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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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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7-23 00:31:0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七十七章:打賭

  「今天是星期五。」

  從睜開眼睛那一刻開始,到打印這份辭職報告,每過十分鐘這幾個字就在祁
婧腦子裏播放一次。

  眼看著九點二十多了,仍在糾結是該把這張紙裝個信封還是直接對折了放包
包夾層裏。

  滿辦公室的翻了半天,最後連個紙口袋也沒找到,她只好教導自己不必煞有
介事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邊。

  剛走到電梯口,忽然又覺得膀胱告急,直奔廁所。尿沒拉拉出來多少,看見
洗手臺上的化妝鏡又走不動了。

  鏡子裏的小婦人今天穿著一條乳白色的包身裙。

  裙子是抹胸的。對「婧主子」這種過於壯觀的上圍來說,抹胸裙的確顯得力
不從心。動作稍大,都有迸發泥石流的危險。

  而這條裙子設計比較獨特,自胸線兩側穿過腋下設計了一條彈力帶,繞到肩
臂之上,算是勉強消除了某種不安全的隱患。

  即便如此,肩頸胸乳如此大面積的暴露還是太有傷辦公室風化了,所以外面
又搭了一件麻青色對襟小披肩。

  說是小披肩,被她挺闊的衣架肩一撐,更像穿了件款式別致的小西裝,加上
顏色偏素雅,自然而然的把時裝風情融入了莊重的商務氛圍。

  裙子雖是收身的,裙擺卻稍長,幾乎到了膝蓋。所幸這雙腿子實在是太長了,
無形中反而更加彰顯出典雅的貴氣。

  而腰腹之間人工做出的幾道曖昧褶皺,跟收緊的腰線呼應,又顯得纖柔的腰
下,孕育生命的所在格外豐熟誘惑。

  這一身打扮,最用心也最不易發覺的地方其實在絲襪上。

  它不但夠薄,夠透,顏色竟跟披肩毫無二致。兩下這一遙相呼應,整個人都
舔了一層驕傲清爽。

  出門時許先生端詳半天,面露疑惑的說:「你這身是既好看又耐看,為什麼
就有那麼點兒輕易不敢靠近的感覺呢?」

  祁婧神秘一笑,把手指頂在男人胸口,驕傲的一仰頭:

  「那就對了——」

  沒錯,「婧主子」要的就是這份兒足夠誘人,卻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那天扮成「麗麗姐」被陳志南透而視之,甚至上下其手,就是因為沒這個氣場。

  簡單的補了個妝,祁婧對著鏡子左右歪了歪頭,又試著用微笑補了一波自信,
才轉身下樓。

  她沒有去地下停車場取車,而是直接出了正門,攔了輛出租。畢竟對於未離
職的公務員來說,那小跑車太紮眼了。

  坐上後座之後,撥通了許博的手機。

  「效率可以啊,這麼快辦完了?」許副總的表揚好像早就准備好了。

  「哪有?我現在才要過去……」祁婧聽了一蹙娥眉,咬了下嘴唇,「你……
中午回不回家吃飯,要不等下來接——我一下?」

  許副總那邊沒急著回答,卻傳來兩聲風過回廊般的輕笑。這一笑,把「婧主
子」的耳根都給吹紅了。

  雖然已經避重就輕,借著吃飯的由頭,不過是想讓他盡量離自己近些,即便
使不上什麼勁兒,也能在心裏助助威。

  可這份戰馬嘶鳴腿發軟,臨陣求援惴惴不安的小心思,輕易就被看穿了。

  「好吧,我交代一下,這就過去,在外面等你出來?」

  「嗯!」

  祁婧打量著司機師傅,沒敢多說什麼,掛了電話。任憑師傅見多識廣,也不
可能想到剛剛的一段對話後面牽扯的是怎樣的稀罕事兒。

  祁金蓮去會西門志南,居然通知許大郎在外面打接應!這TM是哪一層平行宇
宙的奇葩敘事?

  從包裏拎出那串「潘多拉」戴在手上,「婧主子」就變成了許太太。

  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在一定尺度之內,示人以天性純真無拘無束的
浪漫情懷,很享受放浪不羈帶來的刺激,一旦要動真格的,許太太依然是個良家
少婦。

  就像那天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前裸裎入畫,沒一個人覺得是淫邪之舉,百分
百成就了一次唯美的行為藝術,視覺享受,仍嚇得她水深火熱不敢稍動。

  真要說享受,那也是偎在男人懷裏,一起欣賞品評的時候。

  許先生看到畫時的激動就不用說了。居然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有許多人
參觀。淘淘媽羞答答的複盤了當時的窘迫之後,他是這樣說的:

  「親愛的,你這麼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過,我最開心的不是這
個,而是你越來越勇敢了!」

  越來越勇敢了……是麼?

  或許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這個時候,自己還在悔恨與自責中掙紮,雖然得
到了男人的原諒,卻連門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為她安排的壩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們的寬容和友愛,嶽
寒的木簪,二東的道歉,都曆曆在目。

  而這次聚會,那兩個家夥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

  越來越勇敢,聽著怎麼跟越來越不要臉相去不遠似的?

  憑著淘淘媽非理性嚴重稱霸的腦回路,實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區別。只覺得躲
在男人的懷抱裏被表揚,整顆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聯想外面的世界,又會砰砰
跳。

  這兩天,每次早起出門,許博都要問上一句:「今天會去嗎?」

  連著搖了兩天頭,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這件事,相信三個人都有一個共識或者默契。那就是最好在辭職之後,徹底
解除了上下級關系,再發生別的。

  祁婧當然明白,許博每天問一次就是這個意思,而陳志南……行政機關裏的
人際關系敏感而複雜,他當然不可能沒有這層考慮。

  兩三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沒有親近的機會,為什麼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
到現在才色相畢露,迫不及待呢?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麼無形中,就又給許太太加了一層壓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車上一個人跑了,現在要趕在聚會之前提出辭職,就
是主動移除障礙,等著看對方底牌的節奏。

  ——機會只有一次,陳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見,未必會有下文了!

  「潘多拉」的華麗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奪目。

  祁婧低著頭,用指尖摩挲著那幾顆串珠,仿佛捏著淫獄之門的鑰匙,稍一動
念,腦子裏已開始群魔亂舞。

  究竟誰能成為規則的制定者?

  他絕對是個極聰明的人,既敏銳又危險。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和動作,自己
究竟應不應付得來?即使跟許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機,她心裏仍然沒底。

  久未謀面的辦公大樓出現在視野裏。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過熟悉的地板磚,邁上十幾級臺階。走進大廳,
親切的儀容鏡還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蝕一切原則信條的身段兒。

  祁婧像見了老朋友似的面帶著微笑,同時盯著自己的腰胯,盡量壓住扭擺的
幅度,徑直走進了電梯。

  辦公室裏,可依原來的位置上坐了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正帶著花鏡,用兩
根食指笨拙的戳著鍵盤。祁婧一看認識,姓姚,原來專門管檔案的。

  小毛的位置上則坐了個年輕的女孩,很面生,見有人推門就近,立刻站了起
來,禮貌的問了句「您好!」。

  姚大姐聞聲扭頭,也熱情的迎了過來,「誒,小祁啊!你這是回來上班啦?」
說話間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掃。

  祁婧跟女孩點點頭,又轉向姚大姐不答反問:「芳姐在嗎?」

  這時裏間的門開了,滿庭芳一手扶著門把手出現在門裏。

  「祁婧來了?來,快到裏面來!小李,你去倒杯水過來。」芳姐還是一臉的
公事公辦,叫小李的姑娘答應著去找紙杯。

  祁婧見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態,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看樣子,小毛這孩子八成沒把他小姨當外人,至少母子倆的近況和他婧姐姐
的志向都已經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這一層,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淺輕重,男歡女愛的激情時刻說漏了嘴也不是沒有
可能。不管這位頂頭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為營多加小心。

  這種事輕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討,即使萬一被戳破,她也一樣攥著這倆人亂
倫的把柄,可也並不算被動。

  不過,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讓人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就怨不得千
夫所指人神共憤咯!

  等小李把水送進來,芳姐把門關了才回到辦公桌後坐下。

  跟阿楨姐相比,她還要矮一些,單薄幾分。依然是一身小香風的套裙,修長
的小腿和纖細的腳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祁婧沒有去坐靠牆的沙發,而是拉了把辦公椅隔著桌子坐在了芳姐對面。

  「我聽說,你不准備回來上班啦?」芳姐的語氣很輕松隨和,沒有透出一點
兒迷惑不解和無聊的惋惜。

  聽她話語中透著親近,祁婧松了口氣。記憶當中,這麼些年也沒從她臉上收
獲這麼多笑容。畢竟模樣周正,笑起來居然蠻好看的。

  不知道被肏到高潮時,那撒著歡兒的眉開眼笑是不是更迷人呢?

  原本就打算例行公事的打個招呼,遞上辭呈就去陳志南的辦公室,見芳姐直
接這麼問,索性直抒胸臆:

  「嗯,想趁現在還有點兒想法,去幹點兒別的。」

  沒想到芳姐抿嘴一笑,「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你要辭職的?」說完,
盯著祁婧的眼睛,臉上仿佛寫了字——「你懂的」。

  祁婧腦子裏穿透廁所壁板的叫床聲還未走遠,被她看得心頭一跳。愣了片刻
才意識到她指的並不是那些事,暗地裏吐了吐舌頭,裝作心領神會的笑著說:

  「小毛都跟你說啦?他還囑咐我別讓人知道呢,呵呵!」

  「這有什麼好瞞的?」芳姐把胳膊肘撐在桌上,身子靠了過來,「我姐為了
這個兒子苦了半輩子,也該歇口氣過過安穩日子了,遇到你們小兩口,我替她高
興還來不及呢!」

  客氣話也能說得如此情真意切,祁婧第一次領教了芳姐的親和力。印在心中
的形象,越來越被小毛那個知冷知熱又知心的騷情小姨媽拉了過去。

  「哪兒啊!是我跟許博有福氣,能請到阿楨姐這樣的能手打理家務事。你看
我現在,都吃胖了!」

  咱許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邊伸出胳膊一邊接著說:「芳姐,你有空也
該去家裏坐坐呀,我可聽說你們比親姐妹還要好呢!」

  「是啊,我也一直惦記著過去看看的。」芳姐歎了口氣,「這不是穀麗要考
中央舞蹈學院,這段時間光追著伺候她了……」

  雖然她眼神裏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絲躲閃,還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們姐妹之間的心結,從許博口中了解到一些,無論從誰的角度去看,都已
經是陳年舊事了。

  如今兩個人身處一個城市,居然避而不見。在祁婧看來,不過是隔了一層窗
戶紙,誰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罷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兩人借著琴聲聊了些小時候的事。

  阿楨姐的琴是媽媽教的。

  那個畢業於上海音樂學院的江南女子,怎樣嫁給一個茶商少掌櫃的故事,祁
婧當然無從猜想,只能對她的中年殤逝戚然扼腕。

  阿楨姐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她說,她已經快三
十年沒有摸琴了,以為再也不敢觸碰,沒想到時間可以療愈一切……

  從阿楨姐的琴聲裏,祁婧聽出了對命運滄桑的釋然,和對幸福生活的向往。
既然曾經是那麼好的姐妹,為什麼不能幫她們徹底肅清這個不再有任何意義的糾
結呢?

  「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

  「那就今天吧!等下許博來接我,咱們一起回家吃飯,給阿楨姐一個驚喜怎
麼樣?」

  「這……」

  「你不是有什麼不方便吧?」許太太仍盯著她的眼睛。

  「沒,我是怕你們不方便……」

  「那就過去吃個午飯,又耽誤不了工作。」許太太趁熱打鐵 。

  「那——好吧!」芳姐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祁婧見狀心中高興,看了看時間不早,起身打開了包。

  「這是我的辭職報告,先放你這,幫我往上報一下,我先過去跟陳主任打個
招呼,回來咱們就走!」

  進入走廊,剛剛請動芳姐的小雀躍沒撲騰幾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著走廊盡頭那扇門走了兩步,高跟鞋清脆的響聲迅速帶起了心跳,沒
到一半,就一頭拐進了洗手間。

  再次面對鏡子裏的自己,竟然覺得今天的妝過於濃豔了,或者是因為這臉蛋
兒比之前紅了?

  剛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幾眼,這呼之欲出的乳溝也是太過招搖了,
之前從未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棟建築裏。

  難道,真像許博說的,自己變了?變得勇敢了,還是放蕩了?

  這個念頭一起,祁婧忽然覺得整個人都真的不一樣了似的。她的確已經不是
從前的那個朝九晚五的公務員了。

  不要說那高聳的胸線,婀娜的腰肢,就連打量自己時,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
一絲掩不住的風情,都足以把鏡子撩起層層漣漪!

  「……我告訴你!你就是那種女人……」

  「……男人見了你,只會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誘惑……」

  ——真的不知道麼?

  祁婧腦子裏回想著某人燙嘴的告白,在心裏問自己。

  與此同時,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著峰巒之間的溫潤與彈性,再慢慢
的向下移開,順著陡然墜落的平原一路向下……

  只會讓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這樣的麼?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著另一側的腰臀滑過去,順勢微微側身,S形的曲線凶相
畢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吸急促起來。

  OMG……真的,很不錯呦!

  無論勇敢,還是放蕩,這份渾身上下透出無限熱情的感覺都是讓人著迷的。
活著的感覺,就該是這樣!

  走出洗手間,祁婧放輕了腳步,雖然還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顫,心跳總算勉
強壓住了。

  走廊裏很靜。

  當她漸漸接近那扇房門,隱約有某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後透了出來。走到門口
抬起手剛想敲門,就聽見裏面一個女人吊著嗓門兒叫喚:

  「……把Der給打劈咯!」

  一股從天而降的羞憤瞬間撅住了「婧主子」,敲門的手倏然落在了門把手上,
一壓一推,「麗麗姐」已經華麗變身,徑直走了進去。

  目標出現在正對著門口的辦公桌後面,還在抱著手機「嘿嘿嘿」的一臉王晶
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戲。

  擰蜂腰,邁長腿,五六米的貓步不慌也不忙,只隔著桌子一探身,那手機已
經到了風騷滿格兒的「麗麗姐」手裏。

  祁婧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氣場。

  等他回過神來,小坤包已經擱在了辦公桌上,手機屏幕在那個只會勾人上床
的女人指尖上輕巧的滑動著。

  果然,從室外到室內,那天所有的精華片段都在。

  陳志南狼狽未過三秒,便舒朗一笑,沒急著去討手機,而是繞過辦公桌去把
門關好。回頭打量一陣,取了個杯子,給客人沏了杯茶穩穩當當的放在桌上。

  這期間,手機裏嘈雜斷續,從莫黎吞槍到歸雁神遊,一路時光倒轉。等到他
舔著臉貼過去,「麗麗姐」已經刪到了最後一個文件。

  「誒誒誒……這個,這個就給我留著吧……」

  精裝「麗麗姐」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睛一翻,不見喜怒。

  把視頻一個接一個的刪掉過程中,她的氣其實已經消了。本來都是共同經曆
過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以他的穩重精細,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流傳出去。

  然而,只是匆匆瀏覽過那些鏡頭,當晚親曆的種種感受幾乎一股腦都回到了
身體裏。

  尤其是抬頭的一瞬間,檢閱了那張英朗的俊臉上,笑容由王晶轉為加繆的全
過程,祁婧忽然意識到,將近一個禮拜了,再次面對這個男人,那種心慌氣短,
臉紅心跳的感覺,居然還能接得上!

  紅雲頃刻染透雙頰,不知怎麼,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鑽進了鼻子。她把手機
擱到桌邊,拎起包擰身就要走。

  陳志南見狀一把拽住胳膊,順勢帶進了懷裏,略一遲疑,低頭就往她唇上吻
去。

  祁婧一下慌了神兒,連忙低頭避過,雙臂拼命的撐住男人的胸口,心下一陣
淒惶懊惱——怎麼就在他面前使起了小性子呢?

  說好的勇敢抑或放蕩呢?

  不是變得自信,跟過去不一樣了麼,怎麼還這麼不中用?

  「回去坐好!」

  心裏一急,「麗麗姐」氣急敗壞的下達了命令。口氣像極了一個初中三年級
最無能的班主任。

  男人的胳膊松開了,後退半步,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忽然伸手拿過手機:

  「好好好……我這就刪這就刪……別生氣嘛!」

  眨眼間,陳志南把手機屏幕伸過來,半討好半自嘲的說:「刪了刪了……你
看我真傻,本人都來了,我還留著錄像幹嘛呀?」

  祁婧勉強恢複了鎮定,就著看手機的當瞟了男人一眼,只有加繆,不見了王
晶,心下稍安。

  可這一對視,忽然發覺男人早已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離,起伏的奶脯幾乎挺
到了他胸口,連忙轉身挪動旁邊的藤椅,調整好安全距離後,坐了進去。

  「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這話看似說明來意,實際上明顯是接著男人的話頭的。之前做過無數遍的心
理建設總算起了點作用,腦子會轉了。

  那意思分明是在說,過了今天,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了。

  陳志南同學並沒有回去做好,而是半靠在了辦公桌旁,把茶杯朝她輕輕推了
推。從距離和角度判斷,最可能的動作就是居高臨下,一覽眾山……未必小。

  「我知道……」陳志南語聲親切而平和,「你要是再不來啊,我就不在這兒
等你嘍!」

  「那你去哪兒……」

  好在那個「等」字給硬生生的憋回去了,要不然連頭都TM抬不起來。祁婧用
詢問的目光看著男人,也順帶驚走了兩道掉溝裏的伽馬射線。

  「我要調走了,去廣電管網絡。」

  陳志南波瀾不驚的回答著,並未透露是升遷還是平調,犀利的眼神轉了一圈
兒又落到祁婧的臉上,肩膀往她這邊一歪:

  「就是專門審查你們這些在網上亂發視頻的,到時候你照樣跑不掉……」

  祁婧被他看得氣息一滯,明知道他是故意開自己玩笑,竟慌裏慌張的生出黃
世仁盯住喜兒的既視感來。

  不過,「婧主子」可不同喜兒,向來是受力不受氣的。

  視線與男人僵持頃刻,濃睫一垂,若有似無的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
晃,杯底黃澄澄的金銀花轉動起來。

  「是麼?就怕到時候陳老爺視頻看多了,晃花了眼,認都認不得我了。」

  秒入戲,如今對祁婧來說已經駕輕就熟了,而要論耍嘴皮子,諷刺犀利,更
是從來沒服過誰。

  熱茶入口,忽然發覺自己渴了,又連喝了兩口。

  「怎麼可能,『婧主子』的大名現在誰不知道啊?粉絲都兩百多萬了,我關
注著呢!」陳志南靠著桌沿兒湊過來。

  「那陳主任你,也不過是兩百萬分之一罷了……」

  再次抬起眼簾,祁婧已經端足了主子派頭。

  眼睛裏飄著一抹金蓮款的不堪寂寞,底下藏的卻是則天定制的母儀天下。

  而事實上,在乖張外表下的胸腔裏,一顆心正越跳越快,若是低頭去看,怕
是嬌彈的乳肉都在跟著震顫。

  「咯咯咯……今天是幹什麼來的,不就是為了再續前緣麼?要勇敢,也要放
蕩,並不矛盾不是麼?咯咯咯咯……」

  那個輕佻的聲音從茶杯裏竄出來,一遍遍的拷問著她騷浪到骨子裏的靈魂,
把熱氣散得滿屋子都是。

  「我可不是一般的粉絲……認識你的時候……」男人的身體緩緩壓了過來,
一條胳膊堪堪搭在祁婧的椅背上。

  祁婧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他不肯認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努力的控制著呼
吸。

  就在那加繆式的微笑欺進咫尺的一刻,她低下頭,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
手裏的杯子輕輕往前一送。

  陳志南的身體像是撞上了一堵牆,攻勢戛然而止。

  而那杯子並未停下,持續的向前遞過去,動作自然而舒緩。

  陳志南不得不後退,直到杯子被重新放回到桌上,他也恢複了直立的姿勢,
只能低頭心有不甘的掃描著那沁出細密汗珠的美乳。

  「你跟誰打聽我的,不會是林老師吧?我跟她並不熟啊!」

  重新把視線投在加繆臉上,這就轉守為攻了!「婧主子」從來不是任人欺負
的角色。從那晚的經驗判斷,林憂染必定是他的軟肋。

  「她也不算認識你……」陳志南呵呵一笑,還算淡定,「我跟你們系的孫書
記是同班同學。」

  似乎覺得仰著頭說話無形中被人壓住了氣場,祁婧緩緩站了起來,又端起杯
子喝了口茶,繞到了男人的另一側。

  「你們這些喜歡當官兒的男人,是不是……」

  雖然心裏一直在提醒自己,戲不要太過不要太過,可她還是忍不住把那幾個
字說了出來:「……都挺好色的?」

  過完了嘴癮才意識到,這話怕是要冒犯官威,無奈情勢不容後退,拼盡全力
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繼續盯著男人。

  沒想到陳志南面不改色,只是極為克制的向前湊了湊:

  「我好的,都是絕色!」

  這麼露骨的討好還是把「婧主子」給逗笑了,抿著嘴兒向前走了兩步,把視
線投向窗戶。就是這兩步的距離,讓她看到了窗外馬路邊停的一輛奧迪A6。

  有一個白襯衫打領帶的家夥正倚著車前臉兒看手機。

  真命天子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等候,而自己居然在這跟一個「老男人」打情
罵俏!祁婧覺得自己全身的血管和毛孔都被一股曠古絕今的奇異顫栗席卷,散發
著無比煽情的燥熱!

  美人背門打開,分神它顧的機會,自然不可能被放過。兩只大手悄無聲息的
滑過細腰,一只壓向腴沃的原野,一只攻略胸前的險峰!

  祁婧心頭的熱浪剛剛翻起,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撞了個粉碎,但這絲毫
無法阻擋身體裏那份莫名的興奮像毒藥一樣蔓延。

  陌生的懷抱,靈巧的手指,還有那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沒怎麼按撫,她渾身
的骨頭都已經酥了,籲籲氣喘再也壓不住。身體在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變軟。

  表面上,這一切的變化是因為男人的入侵,只有她自己清楚,更多的是因為
那個遙遙在望的冤家!

  「絕對不能讓男人發現自己看到了什麼!」

  忍著快要蹦出腔子的心跳,祁婧鯉魚般在男人懷裏轉了個身。迷一樣的微笑,
春情泛濫的眸子把再親芳澤的加繆晃了一個趔趄。

  茶杯遞進男人手裏,「婧主子」開始一小步一小步的貼近,而陳志南卻不自
覺的往後退。

  很快,桌沿兒擋住了去路,退無可退了。一只素手按在了他肩上,吐氣如蘭
的鮮潤櫻唇就在低頭可及的眼前。

  可是這回,他忍住沒有去吻,因為她在問話: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手下的辦事員了,是麼?」

  「應該不算了……」他當然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那我們就是兩個自由人了,是麼?」

  這一次,祁婧的嘴巴更近了,似乎在刻意貼向他的耳朵,怕她聽不見,可是,
聲音又是那麼的輕柔魅惑。

  「……嗯」

  陳志南萬萬也沒想到,自己答應得這麼狼狽!那個「嗯」簡直像個遭遇偷襲
的殺手絕望的悶哼——褲襠裏早已勃起的雞巴被一只小手抓個正著!

  「乖乖聽話!」

  「婧主子」用眼神阻止了再次摟過來的胳膊,身子把男人逼住,終於說出了
這句化入淫欲血脈的臺詞。

  而整個過程至此,似乎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心跳得像機關槍。

  只見她粉面燒紅,濃睫微顫,小嘴兒將嘟未嘟,潮潤馨香的大奶子幾乎貼上
男人的胸膛。

  那起伏的胸脯,連她自己看了也怦然心動,而驅動著呼吸心跳還有血脈逆行
的,是手裏握著的那個大家夥。

  雖然隔著褲子,仍能摸出大致形狀,跟許博粗細相當,弧度明顯更大。

  為什麼這東西被稱為男根,祁婧瞬間懂了,因為那硬邦邦的隆起一直向兩腿
之間的更深處無限的延伸!

  陳志南仿佛被這句「乖乖聽話」定了身,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撐住了辦公桌,
被褲襠裏的指掌揉得呼吸漸深。

  「真的喜歡我?」祁婧的問題裏明顯下了春藥。

  認識潘金蓮的都知道,一旦下了藥就再沒回頭路了!

  「當然!」

  「那咱們……不如就打個賭,你敢麼?」

  聽聲音就知道,「麗麗姐」明顯又回來了,而且手法嫻熟的拉開了褲鏈兒,
酥嫩的掌心隔著內褲包圍上來,仿佛對男人的表現格外贊賞。

  「怎麼賭?」男人的聲音維持著淡定,隱隱透出昂揚的笑意。

  這回,半天也沒等到「麗麗姐」的回答。

  不過,他並不急,因為事故出在下三路——那只冒失的小手撥開內褲的瞬間,
一根燙手的大山芋彈了出來,似乎把她嚇到了。

  當她試探著回來握住,陳志南明顯聽出了耳邊呼吸的顆粒感。

  「好硬啊,真的太硬了!像長了骨頭一樣硌手。而且上面還龍行虎踞凸凹不
平,一點兒也不像小毛那樣光滑……最嚇人的是那個龜頭,真的好大,簡直不成
比例的大……」

  「麗麗姐」咬著嘴唇在心裏念叨著,無論如何也壓不住好奇,微微撤身,向
下望去。

  一顆紫紅色的巨大菇頭悍然突出掌握,像一顆長歪了的大李子,色澤形狀都
不陌生,只是實在大得出奇!

  「到底怎麼賭啊?」陳志南的催促中已經能聽出笑意。

  腦瓜發熱的「麗麗姐」一刹回神,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失去先機,忍不住在那
大李子上捏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座鬧鐘。

  「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如果能堅持十分鐘不射,就算你贏!」祁婧咬牙切齒
的說著,明顯感覺到血壓在直線飆升。

  這是她看到窗外等候的許博時,腦子裏炸出的念頭。

  打個賭,看起來就不那麼上趕著了。第一,不能折了許家大宅的面子,第二,
更不能讓他等太久。十分鐘,親愛的,再等十分鐘!

  「贏了,又怎樣?」

  「贏了,你說怎樣就怎樣?」「麗麗姐」這會兒已經跟大李子混熟了,開始
緩緩的摩挲著。

  陳志南似乎不那麼淡定了,「那……輸了呢?」

  「輸了,就得聽我的!」「麗麗姐」把大李子壓在掌根,四根手指兜住了兩
顆賣呆兒的小家夥。

  「你,確定只要,十分鐘?」陳志南明顯在縮短音節的長度。

  「就十分鐘!」

  掌心裏的一汪滑膩讓「麗麗姐」更有信心了,她知道,男人興奮時,那個地
方也會冒水兒的!

  「好,開始吧!」

  事實上,早已開始了,但那還遠遠不夠!

  怎麼說「麗麗姐」也是久經戰陣的騷浪娘們兒,對男人的罩門不說了如指掌,
也算深有研究。

  陳志南命根子陷落敵手,只覺得扶住自己的那只胳膊靈蛇一樣穿過腋下,摟
上後背。與此同時,下面彈力十足的一雙腿子倏然兩分,夾住了自己一條大腿。

  這樣一來,豐胸美乳,綿腰軟腹全都貼了上來,半邊身子瞬間墜入溫柔鄉裏,
甚至於陰阜恥丘上迷蹤迫人的硬度都硌得他大腿根兒發麻。

  軟玉溫香,陳志南不是沒享受過,可是,此時此刻,這副夢寐以求的身子可
不光是投懷送抱這麼簡單。

  那微微輕顫的吐熱香息,那擁擠著細汗的彈軟幽甜,那軟中帶硬,不知是該
繃緊還是密貼的腰腹柔韌,沒有一處不在傾訴著小婦人一半騷浪一半矜持的生死
糾結!

  一眼就能看出,她雖然拼了命的放浪形骸,卻根本不善此道,完全是臨場發
揮,做戲做到走火入魔的節奏。

  如果不是被下了春藥,被催眠,就肯定是被什麼奇異神秘的力量刺激到了!
只從上次在車裏的表現判斷,怕是撕破臉皮也無法讓她這樣兒。

  可那究竟是什麼呢?

  當了多年領導,曆練頗多,卻也無法讓他洞悉一切,再說細想也真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他心跳加速!

  只見「麗麗姐」接過茶杯,啜了一小口,嘴巴蠕動幾下,把一口香唾吐在了
掌心,探了下去。

  龜頭上立時傳來舒爽莫名,分不清是絲涼還是粘熱,只覺得被她輕輕柔柔的
握住,尾巴根子都跟著硬了幾分。

  如此天雷勾地火的與男人糾纏,「麗麗姐」還沒完全就位已經濕了。無論如
何扭動身體,都磨不滅身子裏的那股亂竄的癢。

  怎奈賭約當前,時間緊迫,手上的功夫必須做足,立時輕撩慢撚,快速而溫
柔的擼動起來。

  與此同時,熱烘烘的腦子裏自然而然的想到男人吐露的小秘密,嘴巴幾乎貼
上男人的耳根,把心尖兒上的莫名悸動化作了語聲酥膩:

  「你跟孫書記……都是怎麼打聽我的?」

  「啊?」男人的身體明顯變得僵硬,似乎沒料到有此一問,「哦,就……就
是問,那個大胸學妹他搞上手沒有,誒呦誒呦誒呦輕點兒誒……」

  「不到三十就謝頂了,就憑他?」祁婧忍不住腹誹,卻立馬意識到這會子可
不是煞風景的時候,手勁兒不松接著問:「要是他搞上手了呢?」

  「就憑他?」陳志南脫口而出。

  如此正中下懷的三個字登時把「麗麗姐」逗得海棠春綻,笑靨如花。與男人
對望一眼,小嘴兒一咬,貼近他的耳根:

  「實話告訴你吧,直到遇到我老公,我都還是處女……」

  對每個奸夫來說,這恐怕都是核彈級別的轟炸了。

  話音未落,男人的胳膊像鐵鑄的一樣箍住了她,不用抬頭,也可以感受到熱
輻射一樣的目光。

  「早知道,拼了命也把你搞上手!」男人的嗓音顫抖而低沉。

  婧主子的氣力立時不夠了,嬌喘著輕笑:「你不是不跟沒結婚的女人上床麼?」

  受力後仰,一個不留神,兩人的眼神勾在了一起。還沒等陳志南動作,只見
那美眸一眯,如饑似渴的櫻唇已經送了上來!

  陳志南被親得一陣暈眩,腰裏繃住勁兒,另一只手順勢攀上雄峰,按住一團
銷魂蝕骨的柔軟。

  「麗麗姐」被揉得「嚶嚀」嬌吟,小舌頭帶著急喘渡了過來,香津流溢,乳
波瀲灩,手上的動作居然沒停。

  美人持握,乳甜舌滑,如此水火交攻之下,陳志南的雞巴越擼越硬,硬得發
疼。

  打這個香豔又荒唐的賭,他其實有贏的把握。本來行快樂事,就是兩個人的
配合,壓住欲念,偃旗息鼓,就是真的妖精來了,也沒辦法。

  但夢寐以求的大波嬌娃主動獻身,歡情切切,誠意滿滿,如果再不放開享受,
簡直不配做個男人!

  吻到深處,那命根子裏已經隱隱透出射意,而心裏更是萬分好奇,她玩兒這
麼投入,就為了聽她的?看這光景,聽她的也未必就沒了下文。

  那麼,就算輸了這場,真聽她擺布,會不會更有趣呢?

  想到這些,當即不再隱忍,摟緊腰肢,縱情吮吻,隔衣按摩的鹹豬手也拉下
抹胸,把一只肥美嬌彈的奶子捧了出來,捏住勃挺的乳尖兒,一頓揉撚。

  這下可苦了下足本錢的「麗麗姐」。

  熱吻中,男人的味道和氣息在口唇鼻腔裏氤氳四溢,拋出香餌誘敵深入的效
果遲遲不能彰顯,勉強支持多路並進的身子卻越來越軟。

  那兩只奶子本來就是她的罩門,隔著衣服揉捏已經足以爽得她沒心沒肺了,
一旦被掏出來把玩,半邊身子都化了,眼看就是頃刻間全線崩潰的節奏,手上的
動作立時沒了章法!

  「這樣下去,萬一搞不定他,眼看著就是被按在辦公桌上肏翻的下場!」

  祁婧被自己覺悟構建的瘋狂畫面籠罩,心跳驟然加速,下面竟浪丟丟的泌出
一股水兒來,仿佛順著大腿蜿蜒而下。

  「許博……許博還在外邊等著,自己想出的么蛾子輸了沒所謂,可跟他商量
好的遊戲卻要泡湯了,難道就這樣真的給他為所欲為麼?」

  越想越覺得缺氧,親吻再難繼續,祁婧連忙後退,慌得一臉桃紅柳綠,手上
還在半生不熟的擼著那根彎翹硬朗的家夥。

  陳志南眼睛裏的光芒正盛,卻發現如此順水推舟,居然也沒能稱心如意,有
些發愣。

  雞巴上的唾沫很快幹了,再加上「麗麗姐」的手法並不高明,幾次臨界攀升
都被她急切的動作弄疼,搞得狼狽退兵。

  如此明顯的窘迫狀況,「麗麗姐」也感覺到了,氣喘籲籲的兩廂對望,紅紅
的臉蛋兒無比尷尬。

  「你快輸了哦!」陳志南斜著眼睛看了看鬧鐘,還有三分鐘不到。

  沒想到,這時懷中的嬌軀忽然一掙,一雙紅酥手搭在他肩頭撐開身子,蹬踏
兩下之後,矮了一截。

  陳志南低頭望去,一雙尖尖的白色高跟鞋被小腳丫推到了一邊,與此同時,
「麗麗姐」美眸一銳,牢牢的勾住他的目光,美女蛇般軟軟的跪了下去。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兒逐漸仰起,顫顫巍巍的奶子被雙臂夾緊,乳溝越發深
邃,而同時撅出身後的,是兩瓣豐熟圓滿的大屁股。

  光是這居高臨下的奇景,就把陳志南看得熱血上湧,又硬了三分,更不要說
眼睜睜的看著大龜頭被剛剛親過的小嘴兒費力吞沒了。

  「噢——」

  實在是忍不住,陳志南連連挺胯,被裹得屁股蛋子直哆嗦,雙手不由自主的
撐在了桌子上。

  「麗麗姐」的大眼睛裏迅速盈滿了得意的笑,只吞吐了一遭,就握著棒棒糖
問他:

  「到底誰會輸?」

  沒等陳志南回答,已經再次吞了進去,目光卻像兩把鉤子,一直鎖住男人的
目光,收割著來自靈魂的震顫。

  「這個大李子真的是太大了!」

  一旦湊近了觀察,直看得祁婧後腦發麻,心尖兒上吊。

  再加上風幹的唾液和本身的分泌,淡淡的腥臊瞬間勾起淫欲的巨蟒,把跪姿
的麗人纏得渾身麻痹。

  然而,時間緊迫,不容多想!「麗麗姐」只略一遲疑,便銀牙一咬,張口吞
了進去。

  令人意外的是,一旦跟唇舌接觸摩擦,看似鐵骨錚錚的家夥並沒有印象中硬
邦邦的感覺。

  那碩大菇頭的造型有著奇異的雄性美感,入口竟是溫熱光滑的,帶著妙不可
言的彈性,吸引著舌尖不自覺的舔舐。

  一年多來,只吃過窗外的那個男人的雞巴,不是為了炮制某種無聊的專屬服
務,而是覺得這件事,肉欲的享受遠遠不及心靈的沖擊來的震撼刺激。

  她享受跪在男人腳下奉獻身心的犧牲快感,也迷戀男人倨傲的身姿,熾烈的
目光,舒爽又迷茫的表情。

  只有在許博那裏,她才能毫無障礙的享受這份卑賤與服從,沉醉在完全交付
身心的自由放浪之中,同時又能收獲為心愛的男人服務的巨大快樂。

  然而此時此刻,她不確定能否達到理想的效果,能否了無掛礙的承受那樣的
心靈沖擊!

  他是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再有魅力,也不過是兩夫妻「偷漢子」遊戲的目
標,而且還是自己的領導,至少剛剛還是!

  「他會不會覺得我就是個下賤的婊子,甘願給男人舔雞巴的賤貨?」

  「大李子」吞入口腔的過程中,祁婧盯著男人的表情,那迷人的眼神裏有驚
詫,更有喜出望外的狂熱。

  ——他完全沒想到!

  而且,他真的很爽,大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許博說過,越是鋼鐵直男,
越受不了這樣君臨天下的極致誘惑。

  再次吞入,祁婧用上了舌頭,吞得更深,裹得更緊。

  她聽到了男人嗓子眼兒裏發出的呻吟,很低,好像剛被意識到就壓抑住了,
但呼吸明顯更加粗濃,眸子裏匯聚的熾熱開始擴散。

  那晚監控裏,莫黎嫻熟的技巧一幀一幀的在腦子裏閃過,祁婧的眼裏逐漸亮
起殘忍的光芒,勾住男人的同時毫不留情又無比順滑的吞吐起來。

  無論硬度和熱度都在直線上升,她相信,照此下去,他堅持不了多久!

  「可留給自己的時間也應該不多了呀!」

  這樣想著,祁婧立即加快了速度,也吞得更深,次次都抵住嗓子眼兒!另外,
還不忘用一只手握住了兩個龜縮的蛋蛋!

  時間在不斷的拉鋸中一秒一秒的流失,壓抑的鼻息和大口的喘息呼應撕扯,
配合著淫靡的液響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回蕩……

  忽然,陳志南的小腹一縮,雙腿緊繃。

  一股莫名的興奮在「麗麗姐」的心頭無聲爆炸。剛想吐出雞巴狠狠的替他擼
出來,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吞下去!」陳志南的聲音低沉嘶啞,像即將跌下懸崖的野獸,「吞下去我
什麼都聽你的!我保證!」

  祁婧的眼睛裏倒映著男人的祈求,心頭倏然一軟,似乎有一串色情泡泡從肚
子裏冒了出來,又一次吞了下去,兩次,三次……

  直至一聲雄獅般的低吼傳來,腥濃滾燙的精液噴進了口腔,她連忙把大李子
抵住咽喉,一下接一下的吞咽著,另一只手則快速的擼動著根部。

  那整個家夥一脹一脹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神奇,讓年少無知的「麗麗姐」覺得,
只要抓住了這條命根子,男人就再沒什麼可囂張的了。

  吐出濕漉漉的大李子,「麗麗姐」站起身來,嘴裏的殘精已經全部咽下,目
光迷離臉蛋兒透紅。

  她壓著細喘,利落的收起裸露的奶子,白了男人一眼,然後端起杯子,將裏
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還沒等咽下最後一口,就被男人一把摟進了懷裏,印上了狼吻。

  這一回,祁婧閉上了眼睛,感覺身子在一截一截的放松,徹底軟在男人懷裏,
腦子被一股欣喜和暢快滌蕩著,好像身子裏的癢也消停了不少。

  沒過太久,加繆的微笑就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比任何時候都迷人,都溫暖。

  「現在我不光想跟你上床,還在想要不要娶你!」

  「切!想什麼呢?我可是他的女人……」說著話,祁婧朝窗外瞟了一眼,又
迅速的低下頭去,大眼睛一頓亂轉。

  那個大李子居然還在探頭探腦,一個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指按住頭頂下壓。
猛一松手,居然還能跳起來!

  驚詫莫名的「麗麗姐」露怯的打量著哭笑不得的男人,發出一串「咯咯」嬌
笑。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哢噠哢噠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敲響了。

  陳志南迅速放開美人,快步繞過辦公桌,順便把雞巴塞了回去。而「麗麗姐」
則一屁股坐進了藤椅裏,無比迅捷的勾過高跟鞋,背對著房門端起了喝幹的茶杯。

  進來的是芳姐。

  陳志南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麗麗姐」的紅臉蛋兒和一塌糊塗的唇線,立即
從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祁婧腦袋裏仿佛高燒未退,究竟交代些什麼,一句沒聽清,只祈禱著這個女
人千萬別多事,非要來參與一下奸夫淫婦的限制級話題才好。

  還算運氣不錯,支應兩句,人就走了。陳志南送到門口,關好房門。片刻之
後,一雙大手按住了祁婧的肩膀,親吻像一片楓葉落在頭頂。

  「好吧,我輸了,全聽你的!」

  陳志南透過「麗麗姐」舉起的小鏡子欣賞著她補妝的每個動作,那鏡中的嬌
顏已經不見一絲放蕩勾魂。

  手指再往下探一點兒,就能摸到乳峰的邊緣了,他借著肩頸上曖昧的揉捏,
迂回下滑。

  「別動。」

  小鏡子往上一晃,裏面閃出兩只大眼睛,三分嚴厲,三分諧謔,剩下的全是
噙著笑的嫵媚。

  微一擰身,祁婧掙脫了男人,收拾好包包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轉過臉來已經
是明眸善睞,唇紅齒白。

  「你跟女人說話,總那麼不著調麼?」她微眯著眸子,打量著一臉迷惑的陳
志南,「動不動就想娶人家?」

  「要是回到十年前,就不是說說而已了。」

  加繆的微笑依然掛在他臉上,那份淡淡的落寞,藏在泰然自若的鎮定裏,真
讓人不吝憂傷!好在,他只是「說說而已」……

  像是費了莫大的力氣才下定了決心,祁婧舉起手腕。那串光華奪目的手鏈,
沒人能夠忽略它的存在。

  「好看麼?」

  任憑男人捏住手掌,仔細鑒賞,她舉著胳膊慢慢繞到他身後。

  「好看。」

  「這叫潘多拉……你覺得,這個環兒上……這樣的珠子……還能串幾顆?」

  或許是剛才體力耗盡,一連說出這麼多字,「麗麗姐」的氣力明顯不繼。

  「不知道……大概……」

  沒等陳志南說完,兩座柔軟的山丘壓上了脊背,半張小臉兒貼在襯衫上:
「從現在開始,只要我帶著它,上面每添一顆珠子,我就讓你射一次,射在哪兒
隨你……」

  不知是否女人在身後下了黑手,男人的肺活量立馬不夠用了!而接下來的話,
卻更讓他心猿意馬,走火入魔:

  「不過……一旦串滿了,沒地方了,不許來纏我,知道麼?」

  未及回答,軟玉倏隱,溫香悠斷。

  門開了,又關了。

  「哢噠哢噠」的高跟鞋極富韻律的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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