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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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欸！剛才他在臉書上貼文說要結婚了，你知道嗎？」從話筒那頭聽到婷婷嬌滴滴的
聲音。


　　「我不知道，我沒有打開臉書，晚點我去看。」


　　「我以為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過了那麼久不要想太多了，妳怎麼還在外面？」婷婷
的語氣透露著擔憂。


　　「妳不是叫我出門多走走邂逅小鮮肉嗎？我在外面買宵夜。」


　　「好啦，沒事就好，之後約吃飯吧，很久沒有見面了，趁他結婚前我們姊妹先聚聚吃
個飯吧！」依照婷婷的個性，肯定已經開始擬定吃飯的計畫。


　　「可以，再通知我時間，晚安。」我按下了結束通話紐。


　　才怪，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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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某些人來說，念舊可能是一種好事情，代表他們對於曾經過往的一切都有著懷念。


　　曾經以為有著這樣的特質，對自己來說是幸運的，念舊的我喜歡走過每個擁著回憶的
地方，一次又一次，即使回憶的色彩剝落了，還是可以藉由又一次的造訪塗上新的彩色。


　　雖然我也曾經被抱怨過。


　　「這裡你也曾經帶著別人來過？」眼前的男人雖然口中抱怨著，但是仍大口大口的吃
著排骨酥麵。


　　「這是別人帶我來的，我只是想要分享給你，而且真的很好吃對吧！」我滿足的看著
對方笑著說。


　　和男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一起走過的路就越長，長到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對方的足跡
和影子，在一起時會仔細的紀錄著在一起的曾經，分開後卻成為了無法掙脫的枷鎖。


　　「我們分手吧，我想我們對彼此的未來規劃有很大的落差。」聖誕節的前夕，我的生
日當天，我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禮物。


　　雖然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還是不爭氣的流下眼淚。


　　「不要哭囉，之後還是可以常常見面和吃飯，好嗎？」男人伸出手抹去了從眼角奪眶
而出的眼淚。


　　「好。」我總是無法抗拒男人的一言一語。


　　我想我應該從分手的那一刻起，鼓起勇氣說不要再見面的。


-


　　從那年之後的每一年，我們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男人的床上流連著一個又一個的
她，但是總是沒有定下來的一刻。


　　平常不會聊天，但是總是會在一段時間後有人會提起，我們是否應該吃個飯，明明生
疏卻又刻意的想要表現出熱絡的樣子。


　　分手三周年後的那天，我們約了一起吃飯幫彼此慶祝生日，許久沒有看到男人，欣喜
雀躍的樣子。


　　「我要結婚了，第一個就想要讓妳知道，妳願意來嗎？」男人拿出了喜帖，簡約的封
面設計，打開後可以看到娟秀的字跡，寫著男人與她的邀請內容和日期，還有他倆的照片
。


　　「我當然會去阿，說好的我包多少你就要包兩倍不是？」我努力的擠出笑容，但是不
用看鏡子也知道我的臉是多麼的僵。


　　接下來吃飯經過我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自己喝了兩壺燒酒，男人也忘記了我的酒量
是多麼的差，自顧自的說著結婚的計畫，我也只能在一旁搭笑著。


　　飯局結束後，在餐廳外第一次和男人的她見面，寒暄了幾句就可以知道她是如何的溫
柔婉約和聰明，完全可以理解男人為什麼會願意和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而不是我。


　　「希望你們可以永遠幸福。」手拿著請帖，看著男人牽著她走進捷運站的背影，我知
道自己說的是如何言不由衷。


-


　　十二月的台北充滿了過節的氣氛，霓虹燈四處高掛著，每個在布景下拍照的人泛起了
微笑，越是溫暖的氛圍越是襯托著自己是如何的寂寞與淒涼。


　　在信義商圈內隨意找個位子坐下，拿著請帖望著發呆著，伸手在LINE上發出了幾個訊
息都沒有人回應，大家都跑出去過節了嗎？


　　遠處傳來了聖誕結這首歌，柔柔的音色和陳奕迅渾厚的嗓音截然不同但又各具特色，
站起身卻無法分辨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總感覺喝得不太夠呢...」在我喃喃自語的同時，手已經伸起一擺一擺，搭上了計
程車朝著目的地駛去。


　　這幾天看到一個新聞，一個日本的爸爸為了擔心自己的女兒愛玩，在外面貪杯被欺負
了，所以特地帶著女兒出去玩，然後在醉倒的隔天告訴女兒，到底喝到多少的酒精會爛醉
不醒。


　　「這個應該不太準吧？不然我平常只喝一杯就倒的，怎麼可以喝到那麼多呢？」我一
邊回憶著新聞，一邊伸手點著刻意不讓服務生收走的酒杯。


　　周末的酒吧依然滿座，很幸運的一來就找到了位子，就這樣獨自的喝著，直到眼神逐
漸的朦朧但思緒卻異常的清醒。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你旁邊有坐人嗎？」一個外表靦腆的男孩背著吉他，伸手指著
我旁邊的空位。


　　「姐今天一個人來喝，你坐吧。」我幫男孩拉開了位子。


　　「媽，我剛才駐唱完，跟朋友在酒吧喝酒，晚點回去，好啦，我會坐計程車啦，你先
睡覺吧！」男孩一坐下來就拿起了手機講著電話。


　　「你是媽寶嗎？怎麼這個年紀還要和家長報備呢？」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這樣說著
不禮貌的話。


　　「有的時候不是報備不報備的問題，只是讓家人安心，妳不用和家人報備嗎？」男孩
邊說邊和服務生點餐，熟練的連看都不用看菜單就點了啤酒還有餐點。


　　「我分手很久了，今天前男友拿了喜帖給我，反正沒有人理我也沒有報不報備的問題
，你和你媽說你和朋友喝，但是你明明只有一個人，是跟鬼喝嗎？」


　　「報喜不報憂囉，只要讓家人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就好，其他的就不用說太多了，妳也
喝太多了，一個女生喝成這樣也太危險了。」男孩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人說你長得很像賤兔嘛哈哈哈！擔心我，等下我無法走路的時候記得送我回家，
這是我的地址。」我伸起了手指頭，在男孩的手掌寫下了字。


　　「這樣大概真的只有神仙才知道妳寫些什麼吧？」男孩故意鼓起了雙頰苦笑著。


　　那晚就這樣，陪著一個陌生大男孩在酒吧裡喝著酒。


　　「欸，你猜拳猜輸了，你應該要把駐唱的錢拿出來請客吧？」我跋扈的像男孩說。


　　「我想妳真的醉了，妳不知道從半小時前妳都只有喝水一滴酒都沒有喝嗎？」男孩的
臉因為酒微醺而臉紅。


　　「那，帶我回家好嗎？」我撐起了身子，挽著男孩的手走出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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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酒精攝取過多，一上車就睡得不省人事，半個小時的車程卻讓酒醒了一大半，至
少我記得我自己是怎麼被揹著走上五樓的樓梯。


　　被男孩背著進到了房間，剛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雙手就這樣勾著男孩的脖子，將他
拉進了自己的擁抱，讓身體隨著本能雙雙纏繞著。


　　好久好久沒有和男生擁抱著，親吻著，舌尖和舌尖的舔舐著，唾液在口中交換著。


　　冰冷的雙手在衣服外撫摸，伸進了衣服底下，接觸的那瞬間因為手的冰冷而顫抖，男
孩的手解開了我的胸罩，脫下了我的內褲，我的手拉起了男孩的上衣，握著那勃起的陰莖
套弄。


　　「妳想要了嗎？」男孩的手指在陰唇外上下滑弄，淫水慢慢流出了洞口，沾濕了床鋪
。


　　「給我。」我在下面一手握著陰莖，一隻手拉著男孩的腰，一瞬間陰莖插入了最深處
，久沒有做愛導致的刺痛感讓我清醒了一大半。

　　
　　隨著一次次的抽插，不到幾分鐘就到達了第一次的高潮，男孩驚喜的表情讓我感到難
忘。


　　「我其實很遲射，如果妳舒服了我可以自己拔出來打出來。」男孩緩緩的抽插著，感
受著陰部因為高潮的收縮感。　


　　「那你一定是因為沒有遇到很會搖的女生吧？」我翻身把男孩壓在下面，就這樣握著
陰莖坐下，開始前後上下左右的搖動。


　　不知道搖了多久，最後的印象只有停留在男孩的呻吟聲中，還有一波波因為龜頭頂到
底帶來的高潮感，我就昏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後已經是早上，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了男孩的奶頭在我的眼前，我被男孩緊緊
擁了一夜，我惡作劇了舔了一口。


　　「妳以為早起酒醒了就能惡作劇嗎？」男孩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以為你還沒有起床，所以惡作劇了一下...」我像是撒野後的小貓，害怕被主人處
罰似的躲進了棉被裡。


　　「嘿，聖誕節快樂。」男孩也鑽進了被窩，在我的額頭上ㄧ吻。


　　「誰准你親我的？而且你不是有在駐唱嗎？我整晚只有聽到你的喘息聲還有呻吟聲，
唱首歌來聽聽？」我假裝厭惡的擦著男孩的吻痕。


　　「那聖誕結這首歌好嗎？」男孩的嗓音在耳邊環繞。


　　「原來昨晚在外頭聽到的，就是你的歌聲。」我用力的擁抱著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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