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聯誼派對 16-20

晴空

女友的聯誼派對

（１６）

　　過了不知多久，才終於聽到強和妍從浴室出來的腳步聲，兩人各自以毛巾包
裹著身體。我當時面如死灰，連一眼都不敢望向環。

　　也許是嚐鮮的心理，急色的郭先生看到環出來便急不及待地撲上前去，但被
郭太太叫住了。我們的聯誼派對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大家必須在洗淨身體
後才能碰別人的女伴，除了是衛生問題外，也是對其他參加者的一種尊重。

　　郭先生被郭太太揪著耳朵進入浴室，而環也迅速鑽進被褥，等待享受她的首
次亂交體驗。

　　強走到我的身邊，豎起姆指作了一個棒極的表情，我以為他討了環的便宜還
來虧我，怒髮衝冠的向他揮了一拳。強敏捷的閃了過去，笑說：「說好聯誼不能
生氣，你當日還不是在我面前跟妍一起玩？」

　　我自知理虧，收下拳頭。強站在我身邊，歎口氣道：「好小子，不過我真的
很羡慕你，怎麼好的女子總是喜歡你？」

　　我沒心情跟強說笑，臉色發青的問：「剛才做了幾次？」強反問我：「那妍
第一次跟你洗時，你們做了多少次？」我怒盯著強，他知道我忌火中燒，不敢再
跟我開玩笑，只豎起三隻手指。

　　我怒極再向他揮拳，強邊躲避邊笑說：「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進去才二十分
鐘，怎樣做三次？即使我那話兒像我名字一樣強，也沒這樣快呀！」我想一想，
覺得也有道理，當下停了下來。

　　強笑說：「就知道你小器，老實告訴你，我們一次……也沒做。」

　　「誰會相信你？」我瞟著強，無論三次或一次也沒做，都是不可能相信的答
案。

　　強沒好氣的說：「我不是正人君子，你女友又那麼漂亮，我當然會想操她，
但她根本就不想聯誼，一進去就放聲大哭，又用毛巾包著身體，就是色狼如我也
下不了手啊！」

　　「環在裡面哭？」

　　強點一點頭：「你知道麼？會參加聯誼派對的女性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厭
倦了和丈夫平淡的性生活，但又不想偷情，才跟老公一起在這種場合找尋快感。
這種女性大多是中年以上，清楚明白性是怎麼一回事的人。而年輕女子一般還處
於憧憬永恆愛情的年紀，而且因為少女矜持，所以很少會願意，即使參加，也往
往是為了滿足男友的性趣，而不是為自己，你女友就是屬於第二種。」

　　我哼聲說：「你弄錯了，環根本不是為了我而來，我有多麼不想她被其他男
人玩。」

　　「我知道，也許你是不願意，但她的確是為你而來。她剛才哭著跟我說，她
也很不願在男人面前赤身露體，但如果不是這樣做，她是永遠也沒法取代你心中
的女孩。」強另有所指的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女孩是誰。」

　　我嗆著說：「這是什麼道理？在一年前，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個不應該愛的
人，全心去對環，她說這樣的話，對我很不公平！」

　　「但她告訴我，你是強迫自己去忘記那個她。她說你是個好人，為了不令女
友傷心，縱使不是你的最愛，仍努力地去愛她。」強微笑說：「但你的心中，其
實一直仍有另一個她。」

　　「沒有！我真的沒有。強，你要相信我，我一早已經忘記了妍，她是你的女
友，我不會有要搶走她的念頭。」為了表示對強的友情，我直接把對妍的感情說
出。但強反問我：「如果妍不再是我的女友呢？如果我一年前告訴你，在我從台
灣回來後她已跟我分手，你會否重新追求妍？」

　　強的問題令我無法作答，事實那個晚上，我也曾經有跟妍表白心意的衝動，
我苦惱著說：「我不想跟你談假設的問題。」

　　「這不是假設的問題。」強輕描淡寫的說：「而是事實，當我從台灣回來後
的一天，妍就告訴我，她以後也不想參加派對了。從那天起，她便一次也沒有來
過。」

　　我呆著，原來樂園的一夜後，除了我以外，妍也是沒再參加派對。

　　「而剛巧你也是那天開始沒有再來，我當然猜到你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
再三問妍，她才默默地告訴我，說愛上了你，不知道以後怎樣在派對上面對你。
半個月後，妍更向我提出分手，我問她會否跟你一起，她說不會，因為我們曾有
過這樣荒唐的日子，她覺得沒面目跟你一起。」強的話說得很平靜，但語氣間卻
帶著傷感：「我有想過把事情告訴你，但男人的尊嚴不許我這樣做，我不想我最
愛的女人，日後以我老友妻子的身份出現。」

　　「強……」我搖搖頭，著強不要繼續說，過去了的往事，再提也沒意思。

　　這時候郭氏夫婦已經從浴室步出，看到郭先生急色地鑽進環的被窩裡，甚至
把包裹在環身上的毛巾強行扔在地上，我心痛不已，但又不知如何阻止。

　　強看到我的表情，再次把話題轉回到環的身上，說：「你女友剛才跟我哭著
說，她跟你拍拖一年，只睡過三個晚上。」我點點頭，雖然我倆有性行為，但因
為顧慮到環仍是學生，所以除了特別節日外，我是絕少會跟她在外面過夜。

　　「但三個晚上，你做夢時都唸著妍的名字。她說覺得你心中有別人沒關係，
因為知道自己在你的心中從來都只是第二，但當她知道妍是參加聯誼派對的女孩
子後，她很傷心，她覺得她無論怎對你，甚至把整個人都交予你，仍是未能取代
那個曾多次在你面前跟其他男人發生關係的女孩子。」

　　強頓一頓，繼續說：「她哭著問我，是否一定要跟以前的那個女孩做著同一
件事情，才可以令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更接近她。」

　　聽到強的說話，我整個人呆了：「傻瓜，她怎麼會這樣鑽牛角尖？」

　　「愛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容易令想法變得極端。其實當年把妍帶去聯誼派對
也是出於我的私心。我很早以前已經知道妍的心內有你，也知道她曾想過跟我分
手，於是以仍是男友的身份引誘她參加派對，讓她覺得自己沒資格配你。後來更
索性叫你加入，使你覺得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我不介意你甚至是其他人得到妍
的身體，但我很介意有人得到她的心。有時候我會覺得，我才是第三者。」強苦
笑著說：「但很可惜，最終妍還是離開了我，也許從始至終，她真正愛的就只有
你一個。」

　　「強……」

　　強望著我，過去一直自信的他帶著抱歉地說：「其實我是個卑鄙的人。」

　　我不知道強的話是真是假，也不願多想跟妍的往事，眼前只要有環，就已經
足夠了。

　　「你兩個怎麼只在聊天，不做派對應該做的事啊？」此時赤裸裸的譚太太來
到我倆身邊。由於我仍是穿著衣服，她便主動向強出擊，蹲下來替其口交。

　　我沒理會兩人，突然環的床上傳來「嘩」一聲大叫，我趕緊走去。只見兩個
人都躲在被褥之中，我從外面只能看到不斷起伏滾動的白色被套，裡面傳來微弱
的哭聲。我悶哼一聲，拉起被子，看到淚流滿面、像蝦米般屈起身子的環，上面
壓著她的郭先生正不斷在其身上狼吻。

　　「嗚……嗚……」環看到是我，立刻把頭埋在枕頭裡。我跟郭先生說：「抱
歉，我女友不是很習慣，我先開解她一下，待會再給你操好嗎？」郭先生笑嘻嘻
的說：「我就是喜歡她不習慣，有玩良家婦女的快感。」

　　我怒目瞪向這淫蟲，他看見我凶神惡剎，也識趣地從床爬下，還吩咐我待會
勸好女友，要第一個給他操。

　　男人走後，環仍是掩著胸口，哭得死去活來：「那男人好過份，一來就要親
我的奶子。」

　　我摸著女友的秀髮，沒好氣地說：「還說要享受性愛，享受個鬼啊！」

　　環哭著說：「我以為她可以的，我也一樣可以，沒想到是這樣難受。」

　　看到女友剛才還一副神色自若，嚴如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強人，沒想到半
小時不夠已經打回原形，真是好一把銀樣蠟槍頭。

　　在得悉女友生氣的真正原因後，我沒有了刻前的憤慨，反而有點哭笑不得，
拍一記環的白滑大腿，責罵說道：「你就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與她比較？」

　　這時候我突然明白，原來剛才環首先選強一起進浴室，就是要藉強的嘴巴來
告訴我一切。這小妮子性格倔強，平日有心事也不喜歡直認出來，我扭著她的臉
蛋說：「剛才強跟我說了，我以為你生氣我曾參加聯誼派對，原來你連我的囈語
也一一計較，我心中的女友一向是個豪快女生，幾時學會那麼小家了？」

　　環嚷著：「我小家？人說夢寐魂求，做夢都念掛的那個才是最喜歡的，你根
本從來沒忘記她。她在你面前跟那麼多男人做過，你仍是一樣愛她，但我呢？要
是我在你面前跟別人做了，你還會愛我嗎？」

　　「還用問這種問題，你真是蠢得像豬。」聽到環的苦惱，我歎氣說：「就算
你做了什麼，我也一樣愛你。」

　　「你騙人！那天你在雪的樓下以為我偷人，面色不知多難看，我就知道如果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是一定連想也不想便跟我分手。」環哭著說：「那天晚
上爸爸打電話給我，說你特地到我家中，很緊張我，我本想原諒你了，但看到你
以為我給你戴綠帽子的樣子，又生氣起來，於是賭氣說要參加聯誼，你連一點想
知道原因的意思也沒有，只一味覺得我在報復你。」

　　我搔著頭，不明白女友的道理：「你是我女友，我緊張你也是很應該啊！如
果我跟別個女人鬼混，你又會開心嗎？」

　　「我不管！反正你是愛她多過愛我，無論她做什麼事你都會原諒，而我就是
死刑！為什麼同一件事，兩者分別會這麼大？」環質問說：「你敢說你知道我要
聯誼後，沒想過要跟我即時分手？」

　　我低下頭來不作回答，的確我是想過，如果環做了，我是會立刻跟她分開。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只是因為我聽話，你可以不跟她計較，但會跟我
計較。我不要這樣的男朋友，抱著我，想的卻是另一個。」

　　環說的不錯，我倆認識時，我的心裡就只有妍，當日如果不是被環那份為自
己改變的誠意所感動，也許我們根本不會發展。相戀的這一年裡都總是環對我付
出，甚至連初夜也奉獻給我，但當遇上女友逆我意的時候，我卻可以完全不念情
地想著跟她分手。

　　我知道自己不對，眼圈一紅，擁著環赤裸的肩膀：「好吧，我知道我愛你不
夠，我答應你以後不會想起她，只想你一個，可以了嗎？」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了，一年前你說不會再想，但到今日，你仍是沒忘記過
她。」環瞪著我說。

　　我歎一口氣，連做夢也要跟我計較，都說女人的妒嫉心是石棺也蓋不住的。

　　「明白了，我好好反省。而為了表示我的真心，今天你可以隨便跟這裡的男
人做愛，我不會生氣，可以了嗎？」

　　環一聽，立刻驚慌地擁著被褥，哭說：「不！我不要！我反悔了，你帶我走
吧！」

　　我扭著她從臂彎露出來的小乳頭說：「但你剛才不是很豪放，在男人面前脫
光光的嗎？」

　　「我強裝的，其實一直在顫。今早在家中練了好幾遍，每次脫到胸罩時都想
哭，手震得完全解不了背後那個扣，但又不想在你面前失面子，最後只有索性不
戴出來。」環邊哭邊道，說著更把枕頭擲向我：「都是你這混蛋，要我暴露在這
些男人面前。」

　　我無辜地說：「又不是我要你來，都勸了你很多次啊！」

　　「誰叫你害得人家那麼生氣？還說愛我，兩星期了，連我生氣什麼都不知原
因！」環大叫。

　　「愛你也不一定知你想什麼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我咕嚕著，接著
拾起環扔在地上的上衣，看到那為了令乳頭不會凸出而在衣背貼上的厚厚貼紙，
頓時覺得這女生真是又愛逞強又沒膽子。

　　最惹笑的是這時我留意到屈起身子的環兩腿間有些異物，問她又不肯回答，
於是強行拉開女友的大腿一看，原來她以藥水膠布貼在自己陰部，把兩片陰唇完
全遮起。

　　環臉紅滿面，嘟著嘴說：「人家還沒作好心理準備，想先看看情況，如果覺
得受得了，才撕下來。」

　　我這個小頑劣，簡直是笨得可愛。

（１７）

　　真相大白，我心情登時大好。環有一個特性，就是脾氣火爆，但心腸極軟；
容易生氣，可那團火也很快燒完，屬於披著狼皮的綿羊。這次一氣就是兩個多星
期，其實已經破盡我倆的冷戰紀錄，如今我見到女友這嬌憨的模樣，我知道她已
經把那抑壓在心底的怒火燒光殆盡，變回了一隻可憐的小羔羊。

　　想著這兩星期被這小辣椒吃得死死的，我當然不會放過良機，來個反客為主
做場好戲，好好地重振夫綱。

　　我盯著環掩著裸身的肩膀，埋怨地說：「不過想不到妳為了氣我，居然會如
此不措一切，甚至把身體給那些不認識的男人參觀。」

　　環聽我語氣不佳，擔心地說：「你生氣嗎？」

　　我搖搖頭，咽嗚道：「不是生氣，是心痛！妳說得不錯，也許我的心裡還有
她，但我已經很努力去珍惜我倆的感情。妍是我的初戀，加上我暗戀她幾年了，
不是一時三刻說忘記就可以忘記；我一直存有妍的電話，但我真的一次，連一次
也沒想過要打給她，想不到連這埋藏心裡的一小塊私人空間，妳也不留給我。」

　　「澤……」

　　我抹著眼眶湧出來的淚，默默說：「兩個人相愛，是否真的要獨佔對方？我
從來沒有騙過妳，一年前我倆初吻的晚上，我已經告訴妳妍的事，因為我知道妳
是個好女孩，亦希望可以真心地與妳交往，想不到換來的，是可以大得摧毀這段
感情的妒忌。我情願妳不原諒我曾參加過聯誼，也總比因為妒忌心而放縱自己的
身體為好。妳知不知你這樣會令我多麼痛心？我倆的愛情，原來是這樣脆弱。」

　　這是我首次在環的面前流下男兒之淚，女友看了，原來乾了一半的眼眸也重
新滴出淚來：「對不起，澤，我不是這意思，只是當時真的很生氣，才會有不理
智的行為。我自己也很後悔，我知道自己小器，你會原諒我嗎？」

　　聽到原諒一詞，我知道已經重奪比賽發球權，但也沒停下來，反而更七情上
面，眼淚鼻涕口水一起來：「妳不必說對不起，妳沒有錯，錯的是我，我一廂情
願地以為我倆是真心相愛，有什麼事也可以坦誠相告，想不到我竟然連最愛的女
友生氣原因也懵然不知，我還有什資格說愛妳？」

　　環哭著說：「我沒有說明白，你當然不知道了。都是我不好，看太多愛情小
說，滿腦子什麼有愛就會靈感相通，是我太小家，你不要惱我。」

　　情緒激動，我緊緊擁著女友，深情地說：「我愛妳！我希望共妳一生一世，
以後也不要讓妳傷心。」

　　「我也愛你！我以後什麼也會說清楚，不會再刁蠻的了。我是你的人，你說
什麼也我都依你，你原諒我吧！」環痛哭道。

　　「環！」

　　正式宣佈，今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就在這裡！

　　「別人是來聯誼，你兩個怎麼只在哭？」這時候強已經跟譚太太做完一次，
沒好氣的問我倆。

　　看到強那射精過後仍碩大的龜頭，我突然有一種捉弄一下女友的念頭，既然
參加聯誼派對是環提出的，就讓我的好女友嚐嚐那刺激的滋味吧！

　　我抹抹仍帶著淚痕的臉，跟環說：「看，大家都在做了，難得來了，妳不要
見識一下嗎？」

　　環聽我說，不經意的看看週圍，發覺大家都沒理會我倆，仍各自在瘋狂地做
愛，立刻以手掩臉，滿面通紅的說：「我才不要，剛才看到他們那個醜東西時都
羞死了！」

　　「但妳不是很喜歡的嗎？剛才還說強的那話兒很厲害。」我取笑說。

　　環大叫：「都說人家是強裝的啊，你同學那東西比你的還醜，討厭死了！」

　　「是比我還醜，還是比我更大？」

　　「反正是又大又醜……唷呀！我在說什麼了？」環羞得已把頭鑽進被窩裡。
我拉著女友的手，質問道：「妳老實告訴我，剛才你倆孤男寡女在浴室裡半個小
時，是否已經跟他那個了？」

　　「我沒有啊！」環激動地說：「我進去後就立刻嚇得哭了出來，你同學也不
好意思碰我，只靜靜地聽我說話。你相信我，我們是清白的！」

　　我狐疑道：「真的嗎？強這個人那麼好色，就算沒插，也有玩妳的奶子吧？
而且看到他那大雞巴，妳不會興奮嗎？」

　　「當然沒興奮，我只是想氣你，根本沒打算跟他們做愛。」環指著腿間的膠
布說：「這塊膠布除了剛才在咖啡廳的洗手間尿尿時拿下了一點點外，就完全沒
撕過了。」

　　再次提起那搞笑的膠布，我重新檢查環的下體，一面以手指在膠布中間輕輕
搓揉，一面問道：「妳怎麼在這種地方貼膠布？這樣貼著不怕黏著毛毛嗎？」

　　環指著陰毛下的位置說：「我陰唇兩邊的毛不多，不會黏到的。呀！你不要
揉這裡，好難受。」

　　我當然不會停下，繼續搓著膠布中間微微現出的裂縫。這時候強也在欣賞著
環的下體，感慨說：「我剛才也沒留意她搞了這玩意，你女友還真是超可愛。」

　　「呀！你不要看！」環發覺原因強也站在我身邊，正仔細地盯著自己陰戶，
雖然看不到陰唇，但由於腿被我張得大大，整個三角森林都坦蕩蕩的暴露出來。

　　我感到一種自豪的快感，過往我總是羡慕強有妍般的完美女友，現在輪到死
黨欣賞自己女人的美態，自然連鼻子也高起來。

　　「澤，不要這樣了，人家都被看光了！」環羞得大叫。我搖頭說：「妳剛才
主動脫光衣服，不老早就被看光了？而且那畫面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要好好教
訓才行。」

　　「嗚……」環說不過我，只有把整個上半身都埋在被褥之中。我和強看到女
孩只餘下體露在外面，覺得惹笑之餘，也十分香艷。

　　手指不斷在陰唇間遊走，可以看到藥水膠布中間的顏色開始慢慢變深，甚至
有滲出水來的感覺。我知道環一向水源充足，裸露身體又是她從未試過的另一種
快感，當下加快了手指的速度，被封閉在內的淫水也越來越多，令整塊膠布褶皺
起來。

　　「澤……真的不要……我好難受……」被窩裡傳出環微弱的求饒聲，我聽著
女友嬌滴滴的聲音也覺得超興奮的，拉下蓋著其頭顱的被子，在她耳邊小聲說：
「妳那裡很濕了，我替妳撕走膠布透透氣好嗎？」

　　環扁著小嘴拼命搖頭，微慍色說：「你好變態，怎麼要別人看女友的屄？」

　　我柔聲說：「妳的小屄那麼漂亮，就讓大家欣賞一下嘛！我這個當男友的也
有面子。」

　　環不解的問道：「我剛才脫衣服你都氣得要噴出煙來，怎麼現在反而要我給
別人看了？」

　　我解釋著：「強說得不錯，我們當男人的不介意自己的伴侶身體出軌，但很
介意她的心不屬於自己。妳當時參加聯誼派對的目的是為了與我對著幹，我當然
生氣，但我其實不介意跟我最心愛的女友分享一些特別的體驗，如果妳當時說對
聯誼很好奇，想見識一下，我不但不會發怒，甚至很樂意帶妳去試試。」

　　「你好過份，我說要跟別人玩，你就生氣，你把我送給別人玩卻可以，這分
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還說愛我，你根本就把我當是玩具！」環生
氣的說。

　　我在環的耳邊輕輕親著：「當然不是，就是因為我愛妳，才不想把妳的快樂
局限在我兩個之間。我一切都是尊重女友的意願，如果妳覺得難受，我立刻停下
來。」

　　「我現在很難受，你立刻帶我走，我不要別的男人看我那個地方，我只是屬
於你一個的！」

　　「好的，我們立刻穿衣服，現在就走……」我口中說著，但搓著陰戶的手並
沒有停下來，而是反過來加強力度，以環一向最愛的手法去愛撫著女友的下體。

　　「不……不是說要走的嗎？你怎麼還在弄人家？這樣子人家會很難受……」
環的俏臉紅潤，額上開始冒起點點汗珠，像極我當日破她處子之身時的模樣。

　　我知道女友口說不要，其實也是興奮非常，故意在她耳根舔弄著，小聲說：
「妳現在的樣子很性感啊！不如讓大家欣賞妳最美的地方吧？」

　　環忍耐著陰蒂傳來的搔癢，憋氣般說：「我給別人看了，你會不會……不要
我了？」

　　「當然不會，都說我是愛妳的人，而不是要霸佔妳的全部，妳感到快樂，我
也會跟妳一起快樂。」我引誘著說：「看，剛才那個很想操妳的老淫蟲過來了，
讓他看看妳的小屄有多美，但又不許他操，把他氣死！」

　　女友被我的壞心腸逗得一笑，小聲說：「看看沒有關係，但我一定不給他們
操。」

　　「當然，我也不捨得心愛的小環被別人操。我們享受一下這裡的刺激，待會
就帶妳走。」

　　「嗯。」

　　說著，我小心翼翼地把藥水膠布撕下，讓環的小屄完全暴露出來。

（１８）

　　撕掉整塊膠布後，環那完美的小屄再現眼前，和過往不一樣的是，今天兩塊
閉起的小陰唇都因充血而顯得份外脹紅。女友只有半年的性經驗，加上平日我做
愛時如鮮花般細心呵護，故此陰部仍十分鮮嫩，像嬰兒皮膚般淡淡的顏色不深。
會出現如此興奮狀態，我知道女友也是深被現場的淫亂氣氛，與及首次暴露人前
的快感所感染。

　　「嗚……」可未待我細心欣賞，環已用手再次掩起下體，羞赧的說：「澤，
我很怕，還是不要了。」

　　我在環的耳邊小聲說：「妳害怕什麼？這裡除了強外，大家都是不認識的，
今晚過後就不會再見，妳給他們看看小屄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給別人看呢？這是不正常的，我又不是妓女，身體最私
人的地方，我只想給心愛的人看。」環嗚咽著說。

　　我安慰著說：「我當然不是強迫妳，只是看到妳現在也很興奮，想讓妳享受
一下這種特別的快感而已。過往我也很不明白那些男人怎麼會把女友帶來聯誼派
對，但現在開始明白了，剔除了嫉忌和背叛的心理，跟心愛的人一起分享另類的
性生活，原來真是很快樂的。」

　　環聽我說得坦白，也小聲地吐出心事：「我也覺得很興奮，但真的很怕，我
怕今天玩瘋了，明天起來時會很後悔，甚至留下陰影。你知道，我就只得你一個
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太刺激的遊戲。」

　　我親一下環的額頭：「我當然明白，反正一切都是看妳的感覺，如果覺得難
受，妳告訴我，我立刻帶妳走。」

　　「嗯。」環點一點頭，秋水般的雙眼眸牢牢地望著我，我知道女友已進入狀
態了，於是開始緩緩地挪開她那掩著陰戶的手，這次環沒有反抗，任由我把她身
上最私密的地方公諸在大家眼前。

　　當女友的嫩屄再次完全暴露出來的時候，我在她耳邊溫柔地說：「有沒覺得
難受？」環搖搖頭，緊閉眼簾撒嬌地說：「沒有，只是覺得很羞人。」

　　「不用羞的，妳就當現在是婦科檢查，日後我倆有了小寶寶，妳還不是一樣
要給別人看小屄？」我笑說。環悶哼一聲，嘟起嘴說：「誰給你生小寶寶了？不
知羞！」

　　我知道女友的情緒已經完全緩和下來，報以一個微笑。這一刻我真的沒半點
要凌辱環的念頭，以環保守的性格，如果不是為了賭氣，她是永遠也不會來參加
聯誼的。而今次之後，我想她也不會再來，故此我希望藉著這難得的機會，給環
感受一下那也許不會再有的特別快感。

　　然而在我倆又哭又鬧的期間，其他參加者大都完成了第一輪的大戰。我看到
有些人躺在床上休息，有的卿卿我我，有的更圍在我跟環的床上，看看我們兩個
只說不做、又不似是願意跟別人交換的「異類」。

　　環定了個神後，發覺曾、黃、譚那三對夫婦都正盯著我們，其中剛才想強行
插入的譚先生更是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的屄，頓時羞得想把頭鑽進被窩，我安慰
她說：「放鬆一點，都說只是給他們看看，我不會讓他們碰妳一條汗毛。」

　　環點一點頭，繼續讓我公開她的私隱，我把女友的大腿像婦科產檢般完全張
開，讓圍在身邊的人都可欣賞到環那美麗的陰戶。

　　譚先生急色的跟我說：「小兄弟，你說服了你女友沒有？她的屄很美，我很
想操。」我笑笑搖頭，表示環仍沒有答允，同時間以姆指和食指挪開兩片小小的
陰唇，讓當中滲滿著晶瑩露珠的粉紅肉壁一覽無遺。

　　譚先生吞嚥唾液，喃喃自語：「你老母，不給操就不要帶來嘛！弄得人心癢
癢的。」說著更自己擼著雞巴，打起手槍來。

　　房間內除了曾太太較難食用外，其餘四位女士其實都有著不錯的姿色，在這
種可以隨便插別人伴侶小屄的場合居然要打槍發洩，我參加聯誼以來也是首次遇
上，除了覺得有趣外，也為女友的魅力感到驕傲。

　　我本來只想讓環感受一下聯誼派對的氣氛，沒想到自己也體會到暴露女友的
興奮，難怪我以往還是單男的時候，強曾對我說，要帶著心愛的人一起參加，才
會明白聯誼的真正樂趣。

　　我在環的耳邊小聲說：「看，剛才那老淫蟲知道操不了妳的屄，生氣得在打
飛機。」環聽了也稍稍從被窩中冒出半個頭來，看到譚先生拿著勃起的陽具拼命
搖晃，又是害羞，又是覺得新奇。

　　過住我從未在環的面前打槍，而女友跟初戀男友雖有試過用手，但也未親眼
見過男人自瀆，加上對象是自己，自然更感興奮。

　　我看到環盯著譚先生的雞巴，便摟著女友的身子說：「怎麼樣？是不是很好
玩？」女友滿面羞紅點點頭，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男人的下體。我知道環的心情有
點放開了，遂繼續誘導她說：「妳以前只看過我跟前度男友的雞巴，今天可以一
口氣看個夠了。」

　　環臉蛋兒紅得發紫，用力捶我一記，但一雙靈巧的眼珠兒又真的如我所說，
逐一地細視著圍在身邊的三個男人的雞巴。除了正打槍的譚先生外，曾先生和黃
先生都因經過首輪大戰，雞巴軟垂垂的，環小聲在我耳邊說：「都沒你長。」

　　我笑一笑，回答說：「哪裡，妳看看那邊。」我指著對面床上正埋頭操著林
小姐的郭先生，兩人正以老漢推車的姿態幹著，粗大的雞巴隨著緩慢的進出盡顯
長度，至少也比我長上二分一。

　　環看後掩著小嘴，驚訝地說：「剛才他沒那麼大啊！」我說：「剛才妳強作
鎮靜，都沒留心細看，而且男人的那話兒在進入狀態前後根本是兩回事。」

　　環長嘆一口氣，牢牢盯著那根粗長的雞巴，我伸手往她嫩紅紅的小屄一摸，
都是濕漉漉的一片。「那麼濕了，很興奮嗎？」我笑問，環羞澀說：「我們回家
吧，我想做愛。」

　　「回家做愛？妳是為了什麼而來啊？」

　　環搖著頭，堅決的說：「我不要在這裡做，給人看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我不
要在別人面前做愛。你答應過我不會強迫我，我現在就想回家。」

　　我深知女友脾性，加上剛剛才和好如初，不想因為貪圖一時快感而傷害了兩
人的感情，於是親一下環的臉，答應說：「好吧，我替妳拿衣服來。」環歡喜的
點一點頭。

　　這時候曾太太坐在睡床上，摸著女友的小屄，感慨地說：「真是很美的屄，
曾幾何時，我也有過這種像處女的美屄。」女友突然被陌生人摸屄，驚慌得整個
身子彈了起來，定下神來，發覺非禮自己是個女的，才稍為放心下來，柔聲跟曾
太太說：「姨姨，我們先走了。」

　　曾太太奇怪的問道：「走？你們什麼也沒做啊！」環以為對方會生氣，膽怯
的解釋說：「我今天只是跟男朋友來見識，不打算做什麼。」

　　曾太太點著頭說：「小女孩第一次參加聯誼，膽小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
跟老公辦這個派對也是為了大家開心，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不想做的事。」

　　環鬆口氣說：「謝謝姨姨！」但發覺曾太太一直沒拿開放在自己屄前的手，
反而開始起勁地伸指頭往滑膩的陰道內挖著，女友彷如觸電般的全身一顫，抖著
問：「姨姨……妳在幹什麼？」

　　曾太太笑問：「小妹妹，妳有沒有試過自慰？」環搖搖頭，曾太太繼續說：
「女人最快樂的事也不會啊？告訴妳，如果懂得弄，用手的舒服程度不會比跟男
人做愛差。」說著，曾太太以姆指熟練地磨著環的陰蒂，那靈活的速度教人不相
信是一個中年婦女的指頭。

　　過往我雖然也經常用手和口去服侍女友，但說到底還是女人最清楚女性的性
感帶，而且曾先生短小早洩，想來這怨婦除了聯誼外，平日就大多以自慰解決，
手法自然更是精煉。環這種經驗不多的小女孩又如何受得了那強烈快感，瞬刻間
便全身酥軟，小屄中水花飛濺，灑得白色的被褥滿是淫水。

　　「澤，救我……人家受不了……」環兩手扶著我的肩，哀聲呼救，可我看著
女友那性感的嬌喘模樣，早已喉乾舌燥、雞巴硬直，連自己也顧不了，試問如何
拯救她？

　　曾太太一手掀起環用以蓋著上身的被子，讓女友那具雪白的裸身完全暴露出
來，環在快感傳遍身體各處的情況下無法反抗，纖細的柳腰像鍋上的生蝦般猛烈
顫動，小嘴不斷嚶嚀著：「姨姨……不要……我真的不行了……」

　　「女孩子不用憋著啊，覺得舒服便洩出來吧！」曾太太笑著，插入屄中的中
指像似玩鋼琴般彈著、挖著，搭在陰蒂上的姆指則輕重交互的掐弄磨擦，高超的
手技把環搞得高潮連連。

　　「姨姨……不要……呀呀……」不消三分鐘，全身發抖的環便翻著白眼，急
喘吁吁，可愛的臀部隨著快感高高挺起，然後失控般的嬌啼一聲，濕淋淋的小屄
便活像撒尿般射出一條透明水柱，灑濕了大半張床舖。

　　我看傻了眼，心想，這莫不是傳說中的潮吹？我跟環做了半年，本以為已經
把女友操得欲仙欲死，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曾太太這個連雞巴都沒有的女人
只不過用了兩根手指，在三分鐘時間便打破了我半年來的努力。

　　我曾以為潮吹是像《龍珠》中的超級撒亞人般是百年一遇、萬中無一，想不
到原來是自己功夫未夠，真是一隻井底之蛙啊！

（１９）

　　高潮過後，環整個人像酸軟般躺在床上輕喘連連，我看著女友的異常性感，
也覺得十分興奮。可是當潮水退去，女友回復意識之時，就是我挨罵的一刻。

　　環在累極中弓起身子，發覺全部人都在看著她，原來剛才高潮時的一聲叫床
實在太過激烈，嚇了大家一跳，爭相圍觀。

　　全身沒有半縷遮蓋，加上床上的一灘水漬，那誘人的模樣叫在場男士無不舉
旗致敬，看到那一根根長長勃起的陽具正對著自己，環的臉蛋兒頓時變得又紅又
綠，這時候曾太太搭上一句：「是不是很爽啊？」

　　「嘩！」羞極下的環慘叫一聲，二話不說穿起衣服便奪門而走，我連向強他
們道別的時間也沒有，趕緊從後追上。女友邊走邊抹著淚水，罵著說：「又說不
會給別人碰我一條汗毛，現在連陰毛也幾乎被拔掉了。」

　　我解釋著：「我一直留心著那些男人不讓他們碰妳，也猜不到曾太太會這樣
啊！」

　　「我不理，反正都是你，如果你不是那麼變態，帶我參加什麼聯誼派對，就
不會讓我出醜人前。」環哭著說。

　　我無辜的說：「我從來沒帶妳來，而且也勸了妳很多遍不要參加。」

　　環回過頭來，一雙杏眼兒怒盯著我，我知道再說錯一句話，我不但會失去女
友，甚至極有可能失掉生命。

　　後來我花了一個月才完全哄回我的小女友，而那一次的聯誼派對就更成為我
倆間的禁句，連一個字也不准提起。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沒打算再去參加，而且
可以順利奪回環的芳心，我已經是千多萬謝，再沒什麼苛求。

　　四個月後，環大學畢業，看著戴起四方帽的女友那可愛模樣，我覺得自己真
是世界上的最幸福的男人。

　　環在大學生活裡最後一次的考試中獲得上佳的成績，她歸因於在考試前的日
子跟我冷戰，可以專心讀書所致，還說下一次有重要事情時一定要跟我隔離，好
讓自己可以集中精神。有此野蠻女友，我除了苦笑外，實在再沒話說。

　　休息三個月後，環已經急不及待地四出見工。可以正式踏入社會是她一直以
來的夢想，而作為男朋友的我多想告訴女友，出了社會工作後妳才會明白，學生
時代是多麼的無牽無掛，是最叫人快樂的時光。

　　憑著不錯的成績加上絕佳的人緣，環很快便找到心儀的工作，是在一間建築
師樓擔任初級的劃圖師，薪金不高但學習機會甚多，環是十分喜歡這份工作，每
天下班都總要淊淊不絕的跟我分享在公司裡的所見所聞。

　　而經過當日的爭吵，我倆也學懂更珍惜大家的感情，事無大小都會拿出來討
論，真正做到有溝通及互相包容對方。最意外的是環在踏出社會工後連脾氣也完
全改變過來，不但毫不暴躁，甚至稱得上是溫婉動人，女友解釋自己已經是一個
社會人了，不能像讀書時的小孩子模樣，動不動就發脾氣。至於其樂於助人的優
點則沒半點改變。

　　如果人生是一齣戲，我多麼想現在就是我跟環的愛情故事花開結果的一幕，
劇終之際旁白讀出「於是，兩人便像王子與公主般快樂地生活下去」的對白。但
上帝總不會那麼天隨人願，也許到死的一刻，自己的故事才會有完結的時候。

　　那是一個平凡的早上，該段日子環的父母到了美加旅遊，當天我適好又是假
期，便偷空到環的家裡親熱一番。

　　「嗯……」我吃著女友的乳頭，享受她那美好的身體，由於時為清早，在溫
暖日光的照射下，全身赤裸的環顯得皮膚份外光滑細膩。我從平坦光滑的小腹而
下，直達那芳草之上，兩隻手指學著曾太太的技巧在屄上磨蹭，企圖為環帶來當
日那強烈的快感。但環似乎仍介懷在眾人面前洩出之恥，每每發覺我模仿曾太太
的動作，就會慍色的望著我，著我停止下來。

　　我沒奈何，只有用回自己的愛撫技巧，雖然環也是表現得十分興奮，但就總
是欠缺一點，更遑論再次有噴水的反應了。

　　女友一向不介意在我面前流露性慾，唯獨是潮吹她是死也不願再試，可見當
日那恥辱對她的打擊不少。有些人愛在觀眾前放膽表演，也有些人視性愛為只可
跟親蜜伴侶分享的私密行為，很明顯環是屬於後者。

　　「呀……澤你操得我好舒服唷……呀……快要到頂了……」

　　床事過後，我倆仍是恩愛地依偎一起，不願分離。

　　我無意中看到床頭月曆，發覺那是跟環初吻的日子，笑著跟女友說：「妳記
得嗎？兩年前的今天，是我們首次親親的日子。」

　　環哼了一聲：「當然記得，那是你第一次提到心中還有那個她，要跟我分手
的日子嘛！」

　　我無言以對，本想逗逗女友，沒想到環總是記著我欺負她的事。看到我一臉
尷尬，環擁著我笑說：「跟你開玩笑啦！我不是答應過你會給你空間，不會再計
較你心內有否別人嗎？」

　　我豎起三隻手指說：「我發誓，心裡只得妳一個。」

　　「都說知道囉！」環甜甜的親了我一口，說：「不過不知道你那初戀情人現
在怎樣呢，你們兩年多沒見了吧？」

　　我點點頭，感慨地說：「她跟強分手那麼久，應該也有新男友了，說到底她
是我班上最漂亮的女同學。」

　　「最漂亮的女同學啊？那你有沒有想再跟她幹那些壞事啊？」環聽到我稱讚
妍，故意用手擼著我的雞巴。我知道女人口說不計較，其實內心不知多計較，於
是立刻擁抱著環，不讓她在這個話題上鑽研下去：「當然沒有。老婆，趁還有時
間，不如多做一次？」

　　環數著指頭問我：「其實你以前跟她做了多少次，有沒跟我做的多？」

　　我不想回答，頭顱埋在環的兩腿之間，但女友仍喋喋不休的問著：「她的奶
子是不是比我大？毛多不多？屄是否很漂亮？」

　　我知道只要我隨便回答任何一個答案，都會成為日後環虧我時的話題，所以
堅決保持沉默是金。

　　第二次溫存過後，環便整理儀容準備上班，當天是我的有薪假期，我答應傍
晚時到環的公司接她下班。說來慚愧，女友上班了幾個月，我還是首次接她，原
因我的工作是保險業，別人下班的時間就正好是我跟客戶商談保單的黃金時間，
故此總碰不巧迎接女友下班。

　　環在這間公司工作了四個多月，她跟我說公司的同事都很好，只是有些男同
事因為見其爽朗性格，以為是可以發展一夜情的豪放小妹，言語上有時會較為輕
薄，環對此是堅決表明立場，從來不會讓他人有半點遐想的空間。

　　而在公司裡面，環表示跟一位名為Ａｍｙ的同事感情最好。Ａｍｙ比她早一
年入職，不但漂亮，做事也很認真，更重要是人品上佳，對人溫柔體貼，叫每個
接觸她的人都留下良好印象。環表示自己的臭脾氣得到改善，或多或少也是因為
受到Ａｍｙ的影響。女孩子總愛以姐妹相稱，環愛叫對方Ａｍｙ姐，而該前輩也
樂於稱女友為環妹。

　　「你今天來接我放工，一起去吃晚飯，我介紹Ａｍｙ姐給你認識，她人很好
的。」上班前環叮囑我說。

　　「好的，我也要多謝她，把我女友的態度教得那麼好。」我笑著點頭。女友
人緣一向甚佳，我是從不擔心她會跟公司裡的同袍會有不和。

　　把環送到車站後，我回家整理客戶的資料，雖然說是假期，但因為女友要上
班也搞得我無所事事，只好寄情於工作。

　　到了傍晚時分，我準時到達環的公司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便看到女友窈窕
的身影從大廈步出。「澤！」環高興的向我揮手，然後向同行的女同事說：「這
個是我男朋友。」同時向我介紹：「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說的Ａｍｙ姐，她很照
顧我的。」

　　我和面前的女孩同時深吸一口氣，我差點忘了，我暗戀的那個女孩在中學的
時候，英文名是Ａｍｙ。

　　如果人生是一齣戲，那麼負責我這份劇本的，無疑是一個第三流的編劇。


　　　　　　　　　　　　　　　（２０）

　　這一頓晚飯雖未至如坐針毯，但也可稱得上坐立不安。可以重遇妍，本來是
一件高興的事，不過初戀情人以環的前輩身份出現，就真不太妙了。

　　「Ａｍｙ姐是我公司最美的同事，她是不是很漂亮啊？」環笑著說，我點點
頭。女友小聲問我：「她的中文名字是黎卓妍，我記得你夢囈中的女生名字也有
個妍字，那她有沒你初戀情人美？」

　　我抹抹額上的汗，想回答「一模一樣」，但最終只唯唯諾諾的說了一聲「差
不多漂亮」。

　　妍的表情也是十分尷尬，大概誰也沒有想到會在此處碰上，香港說小不小，
可猜不透會是如此巧合。

　　換了在往時，我一定會把這個稱之為緣份，但在已經有環的此刻，我不知道
再見心愛的女人是喜是悲。幸好爽朗的環完全沒在意我倆靦腆的表情，還開玩笑
說我不要迷上她的漂亮同事，搞得我和妍好生尷尬，兩人都覺哭笑不得。

　　晚飯後，我和環便跟她口中的Ａｍｙ姐，亦即妍道別，離去時環心情大好，
還跟我說：「你啊，怎麼整個晚上神不守舍的？一定是Ａｍｙ姐太美，把你的魂
魄也勾掉了吧？」

　　我嗆著說：「當然不是，妳不要亂說。」

　　環笑笑說：「開玩笑的。男人愛看美女是天性，我不會吃醋啦！Ａｍｙ姐是
我尊敬的前輩，我男友欣賞她，我也很開心。」

　　難得環的大方，令我更感內疚，我有想過告訴環的真相，但又怕影響她跟妍
工作上的關係，頓覺苦不堪言。

　　送女友回家後，我獨自歸家，一個晚上都不知怎好，苦思了一會，終於撥起
那兩年不曾致電過的號碼。

　　對方很快接聽，我不好意思的說：「妳好，沒睡嗎？」

　　耳話筒傳來妍銀鈴般的聲線：「沒有，在等你電話。」

　　我難為情的笑了一聲，妍繼續說：「兩年以來，這是第一個我認為你會打給
我的晚上。」

　　我再笑一聲，女人是一種計較的生物，我從環那裡已深深學到，只是記憶中
的妍是個體貼的人，想不到也會挖苦人就是了。

　　我倆客套幾句，便相約次日再見。星期六環的公司不用上班，但女友因為入
職不久，有些工作上的技術需要重新學習，故此公司特別安排新入職的同事在星
期六下午進行研修，以加快投入職能。

　　乘著環上學的時間，我跟妍約好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這一天女友不在身邊，我才可以稍為安心地面對初戀情人。兩年不見，妍跟
在派對時相比又添了一份成熟的美感，粉臉上淡掃蛾眉，適當的妝容顯得神采飛
揚，活脫脫是一個充滿幹勁的時代女性。

　　回想起昨天我跟妍的眼神都是閃閃縮縮的，生怕會被環發現，憶起當時的情
況，我跟妍相視一笑。

　　「世界很小呢！」我以自虐般的語氣打開話題，妍甜美的笑說：「是啊！我
也嚇了一跳。」

　　「不過讀書時也沒察覺妳的興趣是建築呢！」我陪笑說。

　　妍喝了一口咖啡，笑說：「你都說嘛，學生時代男生都只想著女同學下體有
沒長毛，哪有心思去留意她們的志願？」

　　我冒一滴汗，妍明明是個溫柔的人，怎麼每句話中都有骨頭？近朱者赤，難
不成被環同化了？

　　「我明白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啦！你很愛你女朋友，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
關係嘛！」妍沒待我說話，自顧自的說：「我也沒打算告訴她什麼。」

　　「這樣嗎？」我鬆口氣的笑著。妍繼續平靜地說：「其實我跟你也沒什麼關
係，最多只是舊同學，又或是……曾一起聯誼的同學女友吧？」

　　骨頭，很大塊的骨頭。

　　「其實我也沒想過會再見到你啦，兩年來連一個問候的電話也沒有啊！」妍
不經意的說。

　　骨頭，很尖銳的骨頭。

　　「我以為妳還跟強在一起，所以……」我解釋著說，妍默默道：「我倆分手
了。」

　　我點頭：「我知道，上次跟環去聯誼派對的時候，強告訴了我。」

　　妍瞪大眼睛，訝異地說：「聯誼派對？你把環帶到那種地方？」

　　我知道說錯了話，慌忙說：「不是我帶她去的，是發生了一點事故……」

　　話未說完，妍已經鐵青色的問我：「你這個人，怎可以這樣不珍惜女友？環
是個好女孩……等等！她不知道我也有去吧？」

　　我有些慌張的搖頭說：「沒有，她只知道我暗戀的女同學有去，但不知道那
個是妳。」

　　妍鬆一口氣，隨即又滿面通紅的問我：「你暗戀的女同學？」

　　我滿頭大汗，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居然就此在妍的面前拆穿，巴不得把頭鑽
入洞中。妍嘟著嘴說：「你暗戀過我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既然穿幫，我也再不掩飾的說：「告訴妳就不是暗戀了，而且當時妳是強的
女友啊！」

　　妍略帶失望的說：「也是呢，你是個正直的男生，強是你的最好朋友，你當
然不會有異心。」接著妍默默地說：「其實當時我也沒說出口，我是十分喜歡你
的。」

　　當日聯誼派對上強也曾對我說妍喜歡我一事，我一直不敢相信，沒想到妍親
自說了出口，我難為情道：「怎麼會呢？妳已經有班上第一的男生當男朋友。」

　　妍嘆口氣說：「第一啊？的確強是班上第一，但光芒太現，往往令身邊人很
難吃得消；我反而喜歡像你，明明已經是班上第二，也不會自誇自擂，有種深藏
不露的魅力。」

　　深藏不露，我被初戀女神的讚美搞得好生尷尬。妍笑著補充說：「思春期的
女孩子，往往就是身邊伴著一個，心裡又想著另一個，如果我當初跟你交往，說
不定也一樣會暗戀強。」

　　妍的說話令氣氛和緩下來，我關心地問：「這兩年妳過得好嗎？」

　　妍淡淡的說：「還可以啦，跟強分手後也沒心思找男友，畢竟跟著他有幾年
了，不是一時間就可以忘記。」

　　我認同的點點頭，事實上我也是因為認識了環才可以把妳忘記，當然明白到
男女間的思念不是說斷便斷。我本來想問妍為何和強分手，但想到當日強說妍因
為愛上了我，姑莫論是真是假，也不希望在這時候多生事端。

　　妍舉一舉拳頭說：「明白了！即是說這不單是你的秘密，也是我的秘密。如
果給公司裡的同事知道聯誼的事，我是不能待下去的了。」

　　我抱歉的說：「對不起，為妳添了麻煩。」

　　妍搖頭說：「不會，環是一個好女孩，你不要傷她的心哦！不過我當日問你
如果認識了女友，會否帶她去聯誼？你回答會，我以為你開玩笑，沒想到你真是
這種人。」

　　我解釋說：「都說是發生了一點事故，我不是有意的……」

　　妍笑笑掩著我的嘴：「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好人，會珍惜女友。」然後又
說：「告訴你多一個秘密，其實那天晚上道別的時候，我曾想過跟你說喜歡你，
但又怕你以為我在騎牛找馬，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我呆著半刻，那個時候，我也有多麼想說愛妳。

　　妍認真的問我：「如果當時真的說了，你會否接受我？」

　　我答不出話來，應該是在這種時候，我不知應否答真話。

　　妍低頭苦笑說：「我就知道答案，一個在你面前曾跟那麼多男人發生過關係
的女人，又怎值得你真心去愛？」說著，妍先行離去，臨別前她瀟洒地向我揮手
說：「你放心，我不會跟環透露半句以往的事，環是個幸福的女生，我不想她變
成跟我一樣。」

　　直至妍的影子完全消失在我視線，我仍說沒法回答她留下的問題。

　　「妳是最值得愛的人！」這是我的答案，但在已經有環的此刻，這個答案還
是永遠殘留在心中會更為適合。

　　我嘆一口氣，看到初戀女神那孤單的背影，胸口除了一陣憋悶，更多的是無
比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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