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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軌時代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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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8-3 18:32:4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正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104章:情趣套裝

  一個女人,允許男人進入她的身體,究竟意味著什麼?

  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個看似沒必要問,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標准答案的問題。

  躺上陳京玉按摩床的那個上午,陽光裏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明亮的走廊空
曠得一塵不染,連滅過菌的空氣都一本正經的幫忙掩蓋著偷來的腥臊。

  床面上,咖啡色的皮革包裹著海綿墊子,軟是夠軟的,就是一點兒都不吸水
兒。連褲襪的蝴蝶襠布濕透了,直接在上邊拉出明顯的濕痕,一挪屁股就感覺得
到。

  其實當時,那孫子雞巴雖硬,並沒有十足的膽量,是聽了女人一句足夠下賤
的暗諷才獸性迸發,沒羞沒臊的往上拱的。

  據說比老太太腰疼還要難聽的奇葩呻吟,祁婧根本沒留意。

  足足大過許博三個碼的家夥一插進去,她就完全被排山倒海的激爽吞沒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騷浪不似人聲,羞慚欲死的同時,又根本停不下一浪比
一浪更歡暢的喉嚨。

  時至今日,在許太太心裏仍可以肯定的是,那天之所以趁人少的時段過去找
他,就是准備好了挨肏的。

  至於為什麼要去,當時的記憶和邏輯一團燥熱混沌,根本理不清頭緒。然而,
被肏癱在按摩床上之後,有一個答案已經明確得不能再明確了。

  那就是,腿心裏腥甜嬌豔的唇瓣連著通幽曲徑,一想男人就流水水的那個騷
洞洞,不僅僅是刻著愛情領地的私密花園,還是一眼通往極樂世界的肉欲溫泉!

  在為神聖愛情做過無數白日夢的二十多年青春時光裏,這副美麗的身子一直
都是寂寞而純潔的。

  即便對於一個思春少婦來說,愛的忠貞也是不容侵犯的。她曾滿懷熱誠的寄
望婚後生活的幸福甜蜜,甘願用專屬的儀式將潔白的身體獻祭給愛的承諾。

  是什麼讓祭壇上的天平陡然傾斜,甚至瞬間傾覆,那時的她不明所以。

  偏偏那勾當像下了春藥的醴酪甘泉,酣暢快美到欲罷不能。

  是以,當祭品被另一根雞巴享用之後,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小娼婦被徹底肏懵
了。被撇在一邊的信誓旦旦跟忠貞不渝全都沒了主意,紅著臉心慌意亂的盲目跟
從,以至於編排出一套心跳的感覺便是愛了的呈堂證供。

  「愛上陳京玉」這幾個近乎無恥的字眼,在現在的許太太看來,就像小時候
跟爸爸鬧別扭留張字條離家出走一樣可笑。

  然而,那根帶來銷魂般快感的大雞巴作為老公之外第二個進入自己的家夥,
的確幫忙探知了這具絕美肉體裏深埋的寶藏。

  那種探索新知的感覺,絕對是踐行「從一而終」的女人們窮盡一生都無法理
解的。

  可笑的是,盜墓賊終究是賊,心虛的逃掉了。

  祁婧在憤懣之餘唯有感恩,感謝不娶之恩,感謝上蒼眷顧。真正敢於開啟寶
藏的男人,終究是那個命中注定的家夥。

  是他撥開了重重迷障,用堅實而寬廣的胸懷詮釋了愛的真諦。愛不是求索,
而是給予,愛不需要證明,更不需要誓言和貞潔花裏胡哨的包裝。

  至此,祁婧才不再迷惑。

  為自己的荒唐和天真懊惱不已的同時,也重新校正了那個問題的答案——歡
迎老公以外的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其實無關任何清規戒律,只要彼此喜歡,便可
縱情歡喜!

  只是道理好懂,真要讓一只驚弓之鳥把情愛跟肉欲分離,還是太難做到了。

  過後回想,許博為什麼那麼熱衷於按摩項目,未必就沒懷著解鈴還需系鈴人
的籌謀——

  你不是在按摩床上淪陷的嗎?我就讓你享受享受什麼才是頂級手法,比那個
鄉下來的赤腳醫生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並且,這次你可以明目張膽的勾搭野男人,幹什麼都行!

  祁婧懂得男人的用心,也明白大猩猩是個君子,可就是沒辦法把自己再次安
放到另一張按摩床上。

  畢竟不再是懵懂少女,心智並不比任何人差的許太太明白,其中關竅並非杯
弓蛇影,抑或女人天生的矜持。

  為了魚水之歡的單純目的,大家自然是心照的。出問題的,偏偏在一個「情」
字上。

  是的,沒感情沒想法沒追求沒共鳴,只被生理沖動驅使,不就成了畜生麼?
恐怕比武梅嘴裏的賤貨還不如。

  那麼,問題來了:「情」為何物?

  男女之間,難道只有「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命中唯一才能稱之為「情」麼?

  跟小毛坐一間辦公室一年多,每天婧姐長婧姐短的叫著,大事小情的相互關
照著,出來進去一眼又一眼的偷看著……

  遇到了煩心事,喝了悶酒沒人說話,找婧姐訴說心事,這不是處到火候的情
分麼?

  路遇流氓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遭到報複受傷住院,一個談笑間瀟灑擔當,
另一個揪心後送上禮物,這難道不是世間最真摯的人情麼?

  不倫怎樣的時過境遷,那個三人同床,大肆行淫的晚上都是令人難忘的,也
是幸運而歡喜的。

  雖然那樣的機緣湊巧,羞憤難當,雖然是在某人的推波助瀾下才被逼就範,
可在小毛的雞巴捅進來那一刹那,騷浪不堪的淫水是怎樣渴望的包裹了他,整個
身子是在怎樣的顫抖中發出歡快的吟唱,只有許太太自己知道。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逮住機會一幹就是半宿的臭弟弟!

  那種在自己男人眼皮底下,毫無愧疚輕松上陣,放浪形骸的甩開騷逼追逐高
潮的暢快是震撼靈魂的,可怕的,嚇得她好幾天不敢照鏡子,不敢讓思緒跟那個
討人喜歡的野生小老公有任何一絲聯想。

  然而一旦開了口子,想堵是堵不住的。

  在接下來更加擔驚受怕又欲罷不能的車震激情和影院約炮中,許太太翻花疊
浪的高潮並沒有白白耗費體力。

  她明白了很多事。

  也許很多人會以為,只要是個身心正常的女人,被男人按在身下幹得嗷嗷叫,
噴得遍地狼籍都根本算不得本事。

  放得下身段兒,玩兒得夠開自然浪。

  可是,經曆過婚內寂寞,婚外刺激,重新回歸後被奇葩老公徹底放縱的許太
太絕對不會這樣認為。

  單拿把親老公留在客房,開辟客廳戰場的那個後半夜來說,幾個小時的時間
可不是都在做活塞運動。

  他們說話,他們親吻,他們傻笑,他們打情罵俏,他們勾心鬥角,他們分享
秘密,他們突破禁忌!

  然後……才是情不自禁舉火燎天的來一波更爽的。

  讓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意味著可以爽沒錯,可如果要爽得開心又盡興,
遠遠不止「許可」和「進入」兩個動作而已。

  冰雪聰明的許太太在迎接生命中第三個男人進入之後,已經心有靈犀身體力
行的懂得:兩性之愛,無論目的多麼單一,身心也密不可分。

  在小毛的硬板床上,她要徹徹底底做一個女人不假。

  可更重要的,她還要做辦公室裏的前輩姐姐,許大哥的媳婦兒,一個背著家
裏男人偷漢子的極品騷貨!

  有了這些身份的加持,她只要稍加撩撥,偷偷增添挑逗的維度,哪怕一個主
動勾引的眼神兒,都足以讓對方血灌瞳仁秒變天神,獲得的回報簡直敲骨吸髓!

  原來,這就是女人的力量!做女人居然可以這樣!

  到了這層火候,許太太才是真的害怕了。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跟親老公的
私密互動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

  是壓抑已久的爆發?是重傷初愈的蛻變?抑或上天生就一副人盡可夫的淫蕩
胚子?不管怎樣,這樣的脫胎換骨也太天翻地覆了。

  難道野男人就那麼……那麼容易讓人開竅麼?

  她害怕。

  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做出什麼不知深淺的事;

  怕自己深愛的男人又受傷害;

  怕剛從一個大坑裏爬出來又掉進另一個更深的坑,變成一個被欲望蠱惑的傀
儡,被肉體禁錮的傻瓜……

  可是,現如今的許太太跟以前偷人時最大的不一樣,是她有了一座堅強的靠
山。有了他,她就時刻滿懷信心和勇氣!

  是的,凡事皆有代價,不是誰都可以墮落。

  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壞女人」,需要的是無比強大的內心。因為歡迎一個
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除了你足夠喜歡他,還意味著——

  要有本事不被他點燃的焰火焚毀!

  入夜的五月仍有些涼,祁婧站在廊下的人群裏,依偎在「靠山」懷中,仰頭
望著燃遍穹廬的焰火,心頭一陣接著一陣的烘熱。

  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她一定會像那炸裂的彩焰,經曆了瞬間燦爛之後,於滾
滾紅塵中墜落得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她愛他。刻骨銘心的愛!歡天喜地的愛!撕心裂肺的愛!胡攪蠻纏的愛!

  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在她左側胸衣和乳肉之間,正夾著一顆硬邦邦的奸夫塞
給她的珠子呢?

  自己身上沒有口袋,暫且又不方便委托男人保管,只好順手塞進貼身的內衣
裏。

  自從那顆還帶著體溫的串珠觸碰手心,祁婧就再沒可能專心欣賞熱烈盛大的
訂婚禮了。黑風和石榴大汗淋漓的交媾畫面閃現眼前,嶽老板和吳老板下流的笑
聲隱隱回響,沒一會兒,沒出息的丁字褲就濕了。

  齊歡的開場白簡潔精煉,雙方長輩的致辭迎來陣陣掌聲,共舉的香檳酒香四
溢,分切的蛋糕酥甜軟糯,直到在禮炮聲中被人群裹挾著湧出門口去看煙花,她
還在記憶中搜索。

  那串「潘多拉」自己究竟放沒放進今天的手包裏?而那個該死的包包,騎馬
回來補過一次妝之後就沒用過,應該還在樓上房間。

  當初說好的,只有戴著手鏈的時候才給他……自己可不能先壞了規矩!而且,
那上面應該也穿不了幾顆了……

  重新回到大廳,三層樓的蛋糕殘骸已經不見了。中心區域早已被清理出寬敞
的空間,優美激昂的樂曲適時奏響。

  「下面,我們的慶祝舞會正式開始!來吧!今晚最幸運那小子,別害臊啦!
去請你美麗的未婚妻——跳起今晚的——第一支舞吧!」

  齊歡的男高音太有煽動力了,生生把秦爺粉嘟嘟的臉蛋兒給煽通紅!

  即便是穿越後依舊禍水惹火的「婧主子」也不得不承認,可依是個能美到細
節裏去的好姑娘。

  不說別的,光一副朱玉相依的伶牙俐齒,就生得顆顆飽滿,粒粒晶瑩,即便
在罵人的當口,也是可憐堪惹,明媚動人的。

  今兒個是她大喜的日子,經過專業團隊的好一頓捯飭,一出場就不費吹灰之
力的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那一襲收身款的鵝黃色婚紗,背後斜飄著幾乎曳地的半肩披風,款式可謂別
具一格。

  而這個顏色,讓她本就雪玉溫潤的肌膚更顯清嫩本色,在富麗堂皇的燈火輝
映下,尤其嬌豔欲滴,光彩照人。

  再往精致細部看去,大膽的深V領配了一條繞頸數匝的珍珠項鏈,那層層疊疊
的珠光含而不露,無形中為俏麗女孩鍍上了一層溫婉風致,別有一番味道。

  整個裝扮清新醒目,端麗妖嬈,既沒有落入珠光寶氣的純白俗套,又不失端
麗典雅的盛裝氣質。不得不說,這專業團隊的分寸,拿捏得就是到位。打造出這
樣一位准新娘加美嬌娘,真是沒法不教人見人愛了!

  馬上嫁人的姑娘了,當然得知道害羞,臉上的紅暈更添嬌豔。

  但咱們的秦爺是何許人也?當著達官顯貴們的面兒那是一點兒不打怵,一聽
見齊歡在那兒叫號兒,立馬大大方方的面向嶽寒行了個俏皮的蹲安禮,含笑抬起
了一只胳膊。

  一對璧人相攜下場,跟隨音樂的旋律進退旋轉,無比絲滑的霸占大廳中央,
掀起海浪般的掌聲。

  「這也……這也太TM甜了吧!膩歪死了!」

  祁婧看著他們,生理級別的妒火肺腑中燒,撅著嘴兒忙不迭的朝身邊的男人
架起了胳膊。

  華爾茲!

  第一支曲子,當然要歡快,必須得是華爾茲!

  上大三那年,祁婧拿過全校的亞軍。之所以最終敗給經管院的瘦竹竿兒,有
個特別奇葩的原因。

  跟她搭檔的師兄臨畢業時專門找上門來坦白加表白,說那天根本不是壞肚子
導致的動作變形,是她的裙子太薄……太露……太性感……

  哎呀好吧,就是胸太大了!

  脹鼓鼓顫悠悠的,大半個都露在外面,實在硬得不行又怕被她發現才下意識
的撅著屁股輸了比賽。

  說實話,那位師兄高大俊美,舞跳得是真不錯,可就是有點娘裏娘氣的。否
則也不至於被他摟著練了兩個月,祁師妹也沒動過一絲凡心。

  還真沒想到他也會硬……

  祁婧是喜歡硬朗的男人,可遠不止那裏夠硬。要像許博這樣,硬朗中帶著一
點頑劣,堅韌不拔又偶爾犯傻……第一次遇到,她就認定那是心目中最理想的人
生伴侶。

  當然,許博不僅僅是相貌和性格硬朗,硬度更高的還有比木頭棍子還別扭的
胳膊腿兒。雖然華爾茲只有三個基本動作,逼著他操練的時候,幾乎耗光了許太
太從小積攢的耐心。

  那還是他們新婚燕爾的時候。兩個人好得蜜裏調油,什麼都肯遷就對方。她
完全不知道硬朗的男人世界裏還有兄弟和酒局,事業功名和野花芳草。

  後來,許博事業順遂,接觸高級社交場合逐漸多起來,幾經錘煉打磨之下也
能跳得似模似樣了。反而是坐辦公室的許太太四體不勤,荒疏了一身藝業。

  也是在那段日子裏,她不再迷戀硬朗,格外的渴望著男人的溫柔……會跳舞
的男人,怎能缺了溫柔?

  許博的架形是為愛妻的標准量身打造的,寵溺的微笑也剛柔並濟,一下就把
祁婧拉進了懷裏。

  他們是跟另外一對穿白色禮服的中年伴侶一起下場的。緊接著又不斷有人加
入進來。大廳裏立馬裙裾飄飄,舞姿曼妙,歡樂的氛圍迅速逼近了巔峰。

  沒想到,這並非大眾款的舞步,在場的人會跳的不在少數,而且早就憋不住
了似的爭相踴躍。

  真是憑實力崇洋啊!毫不含糊。差一點兒就讓婧主子錯過了先發優勢。

  不過要說跳舞,再怎麼爭先,只要是今晚長了眼睛耳朵的,任誰也無法輕易
轉移焦點。這一點,從男士們或明或暗的注目禮就能一目了然。

  越過許博的肩膀,祁婧把目光投向今晚真正的女神。一身古韻仙風,習舞科
班出身的她,又會怎樣演繹這來自西方世界的國標舞呢?

  場邊,兩對親家睦鄰友好的站在一起,目光自然都在那對金童玉女身上。唯
有林黛亦笑靨淡淡的望著場中,似乎什麼都盡收眼底,又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單憑她氣定神閑的站姿,祁婧已然領略到了什麼才是專業級別的亭亭玉立。
放眼全場,勸退九成的躍躍欲試並不奇怪。

  「這麼多人,就沒一個有真本事的麼?」

  念頭還沒落地,許太太突然洞若觀火——並非群狼環飼,莫敢出頭,而是主
賓有序,不可僭越。

  就在此刻,嶽老板放下酒杯,搓了搓雙手,陪著老練的笑臉跟前妻說了句什
麼。微胖的身體晃得像個營養過剩的大一新生。

  林黛亦不動聲色的聽完,目不斜視的展顏一笑。

  嶽景天連忙做出邀請的手勢,沒想到,接在手裏的是一只酒杯。等他把杯子
放回桌上,女神早已翩然轉身,朝後面的秦老爺子抬起了一條玉臂,俏皮的歪了
歪頭。

  身材高大的秦老爹倒也可愛,先朝嶽老板抱歉一笑,又回頭看了一眼程歸雁。

  秦夫人拍著手笑得有禮有節,許太太扶著男人的肩膀笑得沒心沒肺。

  嶽寒這個老爸究竟為什麼離開他們母子無從知曉,可從他主動承辦典禮,對
前妻點頭哈腰上趕著巴結這股勁兒判斷,大概率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究竟是什麼過錯,這麼多年了,不僅嶽寒三緘其口,林美人也仍舊冷若冰霜
呢?

  不及細想,就見秦林二人已經下場。

  這一跳不要緊,祁婧仿佛覺得整個樂隊的情緒都瞬間飽滿豐沛起來,小提琴
拉得像只叫春的喜馬拉雅貓。

  林黛亦的那條落梅百褶裙在第一個旋轉中就華麗變身成了精,招來了人群裏
爆發般的掌聲和陣陣驚歎,甚至還有吹口哨助興的。

  「穿這樣一條裙子,她絕對也是故意的!」許太太不無欽慕的暗歎。

  如果不是反響過於強烈,她還意識不到在歡慶的大廳裏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那
大到誇張的裙擺。

  當然,真正勾人魂魄的,是裙子下面靈狐跳澗般魅惑的曼舞腰肢。

  隨著舞步飛旋,那纖細白淨的腳踝,筆直修長的小腿乍現倏隱。即使那雙腿
子的其餘部分隱沒裙下看不見更多,在裙裾飄飛的每一個刹那,都足以抽掉雄性
生物的正常心跳!

  「她的腰,她的腿,她秀挺妖嬈的脊背,她高高昂起的下巴……她是怎麼做
到這麼端莊又性感,這麼可親又迷人的?」身為極品妖孽的婧主子也忍不住困惑
了。

  而帶給許太太更大意外的,則是女神的那位舞伴兒。

  誰說老科學家就只會鑽實驗室的?誰說老年人就只會跳廣場舞的?且看那雄
偉的身姿,穩健的步伐,雖然年過花甲,雖然大病初愈,我們的秦老爹沒給女兒
丟人!

  「唉!這牛人就是牛人,人家這輩子,啥好玩兒的都落不下。」

  這樣的小幽怨恐怕也只有許先生秒懂,立馬附和嬌妻:「那是!估計當年也
是炙手可熱的風流才俊,不知道摟過多少漂亮小姑娘呢!」

  「你們男人行不行啊?就知道漂亮小姑娘!」許太太媚眼倏橫撩過男人的鼻
尖兒,忽然露出一絲了然神色,故意歎氣:「也不知道是老爺子有福氣,還是咱
們的程姐姐有眼光!」

  這一小勺香醋點得剛剛好,許博心領神會的順著愛妻的目光望去,正看見程
歸雁笑著搖頭,拒絕了嶽老板下臺階兒的邀請,回身找了個座位坐下。

  那恬淡優雅卻不容置疑的拒絕是多麼的似曾相識啊!她慣會出其不意的給人
碰一顆軟釘子,一點兒都不在乎人情世故。

  正為嶽老板擔心,一條亮眼的金紅旗袍及時趕到,化解了主人的尷尬,許博
也略微松了口氣。憑獨一無二的金發雪膚,他一眼就認出是唐卉的女朋友Aileen。

  「這個唐總理,可真會見縫插針。」

  許博小聲吐槽著這位愛妻的資深閨蜜,餘光卻始終停留在秦夫人的氣場範圍
內。她剛坐下片刻,陳志南就及時的湊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碰了碰杯,不知在說些什麼。

  「他想在這兒肏我……」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也不小。如果聽力敏銳,吃驚的恐怕不止許先生一個,還
有擦身而過的陌生人。

  反觀懷中的嬌妻,霞光暈染的臉蛋兒上,一對煙波蕩漾的眸子連看都不敢看
他。

  非要在這會子說這事兒麼?

  不知為什麼,在看到陳志南的刹那,身體緊密貼合的觸感突然就讓身體熱了
起來,念出那幾個字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根本控制不好音量。

  那股子中邪般的沖動,好像只有在男人懷裏爆發才夠刺激,想忍都忍不住!

  她牢牢盯著自己扶在男人肩頭的蘭花素手,生怕一旦跟男人對視,被他在臉
上燙兩個窟窿。可空蕩蕩的手腕再次讓她惦念起了那串該死的手鏈……

  一時間,想被緊緊擁抱的渴望撩得她小腹收緊雙腿欲並,舞步都不堪遲滯,
上步轉身時,幾乎被男人掄得雙腳離地。

  許博是沒吭聲,但身體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已經讓他根本無需發聲。僅僅這一
下,就足夠開啟那個早就騷浪不堪的泉眼了。

  是的,祁婧可以確信,就在她幾乎騰空那一下,一股浪汁沒夾住,生給甩了
出來。

  按說,這已經不是夫妻倆第一次將計就計了,可心裏沒羞沒臊的激越震撼居
然有增無減,身體上的反應更加著棒的鬧騰。

  誰能想到,事前請示居然比偷著來還TM心驚肉跳呢?

  祁婧控制著呼吸,盡量跟上旋律,感覺周遭人群的目光都從林美人身上轉移
過來,形成了一個千夫所指禍亂人間的磁場,足以把人肉烤熟。

  音樂聲已經模糊起來,男人嘴角上的笑是她的視線唯一敢落腳的地方,可稍
微一留意,就咂摸出了加繆的煙草味兒。

  正心慌意亂的自慚形穢,許博說話了:「親愛的,這天還沒全黑就迫不及待
啦?」

  「到底還是被他感覺到了!」懊惱的念頭一閃,許太太更用力的搬住男人肩
頭,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

  滿坑滿穀的人,沒人知道她為什麼跟自己男人跳舞還臉紅。可那一聲呢喃簡
直就是欲求不滿的呻吟,太TM騷氣了吧!偏偏這當口,只有他的懷裏可以躲藏。

  「你看……你的觀音菩薩多好玩兒!香火……還挺旺。」其實,她根本不敢
往那個方向看,就是為了打岔。

  「要不要我去把他們拆開,給你們創造機會啊?打掩護我最在行了。」許先
生語速平緩,步幅卻顯著拉大了,帶得愛妻香喘咻咻。

  「哎呀討厭你,不許說!變態!」許太太越發心跳加速,羞不可抑。

  「嘿嘿,約好地方了麼?要不要先跳支舞,熱熱身?」許先生明顯在往奸夫
的方向移動,「實在不行,我過去跟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來個三……」

  「再說我跺你啦!」許太太快被逼瘋了。

  許先生露出一口無良又無賴的大白牙,雙臂傳來排山倒海之力,幾乎把人面
桃花的麗麗姐帶飛。

  一曲終了,祁婧出了一身大汗。正要找個地方稍作歇息,可依拉著嶽寒走了
過來。

  「婧姐婧姐夫,你倆跳得可真好!」

  嘴裏說著「你倆」,大眼睛卻只朝許博放光,明顯是剛剛訓練有素的舞姿讓
她對建築行業的直男們刮目相看了。

  「好啥呀?跟你婆婆一比,我們——可就差遠咯!咯咯……」

  祁婧不失時機的調侃惹來秦爺鋒利的手指頭,差點兒就戳到了奶子上。那紅
菱似的小嘴兒抿了又抿,終於還是以德報怨的笑了:

  「今兒爺高興,當著你家男人暫不計較,回頭咱們另算!」

  「回頭?就你這囂張跋扈的勁兒,回頭過了門兒,還不得天天挨笤帚疙瘩呀!」

  許太太誇張的摟住許博的胳膊有恃無恐的瞟了一眼嶽寒,變本加厲:「到時
候,也不知你家男人肯不肯護著你!」

  這話看似挑事兒,其實是遞上了個軟臺階兒,本以為可依會借機跟她比著賽
的秀恩愛,沒想到那丫頭俏臉一板,貼上來勾住了婧姐臂彎,反而賞了嶽寒一個
白眼,撒著嬌說:

  「婧姐,您都看出來啦?還是您這過來人心細呀!我一見他那個媽咪心就涼
半截了。等過了門兒,說不定要跟婆婆爭寵呢!到底他會向著誰,我這心裏可真
沒譜兒。」

  許家兩口子被她逗得大眼瞪小眼,一個忍俊不禁,「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祁婧瞥了一眼對面無可奈何的嶽寒,心有戚戚的正想發表對林阿姨的觀感,
就聽旁邊有人說話:

  「我看出來了,你們這是三個人合夥兒欺負我們家嶽寒一個呀!」

  「林阿姨!」

  夫妻倆剛異口同聲的唱出問候,准兒媳可依姑娘早已甩了姐姐的胳膊,再次
臨陣倒戈,金蝴蝶似的落在了林黛亦的肩頭,咬著嘴唇忍笑不語。

  林黛亦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舐犢之情毫不掩飾,哪裏又舍得嗔怪?只見
她轉而望向許博,遞出了一只修長素手:

  「你就是婧主子那位賢內助吧?」

  許博連忙捏著指尖握了握,笑著回答:「晚輩不才正是許博。提醒林阿姨一
句哈!賢內助的內跟皇宮大內的內沒准兒是一個內……」

  「討厭!」

  沒等男人說完,祁婧的拳頭狠狠的砸他肩頭。蓋樓的老粗就是上不了臺面,
口沒遮攔的亂說話!

  林黛亦聽了葷話居然笑得更開了,不僅絲毫不以為忤,反而美目一眯,做恍
然一悟狀:「哦——那你這個小夥子如果不是只管看門兒的帶刀侍衛,就肯定是
真命天子啦!」

  「還是林阿姨說話中聽!」許太太一邊誇贊一邊用手指點著男人額頭,「你
不會說就把嘴閉好吧哈!」

  林阿姨的一句「真命天子」確實說到祁婧心坎兒上了。

  不過,心裏美滋滋的同時,卻也沒忽略她臉上神色的細微變化,再看旁邊的
嶽寒,心潮不由微起波瀾。

  看他們母子那麼親密,再結合「林姐姐」對「婧主子」的熟悉,想來自己跟
許博因為那件醜事的分分合合,多半早就進了林黛亦的耳朵。

  今天第一次見面,林阿姨作為女人必定帶著自己的態度,不然也沒必要帶上
一句「只管看門兒的帶刀侍衛」了。

  這話外之音的立場分明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究竟是她源於自身處境的判
斷,還是摻雜了嶽寒私下裏的某種傾向呢?

  想到這,祁婧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留意嶽寒對自己的過去是怎麼看的,再
看那個陽光男孩,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回頭找個機會,一定好好透透他的話兒。

  恰在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嶽公子說話了:「媽,你先別急著走,我們還准
備了個大大的……」

  「啊——閉嘴!」

  沒等說完,可依就刁蠻的撲過去打斷了他,想起未來婆婆在場,又吐了吐舌
頭,囁喏著撒嬌:「不是說好了……說好了讓我說的麼?」

  「好好好……讓可依說!說吧,大大的什麼?」林黛亦笑眯眯的幫腔兒。

  「林……阿姨……」

  只要長了個耳朵,就能聽出可依的這聲稱呼有多麼的不情願,「今兒晚上,
有一個您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等著見您。我倆不是得在這兒招呼著麼……嶽寒怕您
不喜歡應酬,就想讓他倆先帶您上去。」

  「好啊!鬧了半天,原來是你們四個在這兒算計我呢!先說說,什麼人啊?
我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見的。」後面一句,是看著嶽寒說的。

  「去見了就知道了,是個大大的驚喜!」嶽寒居然跟老媽眨了下左眼。

  走廊盡頭,雙扇木門高得有些浮誇,上面的雕花爛漫如歲月的原初。

  祁婧走在林黛亦身後,距離門口還剩十來步的時候,就把許博拉住了。兩個
人放緩腳步,目送著那個風姿卓越的背影,不禁相視一笑。

  這不僅僅是一次姐妹重逢,更是命運回饋給阿楨姐的禮物。借由他們送出,
無論悲喜都該懷著三分榮幸。

  厚重的木門被林黛亦推開了。

  「你是……」

  「黛亦!」

  「阿楨?是你……是阿楨!哎呀你是阿楨……阿楨啊!你怎麼在這兒啊?」

  「黛亦姐姐!」這一聲「姐姐」呼喚出口,李曼楨已然淚眼滂沱,泣不成聲。

  祁婧挽著許博的胳膊走進房間,三十年未見的姐妹倆正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旁邊站著不知所措的Brain和眼眶通紅的小羅薇。

  不露聲色的瞥了Brain一眼,許太太過去拿了手包,又抱起嬰兒車裏的淘淘,
一個人走進了臥室。

  並非她不想見證姐妹情深,分享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是母愛發作,急著給
淘淘喂奶,而是腿心裏的小內褲早就濕透了,黏糊糊涼颼颼的捂著太難受。

  連著褲襪一塊兒脫掉,感覺清爽許多,順便又去上了個廁所。等一身輕快的
出來才發現,行李箱忘了拿進來。

  聽外面的動靜,只有姐妹倆的零星私語隱約傳來,想必衷腸正苦,別情難訴,
不想出去打擾,便將連衣裙脫掉一半,抱起淘淘先喂奶。

  淘淘的小嘴兒有力的叼住乳頭的瞬間,一股異樣的酥麻刹那傳遍了前胸後背。

  祁婧這才發現自己汗未全落,身子還在發熱。舞池裏跟自個兒男人發了半天
的春騷,可不僅僅把那裏弄濕那麼簡單。

  整個身體都已經做好了偷漢子的准備!

  一想到野漢子,突然心念一閃,趕緊去裹胸的褶皺裏摸索。那顆珠子還在,
取出來一看,又是藍色的,像一只小小的星光陀螺——很扁。

  「可真是花了心思了,變著法兒的想多串幾顆麼?」

  光這個念頭,已經輕而易舉的再次撩動了奶子後面的心跳,祁婧一只手在包
裏摸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那串手鏈。

  怪只怪自己手腕太細了,即便每次都選這麼扁的,不算這個,最多也只夠再
串兩顆的。

  「誒呦呦!你這騷貨,這是在意猶未盡,戀戀不舍麼?那個老色胚放著自個
兒老婆不玩兒,專門玩兒別人老婆,有什麼好的?」天花板上,一個魅惑而刻薄
的聲音嘲諷著。

  是啊!他有什麼好的?自己根本不算了解他……就連那方面,也並未比別人
強多少。為什麼一見到他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溫度呢?

  離開大廳前的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他們是舊相識,碰了面自然要聊聊的。她雖然一直在笑,卻分明不怎麼敢跟
他對視。而他呢?怎麼看都像個老練的獵人,在布置一張散著煙草味兒的溫柔之
網……

  是嫉妒麼?

  不會。就是一想起他捕獵的情形就忍不住會潤濕,會血熱,會無可救藥的不
停聯想……不光想他幹自己時的癡迷,還會想他幹別人時的癲狂。

  他說的那些有夫之婦,林老師當然是第一個,麗麗姐絕對不是第二個,那麼
程主任為什麼不能是下一個?對了,沒准兒還有那個莫妖精。

  當然,幹過所有人之後,他一定還會回來。一定會!要讓他親口告訴自己,
誰才是最騷的那個,最浪的那個,最不要臉的那個!

  是誰呢?是我麼?

  沒錯,你答對了!不過很可惜,珠子穿滿了,沒地方了……

  哈哈哈!沒——地——方——咯!

  潘多拉在指尖兒上一顆一顆的撚過,許太太的眸光瀲灩虛空,嘴角調皮的勾
起,像極了要吃人的妖孽。

  門開了,許博推著行李箱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騷鏈子。魔性的微笑
倏然不見,許太太的臉騰的一下就紅透了。

  「小主子用膳呢!」許先生把行李箱放在床上,有點兒沒話找話:「你不是
每次都要換衣服麼?」

  祁婧見他目光比手鏈的反光還要閃爍,卻又顧左右而言他,心頭忽然掠過一
陣莫可名狀的激昂蕩漾,只想狠狠的撲上去把他按倒,連皮帶骨的吃幹抹淨。

  只可惜懷裏抱著奶娃子,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把手鏈遞給那個傻瓜。

  「幫我串起來。」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無需對視,她就能感覺到,許博眼睛裏的火藥桶被
瞬間點燃了。

  在心照不宣的兩人心裏,簡短的五個字,遠比「我趕著上奸夫的床,麻煩你
幫忙掫一下屁股」更加毒性十足。

  潘多拉繞上左腕,一只大手不失時機的摸上了裸露的大腿。

  盤腿而坐的許太太立時板起了蠻腰,大腿內側好像挨了一把燒紅的烙鐵。細
不可聞的呻吟伴著呼吸哼了出來。

  那只手緩緩深入著,無限憐惜的撫摸著嬌嫩的肉皮兒,像一艘火船,又像一
塊浮冰,不受控制的朝著港口滑去。

  就在今晚,那個港口唯一的泊位裏,將要停靠進另一艘大頭漁船。

  「他要幹嘛?不會是妒火中燒,想要先嘗一口頭湯吧?難道這回……咯咯咯……
不肯再替別人刷鍋了麼?」那個魅惑又刻薄的聲音再次從天花板上傳來。

  就在許太太呼吸即將碎裂,張口欲喚「老公」的當口,許博的大手停了。他
沒入港,最多只碰到了幾根毛毛。

  「這是要真空上陣啊!要不要我替你把風?」湊近的雙唇把每個字都燒得滾
燙。

  祁婧媚眼如絲的勾著男人,蕩悠悠的一笑:「想是想……就怕你一個忍不住,
再……咯咯……再闖進來!咯咯咯……」

  「那不正好麼?上次咱們跟小毛……你噴得滿床都是……」

  「你討厭!淘淘聽著呢!」許太太這個害羞擋箭牌找得也是沒誰了。

  許博伸手捏了捏淘淘的臉蛋兒,並沒打算放過淘淘媽:「上次你拉阿楨姐一
起我可是領情的,我的好意就活該被拒絕麼?」

  「誰……誰拒絕啦!」

  淘淘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房門,視線重新回到男人臉上,咬著嘴唇瞪他:
「他好像……好像不喜歡那樣兒。」

  許博沒說話,只遞過來心領神會卻又不無疑惑的目光。

  孔雀包房裏,陳志南說過,曾跟高校長一起幹那個人間尤物林老師。現在回
想起來,他當時的口氣不善,似乎有諸多不甘與無奈。

  難道,一個專門勾引有夫之婦的色狼也這麼在乎能不能獨占鼇頭麼?

  跟男人對視片刻,許太太心有靈犀的曖昧一笑嬌羞無限。玩笑也好,當真也
罷,終究是違了親老公的心意,竟油然生出幾分荒腔走板的抱歉來。

  環顧四周,裝潢考究的臥室足夠私密,除了懷中的奶娃子再無累贅。身上每
一個淫欲難抑的毛孔都敏感的張開著,怎麼就不能先安撫一回愛郎火熱的激情呢?

  念頭一起,許太太小嘴兒欲張,紅唇輕顫,氣息沒等開聲已經幹澀難言,半
邊身子一軟,就往男人懷中靠了過去。

  許先生的手掌從腿上移開,恰到好處的接住嬌妻的下顎——暗示到這種程度,
他如果還不明白就不配再當許先生!

  誰知許博卻格外沉得住氣,只在浴火嬌紅的唇瓣上淺嘗輒止,便捧著如花美
顏笑嘻嘻的端詳起來。

  伸腰拉跨的許太太被看得心急火燎,脖子都抻長了,也沒等來男人的上下其
手,大快朵頤。眼看惱羞成怒,卻見他眼珠一轉:

  「我知道他喜歡什麼。」說完,回身打開了行李箱。

  一陣翻找之後,兩只包裝精美的扁盒子遞了過來。其中一只中間還是鏤空的,
露出一串熒光潤白的珍珠。

  「這什麼呀?」

  祁婧滿心惱恨的板回坐姿,把淘淘調了個方向,故意不去接——哼!見過世
面的婧主子可沒那麼好哄。

  許博仍不說話,三下五除二把包裝拆了。裏面的東西被他拎起來一展示,許
太太登時面紅耳赤,差點兒口吐芬芳。

  那只露著珍珠的盒子裏裝的,應該稱作一條內褲吧!可那細得不能再細的幾
根蕾絲系帶根本不是為了遮羞,分明是要把那串要命的珠串固定在那個地方!

  從另一只盒子裏取出來的稍微靠譜卻有限,是一雙複古款的……好吧!是情
色款的吊帶黑絲。那絲襪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織就,疊作雙層都薄得透亮,稍一抖
動就泛起柔滑的絲光。

  這一下,傻子也明白男人的心思了,可有誰聽說過綠帽老公親自給紅杏老婆
准備情趣套裝,就是為了討奸夫喜歡呢?

  真TMD造孽啊!

  「武器霸氣流散巫妖起?」祁婧吊著劇跳的心尖兒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兒火
燎似的發幹,卻明知故問。

  許博擰著餓狼似的大鼻子,呲著兩排白牙一臉壞笑:「咱可是良家淑女,真
空上陣不太好吧?」

  祁婧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個煮熟的豬頭,完全不知道這時候是該笑得騷浪還
是羞到撲街,狠狠瞪了男人半晌,終於忍不住朝那條奇葩內褲瞥了一眼。

  「那是真的珍珠麼?還挺大顆的……可惜了,為什麼會被人拿來做成這個?
因為夠滑……還是因為一粒一粒的……天呐!」

  心念一動,兩條長腿就再也盤不住了,放落的同時,不自覺的並攏在了一起。
光憑想象,就足以讓那裏泛起絲絲麻癢,惹動陣陣春潮。

  光看自己男人放光的眼神兒,就不難猜測陳大頭見了這東西會有多上頭了!

  為了掩飾腿心裏不由自主的忸怩,許太太不得不再次瞪起了眼睛:「你是……
你是什麼時候准備的這東西呀?」

  許博聞言一哂,繼而歎了口氣:「要說時間真挺久的了,少說得兩年了吧!
去澳洲出差帶回來的,一直放箱子裏沒動過。」

  這句無關情色的陳述一下就把色欲熏心的許太太給說愣了。

  兩年前,那是什麼時候?的確,是很久以前了,應該什麼都還沒發生吧?

  那時的許博還是個項目經理,意氣風發,幹勁兒十足,沒日沒夜的跑業務,
三天兩頭的出差。沒有受傷住院,沒有戴過綠帽子,也沒有那麼多的騷情話……
下班後除了應酬就是跟兄弟小聚。

  家裏呢?租住的房子不大,雖有嶽母幫忙打理家務,大多數時候,都只留她
一個人獨自消磨。

  沒有淘淘,沒有阿楨姐,沒有奧巴馬,當然也沒有那些撕心裂肺,恍如鬧劇
的記憶……

  「那你……買這些東西幹嘛?給誰買的?」

  問出後面這句話,祁婧還是笑了。笑得面頰發僵,笑得眼眶發熱,也笑得心
懷激蕩,感慨萬千。

  是啊!那時候也沒有許太太,沒有婧主子,更不會有麗麗姐,只有一個思春
又傷春的傻丫頭,都叫她婧婧。

  聽到愛妻又輕又軟的提問,許博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漸
漸恢複了嬉皮笑臉的:「那時候,我知道你不但不會穿,還肯定會罵得我狗血淋
頭,就沒敢拿出來……」

  「切!就你知道的多……」許太太毫無畏懼的對上男人的視線,風騷寫滿俏
臉,明媚而危險。

  一時間,房間裏的空氣被一股荷爾蒙氣味濃鬱的感念舒懷充滿,時空仿佛被
烘熱又淫蕩的目光扭曲了,拉出一條條如膠似漆卻劇毒無比的黏絲,甜蜜,騷情,
還透著一絲惑亂。

  不知過了多久,「噗嗤」一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像世間最恩愛的夫
妻最不著調的同案犯那樣相視而笑。

  笑得你錘我打,郎情妾意,癡心妄想,沒羞沒臊。

  當一個女人為了歡迎你的進入不惜借助奇技淫巧裝點門面,那又會意味著什
麼呢?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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