邦喘著粗氣低沉的說道:「我想了一個好辦法,讓你們去報
仇,也好給于家留下個出色的繼承人。」

  說到這,于大邦頓了一下,好像在品味自己定出的這個絕妙計謀,然後慢慢
地說道:「那就是,你們兩個誰殺了他、玩爛了他兩個騷貨女兒、搞到他家破人
亡,遺囑上最後的名字就是誰的。」

  「聽到沒有?」還沒等兩個年輕人反應過來,他又惡狠狠地吼出了一句,然
後就自顧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好像自己又年輕了十歲,自己又是那個在
江湖上可以呼風喚雨的于三爺。

  于大邦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殺子仇人已經走頭無路,彷彿看到了他苦苦哀求週
圍的男人不要幹兩個已是精斑滿身的女孩,彷彿看見自己刺出的那把尖刀上已經
噴出仇人的鮮血。


第十二章

  帳號名:周明
  身份證號:310104XXXXXXXXXXXX
  密碼:XXXXXX

  男生用微微發顫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在網頁的空格處填上了上述
字符,然後有些忐忑的等待著網頁的刷新。

  幾秒鐘後,他發出來興奮的聲音:「過了!」他並不算大的聲音在安靜的電
子閱覽室裡顯得格外響亮,發現週圍人注視的目光,周明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
的低下了頭,但是心中興奮的火花還是不斷地跳出來。

  過了,過了,這麼難的考試,自己一次就通過了。他的視線再次移回到網頁
刷新的結果上,剛才的尷尬也不能平復他內心的激動。

  這也難怪,CIIA(註冊國際投資分析師)是全球投資分析領域最具國際
影響力的專業資格之一,對於學金融的學生來說,如果想畢業後在證券業有更好
的發展,這個證書應該算是很好的基礎了。

  當然想要拿到這個證書並不容易,至少要三年的從業經驗才可以。不過現在
就把專業知識考試下來,日後拿到證書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了。這樣自己就比別人
又提前了一步,周明相信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但是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和勤
奮,他一定可以出人頭地,在金融證券行業大展宏圖。

  就在他一遍又遍重複看著屏幕上那幾個讓他興奮的數字,褲兜裡的手機開始
了「嗡嗡」的震動。哦,已十一點了。看了一眼手機,今天男孩的計劃是,上午
在學校寫畢業論文,下午約好一點鐘和隋哥在公司見面,隋哥要去拜訪一個大客
戶,順便帶著自己去見見世面,所以周明提前定好了鬧鐘,以防寫論文忘記了時
間。

  把寫完的論文存好,周明拔下插在電腦上的U盤,把它放在褲子的口袋裡,
最後看了一眼CIIA的成績網頁,按了電腦的重啟鍵後走出了安靜的閱覽室。

  走出圖書館,再次回望這座建築,頗具現代風格和藝術感的大樓是由兩部份
組成,左邊圓柱型的輔樓和右邊長方形的主樓在外面看來就像一大疊圖書斜倚在
筆筒上。大樓的設計師是本校的一位老校友,也是一位國際上一位著名的建設大
師。

  這座大樓在十幾年前建成,無論是材料還是設備可以說是當時國內最好的,
即使在今天也不會落後。當然費用也是驚人的,除了一部份是國家的撥款外,餘
下部份都是海內外校友們認款的,捐款人的名字也永遠留在圖書館的外牆上。

  每次看到這些人的榜單周明都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這些精英的行列,
獲得和他們一樣的地位、金錢和名譽,這樣思雲妹妹就順理成章會……嘿嘿。

  想到美人,周明的表情慢慢地凝重了下來,臉上的興奮和喜悅也消失了。最
近一直都沒看到思雲妹妹哦,聽說春杏說她請了幾天的假,原因春杏也不知道,
也許是和家裡住院的母親有關吧!

  此時的周明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天來發生在思雲身上的事情,對於他這個普通
的大學生來說,思雲身上所發生的故事大概就像是小說裡東西,完全無法和現實
聯繫在一起,當然他更無從得知這些故事。

  一路走向食堂,腦子裡還在尋思著那天在公園裡遇到思雲並送她去醫院的事
情,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事業和愛情可是缺一不可的。

  那天雖然成功的和思雲妹妹有了更進一步的關係,但是陸伯父對自己的印象
好像不太好,看來自己還是要多加努力才行,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向思雲的家人
展示自己優秀的一面。

  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艷陽高照的天空上多了幾朵雲彩,不時有整塊的雲彩
在天空中飄過,遮住陽光,在地上拖出一個巨大的陰影,走在裡面溫度也好像降
低了少許,再配上一絲小風,已經是夏日裡難得的涼爽了。

  走到食堂,望著十一點就開始人頭湧動的大樓,周明嘴角浮起了一絲無奈的
苦笑:「看來又要排上一會了。」

  最近通貨大膨脹,物價上漲,大學食堂因為有一定的國家補助,飯菜比較便
宜,所以吸引了眾多的社會人士也來就餐。面對越來越擁擠的食堂,學生們幾次
提過意見,希望學校要求食堂只能用飯卡收費,但是一直說要研究研究的校方一
來二去至今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今天周明也只能再次在好多個看起來絕對不是學生的人後面排著。好不容易
排到了,馬上把餐盤遞過去,說:「師傅,給打一份帶魚、黃瓜木耳炒肉片,還
有一個糖花卷,外加三兩米飯。」

  托著等候了許久才打到的飯菜,周明在藍椅白桌中尋找著座位,好不容易才
在許多穿襯衫的人中找到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對這一切,他很矛盾,一方面覺得是社會人士在佔大學生的便宜,但是
另一方面,馬上也要變成社會人士的自己可能也要到單位附近的大學去蹭飯了,
希望到時候那所大學的食堂管理也能鬆懈一點。

  手口並用,餐盤裡的食物快速的減少,而他的耳邊除了人聲的喧鬧,也傳來
一陣音樂聲。

  掛在食堂上的電視機裡正在播放著一個歌曲的MV,旋律和歌詞還不錯。周
明抬頭看了一下,屏幕裡一個垂著烏黑直髮的女孩正在故作憂傷唱著一首哀婉的
情歌,仔細一看,這個女孩不正是號稱東大新一代校花的錢詩詩嘛!

  雖然對流行娛樂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是因為凡是和思雲有關的事情都會
注意,所以周明也認識了這個新一代的東大票選校花。這個靠超級女孩選秀節目
紅起來的丫頭完全不能和思雲相提並論,要氣質沒氣質,要修養沒修養,不是故
作斯文就是沒形象的裝個性,總之什麼能吸引人的眼球,她就會去做什麼。

  一想到這裡,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現起了思雲天使般的樣子,相比下電視裡的
女孩就更加粗俗不堪了。

  這時鄰座了傳來了關於陸思雲和錢詩詩的議論。

  「要說校花,那還要說是中文系的陸思雲,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
要身材有身材。那個小明星除了懂潛規則,會陪酒,哪點比得上我們的思雲美眉
啊!」

  「對啊,前幾天南方娛樂的記者採訪她,問她有沒有性經驗,她居然還一臉
驚訝,恬著臉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有性經歷?』真是笑死人了,呵呵!」

  「全校都知道上次校園網選新生校花,她一夜間就多了十萬票,簡直笑死人
了,全校都沒有那麼多人吧!」

  「是啊!呵呵,不過人家也是知錯能改的,第二天網站的版主不就說什麼出
現系統問題,其實是一萬票嘛!」

  「切,一看就是作假的,真噁心,來咱們東大搞,把咱們學校的名聲都搞爛
了。」

  「可不是,人家得到這個校花的頭銜之後,各大網站和論壇馬上就出現了什
麼名校之花、東大之花的海量圖片。」

  「不知道是錢詩詩哪個乾爹找的網絡公司,現在的炒作簡直就沒邊了。還是
思雲美眉好,清純可愛,成績又好,這才是咱們東大校花的樣子。」

  就在兩個人聊得火熱時,旁邊一個聲音傳來:「看你們把那個妞說得沒邊沒
沿的,其實也是被人處理過的。哈哈。」

  「你說什麼?」兩個東大的學生馬上把頭轉向說話人,在他們義憤的眼神中
多多少少帶了一分好奇的目光。

  來人和兩個學生年紀相仿,個子高大,壯碩的身子上套著名牌的T恤衫,他
輕蔑的看了兩個人一眼,帶著幾分得意說:「前幾天我在江邊公園看到了那妞,
被人幹得站都站不穩了。」

  「胡說!」一個旁邊的學生爭辯道:「你有證據嗎?」

  「證據?你是想看那妞被幹的樣子吧?呵呵!」李剛盯著對方臉上氣鼓鼓的
表情,又得意的裂開了嘴角,接著說道:「照片是沒有,不過,以我多年經驗,
那妞被幹得腳都哆嗦了,不是被破處,就是那晚被男人幹得太多,下不了床了。
哈哈!」

  週圍的東大學生聽著李剛猥褻的話語,雖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腦子裡還是
忍不住去聯想記憶中那個清純的陸思雲分開大腿被男人狠狠姦幹樣子……雖然肉
餅吃不到口,多多想想,嘴邊也能多幾分腥味嘛!

  李剛看著週圍東大學生心猿意馬的樣子,不禁更得意起來:名校學生又怎麼
樣,還不是一樣滿腦子大便,一天想著幹妞。呵呵!

  正當他打算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調不大,但是中氣十
足的聲音:「喂,你可以了吧,在背後說人家女孩子,侮辱人家清白,這樣不好
吧!」

  轉頭瞥眼一看,李剛發現說話的是自己身後的一個男生,對方的身高和自己
相仿,衣服裡鼓起的肌肉好像也不比自己的小,只是看著怎麼有幾分眼熟呢!

  他腦袋裡轉著,嘴上可沒有放鬆:「呦,又蹦出個護花使者來,難不成那小
美女的處是你破的?」

  「你……」周明深色的臉皮開始漲紅,脖子上暴起青筋來。

  這時李剛猛然想起,眼前這個小子不就是那天給自己搗亂的傢伙嗎?嘿嘿,
真是冤家路窄啊!咧嘴訕笑著,李剛臉上故意帶出不屑的神情,不管對方已經顯
而易見的怒火,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撇著嘴繼續說道:「我說啊,你恐怕連
那妞的小手都沒碰過吧?」

  聽著對方戳中要害的譏諷,入世尚欠的周明臉上也不由得多了一分惱羞成怒
的神情。

  「也難怪你這麼執著,連女人都碰過的男人真可悲呦!」李剛停住了話語,
裝模作樣觀察了下一言不發的周明,然後故作驚訝的說道:「不會吧,你真的還
是處男?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一直低著頭的周明突然暴起,赤紅的血色充滿了兩顆
瞳仁,圈睜的眼瞼幾乎掙裂眼角。「哇啊啊啊啊啊啊!」隨著他野獸般的嘶吼,
握緊發抖的拳頭像是流星般捶在李剛的身上。

  「轟!嘩啦啦……」李剛高大的身軀就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後面白色的硬
塑桌上,滿桌的餐具和食物都被震得飛了起來。

  「操你奶奶的!」被打者當然不是善茬,一個翻身就起來還手,兩人在用餐
者密集的食堂裡,「乒乒乓乓」的大打出手,也顧不得週圍旁人了。不是你把我
打到桌子上撞翻桌椅,就是我把你撞向人群中嚇得大家四散奔逃,整個東大第一
食堂變成了兩個男生的角鬥場。

  李剛自然不會平白吃虧,他一上手看出來周明這個小子不會打架,也正好藉
機出出那天被搶走美人的惡氣。自小打架混出來的他招招兇狠,像隻惡狼似的,
專對對方身上軟肋下手,很快就打得周明眼角嘴邊迸出了鮮血。

  周明從小就是個好學生,從來沒有和人家動過手,上來就吃了虧。可他的身
體一直很好,每天都堅持鍛煉,經常運動身體絕對不缺乏力量,如同隻小蠻牛,
無論對手招呼多少下過來也能扛下,然後就大力打回去,雖然沒什麼技巧,可李
剛也是肉長的,每挨上一下都覺得肉痛骨痛。

  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這樣把東大食堂攪得天翻覆地,所有的人都沒辦法
好好吃飯了。很快地,就有學生通知了學校保衛處,更有甚者,還有外面來吃飯
的人撥打了110。

  就這樣,學校的警衛剛剛制住兩人,在附近巡邏的警察也接踵而至。經過東
大保衛處和警方的協商,李剛作為校外人員由110帶走,而周明則交給學校自
行處理了。

  東大是東都的知名學府,對學生的要求也一向嚴格,這樣的嚴重的違紀事件
是可以記過,停發學位證的。

  在學校保衛室蹲了一個下午,和隋哥的約會也泡了湯,可是周明卻不覺得後
悔,還不時地發出幾聲傻笑,看著保衛處的人一愣一愣的,甚至覺得這個學生是
不是被打壞腦殼了呢!

  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後,門口傳來一陣談話的聲音,接著周明就被領了出去。
在門口,兩個上了歲數的男人正等著他,一個顯得年紀大了一點,身穿迷彩的半
袖,理了個平頭,髮絲都有些花白了;另一個則年輕一點,穿著乾淨的白襯衫,
溫文爾雅,一看就是有文化的讀書人。

  周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爸爸和鄰居家的王叔叔。

  周明的爸爸周海濱原來是空軍某部的後勤連長,在那個紅色的歲月裡駐守在
共和國大西北的戈壁灘上,為國家的貢獻了自己快二十年的青春。後來快40歲
才轉業到地方,被組織上照顧分配到大學來工作。

  可他文化素質低,不可能去教書,只能被安排到後勤部門工作。又因為編制
有限,他只能拿著幹部的工資,帶著幾個臨時工為學校修管道、燒鍋爐,沒辦法
像別的幹部一樣,穿得乾乾淨淨的坐在辦公室裡看報紙喝茶水。即使這樣,一向
耿直寡言的他也沒什麼怨言,一板一眼的工作,安安穩穩的一直幹到臨近退休。

  周海濱最大的驕傲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是轉業後才結婚生子的,算來也是老
來得子了。周明這個孩子一向勤奮穩重,從來不給自己惹事,學校的通知從來都
是表揚和授獎。他相信,自己優秀的兒子一定會有個光明的未來,幹出一番出色
的事業的。

  這次一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保衛處關了起來,周海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
麼問題。好不容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又得知周明這次可能會記過,從來不喜歡
求人的他趕緊找上了老朋友王志森,要對方幫忙一定不能在兒子的檔案裡留下污
點啊!

  王志森是周家的老鄰居,也就是王春杏的父親,東大中文系的教授。從十幾
年前就住在周家的隔壁,精通魏晉詩文的他一直就很喜歡周明這個孩子,沒有兒
子的他也一直把周明看作自己的兒子一樣,這次聽海濱一說,老哥倆馬上就趕了
過來。

  總算還有幾分薄面,打了幾個電話後,保衛處同意從寬處理,讓周明交份檢
討了事。

  看著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兒子,周海濱忍不住歎了口氣,嘴角抽動了一下,
可還是沒說出什麼來。王志森盯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周明嘴角裂開,眼
角上的創可貼還透著殷紅。

  王教授不由得抿了下嘴唇,他看周海濱沒有言語,於是自己開口道:「阿明
啊,年輕人血氣方剛,還是要以和為貴,這樣你爸媽會心疼的。」

  「是,王叔叔,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周明低著頭,小聲的說。突然他一
摸褲兜,「哎呀」一聲,飛似的跑出了保衛處。這時的周海濱剛要張嘴,看到兒
子快速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嘴巴也只能慢慢地合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    ***    ***    ***

  日薄西山,火紅色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照映在食堂裡穿梭來往的人身上,
在地上畫出一個個流動的剪影來。而在食堂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影子卻是始終沒
有移動過。

  這個影子屬於一個老人,他叫李德全,今年57歲。自從九一年街道工廠黃
了以後,他就在東大當起了臨時工,現在雖說是能領到一點退休金了,可趁著還
能動,他還要再幹上個幾年,多攢上幾塊錢,沒辦法啊,誰知道以後自己和老伴
會得個什麼病呢!

  現在是晚上吃飯時間,他這個清潔工總算是有空閒休息一會了。捧著手中的
大玻璃杯,有滋有味的喝著茶水,隔著玻璃,三塊二一斤的碎茶葉在深色的茶水
中隨著杯子的搖動而上下翻滾,似乎比這食堂裡的人群還繁忙熱鬧。

  就在老李在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片刻悠閒時,耳邊傳來了一個年輕而熟悉的聲
音:「李伯伯,你下午有沒有掃到一個黑色的U盤啊?」

  李德全抬頭一看:「哦,阿明啊,你說什麼U盤?沒看到啊!」作為在東大
幹了十幾年的老工人,他自然認識周明,後勤老周的這個兒子可是個頂頂好的小
伙子,為人熱心,和他爸爸一個樣。

  「李伯伯,就是中午的時候,我掉的一個黑色的U盤,這麼大。」年輕人邊
說邊用手比量著,中氣十足的嗓門說話又急又快:「我的論文在裡面啊!」

  「我真的沒看見,中午掃地的時候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看著小伙子臉
上的傷,他當然也知道周明中午和人打架的事情,李德全放下水杯,說道:「阿
明,你傷要不要緊啊,年輕人做事別那麼衝動嘛!」

  「我知道了,李伯伯,那我自己去找找。」看在清潔工這裡找不到想要的答
案,周明轉身跑開,回到中午打架的那個範圍裡,也顧不得人來人往,低著頭瞪
著眼睛一點點的搜尋著。

  被保衛處抓甚至吃學校警告周明不後悔;沒去成公司,沒有去實踐下工作也
還說得過去;要是因為這個被老爸打一頓或者教訓了也認了。老實說,能為思雲
打了一架,他心裡還真有那麼點驕傲和自豪呢!可現在的最大的問題是他發現自
己口袋裡的U盤不見了,一定是打架的時候甩出去了。

  那可是自己準備了好幾個月的論文啊,還指望它能讓自己得到一個好分數,
以後能在就業的時候多一點加分,可現在自己就是把兜掏出來也找不到那個黑色
的小東西了。周明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就差把眼珠鑲在上面了。

  就在他全神貫注的尋找時,一個熟悉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阿明,你在幹
什麼?」

  「啊?」周明回頭一看,原來是王春杏。女孩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褲正在他後
面好奇的看著他。

  「是杏子啊!」周明轉過身來,用手搔了搔頭髮,說道:「我的那個黑色U
盤丟了,我的論文就在這裡,應該就在這附近掉的,可怎麼也找不到,你快幫我
找找啊!」說完,馬上又開始找了起來。

  「哦!」女孩應了一聲,看著在自己身前俯下身子的男生,眼光飄過男生側
臉的傷痕,春杏抿了抿嘴唇,沒說什麼,在周明身邊開始跟他一起低身搜索著。

  於是兩個人一起一個個瓷磚的盯著看,一點點的尋找著可能出現的那個黑色
的小方塊,期待著下一秒時它就可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華燈光彩開始佈滿了整個東都的夜空,東大食堂裡
吃飯的人也已經變得很少,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食客在對著面前的殘羹冷飯努力
奮鬥著。

  「呼呼呼……」周明坐在塑料的椅子上,一手揪著T恤的領口,用力地呼扇
著,另一手拿著玻璃瓶,不住地把冒泡的可樂灌進喉嚨裡。

  「算了,算了,杏子,咱們不找了,那個東西是找不到了,大不了我再寫一
個。」周明一邊說著,一邊用胳膊擦過額頭,抹去上面豆大的汗珠。

  「真的沒事嗎?」同樣拿著一瓶飲料的王春杏吐出口中的吸管說道:「那可
是你寫了幾個月的東西啊!」她身上也蒸騰著汗水的熱氣,兩人不止找了食堂的
一樓,甚至連二樓和三樓都找了,可完全找不到那個黑色的小東西。

  「沒事啦,反正電腦也還存著資料,我再寫一遍就好。」周明一副若無其事
的樣子:「倒是你,餓不餓?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怎麼樣!」

  「算了,」王春杏吸掉瓶子裡最後一口飲料,「砰」的一聲把瓶子放在桌子
上,說:「我早就吃過了,現在要回家去洗個澡。」

  「哦,那好吧,我自己去吃了,好餓哦!」周明說著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男生離去的背影,女孩的嘴唇微微震動,口型中隱約的傳出了兩個字:
「笨蛋。」

     ***    ***    ***    ***

  深邃夜幕下的東都萬家燈火,在東大一棟略顯老舊的家屬樓裡,一個黑乎乎
的窗戶透出忽明忽暗的光亮來。在這間沒有開燈的屋子裡,電視螢光屏裡發出刺
眼的燈光,隨著屏幕裡畫面的明暗變化在屋子裡閃爍著。

  在跳躍的光影下,電視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昏暗的光線看不清楚她
面部的細節,只是能約莫看清楚她有著一張線條柔美的臉蛋。女人身上套著一件
連衣的家居裙,白花花的大腿交疊在身前,環抱的雙臂把胸前的兩團美肉都擠了
起來,鼓鼓囊囊的,從領口能輕易地看到夾緊的乳溝。

  她顯然沒有被電視裡的節目所吸引,手中拿著一支不算新的諾基亞手機,每
隔個三兩分鐘就撥一次號碼,而裡面傳來的總是同一個聲音:「對不起,您撥打
的電話已關機。」

  她抬起頭來,漆黑一片的牆上隱約能看見一些淡藍色的光點或動,或靜。

  「都十一點了。」看了牆上的螢光掛鐘,甄玉鶯輕聲的唸叨了一句。春杏這
孩子很少這麼晚回來,現在電話也不打通,相熟的同學朋友也都打了電話,可就
是沒人知道她到底在哪裡。甄玉鶯幾次想要換上衣服出去尋找,可心裡實在想不
到女兒到底會在哪裡,東都市這麼大,去哪找啊?

  電視裡依然清晰的傳來東都衛視女主持人播報的晚間新聞:「今天上午,韓
國依舊在爭議海域的延坪島上進行預定的軍事炮擊演習。在軍事演練期間,朝鮮
曾經向韓國方面呼籲停止演習,但韓國方面不予理會。

  接著,在天京時間下午約2點34分,朝鮮軍隊開始向延坪島射擊實彈,延
坪島上的韓國軍事設施與平民房屋隨即在炮擊聲中陷入火海,韓國方面立刻對朝
鮮軍隊展開還擊。朝鮮炮擊造成島上多處停電與火災,韓國軍方命令疏散平民躲
進防空洞內。韓國軍方很快重新組織在島上的部隊,並且迅速派遣F-16戰鬥
機協防此空域……」

  「卡」電視聲中夾雜的一個細小響動讓甄玉鶯一個激靈,在電視聲中她還是
聽到了房門發出的細小聲響,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按下了吊燈的開關、
在大廳裡亮起的燈光下,女兒王春杏正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

  「呵呵,媽,你還沒睡啊?」本以為父母都已經睡著的王春杏臉上露出了不
自然的笑容。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剛剛放下心來的甄玉鶯忍不住嘮叨起來:「這麼晚
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還有,你看看你身上髒的,你到底去哪了?」

  「啊,還好了。嘿嘿!」王春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白色衣服上的道道痕跡,
調皮的做了個鬼臉:「好了,我去洗澡啦!」說完,換了拖鞋就「登登登」跑向
了衛生間。

  「你小點聲,你爸爸在睡覺,他明天還上課呢!」甄玉鶯看著女兒的樣子,
寵溺的搖了搖頭。接著她走到衛生間門口,隔著門說道:「春杏啊,把你的髒衣
服遞給我。對了,你吃飯了沒有?」

  隨著裡面「嘩嘩嘩」的水聲響起,門打開了些,一隻鵝黃色的塑料籃子被遞
了出來,也傳出了王春杏的聲音:「我吃過了,吃的牛肉麵。」

  「那就好。要擦背叫我。」甄玉鶯拿籃子一邊走一邊說,然後把它放在陽台
的洗衣機上,按習慣一件件的掏著衣褲的口袋。

  天啊,這丫頭去哪裡了?看著衣服上髒污的痕跡,上面還能聞到一股雖然不
大,可很明顯的臭味,就像垃圾堆的味道,這孩子去哪啦?

  她一邊翻一邊搖頭,翻到褲袋的手掌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小東西,這時衛生間
的門突然被打開,傳出來王春杏大聲的叫喊:「媽!你要是洗衣服一定要翻我的
口袋啊!裡面的東西千萬不能洗了。」

  這聲音嚇得甄玉鶯一哆嗦,手中的東西也「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她轉頭
嗔怒道:「死丫頭,我知道,你小點聲,你爸睡覺呢!」

  「知……道……啦……媽……」

  聽到女兒撒嬌的聲音,甄玉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彎低身去撿掉到地上的東
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黑色的U盤落在了她腳邊。

     ***    ***    ***    ***

  夜晚的曉暮山中一片漆黑,山間公路上沒有任何光亮,高大的林木如同傘蓋
般遮蔽在兩側。在今天這個滿月的日子裡,山下的公路上都被月光灑滿了銀白,
而在這曉暮山裡卻只有樹木稀疏處,偶爾能透過幾片稀稀落落的光影。

  一隻小山鼠從林子裡蹦出,正慢慢悠悠的通過公路。突然在盤山公路上傳來
引擎的響動,嚇得它猛竄幾下,衝過了公路,險險就被轟鳴而來寶馬轎車給碾壓
過去。這輛車子打著前燈,在一片漆黑的公路上快速駛過,明亮的車燈在空氣中
劃過流星似的光弧。

  車裡面的男子嘴邊叼著一根中華香煙,燃燒的火頭忽明忽暗,不時吐出一大
口煙霧來。他手控制著方向盤,踏著油門的腳不時地抬起、壓下,熟練地操作著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安全的行駛。但是從他的心情上來說,如果不是這條路的確難
走,他早就一腳油門踩到死,一路衝到目的地了。

  從上次在別墅裡安撫過兩個女兒後,陸志遠已經一週多沒和思雲思雨見面。
不是他不想見,只是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忙,一個新產品研製到了關鍵時刻,這個
時候陸志遠習慣和技術人員們在一起,及時解決遇到的問題。

  就這樣,好不容易到了週末,他開車回家後卻發現兩個丫頭都不在古林街的
家中,只看到桌子上留了張打印出的字條,A4的紙上只印著三個大字:「在山
上」。而且姐妹倆的手機電話又同時關機,任憑陸志遠怎麼打也沒有回應。

  雖然想來想去女兒們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是前幾天陽光KTV的事情
又讓他心有餘悸,自己兩個女兒都那麼漂亮,難保不會有人去做章浩第二。就這
樣,陸志遠也顧不上吃飯,一路衝出市區,開上了曉暮山的盤山公路。

  在漆黑一片的公路上,車前大燈的兩道光柱不時地左右搖擺,低沉的發動機
響動在林間傳得很遠,金屬的車身彷彿融入到了這黑暗的環境裡,只有在駛過沒
有樹木的懸崖拐角時,才在月光下能被看出它銀色的外殼。

  心中的焦慮完全代替了新產品試製成功的喜悅,封閉的車廂裡空調在全力的
工作,但是陸志遠還是覺得憋悶和燥熱,兩側高大的樹木陰影就像一隻隻大手蓋
在他的頭頂,彷彿也蓋在他的心頭。

  為什麼手機關機呢,為什麼要用打印的字條,為什麼這麼悶呢?!

  「唰~~」在一個急轉彎後,他猛地按下了車窗的電鈕,玻璃窗降下,一股
急速的山風吹進了車內,帶著烘熱的氣流一下子吹散了車裡瀰漫的煙霧,也讓陸
志遠精神起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盡快到西山庭院那裡去。

  他把還剩一半的香煙丟出窗口,雙手扶穩方向盤,用力地踩下油門,德國製
的V8引擎發出低沉的嗡鳴,車子沿著扭曲的公路飛馳而上。

  在夜幕的籠罩下,住戶並不是很多的西山庭院顯得有幾分冷清和幽暗,橙色
的小路燈灑下淡淡的光暈,一直延伸到路的盡頭。陸志遠就把車子停在那裡,按
下智能車鎖的按鈕後,也沒聽清楚車子是不是發出「滴滴」的報告聲,就走到了
房門前。

  「嘩啦啦」的用鑰匙打開大門,屋內一片漆黑,藉著窗口稀薄的月光,發現
屋子裡面的陳設還是一如既往,西洋式的傢俱整齊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陸志
遠不由得輕舒了一口氣,抬頭一看,二樓主臥房的門縫處透出微微的亮光,他換
了拖鞋,幾步來到樓上。

  當他三步併作兩步來到門前,剛剛推開房門,還沒看清楚東西,屋內微弱的
燈光一下子變成了耀眼的白熾。「嗯……」突然而來的亮度變化讓陸志遠很不適
應,他連忙舉起手擋在頭頂,同時耳邊傳來思雨銀鈴般的笑聲:「呵呵,爸爸你
來得太晚了。」

  男人瞇著眼睛,一邊努力適應光線的變化,一邊打量著屋裡的一切。臥床、
相框、花盆還都在原來的地方,只是床邊放著一張新搬進來的小桌子,上面放滿
了披薩、炸雞、可樂和各種零食,那飄來的香味讓還沒有吃晚飯的陸志遠不由得
感到腹中一陣飢餓。

  「你們兩個想嚇死……呃……」站在門口,正準備唸上兩句的男人猛地停下
話頭,瞇著的眼睛也不禁睜大。兩個女兒以前所未有的樣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對並蒂蓮花黑白分明的站在他眼前。

  思雲穿著白紗的吊帶睡裙,上身沒有內衣的束縛,胸口的薄紗高高隆起,隱
約可見兩顆粉紅色的蓓蕾;裙襬下端剛剛沒過腿根,卻掩不住細紗的白色底褲和
腿心處那一抹誘人的黑色風情。

  幾條吊帶從褲邊垂下來,繫在白色的蕾絲襪圈上,女孩修長的雙腿正被同色
的絲襪緊緊地裹在裡面。在陸志遠的目光中,膝蓋秀氣的微微夾緊併攏,雙手握
在一起,嘴角羞澀上挑,嬌艷中更顯得純潔無瑕。

  思雨則側身站在姐姐的身邊,雙手搭在思雲的肩膀上,身著一襲黑色的吊帶
絲裙,胸前帶著暗花的葉片把少女的乳房掬起,在側面都能看到布料下高高鼓起
圓丘。

  睡衣下襬鏤空的蕾絲花邊,長度剛剛好蓋過翹臀,鏤空間若隱若現的臀瓣惹
的人有一種想要掀開裙底的衝動。大腿邊也是垂下幾根黑色的吊帶,繫在同色的
絲襪上,穿著黑絲的腿兒是纖韻合度,又細又長,而且思雨還踮起一個腳尖來,
微曲的姿勢,讓自己優美的腿型一覽無遺。

  看到爸爸的目光轉向自己,漂亮的臉蛋上微微泛起紅霞,調皮的彎著嘴角,
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看回去,揚起的小臉清純裡帶著一絲少女的妖艷。

  看著這對黑白映輝的天使,陸志遠呆在了原地。「爸爸,爸爸……」聽著思
雲溫柔的呼喚,他才勉強回過神來,口中發出了個簡單的單音詞:「啊?」

  「你還沒吃晚飯吧?」思雲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先吃點東西吧!」

  「你們吃了嗎?」陸志遠本能的回問,可眼睛還是沒辦法從姐妹倆的身上移
開,雙腿間的西褲布料也慢慢地開始變得緊繃起來。

  「思雨忍不住先吃了,但姐姐她一定要等你回來。」思雨搶先應道,「那爸
爸……」小女孩故意拉長音調,嗓音變得更加嬌滴可愛:「你是要先吃飯飯呢,
還是要先吃我們呢?呵呵……」思雨一邊調皮的嘟起小嘴兒,一邊猛眨眼睛。

  「那……思雲還沒有吃飯,趕快吃點東西吧!」陸志遠用最後的理智努力地
抵抗著來著天使們的誘惑。

  聽著陸志遠言不由衷的話語,看著他火熱的視線,思雲好像是被什麼灼燒到
了,身上的肌膚開始發熱,和細緻的睡裙略微摩擦就燙得不行。她隨口應了,胡
亂地在桌子上抓起吃的來。

  當她把自己抓起的食物放在嘴邊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拿起的是一根油綠油綠
的小黃瓜。黃瓜握在手中才被她察覺到,女孩不禁「啊?」的一聲輕叫出口,一
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了方寸。

  發現妹妹和爸爸都在注視著自己,思雲不得不笑了一下,把它慢慢地納入口
中,咬了起來。

  看著思雲把那個圓柱型的小蔬菜吃在嘴裡,翠綠的小東西在朱紅的嘴唇蠕動
間化成黏稠的汁水,陸志遠不禁嗓子眼兒發緊,喉頭忍不住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胯下的物件把西褲撐得更加緊繃了。

  就在這時,思雨踮起腳尖走了過來,女孩舉止輕盈,活像隻優雅的貓咪,一
舉一動都充滿了舞蹈般的賞心悅目。她走到陸志遠身前,一個輕巧的扭身旋轉,
黑色裙邊像花瓣似的浮起,薄絲間隱約可見白皙誘人的臀瓣,V字型的領口出露
出兩條對頂著的圓弧。

  男人伸開雙臂,要想把這可愛的小妖精攬入懷中,卻被她巧妙的後退躲開,
然後便可愛的嘟起嘴來來,先是煞有介事的偷瞄了一眼思雲,接著又伸出白嫩的
食指按在自己櫻紅嘴唇上,好像真的是在背著姐姐捉迷藏一般。陸志遠也被她調
皮的樣子弄得挑起了嘴角,垂手等著她下一步的舉動。

  而思雨下一步的動作卻完全不像是個頑皮小女孩會做的,她蹲跪在地上,用
白嫩的小手鬆開爸爸褲腰的皮帶、解下了頂端的鈕扣,在褲子的拉鍊被拉下後,
陸志遠筆挺的西裝長褲「嘩」的一聲掉落下來。只見深藍色的男式四角褲下束縛
著一根傾斜的凸起物,凸起物頂端的布料還被某種液體弄濕了一小塊。

  「這……」陸志遠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女兒的動作。思雨也不接話,紅著
臉把柔荑伸了出去,隔著內褲的布料摸到凸鼓的男根,布料上散發出的熱力使女
孩小手猛地一縮,像被燙到似的。

  她盯著前面凸起的布料,深藍色的內褲勾勒出陽物長條的輪廓,頂端的蘑菇
狀龜頭裹在布料裡形狀清晰可辨。女孩無意識的伸出小舌輕舔了舔自己的櫻唇,
這細小的舉動看在陸志遠眼裡,使得深藍色布料裡的傢伙漲得更大了。

  貝齒咬住自己粉嫩的下唇,思雨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扯著陸志遠的褲邊,用力
地拉下去,憋屈已久的肉棒一下子就彈了出來,差一點打在小女兒的臉上,嚇了
小思雨一跳。

  她下意識的向後一縮,定睛仔細地看著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傢伙。眼前的這個
怪物就是曾經奪取自己初夜的混蛋,真的好痛啊!

  雖然以前看過圖片和A片裡的肉棒,也現場觀摩了過男女做愛的場面,甚至
前幾天才被這個傢伙插進了身體,但是這麼近距離的看著男人的性器,還是第一
次。深色的棒身已經勃起,微微的上翹,青色的血脈纏繞在上面,紫紅色的龜頭
像是個小傘菇,上面的小洞裡還滲出一點透明液體來。因為憋悶了一天,在她的
小鼻子下面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酸騷味。

  『這就是自己要服侍的東西嗎?可它這麼大,這麼粗,它真的進入過自己的
身體嗎?沒被撐壞還真是運氣哦!』思雨一邊打量著,胡思亂想著,一邊試著用
手握住它。好熱!小手合攏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掌心好像都被它燙到了。

  雙手圈起這根紫紅的茄子,一面感覺著上面的硬度和熱量,一面按照姐姐說
的慢慢地上下櫓動起來,要讓掌心、指肚、虎口都貼在棒子上,緊貼著握住,還
不能太用力,要不爸爸會痛的。

  初次為男人做這種服務的思雨,努力地回想著姐姐早先的教導,一下下的套
弄由生疏慢慢變得熟練,起先還是輕輕的不敢用什麼力量,上下摩挲了一會,在
陸志遠的要求和指導下,逐漸放鬆下來的思雨一點點的加大力量,蔥白的十指緊
緊地握在棒身的表皮上,盡心盡力的摩擦起來。

  漸漸地女孩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龜頭上的小溝裡不斷地流出透明
的黏液來,流在兩隻小手內熱乎乎黏濕濕的。

  柔軟的指肚按壓在陰莖上,流到掌心的黏液抹滿了深色的表皮,少女嬌嫩的
虎口緊繃著,一次次的刮過龜頭張開的冠狀邊緣,這久違的快感讓陸志遠舒服的
呻吟一聲,完全忘記了腹中飢餓的感覺,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禁忌的快感,巨大
的滿足感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爸爸,這樣舒服了嗎?」這時耳邊傳來了思雨稚嫩的嗓音。

  陸志遠低頭看去,女兒正揚起純潔的小臉向自己問話,剛剛脫離了豆蔻年華
的少女清純的就像一朵稚嫩的百合花。而如此有著清純的少女正跪在自己身上,
直立著身子,素手合成一個圈套,為自己做著下流淫靡的活塞運動。

  在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女兒黑絲睡裙的V字領口微微敞開,領口裡高高掬起
兩團雪白的嫩肉,頂端還因為能看到淡色的蓓蕾,這幅美景讓陸志遠興奮得肉棒
都跳了兩下。

  努力平息下自己的激動,男人問道:「阿雨,你怎麼會這個的?」

  「姐姐教我的。爸爸,舒服不舒服嘛?」女孩揚著酡紅的臉蛋,像在問肩膀
按摩的效果一樣,問著男人淫亂的話語。

  聽著小女兒的話,陸志遠更加興奮起來,回道:「舒服。那思雲還教你什麼
了呢?」

  「還有啊……」思雨的聲調開始變小,手上的動作不停,小巧的螓首慢慢低
下,一陣陣急促溫熱的鼻息噴灑在男人的龜頭上。

  此刻的陸志遠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一絲緊張和興奮感覺湧上心頭,噴在龜頭
的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近,在這氣息消失的一瞬間,一股溫熱的觸感出現在了
肉棒的前端。

  軟軟的嘴唇遇到堅硬的陽具,微涼飽滿的觸感夾過棒尖,女孩的小嘴立刻被
撐開,龜頭緩緩穿過貝齒,堅硬的牙齒無意中刮在陰莖傘冠上最敏感的部位,強
烈的刺激讓陸志遠頭皮發麻,刺痛中帶著一股過電似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把一隻手放在女孩的頭上,掌下烏黑秀髮上傳來絲絲的涼意,這使他最終
的確認到,在自己身前含住自己肉棒的人,就是可愛的小女兒。「呼……」這種
認知以及肉棒上傳來溫熱黏稠的觸感讓他舒服的呼出了一口長氣。

  女孩的小腮幫子裡被男人的肉棒塞得鼓鼓滿滿的,無論怎麼努力也只能吃進
一半不到。初次做口舌服務的她,接下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盡量用口腔
包裹肉棒的前端,上下吸吮起來。

  男人性器酸澀的味道頓時充滿了少女的口中,滿漲的肉棒和熏人的雄性氣溫
讓小思雨有一種要暈厥的感覺。她緊閉著雙眼,一手扶著男人的大腿,一手抓著
肉棒剩下的部份,一點點的吸吮起來,就像在吃冰棒。

  女孩的口腔被爸爸的大肉棒撐得滿滿當當的,嘴裡香甜的涎液混著陰莖澀澀
的分泌物無法抑制的從嘴角流下,把整個肉棒都弄得黏糊糊滑膩膩的。

  看著小女兒努力地為自己服務,雖然技術上還很生澀,但是把自己污穢的排
泄器官放進女孩最純潔的口中,本身對男人來說就是極大的快感,何況這個清純
的女孩還是自己的女兒,這禁忌的感覺既背德又讓人上癮。

  吸住肉棒後,思雨不得不壓腰低身,現在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被陸志遠看到
她裙襬下露出的臀瓣,像兩顆剝皮煮蛋似的白嫩臀瓣中,中間還夾著性感內褲的
底帶,凹深的縫隙裡,讓人想要探究一下裡面的奧秘。

  女兒低著頭舔舐著自己的肉莖,雖然完全看不到她的動作,但是少女每一下
的舔舐,口腔黏膜的觸感、小舌頭的扭動,以及小虎牙不小心的碰觸都能清楚的
感覺到。

  嬌嫩的少女在一下下吃著自己的陰莖,精神上的滿足慢慢地過去,女孩不熟
練的技巧讓男人變得焦躁起來,瘙癢的肉棒並不是女孩現在的技術可以滿足的,
舒爽是舒爽,但是離發射的暢快還有很大的距離啊!

  一個多星期都沒有碰女人的陸志遠可不會就此滿足,想著,他用手扶住了思
雨,讓她的小嘴離開自己的陰莖,接著對著抬頭的女孩說道:「可以了,讓爸爸
來吧!」說完,一把抱住阿雨柔嫩的身子,撲到身後的床上。

  倒在床上的思雨卻用雙手撐著陸志遠的肩膀,阻止著對方進一步的動作,喊
道:「不要啊!」

  「怎麼啦?」陸志遠有些疑惑的看著剛才還很乖巧的小女兒。

  思雨低著頭,語帶羞澀的說道:「姐姐說,說她,她沒有試過騎馬的姿勢,
所以,所以……」她猛然抬起頭看著陸志遠,像在作出宣言似的:「所以思雨要
先來!」還配合的嘟起了倔強的嘴巴,用可愛的小鼻子發出驕傲的哼聲:「哼,
今天要聽我的!」

  「呵呵,」聽著女兒的話語,陸志遠不禁笑了起來,既然小丫頭想要伺候自
己,那何樂而不為呢!他扭動著身子,讓自己躺得更加舒服,雙手枕在腦後,說
道:「好啊,那阿雨就來吧!」

  雖然自己要求的東西到手了,但是當真要做的時候,思雨卻沒了辦法。看向
他赤裸的下體,單單是要面對爸爸炙熱的目光,她的臉蛋就像要燒著了一樣。

  剛才做口交的時候雖然也害羞,但是畢竟可以低下頭不看爸爸,現在要對面
他,還要把那根東西放進自己的下面的小穴裡,這使才有一次和男人親密經驗的
少女羞得全身都僵硬了。

  可陸思雨就是陸思雨,絕對不會讓爸爸小看的,特別是在姐姐面前。暗暗給
自己打氣後,她低下紅彤彤的臉蛋,雙腳分跨在男人身體的兩側,慢慢的挪動腳
丫蹲下身子,一手抓住濕漉漉的肉棒,一手挑開T褲的底帶,努力地把棒尖塞向
自己的小花瓣裡。

  可幾次嘗試下來,每次不是滑開就是沒對正地方,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低
垂的臉蛋兒上紅得厲害,赤紅臉皮兒都可以滴出血來。

  越急越沒辦法,就在她無奈了的時候,陸志遠已經等不急了,勃起了的男根
在女兒嬌嫩的陰戶上滑來弄去,那柔嫩的觸感呼喚著他進一步侵入,可生澀的小
思雨就是不把它放進去。所以在肉棒又一次要滑開時,他一挺腰肢,堅挺的分身
終於刺進了少女的花穴。「啊……」沒想到會進去的思雨不由得叫了出來,水亮
的眸子睜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藉著女孩口唾的潤滑,男人的陰莖直直的貫穿了她的窄徑,突然而來的滿漲
感讓少女一時無法適應。她張開小口努力地吸氣來化解自己下體傳來的衝擊。

  『好大!好漲!』思雨不禁在心中叫了起來:『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可是陸志遠的想法剛好相反:『好小!好緊!被狹小陰道包裹住的肉棒好舒
服!』男人搖動了兩下腰肢說道:「阿雨,接下來呢?」

  「啊……接下來……」起初還沒被插進時,思雨還有幾分膽怯,因為那天破
身的痛苦總還留在少女的心中,但是被刺入私處後,感覺並沒有太多的不適,除
了有一點摩擦的疼痛,就是滿滿的漲感了。

  接下來,她就開始像姐姐說的那樣,一點點的上下搖動身子,讓爸爸的肉棒
在自己的狹小的花洞裡慢慢地進出。「嗯嗯……」才動兩下的女孩就被陌生的酥
麻感弄得哼了出來,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揉花蒂時的樣子,有種過電似的快美,但
是比那多了一絲的酸楚。

  隨著自己上下的套弄,小穴裡湧出的感覺越來越多,快美的酥麻越多,難耐
酸楚也越多,可不管怎麼說,這種感覺比一個人揉豆豆時要舒服得太多了。

  「嗯嗯嗯……好舒服……」面對不斷湧出快感的新體驗,思雨就像一個得到
了新玩具的孩子,好奇地沉浸在這種感覺裡,隨著花穴裡湧出更多潤滑的汁水,
運動起來也更加容易了。

  女孩努力地上下起伏,讓自己體內的棒子更多的摩擦到花徑的四週,讓小穴
裡舒服的感覺來得更多一些。

  躺在下面的陸志遠並不心急,他知道小女兒僅有的性經驗也是痛苦的,今天
更多是要讓她體驗到性愛的快樂。可沒想到敞開身心的思雨不但很快地忘記了破
處的痛苦,還食髓知味的自己研究起來。

  左三圈、右三圈,左三圈,右三圈……上下的伏動中,她還自己試著旋轉著
屁股,這些別人要學上一陣的技巧,對協調感、韻律性極好的思雨來說做起來輕
而易舉。

  「好舒服……好美……」沉浸在新體驗快感中的思雨絲毫不知道現在的自己
有多感性誘人。

  她一雙修長的玉腿,擺成放浪的「M」形蹲跨在男人的腰上,彷彿蛙泳一般
的姿勢,有節奏地起伏夾緊。充滿彈性的薄絲緊緊貼在腿上,黑絲包裹下的美腿
像瓷器一樣又光又滑,大腿裸露的肌膚香細白嫩,像是飽含汁液一樣豐滿潤膩。

  蹲分的雙腿夾擠出腿根一段白皙的嫩肉,在旁邊黑絲的映襯下,好似嫩得要
捏出水來。在腿心的地方,黑色的性感內褲和不時顯現的艷紅肉瓣配合著雪膚,
黑、紅、白三種顏色的強烈對比把這幅美景渲染得分外淫靡刺眼,看得人禁不住
血脈賁張。

  女孩扭動著挺翹著圓臀,一下下的起來又坐下,夾著粗大的男根在自己的私
處滑進滑出。現在的她完全沉浸在了這個新找到的快樂遊戲中,口中也歡快地發
出一聲聲嬌嫩淫叫:「啊啊啊……好舒服啊!好舒服,怪不得,怪不得姐姐喜歡
呢!啊啊啊……」

  在這種情況下,陸志遠也感到了心中的慾火熊熊燃燒起來了,此刻的他不但
能感受到小思雨的嫩穴在緊緊地夾住自己的肉棒,而且眼前還能清楚看到它在嫩
穴裡的進出,耳邊不時傳來清純的小女兒本能的叫聲:「啊……爸爸,爸爸……
人家好舒服……」

  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發洩過的他,下體也越漲越大,馬上就可以舒爽的射出來
了。可結果,就在陸志遠即將爽快的發射前,思雨自己先挺不住了:「啊!不行
了,不行了……」花徑裡的快感讓初嚐甜頭的女孩全身顫抖起來。

  無法繼續自己動作的小思雨,身子向前倒了過來,雙手扶住陸志遠的小腹,
不住地喘息,剛才滑過身體的電流仍在身上竄動,還有些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一絲
倦意和滿足的微笑。

  可她身下的男人卻不爽了,即將噴發的欲望被強行中止了,本來可以自己接
著用力插動,但就是因為剛才太舒服了,所以仰躺的姿勢完全不能發出力來。

  「阿雨,就這麼停止了,爸爸還沒舒服呢!」

  「啊?」小思雨羞澀的看了爸爸一眼,努力地撐起身子,再次扭動了一下腰
肢,發現爸爸深埋在自己體內的分身還是堅挺如初,於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雙
手撐住爸爸的小腹,接著上下運動起來。剛才舒服的感覺和能給爸爸帶來快樂的
想法,讓小女孩動力十足。

  陸志遠這次把目光放在了她內衣下鼓起的兩團美肉,剛要伸手抓上去,就被
女孩用手止住了。她一邊躍動著,一邊在V字領口處一拉,蕾絲的蝴蝶結被鬆了
開,性感的黑色睡裙從中間自動分到了兩側,露出女孩那對驕傲挺立的乳房。面
對著陸志遠有些驚異的目光,思雨露出小妖精似的調皮媚笑。

  驚異之餘,陸志遠第一次把手摸到小女兒的乳房上。上次在KTV的時候,
自己被迷藥弄得神魂顛倒,完全是牛嚼牡丹,不但險些傷害到思雨,自己也沒有
好好的享受下小丫頭的好處。

  這對飽滿的乳房握在手中,雖然沒有思雲的那麼碩大,但是充滿了韌性,捏
下去馬上就有被彈開的觸感,像是兩隻灌滿液體的小球,而且捏到裡面,滑嫩的
乳肉中還能摸到一團明顯的硬核。

  陸志遠想起思雲剛被自己破處的時候,乳房裡似乎也有這樣的乳核,後來做
愛勤了,乳核越來越小,最後融化在了兩團綿軟的美乳中。思雨的乳核明顯比她
姐姐的要大,捏在手中別有一番風味,就像顆生澀的小果子,更平添了男人一分
吃到嫩草的豪情。

  在女兒躍動著的嬌軀背後,正是妻子賈心潔那幅歐式仕女圖,兩個相互重疊
的身影,看在陸志遠的眼裡不由得五味雜陳,心中的那股火焰更旺的燒了起來。

  作為有多年舞蹈功底的思雨,有著遠比姐姐更好的耐力,盈盈一握的纖腰有
節奏和韻律的扭動著,在腰肢細緻的皮膚下隱約能看到平坦的腹肌。在扭動間,
少女驕傲的挺起凹凸有緻的胴體,在若隱若現的黑紗間,盡情地展示著她身上光
潤如脂的完美嬌膚。

  她清純的臉蛋微微昂著,一對水亮的大眼睛半閉著,迷離的眼神中透出一絲
水汽,一雙粉臂扶在自己分開的膝蓋上,支撐著身體,努力地搖動著腰肢,上下
吞吐著男人的肉棒,其間不斷發出陣陣的嬌呼:「啊……啊……爸爸……爸爸舒
服不……」

  「阿雨好棒。」男人也喘著粗氣答道。

  「是嗎?啊啊啊……人家……人家又要不行了……啊啊啊……」

  感到思雨的陰道裡再次開始收緊,陸志遠知道思雨又要經歷一番快美了,這
次他可不會同樣犯錯誤了。他雙手放開把玩著的乳房,握住對方的腰側,下體也
配合地挺動起來,讓肉棒上的快感不再消失。

  好舒服,快感從堅硬的棒身不斷地傳到陸志遠的身上,好緊,越來越緊了。
陸志遠捏住思雨的纖腰,手指按在她背後性感的腰窩上,用力地廝磨著埋入女兒
體內的肉莖,剛剛拔出就深深挺起插入,引得女孩不住地尖叫:「啊啊啊……不
行了……爸爸……不行了……」

  隨著少女玉體的起伏,她胸前那對雪白的嫩乳在黑紗間不住地蕩漾,搖晃出
一陣陣炫目醉人的乳波來。

  「啊啊啊……不行了……要壞掉了……啊啊啊……」一波波的衝擊,讓思雨
真正的到達了高潮,她自己扭動的時候,剛酥麻就停下來的感覺,和陸志遠給予
強烈的刺激完全不是一回事。

  「啊啊啊……啊……啊啊……」狹窄而富有彈性的蜜穴被陽具撐滿,蜜膣深
處的龜頭撞在微微發硬的花心上,帶來陣陣酥軟的快感。

  忽然陸志遠脊背一麻,他猛地坐起來,抱住女兒的嬌軀,兩人的下體緊緊貼
在一起,堅硬的陽具開始在思雨體內一下下跳動,積蓄了一週的存彈一股股的射
進了小思雨的身體裡。

  「啊!!!」滾燙的精液射進陰道裡,思雨也不禁全身一抖,花徑緊縮,裹
緊陰莖,雙臂死死地抱在父親的脊背上,美得忘情地大叫出來。

     ***    ***    ***    ***

  半軟的陰莖還插在女孩的體內,大股的精液已經灌到了她的花徑裡,少女雪
白的肌膚上泛起一陣櫻紅的赤潮,枕在自己肩頭不住地喘息。

  兩團緊密的觸感從抱緊的胸前傳來,陸志遠把第一次被送上強烈高潮的思雨
放下,讓她躺在一邊休息,看著屈臥在身邊的小女兒,不知為什麼,心中還是有
一團火焰在燃燒。

  陸志遠偏頭看著站在窗邊的思雲,一身白色睡裙的她目光中帶著一絲羞怯,
兩隻小手攪在一起,不知該幹點什麼。

  「今天怎麼想起穿這件衣服啦?」他問道。

  「是思雨要這麼穿的,她說要扮黑白小精靈。」思雲有些羞窘的回答。

  「呵呵,」陸志遠笑了起來:「那她自己一定是要穿黑的嘍!」

  「嗯。」

  想來也是,比起對比鮮明的黑色,純白的睡衣和絲襪怎麼也達不到同樣的效
果。這個小妖精,陸志遠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小思雨。

  他再把目光轉回到大女兒身上,在白紗白絲包裹下的思雲顯然沒有妹妹那樣
惹眼,但是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是一樣的柔美動人。比起小思雨,她更加像對面牆
上的女人,已經開始到了吐露芬芳的年紀,小巧的鼻尖,彎彎的朱唇,還有胸前
兩團鼓起的乳峰,和照片裡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陸志遠胸中的火焰跳了一下,沒由來的一陣憋悶,於是對著思雲招了招手。
窗外晚風乍起,遠處的樹林開始隨風晃動,思雲轉身關上半扇窗戶,看到爸爸在
向她招手,忙走向床邊。

  男人伸手把她攬了過來,讓她依偎在自己身旁,雖然之前有過很多次和爸爸
做愛的經驗,但是這次要當著妹妹的面顛龍倒鳳,思雲還是有些害羞。在陸志遠
伸手指向下體,示意她去親吻陰莖的時候,這朵名校之花不禁愣了一下,之前也
有為爸爸口舌服務過,但是現在這種滿是狼藉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從思雨體內拔出的肉莖就癱軟在男人的肚皮上,縮小無力的它就像一隻小死
蛇,黏稠的白色液體沾染在表皮和萎縮的龜頭四週,一股粟子的味道瀰漫在空氣
裡。但是女孩還是乖巧的爬過去,用白淨的小手托起滿是污垢的陰莖,秀美的臉
頰慢慢蹭上去,羞怯地張開噴香的檀口,把爸爸的肉莖一寸寸的納入在口中。

  頓時一股夾雜著酸觸的腥臊味充斥在了少女的味覺中,雖然以前也吃過陸志
遠的精液,但是這次從剛剛交合過的肉洞裡拔出的味道,格外的濃重。這裡面不
僅有爸爸的濃精,還有妹妹私處的愛液,吸進的空氣裡,也都是刺鼻酸腥味的,
嗆得女孩有些喘不上氣,可東大的美人還是閉上眼睛,把這些濁液一點點吸吮到
嘴裡,然後蠕動嗓子,一小口一小口吞嚥下去,像吃著什麼美味一般。

  陸志遠沒想到思雲居然這麼乖順的就按自己的要求做了,她的嘴唇比思雨的
更加柔軟,陰莖夾在兩瓣唇間像是插入了陰唇一般的觸感,甚至產生了種插入女
兒小穴的錯覺,他癱軟的棒身馬上有了復甦的感覺,掙扎著立了起來。

  吃完嘴中的黏液後,思雲吐出口中的肉莖,伸出嫩紅的小舌頭,從龜頭馬眼
慢慢地舔下,一點點的用舌尖掃過剛剛甦醒的蛇莖,直到男人長滿陰毛的莖根,
一處不落的把它舔得乾乾淨淨。最後略帶羞怯的瞥了他一眼,溫順的目光中含著
一絲勾人的艷媚。

  就在這張賈心潔買的大床上,赤裸的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大刺刺的分
開雙腿,一顆青絲如雲螓首埋在其間,她雙手扶著男人的大腿,努力地用嘴巴上
下套弄著半軟不硬的蛇莖,隨著她的動作,滿頭柔順的髮絲也在空中飛舞起來。

  思雲整張臉龐都埋在她爸爸胯下,清秀的臉頰因為動作變得如桃李般艷紅,
縮緊的兩腮努力地吸住肉棒,那根巨大的男根在美人的唇邊若隱若現,紫紅的棒
身上沾滿了晶亮的口水。

  好緊,好舒服,陸志遠的肉棒在思雲用心的服侍下迅速的恢復了精神,脹大
的肉棒逼的女孩不得不吐出些許的距離,男人卻用手按住了她的頭,讓她含得更
深入一點,小腹不斷上抬,示意美女孩吞吐得更快一點,更大的肉棒希望更緊更
爽快的享受。

  翹起秀氣的尾指,把額前散落的髮絲勾攏到耳後,思雲不但沒有反抗陸志遠
的動作,梳理了下凌亂的髮絲後,反而順從地張大小嘴,把肉棒納入得更深,腫
大的龜頭甚至都頂到了女孩的喉嚨口,少女忍不住發出「哼哼」的悶哼聲。

  緊縮的口腔黏膜像極了少女的花徑,連同喉嚨裡的硬硬觸感,好像是女孩花
心的頂觸一樣。美人鼻息間難耐的鼻音又長又綿,黏膩婉轉,配上全心全意的口
舌服務讓男人充滿了銷魂的感覺,很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慾望,也更激起了男人想
要進一步施加蹂躪的想法。

  這根又粗又大、青筋密佈的肉棒頂在口中,委實是讓人難受,但是思雲卻很
賣力地在為它做著服務。一方面是深愛著它的主人,思雲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另一方面每次吸著這根讓自己欲仙欲死的肉棒,她的心底深處似乎都能燃起另類
的慾望

  從小規規矩矩的良好教養讓她很難接受用乾淨口腔做愛,但是習慣之後,反
而激起了她埋藏著叛逆意識。和父親做愛本身就是一種人倫的違亂,還用這種污
穢的做愛方式,自己會更加骯髒吧!

  但是越有這種想法心中就越是湧動著一股刺激的暗流,尤其在這個房間裡,
每次當著媽媽相片的面吸住爸爸的肉棒,更讓她多了一分禁忌的快感,像是在偷
情一般。

  『這熏人的氣味、腥臊的味道、堅硬的觸感,都是爸爸的,思雲在吸爸爸的
肉棒,好髒好苦,我是個下賤的女孩。這樣的自己還被稱作校花,要是大家看到
思雲這個樣子,一定會瞧不起我的,媽媽也在看著……啊……』想到這裡,下體
就不能自已地一絲絲的發熱,麻癢入骨,併起的雙腿也忍不住輕輕的交錯摩擦起
來,以求能稍稍的止癢。

  但是嘴邊的工作還不能停下來,肉棒在口中的摩擦快要耗乾嘴裡面全部的口
津,灼熱的溫度把香涎都變成了黏稠,廝磨中火熱的感覺燙的思雲臉蛋通紅,眼
神都要渙散了,瘋狂的吞吐套弄也慢了下來,開始用小香舌在龜頭邊緣和馬眼上
慢慢地打轉,一圈圈的磨擦。

  突然從快速的舒爽到了慢條斯理的研磨,陸志遠可忍受不了了,「呼……」
他吐出一口長氣,一下子翻起身來,翻身把思雲壓倒在床上,一雙瞳孔放出兇狠
的光芒。

  「啊?」思雲驚呼一聲,自己就被按在了爸爸的身下,兩隻秀氣的腳踝抓在
了對方的手裡,雙腿被一字分開,大腿中間美妙的秘境盡數綻露出來。下體的私
密處早已化成了一汪春水,腿間白膩的肌膚被拉緊,露出饅頭似的圓潤美肉,緊
閉的穴口微微的分開,兩邊滿是了黏膩的絲漿,鮮嫩的蜜肉在陰唇中翻開,綻出
了一朵艷麗的牝花。

  抬頭看去,賈心潔的照片就在眼前,陸志遠心中的抑鬱更加強烈。梆硬的肉
棒早已腫脹難耐,眼前的肉花和其中飄出的味道,讓他的慾火也無可控制的燃燒
起來,幾欲發洩。

  他按住思雲的分開的豐腴腿根,被拉成一字馬的腿間膏腴白嫩,只有中間陰
唇裂開,嬌嫩的性器微微凹陷下去。陸志遠就對準這個凹陷,把粗長的肉杵硬硬
的搗了進去。小腹的肌肉狠狠地撞到女孩腿根,陽具深深陷入她櫻紅的寶蛤中,
直直的插到玉壺的盡頭。

  好舒服!被再次裹緊的肉棒,男人感覺全身都舒暢了,可女孩卻發出了吃痛
的驚呼:「啊呀!」

  雖然經歷過多次性愛洗禮,也已經興奮的濕潤了,但是裂開還不到一個鉛筆
粗細的肉縫,被爸爸的肉棒完全貫入,還是讓女孩痛叫出聲。她咬住艷紅唇瓣,
眉頭皺起,鼻尖滲出冷汗,身子吃痛地繃緊,微微的顫抖著。

  看到女兒眼中泛起的淚光,和吃痛的聲音,陸志遠這才回過神來,關切的問
道:「沒事吧?」同時,他慢慢抽出肉莖來:「現在好一點了嗎?」

  發現爸爸又回復到溫柔的樣子,思雲心中一熱,努力地彎起嘴角輕聲說道:
「爸爸,你輕一點就好。」

  「嗯,不過真的沒事了嗎?」在得到女兒肯定的答覆後,陸志遠緩緩地抽動
起來。

  思雲潔白的身體躺在床上,伴隨著男人有節奏的插動,胸前的渾圓雪乳也前
後搖晃起來,彷彿兩團充滿彈性的雪丘,即使是仰躺著,也只是微微降低了一點
高度,在胸前多攤出一圈肉弧而已。

  她天生敏感,又嚐足了性愛的甜頭,雖然剛剛被粗暴覅對待,但是緩過勁來
後,私處又馬上火熱起來,酥軟的電流快速的傳遞到腦海。

  「嗯嗯嗯……嗯嗯……嗯……嗯……」

  看到女兒已經適應了,陸志遠雄壯的長槍開始加速,堅硬如鐵肉棒,一下下
的刺進思雲的蜜蛤中。

  思雲被壓住大腿,膝蓋卻不受控制的彎曲,包裹著絲襪的小腿和美足繃成了
一條直線,併攏壓平的玉趾高高指天,在男人的抽插下不住地搖頭呻吟:「啊啊
啊……啊……好……好硬……好……好大……啊啊……」

  抽插爽快的陸志遠放開她的大腿,把兩條抖動不已的美腿抓在手上,夾上肩
頭,繼續前後搖動自己的腰肢,讓猙獰的陽物繼續在女兒體內肆虐。

  「嗚……啊啊……要死了……爸爸……爸爸輕點……輕點……嗚嗚嗚……」
思雲不斷地尖叫著求饒,平坦的小腹劇烈抽搐,

  一般的女孩穿上白色的絲襪都會顯得腿腳粗大,但是這白色的薄絲貼在思雲
纖細的美腿上,卻絲毫讓人覺不出腿腳粗大來,反而更顯得其欣長筆直。

  陸志遠抓著這兩條絲襪包裹著的美腿把它們併在一起,扛在一面的肩膀上,
繼續有節奏地抽動。思雲的花徑頓時夾得更緊,小穴裡的觸感更加強烈了,男人
不但用力地抽動,還慢慢地輕啃女孩腿側的肌肉。

  思雲對這一變化完全沒有準備,她睜大眼睛,努力地大口吸氣,卻無法抑制
檀口中噴洩而出的放蕩呻吟:「啊啊啊啊……好大……好大……怎麼更大了……
啊……插……插死人了!怎……怎能這麼……大……啊……啊……嗚嗚……啊啊
啊啊……」天鵝似的頸項向後仰起,柔軟的腰肢不住地顫抖起來。

  併起的雙腿上,腳心用力地弓起,潔白的絲襪下腳趾緊併,微微往內勾握,
連白絲的襪底也捲起可愛的褶皺來。

  這時思雨也爬了起來,慢慢蹭到姐姐的身邊,來了個火上澆油。她伏在姐姐
的身上,把一顆飽滿的乳房吃在嘴裡,雖然不懂怎麼同性調情,只知道像小孩子
吃奶似的用力吸吮,但是這種被妹妹吃奶子的感覺,已經足已在思雲熊熊燃燒的
慾火上澆上一波猛油了。

  父女相姦的禁忌加上姊妹間的亂情,私處被幹加上敏感的胸部被襲,思雲現
在就像個高燒患者,渾身滾燙、眼神迷離,口中發出夢囈般嗯啊聲,如哭似泣:
「啊啊啊……阿雨……阿雨輕點……姐姐受不了……啊啊啊……」

  看著自己身下承歡的思雲,和伏在姐姐身邊助興的思雨,陸志遠心中有說不
出的驕傲和舒爽。他不但是她們最親愛的父親,現在也是她們最親密的伴侶,這
對靚麗的姐妹花將永遠是自己私藏的珍寶。

  仰躺的思雲高舉起手臂,緊抓床墊的邊緣,固定著身體。碩大的乳房因此顯
得更加飽挺誘人,充血勃起的蓓蕾激凸在睡衣的胸前,白嫩性感的腋窩都一覽無
遺。趴在她身上的思雨則是吸吮著她的奶尖、揉捏著乳肉,像小惡魔似的把姐姐
的慾火越挑越旺。

  看著疊在一起的兩具嬌軀,男人心中不由得比較起來,仰躺在自己身下的思
雲皮膚就像晶瑩的白玉,玲瓏剔透,純白的膚色下隱隱浮著青色的血脈,嬌柔中
帶著纖弱的美態。

  俯身趴在姐姐身上的思雨皮膚宛如凝結的牛乳,細膩嫩滑,光潔的背部肌膚
透著淡粉的紅暈,輕盈的體態顯得活力十足。特別是女孩翹起扭動的臀瓣間還露
出嫣紅的花瓣和白稠的黏液,分外的淫靡。

  看得陸志遠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打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後,思雨的回應則
是,像被督促到作業的小女生,雙手齊上姐姐的胸部,一邊揉捏,一邊吸吮,更
加努力地玩弄著姐姐的肉體。

  看著這幅姐妹花開,並蒂雙蓮的美艷景像,陸志遠越插越是興奮,被愛液淋
得濕漉漉的兩顆卵袋前後激烈地搖晃,撞在思雲早已艷紅的下體上,粗大的肉莖
在紅腫的穴口不斷進出,陰道裡的嫩肉把棒身緊緊地纏住,每次拉出都能把艷紅
充血的穴肉帶出,帶給男人一陣陣酥麻的快感。

  這樣不斷地抽插姦幹後,花瓣和男根上都黏滿了摩擦愛液後所產生的大量白
沫,把床單弄得都點點斑痕了。

  「嗚嗚嗚……爸啊……爸啊……我……我不行了……」思雲長時間浪叫的嗓
音慢慢地有些沙啞了,但是聽在陸志遠耳朵裡有了種別樣的艷熟風情。

  在男人的不停抽動下,她的兩隻腳掌越來越用力地弓彎起,腳趾頭也握得更
緊,趾縫間的絲襪攪動得都快要撕裂了,讓男人看了更是慾火高漲。看著這幅美
態,陸志遠死死地抱住思雲的美腿,死命地抽插起來,用單調的機械運動宣洩自
己快要爆發的慾望。

  透過已經浸滿香汗薄紗,思雲雪白的肌膚泛滿了紅潮,纖細的腰肢扭動得像
隻出水的蝦子,連口中吐出的字彙已經沒了意義,只能隨著呼氣發出無比銷魂的
嬌吟:「嗚啊啊啊……嗚啊……啊……」本來可以滑膩抽插的小穴死死地收緊,
花徑裡的嫩肉都痙攣了起來,陰道壁用力地夾住擠壓著陸志遠的肉棒。

  此時的陸志遠也到了最後關頭,一陣急速的抽動,一股、兩股、三股精液在
急劇抽動的陰莖中噴射到女兒的體內,酥軟的電流從男人的背脊衝到全身。

  陸志遠緊緊地把下腹貼在思雲的腿根處,否則開始變軟的肉棒會馬上被緊壓
的花壁擠出蛤口。直到一股濃熱的液體從女孩的子宮裡噴出,緊張的穴徑裡又重
新變得放鬆起來。在充滿液體的陰戶裡,男人的肉莖就像是泡在舒服的溫泉裡,
這感覺連帶的身上也好像泡在了溫暖的水中。

  思雲半瞇著眼睛,一動不動,不知是暈厥過去,還是完全沒了力氣。陸志遠
也有些無力地俯身倒在了思雲的身上,他抬頭瞥了一眼妻子的寫真照片,照片上
的影像開始漸漸模糊起來。他壓在思雲赤裸的胴體上,隨手攬過思雨腰肢,把兩
個女兒都緊緊地抱在懷中。

  圓圓的月兒掛在天邊,晚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茉莉花浮起淡淡的
幽香。夜,還長著呢……

     ***    ***    ***    ***

  同樣的月亮也掛在香港在夜空上,可這裡遠沒有曉暮山裡的祥和寧靜。在渣
甸街的一個舊倉庫裡不時地傳來「砰砰」的擊打聲。燈火通明的倉庫內,幾十個
赤裸著上身的精壯男子或是賣力地在打著沙包,或是兇狠的彼此對毆。

  一個身穿大花襯衫、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在倉庫二層的辦公室裡,從窗口向下
俯瞰著場內的一切,口中語氣不爽的講著電話:「對,你去好好和那個姓章的聯
繫,有了消息立即通知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隨手拋向身後。

  一個個子不高的鬈髮小子立刻麻利地在接過空中的電話,小心的揣好,接著
一臉諂媚的跟在年輕人後面,說道:「山哥你放心,這次的事情,阿燃一定會辦
好的。」

  「辦好,哼!」高出對方一頭多的于秋山回頭瞪了他一眼道:「最好他能辦
好,要不我把他丟到清水灣裡餵鯊魚。」他稍微頓了一下,接著問道:「那個,
駱醫生哪裡那個什麼,怎麼樣了?」

  「您是說那個手術啊?」鬈髮小子機靈的接過話頭,應道:「山哥放心,駱
醫生今天已經在姓陳的那個小子身上試驗了,明天您就可以看到結果。呵呵!」

  「呵呵,」于秋山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真的會這麼靈驗嗎?」

  「山哥放心,做這個雞巴神經叢改造手術,駱醫生絕對是專家中的專家。」
鬈髮小子一邊搓著手,一邊興奮地說:「與其讓那個姓陸的變成陽痿或者太監,
不如就把他弄成早洩男,看到美女也幹不了。山哥,你就隨便弄他的女仔,幹到
死,老爺子一定會開心的。」

  「嘿嘿,好。」于秋山滿意的笑了起來,用力地拍了拍鬈毛的肩膀,然後走
向辦公室的牆角。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正被吊在那裡的一根繩索上,她雙手被綁,雙腿自己用
力地分開,下體大刺刺的對著放在身前十幾公分的玻璃盆,帶著刻度的盆裡面盛
著淡黃色的液體,散發出難聞的腥臊。

  于秋山走到近前,用拍了拍女人娟秀的臉蛋,說道:「對嘛,就是這樣,努
力地尿進裡面,你尿進去多少,陳強那個小子就能喝多少。」

  女人並沒有回答,秀氣的臉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已經微微發腫的眸子裡流
出了兩行羞恥的淚珠。

  看到對方表情,于秋山好像更加興奮了,繼續說道:「不過給那個小子喝再
多的營養液也沒用,他馬上,啊不,應該說現在已經變成了早洩男,而且他還會
被注射精子抗體,這輩子也不能讓你懷孕了,這樣的男人還活著幹嗎?哈哈!」

  「哈哈哈……」屋子裡面的嘍囉們都跟著大笑起來。                 


第十三章

  初生太陽從寧靜暗淡的南海上升起,明亮的光幕在海邊瞬間拉開,如林的高
樓大廈都攏進她的懷抱,成片的現代玻璃牆上都映出她炫目的光彩。

  在這片鋼筋水泥的叢林中有高有矮,有的廉價破舊,有的造價昂貴。淺水灣
秀麗風光中的各式別墅當然只屬於後者。

  就在其中一棟歐式別墅裡,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窗射進屋內,照在一張心形
的大床上。床上鋪著大紅的床單,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仰躺在床上,大刺刺的分
開雙腿,其間跪著一副嫩白的肉體,小巧的腦袋埋在男人的胯下,染得金黃的髮
絲垂在臉蛋兩側,無法看清其主人的臉孔。

  不過,就算看不清臉孔,單單看她高高翹起的屁股就足以讓人發狂。圓鼓的
屁股蛋兒光潔飽滿,充滿了青春的活力,絲毫沒有熟婦的肥膩多脂,看到後馬上
可以聯想到從後面撞上去的十足彈性。

  女孩白嫩的小手按在男人毛絨絨的大腿上,兩腮鼓起,努力地把整根肉棒都
含在口中。腦袋上下起伏,賣力地套弄著,黝黑的肉棒在女孩紅唇間快速進出,
晶亮的口涎像細絲似的不斷從粉紅的嘴角滴落,沾染在男人烏黑的陰毛上。

  就在男人閉著眼,舒服地享受女孩溫柔的口舌侍奉時,枕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古惑仔》的音樂來,他有些不耐煩的拿起來瞥了一眼,微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起來。

  男人伸手按了下床頭燈邊的遙控器,另一隻手抓在女孩的髮絲上用力一扯,
把她從自己的雞巴上拖開。髮絲被男人猛地抓起,突如其來的巨痛瞬間讓女孩痛
得飆出淚來,但她知道如果此時自己叫痛或者哭出聲來,只是會得到男人更多的
施虐,這個喜好暴力的男人一定會大力地凌辱自己來滿足他變態的慾望。所以,
她不但把吃痛的聲音壓在喉嚨下,臉上還要努力擺出順從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比
哭還難看。

  看著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女孩,小臉一片慘白,嘴邊沾滿了給自己舔雞巴的口
水,疼痛中還在努力地賤笑,于秋山得意的咧開了大嘴:『什麼玉女歌手、東大
校花,比他媽的五十塊一次求人肏的老屄還下賤。老爸說得沒錯,戲子比婊子還
下賤,給她們點出名的機會,讓她們吃屎舔屁眼都行。尤其是這些小丫頭又想出
名,又怕丟臉,想怎麼玩都可以。』

  這個叫錢詩詩的丫頭就是個不錯的玩物。SUPER女生總決賽第三名,有
點名氣又沒法大紅,隨便捧了她半年,不但破了她的處女屄,連後門都被自己開
了。大陸的傻瓜網友還票選她什麼甜歌妹妹,要是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一定
會選她當舔哥妹妹的。

  不過會唱歌的小嘴兒就是靈活,被自己拽著頭髮拖開,還沒讓牙刮到雞巴。
看她乖巧的樣子,自己還真有點不捨得把她借給昌爺他們去玩。那幾個老東西玩
起來沒深沒淺,自己不行就硬塞東西,上次薇薇安就被他們弄得脫肛住了院,連
寫真都拍不了。

  想到這裡,于秋山手中的力道不由得放鬆了些。眼前打開的LED大螢幕裡
傳來清晰的圖像,那個台灣的女人還在倉庫裡,紅紅的臉蛋,睡得正香,看來昨
天阿德他們把她累壞了。

  自己整治了她老公和她,雖然替老頭子出了氣,但是要解決工程的問題,還
要昌爺去搞定立法會,看來這個妞是省不得了。想著想著,于秋山的眼神又飄回
到錢詩詩的身上。

  『算了,老爸說過,男人做大事就是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捨不得女人。用
這個妞解決了老頭子的工程問題,再去大陸收拾那個姓陸的,老頭子一高興,家
產還不就都是自己的了,到那時……嘿嘿!于浩東,你給我等著!』

  感到自己頭髮上被撕扯的力道減輕,錢詩詩不由得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一想
到自己可能受到的凌辱和暴虐她就渾身顫抖,但是看到老闆的眼睛在自己和背後
的電視上來回地掃視,她心裡還是毛毛的。當他的嘴邊撇出一絲笑意,女孩就知
道不好,可還沒等她身體作好準備,頭上就再次傳來了劇烈的扯痛。

  男人再次把她的頭按壓在自己胯下,白嫩的臉蛋徑直貼在了男人的卵蛋上,
一股男性荷爾蒙的氣味瞬間灌滿了女孩的鼻腔。但是沒時間想別的,熟知老闆習
慣的詩詩只能盡力昂起脖子,調整嘴巴的角度,伸出粉嫩的小舌努力往前伸,舔
在男人卵蛋皺褶的外皮上,還用自己光滑的臉蛋輕輕摩擦起他滿是黑毛的大腿根
兒來。

  女孩的順從也許起了點作用,于秋山放開了右手,錢詩詩頓感頭上輕鬆了很
多,只是頭皮還在隱隱的作痛。可她顧不得這些,粉紅的舌尖在男人的卵袋上一
路往上舔,小心舔過每一處棒身表皮。

  她知道老闆把陰莖從她嘴裡拔出來不是她做得不好,而是她做得太努力了,
男人快要到了發射的地步。公司那個特別培訓師曾經對她們說過,一個男人不喜
歡很快的就射出來,讓男人很快就射精的女人只會讓男人厭倦,男人越延遲射精
就會越爽。

  可昨晚一直在為演唱會練舞的她實在沒有那麼多氣力伺候老闆了,所以才賣
力地套弄,希望有時間讓自己休息一下,但是老闆的暴力讓錢詩詩很快想起自己
受過的那些「特別培訓」,她趕緊努力地親吻起眼前的棒身,好讓自己的注意力
不要在那些回憶上,如果可以,女孩甚至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正發生過的。

  可越是不去想,腦子裡就越是聯想起來那一幕幕過往的場景。為了能不再去
想那段回憶,她用上下兩片粉唇夾住黑亮的棒身,細細的摩擦起來。眼角則透過
髮絲的間隙偷偷看向螢幕中的畫面,想要藉此來轉移注意力,忘卻腦中不斷飄過
的培訓畫面。

  視頻裡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清秀的臉蛋上掛著黑黑的眼圈,兩道淚痕還
清晰可見,神情有些恍惚,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這種疲倦的神態在錢詩詩的記
憶中非常熟悉。

  女人全身一絲不掛,曲坐在一條老舊的充氣床上,兩條腿緊緊地夾住,兩個
手腕被一根長長的麻繩捆著,在幾個男人面前,攏著手臂遮在自己的赤裸胸前。

  仔細聽去,音響裡能聽到她羞恥的哀求聲:「你們,你們答應過,只要……
只要我……就讓我見阿強的……」

  「只要怎樣啊?」

  「是啊,只要什麼?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對啊,你倒是說說看嘛啊!」

  週圍的幾個男人一邊猥褻的笑著,一邊伸手,你一下,我一把在女人赤裸的
身體上摸著捏著,而坐在充氣床上的女人左扭右躲,可滿身的白肉都赤條條的露
在外面,怎麼都能被抓到,這種象徵性的躲閃只能增加男人們猥褻的樂趣而已。

  最後,她只能低著頭,哀羞的抗議:「你們……你們不講信用……」

  「哦?」男人中的一個光頭的大叔一把捏住女人赤裸的乳頭,一邊揉搓著,
一邊問道:「我們怎麼不講信用了?你倒是好好說說啊!林……老……師。」

  「快說,再磨磨蹭蹭的,我們就宰了你老公!」邊上一個鬈髮小個子虎著臉
吼道。

  「哎,鬈毛,別嚇到咱們的林老師嘛!」光頭的中年男人把鬈髮小子擋開,
短粗的手指從女人的乳頭把握到整個乳房,一邊揉捏一邊說:「我就喜歡你這道
道,被老子們幹了這麼多次,還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說!你昨天都幹什麼了?
不說的話,哼,就讓你老公把你這幾天尿出的東西都喝下去。」

  「啊?」女人聽到這番話,臉上一驚,哀求道:「別,別,我說……」她垂
下頭,咬著嘴唇低聲呢喃道:「我昨天,昨天舔了那個……然後……做愛……」

  「肏!」光頭男人的臉色一下黑了下來,猛地收緊手指,叫道:「鬈毛,去
把那盆子裡的東西都給陳強那個王八灌下去,讓他喝個夠。」

  「啊?不要!」女人的聲音突然增大,她忍著乳房上的吃痛說道:「不要,
我說。昨天,昨天我給威哥口交,然後……然後和鬈毛哥……鬈毛哥做愛了。」

  「什麼?我聽不見!」鬈髮小子故意側身扶著耳朵說道:「好像不是這麼講
的吧?林老師。」

  「是哦,林老師,你這樣太不合作了吧!」

  「是,是我給威哥舔了雞巴,」看著週圍男人都露出一臉煩不可耐的樣子,
女人連忙大聲的說道:「然後鬈毛哥就從後面狠狠地幹了進去,幹得我好舒服,
好興奮。」

  男人都是這樣噁心,一定要讓女人難堪才開心。錢詩詩偷偷的看著,偷偷的
暗想著,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咳嗽,嚇得她一哆嗦,連忙認真的舔舐起來眼前的肉
莖來。

  少女的粉嫩舌尖從陰囊舔到龜頭,再從龜頭慢慢地舔起,粉紅的舌尖點在馬
眼上打了幾圈,接著從龜頭上那條線舔下,在菇傘的邊緣認真舔過。

  紅紅的小舌一路向下,舔在陰囊的外皮上,女孩儘量伸出小巧的丁香托住兩
顆卵蛋慢慢地打轉,把褶皺的囊皮舔了個遍,然後用白皙的小手托起兩顆蛋蛋,
舌頭一點點舔下,頭埋得更深,很快就舔到了男人深色的肛門。

  老闆一向喜歡女人給自己舔屁眼,按他的話說這樣可以防止痔瘡。昨天晚上
陪睡的女孩應該舔過這裡,但是上面散發出的濃重味道,還是嗆得錢詩詩有點喘
不過來氣來。

  SUPER女生的第三名,網路票選的甜歌妹妹,東都大學的新生校花,此
時也只有努力無視這些味道,把自己丁香小舌伸向男人屁眼四面深色的皺褶,用
嬌滴滴的舌尖在上面一圈圈的打轉,不但要忍受上面的味道,還要忍受那些粗糙
扎人的肛毛。

  于秋山此時當然不知道錢詩詩的感受,就算知道恐怕只會讓他更加爽吧!

  人家說兒子總有一天會感到老爸的偉大,于秋山的感受就應該是這樣。他老
爸于望一次酒醉後曾經對他說,他平生最喜歡一本叫《六朝雲龍吟》的小說,裡
面有個大英雄說過,世間最誘人的滋味,不是兩情相悅,而是挑戰禁忌。若是沒
有禁忌,便如清湯寡水,索然無味。肏妞就是要搞人妻、婆媳、姐妹才爽。

  于秋山雖然不愛讀什麼書,但是覺得這個大英雄說得一點沒錯,想必他一定
也是道上的兄弟,不然怎麼這麼明白呢!

  從十五歲在學校天台強幹了一個高年級的學姐後,他發現女人幹多了,臉蛋
再漂亮,身材再火辣,臭屄再窄小也不會讓他更爽,倒是很多奇怪的道道會讓這
騎馬子的遊戲玩得更有趣。

  眼前這個台灣的國文老師就是例子,明明那麼害羞,為了姘頭能撿條狗命,
一邊哭著一邊分開大腿讓人幹,那個表情像是處女被開苞似的。

  現在,她紅腫的騷屄終於換來了姘頭被綁著丟到她的面前。在自己老公面前
光著身子,被這麼多男人看,林心怡羞得全身都發紅,但是為了能在自己的排卵
期留下和老公的孩子,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小心的捧起自己老公的陰莖,這根自己熟悉的陽具現在變得有些奇怪,深
色的肉莖週圍一根毛髮都沒有,緊縮成一團的莖身格外的突兀和古怪。

  赤身裸體的少婦不敢看向自己愛人的臉龐,她捧著手中的陰莖,小心的翻開
滿是污垢的包皮,黃褐色的龜頭上一股濃重的尿騷味撲面而來,但少婦的表情變
得更加溫柔,好像是在看著什麼珍寶似的。

  她打開柔軟的雙唇,慢慢地把皺巴的陰莖納入口中,仔細地吸吮起來,而雙
臂被綁在背後的男人在自己老婆溫柔的動作下,全身繃緊,肌肉一陣抽動,被膠
帶封住的嘴巴也發出「嗚嗚」的叫聲。

  少婦用雙唇夾住莖棒,剛剛上下擼舔了兩下,就突然發現口中的陰莖猛地一
抖,哆嗦了幾下,一股濃烈的精液就噴湧而出,噴得她滿口滿腔都是汁水。

  這一切女人似乎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用略帶驚訝眼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
老公,一縷白濁的液體從她嘴角慢慢流下都沒察覺。剛剛被口出來的男人則一臉
死一般的表情,看得週圍的流氓們哈哈大笑。

  鬈毛歡快的大叫:「看到了吧,你老公已經被做了手術,現在是超級快槍手
啦!你要是想高潮還是求我們兄弟吧!哈哈哈……」

  「好了,別浪費林老師排卵的好日子了,把她給我架起來!」光頭男人命令
道。

  「不!不!你們放開我……」看著自己老公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想到自己
要在愛人面前被人逼姦成孕,女人奮力扭動起來,可惜她微薄的力量也只是給男
人們的徒增樂趣罷了。

  螢幕裡的女人當著她老公的面,被自己的手下按壓在地上姦幹受孕,這樣的
戲碼讓于秋山看得高興。只是身下的舔屄校花又用她的小舌頭一下一下的鑽進了
自己的屁眼,還不斷在裡面轉圈掃撩著,陣陣酥麻的感受再次直衝腦門,腹部這
次感到有點收縮,再這樣下去,硬挺挺的小弟弟馬上就要發射出來了。

  于秋山一把抓住伏在腿間的髮絲,再次把錢詩詩從自己胯下拽了起來。為了
克制自己射精的欲望,手中緊緊地握住女孩的頭髮,用力攥緊扭住,這才勉強化
解了即將到來的噴射,但小弟弟已是一跳一跳的了。

  無視眼前錢詩詩已經痛得扭曲的臉孔,于秋山為了分散精神,還對著牆上的
螢幕努了努嘴,問道:「知道她是誰嗎?」

  東大的票選校花忍著眼角迸出的淚花,吃力的微微搖頭。

  于秋山冷笑道:「這個婊子叫林心怡,那個王八叫陳強,是她新婚的姘頭,
都是台灣人。陳強這個王八在香港修老頭子的工程,結果搞塌了,香港政府要我
們賠上幾千萬,這對夫妻倆沒錢,只好陪我的兄弟們樂一樂,一起還債嘍!」

  錢詩詩當然明白「樂一樂」不會是字面這麼簡單的意思,這幫流氓什麼招數
都會使出來的,只是希望不要再用在自己身上了。

  腦子裡想著他們駭人的樂法,錢詩詩扭曲的臉蛋上不由自主地也露出害怕的
表情。于秋山滿意的看著女孩臉上露出的恐懼神情,用手一帶,放開髮絲,命令
道:「坐上去吧!」

  已經被訓練得很好的錢詩詩當然明白老闆說「坐上去」的意思,她連忙爬到
男人的胯上,一手分開自己下體的唇瓣,一手扶著沾滿了自己口水的肉棒,小心
的對準穴口,在兩片陰唇含住龜頭後,猛地坐了下去。

  雖然她的小穴這半年來沒少受到男人的開墾,但是良好的保養和收緊訓練還
是讓花徑裡足夠緊緻,一下子坐下去的衝力猛地撐開了少女的窄穴,突如其來的
撕裂感讓錢詩詩再次緊皺起眉來。不過于秋山就是喜歡這個調調,他雙手枕在腦
後,扭動了下身子,讓自己躺的更加舒服。

  在他眼前,一副青春的肉體騎坐在他腰上,光滑的小蠻腰嫩白嫩白的,扭動
起來就像條活蛇,一波一波的力道死死纏住自己的屌棍,由小屁股帶動著一圈圈
前後攪動。

  于秋山伸出五指在女孩的小腹上撫摸起來,手指上還掛帶著剛才撕扯下的幾
絲頭髮。感受著薄薄嫩皮下有力的腹部扭動,男人開口道:「不錯,這樣的小腰
足夠在紅館搖上四個鐘頭了。你的演唱會我都安排好啦,你可要替老子爭氣啊!
不然小心我塞高爾夫球到你屁眼裡。哈哈!」

  男人的話不知是戲弄還是真的,可聽到錢詩詩的耳朵裡,卻分外的恐懼,她
手指按在男人的小腹上,更加努力地搖動起腰肢,讓屁股夾著老闆的肉棒,扭得
更快。

  「來,唱個你演唱會開場的曲兒聽聽。」于秋山看著少女歌星賣力的表演,
突然興起,得意的命令道。

  沒有伴奏,沒有可愛卡哇伊的裙裝,更沒有眾多歌迷粉絲的歡呼聲,甜歌少
女小穴夾著男人的肉莖,扭動著屁股清唱起來:

  「雖然……我還在象牙塔……嗯,帶著我多麼想一夜……長大,親愛的爸爸
媽媽……別叫我小傻瓜……雖然我很聽話……不代表我沒有想法……喜歡酸的甜
這就是真的我……」

  不知是羞澀還是難堪,要不就是插棒搖腰讓女孩氣力不濟,東大的票選校花
今天的歌聲格外不上調,只是這摻雜著「嗯嗯、呀呀」的聲音聽在于秋山的耳朵
裡,分外的動聽刺激。

     ***    ***    ***    ***

  就在錢詩詩的演唱會在香港紅館順利舉行的三天後,周明的心情也好得很,
這當然和錢詩詩的演唱會沒有關係。原因是在春杏那個丫頭幫忙下,他丟失的U
盤順利地找了回來,略加修改後,終於可以完成自己的畢業論文,上交了導師。

  而且他在遠達證券的實習也很順利,老闆和前輩們對自己的印象不錯,看樣
子很有可能留下。對於一個學習金融的大學生來說,在沒有什麼裙帶關係的情況
下能進入東都十大金融公司,本身就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東都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雖然天氣預報上說有雨,但是早上起來天上晴空萬
里,怎麼看不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

  現在雖然多了一些雲彩,太陽卻還是高高的掛在天上。周明靠在一棵梧桐樹
上,胡亂地翻著手裡英文版的《The Economist》,眼睛卻不時地
看向自己的手錶,再瞥向圖書館的正門。

  他早已從杏子那裡得到了思雲妹妹全部的課程表,知道今天上午思雲沒課,
按照這女孩的習慣,總會到圖書館來自修看書,他打算在這裡繼續「偶遇」思雲
妹妹,然後找機會一起去吃飯。

  這半年裡,他沒少用這辦法。雖然他也知道以思雲一貫的態度,是不和男生
有過多的親密接觸的,而他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無賴,只是他馬上要畢
業離校了,再也沒有這麼多機會接觸留在校園裡的思雲妹妹了,如果再不抓緊的
話,說不定哪天自己心中的天使就會被別人給搶去,到時候他只有頓足捶胸,追
悔莫及的份了。所以他今天特別換了身清爽的水藍色襯衫,手裡拿著份國際知名
的英文雜誌作掩護,在這裡守株待美人。

  等待的時光總是那麼悠長緩慢,看過幾次手錶後,秒針才晃晃悠悠的爬過兩
圈,顫抖的秒針比烏龜跑得還要慢,真想讓人在後面抽上幾鞭子。

  周明又一次望著圖書館的大門。他知道,不到十一點半,思雲妹妹是不會出
來的,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不像很多女生,在沒課的時候總是會去逛街或者
Shopping,思雲妹妹空閒的時間都在看書和聽講座。

  呵呵,真是漂亮又認真的女孩子。周明眼前再次浮現起那個嫺靜美麗的身影
來。

  他仰頭靠在樹幹上,不禁回憶起那天在公園裡遇到思雲的情形,她是那麼脆
弱傷感,當她無助地靠在自己的懷裡,一下子哭得梨花帶雨時,周明真想當場就
向她發誓,願意一輩子都保護在她身邊。想想思雲妹妹一向不願意男生靠近的舉
止,自己應該算是大大的進了一步吧!嘿嘿。

  只是那天看到的陸伯父樣子有點不太好相處,不過周明相信,只要他努力上
進,證明自己會給帶來思雲幸福,陸爸爸最後一定會同意把女兒交給自己的。

  太陽此時高高的掛在天上,淡藍色的天空中多出一朵朵雲彩,它們慢慢地移
動著,不時遮住太陽,在地面上落下大片斑駁的影子,時而飄來,時而移走。

  數著圖書館裡進出的人流,盯著地上雲朵滑動的倒影,周明也不知道自己看
了多少次手錶,手中的《The Economist》被捲起放開,再捲起再
放開……

  終於,手錶上的分針迫近了錶盤最下面的刻度,大樓裡走出的人不再是三三
兩兩了,陸陸續續有三五成群學生從其中走出。周明緊緊地盯著樓門,生怕看走
了一眼,好像轉一下眼珠就會丟掉什麼似的。

  不過,他真的沒有必要盯得這麼緊,只要等看到一群男生同時回頭、側目,
要不就是發出感歎的時候,就知道陸思雲下樓來了。

  雖然一直保持低調,但美女就是美女,哪怕在這個群芳鬥豔的東都名校裡,
思雲美眉也是當之無愧的無冕校花。她娉婷的身影窈窕有緻,彷彿花間水中的倒
影,清靈透亮;從樓梯上緩緩走下的步伐有如風中的楊柳,搖曳生姿。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好像一朵純潔的百合花,隔絕了塵世的紛繁,獨自
放出清幽的暗香。即使不知道看過多少遍,這美麗身姿的出現還是讓周明怦然心
動,不由得興奮起來。

  看著思雲妹妹沿路走了過來,周明暗自壓下自己難掩的情緒,裝作一副若無
其事的樣子迎了上去:「嗨!思雲同學,好巧啊!」

  「哦,是周學長啊!」思雲站定,柔聲說道。

  「呵呵,你最近還好嗎?我聽杏子說你請了好幾天的假,身體不舒服?」

  「謝謝你關心,周學長,我就是家裡有點事情,現在一切都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周明搔了搔頭髮:「啊,那個,中午了,
咱們一起去吃飯吧,你想吃點什麼?」

  「不了,周學長,你自己去吃吧,我還不餓。」

  「那麼咱們去喝一點粥吧,就是上次孫大哥家的,你好像也蠻喜歡的哦!呵
呵。」

  「周學長你還是自己去吧,我真的不想吃。」

  「……」女孩明顯的回絕讓周明沒有任何辦法,他本來以為自己和思雲最近
有了多次的互動,起碼可以像朋友一樣邀請到她,但是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給自己
親近的機會。

  看著自己的夢中情人馬上要飄然離去,周明無比痛恨自己沒有那些花花公子
們的搭訕手段,那原本是種被他所瞧不起的作為,現在他卻十分渴望能擁有。

  到底要說點什麼好呢?周明啊周明,你到底該怎麼辦?男生站在原地,嘴巴
動了幾下,可還是找不到理由能和思雲妹妹多說上幾句話。

  突然,他猛地想到一個話題:「思雲啊,你那天怎麼啦?好像很傷心哦!」

  「額,哪天?」女孩眨了眨眼睛。

  「就是在烏衣江公園那天,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沒有啦,周學長,我就是因為媽媽的病情感到難過。」不習慣說謊的陸思
雲,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聲音也開始變得沒有底氣。

  這明顯的變化連周明都察覺到了,他接著追問道:「就是這個原因嗎?」

  「是的,我就是在擔憂媽媽病情。」

  「真的是這樣嗎?其實,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哦!」周明努力地讓
自己的表情顯得誠懇。

  「我沒什麼心事,周學長。」東大校花的語氣中開始帶出了不耐的味道。

  「我真的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哦,我覺得有事情憋在心裡會很難過的,說出
來會好一點。」

  「我真的沒什麼心事,學長你到底想我說什麼啊?」

  「那個……」看著女孩馬上要再次關閉對話的大門,周明急道:「因為我覺
得你當時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和平常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很好啊!謝謝你的關心,周學長。」思雲的聲調也開始
提高了。

  「那個……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周明實在憋不住了,他不由得想起
那天李剛的話來,吐出心中疑問,視線不自覺的向下,往思雲腰下看去。

  發現對方目光異常的思雲,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你……」陸思
雲的臉色馬上漲紅了。雖然她知道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和爸爸的事情,但是被問
起這麼尷尬的事情,還是讓女孩羞怒起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我是說……」周明也發
現了思雲氣惱的表情,連忙解釋,可是他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好的說辭,總不能明
白的問自己的女神是不是被人破處吧?

  思雲知道對方沒有什麼惡意,看著他傻傻的樣子,氣也消了三分,而且女孩
也知道眼前男孩的心意。平心而論,他老實認真,又知道努力上進,比那些追求
自己的富家子弟強上許多。這半年來經常能在校園裡「偶遇」他,冰雪聰明的陸
思雲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他是春杏心中的對象,每次提到他的時候,女孩
都能在那個大大咧咧的室友眼裡看到異樣的閃光。

  即使對那個男生的印象還不錯,溫柔的東大校花也不可能和他繼續發展,更
不可能去搶自己朋友的心上人。思雲希望既不傷人又可以讓這個男生死心,可自
己多次的拒收他送來的情書,這麼明白的意思他就是不死心。

  現在她和爸爸有了親密的關係,雖然這種關係並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但
是每次想起陸志遠來,就讓她暖在心頭,甜蜜的感覺無以復加,這也許就是愛情
吧!

  純潔的思雲早就暗下決心,要一輩子陪在爸爸的身邊,盡自己的一切讓他快
樂,開心。所以,為了爸爸,也為了周學長和春杏的未來,陸思雲決定這次一定
要打掉周明追求自己的念頭。

  想到這裡,陸思雲半真半假的生起氣來:「周學長,你在說什麼?你太過份
了。」

  看到美人動怒,周明更加慌亂了,趕緊道歉:「對不起,思雲,我……我沒
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想關心你。」

  「好了,周明學長,」陸思雲看著眼前的男生,深深的吸了口氣,柔緩淡淡
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周學長,你是好人。但是,對不起,我們是不可能
的。」

  「為什麼?!」陸思雲的話對周明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他雖然知道對方一貫
的態度,但是被心中女神當面拒接還是讓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我有什麼不足,我可以努力。思雲,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心事終於被
說開,被當面拒絕,感覺自己將要出局的周明不顧一切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情,試
圖挽回自己和陸思雲之間尚未開始就已結束的戀情。

  「我們不合適的,周學長。」思雲幽幽的說著,微微的低下頭,不忍看到對
方被傷的支離破碎的眼神。

  「為什麼?我愛你,思雲,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我願意一輩子
保護你,愛你到死。思雲,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周明的聲音越說越大,週圍
也開始圍攏起看熱鬧的學生來。

  雖然兩人說話的地方算是路邊僻靜之處,但是現在畢竟是午休的開始,林蔭
道上的學生已經不少,再加上東大第一美人和男生糾纏,這個理由足夠聚集起越
來越多的學生想要看個究竟。

  陸思雲一向討厭被圍觀,看到週圍的人開始聚攏起來,她最後丟下句:「周
學長,我們不合適的。」說完,轉身就走。

  「為什麼?思雲,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可以努力。」周明
依然不肯放棄,尾隨在心上人身後:「難道你有男朋友了?不可能的,沒有的,
我知道你沒有的!」

  「……」聞言,東大的校花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周明這些話剛好觸到了
女孩的心事。

  自從和爸爸確定了關係,陸思雲就知道自己的戀情一輩子都不可能向別人名
言,也不可能公佈在藍天白雲之下,更不可能受到世人的祝福。但是,但是少女
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希祈,希望能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小小的幸福,讓大家知道
自己是被愛人寵愛,被呵護的。當然她自己也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心中這點小小的鬱結,偏偏讓周明的話點燃了,東大美麗的校花雖然
天性溫柔含蓄,但是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而已,也有自己性格和脾
氣。

  陸思雲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轉身揚頭看向周明,眼中明亮的目光卻變得漠
然了許多,這樣子看在男生眼裡,讓他的心一下子就像被冷凍射線打到,整個身
上都冷森森的,他甚至有些害怕聽到自己愛慕女孩下面要說的話了。

  「我沒有?你怎麼知道?」

  「你……你……你有男朋友了?」周明覺得自己胸中的寒意瞬間結凍,巨大
的冰塊像座大山,就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上氣來。

  「不可能,我沒聽人說過,你一定是騙我的!是你為了讓我死心騙我的,我
不相信!」男生語無倫次的說著,這位東大的高材生,辯論社的高手,完全慌了
神,語句中毫無邏輯。

  陸思雲看著一臉無助和慌張的周明,心中雖然覺得抱歉,但是還是努力回想
起爸爸的模樣和父女相處的美好時光,說道:「我幹嘛要騙你,周學長。是我家
人給我介紹的對象,我很喜歡。」

  看著女孩眼中轉而亮起的幸福光芒,周明知道,他徹底地完了,但他還是本
能的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希望努力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他很優秀嗎?
思雲妹妹,相信我,我不會比他差的,我已經找到合適的工作了,頂級的大公司
哦!實習起薪就可以拿到三千五百塊,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會出人頭地的!」

  陸思雲從來沒有為了拒絕一個男生當面說這麼多的話,眼角看著圍上來的人
群,性格內向的她也煩躁了起來:「周學長,你那個收入還不夠爸爸一個月給我
的零用錢呢!」

  「這……這……」周明沒想到,自己深愛著的女孩,清麗脫俗,像天使一樣
的純潔的陸思雲,居然……居然也是這樣一個嫌貧愛富的女孩。可他心中的癡迷
豈是一兩句話可以化解的,不然就不稱之為慕戀了。

  「思雲,思雲,」他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低下語調哀求道:「給我五年,
不,三年就好,我一定會成為一個百萬富翁,讓你過你想過的日子。車子、房子
都會有的,相信我。」

  「別說了,周明學長。」陸思雲吸了口氣,恢復了往昔那種禮貌而疏遠的態
度:「你承諾的,我現在都有了,謝謝你的心意。你能給我的,我想我的男朋友
都能給我,而且,會更多。」說到這,女孩嘴角微微上翹,轉身作勢要離開。

  「等等,」周明突然一步上前抓住了思雲的小手:「我是真的……愛你啊!
思雲……」

  「你幹什麼?!周明,」被抓到的陸思雲驚叫道,用力揮手甩著他的拉扯:
「我只愛我男朋友,你放手啊!」

  聽著女孩意志堅定的話語,看著她厭惡的表情和動作,周明再也堅持不下去
了,他的手被甩開了,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心愛女孩一路小跑奔遠,直到飛
揚的裙角,飄揚的背影過了拐角,轉出了他的視線。

  「啊……」東大的高材生發出了絕望的吼聲,天上的雲朵越聚越多了……

     ***    ***    ***    ***

  「轟隆隆……轟隆隆……」陰霾的天空中烏雲在不斷地翻滾,其中不時傳來
陣陣悶雷,鄰近晚飯的時刻天空已經黑得像是入了夜一般。

  在東大家屬區的後院,一座陳舊的灰色倉庫和它週圍半人高的蒿草都彌漫在
一片雨霧之中。一個身穿T恤的女孩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這雨中前行,週身上下都
被澆得通透,不時有閃電劃過長空,瞬間的亮光照到她上,早已被雨水浸透的白
色衣料緊緊地裹在身上。

  她努力地走到這個平日裡極少有人來的地方,「吱嘎嘎……」雙手費力地拉
開老舊的鐵門,直奔裡面那個小小的值班室而去。

  雖然這裡的建築擋住了大雨,但是髮絲裡的水珠仍然不斷地從女孩的頭上滴
落下來,順著脖子流進已經濕透了衣服裡。王春杏並不在意,只是用手簡單掃了
幾下頭髮,向著倉庫值班室繼續走去。

  這座倉庫原本是東大存放家屬米糧油等供給品的地方,在那個一切都憑票證
的年代,大學的老師們會得到國家一些特殊的照顧,每個月都會有額外的商品被
運到這裡,然後再分到個人。

  80年代以後,經濟發展了,日常的食物早已豐富得可以讓人得上各種各樣
的富貴病,那些曾經珍貴的票證都成了每家櫃子裡壓到最深層的無用物,如果不
是被一些人當作收藏的玩物,它們早就該徹底地離開歷史舞台了。

  而這裡,曾經讓大家趨之若鶩的地方,也變得門可羅雀,冷清了下來,原本
專門有人值班的倉庫也變得空空蕩蕩。

  中午聽朋友說了周明和思雲的一幕,王春杏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既有對思
雲的氣憤,又有對周明的惱怒,更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欣喜湧上心頭,五味雜陳的
感覺讓女孩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到了晚飯時,聽隔壁的周爸爸說阿明依然沒有回
家,手機也沒辦法接通,她心中就沒由來的一陣慌亂。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很清楚周明的性格,在一般的時候他都能
冷靜的看待事情,做出理智的分析,可要是觸及到了他人生的底線,任何偏激的
事情他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於是,在給和他相熟的同學朋友打電話沒有結果後,王春杏心裡的不安就越
來越強烈。所以她沒有帶雨傘就跑出了家門,在漫天的豪雨中,直奔她覺得周明
最可能呆的地方。

  無論是小時候玩過家家的遊戲,還是放學來這裡寫作業,或者是青春期和父
母賭氣後的逃避,對於兩人來說,這個舊倉庫就像是一個安靜的避風港,如果阿
明要找地方舔舐傷口的話,一定就在這裡。

  「匡!」倉庫角落,值班室門被女孩推開,在昏暗的屋子裡,她一看認出了
坐在桌子後面的身影,緊皺的眉頭也隨之舒緩了下來。接著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
撲來,春杏摸到門框旁邊的燈繩,往下一拉,「卡」,不知什麼年代安上的燈泡
發出了昏黃刺眼的光亮,眼前被照亮的景像讓女孩再次眉顰起眉頭來。

  整個屋子裡的陳設非常簡單,牆邊放著一張供值班人員休息的架鐵床,被褥
早已不在,就留下一張不知什麼年代的草墊兒。屋子中間擺著一張老式的學生課
桌,此時桌子上放著一瓶只剩下三分一不到的白酒,還有一包基本沒動過的花生
米斜斜的倒在桌上,而周明就坐在桌子後面,端著一個小碗,不斷地往自己嘴裡
倒著嗆人的白酒,似乎都沒有發現屋子裡進來了一個人。

  周明萎靡的團在椅子上,壯實的身子像是被撤掉了骨頭,如同一堆爛泥般癱
在桌子上,看到這一幕,王春杏心中不由一緊,一股莫名的疼痛裹在心頭。

  而被看著的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濃眉下的大眼失去了往昔的明亮,眸子裡
好像積滿了渾濁的污水,飄忽的目光只是瞥一眼開門的人就再次落回到桌子上,
落回到盛著透明液體的小白瓷碗上。

  已經眉頭緊皺的王春杏看到周明再次端起酒碗,眉頭猛地鬆開,眸子瞪大,
搶步上前,一把奪過酒碗,氣憤的說道:「你這是在幹嘛?喝醉她就……」女孩
開口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改口道:「你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了嗎?」

  「給我。」對於她的話,周明好像沒有聽清楚,又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只是伸手去抓被奪過的酒碗,可他揮舞的手臂僅僅在女孩的手邊劃過,什麼都沒
有抓到。

  他壯碩的身體帶得桌子直搖,連帶著上面酒瓶也搖晃了幾下。周明狼狽的動
作和酒醉的醜態讓王春杏的火氣變得更大,明亮的眸子瞪得更圓了,想要出火,
她罵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周伯伯要是看到了,要有多難過啊!你還像平
常的你嗎?」

  「我……不要你管……」周明嘟囔道,他半瞇的雙眼用力地睜著,搖晃了幾
下腦袋,盯著桌上還裝著一些酒的瓶子,一把抓過,猛地站起來,搖晃著往喉嚨
裡狠灌一口。

  看著周明手中酒瓶的酒比剛才又少了一大截,王春杏氣得大叫:「周明,你
這個笨蛋!你這是做什麼啊,你就不怕喝死你?!」

  「我不用你管!」滿身酒氣的周明對吼了回去。

  他身體搖晃著,手中攥著酒瓶在空中揮舞,又把瓶口對著嘴巴灌了一口,嘶
啞的喉嚨裡發出「啊!啊!」的嚎叫聲,帶著哭腔半清不楚的嚎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那麼的愛你啊,為什麼啊?!啊……」淒慘的聲音活
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周明頹廢的樣子和傷心的淚水讓王春杏的心中更加難過,心中一陣酸楚,她
放低聲音,咽下自己的嗚咽,溫柔的說道:「好了,阿明,別難過了,過去的就
讓它過去吧!」

  「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我窮,我沒有高官的爸爸,沒有別墅,沒有洋
房,可我……可我都可以去掙啊!啊啊……」壯實得像頭小牛似的周明,在女孩
面前哭得像是個孩子。

  「阿……阿明,」女孩擦了一下眼角,更加溫柔的說:「一切都不要想了,
一切都讓她過去吧!」

  「我不能沒有你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我一直在努力啊!老天為什麼這麼
樣對我啊?」周明還在嚎叫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苦痛。

  女孩此時臉上也淚如雨下,她大聲的說道:「你還有我呢,阿明!」

  王春杏在極度氣悶和心痛下,終於當面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裡許多年的話。但
是周明似乎沒有聽到,還在自顧自的哭嚎著,搖晃著酒瓶,要把裡面的東西繼續
倒進嘴裡。

  「你給我!」看著他要繼續傷害自己,而自己的一片真心,他一點感覺都沒
有,王春杏氣得大火,一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周明握著酒瓶的手臂,用力地往
下拉:「你把它給我放下,別喝了。」

  「你別管我!別管我!」周明想要甩開她,但是身上完全用不對力氣,一下
被奪去了酒瓶。

  沒了酒瓶又站立不穩的周明雙手扶著桌子,看著對自己瞪眼的王春杏說道:
「你……你知道我的傷心嗎?知道嗎?」說著,伸手敲著自己的心口:「你……
你知道它多痛嗎?」

  「我不知道它有多痛,」王春杏用眼睛直視周明,眼中淚花繼續翻動落下,
平靜的語調中夾雜著不時的哽咽:「但是,你知道我的有多痛嗎?」

  女孩子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胸,繼續說道:「你知道,每次看到你對她好,
這裡有多痛嗎?你知道,每次看到你興高采烈的提到她,這裡有多痛嗎?!你知
道,當看著你被她傷害,還這麼糟蹋自己,它這裡多痛嗎?!」

  看著女孩子盈滿淚水的眸子,周明彷彿被什麼刺痛了,迷迷糊糊的看著王春
杏:「杏……杏子?」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上
次你的U盤丟了,我可以翻遍學校所有的垃圾箱,她可以嗎?」

  不知道是衣服被雨水淋濕的冰冷,還是感到了心中的寒意,王春杏的身體開
始不斷地顫抖。她用不時顫動的唇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肯多看我一
眼?而只是為了一個一點都不愛你的女人去喝酒,去糟蹋你自己,你知道我有多
傷心嗎?」

  看著眼前女孩的婆娑淚眼,聽著她哭訴的話語,周明突然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了。他也許是相識以來,第一次以看女人的目光去看面前的春杏,往日裡英氣勃
勃,有著一些男孩子爽朗的人兒,在淚水和哭訴下,變得如此的嬌弱。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當她是最好的哥們,是兒時的同伴,需要保護的朋友,
也許這麼多年來他曾經把目光落在過不同的女孩身上,但是一次也沒有停留在這
個女孩子身上。

  今天,周明突然發現,其實杏子,也是一個真正的女孩子。在他酒醉後模糊
的視線裡,她大大的眼睛含著盈盈的淚光,蜜色的皮膚上泛起淡淡的水色,嬌豔
的紅唇朱色欲滴,顫抖的身子是那麼的嬌弱纖細。

  她,不但是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此時這個女孩子正哭得梨
花帶雨,樣子楚楚動人,看得人心疼不已。最為重要的是,女孩子是在為自己落
淚,真心的為自己而落淚。這是周明的記憶中,第一次有女孩子為自己而哭泣。

  自己痛苦開裂的心彷彿在被這些淚水一點點的黏合,一股暖意從心底湧出,
他情不自禁地把面前的女孩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兩人就這麼相擁在一起,這
對自小就結識的男女,身體從來沒有貼得如此之近,兩顆孤獨的心靈也從來沒有
如此接近過。

  不知過了多久,王春杏才發生自己濕透的衣服已經把周明的胸口也打濕了,
就在她想要推開男孩時,卻被對方抱得更緊。女孩沒有繼續掙扎,順勢慢慢地依
偎在了男孩的頸窩裡,她口中輕輕呢喃:「阿明的身上,真暖和。」

  又不知過了多久,緊貼著的兩個人都開始有了一些不自在,男生火熱的肌膚
和口中的酒氣讓王春杏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周明更感覺像是要燃燒起來了,酒精
的催化下,他的身上越來越熱,自己抱著的女孩身體上不但有水氣的清涼,更重
要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舒服。

  她胸前軟綿綿的兩團頂在自己結實的身上,隨著呼吸不斷地摩擦;頭上帶著
水珠的髮絲,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來;環在自己手臂裡的身子,是那麼的柔軟,讓
他有抱得更緊、貼得更緊的衝動,那是一種男人想要合二為一的原始衝動。

  「嗯?」春杏的嗓子裡發出極其輕微的哼聲,她敏銳地發覺自己的下身被一
個正在迅速變硬的東西頂住。雖然沒有類似的經驗,現代發達的資訊傳媒還是能
讓王春杏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並沒有慌張的躲閃,強壓下自己的心中湧起的
慌亂,繼續依偎在自己愛的人的懷抱裡。

  而周明此時卻處在天人交戰中,他最炙熱的部位隔著自己的褲子,都能感到
對方下身布料的涼意,而且在這涼意中,還是有一團軟軟的觸感。隨著他陽具的
脹大,慢慢地嵌入這團之觸感中,在朦朧眩暈的酒意中,把女孩陌生又誘人的身
子輪廓用自己身體丈量著、感覺著。

  這泛著黴味的空氣裡,開始有了一絲曖昧的味道。在女孩飽滿的胸部、細滑
的背脊和凹深的腿間,周明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焦躁,他腹中的酒氣也不斷地
湧動,身上不斷地變熱,這一切都想要尋找一個釋放的空間。

  可他最後的理智又告訴他:『周明,你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嗎?你不能這樣對
待杏子,這樣對她不公平,你應該更珍惜她才對。』

  就在兩個周明在不斷交戰的時候,他不由自主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孩,春杏似
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
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也被打濕還是此刻的心情激蕩,周明的身上也開始微微的
顫抖,他嗅著懷中女孩如蘭的吐息,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最後當看到女孩子合
上眼簾的動作,周明最後一根理智的稻草被壓倒了。他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對方
的唇瓣上,用力地貼在一起。

  有些冰涼但是甜美的觸感,讓人一發而不可收拾。他的口鼻之間充滿了少女
處子的馨香,懷中的溫香軟玉比剛才的酒精還醉人。雖然隔著的衣物,他上下滑
動的雙手還是能感受到對方凹凸有緻的曲線。

  周明雖然還是個初哥,但是面對一個處女還是輕易地掌控了這場戰鬥的主動
權。他依靠著本能,用力地舔舐著少女滑潤的嘴唇,不住地吸吻對方的唇瓣。

  不過處男的他也只知道流連在對方的粉唇上,直到春杏緊張得忘記呼吸,憋
悶地張開嘴巴,他才想起電影裡的法式深吻,於是有樣學樣的把舌頭伸進女孩的
口中,在嫩滑的口腔中一下下的攪動。

  舌尖感受著女孩唇齒間的甜美後,周明慢慢地回憶起電影裡的樣子,尋找對
方的丁香小舌和他的舌頭纏綿在一起,惹得同樣沒有經驗的春杏呼吸凌亂、嬌喘
連連。

  不光接吻,周明的兩隻手掌也不斷在對方的嬌軀上探尋。雖然隔著的衣料,
可是濕透的衣褲緊緊地貼在身上,不但起不到保護的效果,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
的誘惑。

  在薄薄的布料下,春杏的胸部渾然挺立,可能是因為被雨水冰到,也可能是
被男生的體溫烘起,兩個半球都硬挺挺的,頂在周明的手掌中,讓他不斷地揉捏
晃動。

  很快,隔著衣服和胸罩的撫摸已不能滿足男生越來越高漲的情慾,他一邊親
吻著少女粉嫩的芳唇,一邊用笨拙的雙手,有些顫抖的急切的想要脫去對方的衣
服。過於緊繃的T恤還好辦,但女性的內衣就是周明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了,
幾次擺弄都沒有打開女孩背後緊繃的扣子。

  初次的親密讓沒有絲毫經驗的春杏有些害怕,但是自己苦戀了多年的愛人終
於回應了自己,這個讓單純的她感動不已。再看著他笨拙的樣子,王春杏也肯定
了自己的猜測,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初次體驗男女之情,這點小小的認知讓女孩欣
喜不已。

  她微微挺起身子,用自己同樣有些顫抖手指,幫忙解開自己背後的胸罩扣,
讓周明方便的取下內衣來。往日裡個性帥氣爽快的女孩子,在此情此景下,也是
臉頰發燒,羞得不敢看對方。

  周明幾下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合著春杏的衣服幾下胡亂地鋪在床上,就一
把抱過女孩,撲到了上面。初臨此事的春杏只能一動不動的接受,當周明赤裸的
上身映入眼簾,看著他用充滿慾望的眼神盯著自己,仰躺的女孩緊緊閉上雙眼,
羞澀的把頭微微偏向一邊。

  春杏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讓周明再無顧忌,他看著女孩赤裸的胸前,一對
並不碩大但卻形狀飽滿的半圓型乳球挺立在這裡,優美的胸型有如玉碗倒扣著,
可能因為寒意,顫巍巍的乳頭早已起立,像是兩顆硬硬的小紅豆。

  周明蠕動了下喉頭,兩隻手掌第一次罩在異性赤裸的乳房上慢慢地揉動,彈
手的觸感從手指一直傳到他的全身,兩顆堅挺的乳房緊繃繃的漲滿了他的掌心。

  隨著對方的動作,毫無經驗的王春杏緊張得不住顫抖。男子的下體緊密地壓
在少女身上,即使隔著衣物,少女也能感到對方隆起脹大的東西緊緊地頂在自己
凸起的恥丘上,這讓春杏更加羞怯了,往日的爽朗完全不知去向。

  她雙手用力攢起身下的衣物,臉蛋上泛起沒有過的大紅,緊閉的眼簾上睫毛
不住地抖動,小麥色的胴體也在微微發顫。少女吐氣短促不均,帶動著胸前不斷
被揉捏的乳房上下起伏。

  周明雙手的按揉讓她的乳房不斷地產生酥麻的感覺,兩枚豆粒大的乳尖一被
劃過,她就顫得更加厲害,「嗯……」春杏在急促的呼吸間發出微弱的悶哼。

  比起剛才隔著衣服愛撫,這樣直接的觸摸讓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的少女全
身僵直,男人的雙手彷彿帶著魔火一般,燙過她年輕的皮膚,撩起陣陣的戰慄。
親在臉頰上的嘴唇從臉蛋一路吻到頸項,在她麥色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紅腫的吻
痕,像顆顆嫩紅的草莓漂浮在蜜水裡。

  嘴上不斷地親吻著,在難耐的慾望和酒精的灼燒下,周明跟隨著自己的本能
一路向下摸去,女孩丫型的腿根處微微鼓起,包裹在內褲裡,隔著布料捏在手中
只感綿軟中帶著彈性,讓周明既有一時佔有的滿足又多了想要更深佔據慾望。

  他伏在春杏的胸前,連帶著乳頭把大團的乳肉吃在嘴裡,不住地吸吮。雙手
也沒有閒著,揪著褲邊,把女孩濕透的褲子連帶內褲一併褪了下來,接著手掌一
探——熱熱的、軟軟的,還帶了點毛茸茸的感覺,這就是第一次摸到女人私處給
周明的感覺。

  那腿間的縫隙裡,指尖輕輕的一按就被彈出,略用一點力氣才能陷進去,陷
進去之後卻又被緊緊地裹住夾住,這種奇妙的感覺之前從來沒有過。他抬起身子
向下滑去,想要仔細看個清楚,羞得女孩連忙閉緊兩腿,可怎麼敵得過處男慾望
的力氣,掙扎了幾下就任他看去。

  細細的黑色毛髮覆在凸起的小饅頭上,毛髮下面隱約能看到蝶翼似的肉瓣緊
緊閉合著,用手輕輕分開,裡面露出一抹鮮嫩的粉紅色,上面還泛著一縷水光,
看得周明雙目發紅,忍不住親了上去,「啊……」女孩發生一聲驚叫,一陣酥麻
又湧了上來,卻比剛才胸前的更是強烈了。

  彌漫著黴味的舊倉庫裡,兩個年少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女孩仰躺在床上,緊
閉雙眼,全身略顯僵硬,只是呼吸急促,漂亮的臉蛋上泛著不尋常的緋紅。男孩
伏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初入寶山的窮光蛋,面對滿世界的寶藏卻不知如何取捨。

  和經驗豐富的男人相比,他的愛撫根本就是雜亂無章的,在春杏身上來回遊
走。親著上面的小嘴,捨不得下面的小嘴;摸著堅挺的奶子,又想要彈性十足的
大腿,摸來親去,滿腔的慾火卻是越燒越旺,不得發洩。

  身上唯一的一件衣物也是越來越緊,低頭一看,完全脹大的龜頭甚至擠出了
三角褲的邊緣,這才想著要脫掉它,讓自己的小兄弟也輕鬆一下。

  年輕的肉棒早已憋得不行,隨著束縛的解除,「呼」的一下就跳了出來。周
明急火火的握著自己硬挺挺的肉棒,跪在王春杏雙腿之間,正準備進入,卻被春
杏用手攔住了穴口,滿面酡紅的女孩抬起頭來,一字一句的問道:「阿明,我是
誰?」

  「你當然是杏子啦!」周明完全不明白身下的女孩為什麼要在這時問這個有
些古怪的問題。

  聽到了對方的回答,春杏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原本掩住自己穴口的手指慢慢
地移開,再次揪緊身下的布料,緋紅的臉頰側到一旁,不再看他,尖俏的下額微
微的點了下就不再動作了。

  得到了女孩的許可,早已急不可耐的周明握著棒身,向前用力一頂,結果圓
鼓的龜頭在緊閉的唇瓣上輕易地就被彈開了。

  看著嬌嫩的穴口卻不得進入,就像餓了三天的人看到大餐不能享用一樣,周
明覺得自己全身的皮膚都在燃燒發緊,一股酒勁也帶著熱氣衝上頭頂,掌心裡的
肉莖更加堅硬難耐了。

  他握緊肉棒,把棒尖對準穴縫,再次用力地一頂,結果粗大的龜頭再次從幾
乎沒有縫隙的肉唇上滑開,而且這用力的一頂,讓他硬棒子狠狠地撞到了女孩的
胯間,痛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不過這也讓他清醒了一點,終於想出了一點門道,他一手握著自己的棒身,
一手伸出兩指撫在春杏的穴口,把粉紅色的肉瓣分開,用龜頭頂在上面,用手按
住,用力一戳,總算可以插了進去。

  滿漲的龜頭終於頂進了女孩最寶貴的領域,被兩邊的唇肉抵死夾住,鼓起的
棒尖也被緊緊夾扁,幾乎讓他都無法進去。但是已經被慾火佔滿了腦海的周明顧
不來許多,慢慢地推入,一時間緊、熱、濕、痛,各種感覺湧到了他的腦海裡。

  未經人事的花徑裡狹小無比,所有的密肉都緊緊地箍著碩大的肉棒,只進去
一個指節長度的他怎麼也進不去了,而且連拔出都困難得很。

  和很多早已有了三、四、五個男人,性經驗豐富得一塌糊塗的女同學不同,
看似大大咧咧的春杏卻一直緊守著自己的初夜,等待著把它交給自己心上人的那
一天。而終於等到這一天的春杏的腦中卻沒有絲毫甜美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在她
腦海裡不斷地迴響,那就是痛!痛!痛!

  巨大的撕裂感彷彿是要扯開身體一樣。雖然牙齒緊咬著唇瓣,倔強的沒有發
出聲音來,但是喉嚨裡的悶哼、無法抑制的淚珠和揪住布料緊緊顫抖的指節卻明
確地表達出了她現在的感覺。

  發現這一切的周明伏下身子,學著小說裡的情節,用嘴唇溫柔的吻掉她臉上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吻遍那緊繃的美麗面頰。王春杏努力地彎起嘴角,露出自以
為最美的笑容回應著愛人的溫柔。

  終於,一絲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肉貼肉,心貼心。
兩具赤裸的肉體纏在一起,卻沒有人敢動一下。

  周明雖然插進了緊小的處女穴,緊得舒服,但是看著女孩痛苦的樣子,也聽
說過處女破身的痛楚,不敢再動一下。

  不知多久,他聽到身下春杏口中傳來細弱蚊蠅的聲音:「好了,我不那麼痛
了,阿明,你可以試……試一下了。」

  周明開始慢慢地晃動自己的下半身,果然,慢慢地可以活動了。隨著他的動
作,老舊的鐵架子床也發出「吱……吱……」的響聲,回應著兩人的動作。

  每一次的拉伸都那麼困難,兩邊的肉壁緊緊夾在陰莖的表皮上,初開的肉縫
上雖然混合著雨水和少女的血絲,但是依然狹窄難行。

  火辣的緊壓感讓周明快要發狂,但是他還是努力地用自己最後的理智克制著
自己大肆鞭撻的衝動,不過那緊緊包裹在陰莖週圍的快感,讓初嚐這種滋味的他
還是不自覺地在慢慢加快插抽的速度。

  滑動了幾十個回合以後,一絲濕滑開始出現在少女的蜜穴裡,酥麻瘙癢的感
覺慢慢遍佈紅腫的花徑,連曲折的花壁都開始不時地抽動幾下,初歡的少女口中
流溢出完全不成調子的悶哼:「嗚……嗯……」兩條分開的大腿也不知道如何是
好,胡亂地扭動、蹬踏在床上,十隻修長的腳趾時而張開、時而捲起,淡橙色的
足心團起,蜷出可愛的波浪褶皺來。

  對著身下已經動情的女孩,周明學著A片裡的樣子,用手把兩條健美的長腿
盤在自己腰間,雙手環住王春杏韌性十足的腰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春杏依著
他的動作,修長的腿腳和胳膊都纏繞在他身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心上人,聽任
他堅硬的肉棒在自己的身子裡肆虐。

  周明覺得身下女孩膣腔裡的細肉就像活物似的,緊緊地裹在他的陰莖上,不
住地蠕動。整條蛤道裡隨著他的頂觸,裡面的部份再一次層層的開放,未經過人
事的肉壁慢慢地分開,肉棒越頂越深,周明覺得自己每次攻上去,龜頭都在被一
張小嘴吸緊,夾得肉菇酥酥麻麻,有股瘙癢難耐的感覺想要發洩出來。

  每多頂一次,男生的感覺就增加一份,這種酥麻瘙癢的感覺隨著他的動作,
一下下延伸在身體裡,讓他忘卻了疲勞,不知疲倦的搖動著,緊繃的皮膚上,大
粒的汗珠沿著肌肉的紋理滾下,有的甩落在週圍,有的滴落在女孩的身上。

  王春杏緊緊地抱住這具壯碩的身軀,健美的長腿用力地夾住周明腰間,修長
的腳趾齊齊的併在一起,光滑的腳背直直的繃起,小麥色的皮膚上泛起淡淡的水
光,好像覆上了一層蜜糖。

  雖然下體還是有著撕裂的痛感,但是那酥麻電流所帶來的快感也愈加強烈,
她現在想要更多,想要更多這種電流,想要心愛的男人給自己更加深刻的印象,
讓自己永遠記住這個永生難忘的時刻。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鐵架子床發出最大聲的抗議,金
屬的摩擦聲彷彿預示著它下一秒就要折斷了,但是它上面的男女絲毫沒有一絲停
下來的意思。

  少男少女的動作扭得床上草墊子泛起更加濃重的黴味,合著兩人汗水和淫汁
的味道混在一起,讓許久不見人的空間裡充滿了奇異的誘惑味。

  此時的周明越動越快,毫無經驗的肉棒就像個杵子,亂搗進了女孩的身體;
同樣沒有經驗的陰道裡一波潮水般的電流還沒有退去,又一波馬上襲來,越積越
多的快感讓王春杏全身都在不住地抽動顫慄。

  緊緻穴肉間的摩擦快感讓周明幾乎發瘋,即使努力地控制自己,下體的快感
也如潮水般無法抑制,脊背尾骨上一陣酥麻,早已脹到最大的龜頭似乎又膨脹了
幾分,他用力地頂在春杏的恥骨上,讓兩人的下體緊緊合在一起。

  同時,少女感到一股強烈的熱流激射進她的體內,私處所有的軟肉都同時收
緊,死死地夾住那根還在不住震動的長蛇上,可蛇頭還是在有節奏的顫抖,每一
次都噴出一股熱熱的東西灌入自己的私密深處。

  而這一下下也迴蕩在她的腦海裡,充滿快感電流的腦海裡炸響了一聲炸雷,
在一種好似飛翔的感覺中,春杏覺得自己幾乎要失去了知覺。一瞬間一切的感官
都失去了感覺,好像失重一樣,她下意識的抱緊身上的男生,一切都彷彿這麼的
虛幻。

  少頃,從自己還在顫抖的大腿內側傳來了堅實的觸感,柔軟的乳峰上也感到
了緊緊的壓迫,那樣的沉重,又那樣讓人安心。

  王春杏輕輕的抬起頭,枕在對方頸窩,耳畔則能傳來對方陣陣有力的心跳。
這一切都告訴她,此時,此刻,她愛的人距離她是這麼的近,那麼的真實。

     ***    ***    ***    ***

  午後的驕陽刺眼,昨夜大雨的痕跡已經絲毫都不存在了。蒸騰在空氣裡的水
汽裹挾在熱浪裡,一波波的襲來,提醒著人們昨晚是下過一場瓢潑大雨的。

  在東都的桂林路上,兩個女孩挽著手,拎著購物後的包裝袋,走在林蔭的樹
下。兩人出色的外表不時引得路人的側目,而兩人似乎也習慣了這一切,毫不在
乎。

  一個正對另一個說道:「姐,咱們去對面的那家店吃冰吧,好熱啊!」

  「可是這樣爸爸不容易找到我們哦!」另一個有些猶豫的答道。

  這對美麗的女孩會是誰呢?沒錯,這麼出色的姊妹花當然是陸家姐妹了。今
天思雲下午沒課,就出來陪妹妹思雨來桂林路的專賣店,買舞蹈用的練功服和練
功鞋,並且和爸爸陸志遠約定好,五點鐘在路邊碰頭,全家人晚上去紫荊花大酒
店吃西餐。

  本來以為昨晚下大雨過後天氣會涼爽一點,沒想到蒸騰了水汽後的東都變得
更加憋悶,此時的思雲比妹妹看起來更需要涼爽的冷飲。

  「矮油(作者:不是錯別字,請照著這個音讀),老姐,老爸來了以後會打
電話的。那裡有空調,冷飲也很好吃,我吃過啦!再說……」思雨故作神秘的踮
腳在她耳邊說道:「老爸肯定也不希望你曬黑的哦!」說完,思雨還跳開,調皮
的對著姐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啊?」兩朵紅雲飛上了思雲的臉頰,妹妹的明顯暗示讓她羞紅了臉蛋,腦
海裡又憶起自己的羞白胴體暴露在爸爸眼前的樣子。

  「死丫頭,你再胡說?」思雲故意板起臉來,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是看在思
雨的眼中,滿臉的彩霞早已出賣了姐姐的真實想法。

  「我要冰粥、香蕉船,還要你們這招牌的素雪千里,兩份哦!老姐,一會你
嚐嚐,真的很好吃。」

  就在這滿是冷氣的店裡,兩個女孩子坐在一條沙發上,對面的沙發上放著購
物袋,思雨不時地挖上一勺冰淇淋餵給姐姐思雲。自從那夜後,兩姐妹的關係和
好如初,不,應該說比以前更多了一分奇妙的感覺。

  思雲看著在自己眼前低頭吃冰的妹妹,小丫頭對自己少了莫名的頂撞,卻多
了不時挑逗打趣,這種姐妹間的親密是從來沒有過,以前都是自己關心她,卻很
少見她回應自己的好意。

  「咦,那不是老爸嗎?」就在她想著出神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思雨的聲音。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透過冷飲店的大櫥窗,陸志遠正在馬路對面的路邊,拿著黑
色的手機,在按鍵上面擺弄著。

  幾秒鐘後,《梁祝》的小提琴協奏曲從思雲的手袋裡傳出。

  「姐姐,咱們這樣,」思雲剛要出拿手機,就被思雨按在了包裡:「不要接
電話,咱們突然出現在老爸的面前好不好?」還沒等思雲說話,思雨已經從座位
上跳了起來,高喊著:「老闆娘,結帳。」

  陸思雲看著妹妹的動作,眼前浮現出爸爸看到自己驚喜的表情,東大的校花
嘴角不覺的微微翹起,手指從閃動的手機旁移開,從手袋裡抽出一張五十元的鈔
票,放在桌子上。

  付完了帳,思雨拉起姐姐的手臂正要出門,突然發現馬路上一輛老舊的麵包
車飛馳過來,接著伴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路對面,遮住了老爸的身影。幾秒鐘
後,車輪再次轉動,一溜煙的開走了。

  「神經病啊,哪有這麼開車的?」看著麵包車遠遠離去的思雨嘟囔著,再次
把視線轉向馬路的對面,只見陸志遠原本站的地方,只有一個黑色的手機靜靜的
躺在地上。

  「啊?!」當姐姐驚恐的叫聲響起,陸思雨才意識到,在這電光火石的幾秒
鐘裡,老爸不見了。是被人綁架了嗎?女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兩腳發
軟,頃刻間,淚水已如岩縫裡的泉水,噴湧而出。


第十四章

  (以下時間以中土天京標準時為準)

  17:10,舊麵包車上

  黑暗、憋悶、無助,也許還有更深刻的……恐懼。

  陸志遠一向覺得自己還算是個人物,見過世面,經歷過風浪。無論是創業之
初的毅然在國企辭職,還是一擲千金的決定開發精密儀器,最後有勇氣把商品賣
給黑市的買家賺取暴利,他自認自己還算是個有膽的男人。

  可是,在這個麵包車的後車廂裡,他卻怎麼也鎮靜不下來。腦袋上被人套著
袋子,頭抵著車底的鐵皮,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只迴響著發動機的嗡鳴和車輪摩
擦地面的聲響。他想努力控制自己鎮靜下來,找出自救的辦法,可是他越是告訴
自己要冷靜,心臟就跳得越快,「砰砰砰」的心跳聲他自己都聽得真切。

  心跳不斷的加快,他的胸口也開始發悶,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套著袋子的緣
故,他總覺得每次吸進肺裡的空氣都比上次少了一點。他開始用鼻子,用嘴巴大
力地吸著氣,一直吸到自己的胸口都發酸發痛。

  陸志遠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能聽到發動機轉動或高或低的聲調,也
能聽到變速箱齒輪生硬的轉換,但是就是聽不到車裡的動靜。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小心的問道,可回答他的只是一腳加大的油
門,車輪加速向前轉動的聲音。

  陸志遠猜不到綁架的是些什麼人,更猜不到他們為什麼要綁架自己。

  是求財?但是他們怎麼一聲都不吭呢?也太冷靜了吧,影視劇裡綁完人,匪
徒不都是要歡呼慶祝的嗎,不都是要威脅被綁人叫家屬老實送錢的嗎?

  是報復?自己沒得罪過什麼啊?如果是陽光KTV的事情,章家已經透過馬
石軍告訴自己了,一切都是誤會。章萬龍不會追究兒子被打的事情,也希望他不
要計較章浩的行為。因為知道事情的起因是思雨的緣故,他也打算息事寧人,大
事化小算了。

  那自己就沒什麼所謂的仇人了。被自己擊垮的幾家廠子?那些老闆都是正經
的生意人,犯不上鋌而走險的對付自己啊!

  那到底是誰呢?男人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難道是……南韓的棒子?想到這裡,陸志遠不由得一驚,據說南棒他們的情
報院曾經喜歡把人套在袋子裡,灌上水泥沉海。以前他們連自己國內的反對黨主
席沉過,莫非是那個外柔內剛的金小姐看無法斷了自己向北朝鮮的供貨,要下毒
手?

  沒道理啊!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生產商,沒了志遠機電,北棒大可以從別的地
方搞到精密陀螺儀,而且在東都大張旗鼓的綁架殺人,難道他們完全不把中土政
府放在眼裡嗎?南棒不敢這麼明火執仗吧?

  在邏輯上,陸志遠完全想不出到底是誰綁了自己,可現在自己就是被綁在這
裡。

  在他胡思亂想的同時,也豎著耳朵希望能聽到綁匪的一聲半句,可他的詢問
沒有獲得任何的回答,車子裡面依然沒有任何的人聲。

  憑著發動機的聲音,陸志遠知道車子是一直在開,而且速度不慢,這幫人到
底想把自己帶到哪裡啊?

  「唔,」陸志遠吃力的蹭著車廂,努力地坐直身子,再次問道:「喂,你們
倒是說句話啊!」

  「……、……、……」車裡還是除了機器的摩擦聲之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志遠屏住呼吸,隱約可以聽到幾個人的呼吸,但是他們彼此一點交談都沒有。

  頭頂的麻袋夠厚,但是在眼睛適應了黑暗後,隱約還能從麻袋片的縫隙中看
到幾絲亮光透露進來。陸志遠集中目力,使勁地往外巴望,但是從這麼一點小小
的縫隙看出去,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東都夏日的傍晚已經很燥熱了,今天多了雨後的濕氣,更是熱得厲害,可車
上絲毫沒有一點冷氣,陸志遠明白,這幫傢伙希望車子開得更快,根本沒有開車
上空調。

  想到這裡就更讓他緊張了,一群綁匪連這個都算計好了,明顯不是一群烏合
之眾。綁架自己不是一群小混混缺錢花心血來潮的舉動,而是計劃好的。

  東都作為中土最大,最富裕的城市,比自己有錢的人多的是,為什麼他們偏
偏挑上自己呢?陸志遠靠在車廂上,一點頭緒都沒有。

  頭套在這個嚴實的袋子裡,蒸騰的熱氣烘在裡面,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一顆顆
汗珠從他的髮根冒出,點滴匯在一起,順著頭皮像水一樣淌下去。但是他卻絲毫
感覺不到熱汗的溫度,脖子後面,脊背溝裡,一陣陣的發涼,冷汗不斷地從背後
滲出來。

  眼前是一片漆黑,週圍聽不到絲毫人對話的聲音,雙手發涼發抖,還被鐵絲
綁在背後,連想磨斷它都不可能。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

  十幾天前,心潔外遇出來的時候,興許自己不怕。死了就死了唄,自己的世
界好像一下子就崩塌了。自己努力了半輩子的家不存在了,媽媽不在了,老婆也
沒了,活著一點念想兒都沒有。

  可,現在不同了。自己還有兩個寶貝女兒陪著,每天工作一天後,晚上回到
家,一家人圍在桌子邊談笑著吃飯,聊天看電視。夜裡還可以抱著兩個丫頭美美
的睡上一覺,陸志遠覺得自己真正的人生現在才開始。

  也許之前也沒覺得這生活有多麼的美好,但是現在一想到自己可能死在這幫
傢伙手裡,他心底就一陣陣的發冷。無數的念頭在他腦子裡盤旋——躺在冰冷的
棺材裡,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也都看不見了。思雲思雨都隔在外面,抱不到,
親不到了。

  自己今年才三十四歲啊,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他絕對不想就這樣死去。

  陸志遠越想越害怕,手腳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向前
探著頭,大聲喊道:「喂,你們都是什麼人?說個話啊!想要什麼開條件嘛!你
們都是聾子還是啞巴啊?有膽綁我,怎麼連句話都不說?!」

  車廂裡猛地響起「嘩勒」的一聲,什麼金屬摩擦在一起,還沒等陸志遠想明
白過來,他只聽到「呼」的一聲,額頭上就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一陣劇
烈的疼痛後,他的眼前真的變成了一片漆黑,人直直的倒在了車廂裡。

     ***    ***    ***    ***

   19:30,東都古林街十八號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在這棟花園洋房裡,一個十幾歲的小
女孩蜷曲的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哭得傷心欲絕,淚水在紅腫的眼縫裡像泉水似的
不斷噴湧出來。一個比她略大的女孩在背後緊緊的抱著她,雖然沒有落淚,但從
紅紅眼圈上的淚痕看,就知道已經哭過不知道幾回了。

  「好了,好了,小妹妹,別哭了,警察叔叔們很快就能把你們的爸爸找回來
的。」一個穿黑色警服的女人在一旁拿著紙巾安慰道。

  「騙人!騙人!都幾個小時了,現在還沒結果,嗚嗚嗚……」

  勸解不成,反而被小丫頭反嗆,雖然知道這只是小女孩的傷心話。沒什麼惡
意,但三十多歲的女警還是覺得尷尬不已,只能笑了笑給自己解嘲。

  她的目光瞥向屋裡其他人,下意識的想尋求同伴們的幫助,結果屋裡的兩位
男警一個猛翻著才記了一頁多的筆錄;一個戴著監聽用的耳麥仔細聽著什麼。混
蛋,綁匪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你聽個鬼呦!

  不過孫梅也覺得有點奇怪,綁匪綁了人質之後到現在,一通電話都沒有。雖
然以前也有綁匪綁了人,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查延遲很久才跟家屬聯繫。但如果開
始就瞭解好被綁架物件家屬的聯繫方式,在第一時間聯繫,就可以威脅家屬,阻
止她們報案了。

  可這次的綁匪一點動靜都沒有,而綁架過程又這麼麻利,絕對不是倉促的犯
案,很難想像他們想不到這一步。可他們為什麼就是不來電話呢?

  這次被綁架的是本市著名的民營企業家,連市里的慕局都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到隊裡,很是重視,孫梅感到這次的任務恐怕會很辛苦了。

  「那個……天好熱啊,我去給幾位拿點喝的吧!」坐在孫梅對面的陸思雲從
沙發上起身,準備去廚房給幾位警官取點飲品。

  「不用了。」

  「不麻煩了。」屋內的幾人紛紛推謝道。

  「思雲啊,你再想想,你爸爸真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嗎?」一個悅耳的聲音
在窗口附近突然響起。

  順著聲音看去,這人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算不上輕柔
細膩,但是清冷中帶著磁性的嗡鳴。

  她沒有像孫梅一樣穿著制服的套裙,而是穿著褲裝,筆挺的褲筒顯得腿兒格
外的修長,看起來足足佔去了整個身高的三分之二。

  她轉過身來,99式警服套在她高挑的身上,異常的合適,彷彿設計警服的
人能預見到會有這麼一位女警穿著,剪裁合體的制服穿著在她身上,顯得分外英
姿颯爽。尤其在黑色布料的映襯下,女警白皙的肌膚顯得更加晶瑩透亮,如同冰
雪。雖然深邃的五官讓她帶著一種異域的風情,但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很多在
注意到她容貌和身材前,都會被她眸子裡傳來的寒意所凍傷。

  那是冰山銳凌上折射出的冷峻寒光。

  如果說較弱的陸思雲是在風暴下努力堅強的百合花,那麼這個女孩就是能在
滾滾烏雲中閃光的雷電。

  「啊?嗯……」陸思雲先是一愣,接著又顰起眉毛認真的想了一會,接著無
奈的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了,冬蕾姐,至少我想不出來了。阿雨,你知道
嗎?」

  「……」聽著姐姐的問話,陸思雨把頭轉過來,想了一下,同樣茫然的搖了
搖頭。

  看著姐妹倆的反應,慕容冬蕾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示意思雲去忙吧,自己
則又接著轉回身去,繼續思考起來。

  這次的案子不大尋常,首先是犯罪分子計劃得很週詳,他們是受害人站在路
邊的一瞬間開著麵包車掠走對方的。然後在桂林路上預先藏好了好幾部同樣型號
的麵包車,事發後當警方在調閱附近路口的監控畫面時,發現了四部同樣型號的
麵包車,同時駛向市區的四個不同的方向。

  從這點上,就只能說這群綁匪的確有點專業水準。她剛剛給姐姐姐夫和陸志
遠的其他朋友都打過電話。據他們回憶,都沒聽說陸志遠有什麼仇人,最多就是
有幾個生意場的對手罷了。

  而據思雲的回憶,陸志遠在前一段時間曾經為了保護她們姐妹倆,和那個小
混混章浩有過衝突,但是自己也給章萬龍打過電話,那個傢伙堅決否認和這事有
關。以那個傢伙的狡猾來看,應該不會給他自己惹這麼大麻煩,犯不上為了一點
贖金把自己幾十年打下的地盤都賠進去。

  那究竟會是誰呢?被稱為東都第一警花慕容冬蕾雙手抱在胸前,皺起好看的
眉毛,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過了一會,她背後響起了陸思雲的聲音:「冬蕾姐,過來吃點水果喝點東西
吧!」

  慕容冬蕾沒有回應她的招呼,反而招手道:「思雲,你有叫家政服務嗎?」

  「啊?」陸思雲愣了一下,走到窗前,看到一台外表略有脫漆的箱型載貨車
停在自己家門前的路邊。五名看不清楚長相的男子拎著個打掃衛生時常用的工具
袋走下了車,往這邊門口走來。他們戴著袖套和膠皮手套,頭上還戴著帽兜,看
起就像幫一般豪宅打理房間花園,處理垃圾的雜工。

  「我沒有叫過什麼家政服務啊?」思雲疑惑的說道。

  「怎麼了,什麼家政服務?」正在安撫思雨的女警孫梅也不解的問道。

  「梅姐,你帶著思雲、思雨上樓去。」慕容冬蕾的聲調陡然一變,用命令的
口吻說道:「小張、小王,準備,咱們來客人了。」

  「是。」兩個男警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的目光。可就
在他們起身準備走向門口,卻被慕容冬蕾給攔住:「他們可能會攜帶武器。」

  冬蕾這句冷冰冰的話語讓兩名年輕的男警完全明白了眼前的情形,這幾個傢
伙很可能是要來綁架陸家姐妹的,真是太囂張了!

  「慕教,咱們怎麼辦?」

  「要不咱們關住大門,馬上呼叫增援?」

  這次來陸志遠家的警察一共四人,除了帶隊的副教導員慕容冬蕾外,還有一
個筆錄、一個監聽電話、一個內勤女警負責安撫家人情緒,可都沒有帶武器來。
誰又會想到綁匪囂張到要繼續綁人呢?

  「哼?」慕容冬蕾從鼻子裡發出輕微的出氣聲,她一邊活動手腕一邊說道:
「等增援來了,這些傢伙早就跑了。現在只要拿下他們,就知道同夥在那了,也
就知道人質在哪了。」

  「慕教,我們來吧!」

  慕容冬蕾自從警校畢業分配到東都公安局,東都最美警花的頭銜就掛在了她
身上,在刑警隊裡,雖然沒人敢公開去追求這位局長的漂亮侄女,但是對於年輕
的男警來說,她無疑就是女神般的存在,要是出任務被人傷到了,刮傷了,那還
得了。

  再說,要是能在美人面前大展神威,說不定會得到女神的垂愛呢!就算不為
了追求,退一萬步講,要是讓女人衝在前面,自己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回去還
不讓兄弟們鄙視一輩子。

  「慕教,你是這次的指揮,抓捕罪犯還是我們來吧!」兩個男警高高的挺起
了胸脯,像是準備去堵搶眼的英雄似的。

  「……」這兩個男人的想法慕容冬蕾一眼就看出來,她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傢
伙給自己掛上什麼最美警花的頭銜,然後讓自己乖乖的躲在角落裡,一邊發抖一
邊看他們去完成任務,最好再能嬌滴滴的喊上兩聲HELP,就更能滿足他們那
點可憐的男性自尊了。

  絕不。

  作為慕容家的女孩子,她自小就被別人誇獎為小美人,長大一定是明星,這
麼漂亮可以當模特之類的話聽的冬蕾耳朵都起繭子了。可要強的慕容冬蕾從來不
會學著某些女生那樣,用自己漂亮的臉蛋兒來使喚男生,更不想做躲在男生背後
發抖的小女孩。

  她從小就要求自己一定比男生更強,絕對不要當什麼漂亮的裝飾品。男人能
做的,她慕容冬蕾一樣能做。所以她選擇了和三叔一樣的道路,成為一名人民警
察,懲治犯罪,保護百姓安危。在她心底,她希望這樣能讓別人不再把她當作一
個好看的擺設。

  「叮咚!叮咚!」一個光頭的中年人按動了門鈴:「這裡是陸公館嗎,我們
是……」還沒等他說完,「匡」的一聲,大門猛地打開,讓猝不及防的男人一下
子被撞飛出去,接著台階後面的兩個男人也跟著被撞開,站在最後面的兩人剛要
伸手摸向自己腰間,兩個閃光的東西就向他們飛來。

  兩人顧不得掏槍,慌忙往左右跳開,「卡嚓!卡嚓!」兩聲,兩個茶杯托盤
摔碎在地上。

  就在托盤吸引了兩個持槍人注意時,慕容冬蕾一個箭步躍下台階,直撲為首
的中年光頭男。這個男人剛才被房門撞飛,才爬起來就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
到了面前,呼呼帶風的拳頭直奔面門而來。

  呼呼而來的勁風,速度快到他根本沒辦法反應,只能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偽
裝用的工具袋。沒想到這下還歪打正著,舉起的袋子恰好刮到了冬蕾的胳膊,晃
動的手臂讓拳頭上也減少了些許力量。但就是這樣,光頭男人還覺得自己的腦袋
被鉛塊掄到,滿腦子裡像是被砸破的酒窖,白酒、啤酒、紅酒都碎在裡面,「卡
嚓」的一下,頓時地轉天旋,身子搖晃著向一旁跌開。

  冬蕾本想一下就制服這個傢伙,沒想到一拳打偏,後面四個傢伙黑洞洞的槍
口已經指向了自己。無奈,她只有一個鷂子翻身,向後躍去,「砰砰砰……」她
剛才站著的地面馬上被子彈打開了花。

  她的計劃就是直取一個敵人,打倒後,得到他的槍械,然後抓住這個活口,
用他的武器堅持到救援到來。這裡槍聲大作,附近的警察應該很快就會來查看情
況,這樣既趕走了罪犯,保護了陸家姐妹,也能抓到活口,獲得情報。

  沒想到自己一擊沒有得手,這些匪徒的架勢也不是開槍掩護逃跑,而是想趁
機攻進屋子。現在自己身在屋外,又沒有武器,慕容冬蕾發現自己棋差一招,害
自己陷入了死地。

  不過東都的警花並沒有恐懼退縮,她彎腰打算再次攻向最前面的一個男人,
希望利用貼身近戰,不讓對方的同伴心生忌憚,不敢開槍。

  就在她如雌豹般弓下腰身,準備再次跳出,「啊!啊!」這時兩個持槍的匪
徒幾乎同時發出慘叫,手中的兩把槍也應聲掉落在地上。另外三人聽到叫聲,同
時回頭,發現兩個同伴都捂著自己持槍的手臂,每人的手背上插著一根廢舊的焊
條。

  「什麼人?」領頭的中年男人喊道。

  「在那!」他一個手下對著牆頭大喊道。

  牆上一個穿著隨意的男子並沒有特意的掩飾身形,他蹲在牆頭上,手中把玩
著幾根不知從哪搞來的廢舊焊條。

  「你是什麼人?」光頭男子大叫著,他一邊叫喊,手中的武器已經對準了牆
頭。他才不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呢,只要挨上幾槍,都是死人。

  可他剛抬起槍口,突然發現牆頭已經沒有了目標,接著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
身影已經近到了自己的身邊,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其它動作,身體已經飛了起來,
直直的飛向後面的兩個同伴,在他和同伴重重的撞倒一起時,才感到腰側傳來劇
烈的疼痛。

  「快走!」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先喊出了這句,幾個匪徒七手八腳的拉起腰肢
已經不能動彈的光頭,胡亂地對著冬蕾他們放了幾槍,就一股腦的衝上了一直未
熄火的麵包車,倉皇逃走。

  慕容冬蕾在掩蔽處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人逃走,氣得直跺腳。她本來想藉著
光頭被踢飛衝上去抓個活的。沒想到被自己的救兵一把扯到掩蔽處,直到幾個匪
徒放完槍,來人才放開她的手臂。這時再想衝上去,早就沒了機會。

  「喂,你死拉著我幹嗎?衝上去就能抓到活口,就有線索了。你是豬啊?」
慕容冬蕾滿臉怒氣的對著來人大喊起來。

  「你沒看到對方的槍口已經指向你了嗎?你當自己是火雲邪神還是基努里維
斯啊?傻丫頭。」來人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後面
兩個人的槍口,只是想蠻幹?」

  「你?!我當然看到了,我只想趕緊抓賊破案。你很閒啊!你們首長最近沒
分配給你任務嗎?」冬蕾被他搶了話頭,一張雪白的臉蛋漲得通紅,一肚子氣卻
發洩不出,只能狠辣辣多瞪了來人幾眼。

  「今天正好休假,本來想找你吃夜宵的,沒想到你有工作哦,就順便帶點東
西給你吃。」男子說著,指了指掛在牆上的一個白色塑膠袋。

  「我不吃,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抓住一個匪徒?那樣就能好問問情況了。」冬
蕾怎麼可能被對方的夜宵收買,氣沖沖的翻起剛才的舊帳。

  「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又不是來抓賊的。再說,抓賊是你們警察的工作,
我不好狗拿耗子吧?」

  「你……哼!」 慕容冬蕾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這個混蛋,轉
身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後說道:「喂,是趙隊嗎?趙隊,你聽
得見嗎?我是慕容。」

  「跟你彙報一個情況,剛才有五個匪徒持槍來到陸家,可能是要繼續綁架人
質,本想拿住他們,結果失敗了,沒能抓住。」

  「對,他們跑了。他們開著一輛灰色箱式小貨車,有點掉漆,車牌號被蓋住
不詳,五人都持有92式手槍,其它武器不詳。從古林街向北駛去,要求沿途佈
控。匪徒身上有槍,趙隊你趕快派人阻截,週圍都是居民區,群眾很多,不要讓
情況進一步惡化。」

  「嗯,就這樣,完畢。」

  來人在身後聽著女孩麻利的彙報,想起她剛才又狠又嬌的眼神,嘴角不由微
微翹起。

     ***    ***    ***    ***

  21:45,無名地下室

  一絲昏暗的黃光刺入眼睛裡,所有景物都在晃動模糊。陸志遠搖晃著腦袋,
感覺臉上涼涼的,好像是冷水潑在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從額頭上傳來,他隱約反
應過來,自己在車上時叫喊了幾句,應該是綁匪不耐煩,把自己打暈了。

  眼前是間黑暗的地下室,只有牆角開了一道鐵門,空氣裡充滿了潮濕難聞的
氣息,陰森恐怖得就像噩夢中的地獄。頭頂上僅有的一盞透明的老式燈泡射出黯
淡的光線,彷彿幽幽的鬼火不時閃爍著,照射在週圍的幾個人影上。

  額頭上的傷口好像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滿頭的汗水像是蚊蟲一樣蟄咬在上
面,讓人又痛又癢。額頭的幾根髮絲也結在痂裡,搖頭間也會撕痛到傷口。不過
這疼痛和瘙癢倒是讓他腦中的眩暈感慢慢地退去,陸志遠聚攏起目光,打量起週
圍的人來。

  雖然這裡的人數不少,但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卻格外的顯眼,隱約就是
這幫人的頭目了。這人穿著一套名牌的襯衫和西褲,但是領口卻被扯得大大的,
手裡端著一個玻璃酒杯,裡面充滿了琥珀色的液體。看此人的年紀大概也只有二
十歲出頭,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兇狠和殘忍的目光。

  看到這些,陸志遠喉頭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後退,這時
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牢牢的困在座椅上,絲毫不能離開椅面。

  對面的年輕人咧著嘴直直的盯著自己,臉上的囂張和跋扈好像他就是世界的
主人一樣。陸志遠看著這張年輕的臉孔,在五官和眉眼間彷彿看到另一個人的樣
子。雖然自己和他沒見過幾次面,但是他的照片特別是錄影自己可是有深刻的印
象啊!

  看著陸志遠似懂非懂的表情,于秋山哈哈大笑起來:「認出來了?看來你這
個王八一點都不笨嘛!論輩份,我是不是要叫你聲uncle陸啊?畢竟你和我
爸爸可是表兄弟哦!哈哈!」

  他是於望的兒子?陸志遠從他的話裡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想,畢竟他們父子
間的摸樣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可這個小子為什麼要綁自己呢?按理說自己沒有去
向于家報復啊,也沒有威脅到他們。難道他們怕自己知道心潔出軌的真相,回去
報復,所以先發制人?

  自己只是個普通商人,而于家從現在的架勢上看,絕非善類,肯定不只是開
著公司的香港富商而已,有背景的他們完全沒必要害怕自己嘛!

  一頭霧水的陸志遠定了定神,不卑不亢的說道:「什麼稱呼都免了,你把我
抓到這來想幹什麼?」

  「哈哈,我說姓陸的,據說你白手起家,在這東都裡也算是個人物,你不會
這麼笨吧?」

  陸志遠看著于秋山道:「我不認識你,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只要你現
在放了我,我保證不追究這件事,如果警方問起,我就說朋友之間的玩笑,不會
難為你。」

  「哈哈哈!」于秋山一陣狂笑,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我說陸
志遠,你真他媽的沒白當王八啊,是不是我老爸把精液也射到你腦子裡去了?」

  于秋山一揚手,杯裡剩下的酒液都潑到了陸志遠的頭上,濃烈的威士卡讓原
本被蟄痛的傷口像被揭開似的,痛得陸志遠忍不住呲牙咧嘴。

  陸志遠有些慍怒起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放錄影。」

  于秋山話音剛落,他身後兩個小子推出了一個滑輪小桌子,上面一台投影儀
明晃晃的鏡頭發出刺眼的白光,把畫面映照在水泥牆掛著的白布上。

  于秋山揮了揮手,說道:「姓陸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駱醫生,你的
主治醫師,東京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哦!他會給你解釋的。」陸志遠才發現,不
知什麼時候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進到了這個屋子裡,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扭頭看向這個男人,他年逾半百,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髮鬢灰白,稀少
的頭髮很努力的整齊梳起,可一綹綹的髮絲間還是有明顯稀疏的髮縫,一件並不
寬大的淺綠色大褂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肥敞。

  陸志遠發現那個所謂的醫生在背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微瞇的瞳孔像是某種
爬行動物,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去菜市場看到新鮮白斬雞時的樣子。

  這時牆上的映射裡開始傳出畫面,雖然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但是對
未知未來的恐懼還是讓陸志遠暫時放下對這位醫生的想法,眼睛盯著前面牆壁上
的映射。

  畫面裡,一個還算正規的體育館內,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和自己一樣被綁在
一張椅子上,不同的是他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男人嘴上貼著膠帶,疲倦的臉
上流露出不安和恐懼,灰白的面色顯得格外憔悴。

  幾個穿著同樣淺綠色的大褂、戴著口罩的人走到他的身邊,一個拿出一把剃
刀,試圖剃掉他下體的毛髮。男人好像明白了什麼,拼命地掙扎,但是虛弱的身
子不但不可能掙開綁在身上的繩索,還被其餘的幾個人死死地按住,開始剃掉了
下體的毛髮。

  他徒勞無益的掙扎了一會,當剃刀按在了下體,就不再動作,任憑對方在他
的下體擺弄,虛弱的身上,只有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著。

  幾個戴口罩的人剃掉他下體的毛髮,用肥皂和水清洗了下他的下體,接著就
連人帶椅把他移動到一個設有無影燈的正規手術台邊,解開繩索,重新綁在手術
台上。在台邊,一個手持一根大號針管的人,把針尖朝上噴出一點液體,作勢要
扎向男人的下體。

  在這個時候,男人又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他赤裸的身上肌肉緊繃,青筋都
一層層的暴起,連嘴巴也在不斷地扯動,好像在叫喊什麼,貼在他嘴上的膠布幾
乎要被他扯開了,但是他還是被人按住了下肢,一針戳進了下腹部。僅僅幾秒鐘
後,他原本連同上半身一起,不斷掙扎扭動的下半身就絲毫沒有了動作。

  看到這裡,陸志遠感覺自己頭上又開始大量湧出汗水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在他的頭頂,聽起來蒼老又尖刻,好像故意捏著嗓子在
說話:「年輕人啊,打針的時候千萬別亂動,不小心扎錯了位置可會出醫療事故
的。」聽到這話幾秒鐘後,陸志遠才反應過來,聲音應該是自己後邊那個醫生發
出來的。

  這時,畫面已經推到了近景,男人的陰莖和陰囊被置放在一個小布台上,黑
色皺巴的陰囊表皮,被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慢慢地切開,血淋淋的口子被一點
點的切大,露出充滿血絲和血珠的囊球。

  看到這一幕,陸志遠自己的下體也不由得一緊,他忍不住做了一個吞咽的動
作,一股麻森森的感覺爬上了後背,好像被什麼爬行動物纏在身上。

  他想把頭別開,剛剛一動作,腦袋上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五根鋼鐵似
的手指像是鉗夾子,力道大到幾乎可以捏進他的腦殼。特別是那根食指,就按在
陸志遠額頭的傷口上,指頭的捏動輕易地讓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破裂,扭動的手
指撕扯著傷口的肉皮,讓陸志遠不得不把頭正向前方,繼續看牆上的「電影」。

  在螢幕裡,自己旁邊的這個醫生用剪刀撐開血淋淋的陰囊,在那個男人的子
孫袋裡,用長嘴的鑷子夾起一根細長的管子,「卡嚓」一下剪斷一頭,然後捏住
這頭,又「卡嚓」一下,剪斷另一頭。接著像是炫耀戰利品似的,把那根被剪斷
的綠色管子在男人面前搖晃了一下,像丟垃圾一樣丟進來邊上的盆子裡。

  這一幕看得陸志遠頭皮發麻,身後的老頭還講解道:「看到了吧,那是他的
輸精管,現在已經被我剪掉了,以人類現在的技術,不可能再復製出人工品的再
安上。」

  接著的畫面裡,那個男人的另一根輸精管也被這個自稱醫生的老頭子提起剪
掉了。做完剪斷的工作,這些人用又細又長的針管吸滿了液體,尖亮的針頭一下
子扎進了男人佈滿血絲的睾丸球裡。

  「你看吧,」配合著視頻,這個老頭子一臉興趣盎然的講解道:「這個插進
他睾丸裡的針頭會給他注射一種藥物,可以徹底殺死男人的精子製造能力,以後
就是人工取精,也不可能讓女人受孕了。」

  再來的畫面裡,又出現這個老頭用手術刀切開男人的陰莖,做了一系列的動
作。據他的解釋,他是給這個男人做什麼陰莖神經叢改造,只要做了這個手術,
微微的刺激就可以讓男人射精。

  看著銀亮的手術刀切開畫面中的陰莖,陸志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
剛看開始就全身不住發抖的他,發出無法控制的叫聲:「啊啊啊啊……」

     ***    ***    ***    ***

  22:00,東都古林街十八號

  盛夏的東都就算是晚上也是十分悶熱的,但是東都警花制服裡襯衣的扣子卻
一個不落的都扣著,所以當她藉口透風從開著冷氣的房子裡走了出來,脖子雪色
的肌膚上,很快就覆上了一連串晶瑩汗珠。

  對於在北方長大的她來說,東都的夏天委實難耐,但是她更不想讓自己的焦
慮影響到陸家姐妹。

  案件已經發生快五個小時了,沒有找到嫌犯是很正常的,但是嫌犯在市區裡
穿行的幾輛車子都沒有被有效的監控,這些車子都用各種巧妙的辦法矇騙了警方
的道路監控系統,這點讓冬蕾十分在意,因為這意味著這些綁匪非常專業,具有
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這下可麻煩了。」她暗歎道,舉起手中聽裝的可口可樂貼在額頭上,希望
冰冰的易開罐能消減腦中燥熱。

     ***    ***    ***    ***

  22:20,無名地下室

  在整個「觀影」過程中,于秋山都是一言不發,他只是示意手下把地下室內
的全部場面,特別是陸志遠的表情錄下來,回去好作為向他爺爺請功的證據。

  陸志遠無助、緊張、恐懼,各種「精彩」的面部表情,都是他樂於見到的,
他愉快的欣賞著這一切,腦海裡一邊勾畫下面的場景,一邊想像著爺爺于大邦看
到這些鏡頭後的表情。

  『于家,是我的了。』他暗暗的得意著。

  突然一陣電話的鈴聲響起,于秋山發現站在陸志遠旁邊、一直按著陸腦袋的
黃明德,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聽了十幾秒後,關掉向自己走來。

  這個矮壯的男人走到于秋山身邊,表情帶著幾分凝重,低聲說道:「老闆,
那邊沒成功。」

  「什麼?」于秋山瞪著眼睛看向對方。

  「人沒有抓到,他們遇到了條子。」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做了準備了嗎?」

  「看來是東都這邊的警方比較厲害吧!」

  聽著對方的話語,于秋山怒道:「媽的,不是說應該只會有幾個協助守電話
的嗎?不是說這些條子一般不會帶武器嗎?怎麼五個人拿著槍都搞不定對方?」

  「這個還不清楚。老闆,我沒敢和他們多說就掛機了。」

  「都是一群飯桶!飯桶!那他們現在人呢?」

  看著比自己小了足足二十歲的小老闆在自己面前怒吼,黃明德依然冷靜地回
道:「他們現在按照計劃去了海邊,那邊有小船等著他們,出了領海,外面有大
船,上了船就應該沒問題的。」

  「嗯,那就好,可千萬不要再出問題了。阿德,這次行動你就應該親自出馬
的。」

  聽著這個小孩子的抱怨,黃明德苦笑了一下,他本來以為這麼簡單的事情,
他們幾個就可以搞定的。而自己受到於老爺的託付,保護他的孫子,當然不能輕
易地離開了。

  黃明德本來是香港警察,而且還是特別任務連SDU(俗稱飛虎隊)成員,
只是因為他生性好賭,一次在澳門就輸了好幾十萬,被開除出了警隊,之後又被
黑社會追債。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于大邦出現了,不但幫他還了債,還給了他一份薪
水超過警隊職位的工作。黃明德一直視于大邦為自己的恩人,現在老人家分配自
己來保護于家的孫子,他當然要盡心盡力了。

  于秋山此刻的心情已經和剛才的得意完全不同了,本來想要抓到姓陸的和賈
婊子的兩個女兒後再動手,自己一邊肏兩個妞,一邊給陸王八斷子絕孫。這樣的
場面爺爺一定會開心的,最後再把姓陸的帶回香港交給爺爺親自處置,這樣于家
的家主就非自己莫屬了。

  可現在,不但兩個妞沒抓到,還驚動了東都的警方。雖然他們還沒有找上門
來,但是于秋山的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畢竟這裡不是香港,沒有那麼多後路
給自己。

  他踱著步,走了兩個來回。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心中更加煩躁了,大
手一揮:「看什麼看都,馬上準備,駱教授,現在開始!」

  于秋山命令一下,手下人馬上就準備起來。

  陸志遠看著幾個穿淺綠色手術服的人走進了屋子,他們拿出各種醫學器材,
在地下室的一角佈置起來。另外幾個穿白大褂走向自己,一個伸手解開自己的褲
子,另外二個準備起剃刀來。

  陸志遠先是楞了幾秒,然後突然明白過來,剛才視頻中一幕馬上就要發生在
自己的身上了。被割開的陰囊,滿是血絲的睾丸,還有半截被割下的輸精管,一
下子都浮現在了陸志遠的眼前。

  「啊……」雖然很可能是沒有任何作用,但是他還是用力地掙扎起來,極力
反抗著對方的動作。

  他不要,絕對不要自己變成那種完全廢掉的男人,作為一個男人那樣的結果
比死還可怕。但是在幾副有力的手臂下,很快他的褲子就被脫了下來,鋒利的剃
刀對準他的下體。

  看著他還是在用力地扭動,一個旁邊的白色大褂冷笑道:「陸先生,你最好
配合一點,不然你連可以撒尿的東西都會沒了的。你不想這輩子都蹲著尿吧?」

  「哈哈哈哈……」他的話引來週圍同伴的一片哄笑。

  可就在這笑聲中,地下室的鐵門突然撞開,伴隨著「轟」的一聲,一個人影
從門那邊橫著飛了進來。

  「啊?」屋裡的人都吃驚的看向門口。

  等到那個人影重重的落在地上,大家才看清楚,是外面值班的阿輝。

  就在這些人都失神的這個瞬間,伸手,拔槍,對準門口,受過嚴格訓練的黃
明德已經本能的完成了一連串的動作,熟練地把Glock17的槍口指向鐵門
的方向。

  雖然已經不在警隊了,但是黃明德還是喜歡使用Glock17,並讓它保
持最佳狀態。

  「匡啷匡啷……匡啷匡啷……」

  屋裡的人剛剛回過神來,就發現躺在地上的阿輝邊上多了幾個東西,幾個易
拉罐似的東西被丟了進來,落在到了門口週圍,然後瘋狂地「嘶嘶」冒出大股白
色煙霧來……沒幾秒鐘,整個門口都是一片煙霧。黃明德的9mmPara口徑
Glock17開始響起,但是還沒開幾槍,他就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手
中的Glock17險些掉在地上。

  接著一個人影閃到他的跟前,「呼」的一聲,帶著風聲的攻擊在他從左邊響
起,他作勢用左臂去擋,並且右手的槍口也指向左邊。還沒等他有機會開槍,他
原本就受傷的右臂已經被人擒住,順著關節,一下把他摔在地上。胸骨撞在地面
的巨大疼痛讓他以為自己的胸部都要粉碎了,手臂也幾乎要脫臼。

  「唔……」一向自詡受過嚴格訓練的前飛虎隊成員,忍不住發出了吃痛的悶
哼聲,整個人被對方抓著手臂,死死地按在地上。

  黃明德忍著劇痛,用眼角掃了一下,發現屋子裡其他兄弟也都被制住按在地
上,他們甚至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

  而來人們都穿著便服,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個子普遍不高,但是動作出奇
的乾淨俐落,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利用煙霧彈的掩護迅速近身肉搏,就是在自
己以前呆過的香港飛虎隊裡,也都算的上頂尖的好手了。

  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懊惱中,黃明德百思不得其解。

  于秋山也沒搞懂這是怎麼一回事,當看到一個黑瘦的小子衝向自己,他本能
地掏向自己的口袋裡,可還沒等他拿到裡面的手槍,肋下就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巨大的吃痛讓他張開嘴大大的抽氣,可喉嚨裡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幕更讓陸志遠傻了眼,先是門被撞開,然後是丟進了
幾個罐子,一陣煙霧後,綁架他的所有傢伙都被打倒在地,可問題是他完全不認
識這些穿著簡單、面無表情的救星們。

  他想不出這些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來救自己
的。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煙霧裡響起,陸志遠從被綁架起就懸著的心,終於放
了下來。

  「陸先生,你沒事吧?」

  這個昏暗的地下室裡,原本屬於于秋山的東西,現在只有排風機還在呼呼的
正常工作,隨著煙霧慢慢地被吸走,一個人從煙霧裡一步步走了出來,用陸志遠
熟悉的東北口音接著說道:「看來我來得還算及時。」

     ***    ***    ***    ***

  0:10,東都愛民醫院

  陸志遠的頭上包著一圈紗布坐在急診室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
兩個女孩子帶著聲音猛地闖了進來,看到陸志遠後,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大哭,眼
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數也數不清。

     ***    ***    ***    ***

  幾天後。

  陸志遠躺在臥室的大床上,一個美人兒一絲不掛的坐跨在他的身上,兩條豐
滿的美腿曲跪在他身體兩側,腿側擠出的美肉如羊脂般滑膩亮眼。美人的下體緊
緊貼在他的小腹上,兩人的毛髮黏黏的粘(zhan一聲)連在一起,黑色的毛
髮捲曲著相互纏繞。

  盈盈一握的小腰隨著屁股有節奏地扭動著,平滑的小腹如同波浪似的一波波
上下起伏,光潔的皮膚上還有點點的汗珠,如米粒大小的它們隨著女人的動作在
小腹上慢慢滑下來,積在小巧的肚臍裡,在陽光下微微的泛光。男人的雙手捏在
美人凹陷的腰線裡,他挺動著自己的下身,控制對方的搖擺節奏,讓自己更加的
舒服。

  陸志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在小穴裡被箍得緊緊的,密密匝匝的軟
肉一圈圈包裹著自己的小兄弟。不但溫暖,而且在套弄中還能感到緻密的穴肉一
下下的蠕動,好像一張小嘴在一下一下緊吸著肉莖。只是這暖熱的肉套子裡,除
了柔軟舒服的觸感,還偶爾傳來一下尖銳的刺痛,似乎有什麼硬物在裡面硌著。

  真是奇怪了,女人這裡面怎麼會有硬東西呢?陸志遠有些疑惑,他抬頭看向
身上的女人,黑色的長髮隨著美人兒的扭動在她身前身後不斷地舞動,烏黑的髮
絲在雪白的乳房和白皙的肩頭劃過,黑白分明的髮膚,給人一種色彩鮮明的視覺
刺激。

  視線掃過精緻的鎖骨和頸項,一張熟悉的臉蛋出現在他眼前。心潔?

  唔!好痛,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下體就傳來一陣刺痛,自己勃起的堅
挺肉棒上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入了,陸志遠猛地睜開了眼睛。

  清晨的曙光從窗口照進來,灑滿了臥室的大床,窗外傳來蟲鳴鳥叫聲,只是
這悅耳的叫聲絲毫沒有引起男人的注意。醒過來的他第一眼就看向自己的下體,
難道是有毒蛇爬到了自己的床上了?結果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床上並沒有什麼毒
蛇的東西,倒是有一條小美女蛇。

  小女兒陸思雨正跪伏在自己的身側,把自己的大肉棒含在嘴裡,努力地上下
套弄著。

  原來是個夢啊,陸志遠明白過來。好像是察覺到了爸爸的甦醒,小思雨睜開
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眼睛上長長的睫毛,隨著抬眼的動作不斷地翕動。看到爸
爸在注視著自己,不知是興奮還是害羞,女孩的兩頰變成了粉紅色,但是嘴邊動
作卻變得更大。

  男人覺得自己被小女兒深含的肉棒幾乎頂到了她的喉嚨,龜頭的傘菇擠在喉
管口,有種被夾在她稚嫩花徑的錯覺,馬眼兒不時地撞到少女火熱的黏膜,酥麻
中帶著瘙癢。

  視覺上的刺激更是強烈,在他眼前,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正用粉紅色嘴唇夾著
他深色的陰莖,臉頰下陷,賣力地吸吮著,自己的肉棒則在她粉嫩的小嘴裡不停
的進進出出。

  他的視線正好接觸到抬起頭來的思雨,眼前那雙閃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
了兩下,眼神的笑意裡帶著小姑娘的頑皮。

  雖然因為還不是很熟練,不時的有牙齒碰到肉棒,但這一幕場景,足以使得
陸志遠因為噩夢而有點萎縮的肉棒一下子又堅挺了起來。任何男人,被這麼清純
可愛的花季少女,大清早用這麼香豔morning call叫起床來,恐怕
沒人能軟得下來吧?而且對於陸志遠來說,這個漂亮的花季少女還是自己的小女
兒,這層禁忌的關係刺激更加強了幾分。

  「唔……」爸爸的雞巴突然再次脹大起來,一下子戳進了小思雨沒有準備的
喉嚨裡,思雨發出難過的「唔」聲,但是女孩倔強的沒有吐出口中的東西,反而
顰著眉,更加用力的吃了下去,讓大雞巴進得更深。

  完全鼓起的龜頭被擠進了更加狹小的肉管裡,傘菇似的棒頭裡本來充滿了血
液,被突然擠壓捏緊後,血液擠壓回流的快感讓陸志遠舒服的幾乎要哼出聲來。
就為了這痛快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開始挺動起自己的腰部,想要更多這樣舒服
的感覺。

  可這動作讓小思雨更加難過,碩大的龜頭已經撞進了嗓子眼兒裡,咽又又咽
不下,吐又吐不出的感覺卡在喉嚨裡,一個勁的想要嘔吐。即使這樣,女孩依然
含住不放,可愛的眉頭緊緊地顰在一起,嘴巴仍舊在上下套弄,不斷地發出「噗
吱……噗吱……」的聲音來。

  鼓起的小鼻子用力地呼吸著,呼出的氣流吹的鼻尖前陰毛不住的抖動,嬌小
的身子一點點向前湊近過來,翹著的小屁股也越撅越高,隔著睡裙的布料能清楚
地看到美好的臀瓣輪廓。

  女孩越含越用力,靈活的小舌頭還在裡面不斷地舔弄著棒身,在「噗吱」聲
中,口水都打濕了男人的下體。

  陸志遠覺得自己的陰莖都快要被小女兒擦出火來了,一波波的酥麻感越來越
強,他不由自主地繃緊身上的肌肉,準備把今天早上的第一發精液射到小女兒純
潔的口腔裡。

  就在脹滿的陰莖開始一跳一跳,馬上要爆發的時候,思雨突然吐出了整條的
陰莖,用小尖牙在滿脹的龜頭上用力一咬……「嘶……」陸志遠不由自主地深吸
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著小思雨。

  這個罪魁禍首此時輕盈的跳下了床,做了個鬼臉說道:「爸爸,人家聽說男
人的話兒硬的時候就會記得這個女人,軟了就會馬上忘記。你要好好的記得人家
哦!」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用腳尖打著轉,踏著舞蹈的步伐跳到了門口。

  發現男人的目光還在盯著自己,思雨大膽的對視回去,然後紅著臉,用小手
慢慢地揪起自己睡裙,裙襬邊緣一點點上升直到腰際,陸志遠這才發現,小女兒
光潔圓鼓的屁股蛋兒上沒有穿任何的布料,而且在微微分開腿縫中,隱隱能看到
閃閃的水光。

  看著爸爸的目光完全被自己所吸引,思雨粉嫩嫩的嘴唇大大的彎了起來,她
小小的拋了個不知從哪學來的媚眼兒就跑了出去,留下陸志遠一臉哭笑不得的坐
在床上。

     ***    ***    ***    ***

  陸志遠穿著棕色的睡衣站在玻璃餐桌前,把一盤盤的荷包蛋、生菜沙拉、果
醬和麵包土司擺在桌子上。

  在他斜對面,客廳的液晶電視裡正播放著高清的節目,畫面裡是激流的江水
和兩岸險峻的山崖,音箱裡傳出洪亮的男聲解說:「……長江三峽是世界大峽谷
之一,以壯麗河山的天然勝景聞名中外。它西起四川奉節縣的白帝城,東到湖北
宜昌的南津關,是瞿塘峽、西陵峽和巫峽的總稱。三峽全長204公里,兩岸懸
崖絕壁,江中灘峽相間,水流湍急,唐代大詩人李白經過這裡留下了美的詩句: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爸爸,早安。」就在他在餐桌上忙碌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悅耳的呼喚聲。

  男人抬頭一看,大女兒陸思雲正向他走來,一身單薄的棉質睡衣的她,烏黑
的秀髮挽在頭上,簡單的用夾子夾起,垂下的幾縷髮絲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嫵媚,
她的髮絲上還帶著晶瑩水珠,秀麗的臉蛋上粉嫩光滑,好像還帶著溫熱的水汽。

  大女兒出水芙蓉的媚態陸志遠看在眼中,卻又有幾分似曾相識感覺,還沒等
他想明白,一聲清脆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畔。

  「老爸、老姐,早安。」隨著聲音,身穿月白色襯衫的少女已經從二樓樓梯
的拐角處跳了下來,雙手握住旁邊的扶手,如同雛燕翻飛,輕盈的躍起在空中,
緊接著,光潔的小腳丫穩穩的踩在了地板上。

  在她騰空的一瞬間,飄起的水藍色短裙下閃過了一抹粉紅色布料和半個白皙
的臀兒,不由的讓陸志遠聯想起十幾分鐘前才看到的那個翹挺裸臀。再看到眼前
思雲單薄睡衣下呼之欲出的飽滿雙峰,陸志遠覺得自己剛剛平息下的慾火,再次
被點燃了。

  「思雨,趕快來吃早飯,今天有你喜歡的生菜沙拉哦!」男人無視掉自己正
在脹大的小兄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的說道。

  「不行,老爸,我今天要有舞蹈考試呢,現在要馬上過去。」女孩拎著書包
快速的溜向玄關。

  「那你早點說嘛,爸爸送你去。」陸志遠作勢要上樓換衣服。

  「不用了,老爸,公車很快的。」說完,思雨特別意味深長看了男人胯下一
看,扮了個俏皮的鬼臉,說道:「老爸,你和老姐好好享受甜蜜的兩人時光吧,
電燈泡去也。」

  「這個阿雨啊!」看著妹妹出門,思雲走到爸爸的身邊,柔聲的嗔怪道。

  瞧著溫婉的大女兒,陸志遠忍不住把她攬在懷中。抱著她,口鼻間滿是女孩
浴後的芬芳,寬鬆的睡衣露出東大校花嫩白的頸項,上面溫香的肌膚讓男人忍不
住吻了上去,在上面印上一個個屬於自己的印記。

  「嗯,爸……」女兒輕柔的聲音也不知是抗議還是迎合,陸志遠從脖子一路
吻上,吻到光潔的臉蛋,用嘴唇一寸寸的品味著上面嫩滑的肌膚,感受著吹彈可
破的細滑觸感。不覺地,剛才沒有發洩的慾望更快的甦醒了,被小女兒調戲過的
小兄弟以更猛烈的速度再度挺立起來。

  男人的嘴巴撬開女兒的香唇,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她的檀口,挑逗起裡面小巧
的丁香嫩舌。他一手環繞著思雲的腰肢,一手伸到下面撫摸上女孩光滑的大腿,
手掌上,熟悉的彈性和絲滑讓陸志遠的慾望更兇猛地燃燒起來,他用舌頭攪動起
思雲羞澀的丁香,更加深入的侵佔起女孩的口舌和香唾。下面的大手也沒閒著,
一路向上摸去,沿著細嫩的大腿內側揉捏著進犯,惹得少女雙腿間一陣戰慄,險
些支撐不住身子。

  就在他的手掌繼續向上摸去,接觸到女兒絲薄的底褲時,掌中撈到的並不是
嬌嫩的陰唇,指尖也沒有那濕潤細軟的一抹唇縫,而是一個軟中帶硬的感覺。

  這是……這是……這是棉質衛生巾的邊緣?

  「哦……」陸志遠的喉嚨裡發出男人挫敗的悶哼,耳邊傳來女兒羞澀的輕笑
聲:「嘻嘻,爸爸,我也去換衣服了。今天考試啦,我也要早點去學校。」

  「啊?你也不吃飯了啊?」

  「對不起,爸爸。」

  「好了,好了。沒關係,趕緊去吧,開車小心點哦!」

  當送走了兩個女兒,陸志遠瞧著滿桌的早餐,腦海裡卻回想起剛才思雲那如
月牙兒一樣彎起了眼睛,充滿笑意的眸子裡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嬌媚,比起十幾
天前青澀羞怯的樣子,已經有意無意間顯露出一抹風流韻緻了。

  那個樣子,好像……心潔啊!雖然日子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想到自己
躺在醫院的妻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陸志遠心中還是沒由來的揪了一下。

  他突然明白了,今天起床開始為什麼自己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
是心潔參加電影首映式回來的那天早上,和今天一樣的晨戲,早餐和歡笑。同樣
的溫馨,同樣的美好。

  想到這裡,陸志遠靠在椅背上,身上的慾火慢慢地平復下來,眼睛在房間裡
慢慢地遊弋,靜靜地感受著這和記憶中相同的清晨時光。

  這時電視裡傳來男解說富有磁性的聲音:「……這崆嶺峽中曾經有一塊巨大
的礁石,驚險無比。航船每每經過這裡,必須直衝著這塊礁石駛去,便可藉著流
水的回衝力,安全地擦石而過;如果想要躲開它,反而會被它撞沉。所以三峽的
老船家請來石匠,在上面大大的刻上了『對我來』三個大字,警示人們,只有直
面危險,方能涉險過關……」

  看著畫面裡激蕩的江水和迎著浪花而去的舟船,陸志遠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
就如這葉小舟,在這十幾天裡,在驚濤駭浪裡駛過險峻的三峽江水。他衷心的希
望,之後的日子,就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順景佳境,讓自己和兩個女兒能永遠的
幸福生活在這寧靜的家中。

  正是:險渡三峽驚過川,浪行峽口自難安。巫山及幸終得伴,雲雨紛紛始至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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