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狠心

tra0914

凌晨十二點大雨滂沱，

凌晨一點的雷聲隆隆。

凌晨兩點時，突然想起你。



想起曾經，

如同情節爛俗的電影般，我對你一見鍾情。

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依然決意朝你奔去。



想起曾經，

你告訴我，其實你不是單身。

我也只是捧著碎掉的心，

強迫自己說一句沒關係。



想起曾經，

手持著可以煎荷包蛋的手機，

整晚，想像你在我身上奮力，

直至太陽升起。



想起曾經，

電影落幕時，

舌頭與舌頭早已糾纏在一起，

而你手指在我的大腿間游移，

你一定也有感受到我那滲出內褲的濕意。



想起曾經，

與你結合的瞬間，

即便痛苦，還是說了我愛你，

因為我真的愛你。

愛到想要把身體和心，把一切都給你。



想起曾經，

我毫不猶豫地撥出電話。

「他幹妳的時候，是不是喊著我的名子？」

「妳知道嗎？他說妳像條死魚。」

不堪的話語出自我的口中，

而電話那頭是你的未婚妻。



想起曾經，

我對你說，「懲罰我。」

那是網上學來的口交技巧，

用舌尖緩慢地吸吮、舔弄，

而你受不了地抓住我的長髮前後擺動，

最終全數噴發在我臉上，

我抬首，用無辜的表情看你，

接著伸出舌頭，將唇間的精液都吃進去。

然後我說，「我喜歡你懲罰我。」



想起曾經，

我問你，「你愛我嗎？」

你回答，「在床上的時候嗎？愛啊。」

我眼睜睜看著逐漸變質的感情，

逐漸迷失自己。



想起曾經，

我在你家樓下，

而你正和她在樓上翻雲覆雨，

於是我在颱風夜裡，等不到你，

讓雨濕了洋裝，淚弄花了妝，

仍然等不到你。



想起曾經，

隨便約了個追求者到家裡，

在他身上發出誘人呻吟，

在他身上賣力地扭著腰，

在他身上留下我的牙印，

卻在高潮的同時，

發現我只不過是，

在他身上尋找你曾給過的刺激。



想起曾經，

哭著撕碎每張照片、每一封信，

嘴裡喊著這個人已經和自己毫無關係。



想起曾經，

下定決心，

刪除無數條訊息，

刪除無法忘記的電話號碼，

忽略那些數字那些字句早已烙印。



想起曾經，

喝醉後打電話給你，

而醒來的時候床上剩下自己，

枕頭與棉被上沒有一絲溫度，

床單也只殘留乾掉的體液。



而如今，

我重燃起遇見你以後就戒掉的菸，

戒不掉的菸癮，

就像我從來就戒不掉你。

我低頭看著凌晨三點時收到的訊息，

「明天晚上，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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