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人

tra0914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碰！
該死的早晨。
現在時間十點二十七分，我錯過了第一節課，民法老師可能會把我給宰了－三次點名不到
就當，我只能祈禱她沒有在第一節課就點名，否則大概得帶水果禮盒去求情－不對，水果
禮盒是探病在帶的，也許我需要的是向她磕三個響頭。
迷迷糊糊中我隨便套件外套抓著背包衝了出去，因為就住在學校旁邊的大樓套房，我一向
都走路過去上課，反正需要到哪去的話回家來騎機車就好了。走在上課時間的校園裡，空
盪無人，只見幾個剛打完球的傢伙滿身臭汗，我一副上課遲到的樣子還真顯眼。
107號教室到了，我躡手躡腳壓低身子溜進最後一個位置：老處女老師的課太嚴格，除了幾
個敢死隊之外幾乎都到齊了。我拿出課本，看看黑板上的內容，準備翻開尋找關於債篇..
等等，哪裡怪怪的？
我看了看黑板，內容是相當正常的民法課程；又看了看老師，討厭的老處女教授快五十歲
了，依然自以為年輕穿著極盡曝露的迷你裙背對著同學正抄著黑板，上衣還是有縷空設計
，我幾乎可以想像她轉過身來挺個小腹、雙頰鬆弛、眼袋像水袋般的恐怖模樣。但是剛剛
看著黑板時並沒有印象眼角餘光有瞄到這種恐怖的畫面。
算了，先抄完這段筆記再說－就當我這麼想，打算繼續寫下黑板上的白字時，老處女教授
轉過身來，我嚇得弄掉了我的筆。
老處女轉過身來，依然挺個小腹，大腿還是稍嫌擁腫，水腫的小腿就算包著長靴還是不甚
美觀，儘管胸前開個大Ｖ領，露出的胸部帶點老人斑實在讓人無法產生任何一點性慾。
但是那個臉，不對勁。
已經不是『不對勁』的程度了，原本鬆弛、用厚粉蓋斑、遮紋的老臉，竟然變成一張少女
般的臉。眉毛修成細長柔弱的模樣，厚厚的眼影雖不到煙燻妝的程度，但實在會讓人懷疑
是否用掉半盒才能畫好，又粗又黑的眼線簡直像是某種少數民族祭神的特殊化妝；雙頰撲
滿白粉，還稍稍上了點腮紅，有如純情的少女，粉色系的口紅顯得雙唇晶瑩剔透。
最恐怖的是五官『判若兩人』。我承認未免吃不下飯從來不敢認真正眼看清老處女教授的
臉，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她的鼻子大如蒜，眼睛也是瞇成魚形而不是圓若杏眼，嘴更是縮小
了一半，難道我睡昏頭了？
「喂，阿民，你不覺得老處女的臉怪怪的嗎？」我偷偷地詢問左邊正在聽周公演講而點頭
如搗蒜的阿民，他被我一碰肩膀，嚇醒了過來。
「你不覺得老處女的臉怪怪的嗎？」我再次問了他，他瞇著眼，一邊思考我的問題，一邊
看著老處女的臉。
「是不太一樣，好像吧。」說完又閉上眼，左手撐著臉頰回到周公的課堂上。
「我覺得不是不太一樣..該不會整容吧？」
「整容應該沒這麼快才對..」
＊ ＊ ＊
教授放下手中的課本，推了推自以為新潮的無框眼鏡，點完名後宣佈下課。研究十多分鐘
她異樣的面容我已經快要反胃了，打算抽根菸放鬆心情。沒想到幾個女同學轉過身來，嚇
得坐回原位。
全部的人都長一模一樣。
沒錯，就是白臉、厚眼影、粗黑眼線、腮紅、粉色脣膏。這個順序我記得一清二楚，因為
剛剛正打算下課時打給女友，跟她講這件荒謬的事情。
我發現我沒辦法認出這些白面女是什麼人，這個胸部超級大的可能是小英，身高也差不多
；這個矮得要命的可能是愛麗絲，但是我記得應該沒這麼胖；這個戴綠色膠框的肯定是
好學生Tina。原來如此，可以用衣服或配件辨識看看。
不對啊，我怎麼會馬上就開始玩大家來找碴，想要不靠臉認出誰是誰？他媽的全班女生都
變成同一張臉啦！世界末日降臨了嗎？完了完了我等一下一定要躲回家，這說不定是中共
的陰謀！難不成我發瘋了？老天爺啊我只是偶爾會偷吃一下，更別說我的品味可不是這種
無名相簿上四處可見的白臉妹啊！何必這樣懲罰我？
脫下眼鏡用力地揉一揉眼睛，仔細一看：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髮型、身高、胖瘦、穿著外
，沒有一個女孩子長相有所差異；我站起身走向教室中央，卻發現這些人的聲音都不相同
，我相信應該沒有連聲音都變詭異－如果她們的聲音還是跟著主人，那才是真的沒變化。
站在tina跟另一個女孩子身旁偷聽她們談話（只有Tina我比較確定沒認錯），發現Tina確
實還是帶著沙啞的嗓音，跟她談論上課內容的應該就是Alisa，雖然總是穿著普通T-shirt
跟牛仔褲，留著制式的長髮，但是極度濃的撒嬌鼻音我是不會認錯的。
很好，我又多了一樣正確辨認的方式。
「哈嘍，你今天遲到了唷。」有個白面女，不對，現在整個教室的女性都是白面女，我應
該先試圖辨認對方。
「嗯..對啊，睡過頭。」我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便，然後再從腳掃視回來－糟糕，聲音普
通，穿著也是普通的大學女生，連身高、身材都是普通到不行的平凡尺寸，這傢伙是誰？
「還好老師沒點名，不然你就麻煩了，下次別忘記喔。」她對著我微笑說道，一百六十公
分出頭的身高大概只到我的胸口，這個高度用這種聲音說話的是誰啊？
「嗯嗯，謝謝妳的關心，我下次會注意的。謝謝喔，我去抽根菸了。」為了避免她發現其
實我根本認不得她，趕緊『煙遁』。
「好啊，待會見，掰掰。」她揮著手的時候我鎮靜地從後門溜出教室，到大樓外涼亭吸煙
區掏出紅色Dunhill，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著，正準備深深吸一口時－
「喂，你剛剛好屌喔，龍捲風你也願意這麼靠近跟她聊天喔？」
我吸太大口被煙嗆到，咳個不停，不小心嚇到我的屎屁拍拍我的背，訝異我會被這樣簡單
的話嚇個半死。
他媽的原來是那條龍王，難怪我對她的聲音什麼的毫無印象。
「小心她等一下回去在msn上給你『安安』個不停，你就要成為她下一個誹聞對象了，哈
哈哈哈！」我在心理默默問候屎屁的娘親，沉著地吸著菸，在搞清楚這一切狀況之前，我
可不敢讓人知道我現在可能連林志玲與許純美都分辨不出來啊！
「做人要留點功德，這樣考試才會過。」我岔開話題，試著別過視線不要讓屎屁看見我閃
爍的雙眼。
「算你行，不過就算做功德我寧願扶老太太過馬路，也不要跟龍王號說話。」屎屁捻熄菸
頭，走回教室。
我吸著最後一口，已經完全沒有上課的心情，打算回家再睡一頓，說不定是昨天晚上魔獸
世界玩太晚加上最近金錢壓力大產生幻覺，應該要好好放鬆一下、抱抱小音奮戰一翻發洩
緊繃的心情，說不定這些該死的幻覺就會消失了。
我捻熄菸頭、走回教室，一肩扛起背包，頭也不回地朝著回家方向跑去。
＊ ＊ ＊
走回租屋處，住在隔壁房的小護士穿著制服正準備上班出門－沒有意外，她的臉也是一個
模子刻出來的，不過她的衣服上繡著名字，我可不會認錯。
「早安啊，鳳馨，今天比較早出門齁？」我跟正在發動機車的小護士打招呼，她正在戴好
安全帽、努力地發車小迪奧機車。
「早阿，」拉下口罩，沒錯，脣膏也是同色。「今天想要慢慢吃個午餐在上班，所以早點
過去，要一起嗎？」她拍拍還沒發起來的機車座墊，邀請我過去醫院員工餐廳吃一頓。
「不了..我不太舒服，想回來睡個覺，改天找妳吧，」我把腳發桿用右腳鞋尖撥出來，示
意讓我來。「我幫妳發吧，後退點喔..」踏！踏！
小迪奧機車噗咻噗咻地噴出白煙發動起來，轟轟作響的引擎像是不停抱怨要上班的老人。
「謝謝喔，」小護士抱了過來，熱情地親著我的臉。「下次再給你報答，嘻嘻。」
假如是平時我應該會答應她一起吃個飯，說不定可以試試看在醫院裡某個房間來個一段小
試身手。可惜今天我快要抓狂了，而且這個所有人都相同的恐怖白面臉讓我完全沒有性慾
，我只能禮貌性地回吻她，跟騎上機車的小護士揮手道別。
轉動鑰匙打開不銹鋼門，我現在開始祈禱小音是正常的。
不到兩分鐘，期望就落空了。
開心地掀開棉被給還只穿著內衣褲睡大頭覺的小音一個突襲，輕手輕腳地從背後解開她的
胸罩，將曲線玲瓏的修長身軀翻過來準備對她豐滿的雙乳上下其手，然後－
白面女！
我嚇得往後一仰，一不小心就滾下床、還撞到頭。
扶著撞到的腫包，膽顫心驚地爬回床上，試圖再次確認沒有眼花，卻只確定了我的恐懼成
真：明明就在睡覺的小音竟然也會頂著大濃妝，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莫非我劈腿的事情
被上帝知道，現在要讓我精神錯亂嗎？
「怎麼了？幹嘛那麼驚訝的臉？」小音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發現自己的內衣被解開。
「討厭啦，正中午的就偷偷來。」她嘟著嘴笑笑地說，在我還被嚇得一愣一愣時便抱了上
來，不停地親吻著我的脖子、種下草莓。「其實我剛剛做了個夢，快點抱我啦～」
我聽見她的聲音下意識地抱緊她，一隻手往下伸將內褲往旁邊撥開露出她股間濕熱的部位
。她配合著我拉下我的運動長褲，開始賣力地含著。在她溫熱的口中原本柔軟的一點一點
地堅挺起來，但是我望著她身後的牆上，害怕看到恐怖的白面會馬上軟掉。
看到硬度適合後，小音雀躍地坐到我身上來，像是坐上熟悉的座位一樣一屁股坐下，準確
地將我的陰莖吃進她的私處，然後慢慢地完全吞沒、開始熱情地搖擺身體。
我一邊喘著氣，死命地盯著上下晃動的豐滿乳房，配合著她喘氣的節奏搓揉著粉紅色的乳
頭。注意力專注在腰間傳來的快感、忘卻白面女的恐怖影像，我的快感逐漸溢滿、就要噴
發。
一如往常地抬起頭，想要一邊親吻著小音一邊達到高潮，卻再次看見白面女。
然後就射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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