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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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灼灼視線如有實質,盯得她半張臉似乎都要燒起來。
抬起眼,正對上二樓一雙銳亮的瞳孔。
那雙眼睛似久磋的刃,從高處投下來的視線銳利逼人,帶著上位者天然的壓迫感,以及某種分辨不出的情緒,莫名讓人心慌。
餘笙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鷹隼盯上的獵物,後背的汗毛全然豎起,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膽寒。
她慌忙收回視線,心跳卻難以平復。
「居然是季宴禮,他也來了。」腰上忽然一緊,林儒洲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他就是季宴禮?
餘笙下意識抬頭,朝剛剛的方向望去。
但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彷彿剛剛一切不過只是她的錯覺。
“聽說他近些年都在國外,也不知道今晚誰那麼大面子請到他。”林儒洲輕嘆:“可惜,沒能跟他搭上話。”
餘笙當然知道他在惋惜什麼。
這個圈子裡,沒人不想跟季宴禮搭上關係。
季家上三代都是又專又紅,改開之後下海經商,有背景又趕上好時候,很快就累積了不小的資本。
季宴禮上位後,投資眼光更是毒辣。前幾年他力排眾議將季氏旗下的房地產業務高價售出,轉而進軍海外人工智慧。
如今季家在他的帶領下轉型成功,已然一躍成為全球首屈一指的頂級資本集團,更是掌握國內娛樂圈的半壁江山。
可以說,在文藝圈裡討飯吃的人,以後都得仰他鼻息,林儒洲自然也少不得想與之結交。
餘笙早前也聽過季宴禮在商界的豐功偉績,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年輕,與她印像中的商業巨鱷相去甚遠。
「阿笙,記得多笑笑,今天這個場合真的很重要。」林儒洲緊了緊她的腰,出聲提醒。
餘笙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今晚的宴會,到場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權貴,沒有一個是他們惹得起的。
林儒洲費了不少力氣才拿到這場宴會的邀請函,自是牟足了勁的想與人結交。
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餘笙作為林儒洲的太太,也不得不陪同參加。
嫁給林儒洲三年,這種場合她本該駕輕就熟,然而看到面前的胖男人時,她還是微微變了臉。
餘笙剛剛注意到,這個胖男人在旁邊已經色瞇瞇盯了她很久。
對她不懷好意的人不少,但這麼明目張膽的倒是少見。
「陳總,好久不見。」林儒洲對那胖男人卻是很客套,舉著酒杯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
胖男人立刻迎上來,笑道:“林導,又見面了。”
話雖然是對林儒洲說的,他的目光卻是黏在餘笙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那黏膩濕滑的眼神,讓餘笙感覺身上彷彿有毛蟲在爬,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強忍著沒有皺眉,餘笙微微扯了下唇,算做禮貌。
林儒洲扶著她的腰,繼續與那胖男人談笑風生,神經大條到感覺不到她的不悅。
餘笙心中不滿,卻只能站在一旁陪笑。
畢竟夫妻一體,她知道林儒洲必然對這個胖男人有事相求。
“陳總,我上回跟您提的那個項目…”
林儒洲才起了個話頭,但胖男人突然把目光調轉到餘笙身上,笑道:“林太太怎麼不說話?”
餘笙只能強打起精神,笑著與他敬了杯酒:“陳總,你們男人的話題我不也太懂,亂插嘴容易惹您笑話。”
陳建呵呵笑著,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團,狹長的眼睛裡透出的目光越發赤裸。
「林太太謙虛了。」他說著突然抬手碰了下餘笙拿著酒杯的手背,挑眉道:“林太太最近怎麼不拍戲了?我可是你的影迷。”
那冰冷滑膩的觸感讓餘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動聲色收回手,抬眸看了眼林儒洲。
林儒洲卻沒看她,對著陳建笑道:“不過就是她的小打小鬧,您過獎了。”
餘笙表情微頓,接口道:“最近沒有遇到好劇本,遇到了一定會再拍的。”
其實不是沒有遇到好劇本,只是林儒洲不喜歡她拋頭露面,便沒讓她繼續拍戲。
胖男人的眼神始終讓餘笙不舒服,相較於林儒洲的項目,他對她似乎更感興趣,總是喜歡把話題引向她。
餘笙終於鬆開林儒洲的胳膊,找了個藉口遁逃:
“抱歉,看到一個熟人,我去打下招呼。”
餘笙其實很不喜歡應酬,但嫁給林儒洲以後,交際應酬似乎就成了她的主業。
她對這份工作也一直很盡職。
除非忍不住。
借了遇到熟人的由頭,餘笙終於從那胖男人黏膩的視線中掙脫。
相較於大廳裡熱鬧的觥籌交錯,外面的花園倒是冷清許多。
想是來這裡的人,大多都存著跟林儒洲一樣的心思,自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交際應酬」「結交資源」以外的其他事物上。
這樣也好,倒少了余笙許多麻煩。
她提著裙子,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這種頂級的私人會所,宴客廳外的花園自然也是精心設計,亭台水榭自不用說,還渲染了各種燈光水霧,氛圍感十足,縱然在喧囂與功利中,也能長出的一片幽靜。
“…暫時還不回去,忙完我會處理。”
一道很標準的英式英語漫進耳畔,餘笙頓住腳步,抬眸才注意到,不遠處一顆造景松木下正站著一個人。
男人很高,嘴上叼著一根煙,卻並沒有點燃,姿態慵懶地站在樹下,講電話。
那裡是吸菸區,松樹底下亮著一盞橘黃色小燈,還很貼心的加了人造霧,裊裊淌出來,倒把那很現代的功能區渲染得近乎文藝。
男人的面目沉在霧氣裡,微弱的燈光將他凌厲的五官勾勒得如同丹青水墨般古典,一時間竟分辨不出虛實。
待餘笙看清那人的樣貌,還是詬異的愣住了神。
居然是季宴禮,他原來還沒走。
“…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重要。”
“…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
男人的聲音隔著不算遠的距離隱隱傳過來。
標準的英倫腔,嗓音低得彷彿是從胸腔裡震盪出來,大約電話那頭的人讓他比較放鬆,整個人顯出一種慵懶而散漫的感覺,與剛剛在大廳裡看到的有些不同。
餘笙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麼心思,竟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窺探。
她發現這個男人的嗓音跟林儒洲的有些相似,都是低沉但磁的那一掛,但也有不同,也許是常居高位的緣故,季宴禮說話的語氣要更加的自信從容。
頭頂似有飛鳥經過,撲翅聲把餘笙驚醒,也驚動了不遠處的季宴禮。
漆黑的眸子抬望過來,正撞向她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偷聽還被人抓個正著,餘笙臉色脹得難看,但看到她,男人臉上沒有半點兒意外之色,彷彿早知道她在這裡,彷彿就是為了等她過來。
他就這麼遙遙望著她,微弱的光線中,那雙望過來得眼眸顯得格外深沉。
餘笙有些怔愣,一時竟忘了動作。
季宴禮盯著她喉結微滾,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隻鑲金的打火機。
點煙的過程,目光也一直牢牢鎖在她身上,像是等她走過去。
橘紅的火光在暗處閃爍,他夾著煙,盯著她的眼神露骨得似乎帶了攻擊性。
那樣子不像點煙,更像是發現了獵物的野獸,火光落進黑眸中,恍惚竟透出某種壓抑的狂熱與喜悅。
「……不說了,這邊有事。」男人對電話那頭的人匆匆說了一聲,嗓音似乎比剛剛啞了幾分。
打火機扣上的清脆聲響讓餘笙陡然回過神。
看到季宴禮抬步似乎朝她的方向走過來,餘笙幾乎倉惶轉身。
她強裝鎮定,假裝沒事發生的樣子,提著裙擺,朝著來時的路快步返身回去。
卻沒注意到,身後黑暗處男人狂熱而渴切的眼神,正如幽魂般緊跟著她的身影移動…
宴會廳裡依舊是出去時的模樣。
衣著考究的男女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看起來是談天說地,實則話裡話外皆是利益交換。
林儒洲還在跟那胖男人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大項目,非要找那個人不可。
餘笙摀了摀還在狂跳的心口,暗自吸了幾口氣,才走過去輕挽住林儒洲。
「林太太回來了。」胖男人對她依舊關注,大概是顧及林儒洲,眼神終於收斂了許多。
「聊得還好嗎?」餘笙客套的詢問。
“還不錯,我跟林導很投緣。”胖男人看起來心情不錯,抬手拍了拍林儒洲的肩膀:“林導,你說呢?”
林儒洲也不知道在想什
胖男人臉上笑容肥膩:“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在樓上定了房間,林導要是同意,晚點兒就把合同帶過來。”
等那胖男人離開,餘笙輕聲問:“已經談好了嗎?”
她其實有點想回家了。
林儒洲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怎麼了?」餘笙莫名。
她覺得林儒洲有點不太對勁。
從她進來,他的右手就一直塞在褲袋裡,全身僵直,臉色慘白,看著她的表情更像惶惑。
“…沒有。”林儒洲略有些慌亂的扶了扶眼鏡,垂下眼低聲道:“餘笙,如果我有事需要你幫忙,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餘笙怔了下,這個問題有些莫名,但她依舊點頭:“當然。”
她跟林儒洲是早年合作時認識的。
那時餘笙還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在圈子裡處處碰壁,因為沒後台,更是吃過不少虧。
認識林儒洲之後,他幫了她不少忙,也給了她很多機會。
正是因為他,她一個外地來的小女孩才能在圈子裡慢慢站穩腳跟,有瞭如今的名氣。
說林儒洲對她有恩,也是不過分。
餘笙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因此結婚之後她聽話的慢慢放下了娛樂圈的工作,轉而成為他事業上的賢內助。
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她的話,林儒洲神情依舊很恍惚,垂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儒洲,你怎麼了?」餘笙皺眉,她覺得他很不對勁。
“沒有。”林儒洲扯了扯嘴角:“我在想那個合作…”
餘笙沒有打擾他,站在一旁喝果汁,一杯果汁沒喝完,林儒洲忽然拿了杯不知名的飲品走過來。
「阿笙,嚐嚐這個,特調的雞尾酒。」他把杯子遞給她,表情有些古怪。
「…我喝酒一會兒怎麼開車?」來的時候兩人說好了,她宴會上不喝酒,負責開車回去。
林儒洲嘴唇抿了抿,低聲道:“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樓上定了房。”
餘笙默了默:“是要跟那個陳總簽合約嗎?”
林儒洲鏡片後的眼睛微微躲閃,頓了片刻才應了一聲。
餘笙雖然不喜歡在外過夜,但既然是林儒洲有事要辦,她也只好點頭。
“你嚐嚐,好喝的。”
林儒洲把酒杯又往她手裡塞,餘笙本沒興趣,見他堅持便接過來嚐了一口。
入口先是嚐到桃子的清甜,緊接著是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辛辣味,尾調回甘,確實不錯。
餘笙喝了小半杯有些意猶未盡,還要繼續,林儒洲卻忽然把酒杯抽走,不讓她再喝。
“嚐嚐就好了,別貪杯。”
這裡是京市最頂級私人俱樂部。
讓人乍舌的價格,照道理,服務應該是一流才對。
然而餘笙卻覺得這個會所有些名不副實,似乎特別省電。
從進電梯開始,她就覺得又悶又熱,明明樓下的宴會廳冷氣還開得很足,為什麼其他地方卻那麼省?
「房間在幾樓?」她把垂在肩膀上汗濕的頭髮撥到身後,仍舊感覺熱得心慌。
「…好像…十五樓…」林儒洲表情緊繃,他似乎也很熱,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只是那張臉也很白。
「真的好熱…」餘笙用手搧風,總覺得電梯爬升得很慢。
林儒洲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頭,低低應了一聲:“是很熱…”
他今晚有些古怪,平日裡蠻體貼的人,此刻卻顯得十分僵硬和木訥,甚至害怕對上餘笙的視線。
餘笙皺著眉,發現只是單純的扇風已經滿足不了她,她甚至感覺有些呼吸不暢,四肢也軟得撐不住身體,整個人無力的靠在轎廂上,沉重的喘息。
「怎麼有點暈…」她晃了下腦袋,抬手去抓林儒洲的胳膊,他卻像是被嚇到,陡然打了個激靈。
“阿笙…”林儒洲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猶豫了許久終究只是吐出一句:“你大概是喝醉了。”
喝醉了?
可她晚上沒喝酒啊…
不對,她喝了小半杯,林儒洲給她的特調雞尾酒。
餘笙昏昏沉沉地想:那杯雞尾酒後勁兒有這麼大嗎?
「一會兒你簽合約我就不去了,我想睡了。」她揉了揉眼睛,鼻息嘆出一口熱氣。
林儒洲垂著頭,低低應了一聲,他緊抿著唇,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被熱氣熏出一片白霧。
從電梯出來,餘笙完全站不住了,兩條腿像是踩在雲上,一腳深一腳淺,搖搖晃晃,全靠林儒洲扶著。
腳上還穿著一雙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她意識清醒時倒還好,這會兒暈了,人也跟著那雙鞋東倒西歪。
林儒洲個子雖然高,但人卻瘦。平時總是在片場跑,少運動,力量不太行。
餘笙雖然也瘦,但一公尺七幾的個頭,他還真抱不動,只能攙著往前走。
正是滿身大汗,渾身狼狽之際,遠遠卻見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擁著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來。
打頭的男人比旁邊人高出許多,他半垂著眸,表情淡漠,極具疏離感,彷彿任何人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個眼神,都已是最大的恩賜。
竟是季宴禮,他旁邊跟著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認出來人,林儒洲更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若在平時,這樣好的機會他一定會想辦法的結交。
但此刻看到這些人,他卻驚慌失措,更想躲避。
然而這裡就一條走廊,左右兩側都是緊閉的房間,此時轉身倒顯詭異,更何況餘笙還是這樣的狀態。
林儒洲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假裝沒認出對方。
男人居高臨下,視線遙遙瞥過林儒洲的臉,又緩緩下移,目光似在餘笙身上多停留了兩秒,便輕慢地挪開,似乎並不很在意。
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天然的壓迫感與強悍的侵略性,依舊壓得林儒洲喘不上氣。
他心虛的完全不敢與其他人對視,心慌太甚,林儒洲甚至有些恍惚,搞不清自己現在到底在幹嘛。
越緊張越是要犯錯,與那群人錯身之際,腳上不知被什麼絆到,林儒洲猝不及防一個踉蹌,突然摔了出去。
意識不清的餘笙整個從他懷裡跌出來,她渾身噩噩根本站不住,身體軟軟往前撲。
不等其他人反應,旁側一條強悍有力的手臂已然伸出,瞬間將人接住,牢牢護進懷裡。
餘笙的手臂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握住,緩住了她下墜的姿勢。
兩人之間仍隔著寸餘的距離,禮貌而克制。
季宴禮表情平淡,看起來彷彿一位過路的好心紳士,只是順手而為,並不摻雜任何妄念邪心。
餘笙歪著身子站在原地,呆木木睜著眼。
突然的大動作,讓她本來就昏沉的意識越發模糊不清。
懵懵懂得抬起頭,入目是先是男人冷白脖頸間棱角性感的喉結,再往上,便是一道優越漂亮的下頜線。
略過他輪廓鮮明的五官,餘笙迷離的視線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
季宴禮臉上表情淺淡,唯獨垂下的那雙眸子尤其深邃。
彷彿一片望不見底的深潭,表面看似風平浪靜,深處卻翻湧著誰也看不懂的洶湧暗潮,幾乎要將她整個吞沒。
餘笙仰著腦袋,怔懵地望著他。
她表情呆滯,白瓷般的臉頰上暈出兩片緋紅,一雙桃花眼像是泡在水里,皚皚霧氣中隱約垂落幾縷星光。
烏黑的長髮因為剛剛的動作散亂開來,有幾縷恰好粘在她鬢邊,微微的潮濕,配上她霧靄濛濛的眼神,以及微張的紅唇,看起來尤其的性感可憐。
季宴禮的瞳孔在燈光掩映下有一瞬間的收縮,漆黑的眼仁深處晦暗不明,扣著她的手掌一瞬間不受控制的緊繃,關節處凸出幾顆青白的骨節。
餘笙的頸骨似乎是軟了,腦袋沉得厲害,仰起的頭逐漸偏離控制,緩慢向後倒去。
頭頂的水晶燈在她眼前晃出一道道色彩艷麗的光暈,男人的臉更是在光暈中層迭出無數道重影,迷迷濛蒙,變幻不清。
她的頭越仰越高,人也跟著向後傾,就在她即將軟倒之際,季宴禮收攏了手臂,瞬間將人提起來,攏進懷裡。
餘笙倏然撲進他的臂膀裡,額頭撞上他飽滿堅實的胸肌,一股松木混雜著煙草的清冽香氣撲面而至,順著鼻腔猛然侵入肺腑。
只一瞬間便讓她體內奔騰燒灼的血液沸騰到了最高點,他身上透穿進皮肉的溫度與觸感更是讓她陡然顫栗,從身到心都盈潤起一種極為陌生的愉悅。
「好熱…」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抬手抱住他面前的男人,扯著他的衣服往上攀爬。
理智全無,餘笙其實也分辨不清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只能遵從本能貼緊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以及那燙灼皮肉的體溫。
兩隻手臂藤蔓一樣攀住季宴禮的脖頸,身子全貼上去,扭動著像個發浪的蕩婦,胸乳^全擠進他懷裡,肚腹貼在他胯間蠕動。
「熱...好熱...」餘笙身上的熱異乎尋常,她整個人像是要被從內部燒乾。
她急切的貼進他,翕動著鼻翼嗅聞他身上的香氣。
那股味道聞久了更是讓她腿軟,腿間似有溫熱的液體逐漸透出,身下漸漸升起一種極為陌生的瘙癢。
餘笙迫切想要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強烈的空虛感讓她難受得想哭,她扯著他急喘著,猶如一條藤蔓緊緊地攀附在他身上。
男人緊扣的襯衫領口被扯得歪斜,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餘笙攀著他的肩,擠擠挨捱的往他裸露的脖頸處鑽,直到滾燙的面頰貼到他頸間露出的皮肉,她終於瞇起眼睛,心滿意足的貼住他的喉結。
季宴禮半垂著眸,一動也不動站在原地,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從頭到尾就像座毫無知覺的木雕立在那裡,彷彿完全沒被她的動作影響。
唯有貼在她額前的喉結滾動,抵在她腹部的性器,更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落,暴脹著劇烈彈動...
“阿笙!”
林儒洲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住餘笙的雙臂,想把她從季宴禮的懷裡帶出來。
但動作一半,卻發現男人的手臂依舊牢牢握在餘笙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摟著她,沒有要放鬆的意思。
「季先生...」林儒州疑惑地抬起眼,瞬間對上男人如同被冰霜包裹的視線。
緊接著而來的壓迫感讓他倍感窒息。
此刻的季宴禮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兇殘與涼薄的本性,眼神冷到蝕骨,看著林儒洲就像看著一隻骯髒的蝨子,厭惡至極。
即便不了解,林儒洲仍舊能感覺到男人眼神裡的敵意,他後脊一涼,好半晌才找回聲音:「季先生,她...是我太太,抱歉,她今晚喝得有點多了....”
「太太?」季宴禮眉骨輕挑,淡然反問,看著他的墨黑瞳仁顯得格外森冷。
林儒州被那雙眼睛盯得心臟狂跳,他像個正被警司盤問的小偷,揣著懷裡的贓物,控制不住自己心虛:「是。我是林儒洲,她是我太太餘笙,我們是今晚參加宴會的賓客,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樓下查。”
季宴禮面無表情地望著他,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把餘笙還給林儒洲的打算。
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裡,半垂著眼眸,任由懷裡的女孩意識不清的在他身上磨蹭。
餘笙粗重的呼吸中帶在嬌嬌的急喘,手更是急不可耐的在他身上攀爬,甚至伸進他的外套裡,似乎在他身上尋找著什麼。
男人對此不回應,也沒有阻止,但他淡漠高傲的表情,看起來尤其坦然。
林儒州被那雙冷沉的眸子盯得冷汗全下來了,正是無措,旁邊一個男人忽然靠過來,覆到季宴禮耳邊低低說了什麼。
季宴禮垂目聽著,片刻後方才抬起眼皮,視線再次對上煞白著臉的林儒洲,他扯了扯嘴角,終於鬆開手。
「林導。」男人臉上掛起禮貌的笑容,沒有了剛剛那樣強悍的壓迫感,看起來完全是個斯文有禮又極具愛心的紳士:“抱歉,剛才我沒搞清狀況。”
聽到這話林儒州大鬆了一口氣,他扶住暈沉沉的餘笙,趕緊說道:“沒有,謹慎些是好事,是我該向季先生道謝。”
聞言,季宴禮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嘩笑,沒再多言,只是緩緩側身,給林儒州讓了道。
林儒洲又道了謝,扶著餘笙強裝鎮定地往前走,終於找到房間。
用房卡打開門,回頭卻見季宴禮等人還站在原地,他心裡有些奇怪,但這會兒餘笙又鬧騰起來,他也顧不上許多,扶著她進了門。
季宴禮黑睫半垂,早已收斂了笑容,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男人下顎線陡然收緊,眼神瞬間陰鬱下來,周身低下氣壓讓周圍的人都噤了聲。
「盯著那個房間。」他冷聲吩咐,說罷,便大步流星地往電梯口走去。
林儒洲好不容易把餘笙弄到床上,汗都顧不上擦,先在房間裡看了一圈,又走到玄關處,做賊一般輕輕把門打開,探頭出去。
發現走廊外空無一人之後,他稍微鬆了一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手機,選了個號碼把房號發了過去。
做完這些,他回到臥室,看著在床上呼吸急促的餘笙,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情。
「熱,好熱…」餘笙難受至極,她在床上翻騰著,不管怎麼睡都不舒服。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床邊有人,她掙扎著爬起來:“儒洲,幫我倒杯水好嗎?我好渴…”
剛說完又是一陣熱浪翻騰上來,她抓住林儒洲的手臂,眼睛燒得通紅:“我怎麼那麼熱,好難受…我想去醫院…”
林儒洲看到她被藥物折磨的樣子內心翻騰。
想到自己即將破產的銀行帳戶,又想到他與餘笙這些年的感情,他抓著頭髮幾番糾結,始終猶豫不定。
卻在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像是一把重鎚狠狠往他腦後砸去,公頃間,所有的猶豫與幻想全然破滅,他被那陣聲響瞬間拉回現實中。
愛情與金錢,女人與名聲。
老天已經幫他做了選擇。
“對不起,對不起,阿笙。”他掰開餘笙的手,猛然站起身:“我真的沒辦法…”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儒洲幾乎是逃一般的從臥室走出來。
他跑到玄關處,透過貓眼仔細看了眼門外,確定來人,他深吸了幾口氣,待心緒平和之後,才緩緩把門打開。
外面站著的正是樓下遇到的胖男人。
看到林儒洲,胖男人笑著瞇起眼睛:“林導,不介意我進去吧?”
林儒洲洋裝淡定的表情終於還是崩壞,他握著門板的手緊了緊,開口道:“陳總,項目的事…”
胖男人伸手拍了拍林儒洲的肩膀,給他來了劑強心針:“我陳建向來說話算話,你明天來我辦公室,章都給你直接蓋好。”
林儒洲盯著他抿了抿唇,終於把門打開。
陳建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還一派自得的四下打量,尋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與林儒洲聊,彷彿過來只是尋常的串門。
林儒洲半垂著眼皮,心不在焉地搭話,他心裡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裡面就是臥室?”陳建指著臥室門明知故問:“我剛剛那樣大聲,會不會打擾到林太太休息?”
林儒洲扯了扯嘴角,實在跟不上他做戲的姿態,只是苦笑著上前把門打開。
陳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態,嘴上卻道:“我得進去親自跟林太太道歉,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
見他就要進去,林儒洲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
陳建低頭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臂,並不生氣,臉上依舊在笑:“林導,我只是跟林太太說說話,別那麼緊張。”
究竟只是說話,還是會幹點別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林儒洲低垂著頭,啞聲道:“陳總,合作的事,你得說話算話。”
陳建毫不猶豫,立刻應聲。
林儒洲頭垂得更低了,他的聲音也跟著垂下來,彷彿沒了力氣:“我...明早再過來,陳總,您別傷到她…”
他說完便鬆開手,低著頭慢慢往外走。
剛走到玄關,身後傳來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林儒洲腳步一頓,嘴裡泛起一層苦澀。
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失落與無能為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沒關係,以後對餘笙更好一些,她一定不會怪他的。
林儒洲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開門走了出去…
樓下的會議廳裡,黑壓壓坐滿了人,這些都是季氏集團在國內業務的高階主管。
季宴禮近期計劃將國內業務與國外業務並軌,今晚是與國外集團一起召開的視訊會議,時間雖然已經很晚,但沒人敢掉以輕心。
會議桌上眾人各抒己見,只有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
他搭著腿靠坐在老闆椅上,坐姿雖然慵懶,表情卻十分冷峻,左手食指隨意搭在扶手上,好似一隻象徵耐性的計時器,彷彿每敲擊一下,他的耐性就會消減一分。
低垂的眼睫遮住眼底的神色,更是讓人分辨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台下正在報告的分公司主管冷汗直冒,怕自己的方案哪裡出了差錯,惹怒到他。
卻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從外面打開,一個黑衣男人匆匆進來,在季宴禮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男人敲擊的動作陡然一頓,他直起身,漆黑的瞳孔繃出蝕骨的冷意,不等那人說完,他已經站起身,大步跨出門外。
會議室裡的人看著還在搖晃的門板,以及還在旋轉的頭目椅,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進去多久了?林儒洲呢?」走廊上,男人長腿急跨,身後跟著的助理甚至小跑步才能趕上他。
「進去一會兒了,林儒州剛出來。」助理急喘著,因為落後了幾步,卻見季宴禮已經跨進電梯,沒等他跟進去,電梯門已經開始合攏。
「立刻讓客房過去敲門。」留下這句話以及男人森冷刺骨的眼神,電梯門在助理面前猛然閉合。
電梯上行,頭頂的數字跳動著,其實不過瞬秒之間,季宴禮卻覺得時間似漫長到讓人心慌。
樓層到達的提示音剛響起,他已經側身從還沒完全打開的電梯裡擠了出來,腳步越來越急,甚至不顧形象的在走廊上奔跑起來。
胸腔裡震出的心跳震耳欲聾,血液似乎因為這不尋常的心跳在血管中倒流,他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軀體,讓五感卻變得異常敏感,彷彿能捕捉到周圍每一個細微的動靜,而這些聲響,都會讓他的心臟陡然緊縮,近乎窒息。
許久之後,季宴禮才意識到,那時的感覺是他久違的恐懼。
餘笙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漂亮,剛出道時就因為在影視劇裡客串一個舞姬而小有名氣。
那舞姬在劇裡不過寥寥幾個鏡頭,連台詞都沒幾句,即便如此卻也在短視頻平台火了好一陣子,引得眾人紛紛打聽演員的名字,足見其驚艷。
媚而不妖,艷不俗,圈子裡少見的類型,不怪得男人惦記。
陳建也是那時就看上她的,心心念念了好幾年,終於逮捕到了機會。
只可惜,她早早就攀上了林儒洲這棵大樹,絕了不少人的心思。
林儒洲出身不錯,家裡也是圈內人,聲望頗高,他本人早前也確實有些才氣,算得上是年輕導演中最有才的一位。
可惜太貪心,投資眼光不行又愛逞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財務上的問題導致他沉不住,近年來拍出來的東西不盡如人意,不僅賺不到錢,還壞了自己之前積攢的口碑。
主業副業一塌糊塗,現在求到陳建這裡,自然要被拿捏的。
幾億的投資,換與林妻共度一夜,在別人看來是個虧本買賣,但陳建就好這一口。
人妻自有妻的好,更何況,還是他覬覦已久的餘笙。
身下的性器已經硬得頂起褲子,陳建揉了揉脹疼Ji巴,呼吸急喘著上前,迫不及待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抹了一把。
滿手的馨香滑膩,他控制不住發顫,暗道這錢花得真不冤。
正待下一步,卻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臥室裡的電話同時響起。
尖銳刺耳的鈴聲擾得人不得安生,陳建只能上前接起電話,不甚好氣的問了一聲:“找誰?”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傳來,十分禮貌客氣:「先生您好,這裡是飯店客服。有人投訴您的房間有異響,我們已經安排了工作人員過去檢修,現在就在您房間外,請您開下門。”
聞言,陳建眉頭緊皺,沒好氣道:“我房間裡沒什麼異響,我要睡了,別來打擾我!”
他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還把電話線也一起拔了,然而就一瞬,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陳建沒有理會,脫了上衣剛想脫褲子,房間裡的燈突然全滅了。
他在黑暗中愣了半晌,終於適應了微弱的光線,同時也聽到了臥室外傳來的聲響。
“先生,我們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接到投訴需要檢修一下房間,請您配合。”
那些人居然自己開門進來了!
陳建氣滿臉通紅,光著上身氣大吼開門出去,就著走廊外的燈光,果然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在玄關處。
他指著那幾個人破口大罵:“誰允許你們擅自開門進來的?你們酒店就是這麼給客人服務的嗎?我一定會去你們經理那裡...”
話沒說完,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門廊外走進門,男人背著光,面目沉在陰影裡叫人辨認不清,只那一身氣魄,卻是叫人沒來由的生出畏懼。
黑暗中,他一步步向陳建走過來,雖是一言不發,氣場卻是莫名駭人。
陳建被他嚇得連連後退,卻在此時滴的一聲輕響,剛剛還沒有光亮的房間登時燈火通明。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陳建眼睛生疼,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發現男人已經走到近前。
「季...季先生...」看清來人,陳建臉色煞白。
季宴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視線從那胖男人光裸油膩的上身滑至他解了一半的褲頭上,眼瞳深處瞬間湧現出讓人膽寒的陰冷與狠戾。
「季先生有什麼事情嗎?」陳建被他盯得頭皮發麻,腦子裡快速翻湧著各種可能,然而沒有一個能解釋現在的狀況。
男人像是沒聽到,目光緩慢調轉,定格在緊閉的臥室門上。
他繞過男人肥膩的肉體,快步走向臥室。
陳建心臟發顫,想攔卻根本不敢,只能呆木的站在原地。
門開的一瞬,臥室裡暖香溢出來,同時那生香的一幕也映入眼簾。
床上的女孩五官精緻,身上僅著一件薄薄的高訂禮服,絲綢般的質地,恰好勾勒出她曼妙身姿。
此刻她正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一雙桃花眼裡朦朧著滄灩的水波,紅潤的小嘴嬌喘著泛出一身明豔的春色。
一頭烏發散亂在床榻上,身上的禮服凌亂不堪,領口歪斜,露出半邊飽滿渾圓的乳^肉,白生生的,晃得人眼熱。
兩條細白的長腿從裙擺下伸出,交迭著不住磨蹭,交接處隱匿在暗處,露出一截白色底褲。
男人瞳孔一瞬間劇烈收縮,漆黑的眼眸蹦出蝕骨的冷意,已然是動了真怒。
他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幾口氣,輕輕把門又帶上,回身走到陳建面前。
陳建哆哆嗦嗦對上那聲森寒冷冽的眸子,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是...我只是...”
不等說完,後頸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扼住,對著旁邊的木質書桌猛然砸了下去!
陳建有一秒的呆怔,緊接著便是殺豬一般的慘嚎。
聽到他的哀嚎,季宴禮依舊面無表情,抓著胖男人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又對著書桌連續幾次猛砸。
腦殼撞擊厚木板發出的沉悶聲響,就像被棒槌砸破的鼓面發出的聲音,桌角很快見了血,陳建開始時還痛叫著求饒,沒幾下人就暈了,全身脫力軟倒在地上。
季宴禮鬆開他,臉色漠然地抬起腿,對著那胖男人的胯下狠狠踹去。
「啊——」剛剛已然暈過去的陳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摀著下身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季宴禮臉上的表情始終很淡,一雙眼睛毫無溫度。
「把他丟出去。」留下這句話,他抬步徑直朝臥室走去。
初夏時節,臥室裡空調打得極低,床上的女孩一身瓷白卻浮出一層緋紅薄汗,彷彿水仙花瓷裡暈出的底色,滄滸誘人。
餘笙意識昏沉,燥熱不堪,她難耐地扯著已經凌亂不堪的襟口,不自知胸前的春色全然透進一雙漆黑的眸子裡。
領口半散著,露出大片嫩白的乳^肉,烏發散在枕頭上猶如長出的藤蔓,蜿蜒著往男人的心口上纏繞。
她完全不知,只蹙著眉心,晃著腦袋在枕頭上喃喃:“好熱,好熱…”
身體忽然被抬起,她不知道靠在哪裡,滾燙的額頭上忽然貼上一片溫涼。
皮肉相貼的一瞬,餘笙控制不住的顫栗,沸騰的身體彷彿在那道溫潤下,滋一聲,冒騰出白氣,終於稍有暢快。
「笙笙。」她聽到男人低沉帶磁的聲線,語氣彷彿裹著夏夜清風,挾著幾絲溫柔:“哪裡難受?”
餘笙急喘著往他身上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彷彿正被人架在火爐上烘烤,身體快要被烤乾了,喉嚨裡只能發出幾個單調卻曖昧的音節:“渴…好渴…水…”
「喝點水…」唇邊輕輕壓上一個冰涼的硬物,男人輕而低的聲音漫在耳邊。
餘笙呆木木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手還沒抬起,舌頭已經迫不及待伸出來,貼著水面小口小口的舔,彷彿小貓飲水。
溫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潤下去,讓燥熱的身體舒服了許多,她的動作開始變得急切,抬手捧著水杯大口大口地吞嚥,溢出的水順著下巴往下流,很快濕了上身。
「慢點。」看到她的動作,男人只能控住杯子,不讓她倒太多。
然而餘笙此刻根本辨不出他的好意,固執的想要把杯子搶過來。
她一邊喝一邊動作,一下被嗆到,猛咳出來。
手中的杯子也被她打翻,全撒在男人身上,一片狼籍。
突然發生的狀況讓餘笙動作一頓,她茫然低頭,看著男人濕出沉色的衣褲,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對不起。”她低著頭道歉,聲音逐漸低迷:“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難受...”
餘笙又扯了扯自己的襟口,柔軟的絲綢像是突然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黏在哪裡都是又痛又癢,像是有蟲蟻在咬。
她扯著兩邊肩帶,想把衣服脫下來。
「醫生快來了,乖,再忍一忍。」男人按住她的手,輕聲哄著。
餘笙卻聽不見,全身都不舒服,而現在最讓她難受的就是這件衣服。
「不要...不要這件衣服...好癢...我不要這件衣服...」她發了脾氣,掙扎著抽出手,又去扯裙子。
肩帶勒進她瓷白的皮膚裡,很快磨出幾道紅印。
季宴禮沒顧得上自己濕了一身的衣服,怕她傷到自己,只能鬆開手,低聲哄著:“...我幫你脫,好不好?”
餘笙扯了幾下沒扯動,終於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裡低低應聲:“嗯...你幫我脫...”
她滾燙的臉頰就貼著他被水打濕的衣襟上,熱燙貼著那層薄薄的水濕的布料滲進去,像是要燙進心臟裡。
他頓了下,黑眸深處湧出某種類似難以言喻的情緒,彷彿捕食的野獸隱匿在暗處蠢蠢欲動,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幾口氣,才開始動作。
女人的禮服形式繁複,好在餘笙這條不算複雜,季宴禮很快在她腰側發現一排暗扣。
解開釦子,剛好合身的禮服立刻鬆懈下來,領口跟著往下掉,露出兩顆白嫩的乳房,奶頭處貼了兩片裸色的乳貼,沒有胸衣的支撐,卻也挺翹飽滿,形狀姣好。
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瞥開眼界,他幫她扯下一邊肩帶,把她細瘦的手臂從肩帶中間從穿過去。
餘笙額頭抵在他懷裡,不知道什麼緣故安靜了許多,乖順的由他動作。
上身脫完,季宴禮將人抱到腿上,餘笙的腦袋也跟著滑到他的頸窩裡。
男人低垂著眼,扯著滑下來的禮服剛要從她臀下褪出來,就感覺頸側的軟肉被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那細細麻麻的觸感讓他的動作陡然一頓,後脊處似乎躥起一道電流,從被她咬住的那塊皮肉直顫到神經末梢。
季宴禮喉嚨一謙,耳邊似聽到心臟轟鳴的聲響,聲音大到他分辨不清此刻究竟是虛幻還是現實。
「笙笙?」他聲音發沉,帶著暗沉的啞意,心臟如同被她壓在身下的性器,正在快速搏動...
房間裡靜謐無聲,頭頂昏黃的燈光更是有種微醺的質感,晃得人更想要溺進去。
「...你身上...好舒服...」餘笙嬌喘著在男人耳邊嘆氣。
白皙纖瘦的雙臂如藤蔓攀延著摟上他的脖頸,腦袋擠擠挨挨往他頸間湊,呼吸聲又急又嬌,舌頭已經撩住他的耳垂,含進嘴裡。
她完全沒了意識,只覺得燥熱的身體貼在他身上最舒服,他的味道好聞,似乎也很好吃...
餘笙含著嘴裡那團溫熱的耳肉,舌頭抿著嘬弄,像是要從那圓潤的肉裡吸出點兒什麼來。
男人仍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只是此刻他低垂著眸,長且密的睫毛在眼下壓住一片暗影,那雙眸子深處湧動的情緒變得越發炙熱。
他沒有動作,只是低啞著嗓音叫她:“笙笙。”
那溫磁的聲音就貼在她耳畔,將她心底的慾望全勾了起來,餘笙喘得更加厲害了,她扯著他濕掉的襯衫,將衣擺從腰帶裡抽出來,手貼著他緊實的小腹往裡伸,聲音顫得像是帶上了哭腔:“對不起,我好難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男人扶住她的腰,將人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柔軟的髮頂上,他嗅聞著她的氣息輕嘆了一聲:“笙笙想要什麼?”
餘笙恍恍惚,她的手圈著他勁瘦的腰腹,手掌貼在他窘勁有力的背脊上難耐的撫摸。
她想要什麼?
她想要鑽進他的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她想要燒灼的血液能被他的溫涼撫慰;想要空虛被驅散,飢渴被滿足,慾望被填滿...
餘笙越想越喘,光是這樣已經不夠了,她突然仰起頭含住他的唇,小舌頭迫不及待伸進去,勾纏他口腔裡的津液。
男人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他一動不動坐在那裡,沒有回應她的進犯,像個有禮而克制的紳士。
然而那雙低垂的眼眸裡沉暗著一片幽深,雖然沒有回應,卻亦不拒絕,放任她所有的放肆,甚至還有蓄意勾引的嫌疑。
乾渴燒灼的喉嚨終於有所緩解,貼內翻騰的血液稍微平緩了幾分。
餘笙似乎確定了,她想要的是這個。
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撐起身子,徑直跨坐到他腿上。
下腹熱到發脹,輾轉著在他嘴唇裡汲取著甘甜的清液,雙乳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胸口上,她張著腿,屁股騎胯在他大腿上難耐的磨蹭著。
汁液透過濕掉的底褲伸進他的西裝褲裡,溫熱的黏在他結實的大腿上,餘笙貼在他唇瓣上越來越急地喘著:「好癢...好癢....”
「哪裡癢?」男人濕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又低又啞的嗓音磨進耳畔,體內的邪火瞬間被他吹得旺盛。
餘笙熱到眼睛發脹,伸到身下,抵在自己早已濕透的底褲下面,屁股扭動著在他修長的指間磨蹭。
「裡面...裡面好癢...你幫我,幫幫我...」她的喘息帶著哭腔,隱隱可憐。
大腿夾著腿間修長的手指,屁股一扭一扭的試圖把他納進體內,卻沒意識到還隔著條底褲,全然進不去。
「想我怎麼幫你?」季宴禮的聲音跟他的動作一樣克制,像是刻意疏離,但每一句都在蓄意引導。
餘笙怔愣了片刻,昏沉的腦袋無法思考。
男人卻在這時翻轉著手掌,指腹隔著濕透的底褲壓在她凸起的陰蒂上,輕輕按了下去:“是這樣嗎?”
“啊”
餘笙腰脊一麻,整個人軟下去,濕熱的穴隔著一條濕透的底褲癱坐在男人的手掌之上。
季宴禮眸色深暗,指腹壓在那顆肉芽上快速揉弄。
他的手掌燙得驚人,指骨有力的按在她嬌軟的陰蒂上,擠著那一小團軟肉,褻玩一般揉弄著。
她嬌哼著軟下去,頭抵靠在他的肩膀上,汗津津的,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
「是這樣嗎?」男人垂目看著她,語氣淺淡,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鬆懈。
餘笙抓著他的手臂,指尖陷進他皮肉里拉扯出一道淺長的紅痕,鼻端是煙草與松木混合的清冽氣息,辛辣且富有侵略性。
她顫著雙腿,肉穴在強烈的刺激下急促翕動,濕黏的液體從體內瘋狂湧出,滲透那條薄薄的內褲,黏熱的濕進他的手心裡。
「嗯我有點奇怪」餘笙抬起腦袋,仰頭望他,桃花眼裡滿是迷離的情霧,滄著反射出點點星光。
季宴禮一瞬不瞬凝住她的眼,他的嗓音裡帶著溫沉的啞意,眸色晦暗不明:“哪里奇怪?”
說話間,手裡的動作更重了幾分力道,那顆脆弱敏感的肉珠被他擠成扁扁的一團,快速的在他指腹下可憐的晃動。
「啊」餘笙仰頭抻長了身體,張開的膝蓋猛然夾住他的大腿,她顫得全身的嫩肉都在顫抖,哭腔從喉嚨裡溢出來,她顫抖著聲音求他:「我不知道,你幫幫我,幫幫我”
話音剛落,脖頸被他猛然擒住,她剛把頭抬起,男人冷冽強悍的氣息已經撲面壓了下來。
他凶狠得像一頭發現獵物的獸,撲上來就是凶悍的吞嚥與撕咬,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紳士模樣。
這個吻的凶狠程度超出餘笙的想像,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吞吃下腹,舌根被嘬得發麻,嘴唇已然被吻腫了,她甚至沒有喘息的時間,整個人彷彿要溺斃在這濃烈且冗長的深吻裡。
男人扣在她腦後的手掌燙得驚人,彷彿蘊蓄著某種凶悍,壓抑,又極為深刻的感情。
他咬著她的唇,近乎失控地在吻她,擠在她腿間的手指跟著快速抖動。
「嗚嗚嗚」快感洶湧而至,小腹泛起尖銳的酸意,餘笙腰腹抽搐著,那條底褲濕噠噠的全然被淫水濕透了。
她軟在他懷裡無助的喘息,眼眶全被他強悍的動作逼紅了,沒一會兒,她便蹬著雙腿騎在他手掌上顫抖著攀上了高潮。
噴出的汁液順著男人修長的指縫流到他手背上,濕黏黏的一團,亦如她此刻的狀態。
季宴禮把手從她腿間抽出來,伸到她面前啞聲問:“為什麼流這麼多水?”
餘笙還陷在高潮的漩渦中意識不明,她愣愣的看著面前那隻指骨分明筋絡清晰的手掌,看它被她流出的汁水濕透成狼狽的模樣,莫名升起一種滿足感。
她挨過去,突然伸出舌頭在他濕黏的掌心輕輕舔了一下。
不過貓舔的一下,季宴禮卻被這一下刺激得閔緊了雙眸,他微微仰起的脖頸間喉結劇烈翻滾,喉嚨裡溢出一聲沙啞難抑的悶哼。
那陣酥麻一過,他再睜開眼時,眸低那壓抑深沉的情緒似乎已經掙脫了束縛,已然蠢欲動。
「還想要?」季宴禮抬起她的下巴,不動聲色平穩氣息,然而那壓抑的呼吸,仍舊如野獸般粗重。
滾燙的氣息撲在臉上,餘笙被他燙得眼神迷離,表情茫然看著他。
男人扯了扯嘴角,環住她的腰,彷彿只是漫不經心的往上一托。
再坐下,餘笙立刻感覺到腿間騎坐在一團粗膨滾燙的硬物上。
那團腫脹隔著薄薄一層底褲,剛好貼在她的肉穴上,劇烈彈動,彷彿一頭甦醒的巨蟒叫囂著想要衝破束縛衝將出來,對著她鮮嫩多汁的肉穴狠狠咬上一口。
季宴禮扣著她的臀肉壓在自己腫脹的胯間,慢條斯理的廝磨,他聲音沙啞,帶著誘惑的意味:“笙笙,這裡餵你,要不要?”
這一回,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慾望與渴求,也不再掩飾骨子裡強悍的掠奪欲與侵略感。
他要她。
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妻,他也要把她搶過來。
腿心壓著巨大的一團,那樣強悍的搏動,隔著幾層薄薄的衣料震顫到她身體裡,那屬於男人灼熱的體溫跟著灼燒進來,將那團灼熱在深處的炙熱火焰全然點著了。
眼前霧茫茫的一片,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清瘦,膚色白皙,跟林儒州有那麼點相似。
她扭著屁股在他胯間蹭,濕淋淋的小逼隔著褲子壓在他的陰莖上,兩顆奶子擠在他胸前,難耐至極的磋磨著。
「笙笙,要不要?」男人垂目看著她,只是硬著雞巴不做任何回應,聲音淡然中帶著壓抑不住的啞意:“要就自己來。”
餘笙顫抖著睫毛,試探著摸到他的腰間。
雖然跟林儒洲結婚三年,但在性事上她極少主動,解皮帶這種事更是從沒幹過。
季宴禮也不催促,扣著她的腰身緊緊按在胯間,不需要其他的動作,光是擠壓產生的摩擦都能讓現在的她急喘不止。
餘笙果然受不住,按下那顆金屬扣,只聽到咔噠一聲輕響,那禁慾的冷色鉑金扣倏然彈開,她抖著手解開他的褲頭,正猶豫著下一步動作,男人卻已經俯身下來,貼在她耳邊用一種暗啞而低沉的聲線誘惑道:
“乖,幫我拿出來。”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看似都由她在做選擇,其實都是他在引導。
餘笙拉開他的褲頭,把手伸進去,指尖剛伸進一截,便觸到一股極為強悍的滾燙,裡面像是藏著一根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麻。
下意識想縮回手,手腕卻被男人緊緊扣住。
「別怕,拿出來。」他緊繃的下顎貼著她的額頭,微涼的觸感讓餘笙有些迷醉,她像是被蠱惑一般,伸進他緊繃的褲子裡,握住那腫脹的一根。
「唔...」頭頂傳來一聲沙啞難抑的悶哼,修長脖頸間凸起的喉結急促翻滾,那根從未被他人觸及過的性器,腫脹的在她手心裡興奮無比地急促彈動。
他緊緊握住她的腰肢,下顎貼在她頭頂微微磨蹭,以此來緩解此刻湧起的難耐性慾。
餘笙握住那腫脹的一根,微皺起眉。
手上的巨物分量驚人,沉甸甸的壓在掌心,讓她發軟的手掌幾乎支撐不住。
一隻手也根本無法把它完全握住,莖身上似乎佈滿了粗大的筋絡,讓整個表面滿布溝壑,顯得極為猙獰人。
怎麼這麼大?之前也是這麼大嗎?
頭昏沉得猶如一團漿糊,其實也不太能分辨,畢竟餘笙從未仔細看過林儒洲的性器,更辨不出那根性器握在手裡是不是也是這樣巨大而滾燙的一根。
她笨拙而艱難的把那根東西從他褲子裡掏出來,莖身彈出的一瞬,硬挺的身軀劇烈搖晃,幾次沉沉拍到她手背上。
粗紫色的性器野蠻的晃動著巨大的身軀,盤踞著猙獰筋絡的粗長莖身貼著她的手背,難耐的顫動。
半翹而起的龜頭囂張地撐開傘端,直衝向她的方向,頂端的小孔已經全然張開,魚嘴一般對著她翕動著向外吐著透明的汁液。
餘笙盯著他身下那熱氣騰騰的一根,喉嚨裡燒灼得越發劇烈,她艱難的咽了嚥喉嚨,眼睛裡只剩那顆不停張合的小孔。
週邊的一切都被模糊,唯獨那顆馬眼在面前逐漸放大,她盯著在他頂端越積越多的汁水,喉嚨不停吞嚥,腦子裡有個模糊的聲音告訴她,這東西很好吃。
季宴禮放任她朝自己的性器越靠越近,直到那根小巧紅潤的舌頭從她嘴裡突然伸出,貼到他的龜頭上。
陌生而強烈的快感刺激得他後脊一麻,男人急喘著,摟著她往上一抬,把那張濕透的穴再次按到自己正劇烈彈跳的yīn莖上。
「褲子扯開。」他粗喘著扣住她,大手抓著她的股瓣,強悍而急切的揉弄著。
餘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聽懂了,手伸到腿間,扯開早已濕透的底褲,露出自己肥嘟嘟的陰穴。
男人只看一眼,額頭上的青筋全然勃起。
那張穴跟她的人一樣,漂亮極了。肥潤的淫唇粉嘟嘟的,一根毛髮都沒長,隱隱透出的粉紅色被她逼穴裡溢出的汁水一潤,整個宛如玉石雕成的器具。
拇指挑開她的唇肉,露出內裡包裹的粉色軟蚌,男人瞇起眸子,下一秒已經將人按回胯上。
性器相貼的一瞬,餘笙被他燙得身子重重抖了一下,強烈的顫抖感讓她本能想要躲避,剛有動作就被男人死死按住。
他掰開她肥厚無毛的陰唇,粗硬的性器擠進她的裂口裡,挺動著腰胯開始動作。
光裸的穴肉在他被褲子包裹的性器上來回摩擦,酥麻與刺癢接踵而至,每一次磨蹭,黏濕的小逼都會在他粗硬的性器上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跡。
「嗯啊…」餘笙仰頭喘息,身體在男人的撩撥下劇烈顫動。
她像是被他上了發條,全身的骨骼都在旋轉扭曲,肌肉瘋一樣劇烈顫動。
男人的動作卻是越發強悍,龜頭幾次頂著她勃起的陰蒂狠狠蹭過去,翻起的硬楞跟著磋磨,腫脹的性器對著她那張即將到達頂峰的蜜穴開始重重的撞上去。
餘笙繃緊了腰肢,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尖叫,張開的腿間顫動著噴出一大股濕液,全淋在男人粗大的肉莖上。
季宴禮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被情慾裹挾著失去理智的樣子,眸色裡晦暗難明。
撐開她兩側膝蓋,他扶著那根被她淫水打濕的性器,沒有絲毫猶豫,便對著那張還在高潮翕動的肉穴狠狠撞了進去...
餘笙有一瞬間的怔懵,緊接著的卻是鋪天蓋地般強烈的窒息感。
她抓著他睜大了眼睛,緊繃著背部急促禪理,小腹更是酸脹緊抽。
彷彿那根陰莖不只是撐開她的陰道,甚至捅進她的五臟六腑,連呼吸都沒法攝入。
餘笙身體急促的顫動著,張開的膝蓋夾在男人勁瘦的腰上急切想要夾緊,卻被他強勢的扣住,被迫張得更大。
男人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手從她腰肢伸下去,指腹撥開一遍顫動的陰唇,抬胯抽出一截,又直直捅了進去。
那根性器硬挺如鐵,沒有了陰唇的阻擋,狠狠貫入進來,捅得比前一次還要深。
只聽到「噗嗤」一聲悶響,粗壯的肉莖已經整根插進她的逼穴深處。
堅硬的龜頭捅開層層裹緊的逼肉,凸起的青筋順勢刮過通道,兩顆大睾丸撞上黏濕的逼口,撞出的汁水飛濺而起,將兩人下腹濕了一片。
「啊--」餘笙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無措的繃緊小腹,腰肢過電一般劇烈顫動,逼口咬著那根粗大的性器,急促翕動著,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大股濕液。
這強烈的情慾潮浪讓她感覺極為陌生。
先前跟林儒洲的性生活,她從未這樣快高潮過,或許可以說,她極少在性生活中獲得這樣的體驗。
餘笙先前的性經驗都是極為寡淡和緩的,就像是寡淡無味的白開水,喝它只是婚姻裡的生存之道,卻從來不會讓她感覺愉悅。
很奇怪,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這樣的不同。
但她也此刻也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
男人沉著一雙眼,伏在她腿間開始強悍的撞擊。
他開始動作還有些生疏,但性器很快就適應了她體內汁水豐沛的穴道,抽乾的動作變得順暢之後,他強勢而蠻橫的性子也隨之展現。
抽幹都是直進直出,沒有多餘的技巧,但每一下都給到最深處。在身體還來不及恢復的同時快速抽離出去,又填滿回來。
厚重的大床甚至被他撞的在牆上猛砸,發出哐啷的撞擊聲,她也跟著搖晃不停,身子似乎要飛出去,張開的腿間是噗嗤噗嗤的搗穴聲和啪啪的肉體拍打聲,連綿不斷。
餘笙嫩白的屁股在男人狠戾的搗弄下急促顫動,淫穴被陰莖強勢的捅開又抽出。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林儒洲性子溫吞,即便在床上也顯得非常斯文,但此刻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更像一頭餓到極致的野獸,在捕獲獵物的一瞬就迫不及待將她按在身下,張著尖牙利齒便毫不留情的大快朵頤,拆筋剝骨吞吃下腹,根本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
滿穴的逼肉被他粗大的陰莖抽幹拉扯,逼口被捅開一個大洞,餘笙開始受不住,艱難顫抖著裹緊他,一面向外滲出滑膩的汁水,一面急促收縮絞緊。
強烈的快感沿著尾椎逐漸向四肢蔓延,小腹被那根粗硬的陰莖捅得越來越酸,身下墜墜的,似有什麼東西要被他強悍的肏弄捅出來。
「嗚...慢...慢點...」餘笙顫抖的發出聲音,她整個人被他壓在枕頭上,巨大的性器從身下毫不留情地貫入體內,幾乎要把她捅穿。
季宴禮眼角赤紅,他弓著一身窘健背脊,粗喘著垂目看她。
女孩一身光裸著躺在他身下,烏髮披散在枕頭上,她微張著小嘴,被他肏出嬌喘的呻吟,兩顆奶子如同晃動的果凍,蕩出一陣奶波。
她的滋味比他想像的還要甜美,肉莖叫她咬得又脹又麻,逼穴裡的濕熱與滑膩簡直爽得他停不下來。
射意翻湧,男人急喘著揚起下頜,強忍過那洶湧的快意,他撕開她的乳貼,抓著她一邊飽滿的乳房,指腹撥弄頂端粉色的奶頭的同時,將陰莖狠狠捅插回去。
緊繃的臀肌凹下腰窩,龜頭順著那黏滑溫熱的通道頂到最深處,粗長的莖身深埋進她敏感的軟肉裡,兩顆大睪丸擠著逼口死死的磨。
尖銳酸軟的感覺把餘笙逼出哭腔,她顫著身子摟進身上的男人,雙腿在他身體兩側難耐的亂蹬著,試圖從他身下鑽出來。
素了多年的兇獸,終於嚐到了心念多年的珍饈,又豈會讓她輕易逃脫?
他任由她動作,待陰莖脫出一截,便扣著她的腰臀將人扯回來,粗壯的性器對著她的逼口狠狠捅進去,睾丸啪一下撞上她的陰唇。
「啊...」壯碩滾燙的棒身瞬間撐開緊實穴口,媚肉被層層撐開,擠出無數汁液,餘笙發出一聲尖叫,張著雙腿彈軟在床上,再無力抵抗。
男人卻還不肯放過她,龜頭抵在深處劃著圈著碾磨,摩擦的同時陰莖猶如一根鋼釘順勢往裡鑽,兩顆碩大的睪丸擠著她的陰唇恨不得一起擠塞進去。
交合處響起逼肉翻攪的黏稠水聲,嬌嫩的肉壁被刮得又酸又麻,那根陰莖又異乎尋常的粗長堅挺。
餘笙哪裡受過這個,繃緊了身子夾著他不斷痙攣,很快就尖叫著噴出一大泡汁水來…
高潮的肉穴緊緻而綿密,層層包裹住那根腫脹難堪的大陰莖,張合著逼口將他越絞越緊,彷彿一張貪婪的小嘴,似乎要把他整根絞碎在體內。
「唔…」季宴禮滾動著喉結,喉嚨發出一聲低啞的悶哼。
陰莖被她咬得狂跳,剛剛噴出的汁液剛好淋在他的睪丸上,爽得他頭皮發麻,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緊繃著一身結實的肌肉想抵抗身下密集湧來的快感,卻在餘笙越發強烈的抽搐下土崩瓦解,陰莖彈動著向外抽出,狼狽噴出的濃白精液落在她顫抖的股間。
男人低喘著頭吻住她的唇,看她意識不清的含住他餵過去的舌,剛發洩過的性器瞬間又勃脹起來。
他直起身,單手扯開身上汗濕的襯衫,露出一身肌腱分明的男性軀體。
餘笙的意識還沒從高潮的暈眩感中抽離出來,身子就被人翻了過去,下腹高高托起,改成跪伏的姿勢。
她抱著枕頭,還有些茫然,就感覺臀上落下一隻滾燙粗糙的手掌。
他抓著她的臀肉重重揉捏,像是揉麵團似的粗暴的抓著那兩團軟白,逼口在他的動作下不停被拉扯打開,剛剛被幹出的汁液順著敞開的穴口往下流,癢癢的,像有噬蟻在爬。
餘笙抬起頭,看到床頭映出身後男人的身影,他就伏在她身後,身形輪廓與林儒洲有些相似,但氣質卻更像一頭凶悍的野狼。
不待她辨別清楚,那根粗長的性器就猛然撞了進來,龜頭直插到低,捅穿她的宮口,直頂進子宮裡。
餘笙被脹得頭皮發麻,喉嚨裡溢出一聲帶顫的呻吟,眼前視線模糊,再也看不清了。
男人掐著她的腰,在她體內快速地抽插。後入的姿勢,讓他的性器進得更深,龜頭每次都能捅進她的子宮,撞得她酸脹不止。
體內的性器滾燙堅硬,抽拉間,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粗長莖身上凸起的筋絡與頂端翻起的大冠頭,隨著抽幹的動作一寸寸摩擦她陰道內的敏感點。
餘笙抱著枕頭,小腹控制不住的抽搐,這樣強烈的快感前所未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爽還是疼,身體卻顫得不成樣子,穴口不停被男人劇烈甩動的睾丸抽打著,發出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高潮來得猝不及防,她尖叫著埋進枕頭裡,發出破碎的呻吟聲,雙腿本能的在床上蹬動,試圖逃離。
男人卻沒有半點緩和,從身後抓住她的手臂,強迫她仰起上身,跪起身。
他像騎在馬上牽著韁繩的勇士,抓著她的胳膊向後扯,腰臀快速抽幹衝撞,緊繃著臀肌兇猛的抽拉出肉莖,又沉腰狠狠塞了回去。
身體被那狠戾的撞擊撞出去,又被他扯著手臂拉回來,壯碩紫脹的莖身在她艷紅的蜜穴裡快速抽幹,發出淫靡的水聲。
蜜水被擠出穴外,圓碩的囊袋啪啪啪的擊打著嬌嫩的穴口,將透明的汁液打成黏膩的泡沫,黏黏糊糊的黏在兩人交合處。
肏幹聲越來越重,身下壯碩的肉莖粗暴的肏幹著她嬌小的蜜穴,似乎要將她捅爛才肯罷休。
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在體內劇烈翻騰,堆積著即將漫過理智的堤壩,餘笙急喘著搖晃腦袋,身體抽搐得越來越厲害,終於在他一個狠撞下倏然崩潰。
她顫抖著仰起頭,逼口交著那根大陰莖急促翕動了幾下,噴出一大灘濕液,竟是被他肏尿了。
男人啞聲悶哼,大手一把抓住她晃動的乳房,揉捏著將她往懷裡扯,壯碩猙獰的肉莖從她蜜穴裡抽出一截裹著蜜肉的性器,窄腰猛的往前一沉,肉莖帶著她的嬌粉一齊捅了回去,囊袋快速擺動,拍打在汁水氾濫的穴口上。
餘笙被他瘋狂加速的肏幹搗得喘不上氣,發現他射過一次之後似乎變得更加凶狠,陰莖也比剛才更粗更硬,完全沒有半點疲軟的意思。
蜜穴裡酥麻不斷,小腹被捅得一下下鼓起,他沒有太多繁複的技巧,光是簡單粗暴的撞擊就讓她爽得難以自抑,身子在他的肏弄下不停顫抖。
餘笙喘得更加厲害,心跳越來越快,她感覺自己要被他爆戾地肏弄逼瘋了。
無意識地張著嘴,她吐著嫩紅的小舌,濛濛的淚眼連焦都聚不上,任由被肏散的頭髮貼在她汗濕的肌膚上,聲音都濕噠噠的:「慢. ..慢點...”
“慢不了...”
男人低啞的聲線壓在她耳邊,碩大的性器毫不留情的貫入她的淫穴裡,他抓著她的奶子連續撞擊,興奮得無以復加。
怎麼慢得了?
他既欣喜於這夙願得償的暢快,又著迷她身體的甜美,吃得狼吞虎咽,恨不得將之前得不到的全吃回來,又怎麼慢的下來?
餘笙被他頂得不斷的聳動,又被他摟著腰扯回來。
嬌嫩的蜜穴被他緊緊按在身下,強迫她迎接陰莖兇猛的撞擊,巨大的蘑菇頭撞進蜜穴深處,連魂都似乎要給他捅破了。
感覺到她體內再次泛起的痙攣,季宴禮眸色愈沉,陰莖在她逼穴深處彈動不停,大手將她沉沉扣在腿間,陰莖對著她即將高潮的逼穴越捅越深。
過電般的酥麻感傳至四肢百骸,餘笙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鼻腔裡跟著發出急促的喘息。
緊繃的身體陡然崩潰,在這強烈的高潮中劇烈痙攣,逼穴夾著那根大陰莖急切的抽搐了幾下,猛然滋出一大股濕液。
「呃…」季宴禮被她夾的眼角猩紅,肉莖狠狠的撞進去,鼓脹的精囊啪的一聲撞到她股間,對著她高潮的逼穴又是一陣連續撞擊,終於在她的尖叫聲中噴射了出來。
一整晚,房間裡的喘息聲與呻吟聲幾乎沒有停過。
餘笙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整張床全是她噴出的淫水和尿液。
男人除了第一次射得比較快之外,之後射精的時間越來越長,那根陰莖似乎沒有疲軟的時候,就算射完也能一瞬間硬起來,緊接著下一次。
她每次恢復些許意識都能感覺到他硬硬的塞在她身體裡,正粗喘著快速移動。
直到天光亮,這場過度極致的性愛才算告一段落。
肩上一緊,餘笙昏昏沉沉順勢翻了個身,腦袋枕著男人的手臂,耳邊似有低啞的笑聲。
她哼了一聲,睜不開眼,臉側癢癢的,似有東西在撩動。
餘笙下意識往他懷裡蹭了下,模模糊糊的開口:“儒洲,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件事情在她心裡壓了很久。
跟林儒洲結婚已經三年了,前兩年是她不要,覺得剛結婚,自己還年輕,不想那麼早要孩子,但這一年她逐漸感覺到婚姻生活的無趣。
林儒洲很忙,也不一直陪著她,她又沒有工作,除了偶爾陪他應酬,大多數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呆著,還不如要個孩子,起碼為這幾年的婚姻留下點什麼。
但這句話出口之後,房間就整個安靜了下來,似乎連空氣都凝滯了。
餘笙沒在意,他每次都這樣,最近一年只要她提孩子,他都會找藉口錯開話題。
她縮了縮身子,額頭抵著男人滾燙的胸口沉沉睡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此刻凝著她的那雙眸子已然冰霜密布
林儒洲一整晚都沒睡,一大早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萎靡的回到飯店。
上樓時還是忐忑,直到開門進去,發現房間裡一切如常。
只有餘笙一個人睡在床上,看起來好好的,但床單和她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新換過,房間裡還瀰漫著一股極為濃鬱的麝香味。
林儒洲滿嘴苦澀,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一步步走到床邊。
剛靠近就看到餘笙衣服底下露出半邊紅印的鎖骨,那一連串的紅痕在她瓷白的肌膚上顯得尤其瑰艷。
林儒洲呼吸一化學,緊握著手指說不出話。
即便心裡知道會這樣,但正看到這一幕,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餘笙直到下午才醒,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林儒洲,他低垂著頭視線落在她身上,臉色沉在陰影里分辨不清。
想到昨晚,她臉上有些發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你看什麼?”
說話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厲害,全然發不出聲,只有一片沙啞的氣音。
林儒洲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開口,聲音溫柔:“睡很久了,你餓不餓?”
餘笙摀著自己的喉嚨,搖了搖頭,她翻身想從床上起來,雙腿卻忽然一軟,整個人癱坐回床上,隨之而來的是身下溢出的溫熱液體。
這是之前與林儒洲性生活所又沒過的體驗,她一時有些無措,皺著眉捏住自己綿軟的膝蓋。
林儒洲上前扶住她,愧疚道:“對不起,我昨晚”
餘笙紅著臉搖頭,只說下次輕一點,沒注意林儒洲怪異的臉色
她進浴室洗漱,如廁的時候發現身下陰唇被撞得紅腫,上穴口發麻,隱隱還有被大陰莖撐開的錯覺,顯然是被幹狠了。
想到昨晚的事,她莫名覺得怪異。
那樣的狠戾的動作,不像林儒洲的風格。
但轉念一想,不是林儒洲還能是誰?她晃了晃腦袋,暗罵自己想太多。
出來時林儒洲給她遞了杯果汁,餘笙不太想喝,林儒洲卻說:“我特意讓人送來的,你喝一點。”
既然是他的心意,餘笙也不好不給面子,只能全喝了下去。
從房間出來已經快晚上了,餘笙跟林儒洲等電梯準備下樓。
林儒洲說:“你一會兒自己回家,我要出去一趟。”
他還得去找那個胖男人履行合同,這才是最重要的。
餘笙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麼。
林儒洲總是很忙,忙很多她不知道的事。餘笙以前還會問幾句,但發現他每次都不耐煩之後,她便沒再多問了。
電梯正從頂樓緩緩下行,餘笙盯著跳躍的數字鍵忽然開口:“我昨晚跟你說的要孩子的事,你怎麼想?”
林儒洲一愣,下意識問:“昨晚射進去了?!”
話出口立刻發現不妥,又放緩了語氣:“我昨晚沒射進去吧?”
餘笙眉頭皺得更深,她總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射沒射進去他自己不知道嗎?
“儒洲,我們結婚三年了,你媽媽也總是問這件事。”
林儒洲想到剛剛給她喝的那杯加了避孕藥的果汁,默了默,只說:“我最近有點忙,你讓我考慮考慮。”
正說著,電梯從上面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餘笙正要走進去,卻撞見轎廂裡一雙漆黑冷厲的眼眸。
男人身量頎長,站在轎廂內側,頭幾乎要抵頂。高訂西裝的外套脫了,由助理幫忙拿著,露出上身一件冷灰色馬甲,手臂上束著一條皮質袖箍,更將黑色綢布襯衫下的手臂肌肉勾勒無疑。
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內斂與穩重,但又因為過於英俊的五官與過分冷漠的眼神,讓人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局促感,猶如一隻成年的雄性野獸,讓人心生畏懼,不敢靠近。
看到他,不僅餘笙怔住,連旁邊的林儒洲也楞了下。
季宴禮站在轎廂內部一言不發,只是半垂著眼,視線淡淡從兩人身上撇過。
倒是他的助理,顯得十分客氣,按著電梯開門鍵,微笑著對餘笙道:“餘小姐要下樓嗎?”
餘小姐。
聽到這稱呼的一瞬,餘笙竟覺得有些陌生。
跟林儒州結婚之後,大多數人對她的稱呼都從餘小姐變成了林太太,像是某種約定成俗的
規矩,女人一旦結了婚,就莫名丟掉了自己的姓氏,成了他人的附屬。
更何況,這人還是季宴禮的助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倒是林儒洲先反應過來,道了謝,便扶著餘笙往裡走。
出於禮貌,餘笙跟那位助理主動搭話,才知道他居然還看過自己出演的電影。
「我女朋友是您的粉絲,她很喜歡您,因為您的隱退,還傷心了好一陣。」助理微笑著解釋。
餘笙「啊」了一聲,既表示了然,拉長的語氣中又帶著些許道不明的惆悵。
她垂下眼,不知該如何接話,臉頰隱隱有些發燒。
關於自己退圈的事情,餘笙心裡一直對支持自己的粉絲感到愧疚。
有時甚至生出一絲懷疑,她這個婚究竟結得對不對?
這些年她盡量不去看網路上關於她以及粉絲的消息,如今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雖然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她仍舊有些難以心安。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說話,清寒冷冽的目光不動聲色掃過林儒洲搭在餘笙肩膀上的手臂,眼底瞬間湧現出讓人膽怯的寒意與狠毒。
但也只是一剎那,眨眼的功夫,那些冷寒與惡意便全然掩進眸底,他低垂著眼,依舊懶懶的靠在那裡,像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
「季先生,昨晚真是謝謝您。」林儒洲開口。
他從進來就想著怎麼能跟季宴禮搭上話,想來想去,藉著昨晚走廊上的事似乎最為妥帖。
聽到這話,男人動作微頓,輕慢的抬起視線,銳亮的目光落在林儒洲臉上,表情似笑非笑:“謝我?”
見季宴禮有回應,林儒洲趕忙接口:“昨天在走廊上,多虧了您,不然我真是狼狽。您一會兒如果有時間,可否請您一起在樓下餐廳用餐?”
這話讓餘笙有些吃驚,林儒洲剛剛不是還說他有事?怎麼突然要又要請季宴禮吃飯?
而且,昨晚走廊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謝季宴禮?
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男人看了眼林儒洲,又緩緩把目光轉至餘笙身上,語氣清淺:“餘小姐覺得呢?”
那道低沉帶磁的聲線漫進耳畔,讓餘笙心頭一顫,耳邊隱隱響起一道帶喘的嘶啞嗓音,與他的聲音重迭:
笙笙...
她愣了一瞬,抬眸正對上那雙漆黑銳亮的眼眸。
他盯著她,黑沉的眼瞳深處像是藏著一股強勢而危險的情緒,讓她沒來由的心慌。
空氣裡隱隱飄著一股松木混合著菸草的清冽氣息,這味道明明很淡,卻讓她莫名有些喘不過氣。
餘笙不知道季宴禮為什麼會問自己,但不過只是片刻怔愣,她很快扯著嘴角,微笑回話:“如果季先生有時間的話,我和儒洲很想當面向您致謝。”
結婚這叁年,餘笙唯一長進的就是為林儒洲抬話。
即便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要感謝邀請,但她清楚林儒洲的心思,能搭上季宴禮的機會,他不會輕易放過。
男人盯著她好半晌,忽然輕抬了下眉骨,鼻腔裡發出一聲很輕的囉笑,他緩緩收回視線,抬眸看向頭頂閃爍的數字鍵,淡然開口:「今天不巧,改天吧。”
話音剛落,頭頂傳來「叮」的提示音,電梯門也在此刻緩緩打開。
沒給林儒洲反應的時間,他長腿一跨,抬步走出了電梯。
看著季宴禮離開的方向,林儒洲有些懊惱的跟餘笙抱怨:“剛剛怎麼不跟他約時間?”
只說改天,卻連聯絡方式都不留,純粹是客套的敷衍。
餘笙只問:“昨晚走廊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謝他?”
被她這麼問,林儒洲心頭一跳,收斂了表情,避重就輕的解釋:“你昨晚喝醉了,在走廊上摔了一跤,他剛好路過,扶了一下。”
餘笙聽到這話直皺眉。
這麼簡單?
這就要請人家吃飯?
不怪得季宴會是那樣的反應。
從會所出來才發現外面在下雨。
林儒洲說有事要辦,便自己把車開走了,留下餘笙一個人在會所外搭計程車。
這裡算得上是京市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平常往來車輛不少,但今天剛好週末,又下了雨,餘笙站了很久也沒能打到車。
她一個人站在廊簷下,看著雨霧從半空飄散落下,在路上行過的車頭燈裡,密密麻麻猶如飛舞的蚊蠅,路過行人打著傘,每一把傘下都是隔絕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餘笙望著黑沉沉的天,心裡是說不出的昏暗愁緒。
一輛通身漆兩的黑色邁巴赫忽然在面前停下,副駕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餘小姐,您等車嗎?”
這人剛在電梯裡剛遇見,季宴禮的助理。
因為他的粉絲女友,餘笙對他有些好感,微笑點頭應了聲。
程青聞言笑道:“這天氣不好搭計程車,您去哪裡?我們送你。”
餘笙本想推辭,不想他非常誠懇地說道:“剛剛跟我女朋友視頻提到您,她很想見您一面,如果可以的話,想麻煩您跟她視頻可以嗎?”
這話餘笙不忍拒絕,她也想見見他口中那個很可愛的女朋友。
見她同意,程青立刻下車幫她打開後車門。
餘笙從廊下走過去,扶著車門彎腰剛要往裡坐,余光卻瞥到後座靠裡竟還坐了個人。
男人靠在座椅上,襯衫領口半解,露出兩根白皙漂亮的鎖骨,半邊臉逆著窗外的光,整個人的氣質有種說不清的割裂感,像是被光影分割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一般是落光明中的禁慾自持,一半是沉在黑暗中的情慾與瘋狂。
餘笙看著他,動作僵在原地。
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過度強大,每次靠近他,她都有種膽怯的恐慌,像是靠近猛獸的獵物,內心惶惶不安,唯恐什麼時候就會被他撲上來撕咬,吞吃下腹。
她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的魯莽,沒想到季宴禮居然也在。
畢竟程青剛剛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老闆也在車上。
但這會兒想改主意也晚了,餘笙只能硬著頭皮爬上車。
車門關上,有一瞬,整個空間似乎只有她和季宴禮,男人強悍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餘笙內心惶恐,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端倪,只微笑著與他打招呼:「季先生,太麻煩您了,如果您有事的話,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還記得季宴禮剛剛拒絕林儒洲飯局的藉口。
男人斂了眼睫,眸光緩緩落到餘笙臉上,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那雙眸子黑沉沉,更顯深邃。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才淡淡應了一句:“順路。”
餘笙心裡怪異,她根本還來不及說自己住哪兒,他怎麼就知道順路?
但這會兒程青也上車了,把手機從前座遞過來:“餘小姐,這就是我女朋友,小珍。”
手機裡是個圓臉的姑娘,長得非常可愛,看到餘笙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但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又慌忙摀住嘴,模模糊糊的感嘆:「真是餘笙...餘笙我真的好喜歡你...”
餘笙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姑娘,微笑著跟她寒暄。
她是一般人出身,即便是後來有了名氣,也一直很隨和,這也是粉絲喜歡她的原因之一。
小珍很激動,一直對餘笙說加油,說喜歡,說自己會一直支持她。
其實這話餘笙以前聽過很多次,但也許是覺得自己辜負了粉絲的期待,今天看到這個姑娘在視頻裡這樣情真意切地對她說這些,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她強忍著沒讓自己真哭出來,只是維持著微笑,在黑暗中紅著眼眶,艱難地忍耐。
忽然一道低沉嗓音打斷手機裡的絮絮叨叨:“小程,把明天的日程發給我看一下。”
程青應了一聲,跟餘笙說了聲,很快把手機拿回去,又對電話裡的姑娘解釋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餘笙暗自鬆了一口氣,剛剛要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很丟臉的在粉絲面前哭出來,這要傳出去,外面的媒體不知道又要怎麼編排她。
手背忽然一涼,一張乾淨的手帕遞在她手邊,拿著帕子的那隻手修長而骨節分明,凸出的腕骨能看出男人身上那股冷淡而優雅的氣質。
餘笙沒接,只低聲道:“謝謝,不用了。”
那條手帕卻並沒有收回去,男人神色漠然,似乎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餘笙只能接過,低聲跟他道謝。
手上的質感柔軟,邊角細密,一看就知道是精工打造。
一張手帕都能這麼考究,可見季宴禮這樣的人與她全然是兩個階級。
餘笙只把手帕捏在手裡,沒敢弄髒,還在想著晚些找個機會托程青還給他,車子忽然一個劇烈晃動,她一時不備,身子重重往旁邊歪過去,臉竟朝著男人的大腿根部直直栽倒下去...
餘笙手裡還捏著那條帕子,身體突然失去重心。
倒下去的一瞬,臉像是撲進一團沉硬又有彈性的棉絮中,腦袋有一瞬間的怔懵,只覺得一陣暈眩。
頭頂傳來一聲極為壓抑的悶哼,她全然沒反應過來,鼻端似嗅到一股微苦味道,混合在那團松木與煙草的氣息中,讓人有些辨認不出。
待那陣暈眩感過去,餘笙感覺臉下滾燙,有什麼硬硬的正逐漸脹起。
嘴唇癢癢的,似有什麼東西黏在上面,她習慣性伸出舌頭想把那東西舔掉,舌尖卻刮到一根滾燙的硬物。
「唔」這回的悶哼,餘笙聽得清楚,似從男人的胸腹處傳進她耳朵裡,暗沉沙啞,磨得人耳朵酥癢。
抵在她唇上的東西瞬間勃脹,硬硬的撐上來,瞬間撐進她微張的唇縫裡。
這一切發生只在瞬間,等餘笙反應過來,嘴唇已經被那根硬物侵入了一大團,甚至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唇間劇烈彈動。
她嘴裡像咬著一大塊硬肉,懵了一瞬,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用舌頭抵著那東西從嘴裡吐出來。
撐著男人的大腿想直起身,手壓上去卻發現他大腿的肌肉結實得不像話,身上的溫度更是燙得驚人,手掌隔著他薄薄的西裝褲,甚至能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輪廓紋理,以及那彈硬的觸感。
餘笙被他燙得手心發麻,她嚇了一跳,手上也跟著一滑,還沒撐起人又栽倒下去。
臉再次埋回他胯間,這次她沒忘記抿緊嘴,但鼻子整個像是陷進那一大團隆起的巨大隆起的肉團裡。
她清晰的嗅聞到那股味道,微苦還帶著些許腥羶,很像老家的栗子樹開花時散發出的味道。
餘笙不是黃花大閨女,一下就聞出那是男人性器分泌物的味道。
那她剛剛含在嘴裡的,豈不是
臉瞬間爆紅,她手忙腳亂扶住車門,肩膀也忽然一緊,一股強悍的力道撐著她的身體,把她抬了起來。
直起身的一瞬,她瞥見季宴禮的胯間,黑色的褲子全然繃出一大包瘆人的形狀,而在那團鼓起的頂端,留著一小片沉黑的水印。
那是她剛剛含過的痕跡。
餘笙心臟一化學,脹紅著臉不敢看了。
「抱抱歉季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她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尷尬狼狽過。
餘笙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蠢到突然埋進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的陰莖裡,還用舌頭去抵他。
這件事情是怎麼突然發生了,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餘笙低著頭,似乎能感覺到嘴裡都泛起那股淡淡的栗子花香,全然沒發現季宴禮此刻看著她的眼神裡滿是凶狠暴烈的掠奪欲在蠢蠢欲動,想要掙脫理智的禁錮,破籠而出。
他死死的盯著她燒起泛紅的耳朵,喉結劇烈滾動,血液裡叫囂的慾望,在嚐過她甜美的滋味後越發難以抑制。
性器在褲子裡瘋狂彈跳,叫囂著他飢渴難耐的慾望,空虛急切的情感,急迫的想要得到她,佔有她!
季宴禮重重閉了下眼,太陽穴暴出一根很粗的青筋,他靠在椅背上,不動聲色的平穩住氣息,忽略身下硬得像是要炸開的性器,他忽然開口:“餘小姐剛剛約我的飯局還做不做數?”
他的聲線比之前低啞許多,嗓音沉澱著顆粒感,再經過剛剛那場意外之後,聽起來恍惚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曖昧。
餘笙被他突然轉移的話題怔愣了下,好一會兒才明白季宴禮指的應該是剛剛林儒洲約的那個飯局,但他偏說成是她約他,聽起來就十分怪異。
她強裝鎮定,壓下過分急促的心跳,謹慎的回答:“能邀請到您,是我和儒洲的榮幸。”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約我。」男人懶得理會她話裡的刻意帶上的那個人,步步緊逼。
季宴禮已經沒什麼耐性再等下去,這次回國,什麼業務並軌不過都是藉口,他的目的從來就是她。
餘笙屬實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一時回答不上來。
一則她從沒想過季宴禮會答應這樣的邀約,二則本來邀請他的人也不是她,更何況餘笙還沒遇過會這麼直白詢問的賓客。
她正思考著合適的措辭,一隻手機忽然抵到她面前:“你的號碼。”
餘笙被動的接過手機,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輸了進去,男人拿回手機,按下撥通鍵,她的手包裡很快傳來輕微的振動聲。
“我的私人號碼,存好。”
餘笙感覺到他在看她,那目光凌厲而強勢,讓她後頸一陣發毛。
她只好把手機從包包裡拿出來,當著他的面把那個陌生的號碼存進通訊錄裡,並恭恭敬敬的打下叁個字「季先生」。
“季宴禮。”男人突然出聲打斷:“我的名字。”
「」餘笙頭垂得更低了,她乖乖刪掉了「先生」這兩個字,把原本的「季先生」換成了「季宴禮」。
看到自己的號碼被她存進手機裡,季宴禮總算是滿意了,姿態閒適的靠迴椅背上。
“想好了時間給我打電話。”
下車前,餘笙聽到男人的話,低沉的嗓音中有聽得出的愉悅。
餘笙從邁巴赫上下來時,人都是懵的。
手裡抓著那條質地精良的手帕,手機裡存著一串陌生的號碼,嘴裡還殘留著幾絲混合著松木與煙草的栗子花香,她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著一步步往前走,完全沒辦法抗拒。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看到那輛邁巴赫的車尾燈消失在道路盡頭,她才緩緩朝家走去。
餘笙與林儒洲住在京市叁環外的高端住宅區。
林儒洲不喜歡跟長輩住,結婚後他們倆便在這裡買了套平層,兩梯兩戶的房型,與對門的鄰居剛好錯開方向,隱私性挺好。
餘笙與林儒洲住進來這幾年,甚至沒有見過鄰居幾次面。
開門進屋,滿室寂靜的黑暗,樓下馬路喧囂的車流聲消減之後升騰上來,更襯得著屋子冷清。
這家平常就她和林儒洲兩個,林儒洲也不是個熱鬧的人,餘笙早已習慣了這份冷清。
打開燈,換鞋進屋,一切按部就班,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提前設定好的程序,直走到屋裡才注意到手裡還握著那條手帕。
質感極佳的布料硬是被她捏出幾條褶皺,角落處繡著幾個俐落的襯線英文字母:jyl。
盯著那幾個字母,她竟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個男人,驚覺連這手帕上的字母都像他的人,高貴且優雅,疏離又鋒利,具有強烈的個性和視覺吸引力。
餘笙定定看了一會兒,進了浴室把那條手帕仔細清洗,烘乾後便收了起來,打算找機會拿給程青。
做完這些,她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才覺身上依舊酸軟。
身下還是隱隱脹疼,但內心卻覺得很滿足。
至少她能從昨晚那場極致的性愛中感覺到林儒洲對她強烈的情慾與瘋狂的渴求,不再是平常的寡淡無味。
餘笙覺得,也許她和林儒洲的婚姻會慢慢好起來的吧。
…
邁巴赫從餘笙的社區出來,又繞回了俱樂部。
程青小跑著跟在男人身後,把接收來的信息與他匯報:“林儒洲去了陳建的公司,現在還等在那裡。”
季宴禮目視前方,瞳孔在燈光掩映下閃露出鋒利的寒光,他在電梯前站定,聲音很淡:“陳建呢?”
程青按下上行鍵,回答:“還在醫院。”
男人抬步走進電梯,表情冷漠,聲音裡更是沒有一絲感情:“把人帶過來。”
…
陳建被帶進門時身子都是抖的,一身肥膘顫得彷彿隨時都會抖下來,手摀在下體,走路都一一瘸一拐的,更不用說他破掉的腦殼。
才進大廳,一抬眼就看到沙發上的男人。
他坐姿慵懶,長腿肆意敞開,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露出線條清晰的脖頸,手搭在扶手上,指骨修長的指尖拎著一隻高腳杯,整個人顯得更加肆意,挽起的袖口處,露出一截肌腱清晰的小臂。
看到他結實的小臂,陳建瞬間想起昨晚自己經歷的那場酷刑,身上的肉,抖得更厲害了,只覺得全身上下的傷口又再次劇痛起來。
他膝蓋抖得都不動路,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季先生...”
陳建跟季宴禮不熟,昨晚也是第一次見面,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入了季宴禮的眼,完全沒想到是碰上了一個活閻王,差點兒沒死在他手上。
原以為是逃過一劫,沒想到今天又被人帶到這裡。
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只恨自己怎麼早不知道那餘笙竟有這活閻王當靠山,如今惹怒了這尊大佛,別說是踹掉命根子,只怕小命都要折在這裡。
季宴禮像是沒聽到,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慢條斯理的將杯中的液體飲盡,才抬眸望過去。
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很淡然,更像一位紳士,與昨晚那地獄閻羅的姿態全然不同,但陳建仍舊渾身一顫,抖如篩糠。
看到陳建的窩囊樣,季宴禮從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嘩:“就你還想染指她?你也配?”
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是把陳建嚇破了膽,當場跪到地板上,一邊猛扇自己巴掌一邊哭哭啼啼地求饒:「季先生,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是我色膽包天,是我有眼無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這回吧。”
季宴禮隨他鬧騰,也不阻止,只搭著腿,很鬆弛地靠在椅背,他從煙盒裡咬出一根煙,神色漠然的看著陳建動作。
直到那根煙吸完,才淡淡開口:“說吧,林儒洲跟你做了什麼交易?”
陳建的臉已經被他自己扇得一片紅腫,原本肥碩的腦袋,此刻更像豬頭。
他晃了晃神,才把昨晚跟林儒洲的交易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中間也不忘把自己的鍋扣到林儒洲頭上,末了為了撇清關係還多加了一句:「都是那個林儒洲,是他非要拿自己老婆跟我換,我原本也是不想的...”
對陳建的話季宴禮自然不會全信,沒人比他更懂人性的惡,生死面前,責任自然是能推則推,但他想知道的信息也已經拿到了。
男人抬起兩截修長的手指,對著那胖男人緩緩勾了勾,示意他靠過來些。
陳建立刻跪爬著膝行過來,狗一樣趴在男人腳邊,只聽到頭頂傳來一道低沉而冷酷的聲音:
“我要你繼續跟林儒洲做交易,只是這一次,交易的規則由我來定。”
這本故事雖然跟《借種》有點相似
實際上是完全不同的。
劇情方面:
這本男主角比起週律師要霸道許多
他的優雅都是裝出來的,本質就是個惡霸
對女主角他勢在必得,所以走的是強取豪奪的路線
他不會像週律師那樣憋屈
這本憋屈的只會是男二。
肉方面:
除了第一個肉跟《借種》有點相似外
其他的肉都不同
這本女主角除了第一個肉其他時候都是清醒的!
個人覺得這本會更有趣一些
林儒洲在陳建公司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
一開始他還算鎮定,但隨著時間推移還是沒見到人,逐漸感到煩躁悶起來。
昨晚那胖男人還信誓旦旦的跟他說,過來直接就能簽合同,結果等到現在,別說簽合同,林儒洲連他的人影都沒看到!
想起餘笙身上的那些痕跡和房間裡那濃鬱到嗆鼻的麝香味,林儒洲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胖子耍了。
就在他心焦懊惱之際,終於有個人出來把他請了進去。
「抱歉,林導,陳總今天有點忙,您別介意。」來人態度挺好,這也稍稍讓林儒洲焦躁的心稍微和緩了些。
但進了辦公室,看到人,林儒洲還是愣了。
這初夏季節,辦公桌後的胖男人整個窩在椅子裡,頭上是一頂寬大的帽子,臉上戴著口罩,全身摀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細小的眼睛,乍一看,林儒洲還真沒把人認出來。
「陳總,您這是」他才起了個頭,立刻被陳建打斷。
「一點小感冒,沒事沒事。」陳建低頭咳了兩聲,強忍著身上的疼,讓人招呼林儒洲坐下。
聽他說感冒,林儒洲不由得多想,臉上白了又紅,只覺得心裡憋屈不已,立刻開口:“陳總,昨晚談好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
事情既然已經無法挽回,還是早早拿到自己該得的才安心。
陳建聞言指了指壓在桌上的一份合同,讓人遞給林儒洲:“林導,合同,你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林儒洲拿過那份合約仔細看了一遍,想看看裡面有沒有挖什麼坑給他跳,越看眉頭卻皺得越深。
倒不是發現什麼坑,反倒這份合約給他的好處多到嚇人。
原本說好的叁億投資,更是漲到了十億,更離譜的是,這還只是本季的投資,其他季度還會往上增加。
「陳總,這」林儒洲拿著那份合約心裡忐忑,他不是傻子,不信陳建會平白無故給他這麼多好處。
陳建聲音帶笑:「林導,是這樣。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你之前提的那些項目,都蠻有前景的,我非常樂意給你多點投資。不僅是之前說好的叁億,之後每個季度,我都會給你投入十億以上的資金,想投哪個項目,你說的算,我絕不干涉。”
林儒洲捏著手裡的合同,心臟砰砰直跳。
這樣的投資方式,聞所未聞,說是做慈善都沒人相信。
「陳總,您有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陳建在業界是出了名的精明,林儒洲不信他會那麼好心,給他平白多那麼多投資。
陳建乾笑了聲,把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林導,我真的挺欣賞林太太的,我就是想,以後能有機會跟她多交流交流,你只需要給我行個方便就行。”
林儒洲腦袋嗡的一下,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沉聲道:“陳總,我不要那麼多,按之前說好的,只要叁億投資就行,您讓人重新擬合同吧。”
陳建窩在椅子裡不說話,也沒有動作,頭上寬大的帽簷遮住他半腫的眼睛,看起來倒有幾分氣勢。
林儒洲見狀自是明白了,氣得站起身,想要走到陳建面前對峙,旁邊兩個職員似是早有預料,立刻將他攔住。
「陳建,昨晚說好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掙脫不掉,臉上的眼鏡倒是滑了下來,狼狽至極的歪在臉上。
陳建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昨晚說了什麼?我不太記得了?”
林儒洲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胖男人是要翻臉不認賬了,當下是又氣又急,這輩子第一次這樣衝動,恨不得過去將那言而無信的胖男人揪起來狠揍一頓。
他出身也算優越,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
拿老婆換前途,結果還要被人白嫖!
陳建像是怕林儒洲的怒意不夠旺,又在他頭上點了一把火:“林導,您要是覺得我違約了,儘管去告我,法院怎麼判,我就怎麼簽。”
林儒洲氣得臉色脹紅,他當然知道這胖子為什麼這麼囂張。
他們昨晚不過是口頭約定,他根本沒有什麼實際證據去告陳建,若是報警,這事不僅會被餘笙知道,還會牽扯到自己。
陳建就是把這一切都算準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要挾他。
想明白這些,林儒洲白著臉,一臉慘然癱坐回沙發上,表情呆滯。
陳建看林儒洲那可憐樣也覺得不忍。
可惜,今天這事兒不是他做得了主的,看上林儒洲老婆的又不是他,他也不過是那位活閻王的馬前卒,傳話筒罷了。
「林導,我聽說你還欠了高利貸,那些錢很快就要到期了吧?要是沒有這筆投資,你的房子車子,還有之前積攢的名氣,可就都沒了。你覺得到那時候,你的老婆還會陪著你嗎?」再受一劑猛藥,林儒洲滿臉死灰。
他知道陳建說的對,這筆投資如果不到位,他一定會破產,連父母都幫不了他。
而且因為他的身份,媒體還會把這件事鬧大,到時候他不僅一無所有,還會成為圈子裡的笑話,到那時餘笙還會陪著他嗎?
陳建的聲音猶如魔鬼的囈語在林儒洲耳邊縈繞:“陳導,一晚跟幾晚有區別嗎?賣一次跟賣幾次不都是賣嗎?”
這時候裝深情屬實沒必要,要真深情,一開始就不會答應那個條件。
林儒洲的頸骨像是折斷了,頭整個垂下來,搭在胸前。
許久,他才抬起頭,拿下臉上霧濛濛的眼鏡,低低說道:“合同裡還要加上高利貸的那筆錢。”
餘笙半夜醒來發現林儒洲居然還沒回來。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叁點了。
她翻出微信,想給他發個訊息,卻發現自己的微信通訊錄上居然有個很突兀的紅點,顯示的是待添加的好友。
餘笙覺得有點怪,這個微信是她的私人帳號,只會加上自己非常親近的家人和好友,極少有人會這麼不聲不響的加上來。
她點開一看,加上人的微信名是叁個有些熟悉的英文字母。
她睡前還看過。
jyl。
微信頭像是一片沉黑,但黑暗中又隱約能看到很細小的一顆光點,像暗夜中的星,又似深海裡的光。
餘笙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依然分辨不出那光點究竟是什麼。
男人發過來的添加訊息很簡單,就叁個字:季宴禮。
彷彿他的名字是某種通行證,擺出來,就不需要其他的說明。當然,在某種意義上,這個男人的名字也確實是通行證。
這就是階級與階級之間的差異。
只是讓餘笙奇怪的是,季宴禮加她微信這件事。
季宴禮這種商業精英或許也會在繁忙的工作之餘使用這種聊天工具,只是用這種聊天工具加她這個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就顯得非常古怪。
但不管如何,餘笙還是透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畢竟,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剛進入聊天框,一則訊息立刻發了過來,提示音倒把餘笙嚇了一跳。
才加上,季宴禮就發來了訊息,還是這麼晚的時間,倒好像他一直在等她。
應該只是巧合吧。
餘笙定了定神,仔細看那條信息:“你的邀約,我不希望等太久。”
確實是季宴禮會有的語調。
她甚至能想像到,他打出這句話時那冷漠到讓人人心裡發怵的表情。
餘笙仔細思考措辭,很快回了一句:“季先生,晚點我讓儒洲聯繫您約時間,可以嗎?”
本來就是林儒洲想跟他攀關係,再則,餘笙覺得自己一個已婚婦女,這樣私下里跟一個成年單身男性約時間總是怪怪的。
最重要的是季宴禮的有些話,總顯得有那麼點曖昧。
餘笙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會對她有什麼企圖。
以季宴禮的人才與家世,他根本不缺女人投懷送抱,也許只是在國外待久了,表達上沒有那麼含蓄,但餘笙自己總得學會避嫌。
然而那則訊息發出去很久,那邊卻再也沒有了回應。
她沒多想,想著季宴禮也許是睡了,或許他一開始根本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季宴禮不可能缺了他們這一飯局,也完全沒必要與他們這樣的階級搭上任何關係,他們給不了他任何助益,反倒更想從他身上蹭到些許好處。
這一番折騰,餘笙沒了睡意,放下手機,她起身想去外面倒杯水喝,才從臥室出來,卻發現黑鵬鵬的客廳沙發上,卻是坐了個人。
她摀住驚跳的心口,就著微弱的光線看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那人是林儒洲。
他大半夜不睡覺,坐在這裡幹嘛?
餘笙心裡疑惑,開燈走過去:“儒洲,怎麼坐這兒?”
林儒洲垂著頭,頸骨彷彿折斷似的,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
「你怎麼了?事情談得不順利嗎?」餘笙坐在他旁邊,輕聲詢問。
「...你昨晚是不是很舒服?」林儒洲眼睛盯著地板,聲音低到讓人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餘笙靠過去,想聽得清楚些,林儒洲卻又再次沉默下來。
客廳裡寂靜得有些詭異,這樣的氛圍讓餘笙心裡有些害怕,她抬手扶住林儒洲的肩膀,想安慰他。
林儒洲卻像是被燙到,身體猛然一顫,動作極大的甩開她的手,從沙發上突然站起。
餘笙被他大力的動作甩到沙發角落,她怔懵著抬頭看著他,面露震驚。
林儒洲性情一向溫和,脾氣也好,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手。
「抱歉...」看到餘笙震驚的眼神,林儒洲像是才回過神,低低說了一句。
餘笙定了定神,從沙發上站起身,向他走過去:“是出什麼事了嗎?你有什麼可以跟我說的...”
然而不等她靠近,林儒洲卻忽然轉身,朝臥室走去:“沒有,是我太累了,我先進去睡覺了。”
餘笙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感覺周圍的一切似乎逐漸黑了下去...
餘笙發現林儒洲最近有些奇怪。
他常常會在不經意間用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某種探究或審視的意味,像是她身上有他不懂的地方,像是在看個陌生人。
但她每次轉頭過去,他卻又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不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
林儒洲有時候還會問一些古怪的問題,像是總追問她飯店那晚是不是很舒服,喜不喜歡那晚的感覺。
餘笙很納悶,不知道他突然發了什麼瘋。
這天晚上吃完飯,她終於找了個機會追問,林儒洲卻表現得很正常:“最近想寫一個劇本,找靈感而已。”
這個回答的包容性極強,似乎能解釋他所有不正常的行為。
餘笙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並不能提出任何質疑,索性也沒再問。
洗漱完,她拿出一本書,靠著床頭醞釀睡意。
林儒洲從衣櫃裡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去客臥洗澡,不打擾你看書。”
餘笙沒太在意,主臥室的浴室有浴缸,林儒洲有時候會喜歡去客臥淋浴。
他出去後,臥室整個安靜下來。
房間裡就開了床邊的一盞小燈,昏黃的光線像是泛著酒氣,照得人微醺。
她按著手裡的書頁,好久才意識到林儒洲這澡洗得似乎有點太久了,正想著,面前那盞光卻毫無預警地忽然熄滅了。
一瞬間,房間像是沉進一個寂寥無聲的異世界,漆黑空茫一片,連聲音都跟著消失了。
餘笙楞了下,伸手摸索著去按那盞燈,撥弄了兩下沒有反應,又去按床頭的開關,發現連頭頂的大燈也不亮了。
怎麼回事?
正覺得奇怪,臥室門忽然被人打開,開門聲引起她的注意,轉頭去看,透過屋外一點微弱的光亮,隱隱能看見男人頎長高挺的輪廓。
夜風帶著他身上未褪的潮熱飄過來,是家中沐浴露的香味。
餘笙開口叫他:“儒洲?”
男人沒應聲,只是抬步走進來,步伐沉穩,這樣黑暗的環境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人很快就走到了床邊。
餘笙坐起身,抬手朝男人的方向摸索過去,伸在半空的手很快被一隻寬大溫熱的手掌握住。
他灼熱的體溫滲透肌膚燙得灼人,也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餘笙感覺林儒洲的體溫似乎比平常高了許多。
她問:“燈怎麼不亮了?停電了嗎?”
男人握著她的手,坐到床邊,黑暗中,隱約能看到那雙清亮的眼瞳。
他似乎在看她,一瞬不瞬:“保險絲燒壞了,明天我找人來修。”
餘笙覺得這也太突然了,但她還是安慰道:“沒關係,反正也要睡了。”
男人默了默,忽然抬手在她耳廓處輕輕捏弄了兩下,嗓音裡帶上了些許意味不明的暗啞:“嗯,也該睡了。”
他指腹帶著輕微的粗糲感,壓在她耳側的軟肉上漫不經心地摩挲。
餘笙只覺得一陣陣麻傳過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廝磨。
男人似乎靠得很近,呼出的氣息落在她額頭上,溫溫熱熱,有那麼些縐綣的意味。
心跳不由得失序,餘笙有些睏頓的坐在那裡,這感覺有點陌生,林儒洲以前從來沒對她做過這樣的動作。
她睜著眼睛,黑暗中努力想要看清他,然而除了那道清雋的輪廓,其他都沉在黑暗中,完全辨認不清。
男人的手已經從耳側壓上來,攏住她半張臉,拇指精準地壓到她的嘴唇上。
感覺到唇瓣上的麻癢,餘笙輕顫著眼睫想開口:“你...”
唇縫剛打開,一根堅硬修長的指骨已經壓上來,抵著她的舌尖,緩緩摩挲著。
餘笙含著他的手指,咬也不是,張嘴也不對,只是愣在那裡,放任他動作。
男人用指腹壓著她的舌根,指尖抵著深處的腔壁緩慢摩挲。
那一點點癢,和那樣陌生又緊張的心緒,讓嘴裡的津液控制不住從合攏不上的嘴角往下流。
他的嗓音暗啞至極:“叫我。”
餘笙含著他的手指,模糊開口:“儒...唔...”
一個音節沒吐完,他的手指已經壓住她的舌根,不給她繼續開口的機會。
“換個稱呼。”
餘笙聽不見他語氣中多出的冷冽,只是有些迷惘。
換什麼稱呼?
她想了想,試探著開口:“...老公?”
房間裡有片刻的靜默,男人的手緩緩從她嘴裡抽出。
「笙笙...」餘笙聽到他沙啞的嗓音,濕熱的鼻息也跟著撲上來。
在他滾燙的唇舌碰上她的一瞬,餘笙聽到他的低喘聲:“我喜歡聽你這麼叫我...”
餘笙先前從沒這樣叫過林儒洲。
她和林儒洲都不是擅長表達的那類人,說好聽叫內斂,實際就是不善言辭,不習慣熱烈。
即便結婚,也都是互相稱呼各自的名字,親暱些的時候,就省掉對方的姓氏,只呼其名。
跟圈裡的其他夫人交談,聽對方談起自己的丈夫,聽她們用「我老公」起頭,餘笙有時也會羨慕,但要她開口,總覺得哪裡軔得慌,難以啟齒。
今晚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就喊了這個稱呼。
大概是因為房間太黑了,彼此都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也或許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同尋常的氣息,讓她脫口而出。
還來不及尷尬,男人灼熱的吻已經迫不及待覆著上來。
餘笙下意識閉上眼睛,被動迎合。
這個吻一開始還算溫和,只是輕輕的舔舐廝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乖順的回吻,男人的吻勢瞬間變得粗暴而狠戾。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給她任何閃避的機會,舌頭強勢地侵進口腔,重重吮咬她的舌頭。
餘笙被他吮得舌根發麻,男人的力道極重,動作濃烈且瘋狂,讓她有種要被他吞吃下腹的錯覺。
她抵著他壓上來的胸腔,喉嚨發出細弱的嗚咽聲,好不容易抽嘴躲開,還來不及換氣,就被他追上來重新含住。
窒息感讓她腦袋嗡鳴,昏沉間人已經被壓到床上,睡衣的領口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幾顆,露出瓷白帶粉的鎖骨。
男人灼熱濕潤的吻如密集的高溫雨,綿綿不斷落在她的脖子上。
「再叫一次。」他的聲音夾在粗喘中,有種濃重的色欲感。
餘笙腦袋發昏,抓著他揉著自己奶子的手,聲音發顫:“老公”
她還在喘,身上的衣服一緊,只聽到幾聲響亮的布料撕裂上,她整個人光裸著從破碎的睡衣裡滾落出來。
男人急切而強勢,甚至沒什麼耐性去解開那些個釦子,欺身上來,低頭便含住她還在顫動的乳。
有力的手掌擠著那渾圓的一團,大口吞嚥白嫩軟滑的乳肉,舌頭貼著頂端的奶頭,快速撥弄彈動。
「嗯」餘笙悶哼了一聲,整個背脊緊繃著弓身起來。
奶頭被他重重嘬住,吮咂聲在黑暗中特別響亮,甚至讓她錯覺,似乎有奶水真要被他從身體裡吸出來。
強烈的快感從被玩弄的胸乳蔓延至全身,身體裡的血液像是全然燒開了,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向外湧著,卻始終沖不破那一層皮囊,漲得她快要炸裂。
餘笙的頭全麻了,胸腔裡像是裝著一頭瘋掉的小鹿,死命的往心臟上撞擊。
昏沉中她感覺腳踝被男人握住,那燙得驚人的掌心和他侵上來的壓迫感讓她本能想要緊腿。
「不是想要小孩嗎?老公給你,要不要?」男人嗓音壓得很低,帶著令人著迷的顆粒感,每個字都剛好砸在餘笙的心口上。
她睜開眼,在黑暗中恍惚了好一會兒,就著屋內極微弱的光線,看到男人勁瘦的身影就跪坐在她腿間。
他說:“笙笙,張腿,老公餵你。”
聽到這話,餘笙小腹一酸,夾緊的腿也不自覺鬆開了。
是啊,他是她老公,做這種事就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好害羞的。
這麼一想,心理防線全然鬆懈。
她順著他的力道張開腿,放任那根腫脹的性器貼著她的穴口抵上來。
性器相貼的一瞬,餘笙被他燙得重重哆嗦了一陣,逼口急促張合著,竟是咕嘟一聲吐出一大泡黏稠的液體。
她從不知道林儒洲的性器有這樣的沉,光是一根壓上來,就能把她的陰唇全然壓扁,粗重的莖身能沉進裂口裡。
「笙笙,幫老公掰開。」男人抓著她的手,放在陰唇兩側,示意她向兩邊打開。
主動把逼穴張給他,這是多麼淫蕩的動作。
但他是她丈夫,他們是正經夫妻,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餘笙紅著臉,纖細的手臂穿過雙腿,生疏地抓住兩邊陰唇,往兩側打開。
細窄的裂口被她張得大開,那根大陰莖也順勢沉進去,熱燙的貼著她裂口中的蚌肉,像一根過分肥大的紫紅色香腸,從她白嫩的腿間伸出來。
稍微抽身,腫脹的陰莖便從她張開的逼口裡抽拉出去,又沉身回來。
摩擦中,莖身上隆起的血筋黏著裂口裡的嫩肉一道拉扯出去,肥厚的冠頭刮著嫩肉又對著陰蒂撞過去。
「嗚…」餘笙身子猛的一僵,強烈的快感如同電流飛竄著擊中她的神經,逼口裡洩出的汁水多到順著她的股縫往腰下流,張開的逼口魚嘴似咬住他經過的莖身,急促翕動著。
她抓著自己的陰唇,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像是被溺在水中,好不容易有機會浮上來,拼命汲取著那口氧氣。
男人抓著她顫抖的奶子,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時間,陰莖往她張開的腿心狠戾的肏弄。
餘笙被他燙得汁水狂流,裂口裡嬌嫩的蚌肉被莖身上猙獰的血筋與冠頭無情的磨蹭,很快就變得敏感充血。
身下黏糊糊的全是摩擦出的水聲,性器之間拉扯出黏膩的絲線,汁水摩擦出白色的泡沫,糊在她掰著陰唇的手指上。
「嗯啊…老公…」
餘笙顫著一身軟肉,兩顆奶子跟著劇烈晃動,她腰椎一陣陣的麻,小腹越來越酸,按在穴間的手用力到手指發白。
逼口被她越張越大,在陰莖的摩擦下劇烈張合著,像一張餓極了叫囂著想要被人餵飽的小嘴。
下一秒,那根尺寸驚人的陰莖就對著她即將高潮的小逼狠狠捅了進來
這麼暗的環境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能趁著逼口張開的一剎瞬間插進來。
「啊--」突如其來的脹滿讓餘笙尖叫出聲,吊在半空的腳尖繃成兩條直線,全身嫩肉瘋狂顫動。
她高潮顫抖的身體震得整個床墊跟著劇烈晃動。蜜穴裡滋出的濕液,噗噗幾下全滋到男人腫大的陰莖上。
高潮的逼穴裡媚肉緊緻綿密,層層包裹住壯碩的莖身,張合著逼口將他越絞越緊,彷彿一張貪婪的小嘴,彷彿把那根大雞吧就這麼咽進肚子裡去。
「喔…好緊…」男人喉結劇烈滾動著,仰頭髮出一聲沙啞難抑的低喘。
剛噴出的汁液剛好淋在他的柱頭上,爽得他頭皮發麻,被咬住的半截陰莖猶如一隻被扼住了脖頸的巨蟒,在她緊窄濕滑的通道裡,瘋狂彈跳。
餘笙感覺肚子裡像被塞了只滾燙且造型奇異的大錘子,角度刁鑽的在她被撐開的肉壁上來回撞擊,飽脹感帶著前所未有的酸麻一起湧上來,逼得她當場哭出聲來。
「太脹了…不要了…」她急喘著仰起下巴,躺在枕頭上難耐的抽泣。
比起飯店的那一晚昏沉,餘笙此刻的感覺更為強烈。
她能清晰感覺到林儒洲的性器真的比以前更粗更硬,也更加滾燙,還不只有點。
甚至錯覺,他不是林儒。
但家裡就他們兩個,不是林儒洲還能是誰?
也許是太黑了,眼睛看不見,身體變得敏感了。
餘笙在心裡安慰自己,但即便如此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住,他只是小半截塞進來,她卻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撐得好像要炸開了。
「乖,別緊張,之前都能吃進去的。」男人低頭含住她的舌頭,啞著嗓音哄著:「再掰開一點就不脹了…”
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以前都能吃進去的,沒有道理今晚進不去。
也許真是因為停電她想太多了。
餘笙咬了咬被他吻腫的下唇,壓著逼口的小手曲成爪狀,扣住兩邊陰唇往兩邊撕扯,把自己的逼口扯得更開了。
有了活動的空間,男人抓著她的膝蓋往兩側打開,一身肌肉紮實隆起,緊繃著挺翹的臀部,腰胯緩緩拉出,就著入進去的部分開始挺動。
黑暗中,餘笙根本看不到那根插在她鮮嫩的粉肉間的性器長得有多麼野蠻猙獰。
紫黑的一根,周身遍布青色的血筋,莖身粗得快趕得上她的大臂,越往根部越粗,撐得她逼口發白,全然不是林儒洲可比。
粗壯的肉莖從她蜜穴裡抽拉出一截,水淋淋的裹滿她蜜穴裡帶出的汁水,嬌嫩的媚肉被那根巨物撐得發白,艱難的包裹著它,一起被拉扯出出穴外,盈盈弱弱,嬌嬌粉粉。
餘笙聽話的把陰唇張得更大,試圖緩解這太過強烈的飽脹感。
有了她的配合,男人的動作越順暢。
他撐著她的膝蓋,黑眼半閔,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粗大的性器暢通無阻的在她的逼孔裡開始活塞運動。摩擦間隆起的筋絡拉扯著她嬌嫩的穴肉,龜頭帶著粗壯的性器捅進去一截又快速抽出,深進淺出的方式很快讓那根大雞吧插進去大半。
「嗯嗯…」餘笙喉嚨裡被肏出一陣悶哼,她咬著唇,眉頭緊蹙著被動地承受。
這感覺不是難受那麼簡單,反而快意更多,但那強烈的快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餘笙甚至覺得這兩次的性生活,有點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
身下很快傳來搗水聲,黏稠的汁液被男人的性器捅出穴外,順著她的股縫往下流。
餘笙受不住,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被性器肏出的眼淚還沒來及從眼眶裡掉下來,就被男人抓著屁股對準自己的腰胯,窄腰猛的往前一沉,肉莖帶著她的嬌粉嫩肉一齊捅了回去。
黑暗中只聽到「噗嗤」一聲悶響,男人剩在外面最為粗脹的半截性器已然全捅了進來,那兩顆大睪丸更是沉沉撞到她掰著陰唇的手背上。
粗脹碩大的性器撐開她緊窄的穴口,逼口被擠開的軟肉繃成一圈薄磨,可憐兮兮的裹著猙獰的莖身,以肉眼可見的頻率哆嗦著。
“啊——”
餘笙被這一下逼出尖叫,身體像是被他捅開一個大洞,腰腹抽搐得厲害,屁股套在男人的陰莖上一陣狂顫的之後,猛然滋出一大泡淫水來…
過電般的酥麻感傳至四肢百骸,緊繃的身體陡然崩潰。
她在這強烈的高潮中劇烈痙攣,逼穴夾著那根大陰莖發瘋一般的絞夾吞嚥。
「嗯…」那個男人被她夾的眼角猩紅,他停下動作粗喘了兩聲,扣住她顫抖的腰肢將陰莖艱難地往外抽離。
陰莖身上翻起的經絡冠頭刮得她嗚嗚直哭,下一秒,那根大肉莖卻是狠狠撞了回來,兩顆鼓脹的大睾丸跟著啪的一聲撞到她股間。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緩衝的時間,捅到深處就大開大合地肏乾頂弄。
碩大堅硬的龜頭毫不留情地捅進她的子宮裡,抵著她脆弱的子宮壁重重碾磨。
餘笙哪裡受得了這個?身體陡然痙攣起來,身下咬著那根大雞吧急促張合了幾下,便尖叫的繃緊了身子,逼穴失禁一般,尿了滿床。
「不行,太深了,慢點...」肚子像是要被捅穿,手是撐不住了,等緩過勁兒,她放開陰唇,急喘著慌忙抵住男人壓上來的小腹,想把他推出去。
然而根本已經來不及。
沒有了陰唇的保護,那根大雞巴一整根全侵到她體內最深處,猶如一根堅硬且鋒利無比的長槍,毫不費力便頂開她的層迭裹上來的蚌肉,將她整個人全然貫穿。
男人扯著她想要夾緊的腿,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打開架到肩膀上,結實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頎長的身軀伏下來。
餘笙的雙腿被他的肩膀架著往上抬,整個人像是被翻折成兩半,將那整張嬌嫩的穴全然暴露出來。
她翻起的屁股像一顆白嫩飽滿的大圓球,中間裂開的口子被一根巨大猙獰的肉棒狠戾撐開。碩大的莖身從她肥嘟嘟的陰唇中間穿過,插進她的身體裡。
那根長滿了血筋的粗紫色肉棒從上往下猛搗進來,龜頭剛捅開她的子宮,就兇猛的抽拉出肉莖,扯出一截再以極快的速度捅回去。
鼓脹的大睪丸甩動著,撞得那顆白嫩的屁股劈啪作響,尺寸駭人的性器整根搗入又快速抽出,身下的床墊被那巨大的撞擊頂得劇烈搖晃。
快感洶湧而至,餘笙尖叫著蹬著雙腿,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
她像是要被他釘死在床上,屁股被撞得一下下沉進床墊裡,又快速回彈回來,被動地迎向他下一次的撞擊。
啊…啊…不行…啊…」餘笙尖叫著幾乎說不出話,她慌亂地撐著男人撞上來的腰腹,卻發現他的力道太過強悍,自己根本沒法阻止。
圓臀被牢牢控住抵在他的身下,粗長的性器從上往下深捅進來,野蠻強勢地在她蜜穴裡撞擊肏幹。
「啊啊啊…」餘笙身子抽搐得厲害,淫水從身下被捅開的逼口一股股往外湧,被撐開的逼口翕動著艱難咬住他粗壯的棒身。
男人被她夾出一聲低喘,他扣著她的屁股,插送的速度越來越快。
陰唇和睪丸相撞發出清脆黏稠的肉體拍打聲,床頭撞到牆壁上嘩嘩作響。
猛烈的性事彷彿吞噬掉周圍的一切,黑暗的房間裡,那清脆的肉體撞擊聲聽得人心頭髮顫,女人帶著哭腔的淫叫聲中夾著男人難耐的喘息,淫靡不堪。
強烈的快感不斷累積,餘笙架在他肩上的腳趾蜷縮成詭異的形狀,小腹被他捅出一陣尖銳的酸意。
男人似乎感覺到她的極限,衝刺似地對著那張嬌嫩細膩逼穴連續狠撞了幾十下。
小腹緊繃著抽搐,餘笙沒挨幾下就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又急又兇地再次攀上了高潮。
床單已經濕得不像話,身體還在高潮的餘韻中顫栗,身體卻被人抱了起來。
「笙笙,叫我…」他將她抱將人抵到床頭,低頭在她淚濕的眼角輕吻。
餘笙全身無力的軟在他懷裡,她歪著腦袋,尤其無力地發出幾聲帶著哭腔的低喘:“老公…不要了…”
她真的受不住了。
身上汗津津的,像是剛跑完千公尺的長跑比賽,全身的力氣被抽乾,心臟狂跳著幾乎要從胸腔蹦出來。
餘笙想不起來自己剛剛高潮了多少次,身下脹脹的,又麻又癢,似乎是被搗腫了,但最可怕的是,他還又硬又燙地塞在她的身體裡,一次都沒射過。
「笙笙…」聽到她的話,男人塞在她體內的性器脹大了一圈。
他抱著她往上抬,把她從性器上托起一截,下一秒卻抬跨上頂,同時將她按回陰莖上。
餘笙的身子重重的墜了下去,巨大的陰莖像一根粗長且燒紅的鋼釘,從下往上狠戾地貫進她的身體裡。
屁股不知道坐到了哪裡,肚子裡一片滾燙,火燒一樣撩上來。
“啊啊——”
這樣的姿勢讓那根過分巨大的性器入得更深,身體完全被撐開了,那股恐怖的飽脹感甚至讓她錯覺他的龜頭會從她嘴裡頂出來。
餘笙又驚又怕,繃緊的身體瞬間崩斷。
繃緊的小腹一陣陣痙攣,骨骼上包裹的皮肉都跟著跳動起來。
她被壓在床頭與男人寬厚的胸膛間,死死按在那根粗大的陰莖上,沒有絲毫可以掙扎躲避的餘地。
男人猛的扣住她的股肉,不給她任何反應機會,插在體內的大陰莖快速上頂,狠狠撞了上來。
「啊…啊…太重了…啊…」餘笙還未來得及從高潮中掙脫,新一輪的刺激猶如洶湧的潮水,當頭襲來。
陰莖對著她高潮的逼穴狠狠撞上去,她被死死按在陰莖上,躲避不了半分,生生受著他狠戾的撞擊。
男人的抽幹又深又猛,進出極快,每次插入都捅到最底端,龜頭幾乎要頂破她的子宮壁。
猛躥上來的酸脹感讓餘笙眼前的黑暗冒出一片火花,整個人抽搐著幾乎要暈厥過去。
「啊啊…不行了…嗯啊…」
她劇烈蹬動著,終於把腿從他肩膀上滑下來,她踩在床上,抬著屁股試圖從那根陰莖上站起身,才脫下一截,卻被男人緊扣著狠狠按了回去。
黑暗中,他猶如一頭嗜血的野狼,正瘋狂撕咬著到口的獵物,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餓太久,想了多年美味終於入口,如今正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他正吃得狼吞虎嚥,甚至慢不下速度仔細品嚐,哪裡還能停的下來?
“笙笙,老公餵的好不好吃?嗯?”
男人低頭在她汗濕的鬢角輕吻,壓低的嗓音嘶啞暗沉,大手卻扣住她的臀肉,死死按在身下,脹到極致的大陰莖對著她嬌嫩的子宮壁連續猛烈撞擊。
這幾下力道很重,精囊跟著狠狠甩動,抽巴掌似的拍在她的陰唇上,堅硬的恥骨跟著撞上來,發出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餘笙被他撞得屁股狂顫,粉嘟嘟的陰唇全被拍腫了,雪白的肚皮被粗硬的龜頭捅出幾個大包。
她仰著頭急促的喘息,逼穴串在男人的陰莖上急促抽搐,整個後脊止不住的哆嗦,喉嚨裡發出顫抖的嗚咽,她蹬著雙腿無助的掙扎。
但越是動,男人肏幹的動作就越兇殘狠戾。
到後來,餘笙無力地摟住他的脖子,歪著腦袋癱在他懷裡,口水順著下巴流進男人修長白皙的脖頸裡,癢出他一陣急喘。
她沒了意識,逼穴夾縮抽搐的力道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急切。蚌肉層層裹住那根巨大的棒身,收縮著往裡絞,彷彿一張貪婪的小嘴,迫不及待想將他嚥下去。
「喔…」硬了許久的雞巴被她咬得一陣猛彈,男人滾動著喉結,仰頭髮出一聲沙啞難耐的呻吟,頂端的馬眼張合著,不受控制的溢出幾滴前精。
他抓著她軟白的股瓣,重重揉握,修長白皙的手指陷進那兩團軟白的股肉裡,腫脹不堪的性器再幾次向上狠撞之後,一整根嵌進最深處。
男人這回插得極深,龜頭直接捅開了她的子宮口,整顆嵌進去,同時扣著她的屁股死死按上來。
餘笙在昏沉中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後背的冷汗剛起,就感覺一股有力的稠液對著她的子宮壁又熱又燙的噴淋上去。
「啊…好燙…」她抽搐著夾著他的腰,身體被那滾燙的液體射得渾身哆嗦。
強烈的刺激感讓她控制不住的掙扎,兩條腿在床上亂蹬,屁股一抽一抽的不受控制的在男人的陰莖上扭動。
黑暗中只聽到一聲低沉的悶哼,不等餘笙反應,她已經被他壓回床上,身子一翻成了跪趴的姿勢,滿穴的精液還沒來得及流出,那根依舊腫脹的性器便跟著捅了進來。
一整晚,這場性愛似乎無休無止。
餘笙到後來甚至發不出聲音,肚子裡灌滿了濃稠的精液,兩條腿無力的癱軟在身體兩側,張著逼穴,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像是完全不知道疲累,直到桌上定好的鬧鐘響起,他才沉著一雙眼,扣著她快速衝刺了百來下,悶哼一聲,再次灌滿她的子宮…289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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