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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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打開，是一張令我著迷的臉孔
我扶著他進門，一個趴倒在我身上的男人


『嗨！』


我有禮貌的跟這張臉孔的主人打了個招呼
壓在我身上的重量讓我有點厭煩


「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送他回來」
她是他的女朋友


「快進來吧，麻煩你了」
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無意間我的手跟她碰觸在一起


這是我第四次進來這個房間了
每次進來都有股淡淡的薰衣草味


「真是的，酒量不好還喝這麼多，你坐一下，我去拿條熱毛巾」
她走進浴室


看著她的背影，我的視線從她搖晃的臀部，到她稍微有點結實的大腿
細長的小腿，纖細的腳踝，加上一雙很不情調的室內拖鞋


我想，我勃起了


然後我的視線轉移到這個醉倒在床上的男人
這張閉著眼睛張大嘴巴的愚蠢臉孔


真想打爛他
這張臉的主人憑什麼擁有她？


他除了憨厚老實以外有什麼優點，連哄女孩子開心都不會
但是偏偏，她卻喜歡這個笨男人
又窮又沒志氣的傢伙


第一次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
他就這樣跟我介紹她


「這是我的女朋友！我三生有幸能跟她交往」


沒錯，真的是，三生有幸


以現代女性的標準來說，她不算漂亮
但她的臉孔顯現了她是個獨立自強的女性，因為線條是那麼的銳利


每一個角度看過去，她似乎都充滿著活力
甚至擁有一點肌肉，從肩骨順暢的劃下，從頭到腳


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精明，跟她握手時
她的肌膚比想像中的還柔軟


這樣子的她，竟然喜歡他這種男人
簡直就跟宜靜長大後會嫁給大雄一樣的無理


「他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拒絕別人」
她把熱毛巾敷在他的頭上


『是呀，他喝了一整瓶威士忌呢』
不把他灌醉，我怎麼有機會送他回家看到妳呢


「有點晚了呢」
她看了看手錶


這個舉動，讓我很介意


記得第一次跟她握手時，看著她的時候，我恍神了
她像是發覺什麼似的把手從我的手中抽出來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她對我有戒心


『是呀，有點晚了呢』
我起身，假裝看了一下窗外


『明天還要早起呢，都這麼晚了』
我看著她，她卻沒有留我的意思


我俯下身，搖了搖他的身體
『嘿，好好保重，我先走了，明天上班不要遲到啊』


他睡眼惺忪的的呢喃著，拉住我的手
「不要走啊，在陪我喝幾杯！」


『不行啊，很晚了，你趕快睡吧』
我推開他的手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吧，今晚就睡這邊」
他扯住我的褲子，忽然像個小孩一樣哭鬧


『可是....』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怎樣，她沒瞧我一眼


「好嘛，讓他留下來啦」
小孩皺著眉頭央求


「可是家裡沒地方睡了啊」
她很無奈的回應著


「他是為了送我回家才這麼晚還沒睡的」


「可是....」
她似乎有點為難


『沒關係啦，我可以睡沙發或地板都可以』


「那....也只好這樣了，就委屈你了，真不好意思」
她這說，眼神卻不太自然的看向旁邊



打鼾聲從旁邊傳出，小孩又深深的進入夢鄉
他的任務，似乎就是為了把我留下而已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我拿了一條毯子，很睏的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然而我的毛細孔放大到最大
我的感官器官都靈活了起來，這房間的一切一切我都掌握著


打鼾聲，冷氣運轉聲，轉身時的聲，窗外偶爾的蟬鳴聲
街邊的狗吠聲


這些都不算什麼，我甚至可以聽到水滴掉落敲打在浴缸的聲音


但是儘管如此，我覺得有雙眼睛注視著我
讓我不敢輕舉妄動，我像是個注視著獵物的獵犬


直到床上男人的打鼾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大到，我跟著打鼾


接著，我聽到了棉被拉開跟彈簧床伸縮的聲音
然後是穿室內拖鞋的聲音


然後，我把眼睛打開一條縫


她就站在那裡
她站在浴室門口，光線從浴室透出來


忽然她轉頭，我來不及閉上眼睛，就這樣把眼睛呈現一條線的狀態
有那麼一瞬間，她跟我對看
她似乎沒察覺到什麼，走進了浴室


然後我聽到水龍頭打開的聲音
這讓我想到香水這部電影，我覺得我是聽覺之王


我拉開毯子，躡手躡腳的爬下沙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比我矮半個頭有餘，而且他的睡相讓我有說不出的厭惡


我走到浴室旁，透過細縫看到她在洗臉
從側面看她的線條，好美，就連沒化妝也這麼美


我無聲無息的移動到她的背後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然而打破這一切的，是她的眼神
她抬頭時，從鏡子的反射看到了我站在她的背後
眼神透露出的驚恐


我可以解釋我只是進來跟她一樣洗個臉
或是進來上個廁所，我甚至可以說只是誤會一場


但是我沒有，當我意識到她眼中的驚恐時跟她張開的嘴巴時
身體反應比大腦還快


我的左手已經捂住她的嘴巴了
她的瞳孔加速放大，這讓我忽然覺得她沒這麼漂亮


我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巴前面比了個１
『噓....』


「嗚...嗯...」
她拼命擺盪的身體，跟她陷入我左手的指甲告訴我她並不打算閉嘴


於是我扯了她的頭髮，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眼神空洞的看著浴室的天花板
我開始扯開她的衣服，她的拳頭不停的敲打在我的肩上


她的力氣不小
不過，還不是我這個業餘橄欖球隊的對手


我順勢把她絆倒，左手依然緊緊扣住她的嘴巴
讓她除了嗚以外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她仰著頭，似乎要抓住什麼，讓她可以爬出浴室外
但是我已經扯開她的胸罩，貪婪的趴在她的乳房上吸允


但是我右手也沒有閒下來，因為她的雙腿夾的很緊
讓我無法從中間把她的內褲脫下來


所以我用撕的


然後她的膝蓋頂住我的胸前，試圖阻止我的肉體貼在她的身上
這個動作不是我光靠右手就可以解決的


所以捂住她嘴巴的左手忽然用力，扣著她的頭
往地上一敲，她痛的兩腿縮緊，那一瞬間，我的右手從中間硬是插入


就在我以為我可以扳開她雙腿的時候
丹田以下忽然一陣灼熱


很痛，痛的我鬆開了手
她用膝蓋撞擊了我的某器官


她翻身，從浴室滑出
還來不及站起來，就這樣爬出浴室


她喊了一聲，「救...」
就沒了


我們橄欖球有個姿勢，叫達陣
有點像是棒球的撲壘


我的右手把她的下巴整個扣住，我顧不了下體的疼痛
就這樣撲在她的身上，這時，她趴著


我也趴著，不過是趴在她的背上


她離床上的男人大概只有兩步之遙吧
可是卻被我孔武有力的雙手給拉住了


我想起了一個哲人說的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應該就是這兩步了吧


床上男人這時翻了個身，我眼前一黑，呼吸頓時停住了


「我還要喝，給我威士忌...」
然後又翻身，背對著他的女朋友跟他的好朋友


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從這個身下不斷持續發出恐懼的女人身上源源而出


這時，我的膝蓋已經用力的頂住女人的雙腿之間
我用我的兩隻腳，慢慢的撐開女人的雙腿


女人拼命的掙扎，雙手無力的往床上的方向抓去
我感覺我的手掌是溼潤的


應該是眼淚....


然後，我用我的器官


破體，而入


女人失了魂似的不停的搖頭，她是背對著我的
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是隨著我擺動的軀體，她逐漸像是壞掉的洋娃娃
跟著我的節奏在地板上前進後退


插入。抽出
前進。後退


我們是人肉橡皮擦


插入。抽出
前進。後退


我在Ｂ＆Ｑ的地板上瘋狂的抽動
而右手也拉扯著她的頭髮，放到我的鼻前，猛吸她的髮香


就在一陣身體接拍過後
我的高潮來了


她似乎感覺到男人自然的身體反應
雙手更加瘋狂的伸出，向床上那個睡死的男人求救


或許她是想求我不要射在她的體內


隨著她在空中恣意放縱擺動的雙手
我的臀部更是是無忌憚的上前挺進


然後是一陣抽蓄


我緊緊壓住她的屁股，想把一切不愉快跟壓抑都射入她的體內
我捂在她嘴巴的手掌感到一股強烈的熱流


她的雙手也不在掙扎


然後我的身體在射出液體的同時
我感覺我的身體被另外一種東西給充滿佔據了


我知道，這種東西叫罪惡感


我必須釋放罪惡感，所以該離開這裡了
於是抓著我的衣褲，放開她嘴上的手
快速的打開玄關的門


我以為會聽到尖銳的哭喊聲
但是沒有


在我閉上門縫的那一剎納，我看到她雙手無力的下垂
液體從她的雙腿之間流出，她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地板上


兩眼似乎直直的注視著床上的男人


一個房間，兩個男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門外


而佔據她的，卻是在門外的那個


我來不及考慮她會不會自殺，我被名為罪惡感的東西驅使著我快快把門關上
離開他們兩人的公寓


我打開手機，撥通電話


是我的女朋友


『今晚跟朋友喝的有點多了，我在妳家附近，今晚去妳家過夜好嗎？』


「好啊」
她的聲音似乎有點擔心我在外面


『我馬上到！』

女朋友還是自己的最好


我闔上手機。


我走在夜燈的路上，腦中盡是她雙手無力掙扎的模樣


啊，我想起了那位哲人泰戈爾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只是生與死的距離
也不是什麼我在妳身邊，卻不知道我愛妳


看著她掙扎的雙手，以及睡死在床上的那個男人
這才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啊


科科


於是我把罪惡感隨著雙手，放入了口袋之中
緩步消失在前往女友家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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