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carterqoo

和小碩前一次見面已經是七年前。他是爸爸的朋友的姪子，有些繞口。我只記得在記憶裡我們曾經有幾次兩家人出去玩，原諒我的記憶敗壞。會再見到他的原因則是那天我在咖啡廳工作整理桌面的時候，不小心和他眼神對焦。我說了我記憶敗壞，所以我第一個印象是這個男人的眼神真迷人。他用著驚訝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則是有些疑惑。「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妳？」「這開頭是老套了點。」我笑著，然後把餐具拿到廚房。雖然已經對於搭訕見怪不怪，但是對於眼神迷人的男人還是敬而遠之。這是單身這兩年養成的習慣，怕陷入危險那就遠離危險吧。但有時候危險總是引人著迷的，是吧。－看了看吧台後面的日曆，沒意外的話他已經是第六天坐在這裡。除了第二天我休假沒上班之外我已經連續看了他好幾天。店長對著我笑說真是浪漫啊，但我也只是吐吐舌加了一次白眼。我們的對話其實很簡單，也就是那幾句話。「先生請問需要甚麼？」「熱卡布奇諾加兩匙糖。」娘泡，我在心裡這樣說。「這樣就好嗎？」「還有妳的電話臉書還是賴甚麼的，謝謝。」我停下了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這種服務，不好意思。」我轉過身對著店長翻了五次白眼然後走回吧檯，很沒意外也很沒良心的可以預期到店長在咖啡機後面瘋狂地笑著。「妳們真的很壞欸，每次他來的時候都叫我去！妳和小范都不幫忙的。」我對著店長說。「他指定要妳服務啊，以客為尊的服務業嘛。」「嘖。」－就在第七天我正慶幸他終於放棄搭訕我的時候臉書突然增加了一個好友邀請。於是我心中默念了五次王八蛋跟先翻了五次白眼之後按下了確定。我必須知道是誰出賣我，看是店長還是小范這兩個王八蛋。很沒有意外的五分鐘後我底下的小視窗就出現了黃鈞碩這個人。「哈哈，我很聰明吧。」喔是喔。「猜猜看我跟誰拿到的。」喔是喔。雖然我心中一直喔是喔的默念，但我還是要套出是誰出賣我。「誰呀^^」送他一個假掰笑臉，讓他知道我的不爽。「妳爸。」喔是喔。「騙誰。」我很不屑地敲著鍵盤，順便很不計形象的挖著鼻孔反正沒人看的到。「我是小碩。」「恆？」滿頭問號，開始在腦海裡搜尋有關小碩的資訊「黃叔叔的兒子，小碩。」「那個已經國三了還會讓老媽牽手的小碩？」原諒我記憶中的小碩是這種模樣哈哈哈哈。「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開始覺得我很壞了。「．．．」「好吧原來你是小碩，好像有點記得，因為那時候你是個小屁孩跟現在不同。」我偷偷酸了他是小屁孩這件事哈哈哈。「不得不說妳胸部還是跟以前一樣啊^^」看來他想反將我一軍，而且他似乎成功了。「幹。」我索性關掉視窗，跑到床上玩著手機。這時候有封訊息彈了出來，然後開始想著怎樣將老爸碎屍萬段。「安安美女妳好，有沒有那個榮幸請妳看電影^^。」－其實我也不明白為甚麼我要赴約，然後白白將我休假的悠閒時光給浪費。也許我就是個愛冒險犯難的女人吧。除了他想偷牽我手被我狠狠地拍掉之外，過程還滿愉悅的。在面對面吃著晚餐的時候我差一點點就被他的眼神給迷惑。差一點。他送我回家的時候在門口吻了我額頭我開始有點發慌。我愛上了這種感覺，雖然理智發出了嚴重警告。我開始變得在意這個人，即使我非常非常的討厭去在意一個人。我們還是天南地北的聊，就像尚未約出去之前一樣。他很溫柔，很幽默，很該死的吸引我。我很努力的尋找他的缺點卻一無所獲，看來我開始盲目了。在我們相處一個月之後我們開始會做愛。雖然不該把做愛當作一個指標性的轉折，但是我必須說對於分享我的身體給別的男人這件事我有那麼點的堅持。我必須承認在外表和個性上都完美符合我的點的男人我無法抗拒。現在甚至還加上了床上契合，不得不說對我來說這是一件異常重要的事。我們像一般的情侶，偶爾宅在家裡看電視，偶爾出門約會逛逛。很正常的情侶生活，沒什麼特別的。店長則用一種早有預料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對於以往的那些白眼感到無地自容。小范則是給我一盒保險套說有用有保佑，讓我瞬間啞口無言。店長總是開玩笑地想要套我有關小碩在床上怎樣的話題，但我總是會羞紅著臉跑去煮咖啡。或是小范拿起了要做蛋糕拼盤的香蕉問著我這根和小碩的那裏哪個比較大？我就將香蕉對切然後跑去跟客人點餐。但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甜蜜，讓我幾乎難以負荷的那種。有那麼點的不真實。－小碩第一次帶我回家，雖然說我不是第一次進這個家。對於記憶敗壞的我來說我必須承認我都快忘光了。黃叔叔和黃阿姨看到我的時候根本異常熱烈，水果的蛋糕的準備了滿桌子。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但是他們還是熱情的招待我。黃叔叔開始講起以前的故事，比方說以前的出遊啊，如何如何，但是以我的敗壞記憶中我只能哈哈應付，不要考驗我的記憶力拜託。黃阿姨則是誇獎我女大１８變，讓我開始疑惑我以前到底多醜。某人還嫌棄我胸部都沒長大是吧？聊到最後開始問起了我日子怎麼決定有甚麼想法。然後我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快要崩潰。小碩連忙打圓場開始說著才幾歲再等等吧。但是黃叔叔卻說以前早就將你們訂好想說青梅竹馬的當個親家也不錯。瞬間讓我啞口無言。這時候從樓梯下來的男人讓我有點困惑，我看著他睡眼惺忪的對著黃叔說他們很吵的時候他看見了我。他頭一歪，若有所思地想著。「弟弟，你還記得嗎？是憫昕姊姊。」黃阿姨這樣說著，指著我。「憫昕？」他抖了眉毛，聳了肩。「你是鈞霖？」我對著他笑。「摁。」他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又走了上去，有點沒禮貌。殘破記憶中的樣子是他沉默寡言的樣子，和外放的鈞碩剛好相反。這也是為甚麼小碩在我印象中比較鮮明。七年前因為公司需要所以全家搬到南部後我的記憶就開始有點混亂，畢竟轉學新地方新生活總是需要花很多心思去記憶。我連小碩都快忘記了更何況是他弟弟。和他們家告辭之後我回到自己家然後在經歷一整天的精神摧殘下沉沉睡去。而在夢裡出現的則是鈞霖的那個疑惑眼神。－我跟店長和小范告辭，因為在台北找到了新工作。很沒有意外的店長笑著跟我說我為愛走天涯，而我也只是笑笑的。有些不捨的是我工作了兩年的咖啡廳就這樣告別。和她們一一擁抱之後我坐上了往台北的高鐵。我和小碩找了一個窩，準備開始在外面的新生活。開始去面試，然後找了新工作。小碩跟著公司輪調到了台北，對於到台北只加薪兩千有點怨言。「台北兩千能幹甚麼吃妳說說。」一切平平淡淡的，開始接受穩定的幸福感。同居的生活沒有我想像中的困難。除了家事要自己做，然後做愛頻率的減少。有時候我很想要但是遇到了小碩加班，只好看著天花板發呆。有時候則是我要趕出市售調查必須熬夜做報告，只好讓小碩先去睡覺。有時候放假在家偶爾做愛著樣而已，甚至連前戲都有些省略。只好趁小碩睡覺的時候開啟A片網址自我安慰，但也習慣了。－那天鈞霖來我們家按了門鈴，說是黃媽媽拿了雞湯要給小碩補身體。我應了門，倒了杯咖啡給他。我第一次看到鈞霖笑，我以為他是那種不會喜形於色的人。「憫昕，咖啡好喝。」他看著杯底。「你喜歡我可以教你怎麼做啊。」「哥哥對妳還好嘛？」「還不錯，放心。」「好了該走了，老媽說雞湯要喝的時候用小火滾個十分鐘就好了。」他放下了咖啡杯。「好的路上小心。」我開了門目送他離開。我關起了門，轉身看著桌上的杯子。我拿起了杯子，在杯沿找到了他口水的印記。我輕輕地，用舌頭舔著，想像我在品嘗著鈞霖的口水，和他接吻著。鑰匙聲將我嚇醒，我才驚訝著我剛剛所做的舉動。小碩開了門，告訴我在樓下遇到了鈞霖。而我顫抖著將杯子拿去洗碗槽用菜瓜布刷洗。小碩講了甚麼我沒有仔細聽，我只是一直想著鈞霖的那一句話。「哥哥對妳還好嘛？」－禮拜六出差的感覺很差。我說的不是指我出差，而是小碩。意思是我必須要一個人看著電視然後等著他空檔可以跟他賴。然後洗衣服整理房間掃地拖地打發時間。門鈴響了，是鈞霖。我開始思考我要假裝不在家還是應門讓他進來坐坐。第二聲響起，我還是開了門。我照例泡了杯咖啡，然後讓他坐在客廳。「哥不在？」「摁，去南部出差幾天。」「噢，老媽的雞湯，照例。哈哈。」他提起了塑膠袋。「咖啡。」我遞給了他，他第二次對著我笑。「哥哥真幸福。」他傻笑著。我轉身進去廚房，將雞湯放進冰箱。我有些卻步，即使那是我的心理因素。「憫昕，妳在幹嘛？」鈞霖走進了廚房，看著我，那時候的我正對著洗碗槽發呆。「噢，沒事，在想事情。」「在想哥嘛，哈哈。」「對啊，哈哈。」我沒有做錯甚麼事情，我也不明白為甚麼我必須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哥不在，妳不無聊嗎？」「還好。」「看電影？」鈞霖這樣問著。「跟你？」我訝異。片名是甚麼我已經忘記了，無腦爽片的後果就是看完之後就會隨風淡去。我坐在機車後座上，扶著機車後面的扶手。鈞霖轉過身對著我笑，然後將我的手扶住他的腰。我沒有抗拒，我是該抗拒，但我沒有。我不知道該如何表示，甚至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小碩的來電讓我從沉思中驚醒，我接起了電話。我說我快到家了，剛剛出去看電影。「是喔，跟誰去看啊？」小碩這樣問著。「同事。」－鈞霖送我回家的時候我必須說我非常的擔心他是否該上去坐坐這件事。讓我訝異的是他並沒有說，看來是我太杞人憂天。第二天早上鈞霖還是過來了，但是這次他手上並沒有提任何東西，我想也是。他看見我剛起床，於是問我要不要吃飯。我說了好，接著又坐上他的機車出了門。而我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腰上。「安全第一。」上車前他對著我這樣笑著。吃完了午餐我們回到家中，他沒有說要上來坐坐，我只是問著他下午有沒有事。我說不如晚餐就將雞湯煮一煮再買點東西配，他笑著說好。我進了臥房然後洗了臉，而鈞霖就坐在客廳看著電視。「你要睡一下嘛，客廳沒冷氣，你可以進來睡覺。」我說。「好。」我開了冷氣之後躺在我習慣的位置，開始思考會發生的事情。也許是我讓它發生的。鈞霖躺在我身邊，然後對著我笑。我起身拉了窗簾，回到床上躺好。鈞霖看著我，對著我說。他以前很喜歡一個姊姊，但是他很怕生害羞。他看著哥哥陪著那個姊姊很開心地笑著，他會有點嫉妒，甚至討厭起哥哥。而後來，那個姊姊走了，他跟哥哥都很難過，總希望能有天再遇到那個姊姊。我起身坐了起來，鈞霖則是轉頭看著天花板。「那個姊姊美嗎？」我問。「美。」鈞霖看著我，而我看著他發呆。我離開了床，開了門離開房間。我知道我繼續待著會發生些甚麼事，所以我離開。我走到了廚房，看著洗碗槽，這裡是我習慣發呆的位置。小碩很好，鈞霖沒有不好，兩個人不一樣。我愛小碩，我愛，很愛。鈞霖呢？我不知道。腰間突然被溫暖的環抱著。鈞霖的鼻息在我耳邊徘徊。我忘了是他吻上了我還是我吻上了他。我們一邊脫去衣服然後一邊往房間走著。他將我撲倒在床，用盡全力的吸允我每一吋身體。我抱著他的頭，腦袋一片空白。一直到他進入我體內，我大聲地呻吟著。像是滿足願望的那樣飢渴的吶喊。「鈞霖...啊...」我放肆自己的身體，尋找所有能得到的歡愉。「喜歡我嘛？」鈞霖加深了每一次的深入。「喜歡...」「跟哥哥比起來誰比較好？」「你...」對於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女人這時候是最坦白的。我迎合著鈞霖的身體，讓我能夠得到他的所有。他將精液射入我體內，然後趴在我身上喘氣。「妳是我的。」鈞霖這樣說的，露出了微笑。我意識空白，仍然在享受高潮的快樂。他將他的手機拿到了我眼前。螢幕是亮著的。上面的通話時間是15:08、15:09、15:10、15:11、15:12跳著聯絡人叫做： 哥   

832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